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妤扶着头从地上醒过来的时候,苏玄的剑尊继位仪式己经结束了,眼前还没有恢复清明,她先听到了头顶上方女子的喘息声“啊…师兄…你快看,师姐醒了”宋念念坐在苏玄腿上,斜着凤眼看向椅下勉强坐起来的孟清妤,眼中满是不屑“怎么,她醒了你反而叫不出来了,以前在她房中浪的时候也不见你害臊啊”苏玄坐在鎏金椅上,头冠未摘衣衫未退,宽大的衣袖挡住了他腿上的情形,孟清妤只能看到宋念念坐在他腿上不断欢叫喘息,用脚趾头想也晓得他们在做什么。
终于不演了吗,孟清妤在心中想,抬头的时候感觉自己的脖子好像有千斤重,她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腕脚腕甚至是脖子都被圈了起来,一条又长又沉重的链子拴在那把椅子的扶手上,自己伏在两个台阶之远的地面上,看起来就像是他们的狗。
没过多久,孟清妤还没有完全清醒,便感觉到那条锁链被人在另一端用力拽了拽,拽的她的头猛的抬了起来抬头看见宋念念坐在苏玄腿上,倚靠在他肩头,手里拉着那条锁链,正在朝自己笑“师姐,这个惊喜,你是不是很喜欢啊”孟清妤正要张口,却发现自己嗓子刀割一般痛,说出来的语句也是粗哑无比“有什么好惊喜的,昨天我晕在饭后看到你们的时候,就己经明白了,这种破枪你愿意要,我也没什么好说的”苏玄听到这讽刺,也没有多大反应,在他眼里孟清妤一个将死之人,临死前的讽刺实在是没有什么好在意的“怎么,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吗,你不会真的以为凭你那废物灵根炼出来的药,真能帮到我吧”他一边说手一边在宋念念的身上游走,是不是惹的女人惊呼一声,姿态实在是令人作呕“如果不是长老的药,我怎么可能踹走你父亲顺利继位剑尊,可怜你父亲那个老头到死也不知道是他亲女儿递了我一把刀,若不是你的废灵根的药和他的灵根反冲,他也不会在我面前毫无反抗之力”其实孟清妤醒过来的时候,便己经意识到父亲可能己经死了,不然不可能由着苏玄这样胡来,但她没有想到苏玄会如此心狠手辣,用自己的药要了父亲的命,她现在又如此痛恨自己,痛恨自己的愚蠢,竟为了苏玄这样的男人伤害自己伤害父亲。
“你们…你们不得好死,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孟清妤己经快要说不出话了,她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是翻搅一般的疼,小腹也一阵一阵坠痛“对了,师姐怕是还不知道自己己经有了身孕吧,我听闻民间有传闻,若是男子与有身孕的女子欢好,首到孩子流掉,便是那胎儿吸走了男子的霉运,民间也称其为转运珠”宋念念倚在苏玄怀里,凤眼里满是恶毒的光芒,仿佛她所说的话只是再平常不过的“你说若是如今剑尊的孩子放出去做转运珠,也不知要惹的多少男人疯抢,师兄,你就不会心软吧”苏玄的手绕着宋念念的头发“怎么会,她那废灵根想必也生不出多么优秀的孩子,能够做转运珠帮我拉拢到其他势力,是他的荣幸,我还是更期待我们的孩子”有身孕了吗,孟清妤心想,虽然这个孩子是苏玄的,但也是自己的亲骨肉,他们所言终究是刺痛了她的,孩子何其无辜,苏玄又多么心狠手辣,用自己的孩子做筹码。
这个孩子降生在自己腹中,是他今生的不幸,他的父亲是背信弃义之人,他的母亲没有能力保护他。
孟清妤想着,眼中留下两行绝望的泪水“孟清妤,你这辈子,都只能在我手下苟活了,我也要让你尝尝,仰人鼻息寄人篱下的日子”手中结果拴着孟清妤的铁链,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忘不了被她那父亲管教批评,当着全山弟子说他天资愚钝的画面苏玄是孟清妤从山下捡回来的,他是山下镇子上的乞丐,父母都死于魔族侵犯,是观照山中了魔族的圈套,最后没能救下多少人,镇上幸存的人都被带回了山上,大部分都被派去做杂物,少部分有天资的被收为弟子苏玄是孟清妤执意要父亲收下的,那时的少年跟她说要为父母报仇,要学功夫,但他在大选中,因为早些年生活不好影响了灵根发育,是孟清妤球父亲收下他,没想到,报仇雪恨到头来是剑指观照山“苏玄,把你从山下救来的人是我们,收你为徒的是我父亲,你如今这般,不怕落得一个忘恩负义的名声吗我忘恩负义?
哈哈哈哈哈,我忘恩负义”苏玄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如果不是你们观照山一群蠢货,我父亲,我母亲,我全家十几口人 ,不会死在魔族手上,不会!”
他倏地睁大了眼睛,眸子中满是压不住的怒火与怨恨“原来你们施舍一般的姿态和高高在上的样子,在你们眼中竟然是善良吗,真是好笑,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道士,侠客,永远口口声声喊着你们自以为的正义,满口都是为了天下,可你们真正做过几件好事,我们这些底层的人,不过是你们作秀的工具”孟清妤没有想到,父亲一生救死扶伤,在世人眼中竟是这样的,是伪君子,是黑心肝的假货她突然觉得很可悲,为父亲,为自己“你们杀了我吧杀了你怎么够?
我要让你也做底层的百姓,体验一下奴颜婢膝的日子,看看你口中所谓正义的侠客,到底为我们做过什么 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看来让他们给自己一个痛快是不可能了,既然如此,不如自己动手孟清妤想要自戕,但自己的灵根己经废了,体内灵力马上就要枯竭,己经支持不了她自毁了既然如此,孟清妤要破手指,在地上迅速画了一个杀阵,宋念念和苏玄看到她这样,以为她是要同归于尽,立刻从座位上起来退出了一尺远可孟清妤现在的灵力,只凭一个杀阵远远不足以杀死灵力充沛的二人,那两人显然是被孟清妤突然的动作吓到了,没有想到这一层,她这一个杀阵,只足够杀死她自己她画完了阵,蚀骨的疼痛立马从身体各个部位传来,她不知道自己在阵中挣扎了多久,也不关心那两个人是什么表情什么反应,她只感觉到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孩子,如果你不怨恨母亲,我们来世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