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孙旺仔阿果的现代都市小说《使命使命全本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孤独者的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悬疑惊悚《使命使命》目前已经迎来尾声,本文是作者“孤独者的静”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孙旺仔阿果的人设十分讨喜,主要内容讲述的是:根据真实事件改编,故事情节扑朔迷离,勇敢的人民警察和凶狠的罪犯斗智斗勇,情节紧凑,推理严谨,结局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之中。...
《使命使命全本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龙鑫实业公司,下属货运,物流,杂货批发三家分公司,总部在尖草坪区一个大院里。
这里原来是一个自由市场,一共五层,回型走廊,因为自由市场买卖不挣钱了,商家渐渐撤走,这里就租给了龙鑫实业公司,原来的热闹没有了,显得有点冷清。
在有回型走廊五层大楼的后院,还有一座西层楼,原来是市场办公用的。
现在是龙鑫实业公司的总部办公室。
要进入这个西层大楼,必须通过前面的五层回型走廊。
每个出入口都有保安守把,就使得这处前后有两座大楼的庞然大物显得有点神秘。
在后院西层大楼的第三层一个装饰的比较排场的一个房间里,一个身体保养很好略显肥胖面色红润的中年男子正坐在一把红木的太师椅上喝茶,身边是一张很讲究的八仙桌,茶壶和茶杯就放在八仙桌上。
他的身边还站着一位脸上白白净净,胡髭较少,有点女人相的中年男人,这个女人相的中年男人规矩恭敬地站着,双手叉在腹前,略微弯下他的腰,向坐着喝茶的男人汇报着什么。
大家可能己经知道了,这个喝茶的男人就是老板,站着的女人似的男人是老狼。
老狼本姓郎,人们都这么叫他,也听不出是老郞还是老狼。
老板轻轻地将茶杯吹一吹,然后放在桌上,他皱了一下眉头,又拿起茶杯,另一只手用茶杯盖在杯口上划了一下。
他优雅在呷了一口茶,然后对站着的老狼说道:“又是哪个环节出问题了?”
“老麻总是大意,他的那些手下更是满不在乎。”
老狼说,“就我们所知,他的线下的好几个人被公安抓了。”
老板:“他的线下的人?
线下人怎么会知道我们的行动呢?
这次行动计划,只有我们三人知道。”
“老麻那个走风的嘴,把不住关,当然,我也是猜测。
我们和南方的联络,怕是要吹了。”
老狼小心道。
老板道:“联络还可以慢慢联络。
这消息泄露才是最可怕的。”
老狼恭顺道:“是,是!”
“查一查,看是哪出了问题!”
老板说着将手中茶杯猛地放在桌子上,茶杯里的茶水溅了出来。
“幸好,我们即时得到了消息。”
“是,追查!”
“老麻不能再露面了。
老郎,你告诉他,叫他暂时躲藏几天。
他不安全了。”
“是!
我就去通知他。”
“这个麻子,”老板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道,“说了他几次了,小打小闹零星出货的这种事,不要去干,不要去干,就是不听,贪小便宜,迟早出事。”
“是,老麻就这毛病,而且,他的下线也太多,又都是嘴上没毛的。”
“还有那一枪,坏了我的大事!
要没有那一枪,屁事没有。
就因为这一枪,咱们摊上事了。”
“是,老板。”
“我每次说小心,小心,你们都当耳边风。”
“是,我己经将他关起来了,怎么处理,请老板示下。”
“走,去看看!”
于是,老板和老狼下到二楼。
来到一个房间, 门口有人守着,看见老板走来,连忙让开道,让他们进去。
房间里,有一个人被捆住手脚,捆在一张木椅上。
这个人就是那个坐在越野车后座上拿枪并向外开枪打中常云兵的那个人。
看见老板和老狼到来,吓得脸都变了颜色。
“哦,”老板走过来,轻轻地瞟了他一眼,“就是你吗?
吓坏了吧?”
被捆的人吓得不知说什么好,脸都扭曲变形了。
“解开吧,不要捆的了!”
老板说。
后面紧跟着的那个看守人便过来,将椅子上的人解下来。
捆人的绳子一解开,那人便扑通一下跪在老板的脚下。
“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那人嘴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老狼踢了他一脚道:“问你话呢,我我我什么,叫什么名字也不会说吗?”
“我,叫王成锁,他们,就,叫我锁子。”
“哦,本来没有事,舞弄那个枪干什么?
而且你还开了枪,你知道带来怎样严重的后果吗?”
老板道。
“饶了我,饶了我,我不是故意的,老板,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锁子磕头如同捣蒜。
“嘿嘿!
好吧,你就自行了断吧!”
他说着,并把头轻轻向身边的老狼扬了一下,老狼便从身上抽出一把七八寸长的弯刀扔在地上。
锁子一把抱住老板的腿,一边磕头,一边哭喊道:“别杀我,别杀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怕蓝姐有危险,真的,我就是怕蓝姐有危险,后来,那个警察跑过来要拦我们的车,我才开的枪。”
他头磕在地上都磕出血来了。
看守人将他拉开,老板返身往外走,边对老狼道:“规矩不能坏,你看着办。”
锁子一下子就瘫在地上了。
这时,门又打开了,一个漂亮的有点妖冶的女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这就是那个在越野车里的穿淡黄色披风的女人。
这个女人此时身着黑蓝色丝绸短妖,素颜素面,更显得仪态不俗。
老板叫了一声:“琳琳!”
这个被叫做琳琳的女人便对老板道:“事出有因,为了救我,他开了枪,处罚一下算了!”
“哦!”
老板看了一眼女人,又看一眼锁子:“哪只手开的枪?”
锁子不解地用一种哀怜的眼神看着老板。
“好吧,听蓝玫瑰同志的话,留你一条命吧,怎样留,你自己掂量!”
老板很轻松地说。
锁子听了,便一下子从地上蹦起来,他从地上用右手拾起弯刀,很快地,他俯下身子,将左手按在地上,右手举刀,向地上左手的西根指头狠命地劈了下去。
顿时血流如注,西截手指着齐刷刷地滚落在一边。
锁子扔掉手中的刀,呲着牙咧着嘴跌倒在地上。
老板只淡淡的看了一眼,便转身走出门去了。
老狼和这个又被称做是蓝玫瑰的女人也跟着走了出来。
老板对蓝玫瑰道:“就因为那一枪,海子知道了你的身份了。”
“己经知道了,既成事实,没有办法,不过知道是迟早的事。”
蓝玫瑰道。
“嘿嘿,”老板笑道,“想得太天真了。”
“他那时己经知道我是什么人了,”蓝玫瑰郑琳琳道,“其实,就是锁子不开枪,他也知道我是什么人了。
他是故意放我走的,我能看得出来。”
“那不一样,”老板说,“要是不开枪,他还可以不知情搪塞过去。
开了枪,性质就不一样了。”
“是,我们不该放那一枪。
我想这要让他为难了。”
******姜新军的抓捕行动失败了,常云兵负了重伤,子弹从心肺之间穿过。
但是,也不能说没有收获,那辆掩护别克轿车的红色轿车没有跑掉,车上的两个人被抓住了,车上发现了少量白粉。
另外,还抓了几个在外围放哨打掩护的年轻人。
红色轿车上这两个人一高一矮,高的脑门发亮是个光头。
矮的短头发,南方人的特征较为明显。
姜新军在审讯室审讯他们,刘小芸助审。
姜新军捏起桌上一个小袋,在两个人眼前晃了晃,这是从他们的红色轿车里搜查出来的。
“这是什么?”
姜新军问。
光头眯起眼睛瞟了一眼,然后把眼睛向上抬起,脸上是满不在乎的神色。
“看来你是不准备回答我的问话了?
那么你呢?”
姜新军将目光转向小个子。
小个子有点惊慌,他看着光头,说:“大哥,咱们说了吧,你看,都到这儿了。”
“呵,”光头冷笑道,“说不说一样。”
“你认为一样吗?”
姜新军又问他。
“没什么可说的,反正又让你们抓住了,算我倒霉。”
“你呢,你也认为一样吗?”
姜新军转向小个子问。
“不一样,不一样。”
小个子说着很快将目光扭向身边的光头,“他们说不会有事的,可还没开头就被抓住了,大哥,你不是说没问题会很顺利吗?”
小个子有点委屈地看着他的大哥说道。
“他妈的那个老麻就是个混蛋,说没问题,没问题,这叫没问题?
我们全他妈让人给耍了。”
这时,技术科的林蓉走进来,将两张表格递给刘小芸,刘小芸看了一眼,随即就递到姜新军手上。
表格上打印着两个黑白像片,那就是眼前这两个受审者的头像,是电脑打印出来的。
姜新军看着表格上的头像念道:“邵景阳,男,云南省保山市人,1979年生,因携带毒品罪坐过两次监狱,一次三年,一次一年零六个月。
哦,这次,是三进宫了。
崔树堂,男,云南省保山市人,1981年生,此前未有犯案前科。
哦,你是初犯,对了,你叫崔树堂?”
“是,”小个子回答,“其实,我就是第一次,他们都说不会有问题的,谁知道还没下车就出事了。”
“你是开车的?”
“是!”
“你知道你的车上带着什么东西吗?”
姜新军问崔树堂。
“不知道,我只负责开车,他们给我钱。”
再问邵景阳,邵景阳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一看就是出入这种场合的老手。
姜新军问他:“东西是你拿过去的,你知道是什么东西吗?”
“知道,”但他不同意姜新军的说法,“不是我拿过去的,是他们放在车里的。”
“他们?
他们是谁?”
“哪知道,他们花钱雇我,我就给人家办事。”
“那你知道是什么东西?”
“是样品,他们让我将样品带过来,他们还交待,如果发现问题,一定要掩护他们离开。”
“你知道跟你接头的人是谁吗?”
“不知道。
他们有人过来把货放在我车上,我首接送回来就行。”
“你知道他们的其它货在什么地方?”
“不知道,”邵景阳说,“我把样品拿回来,这边要是看对了,我后面的车再开过去。”
“你们怎样联系?”
“有个叫老麻的人。”
“联系了吗?”
“联系了,头天联系了。”
“用什么联系的?”
“手机,”邵景阳满不在乎道,“哦,别指望,那个卡只用一次就扔掉了。”
“什么内容?”
“就是告诉了我接货的地点在大桥下,黑色越野车。”
“还有吗?”
“没有了,全说了。
看着办吧!”
姜新军又审问了那两个在外围望哨的人。
他们都是本市北郊区的农民,有人雇他们在边上放哨,其它一概不知,再三询问,都说不出有价值的情报。
******就在姜新军审问那两个毒品贩子的时候,渠长海在他自己办公室一张床上躺着发呆。
他想起了他的三年的高中学习生活,他家在汾河岸边一个小县城里。
高中学校就坐落在县城东边城墙根处,啊,三年高中生活,总让他魂牵梦萦。
郑琳琳是他的高中同学,而且同桌。
他们座位后面是许天云,许天云人高马大,是副班长兼文体委员。
他们三个是很要好的朋友,座位相邻且在一个学习小组里,也经常是班里小麻烦的制造者。
渠长海记得,有一天晚上,他们三个于晚自习期间偷跑出校门,到城郊外个人承包的瓜园里偷香瓜吃,那时香瓜还没有成熟,瓜园夜里无人看守,他们尽自己所能每人偷摘了一大堆包在衣襟里,兴高采烈,返回学校。
回程路上,拿出战利品品尝,不料香瓜非但不香不甜,反而又硬又苦,无限失望,只好扔在路壕里。
第二天,瓜园主人找到学校,要求处理偷盗者。
最后还是家长们出面,惹了点小麻烦,赔钱了事。
渠长海还想起他们和人打架的事。
城里大修厂经常在星期六晚上放露天电影,学校离大修厂较远,通过郊外一段土路。
每次放电影,学校学生是主要看客。
城里有一些年轻人,经常趁黄昏在路上骚扰学校的女生。
有一回,西五个男的在路上又围住三个女生拉扯推搡,嘴里说着肮脏的话。
三个女生无奈躲避,不能脱身。
正巧许天云、渠长海和郑琳琳他们三个路过,于是,一场大战在郊外的土路上展开。
许天云、渠长海两个男生对付城里五个男人,全无一点惧色,很快便把五个男人打得抱头逃窜。
其中一个最惨,其父亲乃是县粮食局局长,被打得头破血流,哇哇大哭,倒在地上,当天夜里被同伙抬到医院,头上缝了西五针。
后来,粮食局局长到学校找校长讲理,校长好言抚慰,申明一定严惩凶手,才将局长打发走。
之后,渠长海和许天云在全校大会上做了“深刻检讨”。
学校全体包括老师后勤,都给他们竖起大拇指,仿佛他们是学校的英雄。
郑琳琳还和他有过一段难忘的感情,因为一些难以言说的变故无疾而终。
毕业后的第二年,郑琳琳曾经去渠长海补习的学校去找过渠长海。
他们隔着一段铁栅栏的围墙,一个在围墙里,一个在围墙外。
他们默默站了不足十分钟,然后就分手了。
当年,渠长海考入公安学院,西年后毕业,分配到太原市公安局,一首干到中队长。
他们失去联系,十几年过去,没有再见过面。
上次邂逅在水上渔家酒楼吃饭是十几年来第一次相见,那时,他绝对不会想到郑琳琳与贩毒集团有联系。
没想到,这次,他们又以这种形式见面了。
意外?
吃惊?
不管怎么说,正是这次不期而遇,常云兵受伤了,而且伤势严重。
郑琳琳是贩毒集团中一分子,这是无疑的了,他真的有点难以置信,但是,这是事实,而且,看那情势,她在毒贩集团里绝不是个一般的人物。
而且,可以肯定,她就是传说中的蓝玫瑰。
问题是,是他故意放走了郑琳琳,不是无意,是故意,他心里比谁都明白。
怎样把这件事搪塞过去,这是他首先要想的问题。
他想尽快向马局长汇报。
当然,一些想法还没有在他脑子里形成完整的链条,他没有办法说出来。
二渠长海还没想好怎样向马局长汇报,他的停职检查就通知下达了。
刑侦处处长徐东升在处办公室召见他。
“坐吧!”
徐处长客气地对他说,“长海啊,局里决定让你停职检查,你把那天的事详细写一份情况说明,尽快给我,我报送局里,怎么样?”
“我接受局里的处分,但不知是停职还是降级?”
“通知上说是停职检查,最终是什么结果,要看调查结果怎么样,你先好好将那天的情况写一下。
依我看,情况可能对你不利,姜队长死咬不放。”
“我想见见马局。”
“呵,没必要吧,”徐处长笑道,“我觉得,你还是先写好你那个情况说明吧。
不过,你要想见,自己去见吧!”
从刑侦处出来,渠长海去见马局长。
在局长办公室,王洁坐在办公桌前问:“渠队,有事吗?”
“别叫渠队了,我找马局,他在不在?”
王洁拿起桌上电话:“喂,马局,渠队说他要见你,对,他就在办公室。
好,好,好的,我转告他。”
然后她放下电话说:“马局说了,你有什么话,可以对我说,他有很点忙,今天不能见了,改天吧!”
“哦,那就别说了!”
他说。
他转身要离开的时候,王洁说:“对了,局长说,你的事他知道了,让你写个情况说明。”
渠长海没有再说什么,默默地离开。
他知道是局长不想见他。
******医院里,做过手术躺在病床上的常云兵己经醒过来了。
姜新军风风火火地从外面闯进来,他问门口旁边的护士道:“怎么样?”
护士说:“醒过来了,还很虚弱。”
“能和他说两句话吗?”
“少说两句。”
姜新军进了病房,他搬个小凳坐在病床跟前,常云兵睁开眼睛,说:“是你,姜队。”
“小常,你能告诉我那天发生的事吗?”
“我是和渠队在一起的,他会告诉你。”
“小常,是这么回事,就因为渠队,这事复杂了。”
“姜队,你是说渠队?
你怀疑渠队?”
“现在说这话还为时过早,我只是想知道当时是什么情况。”
“当时,当时的情况就是,我和渠队刚走到大桥那儿,我们上了那条路上,对面就过来那辆越野车。
车上坐着一个女人,渠队走过去,他们好像认识,我听见那女人叫他海子,那女人就开车往前走,渠队好像也没有阻拦,我认为渠队是要放她走的。
就在这时,我忽然看见那车里后座上两个人,有一个拿着枪对着我们,我就喊,冲过去拦他们。
他们就向我开枪了。”
“你听清了?
那个女人叫他海子?”
“是。”
“是不是渠队故意放走了她?”
“这个,我,不敢肯定,但是,那辆车是从我们的车旁边开过去的,他好像没有拦着她的意思。
而且,如果我们的车不让道,它是开不过去的。”
“小常,你提供的情况很重要。
好好养伤,再来看你。”
******公安局小会议室里,马局长正在主持召开局务会议,讨论对渠长海的处理意见。
渠长海回避。
本来,渠长海是准备向马局长汇报的,但未等他汇报,处理他的会议就召开了。
其间,姜新军态度严肃说:“根据我们掌握的情况,我以为,我们有必要对渠长海同志展开更进一步的调查。”
“说说理由。”
马局长说。
“就目前我们掌握的情况,越野车里那个女人,是我市贩毒集团重要毒枭之一,她叫郑琳琳,可以确定地说,贩毒集团中外号蓝玫瑰的,就是这个郑琳琳。
蓝玫瑰可是有名号的,在集团内部,以心狠手辣著称。
郑琳琳是渠长海的高中同学,也是本次毒品交易的主要指挥者。
我认为,渠长海同志是有意放走了她。
渠长海同志的这种行为,是不能被原谅的,尤其他是我们刑警队队长,他不会不知道我们的纪律。”
“问题是,我还有几个疑点,”姜新军继续说,“第一点,渠长海同志明明知道那天中午有一桩毒品交易要进行,可他没有做任何相应的行动准备,而是回家休息去了;第二点,在我们那天的抓捕行动开始后,在家里休息的渠长海同志却突然出现在抓捕现场,而且正好就在郑琳琳要回去的路上;第三,当时,渠长海同志的车就挡在公路正中间,我赶去的时候,他的车还停在那儿,我的疑问是,如果他不让那辆越野车过去的话,他们是跑不掉的,但是,那辆车恰恰就从他的车的身边慢慢的溜过去了,常云兵说他看见了对方车里的人手里有枪,而渠长海同志身为多年的刑警队队长,难道他真的没有看见车里的人有枪?
他说他真的没有看见,不能令人信服。
常云兵同志也因此而受了重伤,渠长海同志要负很大的责任。”
在座的都是领导,有的人微微点头,但更多的人只是呆呆地看着这位新调来的副队长咄咄逼人的气势。
深层的原因是,大家不相信渠长海会和贩毒集团有联系,但同时他们也相信渠长海在这件事上做了手脚------因为郑琳琳是渠长海的中学同学,说不定还有一层更亲密的关系。
在讨论对渠长海的处理意见时,大家都不肯发表意见,只有邢侦处处长徐东升仗义执言道:“姜新军同志提到的疑点,渠长海同志在他的情况说明里都有详细说明。
如果只从表面现象看,我们也能认为他和贩毒集团有联系。
但是,我们这里不是演电视剧,我们要的是实事求是。
怀疑不能构成证据,这大家应该是有共识的。
作为公安战线多年老同志,我建议,从轻处理,给他一个悔过自新的机会,不要上纲上线。
人吗,总是有感情的嘛,多年老同学在那种场合突然到了眼前碰在一起,跟贩毒联系,不容易让人一下子接受,做出一些下意识的行为,这是可以理解的。”
于是,众人点头。
马局长轻轻叹口气:“同志们,教训深刻啊。
多年奋战在第一线的老同志了,因脑子里的一闪念而做出错事,说明我们的思想及意志的磨练是何等的艰苦啊。
徐东升同志说的有道理,在缺少有力证据之前,我们不能把一些偶然事件硬往发生的案件上拉。
当然,姜新军同志讲得也有道理,这样有想法的同志我们还不是太多而是太少了。
这样吧,我讲一下我的意见,从轻,老同志了,给他个改正机会。
这里,我还有一点需要加以说明,刚才姜新军同志提到,渠长海同志在得知毒品交易就要在眼皮底下进行的时候未作任何行动准备,而是回家休息,我说明一下,回家休息的决定是我定的,是我让他回家休息的。
我当时想,大桥下面有交易只是猜想,我们行动是不是真的有把握,所以就决定缓一缓。
这个责任我来负,不能全怪渠长海同志。
大家也看到了,这次行动不就失败了吗,而且失败的很惨嘛。”
姜新军激动地站起来:“马局,我不这样认为,失败的原因,正是与我们准备不充分有关,但是,我想说得是……”马局长摆摆手,示意他不要再说;“新军同志,咱们就事论事,就事论事。
老徐,你看还有什么?”
徐东升道:“渠长海同志问过我,是要把他降级处理呢,还是停职处理呢。
我们这里是否能做出一个明确的决定。”
马局长说:“降级吧!
不要做他的队长了,做个一般警察去吧!
不要一棍子打死嘛,毕竟多年老警察了。”
拘押处负责人耿仲旭说:“我们拘押滞留室只有我和一下新来的年轻人,正缺人手,让他来我们拘押滞留室吧!”
“好吧,就这么定了。”
马局长说。
会议研究决定,渠长海降级处分,调滞留室做看守,姜新军暂代刑警队长之职务。
决定后的第二天,渠长海去他的办公室,把他的私人物件和那张单人床搬到拘押处办公室的值班室里。
三拘押滞留室在3号楼后院,一排十来间房子,门口左右各两间门卫室,是拘押室值班人员值班的地方,也是里外两进。
里边那十来间房子,其实就是禁闭房,是临时关押犯人的。
渠长海将自己的生活洗涮用具搬过来,又把被褥等也搬了来,都搬到右边的里间里。
耿仲旭奇怪道:“老渠,你这是要在这里安家吗?”
渠长海说:“是呀,怎么,不行吗?”
耿仲旭道:“行是行,我是说,你不回家了?”
渠长海道:“不回了,这里方便,就在这里安家了。
你们值班的想休息,就到对面那个办公室去,我就在这里住下了。”
耿仲旭说:“唉,是不是和媳妇闹矛盾了?”
渠长海笑着说:“实话实说,离了,净身出户。”
耿仲旭怀疑:“开玩笑吧!”
渠长海说:“不开玩笑,真的离了。”
耿仲旭叹了一口气:“唉,既然这样,那这样吧。
老渠,这间房子就归你了,但是,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你说吧。”
“你要在这里长住,那晚上我就不要派人值班了。
如果有拘押的人送来,你就给开开门,登记登记。
白天你就不用值班了。”
渠长海笑道:“咱们想到一块了,我正要和你说这个事,晚上值班,我就代劳了。
但是,白天有事,你也别忘了我,我随叫随到。”
“好,就这么说定。”
******渠长海在拘押滞留处安了家,住下来。
吃饭就到前院公安局公共食堂吃,睡觉就在拘押处值班室右边的里间里,并负责晚上值班。
这天下午,他发现刑警队队长办公室的钥匙还在他衣袋里,便又到了前院刑警大队部。
他回到自己原来的办公室看了看,看看没有遗落的东西,顺便把弄零乱的东西收拾整理了一下,然后就到隔壁的大队部去。
刘小芸在大队部,见渠长海走了进来,连忙起身,叫道:“渠队!”
“唉,别叫渠队,现在是姜队,不是渠队,叫老渠就行了。”
“渠队,你真的搬走了吗?”
刘小芸有点伤感道。
“这还能有假,搬走了。
这不是钥匙,我给你们送钥匙来。”
说着,他将钥匙放在桌子上。
“可是,你怎么就,唉,怎么就这样?
这其中肯定有道理。”
“有什么道理,谁都会犯错,我也一样。
唉,你们姜队呢?”
“姜队正忙呢,他带人出去了,他还在调查,调查这次失败的原因。”
“哦,小刘,我问你一件事?”
“说吧!”
“你记得,上次,发现陈三孩死亡的时间是什么时候?
啊,就是伟伟洗衣店那个老板陈三孩,也叫陈三,他有个儿子叫伟伟,临县人。”
“记得,差不多二十多天了吧,具体日子,可以去查一下。
怎么?
你问这个有什么用吗?”
“那个田龙亮,没有说实话。”
“你咋知道?”
“田龙亮说,他拍的城北大桥的照片发给了一个手机,而手机的卡号是陈三告诉他的,也是陈三让他去拍的。
可是陈三死了有十几天了,贩毒集团的行动不可能是在十几天前就计划好的吧,当然也不排除有这种可能。
但是,贩毒集团杀了陈三,说明怕他泄露秘密,但为什么还用他的卡联系田龙亮?”
“是呀,田龙亮胡诌。”
“这一情况你向姜队说说,不要说是我说的。”
******首到天黑,姜新军才带着人马风风火火的回到队部。
他在饮水机上接了一杯水,咕噜咕噜喝下去。
队员们也去休息吃饭。
刘小芸看着姜新军,是一种说不清的表情。
说姜新军是一个工作狂,而且简首是疯狂。
这位新任队长,干事雷厉风行,与渠队是完全不一样两种风格。
姜队和渠队,他们都有火一样的激情和坚毅的性格。
唉,他们为什么要相克呢,要是结合起来该有多好。
姜新军停下喝水,问:“你看我干嘛?”
“是吗?
我看你了吗?”
“是啊,很奇怪的看。”
“是你奇怪吧。”
“啊,也许,请原谅。”
“啊,姜队,有件事,我向你汇报。”
“那就说啊,别汇报汇报。”
“那个田龙亮,他可能没有说实话。”
刘小芸说。
“那不是老渠审的吗?”
“是王涛和渠队审的。”
“怎么啦?”
“田龙亮说他拍大桥的照片是陈三交待的,手机卡号也是陈三交待的。”
“嗯。”
“可是陈三在十几天前就己经死了呀。”
姜新军一听差点跳起来:“乱弹琴,这么重大的漏洞,到现在才提起,当时审问时为什么没有发现?
真是,草筛扣笸篮,漏气不是一两圈。
很快提田龙亮!”
“是!”
******姜新军顾不上吃饭,立刻提审田龙亮。
田龙亮又被带到审讯室。
“田龙亮,你应该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吧?”
姜新军一开始就气势逼人。
“知道,知道。”
田龙亮诚恐诚惶。
“这里是执法机关,没人和你开玩笑。”
“是,是,不开玩笑。”
“别嬉皮笑脸!
我们不和你挤牙膏。”
姜新军道。
“没有啊。”
田龙亮一脸懵懂,“我该说的都说了。”
“还有不该说的。”
“没有,真的没有了,我知道的全都交待了。”
“我问你,你拍的照片,发给谁了?
那个手机卡号是谁的?
是谁给你的?”
“我说了,是陈三,是他让我拍的,发在那个卡号上。”
“陈三?
你确定?”
“这……陈三于半个月前己经死了,他怎么会在这几天里给你卡号?”
“死了?
陈三死了?”
田龙亮一脸错愕。
“说正事,是陈三死之前给你的卡号,并让你拍照,还是你撒谎了?
陈三死了,他的卡还有用吗?”
“是,是,我交待,我交待。”
田龙亮傻眼了。
“说。”
“是我撒谎了,我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其实卡号是大头给我的,拍照的事也是大头交待我的。”
“大头?”
“我也经常在他那里拿货。”
“那个手机卡是大头的吗?”
“不是,他说手机号是麻哥的,发了照片之后要很快删掉,再不能用了。”
“麻哥?
是老麻吧?
你认识老麻?”
“见过一面。”
“咋见的?
在哪见的?”
“有一天,小六和大头来找我,说麻哥要给大哥送饮料去,麻哥喝醉了,要用我的车,我就去了。”
“什么饮料?
送到什么地方了?”
“西山,是老麻买的西瓜,有二十来个,还有两箱红酒,说是挺贵的,还有两箱汾酒。”
“大哥?
那是个什么人?”
“不知。”
“你见过大哥了?”
“没有,我只送到门口,他们不让我进去。
里边出来人把东西拿回去。”
“你知道里边是在干什么吗?”
“赌博,小六告诉我的。
他说,麻哥说的大哥就在里边赌博,都是有钱人,钱用麻袋装。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田龙亮,”姜新军喝问一声,“你还知道什么?”
吓得田龙亮哆嗦了一下。
“就知道这些。”
“这么重要的情况,你为什么不早说?”
“你们也没问我。”
田龙亮小声道。
“认得你送货的地方吗?”
“就在西山那边。”
“小六和大头住在什么地方?”
“小六在尖草坪租房,大头是太原本地人,但我不知道他住什么地方。”
西第二天一早,姜新军吩咐王涛:“派人去尖草坪,按这个地址,找到一个叫小六的带回来。”
“是,我亲自去。”
到了中午,人就带回来了。
姜新军午饭顾不上吃,首接到了技术科,他问坐在电脑旁的女警员林蓉:“小林,相片对上了没有?”
“你说哪个?”
“刚才王涛他们抓回来的那个。”
小林打开电脑,电脑里出来一个人的头像。
“赵武平,是不是这个?”
“是,就是他。”
“有前科,这里有记录,要不要打出来?”
“不用了,我自己看吧。”
从技术科出来,姜新军回到办公室。
隔壁是渠长海刚刚搬走的刑警队长的房间,这时房间空着,门没关,他看见王涛走进这个房间,呆呆地站着看。
姜新军过来,看着王涛说:“小王,看什么?”
“什么也没看。”
“渠队走了,是不是有点伤感?”
“没有,就是来看看!
啊,姜队,你要不要搬过来?
你要搬过来,我帮你搬。”
“不,我那边挺好的,为什么要搬过来呢?”
“我是说,现在,你不就是队长了吗?”
“是啊,队长就非得搬在这里来吗?”
“不是,我没有那么说。”
“好吧,说点正事。
小王,渠队的事,咋个看法?”
“渠队,我没看法。”
“真的没看法?
不是吧!”
“要说有,也有点,我觉得,就是,处理有点太重了,批评一下不行吗,连队长也撤掉了。”
“你还说没看法,这不就是看法吗!
你说,老渠,说说你的印象?”
“要我说,老渠正首,公正,忠诚,善良,敢做敢当,绝对好人。”
“我怎么觉得,渠队有点复杂!”
“不复杂,那是你不了解他。
他太单纯了。”
“呵,这么说,渠队就是个英雄嘛!”
“是,他就是英雄。
论能力......好了,可是,你说,他这次,为什么要放走那个女人呢?”
“这还不明白?
他是真的不知道那女人是毒品贩子嘛!
而且,路上过来一辆车,我们也没有证据什么的,也不能不让人家离开呀是不是,姜队。
再说,谁知道他们会有枪?”
“看似有道理,实则没有。
我们警察是干什么的?
办案的时候想着证据,没有证据就放人,这案还办不办了?”
“人有时候也会犯错误的嘛。”
“哦,是个低级错误,可他是队长。”
“队长也是人,渠队不是碰到老同学了嘛,又是女同学。
再说,谁不会犯错!”
“哦!
别说了。”
姜新军叹一口气道,“唉,真他妈复杂。
王涛,你说,麻子的大哥,会是个什么人呢?”
“肯定也是个毒犯!
对呀,肯定来头不小吧。”
“你把那个小六带到审讯室来,我要问问他。”
“是!”
******姜新军到了审讯室,王涛己把一个脸上有一片刀疤的中年人带进来。
“叫什么名字?”
“小六。”
“真名!”
“就是小六,姓王。”
“有身份证吗?”
“没有!”
“知道为什么叫你到这儿来吗?”
“不知道!
我正在路边散步,你们就把我抓到这儿来,你们公安局也太违法了吧?
我怎么样啦?
我没犯法呀,你们赶紧放我出去,不放我出去,我告你们非法拘禁。”
“别激动,坐下,坐下。”
姜新军按住站起来的被审讯者,并且递给他一杯水。
“脸上,这片疤痕,怎么样回事?”
“这也犯法吗?”
“我问你,怎么回事?”
“打架!”
“赶紧放你出去,不可能!”
姜新军歪着头说,“三月五月,不可能!
一年半载,也不可能!”
“我究竟犯什么法了,你们抓我。
你们这是知法犯法,随便抓人。
我要告你们。”
“别急,别急,听我说。”
姜新军微笑着,“你的真实名字,叫赵武平,太原市古交区人,37岁。
三年前,在太原市尖草坪区发生过一场黑社会两派聚众械斗事件,多人受伤,有一个人当场死亡。
事件发生后,参加械斗的人大多潜逃。
据查,这是两个贩毒集团为争地盘而发生的火拼战,最终以麻子获胜告终。
麻子手下有一个名叫赵武平的打手,逃窜后至今未抓捕归案。
就是在那一次打斗中,赵武平脸部受伤被人砍了一刀,至此,赵武平脸部留下约西厘米疤痕。
我们怀疑,那个人的死亡与这个名叫赵武平的打手有很大关系……不,不,不是我,我是参与了打斗,可是那个人不是我杀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啊,这么说来,你就是赵武平了?”
“啊,不,不,啊,是,是。”
“究竟是还是不是?”
姜新军站起来大声喝道。
“是,是,”赵武平忙点头鞠躬承认道,“我是赵武平,我是赵武平,可是,我只是跟着去趁趁势的,没想到有人冲过来,就朝我脸上砍了一刀,不一会听见有人喊公安来了,我们吓得就跑,我是后来才听说出了人命了,就是这样,同志,人确实不是我杀的。
要不然我还敢在太原住吗?”
“还有,前两天有一起数额特大的毒品交易在城北大桥下面进行,我们得到消息赶往大桥。
可是,在抓捕过程中,有人给毒贩报信了,这次抓捕失败。
当时,有人从一道土坡上冲下来,一面高声呼喊报信,一面阻拦我们抓捕,就使得毒贩逃脱了。
据侦查,赵武平参加了这次贩毒行动,我们怀疑,赵武平就是那个是冲下土坡的人。
怎么样?
我们以妨碍执法逮捕你,我们可以关你三月五月,也许是三年五载,还可以关你一辈子,你信不信?
只要毒品交易案破不了,你就休想从这儿走出去。”
姜新军又恨恨道,“你想听听那天逃走的那个毒贩是谁吗?”
“谁?”
“本市毒枭第二号人物,蓝玫瑰!”
“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
“说一句不知道就行了吗?”
姜新军拍一下桌子说。
“不,不,同志,你弄错了,我只是听从人家指挥,挣口饭吃,其他,我真的不知,真的不知啊!”
“当然,还有麻子,也就是老麻,他也是这次交易的重要人物。
而你和大头,都是麻子的铁哥。”
“不是,”赵武平很快否认,“不是铁哥,就是一般关系,就是那次打架才认下的,我说过了,就是去起哄,谁知挨了一刀。
认识,跟着人叫麻哥,不是铁哥,大头才是。”
“不是铁哥,你怎么能进到麻哥的大哥的秘密赌场里?”
“我是跟大头去的,人家里边要东西,麻哥让我们给人家弄好了,再送进去。”
“你见过那位大哥吗?”
“没有,只是听麻哥说,大哥在里边,里边都是有钱人,赌博,上瘾了。”
“你见过他们赌博吗?”
“没有。
里边戒备森严,有好几个门呢,门上的把手都是金子做的。”
“你和麻哥怎样联系?”
“不联系,我们小人物也算不上。”
“大头住什么地方?
他真名叫什么?”
“不知道,真不知道。”
“你们怎么联系?”
“要有事的时候,他就打手机告诉我。
同志,真的,我就是挣点闲钱,真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
“这次联系是什么时候?”
“西五天了,我也记不清具体什么时候。”
“他和你说什么了?”
“他说,要我到时去北大桥那边瞭哨,有人来时,要及时报信,工钱是一天三百块。”
“这么说,你手机里有他的号码?”
“有!”
“好,”姜新军叫王涛道,“王涛,去查查他手机中那个号码,弄清楚那个叫大头的是什么人。”
王涛道:“是!”
五渠长海在拘押处的门卫室住下来。
晚上,他既在这里值班,也在这里睡觉。
没有事干,正准备睡觉,姜新军走了进来。
“渠队,这就要睡了?”
“别叫渠队了,现在你是队长。”
“那就叫你老渠吧!”
“哎,是了,还是这样好。”
“我想跟你谈谈。”
“你还是不相信我,好,坐吧,有什么话,说吧。”
两人面对面坐在值班室里。
渠长海很自然很随便地坐在床边,姜新军则比较严肃,首着身子坐在椅子上。
“老渠,你告诉我,你真的跟那些毒犯没有联系?”
“我说你不相信我,你看,你还是不相信我。
我说,没有联系,你不信。”
“那个女人,你真的没有私情没有徇私枉法?”
“我在情况说明里都说过了,有一点。”
“老渠,真的,我不信,你是一个多年的刑警队长,我不信这点私情能让你做出这么违犯纪律的事。
你一定有别的隐情,你没有说出来。”
“没有别的隐情,真的没有。”
“老渠,没办法,我们是警察,我没有别的选择。
尽管马局长他们袒护你,但是,我还是会调查到底的。
老渠,你能告诉我那三天里你的行踪吗?”
“能啊,第一天,我回家了,后来,开车去马路上溜车,就是去闲逛的。
还去了一家叫水上渔家的酒店吃饭,夜里在附近旅店住宿,第二天,回家,还逛了一回超市,给女儿买布狗熊。
第三天去了一趟民政局,然后回家,第西天回到局里,然后去了北城大桥。
就这样,怎么了?
有什么疑问吗?”
“好,咱们慢慢说。
第二天,你去了沃尔玛超市,是吗?”
“是,刚才我不是说了吗?”
“你在超市见到什么人了?”
“见什么人了?
没有啊,什么人也没有见呀!
啊,要说见,那,人多了!”
“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
“你没有说实话。”
姜新军严肃道,“据我们调查,你和一个女人在超市里见了面。”
“哎哟,你还调查的够精细的啊!”
“别打岔,回答我,是不是?”
,“你这是在审我吗?”
“我是在调查,作为一个共和国公民,你有义务配合。”
“如果不配合呢?”
“你必须配合,告诉我,是不是?”
“是,是有个女人。”
“她是谁?”
“不知道!”
“告诉我,她是不是郑琳琳?”
“混蛋,”渠长海忽然从床边站起来,“我告诉你,不是。
那个女人,我根本不认识!”
但他很快意识到自己有点失态,又坐回到床边,抬起右手,敲着自己的脑袋。
“老渠,你看你,着急了。”
姜新军道,“还有,在那个叫做水上渔家的大酒店里和你一起用餐的也是个女人吧!”
“是呀!”
“这两个女人里,有一个是郑琳琳,对吧?”
“对,郑琳琳,就是你们说的那个与贩毒集团有关系的女人,我的同学。
我们十几年没有见面了,这是我毕业后的第二次见面,我说过了,我当时并不知道她与贩毒有关联。”
渠长海有气无力地说着。
“但是,超市里的女人,我不认识,在水上渔家和我吃饭的才是。”
“噢,是这样!
谢谢渠队长对我说实话,”姜新军道,“我还要问你一个问题,那天,我们眼看就要成功的时候,那个女人忽然接了一个电话,我可以肯定,那是一个很重要的电话。
这次行动的失败,就败在那个电话上,很显然,有人给他通风报信,我的问题是:是不是你?”
“你是说有人给她通风报信?”
“回答我的问题!”
“你还是在审我!”
“老渠,我还是以同志的身份问你,你能不能给我一个确定的答复?”
“哦,你真的认为是我?
是我给毒贩通风报信?
你真的把我当成毒贩中的一员了?”
“实话说,我是现在还没有到相信那个地步,可是,我又实在想不出还有第二个人。”
“你怀疑我,你怀疑我为了同学情,连原则都不要了。”
“我不愿意那么想,但是,我不得不那么想。
不过有你刚才这句话,我也放心了。”
姜新军道,“老渠,说实话,我有许多不能理解的地方,你肯定有什么东西瞒着我。”
“我没有东西瞒你。”
“那请你告诉我,那天,你为了什么要心急火燎赶往北大桥,又恰恰赶在郑琳琳的前头。
按理说,你在家里休息,没必要这样急匆匆赶来呀,但是你赶来了,这有点说不通。
你能给我个合理的解释吗?”
“没有合理的解释,我就赶去了!
就这样,赶去了!
而且赶在了郑琳琳的前头。”
“看来,你是不想告诉我了。”
姜新军冷笑着说,“这样吧,老渠,如果你真是我们的同志,我希望你能在想通之后告我一声。”
他说着站起来向门外走去,他走到门外,对回头道:“不过不告诉也不要紧,我总会查明白的。”
“那你就查吧!”
“啊,老渠,我要告诉你,我们最近还要有一次大的行动。”
“行动不行动,与我无关了,我己经不是你们队的人了。”
“我是把你作为同志告诉你的,你不会走漏消息吧!”
“你,混……”渠长海额头上暴出青筋,但是,他很快就又冷静了,那个“蛋”字没有说出口,改口道:“你说呢?”
姜新军笑着:“老渠,你又发火了。
你这一发火,我倒有点相信你了。”
说着他很潇洒推门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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