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桑弱水桑烟的现代都市小说《非你不可高质量小说》,由网络作家“桑弱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武侠修真《非你不可》,由网络作家“桑弱水”近期更新完结,主角桑弱水桑烟,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双洁、甜宠、0点准时更新】桑烟穿成了克夫命的美貌寡妇。夫家厌恨,娘家嫌弃,就在她自请去庄子咸鱼养老时,被病娇暴君给盯上了。彼时暴君身有怪病,一靠近女人就痛痒难耐、呕吐不止。是以二十六岁大龄还没宠幸过后妃,更别说延续皇嗣了。前朝后宫整天催生。民间百姓也在盼望小皇子。当他们知道暴君心悦桑烟这个克夫命的寡妇时,全国上下一片反对声音。后来全国都在跪求桑烟给病娇......
《非你不可高质量小说》精彩片段
雨后的天特别蓝。
桑烟起床后,用了早膳,照旧去主殿看望桑弱水。
不过一夜,她的精神竟是大好了。
穿上粉色宫裙,抹上最好的胭脂,戴上最美的珠钗,就像雨后的小草,不仅生机勃勃,还变得鲜嫩多汁。
美人盛装,雪肤花貌,艳压群芳。
“你这是要出门?”
桑烟以为她振作起来了,猜测道:“去给皇上谢恩吗?”
桑弱水摇头一笑:“不是。我去给太后请安。姐姐要一起去吗?”
“不,我……就不去了。”
原主这尴尬的身份,还是少往当权者面前凑的好。
桑烟摆手拒绝后,就回了偏殿。
其实原主两次进宫,都是得了太后准允的。
只太后潜心礼佛,免了嫔妃请安,也不喜人打扰,她就干脆装死了。
不过,桑弱水怎么突然去给太后请安了?
难道是想行动前,给自己寻个保护伞?
倒也有些脑子。
桑烟坐回软榻上,百无聊赖地看未完的话本。
说来这话本故事千篇一律的书生千金,人设高度重复,剧情线也很相似,真应了现代那句——自古套路得人心。
“小姐,尚衣局的孙尚宫来了。”
秋枝轻声传话。
桑烟放下话本,看了过去。
原来是孙尚宫带着人来送衣服了。
桑烟是个女人,自然也喜欢漂亮裙子,只想着是狗皇帝送的,就兴致缺缺了。
“桑小姐,尚衣局连夜赶制了五套衣服,奉皇上之命,来请桑小姐过目。”
孙尚宫恭敬一拜,道明来意。
桑烟知道她是听命办事,也无意为难,就配合着一一试穿了。
这一试穿,古代衣服繁琐,穿穿脱脱,竟然试穿了半个时辰。
累的她娇喘微微。
“辛苦孙尚宫还有尚衣局了。”
“小姐说笑了,这是臣跟尚衣局的荣幸。”
孙尚宫是正五品女官,对没了世子妃头衔的桑烟这么说话,实在客气的很。
桑烟受宠若惊,一时不知说什么。
她尚不知皇帝不近女色,皇后不得帝心,如同虚设,满后宫的人精都在寻一个真正的女主人。
而尚衣局不过看好她罢了。
“我们还画了几张衣服的设计图,桑小姐可要看看?”
“不了。我相信你们的眼光。”
桑烟太累了,坐到软榻上,几乎快要维持不住仪态了。
孙尚宫见此,不再多说,立刻就带人告退了。
桑烟一看她们转身,就没甚形象地倒在了软榻上。
这宫里贵人也不是好当的。
她闭眼躺尸了一会,又听秋枝说:“小姐,皇上那边传您去下棋。”
骗子!
下棋绝对是个幌子!
桑烟心里明镜,却又不能违抗皇命,只能不情不愿爬起来,往外走。
秋枝见她还是一身孝衣,忙拦住她说:“小姐,衣服都送来了,您还是别穿孝衣去了。皇上都说了不喜欢。”
“他不喜欢是他的事。”
桑烟蹙起眉头,心想:尚衣局刚做好衣服,狗皇帝就传她过去,她要真穿了他让人做的衣服,倒像是去勾搭人的。
天知道她对他可没一点意思。
桑烟这么想着,便一意孤行了。
然后她很快就后悔了。
清心殿
皇帝用来休闲放松的地方。
桑烟到的时候,美丽的歌女正弹着琵琶吟唱,衣着清凉的舞女们旋转着裙摆,像是平地开出了大片大片的、五颜六色的花。
好一番歌舞升平的景象。
这狗皇帝不得近女色,事实上,离了女人不能活吧?
桑烟正吐槽着,就见一红衣舞女的水袖如同灵活的蛇意图缠住皇帝的脖颈。
但皇帝反应很快,及时拽住水袖,暗中发力,将水袖震碎。
那红衣舞女还不罢休,从腰间抽出软剑,刺了过去。
“来人,护驾!有人要杀狗——”
桑烟差点喊出心里话,赶紧捂住嘴,远远躲到了一根大石柱子后面去了。
“暴君!还我姐姐命——”
那红衣舞女显然是个炮灰,话没说完,就被皇帝捏住剑尖,弹指一挥,反受一击,俏脸顿时一道血痕。
侍卫们这时候齐刷刷冲进来,不出两招,就擒住了她。
“暴君!狗皇帝!你不得好死!”
红衣舞女被侍卫们按跪在地上,奋力挣扎,骂个不停。
桑烟躲在石柱后,看着这一幕,唏嘘着:狗皇帝竟然还是个练家子。这简直就是一场儿戏一般的刺杀。
“出来吧。”
贺赢看向石柱后探头探脑的人儿——原来文静也是假象,还是只跳脱的兔子。
可爱的要命。
他想笑,又忍住了,故意板着脸说:“嘴上喊着护驾,躲的却是远远的,桑烟,你这么口是心非,可知罪?”
“臣女知罪。”
桑烟知道皇帝遇刺是大事,所有人都该争着上前挡刀,她这样远远躲着,还好是个女人,不然,皇帝真计较,绝对讨不了好。
等下,皇帝御极十几载,被骂暴君也不是一两天了,怎么她一来,皇帝就遇刺了?
桑烟想着原主的克夫命,更觉刺杀有蹊跷,忍不住就阴谋论了:别是有人搞她吧?
想着,她先跪下请罪了:“皇上,臣女真的知罪。臣女明知自己命格凶,还靠近皇上,实在罪该万死。还好没酿成大祸。还请皇上立刻赶臣女出——”
“闭嘴!”
贺赢越听越不对——这女人是想借机离开皇宫吧?
不过,她倒也说对了一件事——这场刺杀必有幕后黑手!
想到这里,他站起来,走过去,俯视着红衣舞女,喝问道:“说出你受何人指使,朕留你一条贱命!”
“哈哈哈——”
红衣舞女狂笑起来,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没有人指使!你暴虐嗜杀,人人得而诛之!狗皇帝,你害死我姐姐,我做鬼——”
“不好!她要自杀!”
桑烟看出了红衣舞女泪眼中的决绝,但来不及阻止。
鲜血骤然喷溅。
红衣舞女夺过侍卫的佩刀,横刀自刎。
“……都不会放过你……”
她的尸体倒下去。
眼睛睁得大大的。
死不瞑目。
鲜血在地上蜿蜒流淌。
一片刺眼的红。
桑烟生在文明美好的现代社会,第一次见这场面,吓得呼吸都忘了。
死人了!
一个妙龄少女!
就在她面前!
这可怕的封建社会!
桑烟惨白着脸,眼前一黑,身子一软,倒了下去。
该死!
一切都完了!
桑烟烦躁地看她一眼,跟着小太监出去了。
清宁殿
正是午膳时候。
膳桌上
九九八十一道菜摆了好远。
桑烟进来时,饭菜飘香,美食精致,馋得她肚子咕咕叫。
还好离得远。
相信狗皇帝听不到。
“臣妇、臣女参见皇上——”
没有回应。
她等了一会,悄悄抬头,看到狗皇帝正在享用午膳。
御前太监裴暮阳帮他试菜,忙前忙后围着桌子转。
狗皇帝故意的?
给她下马威?
桑烟这么想着,也不说什么,就安静跪着。
约莫跪了三分钟
狗皇帝才施舍般看她一眼:“你可知罪?”
桑烟料到他是来兴师问罪,早准备好了说辞:“臣女知罪。臣女自来宫中,接连惹出祸事,罪该万死,还望皇上恕罪。”
“你明知朕说的不是这回事。桑烟,朕再给你一次机会,好好想想你犯了什么罪。”
贺赢放下筷子,目光逼视着下方跪着的人:一绺乌黑发丝垂在柔嫩白皙的脖颈上,那脖颈那么脆弱,似乎轻轻用力,就能折断,却又不屈地仰着。
“臣女愚笨。皇上恕罪。”
桑烟并不想说他想听的话——他觉得她想离宫是罪。或者投靠太后是罪。甚至不喜欢他,也是罪。
“啪!”
面前的一盅汤被他衣袖扫到了地上。
“皇上息怒。”
裴暮阳等太监、宫女先跪了下来。
“放肆!”
满面怒容的皇帝站起身,气得走来走去,指着她,喝道:“朕对你不薄,你却是个吃里爬外的东西!”
桑烟低下头,沉默不语,心道:瞧瞧,帝王所谓的喜欢就是这样。你对他而言,只是个东西。
“皇上息怒。您病体才愈,不得动怒啊。”
裴暮阳一边劝皇上,一边劝桑烟:“桑大小姐,皇上最是在意您,您快说些软话吧。”
桑烟闭嘴不言,心里不想再跟皇上纠缠下去。
厌烦了她才好。
厌烦了她,她就自由了。
她这么想,别人却不这么想。
“桑大小姐,皇宫之中,最忌恃宠而骄啊。”
裴暮阳觉得桑烟有些不识好歹了。
桑烟心道:原来她这么谨小慎微,如履薄冰,在别人眼里,还是恃宠而骄?
真是可笑!
“裴公公,您慎言,臣女身份卑贱,可担不得一个宠字。”
她知道这话是得罪人的,却也顾不得了。
畏首畏尾,担惊受怕,换来的是什么?
反而是步步深陷其中。
“皇上,请您放臣女出宫。”
她直接表达自己的诉求。
贺赢听得冷笑:“你当这皇宫是什么地方?你想进来就进来,想走就走?”
桑烟:“……”
皇权在上,总让她进退两难。
两人僵持间——
外面传来太监总管余怀德的声音:“皇上,慎刑司的主事求见。”
贺赢看了桑烟一眼,坐到首位上:“让他进来。”
不久
主事走了进来。
他是个身材精瘦的青年,穿着黑色官袍,面色冷峻,声音冷而重:“微臣慎刑司主事王立朔参见皇上。”
贺赢面色冷淡,一挥手:“平身吧。”
王立朔站起身,呈上案宗:“皇上,刺杀一案,微臣已经查清,那舞女名叫杜怜雨,是罪臣杜逢川之女。十六年前,杜逢川为佞臣裴桢同党,祸乱天下被您诛杀,她跟姐姐杜希雨因为年纪小被罚入教坊司。一年前,杜希雨魅惑皇上不成,还致使您发病,遂被杖杀。杜怜雨一直伺机报复,并于日前寻到了刺杀机会。”
“没了?”
贺赢皱起眉,面色不耐。
他早猜出了那舞女的身份跟刺杀动机,让他查,是让他查帮凶。
王立朔也知道皇帝的深意,忙说:“除此之外,微臣发现兰嫔心腹宫女明桃曾跟杜怜雨有来往。”
两个死人。
死无对证。
这脏水泼的实在没什么技术含量。
贺赢乐了,瞥他一眼,笑问:“你的意思是兰嫔想杀朕?”
王立朔忙磕头:“微臣不敢。”
“你不敢,你还说!”
贺赢听了半天废话,耐心告罄,抓起手边的茶杯就砸了过去。
王立朔被砸了个实在。
额头破烂流血。
他不敢擦,哆嗦着说;“兰嫔虽无杀人动机,却有妒陷桑大小姐之嫌。最初非议桑大小姐的声音,就是从幽兰轩传出来的。兰嫔意图借刺杀一事,让桑大小姐背负克夫之实。有幽兰轩宫女为证。皇上明鉴。”
贺赢觉得自己被人当成了傻瓜。
他想杀人,可看他一副凄惨的蠢样,又忍下了,摆手说:“你先滚出去吧!”
王立朔:“……”
他马不停蹄地滚了。
殿里安静下来。
贺赢捏着太阳穴,瞥了桑烟一眼——她还跪着,低着头,侧颜恬静,温和柔顺的样子。
假的。
都是假的。
这皇宫里的人,假的让人作呕。
“你怎么看?”
他压下愤怒,俯视着她,询问道:“此事关系到你。你也觉得兰嫔因为妒忌你得宠,所以借刺杀一事来陷害你吗?”
桑烟摇头,语气笃定:“不是兰嫔。”
“为什么这么说?”
“兰嫔已失圣心,又昏迷不醒,未来不见得能醒来,所以,被幕后黑手选作了替罪羔羊。”
她觉得兰嫔很可怜,墙倒众人推,临死了,还要被泼一盆脏水。
这就是后宫女人的命运吗?
她死也不要进后宫。
贺赢认可桑烟的话,但也说了:“她确实妒忌你,派人监视你、打听你的消息。她敢给我下催情酒,就是听了你跟你妹妹的谋划。”
说到这里,他忽然来了一个兴趣,回到了膳桌上:“起来吧。为朕布菜。”
桑烟:“……”
这话题转的太快了。
她懵了一会,才在裴暮阳的提醒下,站了起来。
裴暮阳体贴地询问:“皇上,菜都凉了,要不要御膳房重新准备?”
贺赢摆手:“不用。你们都出去。”
“是。”
裴暮阳应了声,立刻就带太监、宫女们退出了殿。
殿里剩下两人。
静得让人心慌。
桑烟愣愣看着皇帝,一股不好的预感也油然而生。
“你不是想朕酒后乱性?”
事实证明,她的预感太准了。
“朕给你这个机会。”
贺赢抿着笑,朝她招手:“过来。倒酒。”
算了。
作来作去,也会加深两人纠葛,还可能惹得一身腥。
正想着——
贺赢语气真诚地说:“你这样明辨是非,如果身居高位,必然是天下之福。”
桑烟如临大敌,谦虚道:“皇上谬赞了。”
“朕可不轻易赞赏人。起来吧。以后你跟朕独处,无需下跪。”
“……”
这个免跪权听起来也让人亚历山大啊。
桑烟站起身,回到原位,快速吃了饭,就要告辞。
贺赢没让,问她:“朕有意让你父亲负责此事。你觉得如何?”
这是给桑坤将功赎罪的机会。
桑烟并不了解桑坤的能力,隐瞒蝗灾不报是官品问题,就说:“蝗灾是大事,皇上应当选贤任能。若您觉得他有能力,自有决断。”
她把皮球踢给了他。
贺赢无奈一笑:“你还真是油滑。”
笑完,话音一转:“不过,他养出了你这个好女儿,怎么能算没有能力呢?”
桑烟:“……”
狗皇帝真的会夸人啊。
可她不是原主,不是桑坤的女儿。
“皇上三思。”
“无妨。朕信你。就让他领了这个差事。至于后续赈灾事宜,你可有人选?”
还问她。
桑烟不高兴了:“皇上这是在偷懒吗?”
真是越来越有昏君的潜质了。
竟然一再把权力往她手上送。
贺赢听她这么说,有点打情骂俏的趣味,乐了:“哦,原来朕偷懒了。感觉还不错。所以呢,你可有人选?”
桑烟摇头道:“臣女没有。”
“想是你不清楚朝中大臣。”
贺赢便给她介绍:“那个反对声最大的就是户部尚书曲致,你之前在太后面前为后妃求情,其中丽妃,就是他的女儿。结果他不仅不记着你的情,还倒戈相向。后悔救她吗?”
桑烟还是摇头:“我做事只求问心无愧。”
贺赢见了,目光灼灼盯着她:“好个问心无愧。对朕也如此吗?”
桑烟:“……”
她避开他火热的目光,沉默不语。
就在这时,大臣们吃完饭过来了。
贺赢收敛心情,继续跟大臣议政。
这次,一个时辰便有了决策。
“家禽灭蝗一事交由户部侍郎桑坤负责,另拨三千禁军从旁辅助。赈灾一事,交由户部员外郎陶勤负责,已毁农田,登记在册,乌州八城赋税减半,极度贫困者,适当抚恤。另,余怀德,你也跟着,代朕走一趟,抚恤百姓。”
这一串指令把大臣们震傻了。
余怀德也傻了,没想到自己还有这好事,反应过来后,立刻叩首谢恩:“皇上英明。奴才必不负皇恩。”
其他大臣纵然心有不甘,却也只得伏地听令,一致说:“皇上英明。”
“行了,都退下吧。”
“是。”
大臣们离开御书房,就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发起了牢骚。
“皇上还真是偏心。”
“是啊。桑坤去灭蝗,让三千禁卫军相助,陶大人赈灾,却让一个官宦监管。”
“谁让人家有个好女儿呢!”
“妖女祸国啊!”
……
他们都面带愁容,言语羡慕又妒忌。
唯有桑坤春风得意,哼着歌儿,扬长而去。
“小人得志!”
曲致恼恨的跺脚:“我倒要看看他能得意到几时!”
蔡源见了,凑他耳边低语:“大人,桑坤灭蝗一事,如果顺遂,您这位子——”
估计是坐不稳了。
除非曲致能升上去。
但他无功怎能晋升?
丽妃那边又失了帝心。
“想要我的位子,也要看他有没有那个命!”
曲致眼里划过一抹杀意。
“皇上——”
耳边忽然一阵惊叹声。
曲致回头看,就见皇帝跟桑烟一块出来了。
还一起上了辇车。
这!
这!
曲致目瞪口呆:疯了!真是疯了!
桑烟也觉得狗皇帝疯了。
她解决了父亲之事,就想出宫的。
结果狗皇帝说:“朕送你回月桑殿。你妹妹想你了。”
后一句话显然是留下她的理由。
关键留她就算了,送她也行,但用辇车送她,是不是“过分”了?
她一个没品级的大臣女儿怎么能坐皇帝的辇车?
“皇上不可!”
她第一时间拒绝。
换来的是狗皇帝的威胁:“你若不上来,朕就抱你上来。到时候朕发病,可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了。”
桑烟不得不上了辇车。
好在辇车宽敞,远远避开,不至于碰到他。
只是,辇车所过之处,皆是跪拜,包括那些大臣,也顺势跪了她,让她心情特别的复杂。
诚然,这种唯我独尊、世界尽在脚下的感觉很上头,但是,作、孽、呀!
她蹙着眉,郁郁不快:“烈火烹油,鲜花着锦,皇上是想捧杀我吗?”
“你看,你总以恶意来揣摩朕。就不能是朕心悦你,想与你共赏天下吗?”
贺赢目光温柔,语气带着几分伤感:“阿烟,你心有坚冰,朕不烈火烹油,怎么融化你呢?”
桑烟:“……”
竟然无言以对。
狗皇帝现在会用苦肉计了!
“阿烟,撇开你那些忧虑,坐辇车真的让你很不舒服吗?”
狗皇帝在蛊惑她!
一定是!
“阿烟,不要违背你的心。”
狗皇帝!
狗皇帝!
桑烟说:“皇上,人心易变。我现在喜欢的,不见的以后还喜欢。人也不可随心所欲。很多时候,人会毁灭于自己所喜欢的东西。”
她在暗示——哪怕她喜欢权力,也不会为权力所惑。
贺赢明白她的意思,却故意曲解:“你这么说,朕就放心了。什么心系亡夫,无意婚嫁,都会改变的。总有一天,你的心会向朕倾斜的。”
桑烟:“……”
什么跟什么?
狗皇帝是故意气她吧?
自闭了。
她扭过头,不看他,也不说话了。
辇车经过御花园。
御花园百花盛放,蝴蝶翩跹。
几个妃子正在赏花、扑蝶。
远远看到辇车上的一幕,都是震惊又羡慕。
丽妃曲雪丽也在其中,上前一步,挡在辇车前说:“皇上,您这样是不是不合规矩?”
她侥幸从冷宫出来,却没有学会收敛。
锦嫔谢锦华拉了拉她的衣袖,想要提醒她,也被她忽视了。
其实,这样一看,她也有几分不畏强权的傲骨。
与其他妃子,迥然不同。
可惜皇帝眼里已经有最不同的人了。
“朕以为……朕就是规矩!”
最后五个字,声音不大,冷淡低沉,却压得人不敢说话。
帝王之威,便是如此。
“没错。只要他杀了朕,他会活得长一些。”
贺赢目光沉沉看过来:“阿烟,朕说你聪明,朕从未看错人。”
桑烟:“……”
倒也不是她聪明,只她宫廷剧看多了,了解了其中的套路。
“先帝是个好兄长。”
她感慨。
他点头:“对。他是个好兄长,也是个好文人。闲愁乱如飞雪,入酒即刻销魂。他跟万彰一样,嗜酒如命。所作醉书,一派大家风度。”
桑烟听他这么说,想到了后主李煜,还想到了后人点评他的那句诗:“作个才人真绝代,可怜薄命作君王。”
“哈哈,这诗绝妙。”
贺赢笑声朗朗,夸赞道:“阿烟聪颖敏捷,才华横溢,朕所见女子,无人可比肩。”
桑烟:“……”
额……尴尬了。
她也只是借用古人言罢了。
受之有愧啊。
桑烟没再说话,侧眸看向他。
他穿着素白的锦袍,乌发披下来,俊颜如玉,让她想起了一句诗:立如芝兰玉树,笑如朗月入怀。
所以,她喜欢他,多半是他这张脸。
还是那句谁不喜欢有权有势的大帅哥呢?
不久到了清宁殿。
桑烟说了句晚安,便进了偏殿。
留下贺赢站在月下,静静看着她离去的方向。
好久。
他收回目光,看向裴暮阳,招了招手,低语道:“去把万彰弄过来。不要让别人知道。你亲自去。”
万彰到底在桑烟面相上看出了什么?
如有不吉,也只能他知道。
裴暮阳明白他的意思,立刻点头,领命而去。
*
桑烟睡了个好觉。
一觉到天明。
洗漱后,惦记着请万彰看她面相的事,就快速吃了早膳,带着秋枝,去了钦天监。
白日里的钦天监竟然比晚上还要萧索。
星光殿外连个把守的人都没有。
她觉得奇怪,想了想,还是推门进去了。
“有人吗?”
“你好,有人吗?”
没有人回应。
殿里也没人。
空空荡荡的冷。
她扫一圈,便退了出去。
刚好,看到一队侍卫经过,就上前打听了:“你好,这钦天监怎么没人了?”
那侍卫队长认得桑烟,恭敬道:“回桑主子,钦天监的万监正酒后无状,玩忽职守,已被皇上罚去帝陵园守陵。钦天监其他人同罪论处。”
桑烟傻眼了:那暴君几时下的旨?昨晚他们分开后?他当着她的面宽宥了万彰,背后又算总账?
真记仇的小人!
等下——
没那么简单。
贺赢后面又召见了万彰?甚至万彰说了她奇怪的面相?才遭了罪?那万彰到底说了什么?
桑烟又好奇,又恐慌,提着裙摆就去寻皇帝了。
同一时间
太和殿
贺赢在殿上打了个不雅的喷嚏。
文武百官抖三抖。
其中礼部尚书崔绍说:“炎夏到来,皇上夜里谨慎用冰,当心龙体啊。”
他本是关心,是好意,但这么一说,倒提醒了什么。
御史大夫冯冀又带头催生了:“请皇上保重龙体,宠幸后妃,早日绵延皇嗣啊。”
户部尚书曲致跟着附和:“御史大人说的对,皇上,您已近而立之年,皇嗣不宜再拖了。”
“是啊。待得皇嗣出生,培养储君也是一项长久的重任。”
“老臣冒死说句难听的,裴桢之祸不可重演啊。”
裴桢之祸就源于皇帝垂老而皇嗣将生,以至于临终托孤,幼帝根本无法掌握政权。
贺赢对这个很忌讳,怒喝:“尔等这是诅咒朕短命吗?”
“微臣不敢。”
众大臣都跪了下去。
贺赢冷笑:“朕看你们没什么不敢的。一个个的,都开始忧心朕的寿命了。可惜,让你们失望了,朕龙体康健,绝对你们活得长久。”
“老臣万万没有这种想法。”
说起裴桢之祸的正是御史大夫冯冀。
他一头白发,满面沧桑,情绪很激动,直拿手捶自己的胸膛,哭道:“皇上此言,是拿刀戳老臣的心窝子啊。老臣忠于大贺之心,天地可鉴啊。先帝啊——”
先帝在世时,最是敬重这位三朝老臣。
不,如今是四朝老臣了。
“老臣无能,劝不得皇上,不能让您得看这大贺皇室枝繁叶茂,实在是愧对您啊。”
冯冀仰天痛哭,涕泪横流,让人不忍一看。
除了贺赢。
他看到这一幕,无动于衷,还有些厌烦:“倚老卖老,可恨至极!”
他阴沉着脸,一拍龙案:“此乃议政大殿,岂容你做妇人之态?来人,拖出去!”
他生起气来,没给御史大夫一点面子。
“皇上三思!”
“士可杀,不可辱!”
“皇上——”
……
其他大臣纷纷求情。
贺赢全然不顾,下令解了他的职权。
“还有谁催生?”
没人敢应声。
但礼部侍郎周茂说了钦天监的事:“皇上,钦天监乃先帝一手创立,有遗诏加护,不可荒废啊。”
贺赢并不把他的话放心上,冷声道:“据朕所知,钦天监早荒废了。”
周茂说:“那是皇上疏于监管。只要皇上加派人力,选贤任能,钦天监一定能再度繁荣。”
贺赢对繁荣钦天监没兴趣,摆手说:“行了。朕自有安排。此事不得再议。”
周茂不死心,下跪道:“皇上如此忌讳钦天监,可是钦天监的万监正看出了什么?听闻皇上昨晚夜访钦天监,请看桑家女之相——”
“周侍郎,你的消息很灵通啊。”
贺赢讽刺一笑,打断了他的话,同时也转了话题。
周茂到底胆怯,就被拐走了:“微臣只是担心皇上,担心大贺。”
“够了!都像你这样想,这样做,那朕的皇宫岂不是你家后花园了?容你们如此窥伺,看来朕这个皇帝是白当了!”
贺赢越想越气,下令彻查:“来人!究竟是谁走漏了消息?给朕查!查出来,杀无赦!”
“皇上息怒。”
众大臣又跪了一地。
贺赢看得怒火更盛,抓起桌案上的奏折砸过去:“滚!全滚出去!”
他在气头上。
众大臣不敢多说,全都夹着尾巴退了出去。
皇帝自上朝便心情不愉,昨晚更是下令撤了钦天监所有人的职,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可发生了什么呢?
他们走出大殿后,交头接耳,小声议论几句。
一抬头,看到了等候在殿外的桑烟,顿时默契地唏嘘:“妖女祸国啊!”
桑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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