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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凰医

木头羊 著

美文同人连载

她降临在逐鹿争雄的年代,勾心斗角,血流成河;而他本就是天之骄子,权利谋势,运用自如。初见她时,她豆蔻年华,盈盈美目顾盼生辉,一双素手血染如霜;再见她时,她古灵精怪,桃花媚眼如水如波,两只玉手倾尽天下;他一见倾心,再见倾情,三见动情动爱难以抽离。而她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对不起,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回到那个世界。”她回身,一脸绝情写的决绝,却不料刚走出一步就被人从身后抱住。“你怎么忍心丢下我。”她终于忍不住,眼泪像洪水一样倾泻而出。“那你的天下又该如何?”“整个天下也不及一个你重要。”爱深,便是情深;思及,便是想及。动情动爱的人若是深陷其中,便再不能全身而退了。

主角:   更新:2023-08-08 00: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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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嫡女凰医》,由网络作家“木头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降临在逐鹿争雄的年代,勾心斗角,血流成河;而他本就是天之骄子,权利谋势,运用自如。初见她时,她豆蔻年华,盈盈美目顾盼生辉,一双素手血染如霜;再见她时,她古灵精怪,桃花媚眼如水如波,两只玉手倾尽天下;他一见倾心,再见倾情,三见动情动爱难以抽离。而她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对不起,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回到那个世界。”她回身,一脸绝情写的决绝,却不料刚走出一步就被人从身后抱住。“你怎么忍心丢下我。”她终于忍不住,眼泪像洪水一样倾泻而出。“那你的天下又该如何?”“整个天下也不及一个你重要。”爱深,便是情深;思及,便是想及。动情动爱的人若是深陷其中,便再不能全身而退了。

《嫡女凰医》精彩片段

洛晚醒来时只觉头痛欲裂,她拍拍头试图让自己的头痛缓解一点,可刚一伸手,就觉得一股冷风侵入衣袖,迫得她尚未睁眼就先打了一个寒战。
“怎么回事?”洛晚自言自语道,“难道我又穿越回去了?”
就在她刚准备起身拍手叫好的时候,忽然有人推门而入,这两个粗布长衫的中年男子一脸凶狠地看着小姑娘,其中一个目光里还透着丝丝的下流。
“唉,”洛晚一边摇头叹息一边向门口走去,“我就知道穿回去不容易。”
“呦,这小丫头看着一点也不慌乱,是个知抬举的,别担心,你这么乖巧可人儿,等会儿大伯就让你快活。”一直盯着洛晚的下流男子猥琐的笑了一下,“小丫头你长得这么标致,应该也有个勾人儿的名字吧?”他伸出手,想要搂过小姑娘纤细的腰肢。
“不知大伯可否听过这样一句话?”洛晚也不躲开男子,只就势往他的怀里一倚,灵巧的小手在空中轻轻一划,就取下了束住头发的木簪。
洛晚本就长的出水芙蓉,及腰的长发倾斜而下,更是让人移不开视线。
中年男子咽了咽口水,慢慢将耳朵靠到小姑娘嘴边,“是什么话啊?”
“这句话说的是啊,”洛晚斜睨了另一个人一眼,见他正一脸狐疑地盯着自己,于是便对他巧兮一笑,当即便在那人的注视之下毫不犹豫地把手里的木簪插入了中年男子后颈处的风池穴。
有猩红的血飞溅出来,落了洛晚一脸,她漫不经心地把木簪插回头发里,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对着地上的尸体温柔地说道:“将死之人,无需多言。”
“臭丫头,你做了什么?”同行的男子反应过来,上前一步凶狠地扼住洛晚的脖子。
洛晚被男子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但她还是用尽全身力气把手里早早准备好的药丸往男子嘴里一送,做完这个动作,她已经青紫的脸上竟浮现出难得的笑意。
这药丸入口即化,还没等男子有更多的反应,便已经咽了下去。
“臭丫头你给我吃了什么?”男子有些害怕洛晚的笑容,手上的力度也不自觉的大了几分。
洛晚实在是难受的喘不过气,索性闭上眼睛不再理他,就在这时,男子突然手一松,小姑娘就如泥鳅一般滑了下来。
“你到底给我吃……”男子没有把话说完,他惊慌地跪在地上,只觉得喘不过气来,他双目凝视,渐至紫绀,耳朵里嗡嗡的响着,模糊中,他看见洛晚慢慢从地上爬起来,一脚用力狠狠地踩在他的胸口上。
“怎么样,臭变态,味道是不是好极了?”洛晚咳嗽了两声,也不管脚下的男子如何挣扎,只随便拿衣服抹了抹脸上的血就离开了。
就在小姑娘出了小黑屋不足十里的地方,本来空无一人的旷野中无端端地凭空出现了一辆马车,有侍卫打扮的人骑着马从马车后方赶来,感慨地说道:“这小姑娘出手倒是决绝,可惜我早早准备好了要去演一出英雄救美的戏码,却反倒成了一个看戏的平民。”
“如此心狠手辣的女子,你少招惹一点也是好的。”另一个侍卫看也不看他,只径直靠到马车旁,在车帘处轻轻问道:“殿下,现如今这条线索也让那小姑娘掐断了,难保不是贼寇使下的奸计哄骗我们,要不要将那个小姑娘移交尚方司,仔细盘问?”
“木子你心也太狠了,尚方司是关押穷凶极恶歹人的地方,那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小丫头你也舍得?”
“你懂个屁。”木子啐了木丑一口,“如果这个小丫头真的和贼寇蛇鼠一窝,也就只有尚方司那个地方能关住她。”
“走吧。”马车里突然传来的声音制止住二人的嘴仗。
“殿下,难道……”
“己不行而欲怪他人乎?”马车里的男子伸出手扣了扣木子的剑柄,“切莫善恶不分。”
“嘿嘿,被骂了吧。”木丑贱兮兮地贴过来,一嘴白牙看的木子心烦意乱,他挥起拳头刚想落在木丑身上,只见那只从马车中伸出的手便在空中比了个前进的手势。
清风徐来,男子拇指上那只豆绿色的翡翠扳指在阳光下晕出一层清淡色的白雾。
“前进。”木子不甘心地看了一眼冲他做鬼脸的木丑,下令喝道。
这一边小姑娘一面观察着周围的地形一面说道:“好在之前阿京带我来采过药。”
就在洛晚往山下赶的时候,突然从旁边的草丛里钻出来一个白胡子老头儿拦住她的前路,他挥了挥手里的拂尘,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张口说道:“贫道还是来晚了一步”
“……”
推开,继续向前走。
“三十年前贫道受命下山游历,为人处事经验尚浅,见你第一眼便道破你是孤命煞星的苦主,害得你在接下来的二十几年都命途多舛,最后惨死于太子手中。”白胡子老头儿见洛晚的脚步停了下来,自顾自地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本想着贫道对你有所亏欠,这一世如何也要保得你平安喜乐,而今不曾想你竟然选择了叠世者替你重活一世。”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那你知道我要怎么回去吗?”洛晚有些激动地抓住白胡子老头儿,一脸期许地看着他。
白胡子老头儿摇了摇头,只问道:“方才你可是连杀二人?”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如何,如果我不杀他,他就会杀了我,既然两方中总有一方要死,那为什么死的不是他?”洛晚理直气壮地说着,也不顾白胡子老头儿连连叹息。
“再怎么说也是两条鲜活的生命,即便十恶不赦,也有存在于世的权利,更何况他们早晚会遭到应有的报应,你又何必妄下杀孽?”
“妄下杀孽?如果方才我束手就擒,任人宰割,那么日后就算他们遭到了报应,我也看不到了。”
“唉,你果然和她是不一样的。”白胡子老头儿用手轻轻抚上洛晚的额头,“天机不可泄露,贫道现下虽不能说太多,却只道你这一生跌宕起伏,以杀戮始,以兵戈终,但所幸有贵人相助,过得也没有那么辛苦。”他掐了掐手指,继而说道:“贫道若算的不错,不久之后便会有人来告诉你事情缘由了。”
“等等……”洛晚还想再问些什么,白胡子老头儿却衣袖一挥,径自不见了。
小姑娘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只觉得头疼的厉害,她眼神恍惚了一下子,差点晕倒。
“阿姐!”有小孩子稚嫩的声音响起,把洛晚从迷茫中拉了回来。
“阿京,你怎么在这里?”
“阿京是出来找阿姐的,没想到真找到了。”
“你出来找我,那阿娘呢?”
原本还喜不自胜的小人儿在听到这句话后顿时停下了脚步,他低着头站在原地,两根食指被衣带搅得泛白。
洛晚心生不妙,急忙问道:“阿娘是不是出事了?”
“阿娘见阿姐一夜未归十分忧心,于是就去求里长……”洛京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他发现洛晚的脸色越来越差。
“阿娘是什么时辰去的?”
“就是刚刚阿娘让我出来找你,然后自己一个人去的里长家。”
“愚蠢。”洛晚狠狠地骂了一声,回头看了一眼有些体力不支的洛京,停下来说道:“阿京你现在去找黎伯,让他带着几个壮汉去里长家。”
“嗯。”洛京点点头,转身就跑去了和洛晚相反的方向。
“啊,放开我。”
有声音在洛晚踏入庭院的那一刻响起,洛晚分辨出,那是阿娘杜曼枝的声音。
“阿娘。”洛晚一把推开里长的房门,刚好看见杜曼枝披散着头发向门口冲过来。
“阿娘你没事吧?”洛晚指着里长大声骂道:“你身为里长不仅不为民求福,反而压榨百姓,欺民害民。”
“我当是谁,原来是小阿晚啊,怎么那两个大伯没能满足你,所以来投入到我的怀抱了吗?”里长一脸淫笑的凑过来,想要一把揽过洛晚。
“呸,死变态,我就知道那两个劫持我的人和你脱不了干系。”洛晚照着里长的肚子踹了一脚,拉起杜曼枝的手就向外跑去。
“臭丫头,别敬酒不吃吃罚酒。”里长站起来,三步两步就追上了两人。
“阿娘,你先走。”洛晚回身推了一把杜曼枝,从口袋里掏出最后一个马蹄子药丸,虽然她不在乎多杀一人,可里长再怎么说也是一个朝廷命官,不到万不得已,她是不能伤害这个死变态的。
“不,阿晚,你先走。”杜曼枝一把冲到洛晚面前,死死地抱住里长的腿,不让他动弹,“阿晚,你快走啊。”
洛晚心下一阵感动,她狠了狠心,决定把药丸塞到里长的嘴里,就在这时,突然有人一把扼住她的手腕,抢过了她的药丸。
洛晚回过身,还没等看清身后人的模样便听得一个温润如玉的声音说道:“杀人这种事情怎么能让姑娘家来做呢?”
漫天的血花中,洛晚只看得清来者手持一柄长剑,深蓝色的长帽遮去男子精致的容貌,他冲小姑娘微微一笑,清凉的声音再次响起:“洛姑娘,我是来接你的。”
“哈?你谁啊?”洛晚一把推开男子,向杜曼枝走过去,“阿娘,你没事吧。”
“嗯。”杜曼枝点点头,路过男子的时候还微微鞠了鞠躬,“多谢大郎出手相救。”
“夫人言重了,保护洛姑娘本就是我的责任。”男子直起身,从怀兜里掏出一块上好的银牌递到杜曼枝的手里,“洛家家主下令,让洛氏分支的族人启程回京都,我此次前来,正是受了家主的吩咐,先行迎回洛姑娘的。”
洛晚刚想说些什么,就见洛京带着一群人冲了进来。
“大嫂,阿晚,你们没事吧。”为首的大汉拿着一把斧子走到三人面前,他看了看已经死去的里长,当下便给男子鞠了一躬,感激地说道:“想必是这位小郎救了我家嫂子,洛某感激不尽,不过我瞧着这位小郎好是面生,倒不知是何许人氏?”
“秦氏,如夜。”
“秦如夜?将军府的管家?”洛蒲黎一改刚才的慈眉善目,一张脸突然凶狠起来,“是洛世阳那个混蛋又让你折磨我们来了吗?”
“黎大伯,我们还是回去再说吧。”洛晚看了看虚弱的杜曼枝,觉得她现在急需休息。
“也罢。”
洛晚在把杜曼枝扶到大堂后就和洛京回了房间。
“阿姐,你怎么不留在那里啊?”
听到洛京的发问,本打算去倒水的小姑娘回过身来,一个粉雕玉琢的小人儿就这样横冲直撞地跌到洛晚的怀里,他伸出指头装模作样得在她的鼻尖上点了几下,笑眯眯地看着小姑娘。
洛晚心下一软,她抱起小人儿放在怀里,温柔地说道:“阿京你还小,所以不懂,有些事情能不知道就不知道,阿娘虽然每天都让咱们做一个心善的人,但有些事情,只靠善良是不够的,还需要心狠。”
怀里的小人儿使劲蹭了蹭洛晚的衣裳,奶声奶气地说道:“阿姐,阿京不明白。”
“不明白就算了,你年纪还小,有些事等你长大了自然就懂了。”洛晚放下洛京,回身拿起一块木炭在墙上狠狠地划了一道。
“阿姐这是干什么,你已经连续在墙上画好几天了。”洛京指着墙上长短不一的黑道,“一共是二十条线。”小人儿一边盯着洛晚一边跳上床紧紧靠着她,身子一缩,像只小猫一样蜷在洛晚身旁。
“是啊,都在这儿待了二十天了。”洛晚侧过脸噘着嘴摸了摸墙上的黑道,“我还是找不到回家的方法,维也纳的钢琴巡演也错过去了。”
“阿姐莫不是痴了?这不就是咱们的家吗?你要回哪里去?”
洛晚被洛京的话打破了原有的幻想,她扫了一眼眼前这间空荡荡的房间,屋子里只摆着几张简单的木桌和木椅,深蓝色的帏帘高高的垂下来,透着一股陈旧的气息,已经掉漆的圆木窗柩被几束阳光密密地围绕着,尘埃灰烬散了一地。她回头看了看房子里唯一一件比较值钱的东西——一面有些发锈的菱花镜。
镜中的妙人儿唇红齿白,一双秋水琉璃眼美则美矣,顾盼生辉,即使年纪尚小,但也已经长出了美人的骨型。
正当洛晚准备说点什么的时候,房门忽然“吱呀”一声被人推开。
“阿娘阿娘,阿姐傻了。”还没等洛晚看清来人,洛京已经先冲了过去。
“阿娘。”洛晚说完就默默的站在一旁。
初见杜曼枝时她就身着一身朴素的蓝色,可即便是这样落魄却仍抵不住妇人眉间的雍容贵气。当时就觉得她举止行为并非普通人家的妻妾,沦落至此定是有隐情,如今看来,那个秦如夜说的必是真的了。
这般思量着,妇人已经又开了口。
“阿京别闹了,快去帮你阿姐收拾东西。”杜曼枝低声说着,声音竟带了一丝哭腔。
“收拾东西?阿姐要去哪?”洛京有些慌乱的看了看洛晚,继而又把头转向了杜曼枝。
“我们要回你阿爹家,只是,”杜曼枝说到这儿,有些悲伤的看着洛晚,“只是你大伯不知为何,要让你阿姐先行一步,你阿姐模样长的这般好,我只怕……”杜曼枝虽没有接着说下去,但洛晚也猜出了个大概。
不管原主是什么性子,但是她洛晚可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如果有人对她不敬,她可不会手下留情。
想到这儿,小姑娘开口说道:“阿娘放心,我先行一步在将军府为你和阿京铺好路,你们只要等着过好日子就行了。”
“不知洛姑娘的细软收拾好了没有?”一个小厮打扮的人突然走进来,对屋子里的几人问道,“秦管家差我来知会姑娘一声,要是东西太多的话就直说,将军府的侍从可不是挂个空名的。”
“不用了,”洛晚摇了摇头,“既然是回将军府,想必吃穿用度也不会短了我一个小女子,我若是拿现在的东西回去,破破烂烂怕也只会让人笑话去。”
“是,那洛姑娘请稍等片刻,我去去就回。”小厮嘴上虽然恭敬,但心里早已经认定洛晚是个没见过世面,只知道钱财的乡野丫头,于是也不等洛晚回话就大踏步离开了。
“唉,我看现下连小厮对你都这么无礼,怕是你以后到了将军府,日子便更不好过了。”杜曼枝说着,当下又流下两行清泪。
“阿娘不必忧心,山人自有妙计。”洛晚回身从洛京手里接过手帕替妇人拭去眼泪后微微一笑,便不再多说什么。
“她真是这么说的?”马车旁的人影微微晃动,仔细一看就能辨认出来这个身影正是刚刚前去问话的小厮,只是小厮前面的身形被竹叶遮去了大半,让人只能看清他棱角精致的下颌。
“是,那个野丫头说这话的时候两只眼睛都在放光,奴才瞅着她真是个没见识的。”小厮自顾自的说着,也不管对方有没有听到,过了半晌他才意犹未尽地停下来,弯着腰低着头等着眼前人的回话。
“真是个有意思的,看来此行收获颇丰。”男子别过身,不让人看清他眼底的冰凉和嘴角越发肆意的笑容,“去把她接来吧。”
“是,秦管家。”小厮得了秦如夜的命令,没过多久就将洛晚带了过来。
“日后还请秦管家多多指教才是。”洛晚上马车之前对着秦如夜别有深意地笑了一下。
“也希望洛姑娘不要让秦某失望才行。”话一出口,洛晚忽然一恍惚,有什么相似的场景一晃而过,她猛的回了一下头,似是要求证些什么。
“洛姑娘怎么了?”秦如夜疑惑的问道。
“没什么的,快些赶路吧。”洛晚收回视线,抬脚进了马车。
“啊!”
夜凉如水的旷郊夜晚,洛晚的叫声便显得格外刺耳。
数一数,这大概是她穿越到这个世界里第七次做噩梦了。
在梦里,洛晚发现自己被一个陌生男子关在地牢里,她看着男子拿着皮鞭慢慢靠近,而自己却无法动弹,只能任由他把自己打得皮开肉绽,奄奄一息。
也不知这梦和她时不时出现的幻觉有没有关系?
自从洛晚穿越过来之后,她的眼前总是突然出现一些场景,刚开始她还不以为意,后来时间长了她才发现,这些幻觉竟然是她在未来的某个日子里要经历的事情,换言之,这些幻觉是她对未来的预知。
“只是这梦也未免太真了一点。”洛晚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不禁低叹一声。
“洛姑娘又做噩梦了吗?”马车外突然传来一个极其动听的声音,洛晚知道,这肯定是那个逼格很高,年轻有为,丰神俊朗,祸国殃民的秦管家秦如夜。
“无妨,不过是不值一提的事情。”洛晚掀开车帘,明亮的月光就这样一下子涌了进来,秦如夜没料到洛晚会拉开车帘,探究的目光就这样猝不及防的落到了她的脸上。
小姑娘明眸皓齿,青眉柳黛潋滟晴方,掀帘的双手素染天成,一对琉璃媚眼不偏不倚正好对上男子的目光,洛晚眸色微漾,眼角的泪痣在月光下勾魂摄魄,看得秦如夜不禁有些走神,他摇摇头,连忙避开了洛晚的眼神。
这小姑娘长的太是美好,年纪这么小就眉目惑人,难保不让人忧心她容颜全盛时该引来多少风波,想到这里,秦如夜不禁又发起呆来。
“秦管家可是看够了?”
有风扬起洛晚的话语,像耳光一样狠狠地拍醒了秦如夜。
“实在无心冒犯洛姑娘,请见谅。”秦如夜转过身,嘴上说着对不起,但行为上却丝毫不在乎自己的冒昧。
话说完后,秦如夜只感觉到一片沉默,他回过头,正好瞧见洛晚也在细细地打量着他。
如果这些幻觉真的可以预知未来的话,那这个秦如夜岂不是……
想到这里,洛晚抬眼笑道:“秦管家洞彻力这么强,若是肯用心谋一份高官厚禄,也未尝不可,所谓大丈夫有为有不为,放弃宏图大志而屈膝只做一个将军府的小小管家,秦如夜,你到底是为了什么接近将军府的?”
虽然惊讶于洛晚的直白,但秦如夜还是很快的隐藏好情绪,反身笑着问道:“洛姑娘以为如何?”
洛晚知道自己猜对了,便别过身刻意不去看秦如夜的眼神,只出神默默地说道:“我虽猜不出你的企图,但凡事有果必有因,每个人做事都有每个人自己的原因和理由,大家都是身不由己罢了。”
秦如夜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身形稍显羸弱的小姑娘,心里像被羽毛轻飘飘地刷过,划的他感觉有些痒痒的,连已经硬成石头的心都变得有些温软。
原来还是有人理解他的。
原来被人温柔的对待也是这么让人充满希望。
“这还真是……有些不妙啊。”
可惜男子说话的声音过于微弱,等洛晚回过头认真去听的时候,就只剩下湖边流水潺潺的声音。
一连赶了几天的路,即便是铜身铁躯也有些让人吃不消。
洛晚虽然嘴上不说,但日渐消瘦的面庞也能够让秦如夜一下就看出她赶路的疲惫。
“罢了罢了,今日也走了许久的路,就在前面的竹林里歇一晚上吧。”说到这里,秦如夜回头对洛晚说道:“顺着这条小路一直走下去,前方便会出现一泓清泉,多日赶路想必洛姑娘也有所舟车劳顿,快去洗洗吧。”
洛晚只是点点头,回身拿了换洗的衣物就朝小路走去。
“这丫头,真是心大。”秦如夜无奈的摇摇头,回头捡起一根细竹也朝小路的方向走去。
“这古代的河水就是干净啊。”洛晚脱掉衣服,一边感叹一边进入到河水里。
泡着泡着,洛晚忽然皱起眉头,她看了看四周,觉得有些奇怪,不禁喃喃自语道:“这么清冽的河水,怎么一股子血腥味儿?”
想到这儿,洛晚觉得有些心慌,她刚想站起身回到马车里,冷不防地却突然被人拉住了脚踝。
“别走。”有气若游丝的声音从水底传来,打断了洛晚想要叫人的想法。
“是何人拉我?”洛晚匆匆套上一件里衣,用尽浑身的力气把拽她脚踝的人拉上了岸。
“吓我一跳,原来只是一个毛头小子,长的倒还不错。”洛晚拍了拍少年的脸,见对方没有反应后就擅自扒开了他的衣服,“身材也挺好,只是……”洛晚一双柳叶黛眉蹙得紧紧的,“看这伤口深浅交纵,细密短小,难道是被雁翅刀所伤?”
洛晚来不及多想,急忙从细软中掏出几条长短不一的手帕开始熟练的为少年包扎起伤口来。
“你是……谁?为什么要救我?还有,你怎么知道我是被雁翅刀所伤?”伤口包扎到一半的时候,少年忽然睁开眼,他的身体虽然因为伤势太重没办法动弹,但看向洛晚的眼神却冷得吓人。
“臭小子乖乖闭嘴就行了,都伤成这样了,还有力气问这么多问题,你以为你自己是十万个为什么啊?问我是谁,我是菩萨,是观世音转世行了吧。”
少年没想到洛晚会是这样的回答,毫无防备“噗”的一声就笑了出来,他看着洛晚在月光下白腻如瓷的面容,忽然就有些恍惚,“或许是吧。”
洛晚包扎后站起身准备回去,突然听见少年出声叫她。
“你还没告诉我你是谁?”
清冷的月光下,洛晚冗长的头发因为沾染上了水汽而显得有些朦胧,她把繁琐的缕金挑线纱裙胡乱的围在身上,夜色温柔,也衬得洛晚的眉眼越发妩媚。
“反正我说了你也不认识,那我就不说了。”洛晚回过头,对少年如是说道。
“可是……”少年还想说些什么,再开口时,洛晚就已经不见了,他看了看手帕尾端绣着的晚字,莫不是她名字里有个晚?
他刚想到这里,忽然听到竹林深处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的声音,他警觉的低声喝道:“是谁?”
来者一袭黑袍,在看清少年的脸时,“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
“属下办事不利,请九皇子殿下责罚。”
“既如此,就罚你去查这条手帕的主人,我要她的全部信息。”
“是。”
“怎么去了这么久?”秦如夜站在马车旁狐疑地看着洛晚,出声问道。
“女子洁身净体本就不是一件易事,时间长一点又如何,况且我这不是已经完完整整地回来了吗,你又何必再去计较这些无足轻重的事情。”洛晚白了对方一眼,就径直回到了马车里。
秦如夜看着洛晚快速拉下马车得车帘,阻隔住两人之间的视线,眉头皱的越发的紧,他扫了一眼刚刚在竹林拾到的一条沾着血迹的手帕,喃喃沉思道:“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此番我将你带回到将军府,到底是一场闹剧还是又一次噩梦的开始?”
说完,秦如夜又径自站了一会儿,便消失在夜色当中。
由于刚刚在竹林里洗了一个惊恐未定,满手鲜血的澡,再加上旅途实在是奔波劳累,洛晚早已忍受不住接二连三的哈欠,早早的便在马车中歇下了。
睡到半夜,她听到有人叫着自己的名字让自己醒来,可刚一睁眼就差点被眼前的人吓得丢了魂。
如果说现在的身体是洛晚小时候的模样,那眼前这个女子简直就和她在现实世界的面貌毫无差别。
“你怎么和我长的一样?”洛晚虽然逼着自己镇定了一会儿,但问出这句话的语气还是有些惊慌。
“因为我们本来就是一个人。”白衣女子一边说一边还试图想要用手抚摸一下洛晚的脸,眼神里全是满满的怀念。
难道她就是那个白胡子老头儿提到的解惑人?洛晚在心里暗自嘀咕道,照她这个长相和说法,看来她就是这具身体的主人了。
白衣女子见洛晚不说话,便决定自己将身世全盘托出,她有些伤感的说道:“我上一世因为对太子周楚白痴情错付,结果一生替他杀戮无数,最后还惨死在他手下,到了阴间又因怨念和杀孽太重无法投胎转世。”白衣女子一提到周楚白这个名字,眼里立刻盛了满满的恨意。停顿了半晌,她继续说道:“所以我需要你替我重活一世,逆转命格。”
洛晚抿着嘴想了一会儿,有些无奈的说道:“好吧,我答应你,那如果我帮你逆转命格成功之后呢?”
“当你成功之后,我便能回到这副身体当中,直到自然死亡,进行下一世的投胎转世,至于你,等我回归本体时,你就会回到你的世界当中。”白衣女子信誓旦旦的点了点头,继而说道:“因为我一直没有投胎转世,被迫游荡在奈何桥边,所以没有喝孟婆汤丢失前世记忆,你可以利用我前世的记忆来帮助你逆转命格。”
“怪不得。”洛晚想起那些预知场景还有她刚穿越过来就能治病救人的医术,有些欣喜的想到,若真是这样,那她说不定可以在这个世界里大赚一笔,洛晚越想越开心,她一把拉住白衣女子的手问道:“那你医术如何?”
白衣女子有些得意的看着洛晚,“虽不能医活死人,但绝对担当得起医仙一称。”
洛晚又兀自想了一会儿,她回过头,刚想再说些什么,就只看见白衣女子的身体像薄雾一样慢慢散尽,变成虚无缥缈的空气。
“你要去哪儿?”
“我不能在阳间逗留太久,现在就托付给你了,我曾经活得一败涂地的人生。”
洛晚伸手去抓她的衣袖,却只拽了满满的白烟,她挣扎着直起身,这才发觉刚刚的一切都不过是黄粱一梦,她看了看四周空空如也的车厢,怔怔地发起了呆。
“难道这是一场梦吗?”洛晚侧了侧身,目光忽然扫到了裙摆上不知什么时候多出来的一朵白玉兰花,她捻起花朵放在鼻子下仔细摩挲,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或许,人生本就是一场梦。”
既然如此,那就让我替你把这场人生活得精彩一点吧。
洛晚冷冷地将白玉兰花扔到地上,连看都没再看它一眼。
洛晚回到将军府已经是两日后了。
因为有了前世的记忆,洛晚对这个世界事物的适应也就越发的得心应手。
所以当她看见那个站在将军府门口一副趾高气昂得意洋洋的粉衣少女时,洛晚一眼就认出来,这个少女正是洛将军府高高在上的嫡二小姐,在洛晚前世最痛不欲生的时候还伤口上撒盐的她的好表姐,洛琳琅。
想到这儿,洛晚调整好自己的情绪,脸不红心不跳的指着洛琳琅回身对秦如夜说:“离府多年而今归还至此,我还真没想到,如今便是一个区区看门的小丫鬟也穿得这般鲜艳,倒还真是颇有将军府豪门风范,一掷千金的奢靡。”
“野丫头,你说谁人是看门的丫鬟?”粉衣少女几步就冲到洛晚面前,“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本郡主穿的是用江南千金一匹的天蚕流云锦做成的烟云蝴蝶裙,非皇亲国戚不得擅用。”
“这就是千金一匹的天蚕流云锦?”洛晚趁洛琳琅不注意用手摸了一下,“摸着手感这般粗糙而且款式也非极其精美,居然还只有皇亲国戚才能穿。”
“你懂什么?”听到洛晚的嘀咕声,粉衣少女又狠狠地鄙视了她一眼,颇为自得的继续说道:“现如今整个京都都如本郡主这般穿着打扮,再看看你这个乡野村姑,啧啧啧,粗俗鄙陋,破衣褴衫,简直……”
粉衣少女的话还没说完,“啪”的一记耳光声便清脆得打断了她的话。
洛晚擦了擦自己刚扇完洛琳琅的手,才发现所有人都在用一种不可置信难以言表死到临头的目光看着她。
哦,对了,前世可不是这样的,前世的洛晚是因为不懂礼数被洛琳琅狠狠地扇了十巴掌,害得洛晚足足迟了一个月才去给洛老将军请安,因而也让他们祖孙两人产生了隔阂。
而这一世,洛晚看了看洛琳琅已经开始红肿的脸还有那一脸早就准备好的梨花带雨,暗自思付道:嗯,再狠一点就好了。
还没等洛晚开口说话,门房里就突然传来一道雄浑有力的声音:“你们在干什么?”
洛晚刚回过头,粉衣少女就像一道闪电一样“刷”地一下从她面前冲了过去,随即而来的便是洛琳琅铺天盖地的哀嚎声:“阿爹,你可要为琳琅做主啊,刚刚这个野丫头打了我。”说完,她还特意把自己红肿的右脸高高扬起,摆出一副无辜受害者的模样。
“是吗?”洛世阳把目光投向洛晚,如鹰一般锐利的眼神看的后者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不愧是将门之子,先不说待人处事如何,就这绝对压倒性的气场就够胆小的人喝一壶的了。
“洛氏阿晚见过大伯。”洛晚定了定心神,一套礼数做下来如行云流水般完美无瑕,看得洛世阳乌云密布的表情也有了些缓和。
“琳琅说的可是真的?”
“不敢欺瞒大伯,确实如此。”洛晚抬起头,一双秋水瞳孔影影绰绰,两弯新月黛眉轻触轻点,使得她浑身的英气也都因此而柔和了下来。
“既如此,你自前去领了罚就可以了。”洛世阳说完转身要走,忽然就被洛晚拦了下来。
“阿晚有一事不明,想要问过大伯。”
“快说。”
“是。”洛晚直起腰,突然回过身眼角含笑的看着洛琳琅。
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明明就是晴空万里,日照当头的好天气,洛琳琅却无端的打了一个寒颤,她有些心虚的瞟了洛晚一眼,见对方已经移开了目光,这才长嘘了一口气。
“若是府中有人以下犯上该当如何处置?”
“以下犯上,视为忤逆,重则三十板子,轻则禁闭三月。”洛世阳也来了兴趣,他看了看眼前这个还没有他腰身高的小姑娘,难得耐性的回答道。
“阿晚虽初出身乡野农庄,却也明了,大户人家里未出阁的姑娘若非家人允许,不可随意抛头露面,语出幽兰,我却不知,”洛晚说到这儿,一双明亮的眼睛慢慢的转向粉衣少女,“大伯这般慈爱,几个姐姐虽贵为国之郡主,却活的这般潇洒自在,阿晚来时,阿娘千叮咛万嘱咐我要遵守礼数,切不可和在家时一样失了分寸,因而在门口遇到琳琅姐姐时,竟不知姐姐如此可亲,居然亲自到门口接我,害我将姐姐认成丫鬟,因而误以为是下人以下犯上,这才有所失礼。”她一把拉住洛琳琅的手,满面春风的继续说道:“琳琅姐姐可莫要怪罪阿晚。”
“你胡说。”洛琳琅一把甩开洛晚的手,大声吵道:“你明明就是打击报复我,因为我刚刚在众人面前羞辱了你,更何况你是何等身份,也配我一国郡主来亲自迎接。”
“姐姐说的极是,不过,姐姐若不是来接我?”洛晚慢慢靠近洛琳琅,一脸无害地说道:“难不成姐姐是来……”洛晚没有把话说完,而是目光一挑,径直落在了秦如夜的身上。
“快住嘴。”虽然洛琳琅嘴上依旧死不承认,但脸颊上的两朵红晕已经让人证实了洛晚的猜想。
“够了。”看到这里,洛世阳已无心再计较洛晚的过错,他一把拎起洛琳琅的衣领,“滚回你的寝房去,三月不许出屋。”
“那这个野丫头怎么办?”洛琳琅狠狠地剜了一眼洛晚,仍旧不甘心的说道。
“滚,你还嫌不够丢人吗?”洛世阳大手一挥,几个小厮打扮的人就硬生生地将洛琳琅拉走了。
“大伯,琳琅姐姐怎么了?您为什么要关她禁闭?”洛晚惊骇地说道,身子还故意向后缩了缩。
“怎么了?”洛世阳居高临下的看着洛晚,冷冷地说道:“难道你不知道原因吗?”
洛晚手一抖,故作镇定地说道:“阿晚,不知。”
“哈哈哈,真是好一个不知,好一个洛氏阿晚,看来当初我把你们一家人赶出将军府的确是一个明智的选择,现在想想你们当初移居乡野的样子真像几条疯狗。”洛世阳一把拉住洛晚垂下来的头发,毫不留情又残忍地说道。
洛晚疼的眼泪直在眼圈里打转,面上却依然笑着,“不知道大伯听没听说过,会咬人的狗不叫,我们洛氏分支在乡野山林里忍气吞声了这么多年,也是时候跳出来发疯了。”
洛晚的眼神光光的,柔和的目光掺着冰凉的气息。
洛世阳忽的一下松开手,洛晚也因为这个动作重心不稳地后退了几步,她有些疑惑的向洛世阳看去,却只看到对方匆匆离去的身影。
秦如夜上前一步扶住洛晚,也许在场的人只有他知道洛世阳反常的原因,他看了一眼洛晚的眼神,大概没有人比洛世阳更熟悉那种眼神,那种在绝望中仍旧孤注一掷,仿佛下一刻就要浴火重生的绝地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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