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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阅读官海风云:从正义开始》精彩片段
何强喊了一声,看到女孩没有反应,伸手到她鼻前测试了一下,发现她还有呼吸,便放下了一半心。好在驾驶室的车门在翻滚碰撞中,被撞开了,虽然水压巨大,但是臂力过人的何强还是强行打开了车门。他解开了女孩身上系的保险带,迅速将她从车内抱了出来。
就在这时,轿车突然向前一滑,一下子全部沉入水中,要是再晚几秒钟,女孩就得香消玉殒了。
何强被吓出了一身冷汗,顾不得多想,急忙游到岸边,将女孩抱到岸上施救。他虽然不爱好医学,但是毕竟受家庭熏陶,从外公那里还是学到了一些中医基础知识。
何强看到女孩心跳微弱,呼吸几乎停止,当即给女孩胸肺按压,同时进行人工呼吸,恢复她的心肺功能。
过了大约一二分钟,女孩终于被救活了。她醒来第一眼就看到一个光着上身的男青年骑在她身上,双手用力按压她的胸部,还低头亲她的嘴时,一下子崩溃了,全身血液瞬间涌到了脸上,羞愤之下,抬手就是重重一巴掌,将何强打得懵住了。
“你,你,你流氓!”姑娘带着哭腔尖声怒吼。
经过片刻恍惚,何强一下子反应过来了,他起身生气地说:“你这丫头片子怎么不识好歹呢?我明明救了你性命,你却恩将仇报,还动手打人。”
女孩听了这话,不由得愣住了,看到自己躺在河边草地上,全身衣服湿透,突然想起了什么,惊呼道:“难道是你从车里救了我?可你为什么又要轻薄我?”
何强看出女孩恢复了神智,这才将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
女孩得知了事情原委,知道自己差点没命,多亏对方及时做了胸肺按压和人工呼吸后才捡回一条命,顿时羞得脸色血红,挣扎着坐起来对何强说:“对不起,我误会你了。”
女孩的道歉,让何强心里得到了平衡,他说:“你头皮破了,先别动,我先帮你止住血,然后简单包扎一下。”说完,也不等女孩表态,他先点了她头部几个穴位,将伤口的流血止住,然后又到自己的裤袋里拿来一块手帕,将她头部的伤口包扎起来。
女孩看到何强只穿着一条潮湿的短裤在她面前忙来忙去,那个部位的特征还非常明显,又是感激又是害羞,她等自己头部的伤口包扎好了,连忙叫他将衣服穿好。他听了之后,脸上一红,赶紧先上坡,躲到一边将潮湿的内裤脱下,直接套上了干净的长裤。
何强看到自己的衣服穿好,而女孩全身依旧湿透时,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我没有女孩的衣服。”
女孩噗嗤一乐,说:“命能救回来,就是天大的事,身上潮了不算什么。”她拉住何强的手,从河边登上了五六米高的公路,坐到何强的摩托车上。
“谢谢你呀,你叫什么名字?在哪里工作?”
“我叫何强,在本县洋心镇工作。你呢?听你的口音,不像是我们本地人。”
“我叫罗珊珊,京都人。”
“噢,那你怎么会来到我们这个穷乡下呢?”
经过交谈,何强得知这位叫罗珊珊的女孩子,家住京城,是京城大学大三学生,二十二岁,暑假跟随父亲来到海西市玩,因为无聊,就一个人开车下乡,打算到父亲当年插队的地方看看,谁知还没有走到目的地,就出了车祸,差点丢掉小命。
何强问要不要报警,罗珊珊摇了摇头说这事等会再说,先叫人带她回去。
罗珊珊的手机和手包都随车沉在了河里,她就借何强的手机打了一个电话,简单说明了情况,叫人来带她。
何强趁着罗珊珊打电话,仔细打量了她,只见她鹅蛋小脸,五官精致,美眉如画,星眸似水。她长发披肩,身材苗条,既婀娜妩媚,又清纯可爱,比起他的前女友许红艳要漂亮很多。
何强在马路边陪着罗珊珊聊了约半个小时,从县城方向开来了一辆交警车、一辆保险公司的理赔车和一辆黑色奥迪轿车。等到三辆车停下,从奥迪车上下来一位看上去不过二十五、六岁的美女,清丽白皙的容貌,扎着高马尾,美眸中带着浓浓的焦虑。她身材高挑,得体的黑色长裙下,身姿饱满起伏。罗珊珊一看见她,马上飞扑过去,喊了一声姐后,顿时泪如泉涌。
美女看到头扎透血手帕、全身湿透了的罗珊珊,眼眶瞬时也红了,当即怜爱地把罗珊珊拉到奥迪车上,她把汽车开远一点,然后让罗珊珊换上干净的衣服。这些衣服都是她平时放在车上备用的,今天发挥了大作用。
警车上下来的三个警察跟何强询问了事故原因,叫上保险公司的两名工作人员,便沿着轿车滚下河的路线,下到河边观看。
何强看到罗珊珊等到了家人,又有警察过来帮忙,觉得自己没有必要再留下来了,他不想给人一种邀功请赏的样子,骑上摩托车,发动马达,也不管罗珊珊是否看到,向奥迪车方向挥了挥手,然后扬长而去。等到罗珊珊换好衣服从轿车中出来,早已不见了何强的影子。
何强快到家老家时,看看时间还早,他怕外公外婆说他上班早退工作不认真,索性不急着回家,一转车头直奔县城而去。从老家到县城不过十公里上下,一刻钟不到,他就出现在县城。他把摩托车停在市民广场,然后往步行街蹓跶。
县城的这条步行街还是十多年前由路边店逐渐发展起来的,是自然形成,因此街两边的店铺野蛮生长,店面招牌五花八门,店外遮阳棚各式各样,商品露天随地摆放,感觉就是一个低档批发市场,没有任何品味可言。对于在省会江州大都市生活过四年的何强来说,眼前的这一切真的是太落后,很难勾起他的购物欲。
不过,这里是县城最热闹的购物中心,顾客除了往这里跑,就只去附近两家国营商场。商场的东西虽然比较正宗,可是价格高,对于当地老百姓来说,只要价廉,东西实用,是否名牌真品也不太计较。
入目处,是两个白花花的东西,他的前女友许红艳正被一个五十岁上下的干瘪老头压在身下,那老头不是别人,正是县广电局长吴义!
何强顾不了床上惊呆的两人,扑上去对着吴义就是一脚,将其踢到床下。接着他一把抓住对方稀少的头发,就是一通拳打脚踢,打得对方惨叫连连。
许红艳苦苦哀求:“强子,别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一边喊吴义快逃。
何强一时摆脱不了许红艳的纠缠,只好挥手给了她两个大耳刮子:“贱人!快松手,不然我打死你!”
许红艳知道何强已经杀红了眼,她不顾自己粉脸红肿嘴巴出血,就是死死不肯松手。借此机会,吴义套了一件长裤和T恤,拿过手包和几件衣服就冲出房门,从闻风而来的顾客中落荒而逃。
许红艳看到吴义脱身,这才松开了何强,全身虚脱地倒在地上。何强看到吴义逃走,更加怒火冲天,想要追赶出去,这时女服务员推开房门走了进来,一眼就明白了事情原委,,然后怒叱何强:“你这人看上去文质彬彬的,怎么这样暴躁呢?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么?”
何强气得几乎说不出话来,用手指着蜷缩在地上无声哭泣的许红艳痛骂道:“贱人,这就是你要分手的原因吗?”
许红艳努力平静了一下情绪,咬着牙对着何强说:“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可我们今天已经分手了,我们没关系了,你再没有权利管我的事,更没有权利打我!”说完,她挣扎着从地板上起来穿好衣服,顾不得洗漱,就用毛巾捂着脸,尽量不让人认出来。
“我恨你!”许红艳丢下了三个字,从房间里冲了出去。
何强大脑一时空白,在女服务员的劝说下,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伏在被子里默默流泪。女服务员安慰了几句,又赶走了大口吃瓜的房客,将房门关好后,这才离开。
感到情绪有些稳定之后,何强也离开了宾馆。刚出宾馆时,他还想到要找吴义拼命,实在不行就去找他的老婆告状。后来被外面凉风一吹,想到了许红艳临走前说的那句“我们没关系了”,心里一痛,大脑慢慢冷静下来。他想到了向公安或者纪委报案,可由于自己当时太过冲动,没有留下证据,到时他俩矢口否认,谁也奈何不了他们,弄得不好,自己还可能落个诬陷的罪名。
何强只好自我安慰: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暗暗发誓:总有一天,要将他们弄得身败名裂。
此时已经是夜里十点多钟,县城里没有夜生活,街上难见一个行人,但何强却感到处处有一双双嘲笑的眼睛,让他感到羞耻和不自在。不知不觉中,他将摩托车开出了县城,走上了回洋心镇的公路。等他清醒过来,已经走了近一半的路程,索性继续向前,直接回政府宿舍。
政府门卫看到何强半夜过来,感到奇怪,就问他是不是明天有什么任务,他又不能说实话,只好随便编了一个理由搪塞过去。
这一夜,何强久久不能入睡,快到天亮时才迷糊过去。白天是星期天,宿舍区也没有多少人走动,十分安静,他这一觉直睡到天黑。他醒来后也不想出门,吃了一些零食,接着又睡。
到了周一上班时间,何强的心情已经调整过来。上午的党委会接束后,不出他所料,韩冰当上了党政办副主任,一时过来祝贺的同事,差点挤破了党政办公室。党政办主任季自兵还故意走到何强面前,劝何强不要自我放松,要以韩冰为榜样,争取早日进步。
韩冰红着脸对何强说:“这事之前我根本没有想到。我俩一起进单位,你的能力比我强,我还以为你会在我前面被提拔呢。”
何强心里鄙夷:你特么的还在我面前装逼,当我傻子呢。要不是你为孙志伟献身,这次怎么可能被提拔?不过他心里想归想,脸上还是不动声色,故作大方地说:“韩主任谦虚了,领导看重你,就是证明你的工作能力强,跟你相比,我自感还是散漫了点。”
韩冰亲昵地拍了拍何强的肩膀,掩口笑道:“你这么会说话,迟早要一飞冲天的。”
何强淡然道:“谢你吉言,不过我可没有这个雄心壮志。”
两人正说笑着,孙志伟嘴里叼着一支香烟走了过来,把何强叫到了书记办公室。
“请坐。对于韩冰被提拔,你心里有什么想法?”
何强坐到沙发上,看着坐在老板椅上的孙志伟笑嘻嘻的胖脸,虽然恨不得一拳打他个满脸桃花,但表面上还得装着坦然的样子,说:“除了羡慕和恭喜之外,没有其它想法。”
孙志伟莫测高深地点了点头。“你和韩冰是同一批考进来的高材生,都是组织重点培养的对象。这次名额有限,她占了个先,不过,我也没有忘记你。如今镇上有个下村蹲点的指标,我跟周镇长和张组委商量了一下,认为你比较合适。下去虽然比较辛苦,但是锻炼人,对你将来的发展也大有好处。”
何强一下子懵了,过了片刻后才明白过来,心中一万匹羊驼奔腾而过。妈的,你要是重用老子,怎么不把老子提拔为办公室副主任,让你相好的韩冰下村蹲点?这分明是怀疑前天晚上老子知道了你的秘密,想借机报复呢。
“孙书记,我能放弃这次机会吗?”
孙志伟脸色瞬间就不好看了:“小何啊,组织上对你这么信任,你竟然当作儿戏?”
何强辩护道:“不是,我只是还想留在办公室,想跟领导们多学习多服务。”
何强点了点头:“确实不是我的问题。我想过一段时间,镇上总会给我一个说法的。”
趁着何强上卫生间的功夫,罗珊珊忽闪着一对大眼睛,对罗洁英小声说:“姐,你的秘书不是还没有选好么?我看何强人品不错,要不把他调到身边帮你?”
罗洁英轻轻地摇了摇头,同样小声说:“不急,这事你别管,我自有安排。”
晚餐结束后,何强跟罗洁英姐妹俩交换了手机号码。分手前,罗珊珊跟何强说:“我明天就要回家了,以后你要是遇到什么困难,尽管向我姐开口,只要可能,姐一定会帮你解决的。”
罗洁英握着何强的手说:“小妹说得对,你今后无论是工作上还是生活上遇到困难,尽管开口,我肯定会尽力帮忙的。”
“谢谢你们的好意!不用的,有什么困难我自己会解决。”何强自信地说。
何强再次拒绝了感谢金,然后跟罗洁英和罗珊珊姐妹俩挥手告别。
考虑到天色已晚,自己又喝了酒,何强就在街上的商务宾馆开了一个房间,第二天早餐后直接去洋心镇团结村上班。
到了村部,何强遇到了村支书王海,王海冷冷地对他说:“医院已经给那个娘们做了手术。你不要觉得村里对不起她,那是她咎由自取。若是不违反政策偷偷怀孕,怎么可能遭受此罪?你心肠软只能说明你经历的事情少,慢慢你就会适应了。”
何强一时觉得自己无法反驳,就故意不去理睬对方,自顾自地倒茶看报。王海看到他的样子,冷笑道:“如果让你负责计生工作,只怕一天下来,就要闯下大祸。”
周三下午,何强接到党政办主任季自兵的电话,要求他周四上午8点准时到党政办公室报到,准备参加县委组织部召集的青年干部座谈会,不得缺席。
接到电话后,何强当晚就回到镇上,住到了政府宿舍区。宣委徐丽丽在食堂看到他,就走过来问是不是赶回来参加明天的座谈会。他说是啊,不知这个座谈会要谈什么。徐丽丽看着他一脸懵逼的样子,神秘地笑了笑,说:也许这次能够改变你的命运呢,好好珍惜吧。他问她是不是听到什么好消息,她笑而不答,转身离开了,弄得他一头雾水。
接着,何强又在院子中遇到党政办副主任韩冰,她也问他是不是准备参加明天的座谈会。他反问:明天的座谈会你参加吗?她略带骄傲地说,当然,这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会议,我跟你是同一批考上公务员的,既然你能参加,我当然也会参加。
何强也不去多想,觉得这不过是个例行公事,跟他没有直接关系。
第二天上班时间,何强来到离开近一个月的党政办,走进季自兵的办公室,想要询问座谈会何时召开,他要在哪里等候。进门时正好遇到党委书记孙志伟,他对何强视若无睹面无表情,一言不发就走了出去。
季自兵不等何强问话,主动跟他说:“不要离开,先到隔壁办公室看会报纸,到时会有人喊你的。”
何强本想问这次座谈会的主题是什么,要不要准备点素材,后来一想,反正领导又没有让他准备,到时就临时发挥得了,即便说得不好,也怪不得他。想到这里,他打了个招呼就回到自己曾经坐过的办公室。如今他的办公桌已经有人使用,何强认识对方,是从民政办抽调过来的钱小壮,孙志伟的一个远房外甥,目前还是一个事业编制。
驾驶员陆行看到何强进来,坐在办公桌后纹丝不动,嘴角微微上扬,说:“哟,稀客。难得回来看望老同事啊。”
何强也不去理会对方的冷嘲热讽,微微一笑,说:“还是你跟韩大主任舒服,哪像我命苦,天天在田头猪场风吹日晒惨遭香熏的。”
韩冰咯咯笑道:“看样子你是准备向组织部诉苦了。”
何强嘲讽道:“组织部是干部的娘家,我有困难,难道还不能向娘家诉说啊?”
驾驶员陆行老气横秋地说:“我说小何,你还是要悠着点,记得祸从口出哈。团结村可不是最坏的去处。”
何强淡淡道:“只要在洋心镇,最远也不过十几公里远,没什么大不了的。”说完,他坐到一张专门接待来客的单人沙发上,翘起二郎腿,悠闲地看起国家日报,了解国内外大事。
上午九点钟左右,一辆黑色豪桑开进了政府大院,从车上下来了两个人,一个年龄接近五十,有点谢顶;一个是年轻人,看上去二十七、八岁。
孙志伟看到来人,赶紧带着三套班子成员下楼迎接,嘴里不停地寒暄道:“欢迎马部长大驾光临,快请到小会议室休息一下。”
马部长点头答应了,当即随季自兵上楼来到了小会议室,一刻钟不到,座谈会正式开始。
何强没有想到自己居然是最后一个被召见的,当他走进会议室时,已经快到十二点了。他一眼就认出了会议室内的二人之一是组织部副部长马又山,以前到镇上开过会。
“何强同志是吧?请坐。”马又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对何强客气地说:“我就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组织部的马又山,我身边的这位小伙子是我们干部科的束玉锁科长。”
“马部长好,束科长好。”何强看到组织部的领导这么和蔼,不由得有点受宠若惊,急忙跟对方打起招呼。
马又山等束玉锁给何强递过茶水,看着何强在椅子上坐好,这才笑眯眯地说:“小何,听说你工作很努力,能吃苦,成绩还不小。你能跟我们谈谈你的工作感受吗?”
何强没想到对方会这样发问,他一直以为座谈会主要针对机关单位或镇里村部的事务,虽然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平静下来,将自己的工作经历简单地叙述了一遍。
这一年多来,无论是在党政办公室打杂,还是到村部蹲点,工作虽然辛苦,却也实在乏善可陈,他都有些不好意思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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