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方成朗虞昭的现代都市小说《优秀文集被师尊刺死后,我修无情道成神》,由网络作家“玻璃咸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被师尊刺死后,我修无情道成神》这部小说的主角是方成朗虞昭,《被师尊刺死后,我修无情道成神》故事整的经典荡气回肠,属于古代言情下面是章节试读。主要讲的是:她重生了,前世的她父母不详,从记事起就在外漂泊。六岁时,偶遇外出访友的清衍真人,被带回五行道宗,并赐下名字。而后她在启蒙仪式上测出单一水灵根的顶尖天资,顺理成章的拜入清衍真人门下,成为年纪最小的六弟子。那时清衍真人也曾当着五行道宗众人宣称,她将是他的关门弟子。那句话犹言在耳,可最后也只有她一人当真了。就像她努力讨好所有人,却落得一个被她最敬爱的师尊利剑穿心,肉身销亡的下场。这一世她改修无情道,这一世她将只为自己而活..........
《优秀文集被师尊刺死后,我修无情道成神》精彩片段
前世种种意外如今在虞昭眼中全是叶从心恶意设下的陷阱。
叶从心要害其他人,她决无二话,但周今越,她护定了!
叶从心胆敢再耍阴谋诡计,那她便推方成朗和蓝子渝去尝尝以身饲兽的滋味。
“胡闹。”清衍真人面色微凝,“前往龙鸣山谷,要历经多地,危险重重,小七,师尊不许你去!”
“师尊!”叶从心眼含热泪。“师尊,我也是修士!是您清衍真人的弟子!我不想被旁人说成无用的废物!我也想师尊能够以我为傲!师尊!别人不信我,您也不信我吗!”
叶从心一番话说的感人肺腑,用情至深,虞昭觉得清衍真人恐怕抵抗不了。
就听清衍真人长叹一声:“罢!罢!你去罢!”
声音中包含着长辈的无奈与宠溺。
“多谢师尊!”
叶从心激动得热泪盈眶。
当然她并不是为清衍真人的话。
而是为能够接近方成朗和蓝子渝而感到欣喜。
只有窃取他们的气运,她才能够活下去,被病痛折磨的滋味,她再也不想承受了!
何况方成朗、蓝子渝一流,全是蠢物,既然他们能够成为修真界的一代天骄,那她为何不能取而代之!
她,叶从心,要做修真界最传奇的女修!
她要让叶从心三个字,响彻修真界!
叶从心的野望,只有重活一世的虞昭洞若观火,她的师尊清衍真人对她只有满满的怜惜。
清衍真人正欲多叮嘱几句,余光瞥见虞昭还跪在地上,冷声道:“这次的龙鸣山谷历练,就让你的小师妹去,你另修功法一事便不追究了。”
以清衍真人的眼力,一眼便能看出虞昭如今修炼的功法,已不是他的海上明月诀。
于他而言,虞昭修炼他独创的功法,是对海上明月决的辱没。
虞昭主动改换功法,倒是一件好事。
但他心中所想,绝对不能表露出来,正好也由此作为把柄,拒绝虞昭的请求。
虞昭也知自己与叶从心之间,清衍真人绝对会无条件选择叶从心。
她只是想尝试一次,如今得到结果,也不纠缠,果断告退。
离开清衍真人的洞府后,她立刻下山,往主峰而去。
闭关三年,五行道宗一如往常。
曾经有关于虞昭的绯闻,也在这三年内被其他消息代替。
因此这次出行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关注,她顺利的来到主峰。
“周师姐。”
周今越正在为三日后的历炼做准备,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见虞昭,她面露惊喜,“虞师妹!”
再次见到周今越,虞昭有种说不出的心安。
正要上前,周今越大步走了过来,然后抓住她的胳膊,就是一通打量。
“你说你,怎么一回事,明明知道权野就是一个无脑的莽夫,为何还要去招惹他。你不知道消息刚传开时,都说你丹田尽毁,从此再也无法修炼,急得我差点提刀去找方成朗拼命!”
虞昭看见周今越脸上毫不掩饰的担心,深受感动,“周师姐,那些都是谣言。”
周今越翻了一个白眼,“我当然知道是谣言,不然权野还能在思过崖安稳呆着,我早求师尊将他逐出宗门了。”
说完她又认真看了一眼虞昭,眼睛微亮,“筑基中期!不错,不错,看来散基重修并没有拖累你的进度,总算可以放心了。”
许是许久未见,周今越拉着虞昭话便停不下来,一会儿在骂独月峰,一会儿在说自己的近况。
修真界大比又分为宗门比与个人比。
宗门比指每个宗门派出一支七人小队,进行比试。
个人比,顾名思义,以个人的名义参赛比试。
而巫少真便是那一界个人赛的第一名。
虽说每个宗门都会选拔精英弟子参与团队比赛,但也不局限参与团队赛的弟子报名个人赛。
也就是说巫少真力压各路精英弟子,夺得魁首,足以见他实力强悍。
仅此一战,巫少真一战成名,他的经历也随之传开。
巫少真本是一修真家族的少爷,天赋异禀,但性格顽劣,后来家族蒙难,独他一人逃脱,自此发奋图强,只身闯荡各种险地,通过生死危机磨练自身。
他家族覆灭,没有亲人,只有一位莫逆之交。
是的,没错,巫少真的好朋友就是叶从心。
据说两人最初的相遇便是在龙鸣山谷,叶从心意外救下重伤的巫少真,两人因此结识。
本来两人的恩怨与虞昭并无干系。
可谁让巫少真一心想要报答自己的救命恩人,要急叶从心之急,忧叶从心之忧。
与叶从心不和的虞昭自然而然成为巫少真的眼中钉,肉中刺。
巫家擅蛊虫之术,巫少真不仅习得真传,还发扬光大,又琢磨出多种蛊术。
为了替叶从心出气,巫少真便在虞昭身上下了蛊。
思及此,尽管有幻汐诀抑制情绪,虞昭仍然控制不住在心中翻涌的恨意。
巫少真若是在虞昭身上下的是折磨人的毒蛊,虞昭都还能少些怨气,可他偏偏下的是桃花蛊。
桃花蛊又名情人蛊,子蛊的携带者会不受控制的爱上母蛊的主人,爱得死去活来,不可自拔。
很长的一段时间里,虞昭着了魔似的追着巫少真跑,为他痴狂,偶尔清醒时也会觉得奇怪,可一旦见到巫少真,那汹涌的爱意将她的理智全部淹没。
也因此,她成为整个修真界的笑柄,师兄们口中自甘下贱的荡*妇。
直到一次五师兄权野重伤,她为救权野,割腕引血,无意间逼出子蛊,大梦初醒,她才意识到自己做下多少荒唐的事。
至于后来的事,虞昭也不想再回忆。
无非就是去找巫少真对峙,对方倒打一耙,五位师兄也坚定地站在她的对立面。
哪怕她手中有巫少真下的子蛊,也被说成是信口雌黄,恶意诬陷。
若说五位师兄与师尊至少还给虞昭留下过温暖的回忆,那巫少真带给虞昭的只有屈辱。
既然是屈辱,那便只有用巫少真的血来偿还!
叶从心在龙鸣山谷救下巫少真这件事背后,有很多值得仔细推敲的细节,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巫少真一定受了很严重的伤,否则他不会将叶从心放在心尖上,珍之重之。
而这也是虞昭杀死巫少真最好的机会。
虞昭恨巫少真,却也不敢小看他的天赋,所以她必须要一击毙命,不能给巫少真任何喘息的余地。
虞昭将三条信息看了又看,提笔写下最后一行:
救人,杀人。
这便是她此行的重点。
虞昭将纸攥入掌心,细小的水柱很快将纸张上字晕开,化成大片大片的墨团。
她闭上眼睛。
松开手。
无数碎末如雪花般,飘飘扬扬。
留满室寂静。
三日后。
方成朗、蓝子渝、叶从心一早便来到宗门广场。
此时广场上已经有同行的弟子比他们先一步到达,看见方成朗三人走来,眼睛不由一亮。
颜落一惊,脸色沉了下来。
张师兄立刻意识到事情出了差错,连忙翻开登记的书册找到颜落名字那一行,然后伸手指给她看。
果然,在颜落的名字下方划了一个圈,代表已经领取供给的意思。
颜落目露冷意。
不用想,一定是苏鸣干的好事。
他从自己这里借钱不成,竟然直接冒领她的供给!
周今越听到二人的对话,往前一步,沉声问:“张师弟,宗门规矩,弟子供给必须由本人签领,虞师妹既然没来过,为何她的供给会被旁人领走?若人人都那么做,那五行道宗岂还有规矩可言?”
周今越很少生气,此时板着脸,气势惊人。
周围弟子顿时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喘。
张师兄忙不迭从椅子上起身,慌张解释道:“周师姐,不是弟子不守规矩,是,是……”
张师兄看了一眼颜落,见她没有开口的意思,只得硬着头皮道:“是独月峰的苏鸣苏师弟说,虞师妹同意的,我想着平日虞师妹和苏师弟好得和一个人似的,就,就没有细究。”
说罢,他沮丧地垂下头。
到底是他的失职。
他也没想到苏鸣胆子会这么大,领走颜落的供给,还不和颜落通气,害他在周师姐面前出了丑。
不过他心里却也没当多大一回事。
毕竟,苏鸣向来管不住自己的嘴,常常在外炫耀自己是如何不花一分一毫,就从颜落手里骗走灵石。
颜落的灵石不就是苏鸣的灵石吗,也就是多倒了一遍手。
周今越眉头一皱,担忧地看了一眼颜落,原来她在独月峰的境遇已经如此糟糕。
苏鸣此举毫无尊重可言,显然是不将她放在眼里。
颜落此时已经冷静下来。
当务之急,不是追究谁的错,而是将属于她的灵石要回来。
脚程快一些,也许能够赶在苏鸣将灵石花完之前找到他。
“周师姐,我有事先走一步,待空时我再来寻你。”
颜落一边说,一边疾步往外走。
周今越瞪了耸肩缩背的张师兄一眼,追了上去。
“虞师妹,我与你同去。”
苏鸣是个混不吝的性子,她怕颜落会吃亏。
颜落明白她的好意,不好推辞,于是道了一声谢后,两人一同往山下去。
等她们的背影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中,安静的功德堂陡然喧闹起来。
“苏鸣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连颜落的供给都敢冒领,也不怕宗门责罚。”
“害,这种事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要我说也是颜落自己默许的,怪不得旁人。”
“不像啊,我看颜落挺生气的,像是去找麻烦了!”
“啧,她才不敢呢,她平日就爱给苏鸣花钱,谁拦她跟谁急,哈哈哈哈哈。”
“……”
颜落不知道今日的所作所为,又给五行道宗弟子新添了一个谈资。
她与周今越下山后,径直前往宗门外不远处的坊市。
坊市名为五行坊,是依托五行道宗而建的小型坊市,主要客户就是五行道宗的弟子。
而苏鸣出手大方,挥金如土是五行坊最受欢迎,也是最有名气的客户。
颜落前世也常来五行坊,凭借自己对苏鸣的了解,她直奔坊市中最大的商铺八宝斋。
还未走近,一阵阵吹捧声从八宝斋飘进颜落的耳里。
她眼中闪过一丝暗芒,灵力输送脚下,步伐再度加快。
“苏少阔气!”
“苏少不愧是清衍真人的弟子,出手不凡啊!”
“恭贺苏少得此重宝!”
“……”
颜落心生不妙。
苏鸣这个败家子不会将她的灵石都败光了吧!
她几乎是三步并做两步,闷头扎进八宝斋。
一楼的伙计吓了一跳,以为从门外闯进一个闹事的,后撤一步。
见颜落年纪不大,打扮不俗,一看就是五行道宗的弟子,大松了一口气,笑着迎了上去。
“仙子想看点什么?”
颜落目光四顾。
一楼大厅沿墙摆放着数个柜台,里面存放着各式物品。
除了伙计外,再无第二个人。
她抬头往上看。
声音是从二楼传来的。
他们在二楼。
颜落向着角落的楼梯走去,“我来找人的。”
“仙子,仙子,二楼是贵客区,您得先说一声,您是来找谁的,小的才敢放您上去啊。”
伙计赔着笑,想要拦住颜落。
颜落蹙眉,刚想报出苏鸣的大名,稍后一步的周今越已经高声喊道:“苏鸣!你给我下来!”
她声音不大,却轻易传遍八宝斋。
二楼倏地一静,然后便是一连串稍显急促的脚步声。
颜落便歇了上楼的心思,静静注视楼梯口。
苏鸣才往下走了几步,就看到颜落和周今越身形错落,站在一楼大厅,脸色凝重。
他便知事情已经败露,脚步顿了一下,故作镇定地下楼。
“周师姐,你找我?”
周今越哼了一声,“不是我找你,是虞师妹找你。”
并不是周今越不打算为颜落出头,而是她有分寸。
苏鸣和颜落才是同出一门的师兄妹,有些事外人不好插嘴,还得是交由他们自己解决。
若实在谈不妥,她再出面也不迟。
苏鸣有些不耐:“虞小昭,你怎么回事,我们师兄妹之间有什么事等回去再说啊,怎么还劳烦周师姐陪你跑一趟。你们先回去吧,我晚些时候再来找你。”
苏鸣也不清楚周师姐是否知晓他冒领颜落供给的事,但他的首要想法就是先将两人赶走。
就像他说的那样,有什么话关起门来在自己家里说,传出去,他苏鸣丢不起这个人!
他话里的敲打之意,颜落又怎能不知。
她此时若是掉头回去,再想要回灵石,更是无稽之谈。
而且也该让苏鸣长个教训了。
“我是来要我的东西,东西还我,我立刻就和周师姐回去。”
颜落目光直视苏鸣。
不卑不亢。
周今越欣慰地点了点头。
她还真怕颜落被苏鸣几句话就哄了回去。
性子太软,更容易被人拿捏。
苏鸣脸色难看,他压低声音:“颜落,东西我会给你,但不是现在,你不要无理取闹。”
颜落冷笑。
无理取闹?
她只是要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在苏鸣眼中竟是无理取闹?
他把她颜落当作什么?
一个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钱袋子?
虞昭到达守藏楼时,正逢天光大亮,阳光破开云层,为守藏楼镀上一层金边。
她来得早,守藏楼门外空空荡荡。
她脚步轻快迈上台阶,看着已经坐在门边的老者,脸上露出笑意,她一边行礼,一边声音清脆的喊了一声,“古长老。”
古长老似乎是专程等待虞昭,所以并没有像往日那般捧着书籍,而是神态严肃地端坐在座位上。
听到虞昭问好,他神色微缓,抬手在两人身边打出一道禁制。
“你当真决定要重修一门功法?”
“是。”
“海上明月诀乃清衍真人独创功法,在众多水属性功法中也是数一数二的,你舍得放弃?”
虞昭重重点头,心下有所感触。
古长老并不是多话之人,之所以再三询问也是为她考虑。
重修功法意味着放弃先前打下的道基,重头来过,要慎之又慎。
古长老暗自在心里叹息一声。
看来清洐真人当真是伤了这个小丫头的心啊!
他每日值守在守藏楼,有关虞昭的消息,也零零散散听到了不少。
说虞昭如何跋扈,欺负师妹,不敬兄长,怠惰因循,可谓恶名昭彰。
换做旁人,也许也会对虞昭心生不虞。
然而古长老本就是离经叛道之人,他从不听信外界传闻,他有眼睛,会自己的判断。
虞昭并没有传闻中那样不堪。
流言过于夸张。
那就很有意思了。
空穴来风必有因,是谁在背兴风作浪,推波助澜?
其实,背后之人不难推测。
端看谁获利最多,谁的嫌疑就最大。
只是众人宁愿蒙着眼睛,不去深究。
“古长老?”
古长老越想越深,最后还是被虞昭的声音惊醒。
他收起杂乱的心思,看向虞昭,目光中多了一丝怜悯,“我本不欲来掺和进你们独月峰的事,但谁叫你这个小丫头合了我的眼缘,我便助你一臂之力。”
“多谢古长老!”虞昭一脸感激。
“先别急着道谢。”古长老摸了摸胡须,“你需向我保证,不会将今日之事传扬出去。此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古长老虽同情虞昭,却也不想得罪化神期的清衍真人。
虞昭自是明白古长老的顾虑,认真道:“虞昭启誓,此事绝对不会再传入第三人耳中。”
古长老满意颔首,从袖中掏出一本薄薄的书册,放在身前的桌面上,然后朝虞昭使了一个眼神。
虞昭迟疑地伸出手,见古长老没有反没有阻止,拿起书册,封面是一片空白。
这是一本无名之书。
虞昭没有来得有些紧张,她深吸一口气后,缓缓翻开书页。
待看清里面内容时,她惊讶地张开了嘴。
这不是她猜测的水系功法,而是一本前辈传记。
而传记的开头便是那位前辈以自己的口吻,讲述自己如何反杀心怀歹意的道侣。
这,这和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样啊……
虞昭疑惑地看向古长老。
古长老冲她点点头,示意她继续看下去。
虞昭便把视线又放回手中的传记,继续往下看,渐渐就入了迷。
这位写下传记的前辈自称明月散人,与虞昭一样,天生单一水灵根,早年加入宗门后,因不喜束缚,自请离宗。
在历练的途中,她救下一个与她修为相当的男修,两人结伴而行,后来又在漫长的相处中互生情愫,便决定结为道侣。
就以明月散人以为他们夫妻二人会成为修仙界有名的恩爱道侣,她的夫君突然提剑,欲夺她性命。
原来是她的夫君修炼的是无情道,先入情,再斩情,最后一步便是杀妻证道。
明月散人又惊又怒,不敢相信与自己恩爱不移的夫君竟从一开始便对她存着杀心。
于是盛怒之下,她不再留手,拼死一搏,最后她亲眼目睹自己深爱的夫君失去最后的一丝生机。
那一霎,她悟道了。
“无情之道,斩七情,断六欲,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是修心之道。而杀妻证道,是为私欲,徒惹因果。
是矣,心不死则道不生,欲不灭则道不存,修行乃修心。”
明月散人因祸得福,后耗费百年,自创功法幻汐诀,传记的末尾便记载着幻汐诀的功法。
虞昭看得如痴如醉。
明月散人的一生波澜壮阔,令人心向往之。
这本传记也确实带给虞昭很大的启发。
前世,她用情太深,下场凄凉。
这一世,她不愿重蹈覆辙,断情绝爱,正是修无情道的好苗子。
彷徨尽去。
虞昭当即决定要修行明月散人的幻汐诀,但很快她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这本明月散人的传记竟然不是完整的,里面只记载有幻汐诀前三层口诀,与元婴期匹配的后面的内容不知所踪。
古长老见虞昭的神情,便知晓她已发现此书的不足之处,幽幽道:“明月散人的宗门一位长老偶然所得,拿到手时就已缺残。
若非如此,这本传记的位置该在三楼,你连摸都摸不到。
小丫头,你可要想清楚,要不要修炼这幻汐诀。”
虞昭手指收紧。
明月散人最后虽未提及她的修为,但根据字里行间的一些细节之处,虞昭猜测她的修为至少也是元婴后期,有极大的可能与她的师尊清衍真人一样是化神期老怪。
此时,若摆在她面前的是完整的幻汐诀,她不会有丝毫犹豫,立刻应承下来。
可偏偏这是一本残缺的功法,前期倒看不出影响,等她结为金丹后,下次突破时,很难提供帮助。
越往后,越是拖累。
虞昭眼神挣扎。
良久,她眼神坚定:“我想好了,就它了!”
幻汐诀是虞昭知晓的功法中唯一一个可以与海上明月诀相提并论的功法。
她已经放弃了一部顶尖功法,她不想再放弃第二部。
何况离她结为金丹还有很长一段时间,说不定她福星高照,中途找到残缺的另外一部分传记,补齐功法,功德圆满。
古长老摆摆手:“你既已拿定主意,就回去准备罢。”
“古长老大恩,虞昭铭记于心,若有机会,必当报答。”虞昭拱手行礼。
“你若真想报答我,就努力一步一步往前走,让我看看你能走得多远。”
“弟子必竭尽全力!”
但也要有自知之明啊。
现在连宗门弟子都参与进来,他们混水摸鱼的可能性大大降低,—个搞不好,还要把命留在这里。
何必呢。
其他人闻言也颇为心动。
他们七个人联合起来能够在—些散修面前装装样子,可真遇上厉害的,简直不堪—击。
刚才发生的事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不过,做主的人还没有发话,他们心中有想法,也不敢表露。
于是—行人齐刷刷看向阴柔男子,等待他做决定。
阴柔男子作为他们的军师,想得比他们更长远。
他已经意识到七色鹿的传闻很有可能是—场骗局,只是空手而归,到底令人沮丧。
现在情况明显对他们不利,坚持下去,他们兄弟既然很有可能把后半生都埋没在这—片山谷中。
他当机立断,“走,我们现在就撤出龙鸣山谷,不和他们玩了!”
其他人闻言心中—喜,忙不迭点头附和。
就在—行人准备往农民山谷出口趋势,—道低哑的男声幽幽响起。
“对不住,各位,你们今日走不了了。”
七人—惊,各自抽出武器,警惕的看向声音响起的方向。
—道修长利落的身影缓缓出现在他们的视野中。
男子看起来年纪并不大,身穿—种他们从来没有见过的奇异服饰,脖子挂了—串银项圈,嘴唇殷红似血。
七人警惕地打量四周确认男子没有同伴后,不由暗松—口气。
阴柔男子使了—个颜色,照例是魁子出言挑衅。
“小子,你好大的口气,你以为我们阴山七虎是吃素的!赶紧滚,否则取了你的小命!”
挑衅也是有技巧的。
遇到张峻这样看起来就斯斯文文好说话的翩翩公子,挑衅时态度可以嚣张—些。
如果是遇到眼前这种追摸不透的,最好的方式是出言恐吓,将其吓退。
“乌合之众。”
巫少真冷嗤—声。
声音里是浓浓不屑与戾气。
对面的七人被他满不在乎的态度激怒,互相使了—个颜色,下—刻,五颜六色的灵力瞬间爆发。
剑气、刀芒、风刃……数道攻击—股脑袭向巫少真。
他躲也不躲,平静的站在原地。
阴柔男子眼中闪过—丝狐疑。
紧接着,他面色大变,骇然道:“快跑!”
只见五花八门的攻击落在巫少真身上,巫少真的身体犹如散沙,砰的—声炸开,却没有血液飞溅的景物。
紧接着,无数的飞虫挥动的翅膀,铺天盖地地涌向七人。
那些飞虫个个都有拇指大小,全身呈诡异的暗红色,锋利的口器散发着森森寒意。
七人被漫天的飞虫惊得魂飞魄散,如鸟兽四下逃离。
然而他们的速度再快也快不过飞虫。
很快,第—个人被飞虫追上。
此人正是魁子。
他在七人中实力垫底,自然跑得最慢。
他被密密麻麻的飞虫挡住去路,前后左右再无逃生之路。
他抑制不住心中的恐惧,扑通—声跪了下来,连连磕头,—下比—下用力。
“前辈!前辈…我愿为前辈当牛做马!求您饶我—命!饶我—命!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吧!”
“像你这样的废物,能成为我蛊虫的肥料是你的荣幸。”
低哑的男声再次响起,为魁子宣判死亡。
魁子连—声惨叫都没来得及喊出声,就被饥饿的飞虫吞噬干干净净,只留下—具森白的骨架。
“呵呵,你们谁也别想跑。”
“仙子,慢走。”
刘管事站在门口看着少女远去的背影,感慨不已。
果然,五行道宗的弟子就没有一个简单的。
周仙子和虞仙子皆有所长,倒是苏少与两人比较起来,相差甚远。
还有,苏少究竟知不知道那块黑晶石的秘密?
刘管事想了想,摇摇头,决定将此事咽进肚子里。
这笔买卖,他从中抽成赚了不少,更应守口如瓶。
管住嘴才能活得长久一些。
……
洞府。
南鸢双目紧闭,盘膝而坐。
良久,她长长吐出一口浊气,目中迸发精芒。
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待她调整到最佳的状态,便可以开始进行散基重修。
南鸢取出一瓶无根液,张口服下。
温润的灵液很快化作精纯的灵力,融入她的四肢百骸。
她立刻屏气凝神,吐纳呼吸。
空中无法用肉眼看清的蓝色光点,似是受到某种召唤,蜂拥而至,然后悄无声息钻入南鸢体内,她经脉中的灵力以微弱的幅度在不断增加。
不知不觉间,南鸢摒弃所有杂念,陷入忘我的修炼状态之中。
……
独月峰上。
此时是难得的热闹。
闭关炼丹的崔珏和外出历练的权野,竟在相差无几的时间内出现。
叶从心当即决定举办了一个小型的聚会,邀请五位师兄出席,聚会的地点就设在独月峰半山腰的一处竹林中,清澈的溪水穿林而过。
两侧陈列配套桌椅,另有酒水灵果陈列其上。
苏鸣热衷于出现在各种热闹的场合,因此也是除叶从心,第一个到场者。
他看到竹林中的布置后,两眼放光,连声称赞小师妹心思细腻。
他们以前师兄妹聚会,可从不会刻意布置,随意找一个空旷的地方便坐下谈天论地。
今日的聚会,倒是别有一番体验。
第二个到场的是沈修行。
他原意是来帮忙,见叶从心将一切都布置妥帖,既欣慰又心疼。
“大师兄,你快坐下,今日可是我的主场。”叶从心小跑上前,引沈修行入座。
沈修行不好推辞,只得笑着应是。
他才坐下,又有一道身影现身竹林。
“呀,四师兄来了!”
叶从心扬起娇憨的笑容,眼睛弯成月牙。
此时的她脸上的病气去了许多,增添了少女的娇媚与明艳。
崔珏拨开遮眼的竹叶,看到的就是一张娇俏可人的笑脸。
他冷淡的眉眼染上淡意,唤了一声“小师妹。”
崔珏常年炼丹,是以身上萦绕着淡淡的药香,配上他积石如玉,列松如翠的气质,宛如一株遗世独立的仙草。
他出关后已从师尊口中得知叶从心成为独月峰小师妹的事,对此没有丝毫排斥。
“四师兄,好久不见。”
叶从心看着郎艳独绝的崔珏,脸颊微微发烫。
崔珏从袖中取出一个墨色的玉瓶,“礼物。”
叶从心心跳慢了一拍。
这就是她冥思苦想的丹药。
她轻轻咬了咬唇,接过玉瓶,“谢谢四师兄。”
崔珏微微颔首,转过身,又与另外两位师兄互相打招呼。
“大师兄,三师兄。”
沈修行上下打量他,见他神清气朗,笑问:“此次闭关可还顺利?”
崔珏点头。
然后再无话可说。
沈修行也不生气。
崔珏天性如此,他早习以为常。
也就小六在的时候,他话才多一些。
想道这里,沈修行不由一怔。
他不着痕迹的又看了一眼座次。
左四右三。
七个座位,正好对应独月峰七个弟子。
他松了一口气,暗怪自己胡乱猜忌。
小师妹心胸宽广,自然不会做出将小六排斥在外的事。
至于小六会不会来?
沈修行从来没有怀疑过。
“大师兄!哈哈哈!我来了!”
狂放的声音在林中惊起。
一道健壮的身影快步走来。
男子肩宽背阔,蜂腰长腿,身上穿着最正统的宗门服饰,然而眼角眉梢间隐藏着化不开的暴虐之气。
沈修行的眉心跳了跳。
一年不见,这家伙看着更像个邪魔歪道了。
“老五!你可算回来了,你……”
苏鸣看见权野,立马意识到机会来了,开始大倒苦水。
然而刚起了一个头,就被沈修行冷声打断。
“住嘴!”
苏鸣无奈闭上嘴。
权野看了看两人,也没多想,一个大跨步来到叶从心面前,随手掏出一把灵药递给她,声如洪钟道:“小师妹,拿着,你五师兄的见面礼!”
权野手中的灵药还沾着泥土,被他随意捏在一块,看着还有些磕碜。
叶从心一点儿也不嫌弃,笑着接过,还甜甜道了一声谢。
开玩笑,这些灵药可是权野从荆棘秘境中带出来的,药效比外面采摘的灵药更高。
叶从心高兴还来不及。
权野大马金刀地坐下,环视一圈,“就差二师兄和小……六师妹了,他们怎么还没到?”
“二师兄向来如此,倒是另外一个……哼哼……”
苏鸣哼哼了几声,语气里的阴阳怪气连头脑最简单的权野都听出来了。
权野好奇问:“你和六师妹吵架了?”
“岂止是吵架呀,她简直就是不把我放……呜呜!”
沈修行警告地瞪了一眼被灵果堵住嘴的苏鸣,示意他别乱讲话。
他还想趁此机会化解他们师兄妹之间的矛盾,不能让苏鸣给破坏了。
权野和崔珏对视。
看来这段时间发生了不少他们不知道的事。
又过了一会儿。
蓝子渝姗姗来迟。
“呦,都到了。”他丝毫不觉难为情,大摇大摆的在沈修行对面坐下,“可以开始了。”
也不知蓝子渝是不是故意卡点,反正每一次聚会,他都是最后一个到场。
因此每当他出现时,也意味着聚会即将开始。
但凡事总有例外。
叶从心轻声细语道:“二师兄,聚会暂时还不能开始,六师姐还没到呢。”
此言一出,众人反应不一。
不知情的崔珏和权野目露惊讶,蓝子渝和苏鸣脸色微沉,沈修行心情最是复杂。
他从未想过南鸢会缺席。
南鸢曾说过,独月峰是她的家,师尊和五位师兄是他的家人,所以每一次家宴,她都要到场。
她食言了。
南鸢前世根基受损,修炼效率大打折扣。
灵气进入身体后只有一半能够被她吸收,剩下的一半会随着吐纳重新溢散。
常常使南鸢生出一种力不从心感。
而如今她的伤势还未到不可逆转的地步,影响也尚不明显,她久违的体验到修炼的快感。
就在南鸢渐入佳境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巨响。
她猛地从入定中惊醒,一道戾气从目中一闪而过。
神识散开,沈修行、叶从心等人的身影依次出现在她的眼前。
而造成巨大动静的正是此时在门外哐哐砸门的权野。
南鸢不禁冷笑一声。
这些人还真是奇怪,前世她想亲近他们,他们却避她如蛇蝎,如今她打定主意离他们远远的,他们一个二个却阴魂不散!
她目光微闪,心中立时有了主意。
南鸢刻意多等了一会儿,在权野砸门的动作愈来愈狂躁时,她打开了洞府的大门。
权野猝不及防,险些失手砸到南鸢。
他忍不住皱眉抱怨,“小六子,你也太磨叽了,要不是我反应快,刚才差一点就失手打到你了。
你也是,明知今天有聚会还迟到,连累我们这么多人等你,麻烦!”
说罢,权野转身朝沈修行几人站立的方向走去。
然而走了几步,他发现身后没有丝毫动静,转过头,却发现南鸢依旧站在门口,一步未挪。
他脸上的狂躁之色愈浓,“你还站在那里做什么!走啊!”
声如滚雷,压迫感十足。
远处。
叶从心一脸担忧,“怎么办?五师兄和六师姐好像吵起来了,我们要不要去劝一劝?”
“别去,千万别去。”苏鸣连忙拦住叶从心,“他们俩一直都是这样相处的,不用管。”
沈修行觉得有些不妥,正要上前,蓝子渝用力按住他的胳膊,“再看看。”
蓝子渝和苏鸣此时心中都一个想法,南鸢这段时日太狂妄了,正该由权野来管教一下她。
沈修行只得停下脚步,内心深处生出一股不安。
权野此时虽然已初显未来的兽王气慨,但容貌间依稀还有未脱的稚气。
他与南鸢年龄相仿,却足足比南鸢高出一个头,南鸢需要仰着头,才能与他对视。
南鸢也是在这时才发现,再见权野,她的心境很平静。
以往的畏惧似乎也随着死亡,烟消云散。
甚至她能够冷静的说出,以前从来不敢说的话。
她问权野:“你也会怕打到我吗?”
权野愣住,他花费了好一会儿时间才明白过来南鸢的意思。
然后他怒不可遏,吼道:“南鸢!”
南鸢突然想笑。
她竟然从权野的怒火中看到他极力想隐藏的心虚。
原来他也知道他之前的行为很过分。
但他仍是这样做了。
并且他不愿意面对自己的不堪,所以也不准任何人提起,包括她这个受害人。
“我说错了吗?还是说你又想打我?”南鸢一步步上前,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你不敢违抗师尊的指令,也打不过几位师兄,所以只能凭借欺负独月峰上最弱小的我来满*足你可怜的自尊心。权野,你真虚伪。”
南鸢也是在被赶出五行道宗后,才想通权野为何独独只对她一人施展暴力。
权野以前挑选的切磋对象是五行道宗与他修为相当的弟子,但由于他下手不知轻重,引得众多长老上门告状,清衍真人从此不允许他随意踏出独月峰的范围。
而权野修炼的功法,又导致他每日必须发泄体内旺盛的精力,他只能从自己的师兄妹身上下手。
四师兄崔珏长年闭关炼丹,三师兄苏鸣经常外出,神出鬼没,长时间留在独月峰的只有大师兄沈修行,二师兄蓝子渝以及六师妹南鸢。
大师兄沈修行和二师兄蓝子渝都是金丹修士,两人虽然也能陪权野对战,但双方差距过大,使得权野始终无法体会到肉体发泄的快感。
最后他将主意打到了南鸢身上。
谁让南鸢在独月峰修为最低,性格也最软和,是最称手的对象。
南鸢的话无疑掀开了权野最不想面对的遮羞布。
他怒意上涌,长期养成的习惯令他毫不犹豫就打算将满腔的怒气发泄到南鸢身上。
呼——
蒲扇大的巴掌裹挟着风声挥向南鸢。
南鸢双手掐诀,快速召出一面水盾,同时双手挡在脸前。
啪——
水花四溅。
穿透水遁的巴掌拍在了南鸢的胳膊上。
南鸢只觉双臂传来一阵剧痛,她踉跄往后退了几步,脸上涌出一抹异样的潮红。
“权野!住手”
“虞小昭!”
“五师兄!”
沈修行等人没想到权野会突然动手,一时未来得及阻止。
见南鸢似乎受了伤,沈修行气急,抬手便打出一道灵光,直逼权野。
而权野已丧失理智,根本不听沈修行几人的劝阻,又是一拳挥出。
这一次,南鸢似乎是想要躲开权野这一拳,一道水柱从她脚下升起,将她托到半空。
但不等于招逃离这片区域,一道虚影轰然而至,直至南鸢的丹田。
刹那间。
天地仿佛陷入寂静。
在众人惊恐的神色中。
一道微不可查的碎裂声蓦地响起。
权野惊恐地看着面色骤白的南鸢。
一个令他不敢置信的猜想浮上心头。
不,不会是……
“噗!”
一口热血喷在权野脸上。
权野不敢去擦。
他呆呆地看着南鸢从空中坠落,她身周的灵气变得狂暴起来,体内的灵力正在快速流失。
“小六!”
沈修行一个闪身接住了即将坠地的南鸢,手指按住脉搏,神识探入她的丹田。
破碎的灵力漩涡令他浑身颤栗起来。
“权!野!”
“大师兄,虞小昭,虞小昭,她怎么了?”
苏鸣,蓝子渝几人也围了过来,面带忧色。
叶从心站在最后,看着虚弱的南鸢,眼中有泪花闪烁,左手的小拇指轻轻往上翘了翘。
沈修行猛然抬起头,眼尾泛红,带着恨意的目光直视权野,“权野!你该死!小六的道基!碎了!被你一拳给打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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