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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和反派契约恋爱

worship逸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大学生李薄惠穿书穿成狐狸妖?!夺舍阴郁庶女二小姐,与鬼王反派结成同生契约了?!原男主和原女主如何,李薄惠不管,作为阴郁女二她只想要活下去创造一个她想要的结局,搞事业!不被正派杀了算好的,关键眼前这个死鬼也很难缠啊!丁自伶“狐妖女,感觉你心里有事”叶无依‘每天都想我们怎么不被主角杀死当然心里有事啊!男女主皆因事业为主,互怼毒舌欢喜日常

主角:丁自伶,琥珀   更新:2022-12-14 01: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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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丁自伶,琥珀的其他类型小说《女配和反派契约恋爱》,由网络作家“worship逸”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大学生李薄惠穿书穿成狐狸妖?!夺舍阴郁庶女二小姐,与鬼王反派结成同生契约了?!原男主和原女主如何,李薄惠不管,作为阴郁女二她只想要活下去创造一个她想要的结局,搞事业!不被正派杀了算好的,关键眼前这个死鬼也很难缠啊!丁自伶“狐妖女,感觉你心里有事”叶无依‘每天都想我们怎么不被主角杀死当然心里有事啊!男女主皆因事业为主,互怼毒舌欢喜日常

《女配和反派契约恋爱》精彩片段

“好想死……好想死啊”

大学生李薄惠昏沉着想着,她刚被应聘的单位面试导师往脸上甩了她的简历,在混沌日常中她像是遁入了迷茫的未来,“还要还哥当初逃的债。。”冷风吹着,她瑟缩着打开手机,屏幕上一串串信息弹出,干扰着她的意志,

“孩子,工作找不到那就赶紧去电子厂打工”

“赶紧还钱吧,你哥逃债那么久,你是不是要去下海才能还债啊哈哈哈哈”

是的,她哥吸毒,现在蹲了牢子,也坑蒙拐骗多了很多人的钱,在她大学毕业之际,她在外地收到了要还家属债的消息,这无疑是对大学生未来前程的巨大打击。。

李薄惠觉得她现在活着,但希望像死了一样,生命如果说是蜡烛,那么生命中的那么一点生命之光,算是熄灭了。

薄惠,薄惠,当年父母给她取这个名字就是父母薄惠于她,因为她还有个哥哥叫李厚情。

她嗤笑着,觉得自己名字嘲笑自己的未来,自己……没有未来。

她命不好有个不算优秀的哥哥,最后凭借自己上了大学,大学里里她被拉帮结伙的室友因性格懦弱无能起绰号,嗤笑,她忍,这些年里她学会了如何反击如何独处如何释怀。

她想起自己高中看过的一本仙侠小说,书中六界,分别为神界,仙界,魔界,妖界,鬼界,人界。反派丁自伶,生来身弱又阴命,与鬼交流,最后堕成了鬼界的鬼王,设定是邪祟,被惩恶扬善的人的人以“正义”之名抹杀,是啊,一群人认为的欺凌就叫“正义”。

李薄惠喜欢看热血漫喜欢看武侠剧,喜欢看主角利用什么手段来完成自己听起来很厉害的信仰,可惜要不就是天选之人,要不就是血统传人。正常人想着不就是主角光环,她心里想着是,如果这一条烂命是真的烂,如何逆风翻盘。

她在外等面试通知了一整天,回到早就写满了还债红字的墙纸的甚至不能叫房子的狭小空间里像是昏厥般的重重躺下。

像死了一样的美好,她喜欢。

“好想死……好想死啊”那个念头再次浮现。

刺痛感像是刀划在心上,割着疼,疼得她快要翻着白眼濒死,快醒,快醒,手窜着麻,肢体甚至发凉,她强迫自己视线聚焦,视线逐渐变得清晰。黑暗中一张发青色的男人脸正对着李薄惠,他闭着眼睛流着黑色的泪,身着死囚的破烂衣物,从眼中黑色的液体滴到了李薄惠的嘴上,顺着她的唇滑下去,她尖叫,她想,她一定是做噩梦了!!

但是如此剧烈的疼痛,她发现她的左胸被掏空了,而她变成了一个没心人,她居然还活着!

“你的心,现在你我二用,至于你需要我做的事,我会办。”那只扯着她心脏的血手将心脏捏成两半。

那个男人缓慢睁开那流着黑泪的眼睛,他直盯着面前的女人,他的声音很轻微,像是蚊子叫。

“你是谁,会不会要我的命。”李薄惠直视他的眼睛,只觉得空洞可怕。

“丁自伶。”

丁自伶,她惊觉是她读过书印象深刻的那位反派的名字,李薄惠看着少年毫无血色,摸着死人般没有温度的脸,她此时是快要被邪气吞噬的献祭的女二叶无依。

“救我,如果你还想报仇,如果你还想继续有活动的心脏!”叶无依死命抓住着丁自伶的囚衣。

“……魂归之所至,莫遣怨流离,众怨悉退散。”数万怨灵汇集于丁自伶中心的命格盘中,魂欲的贪念嗔痴妄具散。

在一阵狂风大作的雷雨中,李薄惠瘫坐在地上,她望着这具浑身是血,早已被穿透成窟窿的身体很快复原,胸腔中取而代之的是换来的半颗心脏。

我……我变成叶无依?就是当初我吐槽那个恋爱脑恶毒女配?为了害死起点光伟正男主的爱人,兼养父母家的姐姐情敌,没必要花这么大劲要用自己和反派共同心脏作交易吧?

叶无依,丁自伶,说起这两个人物,李薄惠确实觉得叶无依这个原女主叶若漪家的庶女算是对原女主性格的陪衬,原女主家是叹生派掌门的嫡女,待人接物都是掌门教传统做派,是正派典范。而叶无依是当年掌门的二女儿,叶修缘本就无心培养二女儿继承门派,恰巧莫渊派掌门张嘉仁本是好色之徒瞧上二女儿叶无依生得娇艳,李修缘准备将二女儿叶无依嫁与莫渊派掌门已维护两派近来矛盾与争斗,处得短暂的和平,纵是叶无依不愿却要作为叹生派圣女与莫渊派喜结连理,这场婚礼办的盛大,新娘被灌了酒摇摇晃晃得进了撵轿,叶无依流着泪,打碎的瓷碗割破手腕,她倾慕谢自清已久,但只叹今生无缘,心中祈求神女能听清她的遗愿,她希望有神灵能代替她,去完成婚礼,去完成婚礼!她也想要成亲,她想要和谁成亲来着,意识逐渐模糊,她好像看到了神灵……

唢呐声起,礼乐俱备,群声沸腾,欢快热闹中,妖狐降世,这具叶无依的身体再次睁开,便是魅惑的琥珀色眼睛,新郎官搀扶着花盖头的新娘拜完天地,撞完天昏,洞房花烛夜,他迫不及待地拿着秤杆掀开盖头,美艳的新娘朝他一笑,这一笑,便把新郎的魂勾没了。

“都说这叹生派娘子的姐姐美如圣洁仙女,娘子倒是妖艳火辣得紧吖。”

新郎官刚想凑上叶无依的脸亲上去,毫无防备得被叶修缘穿透了胸膛,他不敢置信地喷出一口鲜血,他被挖了心脏,痛苦得看着他的新娘子品尝着他的心脏,眼睛逐渐变得涣散,狐妖琥珀知了叶无依的心愿,叹是个可怜之人,这场红事变了白事,变为浑身是血的琥珀,留下字迹。

“叶无依被本妖掳走,若是想要千金,便在月圆之夜请谢自清大侠前往诛道殿。”

莫渊派大乱,连凡间众百姓都道是何等凶妖,将莫渊派掌门杀害,将叹生派的千金掳走,甚至编了无数穷凶故事。

琥珀到了青城山,施同生咒唤出鬼王丁自伶,月圆之夜谢自清赴约,施狐妖魅惑之术,让谢自清迷了心智,但叶若漪及时赶到,在真情的呼唤下,谢自清亲手斩杀狐妖琥珀,用蚀骨水浸泡最后蒸发人间溶解其怨念。

丁自伶因叶无依的半颗心脏消失,契约被打破,最后失去了自己的神智,最后被众门派压于地牢,世代看守禁地。

谢自清被百姓称赞,各门派也尊谢自清为叹生大侠,仙途可谓。

李薄惠认为狐妖为了了却叶无依一个心愿何必要要借着叶无依的身体来和谢自清谈恋爱,明明有这迷惑众生的妖力,便是为叶无依报仇也不可拘泥于情爱,这角色确实被读者骂到几百楼,作者写的男女主用来增进恋爱的弱智工具人或许就是这样吧。而李薄惠又觉得丁自伶这个反派做错了什么要和叶无依捆绑,当情侣增进感情的工具人惨,做舔狗的工具人更惨,本就想着报仇,最后被蠢队友一统操作给对面直接推塔了,这剧情,如果站主角党的会很爽,可是我是反派控啊,我只觉得主角光环真的!皇族!

“你的契约咒,没想到居然是给不爱的陌生人,这咒原是修道之人要结成付真心的道侣所起的毒誓。”丁自伶歪着头,手抚摸着胸腔中跳动的心。

“既是予我生命,便是有恩者,叫什么名字?”他无生气的眼睛只盯着李薄惠。

李薄惠恍惚想着,被突然出声的丁自伶吓得一抖,她看小说总认为反派是个堕落少年样,没想到他是一副杀人如麻,视人如畜生危险的少年犯,他像是在盯着一只猎物。

“叶无依。”李薄惠回答着。

“叶修缘的二女儿?你爹那个老东西,倒是连亲女儿都卖,不对,你到底是什么妖邪?”。他见过叶无依,是个懦弱女人,现在在他眼前的女人,眼中不仅没有胆怯,倒是有了杀意。他紧揪着叶无依的衣领,质问道。

“你用同心咒献祭我?可是叶修缘的意思?”他眯起眼睛,仿佛想要看穿叶无依。

若是按原著中原女二会笑着蒙骗丁自伶喊吾王,我本是狐狸女又怎是正道人?但是借着丁自伶本身的怨气以御怨的能力,操控丁自伶祸害人间,最后因为是爱着男主坏了大好的局面使主角团翻盘,这样的结局李薄惠恨又不愿。她不要拘泥于情啊,爱啊。她要创造出一个世界,一个她想要的世界。

她只是笑着看他,她用额头贴向丁自伶的眉心,

“与吾之契约,往生岁月同存共死。”

在丁自伶眉心形成了血印,是叹生派独有的被契约者证明,代表着他便是共存的寄生。

“!你到底想干什么?”丁自伶是被正道的人以驯服的姿态苟活于世,他岂是为了苟活而屈服于现状的?!

“吾王,我本是狐狸女又怎是正道人?”叶无依拥有上挑的眼尾,像极了狐狸。在蛊惑着世人的模样。

“你我本都是存于人间的凡人,我是狐妖附身有了妖性,你被鬼噬入骨堕入了邪门,你我皆是被世人认定的异类”她附在丁自伶的耳边,

“而你,是我永远的同类,我理解你的处境,你的一切。”

丁自伶沉默片刻,他坐着废墟破庙中的烂板凳,翘起二郎腿,狼狈地散发让李薄惠看出一种,颓废美。

“说吧,你既献祭于我,唤我出现的目的。”

“杀光伪善正道之人,以三界共存之道还之妖魔生存公平。”李薄惠抬眼撞上丁自伶的目光。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是人,身份上又是正派之人,可人皮下是妖精,有意思,思想倒是新颖。”他渐渐敛去笑意。眼睛进而想把叶无依盯穿一样。

“可谓世人皆是谓人生存之权,又可曾在乎妖魔之权,人皆有善恶之分,妖魔怎会没有?若皆是由人定义善恶,那妖魔又怎无善恶之体系?”

“那狐狸女,我问你,你处在哪个群体为何群体博取权利和利益?”他笑得更盛,这是个有趣的话头,他好奇她的回答。

“于我有利者,我爱者,皆是我需要为此奋斗博取的利益。”

“你这话若是在叹生派大厅被叶修缘听去,便是要受罚的。”

“我本是二房生的庶女,庶出的女儿是不配修道的,正派的爹教出叛道之女也。”


丁自伶生得阴冷长相,听了这话便也忍不住笑出声来,“我做错事,倒是谢至清这榆木脑袋会找借口求着叶修缘一起处罚他”他回忆起自己在叹生的时光,提到谢至清但是参杂了别样的感情。

李薄惠知道谢至清,便是他们的大师兄,也是本书的主角,像起点男主开篇孤儿最后归入叹生派由掌门抚养,为人性格正直,根正苗红,是博爱世人的少侠,是意气风发的少年,更是标准的三好起点男主。

这样的人设。她李薄惠不喜欢,甚至觉得老套至极,她看这部小说,唯一爱上的角色,便是反派丁自伶。他也是被掌门收养归于叹生派,叹生派皆命苦之人,两人本就是出身惺惺相惜,不过丁自伶长相寡郁,为人阴沉,命中皆是凶劫,凡是亲近于他的人都会倒大霉,更是让他在叹生派的人缘雪上加霜,唯有谢至清,总是在丁自伶做错受罚后,给师弟用养伤的凝露胶上药。

“师兄,本是我心直口快在大殿上顶撞了师尊,今日之事,为何要和我一起受罚?”

“你思想如此,本就是大逆不道,做师兄的也没有教好你,理应受罚。”

那时候,丁自伶意识到,唯一与他亲近的师兄,谢至清,他也不懂,他也不理解自己,他是邪道吗?若人人都称他是入魔之人,那他就施行他的道,只要够强,那邪道也是正确之道,而秩序由他来定。

他偷纵鬼术,他当操纵着人骨为大军,以怨念为棋子,深入荒凉的陵墓,他因为太多的邪念入了脑,但是又用执念能留有残存的一丝理智。

在一次修行比试中,谢至清发现丁自伶没有往常的精神,他身骨变得轻盈,脸上青白,像是虚证,手上甚至有自裁痕迹,他握着丁自伶的手腕。

“你偷炼邪道?”他震惊于平时沉默寡言的师弟会变成这样。

“哈,你又不是站在我立场,你又懂什么?”他恨恨道。

“我带你去见掌门,正派弟子怎能沾染邪术。”他硬拽着丁自伶的手腕,便是要强拉。

“少以为用你那自以为是的正确来评判我。”

“你不怕被反噬嘛?我这么做是为了你好。”

够了,够了,够了,又是这句,为了你好,丁自伶彻底地想摆脱控制,摆脱束缚,摆脱牢笼,不要被束缚,那是他的念想。

他愤而摆脱谢自清的手,

“师兄,哈,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师兄了,我告诉你谢至清,你在叹生派是掌门的得意门生,是众多弟子的榜样,是叶若漪未来的丈夫,你是高高在上的红人,我?我是什么,掌门觊觎我从小阴命,我是被人人背地里叫祸害的孬种,是不被期待的未来一条烂命,是人人避而远之只有鬼神亲近的异类,我嫉妒你,我更是恨此地,我恨人,我厌世,我从此不是叹生的人,你也莫要来劝我归途。”

他使煞气屏障迷惑住谢自清的神智,转而消失于谢自清眼前。

谢自清因此而昏迷了两天,醒来时,他看见了叶若漪。

叶若漪担心他的身体,便来看他,正巧碰上谢自清醒来。

“师弟们发现你昏倒在地,爹疗治你,发现你碰了烈邪,可是遇到不干净的东西?可是丁师弟?”叶若漪蹙眉询问。

“去告诉叶掌门,反叛丁自伶入邪道,速速捉拿入牢笼,以恐危害人间。”

“哈,谢至清,叶修缘的一条狗罢了,算不得好兄弟。”丁自伶逃难到青城峰,此处长满了海棠,他喜欢海棠花盛开的样子,不过现在他一触碰花瓣,花因其而凋零,生命在他手中枯萎的感觉,他不喜欢。

众怨灵恶鬼听令于他,在恶劣环境中,他滋养着阴神,筑房屋而起,取名“通幽阁”

“阴间里阎王勾不走汝怨魂,吾便是凡间鬼王,众将士皆因夙愿未了而生,由怨念执念生,自为吾所用,一切对人的恨贪痴欲都可尽情报复回去。”一时间,众恶鬼祸乱人间。

众正派子弟携法宝咒术巡荡人间,听闻原是青城山上老百姓逃窜,呼“青城山”为邪山,如若寻常人家上山,多为恶鬼缠身,折磨致死,叫苦不堪。

丁自伶早就对人心凉了半截,他厌人大于爱人,谢自清也曾登上青城山劝说入了魔的师弟,“念及旧情,若还能归途便是永远的叹生派弟子,如若执意不肯回头,自伶,众门派人人想要讨伐你这个人头,你的名声也会遗臭万年。”

“谢至清,莫要劝我,我将是人堕入了鬼,我有我的任务,他们正是我的子民。”他爱抚般地用手蹭了蹭一只小鬼的头。数个恶魂争先贴在他的身侧,臣服于他。

谢自清被诡异的画面冲击到了,只觉想反胃想吐,他的师弟如此的堕落至极,他转过身将当年为他所铸的剑插入地上。

“再见时,你我是陌生人,你本就不敌众门派,屠你灰飞烟灭以后,莫要执念于此,早入轮回之地。”

人灵大战如期而至,而其怨灵在修道之人灭欲咒的压迫下,饶是再多的怨灵都受不住念咒,各门派对青城山的进攻轻松许多,覆灭鬼军便是轻而易举。

叶若漪施咒布下天罗地网,将其青城山包围,谢自清御剑穿过阴鬼大军,面对高高在上的鬼王,他便是施下封印将其禁锢于通幽阁。而掌门叶修缘便是施用一道清心雷完全劈下足以让丁自伶灰飞烟灭,他以为可以借助收养丁自伶,便是利用灵能将其发挥极致,生而为阴男,他可以与阴灵通话,可以学习更多诡术,用来加以利用就是叹生派成为正一统大门派的工具,满口的以苍天为己任,却被名利冲昏了头,被自己认为的工具逆反,从而害了天下,他不得不收拾结局,更是要收拾自己养出的孽障会坏了自己的名声,他要斩草除根!

“师傅……”谢自清没想到叶修缘如此狠心,他眼睁睁看着雷劈下,鬼王丁自伶消失于世间。


“鬼王,可知妖界也被正派所缉拿数万,光是夜猎妖族,人曾拜我狐族为狐仙,因修道之人无论见妖还是精,便都是猎杀至此,甚至人间都传至我族祸乱人间,而其祸害必杀之,我母亲便是被叶修缘杀死,而我听闻叶修缘二女呼救而附身于她,她现在的神智已离人间,记忆性格与我合二为一,所以扮成她也能迷惑正派众人。”

“妖族素来野蛮,最是以自然的弱肉强食法则服众当王,而如今龙凤麒麟本为妖都被人归为祥瑞供奉飞升为仙,你们狐族如今不被供奉可是那些书生的杜撰抹黑?”

“本就是供奉狐仙之人,他们穷苦万分,献上最宝贵的献祭,便是希望能考中功名,福禄众生,青丘狐传承的女儿下凡总会心悦书生最后痴于情爱,被书生利用,因生而妖艳,穷酸书生写下却我们狐是妖祸人间名声,人大多贪得无厌,不知好歹的。阿妈教我幻术,甚而狐族的习性会迷惑人的心性,我闻鬼王收集天地怨气,各族怨念,若是妖魔联合,我助鬼王报了李修缘的仇,鬼王便是助我族成为狐妖族收集信仰变为仙族,我们有共同的敌人。”

叶无依贴近丁自伶的耳侧,呼吸的气息洒在丁自伶的脖颈处,她的手不自觉地摸向腹侧,好结实的身体!

“鬼王大人,这可是笔不错的交易。”

丁自伶从来没这么拘谨过,他直视前方,他不敢多看她。叶无依不止模样是媚骨天成,行为举止也是过分亲昵。

“嗯…早就听闻你们狐族,多被合欢宗收入门下,如今看来确实名副其实。”

李薄惠听出这是拐着弯骂她骚,可是这丁自伶不过是16,17岁少年模样,样貌也确实是有点阴郁的美少年,在生前没怎么接触帅哥,重生逮着个处男帅哥不得揩油一波。

“鬼王大人为阴体,吸引妖魔也是正常的,不过鬼想的是跟随臣服您,而您身上的精气是妖想获得的,简单来说鬼王大人,你身上的气味很好闻,无依喜欢极了。”

丁自伶虽尽量适应过分热情的狐女,但也无视了狐女的直接表白,他头痛发作,蹙眉紧闭着双眼

“细说你能帮我复仇的计划,说完然后你可以走了。”

“李修缘是伪善之辈,最忌讳名利双倾,只需要在民间,放出实情证明你的清白,叹生派的对手会添油加醋,到时官宦达官显贵家的伏魔就不再会是叹生,而是留虚,盾行等门派预备为伏魔的首选,叹生退出了舞台。”

“如何去民间证明?”

“当是自伶哥哥做好事积攒功德自证清白啦。”

丁自伶不可置否,“你让我去给凡人做善事?你可知叹生派的人称我为孽种。”

狐女笑着,“自伶哥哥可在修道期间没有历练人间,接触的都是修道的子弟?”

“李修缘那人如同囚禁一般待我,甚至谢至清是亲近我而设置的眼线,我除青城山外的景色,没见过外面的世界。”

“自伶哥哥没去历练,那不是从来没接触过人间烟火气?”

“自我所到之处,寸草不生,修道之人都会被克制,若是凡人又怎能抗住我的煞气。”

“可你忘了,若是有祥瑞伴与身侧,你的煞气可以抵消呢。”

叶无依化作狐形,跳入鬼王怀中,蹭蹭丁自伶的衣袖,咬着他的手指,想要他抚摸。

到是只白狐,模样生的也漂亮,九尾白狐倒是少见,狐族虽现在在民间流传多为祸患妖,但部分人依然供奉狐狸神,虽信仰达不到飞升成仙,也是人们怀着敬畏心的动物,便是一种祥瑞神兽。

丁自伶小时候玩小鬼,养过宠物也是可爱的猫鬼,从来没养过小动物,他的手被狐女咬着摸她的毛,他觉得很不一样的感觉,洁白的毛摸起来手感不错,甚至有点上瘾。。

夜叉来禀报巡逻青城山的安全,看到鬼王满脸宠爱得揉搓着白狐的脸,它感觉自己家的鬼王变温柔了是怎么回事。。

琥珀被摸得舒服得发出呼呼声,一双琥珀色眼睛眼睛眯成一条缝,用头蹭蹭丁自伶微冷的身体,

“自伶哥的体质,多可感应世间冤情,与死去的冤魂对话,鬼魂不会变为厉鬼,而人也不再惧怕鬼魂,若是百姓受苦受难被明智的君主理解,治理处理祸害,百姓赞颂甚至会真心感恩于鬼王。此是鬼王再也不是为人害怕的异类,而是受人赞颂的明君。”

丁自伶明了“你是想让百姓了解鬼魂的规矩,不触犯鬼的善恶条例,人便不会有事。”

丁自伶身处人鬼两界,人的思想皆是对人有利者便是善,对人穷凶极恶者便是恶。可鬼拥有一套自己对凡人的惩罚体系,光是殉葬不可侵犯鬼的遗物财产,在生前的凡人若是害死了人,执念和怨念极重的厉鬼会上身惩罚凡人,而凡人怕极了鬼便认为鬼都是恶的,但丁自伶则觉得万物皆有因果,鬼不可怕,它是念想的具形,但人样貌衣冠楚楚,内里可怕的是猜不透的是人心。

“如今这世道上,人心若是恶的多,厉鬼遍野,不仅是凡人的穷凶极恶之地,留在人间的孤魂野鬼也会被厉鬼狩猎,灰飞烟灭无法遁入轮回。若是人心能够向善,怨气减弱,便不再有那么多怨魂留在人间。”

李薄惠暗想“计划通!让反派走正派的路,让正派无路可走!”

“吾王英明,修道士虽制服厉鬼却不诊治人心,治标不治本,鬼王可游离两界之间,了解鬼的习性和性格,处理正确的降鬼方式,两界和平也是鬼王的责任。”


“我可不似那个谢至清有这什么拯救苍生的大侠梦,事成之后的好处是什么?”

“凡间游荡的鬼魂可以平安去往阴间投胎,不再有厉鬼怨灵会对普通魂魄扼杀,您的子民不会有怨念困扰您的头痛,同时还会有凡人的供奉,世人尊称您为“活阎王””

丁自伶的魂魄当年被困于青山城,身形具散,他的魂魄本就是被黑白无常勾走,倒是入了冥界见了阎王,那阎王定睛一看,道是“老熟人回来了,你入世太急,却忘了我吩咐你要办的事。”

众鬼无主便是留在邪山等候主的回归,若不是这女妖用同生同心咒以自己的心脏为代价唤他回来,他丁自伶怕是消散世间。

“流散鬼皆有情,他们如此侯我,我给予他们一个庇护,保他们消散怨气和执念去轮回做人,而你予我有恩,你族兴亡也事关我们鬼界。”

叶无依被少年郑重的样子吓得变了人形,而此时人形的叶无依正跨坐在鬼王的腿上,她被逐渐靠近的鬼王吓得紧,往前倒的时候两人磕了头,磕得生疼。

“女妖,你可以从我腿上下来了。”丁自伶揉着自己的额头。

“丁大哥,我借着叶无依的身体呢,可是狐族的特质变美了?”

“真的叶无依已经被你杀死了,应该叫你什么,女妖。”

“我现在可保留着叶无依的记忆,我可记得丁大哥是喜欢过叶若漪,也就是我这副身体的姐姐,不过我这身体的主人也很喜欢谢至清呢。丁大哥可是嫉妒了?”

琥珀眼睛泛着水光,只斜眼看丁自伶。有点揶揄得调戏他。

“叶无依二小姐生前可怜,她生有怨气,身着嫁衣在你周围漂浮,不过。”他抬腿,朝琥珀背部一推。

“诶呀,跌死我了,老死鬼就这么对待救命恩人的啊?!”

“你这狐狸精重得紧,想要探求我曾心悦于谁,你逾矩了。”

“都说了要叫狐仙啊,不是妖!”

李薄惠穿书只想搞事业,她一直想要改写结局,她太想积攒功德,立马飞升上仙,人人都说神仙好,她到时候便是享天伦之乐也。

“她那缕魂我无法劝动去轮回投胎,想是世间只有鬼王能解鬼的想法,便唤鬼王大人回来。”

“二小姐说月圆之夜希望能圆梦。”

“什么?真的叶无依生前无缘与谢自清成亲,到是月圆极阴之夜化厉鬼去纠缠?”

小说竟是如此?当时看到这里,李薄惠不明,为何狐妖变成叶无依模样,会出现一个和她一模一样的叶无依,便是以为狐妖当时施魅惑之术,谢自清也并不是因为迷了神智,而是叶无依的怨气入体,邪念渐起,对自己从小生长的门派和尊敬的掌门产生了混乱。

“那我假叶无依不就暴露了,真叶无依化鬼要是害谢自清大侠了,那……。”

“那如何?那是他们叹生派种因得果。也是谢自清愚忠的结果。”

那按小说这样发展的话,我和你都完蛋了啊!

“要救呢!要救呢!怎么可以放任不管谢自清师兄呢!”

丁自伶睥睨,便是对叶无依一个指弹,

想是‘纵然是里子里是狐妖,脑子的想法,心里的情感是不是还是那个叶无依。’

“我讨厌谢自清,如果你让我把你的谢好哥哥杀了,我倒是愿意月圆之夜将死后的叶无依的怨气释放到最大。”

这不是要玩脱的节奏吗。李薄惠心想。

“鬼王,你若是借叶无依杀了谢自清,那叶若漪该怎么看你,你知道叶姐姐是爱极了谢自清的。”

丁自伶倒是听到叶若漪的名字,眉头舒展了很多,他没有母亲,叶若漪对他是师姐,长姐如母,他入邪道最对不起的就是师姐。

‘切,鬼王怎么样,依然是女主的舔狗。’李薄惠心想。

“到了那日,我会处理叶无依的怨魂,只需要你穿着嫁衣便可。”

“为何是我?”

“可曾记得叶无依生前遗愿,希望神灵能代替她完成婚礼”

“已经完成了啊……”李薄惠才明白,婚礼可不止这一场……这是需要完成的仪式便是遂了叶二小姐的心愿。

一只小鬼咯咯地笑着,指着狐妖琥珀唱起

“双新娘,闹洞房

怨灭缘起皆空亡。”

那,新郎,一人自然是真新郎谢至清,还有一人便是假新郎丁自伶。

“你是有什么方法?”

“到了时日,便是准备好嫁妆罢”丁自伶笑着,“鬼新娘在与新郎拜堂后便会堕入轮回,狐新娘和假新郎是一对。到时候只要轿子路途中一换,厉鬼落在我手里,执念起,控制了怨气,便是能制服住她。”

“你是说,让我跟着谢至清回去?”

“做戏要做全样,真叶无依入轮回,假叶无依混入叹生,你便是叶无依,穿着嫁衣算是一个被狐妖终结了婚礼,劫持后大难不死的叹生派二小姐。”

“鬼王的意思是说要演戏,还要叫我族人来演?鬼王不露面?”

“我既是复仇,便是要躲在暗处,更好行动。”

呵呵,原狐妖琥珀渴望婚礼,也至纯至真,只愿意和喜欢的人举行,一场不体面的婚礼。。

李薄惠只觉反派果然阴狠,不过剧情倒是有了变动的趋势,琥珀女妖女二竟能潜伏叹生派当鬼王的碟中谍。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我倒是要看看那个卖了我的老爹是怎样的人,妖族性格从来敢爱敢恨,敢于直言,最厌恶人面兽心的家伙!

“那不对啊,那我族不但要被人恨,甚至修仙门派对我族更恨。”

“你可忘了,你我共用一心,你我现在一命共用,叶二小姐的魂了了愿,功德便是共享的。”


“我倒是不懂你们鬼界的规矩,那鬼是没有灵智的,便是还了愿,拜了新郎,便会轮回了?”

“厉鬼便是生前悲惨之人,执念太深,停留凡间原地太久,会害了肉体凡胎的人。”

“妖族我见过至情至性很多,我见过猫鬼,这是一种蛊,术士畜养猫来故意杀猫来增加猫鬼,专门下咒诅咒去害人,猫多是被人认为不祥之物,但它们是通灵的动物,报恩的猫最终都没有好下场。”

气氛变得沉默,琥珀从前只觉得人很蠢,他们会被她的外貌迷惑,掏心掏肺的给她真金白银。到后来在洞穴里,接触到叶修缘杀了阿妈,她恨人她恨死了,她恨不得把那些伤害同族的人都杀了。

“你们妖族,倒是很纯粹。不过,你们狐妖很诡计多端……”

“你这就是对狐族偏见,狐狸一旦真心,便是一生认定一人!”她怒瞪着丁自伶,绛紫色的眼睛倒影出了丁自伶的模样。

“正月十五便是月圆之夜,按狐族的嫁礼习俗要夫妻双方都要标记,永生记住对方的信息素的。”

“你可记好,遇到谢至清,切不可露出狐族习性,修道之人的直觉可是很灵。”

李薄惠想到撰玉,那是她的爱哥哥,是她狐狸表哥,她想是让撰玉前来帮她演一出戏,这位表哥性格温柔,性情倒也稳重,修行比她深不少,想来遇到什么事,他能应对自如。

琥珀以撰玉哥哥名义便让狐族早日送请帖去叹生派。

“那个,鬼王大人,可否借用通讯工具?”

“何为通讯工具?”

“您的小鬼可以在妖鬼魔三界游荡,最快不过三日,撰玉便会得到消息。”

“撰玉?妖界有名的公子。你与他竟有关系。”

“同为狐族,撰玉是魔狐,道行比我深不少,是我远房表哥。”

丁自伶听过撰玉名字,他在叹生修道时,听得叶若漪曾说撰玉在人间祸乱已久,纵是千万凡间少女想一睹撰玉公子的面容,都被他吸了精气,杀了不见尸首。

“登徒子浪荡辈,他来演闹事公子,倒不算毁了他名声。”

此时叹生派李修缘拿着那封挑衅书,坐于宣道殿一筹莫展,他唤了谢自清而来,

“清儿,这是指名道姓让你去诛道殿。”

李修缘岂是不知诛道殿如其名一般,那是各门派道士之间争斗,为报仇雪恨,互相厮杀的地方,那里流着的都是众仙家的血。

“若是此妖邪,真是指名道姓徒儿,徒儿愿去斩杀妖邪,事关我叹生的脸面,无依是师傅的女儿,是叹生的小姐,是我的师妹,若妖邪把无依当质子,随意虐待,叹生子弟绝对不容。”谢自清算是做好了准备,他坚定地望向坐在高位的掌门。

“师兄,掌门是害怕这妖是修为强大的妖,若是小姐有个三长两短的,你若是去了不归,那叹生是损伤惨重。”身边的师弟也担心着。

“清儿还需历练,世间强大的妖邪为师亦是不敌,更是如你这般愣头子弟……月圆那日,我叹生联结莫渊残余子弟,暗中埋伏,你切实要做好完全准备,不可轻敌。”

谢自清应声,众弟子围上师兄,皆是一阵担忧与鼓励。

“我那小妹还没救来,便是听你们在这里哭!”叶若漪疾言厉色,她这人向来强势,如今一开口,在场便没了一丝哀嚎。

“父亲,恕小女来得急,未曾通报父亲,如今正是商量决策,怎见师弟们一副老泪横流面对着自清,若是一场大战先打了堂鼓,那士气已散,小妹虽是我庶妹,与我向来亲如嫡出,若是受了苦,我当姐姐怎能不担心,还请父亲随了小女心愿,和自清一起去诛道殿。”

叶若漪噗通一声下了跪,惹得众子弟也下跪求叶修缘能让自己去诛道殿之战,讨伐妖邪,一时间,士气高涨。

“不可,我知女儿虽有巾帼之志,如今也有当年你娘的风范,若是战败,你知当年叹生是如何苟延残喘至今。我已失去了你娘……”李修缘不再说下去,只挥挥手身旁让两位道徒待叶若漪好好休息。

“爹!”叶若漪被道徒横抱着离开了宣道殿,任是叶若漪挣扎也不能挣脱,她的父亲,如今已经变成了这样……

谢自清他没有回头,他跪着,只俯首听命。

满是珠宝的殿堂内,一个浑身充满酒气的男子享受着女妖的表演,他乐得至极,提笔就要画那美人婀娜的身姿,正到点睛之处,他饮酒欢歌,狈妖仆尖锐地叫声惊得他醒了酒,

他道“狈奴,何事如此尖叫,扰到本公子作乐。”

“公子,撰玉公子,这小鬼找您有事。”

这小鬼来于鬼界,鬼不稀奇,因这里是妖界多为动物未开灵智,未能修行,年岁到了就会化为物形鬼,可这鬼是人形鬼,这分明是鬼王的跟随。

“鬼王?那个被众仙家围剿的蠢货的跟随跑妖界来干嘛。”

六界虽纷争不断,光是仙界和魔界的争斗,人界和鬼界,妖界争斗都死伤惨烈,多为敌对关系,可是魔鬼妖三界竟互不打扰,甚至互相不熟地界的习性。

“撰玉公子,琥珀姑娘有事传达与你。”

“琥…琥珀!?那丫头又造了什么孽,去招惹什么鬼王?”

撰玉听到琥珀的名字,头又疼了起来,这姑娘向来不安分,又是族里修为较弱的那个,如今去了鬼界,人生地不熟,恐怕闯了什么祸端了!

“琥珀姑娘想请您去鬼界青山城,也是帮鬼王一个人情,演个得罪道士的戏。”

“得罪道士家?哈哈哈你且说这仙家道士可是我仇家?”

“那是叹生派的事。”

“叹生啊,老仇家了,十年前,叹生派的叶若漪伤我一根尾,损我不少修为,这仇我便是要报的。”撰玉只提了剑,甩了珠子,撂笔便不画那美人图了。

“撰玉公子,你允我画的画像还没画完呢!”

那美人妖想叫撰玉,撰玉只跟着小鬼,人早就不见踪影。


李薄惠小说曾幻想过在青城山的场景,阴冷潮湿,还魂沟是青城山和阴间地府的交界,死去人的游荡的灵魂,到了青城山,便会前往还魂沟,那里开满了彼岸花。

乘着摆渡人的船,过了鬼门关,经过黄河路,往忘川河方向,踏过奈何桥,便会有孟婆在此守候,那些不得投胎的孤魂野鬼没能喝下孟婆汤,永远不能投胎转世。

青山城区便是那些因为作恶多端无法喝下孟婆汤的鬼,或是执念太深不愿投入轮回的鬼,他们忘了自己生前的身份,忘了自己的名字,只知道自己有什么惦念着,有什么要干的,但是他们总会念叨自己的念想,正是这份渴求,越来越多的鬼听闻丁自伶是修道人,他能看见它们,能理解它们,更能庇护它们。

它们便齐聚在青山区,以此栖居,待到自己的执念完成,待到自己还愿,便会去往忘川河,轮回转世。如此年年岁岁,岁岁年年,青山区便也划分成凡间的鬼界。

“你可知正月十五不但是月圆,更是鬼节万鬼游行的中元节。”丁自伶惨白的脸浮现一丝生气。

“琥珀姑娘,若是不嫌弃,可否留在鬼界,届时欣赏百鬼夜行之壮景,恰逢鬼王回归,更是喜上加喜的美事。”艳鬼漂浮在空中,乌发如瀑,美艳动人,她生前是闻名都城的花魁百合,被人所害,她死后化为艳鬼便留于青山城,她不记得杀她的男人的模样,便勾引凡间男人后杀了负心人。

李薄惠作为一个凡人,她倒是对鬼有避讳,可入乡随俗,鬼节便是鬼门大开,众鬼狂欢之日,她现在身份也是妖女,书中描写笔墨不多的百鬼游会,她欣然想要感受氛围。

“我没见过什么百鬼夜行,倒是有兴趣参观,那日坐上花轿,便能感受其景。”她转念想到,“若是花轿,可是用鬼仆来抬?”

丁自伶闻言,“鬼门大开,五鬼抬轿,百鬼游行。”

撰玉搭乘着轿撵,从帘中摇着扇探出,五位孤魂野鬼应而散去,他连夜赶来青城山通幽阁,本就疲倦,小鬼向他问了一路,如今领他去了待客处等候。

“这破地方来得倒是坎坷,路途艰辛,鬼王平日便居于此处?他怎能如此待客。”他掸了掸身上不存在的粒尘,一身青衣,一双桃花眸带着水花,倒是风流倜傥皇家公子落入了素雅殿堂。

小鬼赔笑道,“撰玉公子六界闻名,如此人物来鬼界,鬼王未能很好招待,便是给您赔罪,令妹早已等候您多时,还请移驾主殿,见于吾王。”

“曾闻撰玉公子陌上人如玉,君子世无双,如此看来倒也是未琢之玉。”丁自伶暗中讥讽撰玉。

撰玉从未看过什么文人古籍,也不懂什么弦外之音,只认为丁自伶夸他是什么玉,他自觉兴起,

“这位便是鬼王?长得冷了些不过细看长得就像那个什么潘安。”撰玉实在想不出平日里凡人怎么夸他的词汇。

“撰玉哥,那叫貌比潘安。”一旁的琥珀忍不住提醒。

“琥珀丫头,倒是你混迹人间数载,浑身上下到没有一点妖的本体,连文人骚客的谜语都学会了,倒是有当年妲己的模样了。”撰玉收了扇子,拿在手上,来回把玩,打量着琥珀夺舍的叶无依身体。

“你这副凡人模样儿,倒是像叹生的二女儿。”撰玉拿着扇子挑起琥珀的下巴,细细打量。

“撰玉哥,这便是叹生二小姐,要你前来正是商量二小姐月圆之夜化为厉鬼恐会伤了谢自清。”琥珀指了指身后的鬼魂。

“你又何时看上了那个叹生的徒弟,担心他的危害,甚至还动辄需要你哥来演出戏。”

因为,他是主角啊!李薄惠暗道,不救他,故事不会完结吗!

不想,丁自伶打断了兄妹二人的对话。“撰玉兄远道而来,向来疲倦,这其中过程丁某请您去主殿来谈,艳鬼百合去领琥珀打扮好新娘的妆容和服饰。”

百合一声应下,便拉着琥珀去了偏殿后房。

“自伶兄怎要我小妹去做那二小姐的替身?”撰玉饮了些酒,才少做停顿,便提出疑

“撰玉公子,可曾听过鬼要投胎转世落入轮回便要无执念无冤屈?你那小妹暗自替了二小姐命运的姻缘,二小姐的愿望实现,自然在她身旁停留,她也被牵扯进来。”

“你们鬼界的事,我也曾听说,自伶兄当年又因被众门派围剿,英雄失策,这些个劳什子修仙道士果然作恶多端……”撰玉酒气盛了些,拳头渐渐握紧。

丁自伶酒量很好,便看着撰玉一边饮酒一边敲桌子说浑话,他酒瘾上来便是这样,一会哭着说狐族被仙道家通缉,一会笑着说又骗了几个女凡人解恨。他倒是欣赏狐妖族这种紧密联系的亲情,不过面对爱情上,倒是显得淡然很多,狐狸处理感情很狡猾,轻挑的态度或许能增进感情,但永远没有真心。

百合刚为琥珀在眉间点了一抹桃花,用了些胭脂水粉抹在唇上,显得叶无依无气血的脸有了血色。

“这二小姐姿色清秀,气质便是大家闺秀的样子,若是换了红嫁衣,反而显得俗了。”百合仿制了一件叶无依的原嫁衣,但材质精致了很多,百合的绣工很好,衣服是她一针一线编织的。

“百合姑娘心灵手巧,这衣裳像是天上仙女纺织的。”琥珀细细抚摸着纹路,仙鹤是仙家的吉祥物,那仙鹤栩栩如生。

“姑娘谬赞,凡人男子瞧见倒也觉得姑娘貌若天仙。”百合搀扶着新娘装扮琥珀,便是向主殿喊

“二位爷来看看,这模样可美?”

丁自伶闻百合的声音,拍了拍喝的不省人事的撰玉,那公子便是从椅上摔下,堂堂鬼王还忙得把那狐狸扶起来,

“自伶兄,今日交谈,你我志向相通,如什么牙和紫棋一样。”他说着模糊不清的话。

撰玉一阵难受感袭来,便是吐了丁自伶衣服一身。

“琥珀女妖,把你这登徒子表哥从我身边带走!”丁自伶忍无可忍,背着撰玉便是朝偏殿喊。


狐妖兄妹二人暂居通幽阁处,琥珀游历人间数载,倒也没闯过鬼界,中元节日子就在明日,鬼魂们有个习俗,在中元节前夜托梦传与后代,保佑后代能烧了纸钱,能保下年福禄,撰玉本觉得鬼界阴冷,正值中元节前夕,街道上财鬼,将军鬼这些鬼上街游玩往往人间富贵,在鬼界也依然地位高,而生前本就功德不多的平庸冥鬼,则是害怕后辈忘了自己,没了纸钱,便是要最好挨饿的准备,街上多了不少饿死鬼。

“这饿鬼流落街道,施舍点东西给他们吃吧。”撰玉在一个饿鬼前面稍作停留,便是要拿出一个馒头。

那饿鬼垂涎欲滴,拿着馒头便是一顿乱啃,狼狈至极。便是抓住撰玉的袖子祈求再给一点。

“撰玉兄,不可再给了”

撰玉被那只手牢牢抓住,手劲力道之大,他惊觉诡异,用力一甩,硬是将那只鬼手给拽了下来!

饿鬼痛号,便嚎叫起来,引街上数个饿鬼围聚,琥珀只觉不妙,便想立即拉着撰玉逃,却被丁自伶拉住。

“别动。”

丁自伶看向满脸狰狞的饿鬼,便是打了一声响指,那手从撰玉袖子上触电似的掉下。饿鬼痛苦得打滚,那手慢慢接上了肩部,它恢复了平静,一众饿鬼见是鬼王,都不敢再闹事,都四散街头。

“外乡人,切不可对街上的鬼魂有怜悯之心,这些鬼生前皆是恶人,因果报应,不能干预他们接受永生不能轮回的苦难。”

琥珀笑道“自伶哥虽为鬼王,却也知因果报应,那可是命运的信仰者?”

“自仙门围剿青山城时便领悟尽人事,听天命,凡事先后三思,行事常思后果。”

毕竟是过了鬼门关的反派,或是看透死亡和轮回,及䈂之年把人生看得如此通透。

虽这里是鬼界,白日荒芜人烟,但夜间即将到来,子时时分,鬼门开启,万家灯火通明,像是人间繁华都城,像是不夜长安。

琥珀便是看了一眼叶无依灵魂,此时她平静的,无声的,像是没有生命般的漂浮在空中,这是一般的冥鬼形态。为了防止她发作,她双手囚于早就为她准备好的囚鬼拷。

撰玉带着夺舍的叶无依上了花轿马车,婚礼所需的道具都已准备,叶无依的幽灵像是有了意识般漂浮,她的灵魂压抑着狂躁,双手更是挣脱了囚鬼拷,她发作般地寻找婚轿,想要拜堂,想要成亲,和人成亲!

她从通幽阁飞出,听到唢呐声,她追寻着唢呐声,才发现,那是一个完美的花轿,四鬼抬轿,一鬼向前探路。

她被艳鬼百合盖上红盖头,踏上轿撵,她透过窗子,透过红盖头,看见她的新郎官正骑着马,他的背影,和她脑海中的那个他背影重叠。

丁自伶坐于花轿前,他要带叶无依去的目的地不是新婚房,正是还魂沟。

“娘子,到了”随嫁的小鬼唤了叶无依。

厉鬼般叶无依期待得将一只手搭于帘前的那双扶着她的手,她已经不记得他的名字,甚至不记得他的声音,但此时她只觉得很幸福。

“叶无依,如此黄粱一梦,执着沉浸在幻想,便是错过投胎的好时机了”那男声冷得很,刺得她好像想起了什么。

“我原来,已经死了,死了便好,我不愿再过这样的生活了”那鬼新娘痛彻心扉,哀嚎得倒在丁自伶的怀里。

“穿过忘川河,喝下孟婆汤,一切都不会痛了,一切都会忘了。”

丁自伶声音蛊惑着新娘,他一步一步搀扶着她走向奈何桥,最后便是推她一人走完,直到最后身影没有了形,模糊不清了为止。

丁自伶道“叶二小姐事成了,可那狐女和那登徒子真让人担心的。”


谢自清知今日是中元节,人间夜半便把门紧锁,七月半,鬼门开,路上灰烬遍地,一阵风卷起半拉的纸钱,他转眸便看到是孤魂野鬼前来收钱了。

看到此景象,谢自清感慨万千,距离围剿丁自伶已有五年,不知道丁自伶如今有没有去轮回转世,如今的谢自清早已弱冠之年,而他的师弟永远停留在了15岁。

子时时分到来,叹生派一众子弟暗中保护下,他一人登上诛道台,兀自得保佑师妹平安。

撰玉施了妖术,让马车漂浮在空中,他坐于花轿前,便是对着谢自清喊,

“谢自清,倒是叶若漪不在,叹生让我受得屈辱我都要报复回来。”撰玉的演技有点拙劣,表情甚至是浮夸。

李薄惠在这个视角往下看,看到谢自清的脸,模糊不清,她拉开帘子尝试看清主角的脸,小说中说他剑眉星目,气宇轩昂,一看便是正派人物,和丁自伶阴郁凛冽,常有着桀骜的眼神,有着单凤眼,高挺的鼻梁下是两瓣噙着刻薄的薄唇,形成了强大的反差。

谢自清看清花轿上的新娘是他的师妹叶无依,他倒是急迫得紧。

“师妹!师妹!师兄在这里,若是害怕了就按紧了劳宫穴,别怕,师兄会救你回来。”

很好,谢自清也信了,琥珀的妖性在夺舍叶无依后便消失得干净,如聊斋志异的画皮一般难以辨别。

“谢自清大侠,此行单是你一人来?还是埋伏在四周的叹生派子弟一同而来?”

“自是我一人来。”

“你们叹生派人士讲究的是德行,若是道貌岸然,是不是辱了你们民声呢?”

撰玉用妖术便是伸出一只巨大的狐爪,在将众侠士在上空擒拿。

“正派之士搞偷袭真有一套,明一套暗一套总是你们的作风,虚伪至极。”撰玉便是抓着夺舍的叶无依的身体,便是一刀挖向叶无依的手臂。

“表哥…”琥珀有些无语地看向他,真捅啊…

撰玉朝她挤了挤眼,做戏做全套,不动点真格,他的演技他自己清楚,容易露馅。

谢自清急迫的紧,撰玉不是好对付的妖孽,恐怕叹生此战要打的惨烈。

“我知你们叹生自大战后气数已尽,自青城山战后叹生死伤惨重,倒是你们掌门不惜牺牲亲生女儿的幸福,也要挽救你们叹生的气数。”

谢自清布下降妖符阵,符文骤起,笼罩上空便是在诛道殿的结界,若是撰玉施法,便是万剑齐发,蚀骨剑穿心,撰玉不死便也重伤失千年修为。

“撰玉狐妖,你们妖孽作乱人间,叹生擒拿本是维护天下大义,如今要报复叹生的仇,劫持叶小姐,我身为叹生的人,自然是要将你捉拿封锁入那大牢!”

谢自清布下灼灼的真火咒下,奔流四处,照彻昆仑之时,所有人心中都深深的感到害怕——难以撼移。

火焰炽热舔舐着地面,急速拔升,发出了开战后的最强进攻!

在肆意挥洒的太阳真火之下,万千暴雨随着剑气瞬间升腾后,翻涌的大浪狂风,像是一团团呼啸的猛兽,顷刻间,阴云散尽,碧空如洗,而那足以绞尽了云海之间的剑意,更是在大日升腾的瞬间,灰飞烟灭!

“找死。”但下一瞬间,撰玉的瞳孔闪现上了一层血色。

强大、剧烈且暴戾的杀意,从上方由下方升腾起来。只一瞬间,无边血湖便漫卷天际,纵然是在太阳真火等种种极大克制之力的压迫下,那凶狠,肆意的杀意依然冲腾而起,硬是在这笼罩的结界下开辟了新天地。

直到这时,骇人听闻的吼鸣声音才轰传过来。

众叹生派弟子一阵窒息感涌上,皆是眩晕至极,甚者失去意识,只有谢自清一人仍屹立于诛仙台,状态自如。

一束闪电摆荡,直直的穿梭于地面。透入五脏六腑的声音里,下方轰然的巨力的铁链的禁锢被硬生生挣破,造成的影响传导而至,分明已经撼动了天意杀伐的气魄根基,雷音的光波在空中漂浮荡漾,使得强光后的明影也有些摇摆。

晕头转向的感觉让谢自清不得不偏头,随后,他看到一对赤色血腥的眸子。撰玉驾驭血潮,转眼与谢自清平齐,他咧开嘴,露出白森森的牙齿,用前所未有的肯定语调再次确认:“我说过,你逃不掉!”

便是一掌击中谢自清气会,谢自清汇气不稳,七窍都流了血,他蹙眉没有要躲的意思,只一指点于撰玉的印堂,便是击退于数米开外。

撰玉便激起战欲,想要再战,便侧目对上琥珀的眼神,那姑娘便是用了狐族内部停战的手势语言。

他叹了口气,支起身子便掸灰,背对着谢自清道“今日诸事不吉,来日便来索你们这些道士的命。”

见对方有意收手,谢自清也无心再打,便撤除了结界,

“纵是还来我们家师妹,便饶你不死。”

“你受了我们狐族的虫蛊,要回了你师妹,可便想想你如何活吧哈哈哈哈。”撰玉恶狠狠地警告着,撤除了妖术,马车平坦地落在了地上,

那新娘从花轿上走出,便疑惑的盯着撰玉,“虫蛊?”

“小妹,此混迹去道仙家惊险万分,这虫蛊便是鬼王出的主意,他们若是分辨于你,虫蛊发作,你也可抽身自如。”

撰玉用妖族传声于琥珀,便是利用法力将琥珀推开数米,挥手便消失不见。

李薄惠竟没想到变成这样的发展,她惊讶于主角竟然被反派借刀杀人暗害,天哪,丁自伶这家伙下的是一盘什么大棋啊。

她转身对上了谢自清的目光,原主人的心便是加速跳动,作为妖的琥珀不知道心动是什么感觉,但作为人的李薄惠只想感叹一句,叶无依现在称心如意了,可惜只剩身体这副躯壳了。

“师妹,怎么哭了,师兄们来迟了,莫害怕。”谢自清面对叶无依便是亲近温柔的兄长,他在撰玉面前的狠与在叶无依面前的态度反差极端。他刚受了重伤,但不想让师妹担心,努力扯出一丝微笑。

李薄惠才细看这师兄的模样,一双少年瞳仁灵动,笑起来极可爱,亲近可人如同李薄惠小时候养的野兔子,独有的温柔和俊秀气质更是让李薄惠惊叹,主角战损妆!这就是主角的美貌吗……


“哭了?”叶无依惊觉两行清泪流下,只空留斑驳的泪痕,一阵心痛的感觉覆上,压得她喘不过气。

“好难受,好难受。”李薄惠在爱情方面是一张白纸,身处于叶无依的身体自然也体会到了心上人受伤,自己也跟着心疼的痛苦,她想如若书中琥珀也身处原主身体的感受,那从来不懂情爱的琥珀,如此沦陷于男主,倒也合情合理了。

只那狐妖不懂心之所向,何为心痛,何为感伤,她夺舍了叶无依,体会到了世间何为情,喜怒哀乐悲,她皆体会到了真实的感觉,她想永远当人了,却忘记自己仍是妖。忘记了自己和谢自清的身份立场,狐妖认定了一人便是一心一意。她飞蛾扑火般得爱上了谢自清,可是却利用了蛊惑人心的妖术。

最终便是被叶若漪识破,最后唤醒谢自清的,是心上人的呼唤。

李薄惠自穿书后,可怜丁自伶,可怜叶无依,但忘记了她,是原琥珀啊,本是可以扭转的局面,却败在了妖族的这一颗真心上。她记得琥珀临终的那一句描写。

“为什么,我只想你喜欢我。”露了真身的琥珀被谢自清便是一剑剜心。

“对不起,我已经有若漪了。”谢自清流着泪,哽咽着说,他不否认琥珀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

琥珀歪着头,她混迹于人间多年,她仍然觉得人心太难懂了,她忍受着剜心的痛,一声悲哀的嘶鸣,

“我为了救你,把金丹都给了你,谢郎,我恨你。”

李薄惠看到这里时,便是觉得男主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一翻评论区全是女主粉党和女二粉党的骂战,

很多女主党骂

“琥珀是小三,喜欢琥珀的人现实中是不是勾引过男人的小三啊?”

女二党骂

“女主党要不要看一下女主的塑造啊,纯洁圣母白莲花,男主的附带挂件,没有自我意识的工具人,琥珀是妖,她没有人的道德,塑造的太好了,我心疼我女儿啊!”

“什么嘛!明明是男主自己也有错,为什么两方粉丝骂对方情敌啊!”李薄惠看着小说评论区骂到。

李薄惠回想到小说的情节,再看到谢自清现在是稚气未脱的少年,没有后续作者喂屎的花心样子,心中感叹,哥,你只需停留在此时光罢,你现在便是颜值巅峰啊!

不过!她既来之,则安之,这一世哪怕是喜欢那个阴冷反派丁自伶,也不要喜欢这个可能会水性杨花的男人了!

李薄惠努力扯出一个谎,“师兄莫担心,路途惊险,师妹这是被吓哭了。”

那谢自清用手拍抚着李薄惠,“没事,师妹你回家了。”

一束阳光散向大地,电闪雷鸣的雨天终将停止,乌云散去,结界消散,渐渐地阳光普照,众弟子一个个搀扶着伤员,都欢呼着叶无依的平安。阳光照在谢自清的脸上,光线称得他明媚的脸,他朝叶无依伸出手,

“欢迎师妹回家。”

李薄惠居然感受到了温暖,家,家对于她来说是阴暗冰冷的地方,她用着叶无依的身份,居然能有人对她说欢迎回家。她感觉太缺爱了。

叶若漪被强制留守在叹生,她这几天一直焦躁不安,便是害怕叹生如今实力如何对得上修为强劲的对手,在守望塔处驻足很久却得不来一点回归的消息。当她快要离开时,

一阵欢庆的鼓声响起,她猛得扒到守望塔处的栏杆,向远方眺望。

来消息了,胜了!她松了口气,便是拍拍胸口,那小妹也回来了,还好,是自己满意的结局,如此收尾,叹生也不会被抓住把柄,她的谢郎也平安回来,她仰慕的盖世英雄。

叶若漪眼看着浑身伤势的谢自清被人拖着进了清心殿,那殿的门禁止除掌门外的人进入。

“谢郎,他如何了?”叶若漪急切得问着那个拖着谢自清回来的小弟子,芊芊玉手扯着弟子的袖子。

“谢师兄受了重伤,如今掌门正在疗养,还请叶师姐放心。”那小弟子为难得说,观察着叶若漪的急切的神情,

“叶二小姐想找叶师姐谈谈,正在膳厅等您一叙。”小弟子岔开了话题,便忙而离开了。

“小妹找我?”叶若漪诧异。

叶若漪来于膳厅,桌上早就备好了饭菜,叶无依安静地坐在餐桌上,见她来了后,便笑道

“长姐让我好想,赶路已久,便觉饥饿辘辘,想来已到饭点,便来与长姐叙旧。”

“小妹,自你准备和莫渊掌门结为姻缘,我便日夜思念你,闻你不幸于妖劫持,便是焦躁不安,恐你不测,如今回来,便是平安就好。”叶若漪说着体面的话,双手紧紧的握着回来的小妹。

这演技,李薄惠只能说牛,在书中叶若漪是叹生下任当家的,于家族地位,叶若漪是嫡女,从小培养门派绝学,叶无依是从小就不受重视,倒也算是二小姐的头衔,不修道法,不被祝福的未来,感觉和李薄惠很像。于利益纠葛,叶若漪本就高贵,也知叶无依偷偷画过谢自清的画像,得知叶无依被莫渊掌门娶去,便觉叶无依如此嫁了便没有了念想,亦是一桩喜事。

她于庶妹本就不亲,只是庶妹不幸,她做长姐当家的就要维护家族的名誉,亲切中带着疏离就是最好的态度。

李薄惠本想来看看这位嫡姐是如何的段位,能当女主角儿必是有手段的大派。李薄惠心中犯难,论话术,她从小到大没怎么被培养过,只刷了好几遍的后宫剧,话中带针的手段她可如何使啊!

“长姐听闻掳走你的妖邪是祸乱人间的撰玉狐妖?”叶若漪一双柳叶眉蹙着,眼神悲悯流露,似是真的在关心这位庶妹。

“当日大战,谢自清师兄唤他为撰玉,我便知道他叫撰玉了。”李薄惠笑着,模仿着叶无依平时说话的口气。

“好啊,又是那撰玉狐妖!”叶若漪狠狠道,

“前几年,被我砍去狐尾倒也不长记性,如此来报我叹生的仇,便是冲我而来的吧!”

“谢师兄被他伤得如此重,可是使了什么邪术?”叶若漪盯着叶无依,那眼神迫切得想要知道答案。

“我不懂道法啊,长姐。”李薄惠知道叶若漪在套她话,便装傻,充当不知。

叶若漪本就焦躁,听到答案后便不再正眼瞧她,握着叶无依的手也撒了,她叹了口气,稳了稳心神,便对妹妹道,

“小妹路途受了惊,吃了饭便回房休息罢,你们刚回来,长姐还要张罗门派事宜。”

“那不耽误长姐的时间,长姐慢走。”

叶无依面上陪着笑,但心里的李薄惠是松了口气,一身冷汗都要吓出,她只觉伪装好累,这间谍的日子真是步步惊心。


“嘶,这小子,打得真狠,当日倒是小看了他。”撰玉离了诛仙殿,回到了妖界,他让那小鬼跟随传话去,

“如自伶兄问起,便谈小妹进入叹生内部,本公子还有要事,恕不奉陪。”他摆摆手,便要去祭祀堂。

祭祀堂一排排的灵位上,刻有狐宗仙祖的名字,各宗各族,有的成了一方的神兽祥瑞,有的成为了仙界的狐仙,在飘有佛香的嗣堂中受世代狐孙的供奉。

“撰玉在上,拜见各位列宗列祖。”他点了佛香,虔诚地焚香礼拜。

“如今,距当年商朝覆灭已有2000多年,狐族经封神榜一战后,九尾狐圣女本是受女娲奉命变成妲己去魅惑纣王,却被姜子牙所杀,如此便没了本体,失了封神资格,最后被书生写作为狐族为妖邪,可妖兽龙,凤凰都成了神兽,我们狐族得到如此待遇,落得如此名声?”

“我始终希望为我们狐族争得荣誉,如今叹生莫渊两大派人士内争主位,琥珀小妹混入其中,我族与鬼王意志相投,如此一来,不是一件合作的美事。”撰玉低头诉说。

“你岂知那鬼王何为人?又如何和那琥珀丫头勾搭在一起?”一位年迈的狐姥跨过祠堂,佝偻着身子,迈步艰难,却难掩魄力的气质。

“霜华姥姥,怎不好好在巢穴里待着,可是想祖母了?”撰玉搀扶着老妇人,小心得问道。

“怀念先人罢了,那丫头也是活泼机灵的性子,你那妹子单纯,鬼王我知那是人类出生便有邪气,恐怕琥珀啊,不识他为人。”

“我与鬼王见过,为人虽是冷了些,相处虽不多,但仍能感到他和普通人类不同。”撰玉替丁自伶辩解。

“不一样何处?”

“他好像没有人类那么装仁德的嘴脸……”霜华姥姥唐突地一问,撰玉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好词。

“撰玉啊,你要知道我们妖初入人间便会被人间的繁华所吸引,被人的语言所打动。我们狐妖,正是因为比其他妖能看清一点人的本性,便会认为使用一些花言巧语来哄骗,试探人类,可惜有些狐妖便是在此刻因为人的真诚所打动,狐妖之所以想与人接触,就是想明白何为人的感情,若是真沦陷于情感之中,献出了自己的同生咒,与那人签成了契约,就要事事护彼此,同死共存,这同生咒啊,既是对双方的诅咒,也是我们狐狸对彼此最真诚的告白和责任啊……”霜华姥姥紧紧握住撰玉的手,稍有些冰凉的手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

撰玉从来没想过真情付于他人,他从小并不相信人类,如今霜华姥姥竟告知狐族还有书中没有的咒法,他曾见狐族婚礼的仪式,便是割心头血,痛到极致,才可结为良缘。如此残忍的缠绵,便让撰玉知道,狐族是最至情至性的妖族。

“姥姥忽然提起这事,可是琥珀丫头可知这咒法?”撰玉惊觉此事不简单。

“那丫头机灵得很,小时候又那么渴望婚礼和爱情,便是找了族中早已结为夫妻的狐狸,恐怕早是会了吧。”霜华姥姥只叹气。

“我知族中每个诞生的儿女各有志向,也各有命数,我如此不告诉你们小辈咒术,便是怕你们会看错了人,辜负了真心,便是登到你们将心上人带回族中,族中长老认可后便会教你们咒术,可那琥珀丫头,唉。”霜华姥姥兀自叹了口气。

“罢罢罢,你做哥哥的,如今倒是劝劝琥珀啊。”

“我竟不知了,琥珀还有心上人?”撰玉惊异了半天。

“她啊,看上那叹生的谢自清,便是要下凡去靠近他,妄想正派子弟能爱上她,做梦啊!”

“……!?”撰玉又惊又怪,看上谢自清?伤她哥伤得那么重,她变成叶无依去靠近谢自清,不是去杀他,而是去谈恋爱啊!

“天哪,霜华姥姥…我那倒霉妹妹…”撰玉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愤而转身离去。

“撰玉小子,去哪啊?”霜华扯住他的袖子,挽留住他。

“要被我妹卖了,找那鬼王商量对策去。”撰玉简而解释,便奔到不知多远。

“所以,小鬼早日禀报了你们那边办事妥帖,如今你又找我来何事?”

丁自伶坐于高座,心情不太快活,因那烦人的狐狸又找上门来,态度也略为敷衍。

“自伶兄,我们中有碟中谍中谍。”撰玉用揶揄得口吻开头,却蹙着眉。

“到底发生了什么,如此急迫,得撰玉公子亲自急迫来?”丁自伶觉得奇怪。

“琥珀她,喜欢谢自清啊!”

“……!”

丁自伶顿觉不妙,若是如此,琥珀进了叹生不会办正事,反而会因为谢自清皈依叹生,甚至那虫蛊琥珀都会解了。

“又是那个谢自清,为什么还是他……”丁自伶气极,茶被他倾倒摔碎,咬着牙恶狠狠地说。

撰玉看着鬼王的反应,细品这段话,便觉得这鬼王恐怕是看上了小妹,在吃闷醋,却爱而不得的样子,虽然他生气的样子吓人了些,但是好兄弟是个痴情种啊!若是小妹能回头看看这自伶兄,便是一桩美谈啊!

“自伶……自伶兄,如今谢自清身中蛊毒,恐怕自身难保了,小妹自幼也机灵得紧,必定会舍小爱保大爱,护我两族周全。”撰玉试着安慰到鬼王,心中也暗叹这步棋下错了。

“她要是敢背叛,本王手中便是有她的把柄,当时契约,我相信她不会忘。”丁自伶朝撰玉诡异得一笑。

撰玉被这一笑,吓得一激灵,她到底和鬼王暗自私交了什么他不知道的危险啊!我的妹妹混迹人间多了,怎么变成这样了。

“那把柄是什么……?”撰玉试探得问到。

“便是你妹妹的这半颗心。”鬼王摸着着颗正在跳动的心,感受着身体活动。

“什么……她竟和你签了同生咒……”撰玉先是一惊,随后便是松了一口气,转而状态也轻松不少,恢复以前的吊儿郎当样子。

“我道是什么,原是如此,不愧是我小妹,眼光确实很不错。”撰玉念叨着,对鬼王便是一鞠躬,他不愿将小妹闺中情爱通过他的口吻来告诉心上人,倒是认为他可以给小妹和鬼王撮合。

丁自伶听了这话,本就气闷,现在更是咳嗽,谢自清是他的心结,是他最恶心的人,为何还要永远和他放在一起比较。

“鬼王可同本人一起下凡?”撰玉提出了邀请。

“你是有什么办法?”丁自伶挑眉。

“如今叹生门派现状大乱,各门派勾心斗角,无人真心为百姓服务,鬼界鬼魂四散,若是能请鬼王亲自出山,不仅会有人不再畏惧,还可能碰到叹生夜巡的弟子。”

“没兴趣。”

“若是碰巧遇到琥珀,也好让她回心转意。”撰玉故意提出琥珀的名字,想要看丁自伶的反应。

“那你带路。”丁自伶声音闷极了,像一只垂头丧气的狼。

“哈哈哈,自伶兄爽快至极,那便说好咯,明日出发吧。”撰玉挥舞着扇子,大摇大摆得离开通幽阁。

“吾王,那狐妖…”一旁的艳鬼提醒出声。

“没事,且看他如何行事,不能足够信任,但也不能完全提防。”

丁自伶嘱咐好数万鬼将镇守青城山,期间不可让道门正派进入鬼界一步,便让艳鬼百合在今后暂时管理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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