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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强异能!我是行走的亲子鉴定机全章阅读》精彩片段
赵桓禹点头从容道,“是,我想了想,我姐姐她从小没吃过苦,这一路颠簸她一定会熬得很辛苦,不如让她也昏睡三两天,一觉睡醒直接到江南。”
沈锦书默默看着这家伙,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该说这家伙贴心吗?
还是说他心肠够硬?
为了姐姐好,直接给姐姐下了药,这操作,也是蛮绝的。
赵桓禹没理会沈锦书的复杂眼神,他悄悄说,“等他们三个都昏睡了,咱们晌午便能在小镇上休整了,等着,这会儿没让你吃上的鱼肉,晌午就让你吃上,鸡鸭鱼肉咱们样样俱全,吃得你走路都要拄拐。”
沈锦书笑出了声。
她严重怀疑,赵桓禹给周玉珠下蒙汗药就是为了能去镇子上吃热乎乎的饭菜。
毕竟周玉珠清醒着,他们就无法靠近镇子,人多的地方周玉珠很轻易就能打听到他们根本没北上而是在南下。
只有把人放倒了,他们才能自由行动。
沈锦书特别想看周玉珠的笑话,她说,“世子你去忙,我去看看周玉珠,她应该快晕马车里了。”
说完她就溜溜达达跑了,只留下赵桓禹好笑地摇头。
她假装要回自己马车,慢慢从周玉珠的马车旁边经过。
听到里面传来微弱的声音,她精神一振,立刻掀开车帘。
“救命……”
马车里,周玉珠无力地瘫软在柔软的垫子上。
她知道她被人害了,可已经晚了!
方才她回到马车里,刚拿出脂粉打扮了一下,就忽然感觉到有些发软,她意识到不对立刻就想喊救命,谁知身子软得那么快,一刹那就突然手脚无力,眼前发黑,喉咙里也只能发出极微弱的声音。
这会儿见有人掀车帘,她强打起精神又开始喊救命,谁知道探进来的却是沈锦书的脑袋!
她喉头一梗。
她盯着沈锦书,沈锦书也盯着她。
在她犹豫着要不要向沈锦书求救时,沈锦书托腮笑眯眯地问她,“鱼肉好吃吧?你是不是还以为自己魅力好大好大,连雍王府世子都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
“……”
周玉珠微愣,随即蓦地睁大眼睛。
她艰难开口,“你和他,一伙的?”
沈锦书贫嘴道,“我和他不是一伙的,我们只是都有着同一个想整死你的小目标罢了,你就好好昏睡着吧,等你睡醒,咱们已经到了江南了——”
听到“江南”二字,周玉珠瞳孔紧缩,“你知道!”
沈锦书勾唇,“对啊,我不光知道江南,我还知道潇湘馆呢,大宝如今就在潇湘馆,你们给她取名窈娘,让她三天一顿打受尽了苦痛折磨,对吧?”
“……”
周玉珠惊恐地望着沈锦书,满脸都写着可怕和绝望!
这贱人竟然全都知道!
完了!
她和小侯爷全都完了!
这贱人一定会带着公主驸马去拆了潇湘馆,会把她深爱的小侯爷给揪出来正法的!
周玉珠感到从未有过的害怕,灭顶之灾不过如此!
她摇着头,两只眼睛扑簌簌掉着泪,她卑微又绝望地哀求,“沈……沈姑娘……求你……我有黄金万两……求你……”
沈锦书轻笑,“区区黄金万两就想让我跟你们同流合污?”
周玉珠以为有戏,追加筹码,“十……十万两!”
沈锦书嗤笑,“我呸,百万两我都不干!你跟你姘头,都该五马分尸碎尸万段!你那姘头是真恶心啊,明明比豺狼还狠毒,却常拿银子假模假样做善事让江南百姓人人夸他大善人,百姓哪里知道他那些银子是怎么得来的?像他那种仗着权势逼良为娼的黑心烂肺狗东西,及你这种身为女人却偏要处处坑害女人的杂碎,你们就该全部上断头台!”
两人鸡同鸭讲,明明不同频,说的不是同—件事,却意外的让彼此都心里舒坦高兴了。
夜色很快从天际弥漫到旷野,两人安安静静在黑夜中赶路。
经过集镇时,两人又去换了两匹精力充沛的马,稍微吃了点东西又继续赶路。
天亮时,两人距离姑苏还有几十里路了。
终点就在前方,两人打起精神往姑苏前行。
—个时辰后,他们终于站在了姑苏城外。
两人各自牵着—匹马,望着巍峨的姑苏城墙。
赵桓禹活动着腿脚,问沈锦书,“感应到大宝的位置了吗?”
沈锦书点头,“感应到了,她就在城里。”
赵桓禹从怀中掏出官凭,示意沈锦书跟他走。
两人牵着马越过排队进城的百姓,径直来到守城官兵面前。
守城官兵暗忖,这两人—身华服,气度非凡,又敢大摇大摆径直来到他们跟前,身份肯定不—般。
因此他们态度很恭敬,拱手小心翼翼道,“阁下是……”
赵桓禹两根手指夹着官凭递给守城官兵,“不要声张。”
守城官兵接过官凭—看,惊喜抬头望着赵桓禹!
他记着赵桓禹说不要声张,用很小的的声音表达自己的激动,“原来您就是皇上亲封的骠骑大将军,雍王府世子爷?”
他当即下跪行礼,对英雄表达最崇高的敬意,“世子请受卑职—拜!”
赵桓禹伸手搀起守城官兵,“不必多礼,起来吧。”
守城官兵站起身激动望着他,“世子来姑苏,可是有要事?”
赵桓禹颔首,“有—件关系到皇家血脉的大事。”
守城官兵顿时神情肃穆。
赵桓禹又说,“本世子怕误了事,日夜兼程提前赶来,大部队还在百里之外,如今本世子要借你们人手—用。”
守城官兵连忙拱手说,“能为世子效劳是我等荣幸!我们共有二百人在此守城,世子可临时抽调—百人任意差遣!”
赵桓禹转头看向沈锦书,“你等我会儿,我去调—百人手随我们同去,省得麻烦。”
沈锦书点头。
看着赵桓禹与守城官兵去城楼上调人,沈锦书百无聊赖看着排队等着进城的百姓。
不经意的—瞥,她忽然看到队伍之中有—身穿白色长衫男子,男子病歪歪的靠在身边七八岁的孩子身上,正偏头用帕子掩着嘴唇咳嗽,小孩子非常努力地扛着—面白幡,白幡上写着几个潇洒飘逸的大字——
测字。起名。代写书信。
沈锦书看着这—幕,有些恍惚。
病歪歪的长身玉立的男子,虽才七八岁却有着雌雄莫辨好相貌的小男孩,测字代写书信的白幡……
好熟悉的既视感!
难道,这就是小说里的男主角墨无伤和他爹?
沈锦书有些激动。
她立刻牵着马走向那父子俩。
她走近时,捂着嘴唇咳嗽的男子已慢慢平复下来,男子将沾染了血迹的帕子收起来揣进袖子里,偏过头看向沈锦书。
他偏过头那—瞬,忽然,周围—切好像都因他而黯然失色。
他的容貌那么俊美,是毫无攻击性的柔和之美,如仲秋之月,如春晓之花,是盛极荼蘼的美。
沈锦书看着他,仿佛看到了原书男主角墨无伤长大后的模样。
果然,有个墨无伤那么英俊的儿子,当爹的又怎么可能差劲?
人间绝色,不外如是。
看到沈锦书靠近,八岁小孩紧张地靠近爹爹,生怕沈锦书来找他们的茬。
好!
好得很!
这两口子简直是一对六亲不认的白眼狼!
昨晚华阳帮着沈锦书骂她,今天周世修又帮着沈锦书骂她,合着她这个亲姐姐还不如个外人是吧!
她冷笑,“好!好!你不帮我,我自己来!”
她弯腰捡起一块馒头大的鹅卵石,一扭身就举起鹅卵石砸向沈锦书!
沈锦书早就知道周玉珠是个疯婆子,可没想到周玉珠能这么疯!
她赶紧弯腰抱紧脑袋躲闪,心想就算躲不过鹅卵石只要别砸坏了脑袋就没事儿。
闭着眼睛的她没看到,就在鹅卵石即将砸中她肩那一刻,旁边一道身影忽然如鬼魅一般突袭至她面前,抓住了那块鹅卵石!
鹅卵石带来的冲力震得那只手往后退了退,温暖的手背瞬间抵在了她肩上。
她微愣,缓缓睁开眼睛。
她看到,熟悉而高大的身影挡在她面前,抓着鹅卵石的手是那样修长有力。
酷帅的赵世子扭头看了眼她,然后转头把玩着鹅卵石笑眯眯对周玉珠说,“周二姑娘,不要让怒火吞噬了你的理智,这么大一块石头砸脑袋上,会死人的,你是想打死了沈锦书然后去牢狱里呆一辈子么?”
周玉珠并不领赵桓禹的情。
她嗤道,“打死了是她沈锦书活该!谁让她嘴贱拿我名节来作贱我!”
沈锦书想说话,赵桓禹用胳膊肘轻轻撞了撞她肩,示意她不要怼人。
赵桓禹扔了鹅卵石,对周玉珠说,“好了好了,一点小事儿,何必闹得如此剑拔弩张呢?二姑娘你不就是因为这冷硬的饼子难吃才发脾气么,来,我把我藏的好东西拿给你吃,消消火气。”
周玉珠愣了愣,她忽然有些受宠若惊地望着赵桓禹。
什么情况?
她亲弟弟都没有哄她,这个雍王府世子竟然在哄她?
赵桓禹对周玉珠笑了笑,站起身来,走到不远处的火堆旁边。
他用木棍将火堆扒拉开,从里面刨出一个泥团。
他三两下将泥团敲开,露出里面两条巴掌长的鲜嫩小鱼来。
小鱼的鱼皮已经被碎裂的泥土扯落,只留雪白的鱼肉散发着热气和香气。
他摘了两片大的树叶,将大一点的那条鱼拨出来放树叶上递给华阳公主,然后又将小一点的那条鱼递给周玉珠,笑吟吟道,“喏,二姑娘,吃吧,一点小事不值当生气。”
周玉珠看着递到眼前的鱼肉,愈发受宠若惊了。
她抬头看着笑吟吟的赵桓禹,又忽然看向沈锦书,“世子跟沈姑娘青梅竹马,世子不给沈姑娘吃吗?”
赵桓禹薄唇微勾,“沈姑娘不配吃这么好的东西。”
沈锦书眼睛眨了眨。
那条鱼里,一定放了蒙汗药吧?
赵桓禹这么温柔哄着周玉珠,一定是因为蒙汗药有苦味,他想用糖衣炮弹哄周玉珠忽略苦味美滋滋吃下鱼肉……
啧,这个黑心肝的世子爷啊!
沈锦书努力忍住不让嘴角上翘,她作阴阳怪气,“是啊是啊,世子多高贵,世子亲手烤的鱼我哪里配吃?我什么都不配行了吧?”
她站起身拿着周玉珠扔给她的饼子转身走了,走远以后她故意将饼子随意塞进了一匹马嘴里。
周玉珠看着沈锦书气咻咻的背影,心情别提有多好了。
呵,昨晚沈锦书不要脸的喊赵桓禹陪着一起上茅房,结果赵桓禹的脸色可黑可臭了,而现在,赵桓禹却是笑眯眯看着她,亲手把鱼肉捧到她面前哄她呢!
管事嬷嬷点头答应。
窈娘惊恐抬头望着馆主和管事嬷嬷。
活埋?
这两人如此草率就决定了她的生死?
她满心畏惧,她伸手想去抓馆主,“馆主!别抛弃我——”
馆主如今避她如瘟疫,一看她伸手来,赶紧退到门槛外面。
馆主拿帕子捂着口鼻催促管事嬷嬷,“还不快把她锁起来!门窗都封了!可别因为这么个小贱人毁掉了我潇湘馆几百号人!”
管事嬷嬷立刻上前拿棍子将窈娘捅进房里,然后毫不留情地关上门。
窈娘听着上锁的动静,陷入了绝望里。
“不!”
“求求你们别抛弃我,别让我死——”
“求求你们救救我!”
任凭她怎么哭喊,怎么求救,管事嬷嬷和馆主都没有心软。
在小姑娘的哭喊声中,房门和窗户全都被仆役用宽大的木条钉死,原本还能有大片光芒洒入的房间,忽然就变得阴暗下来,宛若阴冷的坟墓,要将人活生生逼死在房里。
……
满心绝望的窈娘不知道,正有一支队伍在飞快朝她赶来。
一行百人,以最快的速度穿行在荒野之中,所过之处,尘土飞扬如雾。
赵桓禹用蒙汗药放倒了公主驸马,一行人不用顾忌车马会颠簸到两位贵人,赶起路来比之前快了许多。
晌午,一行人经过一个镇子。
赵桓禹想起他对沈锦书的承诺,放慢马速来到沈锦书的马车旁边,抬手轻轻扣了扣窗户。
沈锦书掀开车帘子看他,“什么事?”
赵桓禹说,“要不要下去找个酒楼好好吃顿饭?鸡鸭鱼肉俱全的那种?”
沈锦书有些惊讶。
这人还记得早上说过的话呢?
她托腮笑眯眯地问,“世子爷赶路赶得那么急,还有工夫停下来等我慢慢大吃大喝?”
赵桓禹笑道,“急是很急,但是不能委屈了沈姑娘,毕竟我们还得仰仗沈姑娘呢,所以公主可以委屈,驸马可以委屈,沈姑娘不能委屈。”
沈锦书噗嗤笑出声。
她摇头说,“世子的心意我领了,如今救大宝要紧,你找个包子铺多买些包子就好了,等回程再慢慢大吃大喝。”
赵桓禹松了一口气。
若是沈锦书要停下来吃饭,他一定会答应,但是,他心里必定焦急。
他很庆幸如今的沈姑娘跟小时候那软绵绵吃不得苦的小女孩判若两人,赶路的颠簸能忍,吃冷硬的饼子能忍,餐风露宿能忍,简直不像个娇气的大家闺秀。
赵桓禹拱手真诚道谢,“多谢沈姑娘体谅,那我们去买几个包子,继续赶路。”
沈锦书又喊他,“要是有肉干,称四五两呗,坐马车里慢慢磨牙打发时间。”
赵桓禹记下,认真留意路边的店铺。
往前行驶了一段距离,他看到了一个铺子。
他翻身下马来到铺子里,很快又拎着大一包东西回来。
他轻轻敲了敲车窗。
沈锦书掀开车帘子,还没看清赵桓禹,就被他塞进来的一个大包袱遮挡了视线。
“这……”
沈锦书手忙脚乱抱住大包袱,艰难从包袱后面探出脑袋望着赵桓禹,“这是什么?你别告诉我这是你买的肉干?”
赵桓禹抱着胳膊骄傲地睨着沈锦书,“就是肉干。”
沈锦书睁大眼睛呆呆地望着他,“我让你称四五两,你给我这么大一包?”
赵桓禹勾唇,“就是五两。”
沈锦书正要说你别唬我,赵桓禹就掰手指头慢条斯理道,“猪肉干五两,猪肉丝五两,牛肉干五两,五香牛肉块五两,兔肉干五两,风干兔腿五两,麻辣兔头五两……鸡肉干五两……鹿肉干五两……鱼肉糕五两……海虾干五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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