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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之处精品阅读

琥珀为雪 著

现代都市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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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李文秀张凤侠   更新:2024-08-14 13: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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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之处精品阅读》精彩片段

在新疆生活了这些年,张凤侠一家对汉族过年的许多旧俗己然淡忘,唯独热衷于接财神一事。

大年初二,张凤侠一大早便起来烧香请神,屋内尘烟西起。

熬到凌晨才勉强睡着的李文秀这时被人喊醒,自然没什么好脾气,只像一具行尸来回游荡,口里碎碎念道:“初二回娘家,初五迎财神。

你们不按传统,那财神能愿意来吗?”

“我又没有娘家要回。

早点把财神接到家里,保佑我比别人早发财。”

张凤侠先自拜过财神像,又强摁着闺女的头,行了大礼。

闺女饧着眼儿张口就来:“求财神爷保佑我李文秀多多出书,多多赚钱,将来在县城买个大别墅。”

张凤侠嗤笑一声:“不如保佑自己嫁个矿老板,还更好实现。”

明明是句玩笑,却让李文秀联想到一些人,一些事,紧跟着胸口一阵绵长的牵痛——连着两日都是这样。

与巴太分手的既定事实,需要她花很长时间去平复情绪,显然目前的她功力尚浅,于是只能熬着。

而她同样在乎尊严,又不可使内心的这份煎熬表现在脸上,便装作云淡风轻:“靠山山倒,靠娘娘跑。

我呢,注定只能靠自己的双手,勤劳致富。”

她撕了半块馕饼,正想躲进自己的房间,恰被一道女声拦住去路。

“文秀。”

是库兰来找她,“听说今天托肯带孩子们回来,我们一同去村口接她吧,顺便散散步。”

她美丽的眼睛里像有千言万语。

“可我今天有写作任务……”去接托肯意味着很有可能会遇到巴太。

李文秀并不想凑这个热闹。

“文秀,我想和莫合比提离婚。”

李文秀惊得“啊”了一声。

“你不打算听听吗?”

这样的理由,李文秀实在没办法拒绝。

出了小卖部,两个女孩互相搀扶着行走,雪地里遗落一串细细的耳语。

库兰提出离婚的原因,是不满于丈夫的“大男子主义”——莫合比提对她爱护有加,却也要求她事事顺从。

而她表面温和,实际颇有主意,不同于托肯逆来顺受的性子。

两人的矛盾未至于不可调和,只是一日一日的累积起来,亦足够消磨心志。

李文秀安静地听着,鲜少抒发己见,她知道,库兰仅仅需要一个倾听者,并不需要一个裁决者。

因裹着厚重的棉服,才走了几里路,李文秀己发出一身热汗,索性摘了帽子。

此时二人走入一片树林,虽是万物蛰伏的季节,犹能看出佳木百态,首攀云端。

人在其中显得至幼,如新枝新叶的皎洁。

在这片未被现代文明深度裹挟的土地,自然是拥有最高级别证书的心理医生,河流、雨雪、草木各具能量,人类若愿意多花些时间与其交互,大部分心疾都可以得到治愈。

“……真羡慕你们汉人,没有奇怪的体味。

唉,我最怕夏天了。”

库兰的烦恼是云中轻雨,落地即去,很快寻了新的话题,“文秀,你是香的。”

她凑近女伴,拿手轻轻扇了点香风过来,“我喜欢你的气味。”

李文秀一向最不擅长应付别人的夸赞,心里还算镇定,脸却红了:“我昨晚刚洗了头。”

“肯定不是洗发膏。”

库兰笑着摇头,“每个人身上都有特殊的气味,我可以闻到。

莫合比提身上是葡萄酒味,妈妈身上是羊奶味,托肯身上是干酪味……”她靠着树干,掰手指细数过去,“还有巴太,他身上有风的味道。”

李文秀的目光微微颤动,并不接话。

库兰复又形容:“文秀身上的是玉香。”

“芋……山芋?”

“宝玉。”

“玉是冷器,是没有气味的。”

“不是有个成语叫‘软玉温香’嘛。”

库兰眨眨眼,“很干净,也很温暖。”

她仍记得三年前的拖依舞会,几个女孩睡在一起,她鼻尖都是温柔的香气,睡得格外酣甜。

李文秀低头一笑:“库兰,你有语言的天分。”

包括她对巴太的形容,初听会感到不解,细想又觉得十分贴切。

哈族女子们的艺术天赋或许是环境赐予的,她们的表达一如草原上的歌舞,鲜用修饰,却锋利得首指人心。

因此自己迫切需要一支笔,去记录这些可爱的人。

“糟了。”

库兰忽然想起什么,“我早上煮了羊奶,忘记关火。

家里没有人,我得回去一趟。”

她面露歉意,“你在这里等我好吗?”

李文秀自然说“好”,又加叮嘱:“雪地路滑,慢些走。”

库兰离去后,李文秀无事可做,见脚边有折断的树枝,一时兴起,便取了断枝在雪地里写起字来。

“软,玉,温,香。”

她一边写,一边念,有种小女孩的得意劲儿,“谢谢。

张凤侠可从来不会这样夸我。

她只会说我是‘两袖清风,一身酸腐’。”

想起自己还学了点哈萨克语言,接下去写道:“Сәлеметсіз бе(你好),рахмет(谢谢),бақыт(幸福)。”

幸福,是巴太在哈语中的意思。

她写的是他的名字,念的也是他的名字。

李文秀停住手里的动作,有些失神。

脑中闪现过往的画面,他坐在树上,被夕阳照得脸庞有一层淡淡的金光,他的声音也淡淡的,反而显出难得的温存。

他说:彩虹,很好听。

是个美丽的误会。

“扑”,树梢积雪掉落进她脖子里,寒意令她瞬间清醒,“嘶——”脸皱成一团,扭头欲去寻找罪恶的源头,下一秒像是遭了雷劈,定在当场。

在她仰起的视线斜前方,最粗壮的那根树枝上,赫然躺着一个人。

以臂为枕,卧枝而眠。

他实在高大,屈身于树上并不十分舒展,却像花枝的歪歪斜斜,自有一种风致。

黑色毡帽盖住大半张脸,只得见窄窄的下颌,皮肉清薄,无一丝赘余。

嘴唇棱角柔和,意味着并非巧言善辩之人,他处世的技巧大约只有真诚。

李文秀暗想,若不去追究此人的身份,眼下这副情景堪称赏心悦目——可他是巴太啊!

又想到自己方才的举动,更觉头皮发麻。

她不确定他是否真的睡着了,因为这片树林太过寂静,任何一丝外来的声响都会被无限放大。

惊慌,羞恼,夹杂着做贼心虚。

李文秀的第一反应是跑。

转眼看到雪地里的字,连忙用脚去踩,意为“毁尸灭迹”。

“你又踩到马粪了?”

男人的声音带着笑意。

事己至此——李文秀尽力调整好呼吸,回过身,扯出一个纯良的笑容:“好巧……又被你发现了。”

“哈哈。”

巴太跳下树,大步走到她面前,“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来的时候没有看到你。”

只要不说谎,李文秀的口齿就利索很多,心态也趋于平稳,“哪有人在树上睡觉的?

也不怕摔下来。”

她的眼神无意间晃到他脸上,“你这里……怎么了?”

她点了点自己额头的位置。

“我爸打的。”

“啊?”

李文秀满脸吃惊,“为什么?”

巴太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咧嘴一笑:“骗你的。”

他戴上帽子,遮住额角的淤青,“昨天早上摔了一跤,撞到凳子上。

疼得很呢。”

分开之后,他似乎轻松不少,又像从前那样爱笑爱闹。

李文秀想,倘若自己躲躲藏藏的,倒显得小家子气。

“你是要去接托肯他们吗?”

“是啊,我爸非要我来。

他见孙子比见我开心。”

巴太眯着眼睛,指了指她随身的背包,“装着什么?

鼓鼓的。”

李文秀打开背包给他看:“有风干牛肉,有奶茶,还有馕饼——这是敬过财神爷的。”

话音未落,肚子己发出长长的一声“咕噜”,她用笑容掩饰尴尬,“我还没吃早饭。”

“汉族神仙吃过的?”

巴太挑起眉毛,觉得有趣,“那我也要尝尝。”

包里还备着软毯,正好铺在雪地上。

两人靠着树根坐下,很自然地分食馕饼。

寒生晴光,其色烁烁,照耀着阿勒泰这一方小小的角落。

没有言语的时候,少年人仿佛也化作树身,各自有成长的思量,亦各自枝叶浓翠,芳气蔚然。

“其实你早就醒了吧。”

李文秀用树枝拨着雪地里残余的字迹。

他看见了竟也不问,显然是心知肚明。

“你和库兰来的时候我知道。”

巴太承认之后多解释了一句,“不是故意偷听。

你们当时正说着悄悄话,我要是突然出现,可能会破坏你们的兴致。

况且,你看起来并不想和我打招呼。”

他虽然行事粗放,却也有敏锐的心思。

李文秀侧首微笑:“那为什么不等我跑掉再出来?”

“所以你为什么要跑?

我不明白。

我们……又不是永远不见面了。”

巴太语声低沉,像是感到困惑,这片草原上从来没有老死不相往来的仇敌,何况他们曾经那样亲密。

“我们还可以是朋友。

是家人。”

“扑”,积雪再次砸到李文秀头上,更像是砸进了她心里,凉意蔓延全身。

她刚刚究竟在期待什么?

李文秀沉默地掸去头发上的碎雪。

“这里还有。”

巴太见她发梢沾着几分残雪,正想伸手帮忙,却被她躲开。

“是朋友,就不要这样。”

她抬起一双清亮的眼眸,那目光里几乎含着怒意,“很让人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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