那天,赵殊双手插兜,看着他爸蹬着自行车,从镇上的公交站回来。
看着停下车后的老爹,从挎包里掏出一本深红色的结业证书,他懵逼了。
学了三年,毛也没学到,但是,我他吗毕业了?
赵殊他深深的怀疑人生。
但赵老爹在他上学的这三年里己经被折腾的累觉不爱,所以他一边往院子里赶车,嘴里一边骂骂咧咧的:“什么破学,上了也没卵用,还不如回家养猪呢。”
养猪是不可能养猪的,为什么?
因为赵殊他“善”。
开玩笑,我堂堂小学文化水平,当老板都属于屈才了,让我养猪?
呵呵,不可能。
于是,赵殊他舅舅“赵德柱”托关系,把他送到了一家“高端贵族”学校,说是学什么“导弹的日常维护和维修”。
在他舅从蜀省来荣威市的欢迎宴酒桌上,赵殊当场吐槽,:“大舅,您这是托的哪门子关系?
什么叫“导弹的日常维护和维修”?
这不是明摆着骗人呢吗?”
“哎呀!
你舅我叫什么?”
他舅端着酒杯,胖胖的大脸顶着中分,就差一条背带裤。
“赵..赵德柱?”
赵殊蒙了一下,心想着大舅还有别的“狗名”?
“诶!
对了嘛!
罩得住!
你舅,罩得住!
哈哈哈。”
中分发型的坤派老舅拍拍胸脯,一口干了杯中的烟台古酿。
“不是罩不罩得住的问题,你又不是胸罩,你能罩个毛啊?
我是说这导弹....”赵殊无奈,他义愤填膺,慷慨激昂,一副不解决问题绝对不妥协的模样。
但......他舅没鸟他,和他老爹在酒桌上推杯换盏好不热闹,说什么,酒是粮食精,越喝越年轻。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坤派老舅和他老爹都喝高了,见牛啤也吹得差不多了,两人决定.....酒席散场,他爹和舅舅两人抱着哭了一通,随后他舅无情的拔腿就走。
临走前,坤派老舅还拍了拍赵殊的肩膀,留下一句,诗..“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当夜,赵殊连夜被老妈收拾好了行李,说老两口第二天一早要去拉萨旅游,让他快点滚蛋。
赵殊欲哭无泪,心想难不成我是捡来的?
不给他再多要点零花钱的机会,便被暴躁老爹扫地出门。
于是,他连夜出发,在三天三夜后的深更半夜来到了这里....赵殊在2039月12月11日,夜间11点30分到达汉海市靖海镇。
距离开学还有两天,暂时只能住在学校外面。
赵殊在附近找了一家便宜的小旅馆。
交了房钱,拉着行李箱上了二楼,打开房门,房间内的陈设堪称破旧,但收拾的还算干净。
正对着床的墙上没有电视,是一座老式座钟,上面的时间是12点整。
放下行李箱,去旁边的公共卫浴里洗了个热水澡,洗完后冻得跟狗似的,哆哆嗦嗦端着盆跑回屋里。
洗澡前打开的电热毯把被窝烘的热乎乎的,他一头扎进被窝暖和了好一会,才渐渐支撑不住困意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