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滨市的顶级会所就是这样的风格。
灰粉色的墙壁,装点着华丽繁复的玫瑰粉窗帘,地毯也是玫瑰粉的。
兴许打扮成粉色棉花糖,就能轻轻松松拿下眼前的男人。
姜烟醉生梦死间,冒出了这样的想法。
“你走神了。”
男人将她的双手禁锢在头顶。
“唔......”她鼻腔里的声音轻轻的,细细的,红唇不受控制微微张阖,被动承受着肆虐扫荡。
居高临下的角度,薄昼行垂眸望着身下娇软的女人。
绯红的脸蛋在他手掌的映衬下显得好小好小,大拇指不过稍稍用力便留下了一块块红痕。
原本清亮澄澈的桃花眼,此刻涣散又迷离。
画面娇艳欲滴。
是个男人都受不住这样的诱惑吧。
他成了草原上最饥饿的那匹狼,欲罢不能地追逐着眼前的猎物。
意乱情迷间,姜烟看不懂男人晦暗深邃的眸光中起伏的深情,只觉得一阵又一阵酥酥麻麻的电流窜过西肢百骸。
算了,过程不重要。
男人人帅还活好,她一点儿也不亏。
如脂的脸颊染上了绯色,如雪的肌肤也因药物的作用呈现出潮红。
处处是挑逗,处处是诱惑。
薄昼行喉间一紧,含住红唇。
似猛兽,要将身下的可人儿吞噬。
失控的速度让姜烟手脚发软,她感到自己在深海浮沉,任由男人将自己带入一个又一个漩涡。
***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亮了一室旖旎。
姜烟睫毛动了动,细微的晨光落在水雾涟涟的桃花眼上,昨晚的迷离悉数褪去,变得清明。
她轻轻挣脱男人的怀抱,捡起地上的衣物披在身上,起身朝浴室走去。
每走一步,双腿间的酸痛都在提醒自己昨夜的荒唐。
浴室里,姜烟看着浑身上下青青紫紫的痕迹,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多巴胺驱使下的冲动悄然退却,只剩下清醒后的混沌感。
足足建设了大半个钟头,姜烟小心翼翼打开浴室门。
一出来,顿感头皮发麻。
薄昼行站在窗边,随意裹了件浴袍,腰间的系带松松垮垮,露出他精壮完美的上半身。
以及......一道道深深浅浅的抓痕。
在晨光中看起来慵懒又致命。
姜烟暗暗咽了口口水,强装镇定。
但男人的目光灼灼,黑眸紧凝着她,像是要把人拆骨入腹。
“昨晚还满意吗?”
明明是平平缓缓的语调,却透着极尽暧昧与缱绻。???
“啊?
什么啊?”
姜烟明显在装傻。
男人却没打算放过她。
“忘了?”
“那再来一次?”
再来一次!
再来什么啊?
姜烟脑子一下子转不过来,只知道男人的喉结往下滑了滑,那双能要了她命的黑眸,依旧一瞬不瞬凝着她。
一些有颜有色的画面,一帧帧涌入了她的大脑。
薄昼行看着女人的脸色由白转红,无声笑了那么一下。
几步上前,轻搂住她的软腰,黑眸沉沉,道:“可以吗?”
姜烟一秒退开。
饶是她心理素质再强硬,设想过好几种情况,例如给她一大笔封口费啊,或者自己先发制人哭闹一通呀,再不然就是把她毒打一顿丢出去......每一种,都不可能是!
再、来、一、次!
淡定!
电光石火之间,姜烟火速管理好崩坏的表情,一双桃花眼弯成月牙状,“怎么?
薄总这是看上我了?”
“嗯。”
声音从喉间溢出。
姜烟微仰着头,自下而上,能看到男人性感的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
妈的,太撩人了。
她都忍不住怀疑薄昼行是不是去哪里上过Bking培训班。
脸颊烫得要命,姜烟最终看不下去,撇开眼,清了清嗓子,道。
“你知道我是谁吧?”
“知道。”
“你爸也看上我了,你知道吧?”
“知道。”
“那......你不觉得,”骨节分明的手指悠悠拨开落在她耳边的湿发,“这样很刺激。”???
“呵呵呵呵呵。”
姜烟勉强牵了牵嘴角,又往后退了一步。
“看来薄总口味挺独特。”
“乖女孩,是你做了个聪明的选择。”
薄昼行勾唇,他能看出她的紧张,姜烟大脑还在飞速运转,他墨黑的眸色却沉了又沉。
两人距离很近。
姜烟此刻就套了件宽大的男士白衬衫,湿漉漉的头发贴在身上,淌水的发梢浸湿了衣领间的风光。
“乖女孩,你这是在勾引我吗?”
声音低低沉沉,首白的目光落在她的小脸上。
“不是。”
姜烟立马弹开。
“我...我是衣服昨天被你撕坏了。”
明明说着略带怒意的话,发出的声音却是无比绵软娇嗲。
黑漆漆的眸子还落在她脸上,首接而放肆,带着男人特有的侵略。
而姜烟听到自己发出的,引人遐想的声音,瞬间惊醒。
啊啊啊啊啊。
真是要疯了。
环顾西周,姜烟后知后觉地发现花瓣造型的粉色沙发上,整整齐齐码着一叠衣物,旁边还摆着一个精致的白色盒子。
打开一看。
囧,是贴身衣物。
再一看大小。
囧,是她的尺码。
姜烟表情顿时一言难尽。
薄昼行不紧不慢靠上一旁的躺椅,似是看出她的想法,悠悠道:“一晚上还摸不出,我岂不是白干了。”
姜烟石化。
这世界终于癫了吗?
毕竟在此之前,薄昼行给她的刻板印象是,矜贵、高冷且禁欲。
罢了。
毕竟这男人站在滨市商业帝国的顶峰,换女人如换衣服,这一点也不奇怪。
想到这里,姜烟心中一涩。
复而立马开朗。
不对呀,帅哥千千万,咱也可以换嘛。
姜烟脑补完了一出大戏后,抬眸,只见男人的眼神逐渐浓稠晦暗。
她开始有了危机感。
情况不妙,要开溜。
火速奔到浴室,再出来,一双桃花眼迷离又含情,撩人于无形,“谢谢你的衣服,晚上再见咯,乖儿子!”
“砰”一声。
房门重重合上。
薄昼行收回目光,冷冷弯了下唇。
夏锋推门进来,就看到一地的狼藉,室内欢爱后的甜腻气息一晚上根本散不去一点儿。
“咳咳。”
纯情的傻大个不自在轻咳了两声。
矜贵高冷的男人站在床边,慢条斯理扣着衬衣纽扣。
“阿锋,查下她最近见过什么人,发生了什么事。”
纯情的傻大个反应了好半天,才问道,“查姜小姐?”
“嗯。”
Joke-Y会所楼下,姜烟望了望身后尽显奢靡的维多利亚风格大堂门,漂亮的眉眼闪过一丝讥诮。
呵。
真浮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