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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读佳作推荐扶摇直上》精彩片段
见荆毫不犹豫的放入口中,又得到了赵泗的肯定,王离将信将疑的捏起来一点青灰色的盐巴放入口中仔细品量。
“真成了!”
王离意外的看着面前的青盐和一旁黑色的卤盐,不住的对比打量,很难相信这二者居然是一种东西。
“这……这是何等道理?”
“最下等的卤盐,居然能变成上等的青盐?”
赵泗笑了一下开口道:“科学道理。”
“实际上卤盐并不是盐,只是卤盐里面含有盐,盐本身就是干净的,我所做的就是把杂质里面过滤掉罢了。”赵泗开口说道。
真要说经过草木灰和木炭过滤的盐里面就没有杂质么?那是不可能的,质量也肯定比不上现代的食盐。
只不过之前的卤盐是杂质里面含有盐,人吃了就会出问题,现在经过提纯过滤以后,是盐里面含有杂质,依旧有一些重金属,依旧有很多杂质。
只不过这些含量已经达到了人体能够勉强应对的程度。
“那……要用木炭火烤?我看这样一来成本不小。”王离开口问道。
“那倒不是,其实也不用布匹过滤,只需要弄些密一点的筛子来筛去杂质即可,也不需要非得火烤,筛完以后,再用木炭草木灰过滤提纯,再筛一遍,最后晒干也能出盐。只是多费些人力罢了。”赵泗沉吟开口。
这玩意扩大规模生产的话,无非就是需要大量人手把卤盐砸碎,然后弄个大水池子倒进去融合,再用密集的筛子筛水,筛到下一个大池子里,把不溶于水的杂质过滤掉。
反复两三遍,差不多不溶于水的杂质也就干净了,然后再在下一个大池子里用木炭吸附色素以及一些筛不掉的杂质。
之后再引入下一个池子进行草木灰过滤提纯。
然后再筛一次引入下一个池子准备晾晒干出盐即可。
差不多找个日照丰富的地区,弄个五六个大池子,多找些人,人工过滤晾晒,只要天气好,食盐就可以源源不断的产出。
当然,十分费人!
“那岂不是近乎没有成本!”王离直接忽略了人力成本这么一说。
越原始的时代,劳动力价值越低,人力成本越为廉价,甚至可以忽略不计。
只需要耗费人手,就可以把卤盐变成源源不断的食盐,还是一等一的青盐,这是何等神技?
“关中卤盐矿也不少,这样一来齐地的盐未必能够卖的动。”王离显得比较兴奋。
“这次的卤盐还是杂质太多,出盐率有点低,可以先在各处盐矿一一取盐来尝试,先紧着出盐率高的卤盐来。”赵泗开口说道。
这样过滤提纯,就算造成一定损耗也不至于一斤卤盐出三两,说白了还是王离带来的卤盐含盐量太低。
“这还低?”王离反问一句。
“不能吃的卤盐变成上等的青盐,岂止百倍利润!”王离虽然单纯,但是并不傻。
“这哪里是利润的事情?”赵泗拍了拍王离的肩膀。
“你不会打算自家用让我入股吧?”赵泗笑着问道。
王离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道:“你我亲近,我家自有盐矿,我绝不会贪墨……”
赵泗摆了摆手笑道:“回去问问你大父!”
盐铁!
国之重器也!
这可是一种新式产盐手段!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只需要大规模生产,不管是从质量还是产量,都能对各地产盐地造成近乎毁灭性打击,重塑食盐的划分格局和生态环境。
以始皇帝的历史上的所作所为,赵泗甚至已经能够想出来始皇帝会怎么做了。
集合关中人力物力,寻找出盐率高的卤盐矿。
然后集中生产,直接对齐地的产盐大户来一个毁灭性打击,将食盐生态牢牢抓到自己手中。
在这个过程中,谁碰谁死。
猜到始皇帝的心思并不难,事实上真正优秀的上位者从不避讳让别人猜到自己的想法,或者说他们往往是开诚布公的。
优秀的上位者一般有自己固定的行事逻辑,而且轻易不会改弦易辙。
政治落入权谋本就极为下乘。
这涉及到对食盐生态的重塑,涉及到始皇帝将抓住帝国的命脉。
这种事情上始皇帝怎么可能有任何的摇摆?
王家是大秦最大的勋功贵族不假,可是王家在这件事上也没有任何资格插手。
但凡有能力的帝王和盛世的王朝,盐铁管控都是一管到底。
封建王朝这就是毋庸置疑的命脉。
别说王家了,就是关中顶层的勋功贵族加起来也别想让始皇帝让步。
王离只意识到了其中的利润,却忽略了这利润背后是什么。
赵泗也压根没有制盐炼钢卖钱的想法,除非是乱世或者王朝末期……否则在封建时代,不管是哪个朝代都风险极大。
王离有些不明就里,赵泗也没有过多解释,而是准备用饱和结晶法进一步提纯食盐质量。
这个就很简单,盐溶于水是有限度的,多了就要析出结晶。
盐的溶解度随温度变化并不是很大。
其余可溶于水的元素要么是根本达不到溶解度,要么是溶解度随温度有所变化,哪怕是在饱和状态下,也可以保证盐是最先析出的纯净晶体。
当然,对于盐这种溶解度比较稳定的液体来说,想要析出纯净的盐结晶通过简单的升温降温并不能做到。
只能使用蒸发法。
也就是通过人为加热亦或者水分自然蒸使水容量变少,突破饱和度,自然而然就会析出盐结晶体。
看起来和把水烧干晒干出盐是一个原理,实则不然。
把盐晒出来利用的是盐不会挥发的特性。
而通过降低水分析出晶体利用的是盐突破饱和度极限自然析出结晶。
“等等!我这不是傻了嘛!”赵泗一拍大腿,王离呲牙咧嘴看向赵泗。
“你拍错了!”
“没拍错!这不是重点!”
赵泗悟了!
假如使用晒盐法,不可能一下子就把盐水晒干。
而是水分不断降低,盐结晶体不断析出的一个过程。
也就是说,盐水池子里最先析出的结晶体,就是最干净的盐。
至少是这个时代,最干净的盐了!
“回去告诉你父亲,将此事上书一封,急奏陛下。”王翦开口说道。
制盐之事事关重大,王翦人老成精,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相比较之下,大巡天下反而可以暂且放下。
当然,王翦也可以选择置之不理,按部就班的上奏朝廷,经由朝廷自行度量是否急奏始皇帝驾撵。
王翦选择卖赵泗一个好。
王翦虽然人在老家,但是消息灵通,对于赵泗也略有耳闻,而且王离中间还宴请过几次赵泗,提出过要将家中舞姬赠于赵泗,不过被赵泗回绝。
王翦能够看得出来,如果不出什么特殊情况,赵泗未来的进步空间很大。
和自家孙子同龄的赵泗,太过于根正苗红。
先是孩童时期信奉王命出海寻仙。
尔后被徐福哄骗海外意图自立,赵泗毅然夺船出海不负王命归秦。
大义加身,就算赵泗没有什么功劳,未来的发展前景也很大。
也就是赵泗籍贯不清,要是籍贯再是土生土长的老秦人,那未来可以说是不可限量。
王家,到了如今的地步已经不需要什么功劳了。
王家也不需要第二个王翦,王翦年轻的时候得罪了很多人,和始皇帝的关系也一度僵硬。
如今,王家需要的是朋友。
“大父腿还痛么?”既然王翦已经决策,王离也就不再多想。
王翦动了动自己的腿,小腿麻木,动弹起来十分吃力,稍有不对刺痛感便会袭来,只得摇了摇头。
“还成……”王翦低头看向自己麻木的裹在兽皮下的小腿。
昔年征战天下,为王先驱,何等意气风发,如今天气稍有不对,连站立行走都颇为艰难。
“我给大父泡脚,暖一暖身子!”跪坐在一旁的王离抬起头,脸上露出憨厚的笑容。
“这会才想起来?”王翦哼了一声,王离挠了挠头屁颠屁颠的去给王翦打水。
看着自家孙子呆头呆脑的背影,蹲坐在胡凳上的王翦露出了慈爱的笑容。
王离这孩子,确实天性愚钝。
但是为人不争,不怒,憨厚,纯善,相比较于王贲少了几分脾性,但是却是难得能守家的孩子。
王贲,不止王离一个孩子。
王离也不是唯一的嫡子。
王离在所有嫡子里面也绝不是最出色的那个。
只不过王离年龄最长,是嫡长子,虽然王贲不喜,但是有王翦压着,王离地位固若金汤。
王贲不喜王离,王翦却极爱王离。
王离这孩子听话,憨厚,老实,也无甚大志。
王贲有一定天资又如何?比不上蒙恬蒙毅两兄弟在王前亲近,关系又势同水火。
王贲又做不到力压群雄独一无二!
更何况王家也不需要第二个能力压群雄之人。
王贲总是骂王离不争气,却不知道王翦已经不知道给王贲擦了多少次屁股,若不是王翦老成持重,多次退让,主动修复关系,王贲早就在群臣之中被孤立开来。
王离屁颠屁颠的打好热水,过来为王翦脱去鞋子袜子,将王翦的脚放在水盆之中。
王翦看着面前一幕忽而感伤。
许多年前,蹲在这给自己洗脚的王离还是个小毛孩子,如今却已经成了能够持家的大小伙。
“王家,以后还得靠你啊……”王翦声音意味而又悠长。
“啊?”
“不是还有我爹嘛……”
夜色之中,爷孙的声音若隐若现……
翌日……
关内
下邺乡,彻林里。
此地和邺下只不过颠倒了一个顺序,不过距离却相差甚远。
下邺是关内一乡,此地临华山之天险,原来此地是一处军所,后来因为天下一统,军所位置转移至往东一百多里之外,此地新迁民户,又成一乡。
这也跟始皇帝平定天下以后无地可封有一定的关系。
秦朝的军功爵赏罚严明,有功赏,有过罚。
平定天下的过程中,秦人受功者比比皆是。
而往前至商鞅变法时期,秦国就开始实行军功爵制度,直至平定天下,有功之士不知凡几,故而秦国本土之地,封到最后几乎已经封无可封。
始皇帝虽然享受了先人遗泽,同时也得到了前人留下的沉重的包袱。
始皇帝在分田的时候只能想法设法化解矛盾。
关中没有好地了,但是还有一些荒地,还有山地,洼地,凑合凑合也能封赏。
关外新征服的六国之地大把,也可以封赏。
下邺乡就是这种情况,此地军所废弃之后,连这般山地也拿出来封赏士卒。
没办法,关内剩的地是真的不多,只能挤,愿意去关外的老秦人始皇帝还是很大方的。去的地方越偏远,给的田地奴仆钱财越多。
而且当地良田也是优先分给老秦人,连带着无爵无功的老秦人也被始皇帝强行迁移出去一大批。
总之是想尽一切办法把老秦人撒出去。
下邺乡彻林里这一批,便是伐楚老卒。
先后经历了两次伐楚战役。
一次是李信伐楚,一次是王翦伐楚。
他们只是伐楚士卒微不足道的几个。
后来因功于下邺乡受田。
可以说整个彻林里都是有功之士。
小的有公士,大的有不更……
整个彻林里一共三十七户,一百二十多人。
人口不是很多,盖因为此地不好耕种,虽然授田不少,但是能够长粮食的地方不多,压根养活不了太多人。
此地一些便于耕耘的地方皆被开垦为田地,种不了粮食也稀疏的种的有蔬菜大豆。
年轻人在田间耕地,上了年纪的老卒有的坐在门槛上,有的带着刚刚出生的幼童,偶见稚童在地头玩耍,虽然人口不多,却颇像一处世外桃源。
眼下,一道嘹亮的声音于村口响了起来,打破了这份宁静。
却见一个骑马的英气青年,在村口大声呼喊。
“大父!我方才听县尉说,徐福出海的船队回来了!”
一个抱着一捆大豆的老卒忽然身子一顿,大豆杆子洒落一地。
少年翻身下马捡起来爷爷掉在地上的豆杆开口说道。
“我听县尉说,月前,船队于琅琊归来,有的陛下已经发落原籍,有的被带至蓝田大营!”
“大兄会不会就在其中!”
季成想打探一下兄长的情况,可是蓝田大营乃是军营,等闲不可近。
季成只是一个小小的不更,职位也仅仅是个亭长,如何能轻易入得蓝田大营?
爷孙二人商议许久,最终才有了注意。
季常乃是伐楚老卒,先后经历了李信伐楚,王翦伐楚。
季常由于出色的个人能力,服役于王翦中军。
而彻林里之中,如同季常一般的伐楚老卒有许多。
其中有几个,还曾为彻侯王翦驾车。嗯……虽然是副驾,但是勉强也算是亲兵。
“我曾在彻侯营中效力,胜、孙、二人曾为彻侯驾车,大父去求,看是否能见上一面……”季常佝偻着身子开口。
胜、孙、二人是村中的孤寡老人。
子嗣战死,儿媳改嫁,自己又不能再生育,总之家里只剩下老人。
如他们这般在这个时代并不少见,秦灭六国以后战争也从未停止,北伐匈奴,南征百越。
中间有输有赢,大秦扩张的步伐是应役士卒用铺出来的。
胜、孙、就是这种情况,孩子死在战场上,自己又无力再生育,子嗣只能断绝。
但是二人又都是伐楚有功之士,爵位都至四级不更,可以免除徭役,家中又有奴仆,生活却也不怎么困难。
胜、孙、二人打从绝嗣以后就开始变得脾气怪异,只是二人一是有功之士,二来爵位在这乡里之间也不算低,曾经还为彻侯驾车,不犯法的情况下便是乡老都难以约束。
“昔日胜、孙颇喜泗儿,想来会为之相助。”季常开口道。
季泗打小就受人喜欢,便是如胜、孙这般脾气怪异的孤寡老人都喜欢季泗,唯有对季泗才会有难得的笑脸,季泗作为捡来的孩子,颇有一种万人疼的感觉。
打小在乡里之间这家逛逛那家坐坐,有时还会被他人留宿家中。
季常当初还为了寻找被人留宿的季泗挨家挨户敲门。
季常知道,自己虽然曾经在彻侯手下服役,但是这八竿子打不着的香火情不知道远到哪里去了。
同样,彻侯那般高高在上的人物也未必记得曾为他驾车的胜、孙二人,但是关系总比自己近上那么一些。
打定主意,季常拄着拐杖,挨着扣动二人的院门……
这么多年过去,季常心里依旧愧疚难耐。
虽然季泗是捡来的孩子,可是他又如何不疼爱?又如何不是当成亲孙子看待?
家中不管是什么,他都是一碗水端平,直到应役这件事上,他实在难以做到公允。
……
而另一边,蓝田大营之中,王离求见父亲王贲,叙说赵泗制盐一事,并告知大父王翦要求急奏始皇帝。
王贲虽然不满王离,却不敢怠慢父亲王翦的话,没有任何犹豫,写好急奏,并挑选士卒开传,直接从蓝田大营的驰道出发,直奔始皇帝驾撵而去。
至于赵泗……则蹲着跟一群匠人搞东搞西。
最先弄出来的是游标卡尺。
得益于始皇帝统一度量衡的原因,如今全国各地统一按照秦国度量衡为准,故而如游标卡尺这般的度量衡工具可以通用全国。
秦朝长度换算也是十进制。
一丈等于十尺。
一尺等于十寸。
一寸等于十分。
秦朝时期一尺约等于23.1厘米。
游标卡尺上最小的单位是分,也就是精确度最高能够达到0.231厘米。
差不多两毫米左右的精确度,再低就做不到了,因为以现如今的度量衡工具很难再向下精确。
因为这个时代钢铁冶炼技术太过于落后的原因,故而赵泗手里这个大秦时代第一个游标卡尺乃是青铜所制。
熟练的推开游标卡尺,弄了个木头块夹住测量,一边测量一边给匠人们讲解原理和计数方式。
……
结果赵泗又被这个时代的数学表达方式给为难住了。
倒不是说这个时代没有数学。
实际上春秋战国时期就已经有乘法表了。
而且得益于墨家一部分入驻大秦,实际上秦朝军匠的水平还是不错的。
尤其是作为咸阳门户的蓝田大营的军匠。
他们基本上都粗略的懂得一些数学计算,乘法表普及率也算不上低,问题在于数字,尤其是小数的表达和运算实在太过于麻烦。涉及到度量衡,换算来换算去给赵泗弄的脑袋都是大的。
赵泗有点怀念现代的阿拉伯数字了。阿拉伯数字确实好用,这是不争的事实。
赵泗干脆选择摆烂,让匠人们自己研究游标卡尺去,而赵泗自己则打算把阿拉伯数字以及各种公式弄出来。
赵泗的数学水平并不高,也就是一个高中毕业的数学水平。
微积分高数什么的压根不会。
认真的说,度过了高三以后,赵泗的数学水平飞速下降,到出了学校进入社会,已经忘的差不多了。
上一辈子甚至有时候看到小学生的题都还得愣好大一会。
但是放在这个人均水平加减乘除的时代,赵泗居然也能算一个数算大师。
“想不到啊想不到……”
赵泗在地上写出一二三四的简化版本。
“你在写什么?”身后传来声音,赵泗不用扭头就知道是王离。
“数字,一二三四……”赵泗开口解释到。
“这哪来的一二三四?又是海外看到的?”王离没见过这如同鬼画符一般的一二三四。
“行,都学会抢答了!”赵泗笑了一下。
因为赵泗没那么厚脸皮说东西是自己发明的,又懒得解释,面对王离刨根问题的询问,赵泗一般都会推脱至海外见闻。
问我怎么会的?环游世界的时候顺便学的。
以至于应付的多了,王离都学会抢答了。
“此数又有何等好处?”王离盘膝坐在一旁。
二者已经算是朋友,相处起来较为随意,故而王离也用不着维持跪坐的正姿,只要不是双腿叉开中门大开就无所谓。
王离好奇的看向赵泗写在地上的鬼画符。
经历过食盐曲辕犁等……王离已经知道,赵泗一般这样蹲在地上捯饬,多半就是有好东西了。
“好用!”赵泗笑了一下看着地上的阿拉伯数字。
把阿拉伯数字弄出来,分数,小数,函数,方程式,以及各种公式,应该能够对古代数学造成翻天覆地的改变。
当然,还有一个很关键的问题。
这玩意……他好学啊!
(已检查,读者老爷帮忙再捉一下虫。)
回想起上一世中原地区的糟糕环境,赵泗多少有些唏嘘。
时过境迁,沧海桑田,古代和现代不同的不仅仅是习俗和制度,环境的差别亦是十分巨大。
眼瞅着天色渐晚,以现在的温度情况,恐怕就算是正夏也得个好几天才能把盐水晒干出盐,赵泗也无心等待,轻车熟路的朝着王离的营房走去。
之前陪王离吃了一顿火锅以后,赵泗和王离就混熟了。
赵泗是苦于没有食材,空有调料。
王离则是没有调料,没有烹饪手段,空有食材。
二人又都是老饕,一拍即合,干脆成了饭搭子,赵泗负责料理食材,王离负责提供食材。
要不说王离是狗大户呢,这货嘴里说着不能擅杀耕牛,基本上天天都能弄出来牛肉来吃。
到了地方,王离人还没来,不知道去忙活什么去了,不过奴仆倒是在,有王离吩咐,不用赵泗开口便奉上点心酪浆。
值得一提的是,秦朝军队是可以带奴仆参军的。
准确来说,对于家中有奴隶的,秦国征兵是连带着家里的奴隶一起征的。
奴兵情况比较复杂,有的可以跟随主人前后,有的则是被征调为辅兵。
奴隶如果杀敌立功,秦律是有赏赐的,不分官奴隶和私奴隶,只要功劳足够,就可以脱离奴籍。
秦朝时期本就处于奴隶制社会,奴隶数量不在少数,官私奴隶是一个极其庞大的群体,不比自耕农少多少。
赵泗一边喝着酪浆一边吃着点心有些怀念现代社会的科技与狠活。
王离确实不缺食材,连熊掌都能弄得来,各种野味山珍,只要开口就没有任何问题。
可问题在于赵泗没有足够的调料,他的厨艺也算不得精湛,更别说这个时代连个炒锅都没有。
炒锅这个东西看似没有什么技术含量,可是要做出来需要的工业水平还真不低。
首先不能太厚,太厚影响导热性。
其次不能太脆,太脆了炒着炒着锅碎了。
然后不能太软,动不动就变形。
铁锅普及千家万户一需要钢铁产量的大规模提升,二则意味着钢铁冶炼技术达到封建时代的高峰。
现在的秦朝依旧以青铜器为主,铁器普遍较脆,连制造日常工具都够呛,更别提铁锅了。
“所以,钢铁冶炼怎么弄来着?”赵泗皱眉。
这玩意真是涉及到他的知识盲区了,谁没事学这个啊?赵泗知道的也就是含碳量影响钢铁质量,再多的就不知道了,他甚至连铁的熔点都没记住。
钢铁取代青铜器是大势所需,没办法,铁矿的开采难度远低于铜矿,其次铁的蕴藏量远高于铜的蕴藏量。
最后,封建时代的巅峰钢铁铠甲武器质量远胜巅峰青铜器。
问题出在这里,秦朝已经是青铜器巅峰了。
而钢铁冶炼甚至连入门都不算……
这边科技树已经点满,那边科技树刚发了个芽,而钢铁冶炼如果没有政府大规模投入,技术进展慢的令人发指。
汉朝铁器逐渐取代青铜器很大一部分情况是因为铜矿越来越少,开采难度越来越大,另外大量的青铜器以及金银被陪葬,铜还要承担货币属性,完全不够用,没办法才去点了铁器的科技树。
当然,还有最关键的一个问题。
技术断层!
秦朝的青铜冶炼水平几乎是青铜器时代的巅峰,秦末乱世,冶炼技术倒退,关键技术和制度遗失,也是汉朝不得不点铁器科技树的重要原因。
而秦朝虽然也面临了这些问题,但是并没有汉朝时期那么严峻,毕竟这个时代还较为原始,商业也并不发达。
青铜,虽然贵且少,但是放眼国家层面勉强还算够用。
而钢铁,以目前表现出来的冶炼难度和令人泪目的实用水平,对于始皇帝而言,还不如继续在青铜器冶炼方面深造,寄希望于找出更大的铜矿和更先进的冶炼技术。
但是赵泗知道,秦朝的青铜冶炼技术已经走到头了,再往上也就那样。
可惜,想要在这个青铜器质量正值巅峰,数量也勉强够用的时代另开钢铁支线,需要的魄力可不是一般的大。
钢铁冶炼可不像造纸,随便找几个匠人就能慢慢琢磨。
这玩意,投入大的离谱,非得是官方机构大笔大规模投入资金,从铁矿等源头产业开始投入。
而且很有可能还会面临很长一段时间负收益的情况。对财政造成极大的负担。
初期的铁器绝对比不上青铜器,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
“也不知道始皇帝有没有魄力进行产业转型,这玩意真的是利在千秋!”赵泗琢磨着,哪天撺掇一下始皇帝,顺嘴提上那么一句。
钢铁冶炼技术没有发展,很多东西都无计可施,钢铁性能远高于青铜,这是事实。
正在思索如何撺掇始皇帝投一笔大的,却看见王离一脸喜色的捧着一口青铜锅晃晃悠悠的走来。
“你说的锅,我差人弄出来了!”王离喜气洋洋的拍了拍锅底笑着说到。
得益于赵泗心心念念的炒菜,给王离抱怨大秦没有锅,王离记在心上,作为老饕的王离自然也想尝尝赵泗所说的炒菜是何滋味,于是差使家中匠人按照赵泗的描述制出铜锅。
赵泗入手,沉的离谱。
不过厚度倒是适中,不算特别厚,但是也做不了特别薄。
青铜这玩意脆,弄太薄了不行,天生比铁锅得厚上几分。
王离弄来的铜锅能成这个样子已经十分不错,虽然有可能会影响导热性,但是问题不大,火力全开,锅还能凉了不成?
不过很显然,这口铜锅肉眼可见的价值不菲技艺精湛,在这个时代压根不可能大规模批量生产。
普通家庭,忙活一年赚来的钱都未必能买得起这一口锅。
这可是实打实的铜,能直接熔成钱的那种。
不过对于赵泗而言,并没有什么大碍!
毕竟王离是富三代,压根不需要考虑成本问题,轻轻抚摸做工精湛的铜锅,赵泗脸上露出喜色。
在这一瞬间,他脑海里已经浮现出好几个菜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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