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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骨神相

王无情梅如画 著

美文同人连载

“三七爷,这怎么有好几个你啊?”唢呐张问道。“我怎么知道,我不就是去探了个险吗?”“还不是你探险,一脚把那个神秘的机关给踩了。”我回头一看,居然是张雪,这到底有几个张雪啊。

主角:王无情梅如画   更新:2023-08-08 01: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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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王无情梅如画的美文同人小说《地骨神相》,由网络作家“王无情梅如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三七爷,这怎么有好几个你啊?”唢呐张问道。“我怎么知道,我不就是去探了个险吗?”“还不是你探险,一脚把那个神秘的机关给踩了。”我回头一看,居然是张雪,这到底有几个张雪啊。

《地骨神相》精彩片段

“三七爷面色凝重,难道这里不适合建阴宅?”一位老人在我身后问道。
我叫王无情,今年二十一岁,是一名地骨相师,就是专门替人看阴宅。地骨相师隶属地骨一门,独行于三十六行之外,称第三十七行。
地骨相师替人看阴宅吉凶时,不能道出自己的名讳,取此行当之数称呼自己为“三七儿”。外行人给面子,尊称我们为“三七爷”。
说话的人正是阴宅的主人张九爷,年过九十身体却很硬朗。他把家中老少都带来了,其中还有不少女眷以及家丁护卫之类的人。
我皱着眉头道:“相书有云:亢龙有悔,盈不可久也。九爷阴宅属于阴阳部,坐北朝南向阳而建,和阳府有着无法避免的冲突,此处怕是个活人的宅基地吧?
阴宅骨相又有龙虎之气,缺乏了主仆平衡,所谓强奴压主,小人趁机而入,主地骨之西北方位,那是虎位,虎盛而龙亏,恐怕……九爷,最近可否得罪了什么人?”
张九爷听我说完,面色一沉,似乎是被我说中了,他转而说道:“倒是未曾得罪什么人,三七爷,可有什么解决的办法?这处阴宅修好也快一年了,只等我升仙之后所居,请三七爷上眼瞧瞧,哪里有什么不对?”
见张九爷说话模棱两可,我只好说出其中利害:“修建阴宅要比修建阳宅更加讲究,动土之前三柱清香拜了四方,还得再拜此地土地爷,这就是所谓的尊神有远近,富贵拜四方。
若是阴宅修建在山中,还得用三牲来祭山神鬼哨,其中规矩一个都不能少。
九爷,恕我冒昧,这处阴宅选址实则上是为活人阳宅而服务的,和九爷家的阳宅应该是按一定比例修建的,有人让您在这里修建阴宅,说句大不敬的话,龙虎相冲,这是要让您断子绝孙呐!”
张九爷浑身一怔:“三七爷,难道要砸掉重修?”
“砸掉重修并不能解决问题。”我说道,“三七们看阴宅吉凶,凭借的不是风水理论,而是地骨。
‘地为草木祖,骨乃百兽根’,说的是草木离不开土地,而百兽则离不开地骨。
这里所说的地骨,是大地之根基,万物灵气所聚之场所,这里齐聚万物灵气,植物生长茂盛,依山傍水鸟虫繁盛,确实不是建阴宅骨相。
而阳宅之中主位太虚,现在看似一片平和,但过不了一个月,九爷家中必然有人生一场大病,一不小心就能一命呜呼。到时候张家家道中落,仇家登门,将是一个惨不忍睹的场面。”
地骨分骨相和脉象,细分为三部六类九大门,三部分别是:考部,妣部,阴阳部。
每一部又分上吉下凶两类,每类又分生死两门。考是男性阴宅,妣是女性阴宅,阴阳部为活人阴宅及未成年人阴宅。
活人阴宅是指未死之人的阴宅,此类阴宅多凶险。未成年人阴宅和活人阴宅一样,多是大凶之处。
张九爷此处的阴宅就是典型的龙虎骨,龙虎相争必有死伤,实为大凶之处。
张九爷这处阴宅,地骨骨相奇特,刚中有柔,柔中含刚,刚柔并济又彼此突出,互相并不兼容,是地骨相书中提到的日月白虎骨相,并非吉兆。张九爷的脸色变得一阵青一阵白,半晌之后才说道:“这该怎么破?”
“破不了,阴宅已经开始修建,破了骨相坏了脉象,骨脉不通阴宅修建得再大再豪华也是无济于事,现在虎上位龙下位,龙虎相争必有死伤,今年九爷家中但凡是本命年属虎的,一个都跑不了,特别是九爷家中直系子孙,不论男女,必然脸色暗淡食无味寝无眠,元气涣散病魔缠身,九爷,您必须得跟三七说一说,到底得罪了什么人,骨相上不好破,可以从人际关系上解决,请求人家原谅即可!”
“哼!”
张九爷突然冷哼一声,“我张子清在江湖上也混了几十年,从来都是别人向我道歉请求我的原谅,何曾有过我九爷向别人低头的时候,实不相瞒,这处阴宅是我从别人手中买来的,钱一分没少,还要我如何?难道以身家相送?”
我暗自摇头,这张九爷一行霸道惯了,忽然之间让他低头,绝非易事,既然他不低头,那我也没有办法,该说的都说了,是福是祸与我无关。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扰了,冒昧问一句,三七该领谁的赏?”干我们这行,对外人来讲说的和做的多是虚无缥缈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事情办完没办完家主其实也不懂,为了能顺利的拿到钱,多是在事后问一句“领谁的赏”,算是给家主一点面子,钱要得也容易些。
张九爷盯着我的眼睛说道:“三七爷谦虚了,我张家别的不敢说,三两顿饭还是供得起的,三七爷就在我家住下,好好想一想该如何解决这阴宅一事,三七爷也瞧见了我孙女面色蜡黄,三七爷不为老朽考虑,也得为我的子孙想想,请吧。”
看来张九爷在事情没解决之前是不打算让我离开了,而我的“工钱”还没拿到,索性就在张九爷家暂且住下。晚上吃过晚饭,张九爷突然找到我,语气变得平缓了不少,向我说出了购买阴宅的大概经过。
原来那处阴宅还真是张九爷强买而来的,对方居然是张九爷的本家旁支,买的时候给了二十万,但是交易的时候对方突然多要十万,让张九爷格外不爽,最后耍了些手段,把那块阴宅给强行拿到了手里。阴宅买到手之后,张九爷及其部分家人在夜半三更之时听到奇怪的唢呐声。
“唢呐声?”我好奇道,“谁会半夜吹唢呐?”
张九爷道:“奇怪就奇怪在这里,三七爷,白天之事多有得罪,还请三七爷多多操劳,务必把老朽家的事给解决了。日后酬劳只要三七爷说个数,九爷我绝不还价!”
张九爷走后,我便陷入了沉思。唢呐声声催人魂,唢呐这种乐器一般人不敢碰,除非有些地区的红白喜事或是专业的演奏人员才会吹,更别谈也夜半三更之时吹了。
张九爷家的客房虽然宽敞,空调也开到了最低,但我总觉得心烦意乱,这一次出来看阴宅,居然看出了唢呐声来。
我爷爷说过,地骨相师一般只评断阴宅吉凶,从不替人解决问题,这一次我是摊上事了。
我睡不着,点了支烟后出了门想找张九爷仔细询问唢呐声的事,还没走到张九爷的房门前,就看见一个白衣服的身影从我眼前走了过去。我被吓了一跳,问了一句:“谁?”
对方没有回应我,从他的身影留下来的影子看,他不是鬼,应该是张家的某位女眷。
我心想难道是那位病得不轻的少女?我当即跟了过去,一直来到了我白天所说的虎位上。走得近了我才看得清楚,果然是她。
就在这时,我也听见了一声声断断续续的唢呐声,我听不出来吹的是什么曲子,但听起来似乎很熟悉,仔细的听了之后,感觉心情更加烦躁,有股莫名的想要吼叫的冲动。我顿时感觉不妙,难道这就是张九爷所说的唢呐声?
唢呐声声入心魂,心魂不定催人亡。这唢呐声太邪门了,对方看来是个吹唢呐的高手,而且还在唢呐声中加了一些特别的法门,让听到声音的人迷失心志,最后郁郁而死。
我立即摸了地骨,地骨中的骨相果然因为唢呐声而发生了变化,原本龙虎骨中的龙骨开始被唢呐声压制住,虎骨骨相却开始活跃起来。但是龙骨骨相不甘心被压制,又想起来反抗,龙虎相争必有一伤,对方首先要害的,就是这位少女了。
我正要上前喊她,可又想到梦游的人是不能被喊醒的,立即回屋把家伙事收拾收拾赶紧开溜,此地不宜久留,再耽误一会就得出人命了。我可不想摊上人命官司。
我刚走出张家大门,唢呐声忽然停了。我正奇怪着,突然看见张家阳宅不远处的树林里,有光线闪动。我心道也许就是那个吹唢呐的人了,现在敌我不分,情况不明,我手无缚鸡之力,不能贸然行动。
可就会稍纵即逝,张九爷有本事把我留下来,那就有本事把我弄死,他这样的人心狠手辣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我为了自保,也得给张九爷一个说法,于是头皮一硬,咬了咬钢牙便悄悄的摸了过去。
我走了几十米之后便感觉到浑身是汗,也许是我太害怕了,身上的衬衫都被汗水淋透了,但我不能停,当我来到小树林里的时候,果然看见一处挂着马灯的树桠下,坐着一个人。
那个人大约三十岁,在马灯昏暗的光线下,其无比丑陋的样子把我吓得一激灵。
我见过长得丑的人,但没见过长得那么丑的人!
他的手里只有一只唢呐,头顶上悬着一个马灯。我悄悄的摸了过去,正要来个饿虎扑食,没想到他突然转过头来,直勾勾的看着我。他的目光把我吓得冒出了一身冷汗,我本能的后退,没想到他却说道:“王无情,你来了!”
他居然认识我!我吓坏了。我只是一个地骨相师,平时连杀个鸡都哆嗦,更别说对付一个身份不明还认识我的疤痕男!我想溜,可他却放下唢呐,对我说:“王无情,你不该去张家的!”
我皱了皱眉头,壮起胆子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要害张家人?”
“我就是张家人,王无情,明天夜里十二点,我在四桥桥下等你。”
说完,他提起唢呐就走了。我立即追问:“你能放了张家人吗?”
他提着马灯,头也不回的说:“你来找我之后再说。”
他走了之后我立即回到了张家,但是我又看到了另一番景象。张家人乱成一团,哭声一片,有人在内宅向外烧引魂纸,嘴里念叨着九爷爷。我一听,心道坏了,张九爷死了!
张家乱成了一锅粥,各人都在慌乱的忙着办事,把我晾在了一边。张九爷半小时之前还好好的,怎么会无缘无故的突然死去,其中必有蹊跷。
我此时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尴尬无比,正在手足无措之时,忽然看见那位病怏怏的少女冲我勾了勾手,然后指了指张家院子的东南角。
张家院子的东南角是水位,一般都是卫生间或洗涤间所在的位置,从地骨相书上论,这里是水骨之地,不能住人,只能建卫生间或其他具有洗漱功能的房子,当然也不能空着不用。
我过来之后,赫然发现这里居然不是卫生间,而是建了一个小型的祠堂。祠堂大门上挂了把铁将军,门内有人影晃动,我大惊失色,喊人过来帮忙,但是张家人此时已经完全被张九爷的死牵绊住了,根本没有人过来理我。
祠堂内大门上了锁,但是房间内却有人影在晃动,要么是遭了贼,要么就是害人的凶手。说不定就是那个吹唢呐的人。
我此时无暇再作思考,立即来到窗户边上查看,果然,其中一扇窗户是开着的。
我从窗户爬了进去,祠堂内亮着长明灯,空气中一股香火的味道,十分刺鼻。
然而,我却在刺鼻的香火之中,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我在祠堂内小心翼翼的转了一圈,祠堂空间并不大,只有不到五十个平方,正中间的位置修建了一个到顶的巨大牌位,上面写着“堂主张氏历代考妣之灵位”,前面则是一个个小牌位,分别写了张氏先祖们的名讳和生卒年月。
在小灵位和大灵位之间,有一个空当上放着一个匣子,匣子上的灰尘印记还在,上面应该还放着一个东西,但是这个东西此时不见了。
祠堂就那么大,一眼望到边,根本没有藏人的地方,难道是我看错了?正要回去,忽然见祠堂的门打开了,一位五十多岁的人走了进来,看见我正在祠堂里,先是诧异的“噫”了一声,随后回头看了看刚打开的祠堂大门,警觉的问道:“三七爷,你怎么在这里?”
我把我看到的景象对他说了,他半信半疑:“三七爷怕是看走了眼,非到祭司时节,祠堂的大门是不开的,九爷仙逝,三七爷请自便吧,等办了白事,三七爷的赏自然有人奉上。”
刚要走,这人忽然瞧见了祠堂内那一处的东西不见了,立即转头死死的盯着我:“三七爷,是不是不小心拿了什么东西?那东西挺贵重的,还请三七爷把玩之后放回原处。”
我心里一惊,指着灵牌前的空处说道:“你说的是那里有东西丢了是吧?我进来的时候那东西就不在了。”
此人压根不相信我,立即呼叫几声,随后从祠堂外冲进来几个人,把我控制了起来。
我心说你爱信不信吧,被带出了祠堂的门,见张家此时已经挂上了白布白幡,先是提前准备好了这些似的,顿觉生疑。
张九爷身体健朗,说话中气十足,不像是突然暴毙,其中定有些猫腻。我想了想,立即叫住那位来祠堂拿祖宗灵牌的人:“这位大哥,九爷为什么突然就仙逝了?能否带三七去瞻仰瞻仰九爷遗容,也好告个别?”
“看不得!”他立即回绝,“九爷突然仙游,晚辈们毫无准备,三七爷要想瞻仰,还得再等等。
张家出了大事,三七爷手脚不太利索,还要烦请三七爷在张家多住几日,等事情明了了,老五自然会想三七爷请罪。带走!”
我越想越不对,九爷突然暴毙,张家人居然没有立即叫医生或者报警,而是快速的办起了白事,难道说他们知道九爷会在今天死?看着张家挂起来的白布和家人穿起来的麻布孝服,定是早就准备好了的!这位自称老五的人见东西丢了,依然没有报警,而是把我控制起来了,算怎么回事?
我们地骨相师虽然只是看阴宅吉凶的,但也讲究个打抱不平行侠仗义,不然在江湖上很难混下去,此时九爷忽然仙游,连个招呼都没打,家人更是含糊其辞,定有蹊跷。
他既然不让我去,那我就自己偷偷去看,可现在我被扔进了客房里,门外被人上了锁,出是出不去了,可留在这里夜长梦多,事情已经出来了,躲是没办法躲了,得赶紧去看看九爷到底是怎么死的,否则我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可门外被人上了锁,我出不去,只能任人宰割,正在担心发愁的时候,门外忽然有人来开了锁,门打开后,居然又是那位病怏怏的少女。此时她一身麻布孝服,把脸色蜡黄的小脑袋套在了里面,不注意还认不出来。
少女随手扔给了我一件麻布校服,随后掉头走,她似乎是要带我去一个地方,我立即把麻布孝服套在了身上跟着她,孝服正好起到了很好的伪装效果。
一路上跟着少女步行到了后院,但见人山人海,许多家眷全都跪在了这里,哭声震天。不少男人都在旁边忙碌着,我懒得去看,紧随着少女绕过了人群,然后来到了一处幽静的小院子里。
少女在门前停了下来,指了门。我看了一眼这处幽静的小屋子,诧异的问:“九爷在这里?你叫什么名字?”
“张雪。”少女说了一句便走了,但她没有走远,像是在替我守着门。我记下了少女的名字,然后推开了门,一进门就闻见了一股诡异的香味,随后看见一个直径一米多的装满了热水的大铁桶摆在正中间,张九爷穿着寿衣蜷缩在铁桶内,露出来的皮肤被烫得通红。怪不得张老五不让我看张九爷的遗体,那么邪门,谁见谁害怕!
“金针引魂!”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有人害死了张九爷之后,将张九爷的魂魄利用金木水火土五行之法引了出来,再加以炼制。
这种方法曾经在新闻里出现过,但很多人不以为然,只认为是一起普通的凶杀案,可懂行的人一看就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九爷如此高龄被人炼制魂魄,再想起张九爷家古怪的阴宅……我的后背起了一层白毛汗,日后张九爷定然要成白毛旱魃!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定下了心神。九爷屋子内摆设很讲究,从地骨相书上讲,完全符合骨相平衡的概念,左右牵制极其完美,应该是得了某位高人而且是精通地骨相书之人的指点。
但是这铁桶竟然压在了地骨之下的龙骨上,仿佛铁箍一样把龙骨压得死死的,从而间接导致龙骨下虎骨上,再看张九爷的死状,主死仆伤已成必然。既然是主死仆伤,那么外面的张雪应该不是张家直系血脉。
张九爷死了,却还没有人替他来收尸,想必还有许多规矩还没有做。人死之后的规矩太多,收敛穿寿衣,嘴中含糖手里拿珠,一道又一道的程序要很长时间才能完成,但是大部分时候都是在人之将死还有一口气的时候就把这些都准备好了,只等人一咽气,立刻在还没有僵硬之前把衣服和糖及玉珠全都弄好。
张九爷的房间内摆设虽然是按地骨相书上严格执行,可金针引魂加上铁通的出现破坏掉了他房子内的骨相,他必死无疑。
现在张九爷孤伶伶的死在自己的房间里,外面哭声一片但却没有人进来收尸残局,让张九爷的死变得更加诡异了。张九爷死不瞑目,死前还在看着门口的位置,不知道他死后到底看见了什么。我把屋子内的情形全都看在了眼里,随后出了门。
张雪还在等我,见我出来了,她立即来到了我面前,一不说话二不哭泣,仿佛鬼魅一样盯着我,看得我浑身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张家此时灯火通明,借着灯光一看张雪的面孔,惨白惨白的一丝血色都没有,加上她一身素白的孝服,看得我瘆的慌。
我就这样看着她,不知道如何是好。她直勾勾的盯着我,半晌之后才带头在前面走。
我一直跟着她,竟然直接来到了祠堂。期间有人和我们擦肩而过,但是这些人似乎并没有在意张雪,好像故意装作没看见一样。我正奇怪的时候,张雪已经在祠堂门口停了下来。
“麒麟。”她说了两个字,然后又直勾勾的看着我。我实在想不出来她说的这两个字到底是什么意思,是神兽麒麟还是别的。
“是麒麟吗?什么麒麟?”我刚问完,忽然听见不远处有人说话,立即带着张雪藏了起来,等人走过去之后,我问道:“你说的麒麟是不是在祠堂内摆着的那个?”
张雪点了点头。就在这时,我忽然听到不远处又有人在说话:“刚才还看见呢,怎么一下子就不见了?刚才有个人和他走在一起的。”我从声音上判断,这个人好像是那个在祠堂内出现的老五。
另外一个人说道:“大意了,有那个三七在很麻烦。老三,找到她就送她见九爷,她一直跟在九爷身边,知道的秘密太多了,不能留活的。”
老五又说道:“三七刚才还和她在一起,这事暂时不能暴露,张家的事不能让其他家的人知道。尤其是那三七,这家伙今天说的话把我吓出了一身冷汗。要是找到他,就把他和九爷及张雪一起送走!”
我听得毛骨悚然。
张九爷的死不是意外,而是如我想的有人加害,而这个害死张九爷的人似乎不是单独的一个人,而是几人一起合谋!这两个谈话的人就是其中两个,说不定那些哭的死去活来的人,都逃脱不了干系!
正在这时,我忽然又听见了那个断断续续的唢呐声!
唢呐声声催人魂,我对唢呐的声音太敏感了,听着浑身都不舒服。张雪的表现不像我想象中的那么紧张,相反,她平静得令我称奇。我听不出来唢呐声到底是什么曲子,但能听出来某种奇怪的节奏,像是在传递着某种特别的信号。
张九爷被人金针阴魂,现在又多出了一个唢呐的声音,让我坐立不安。我想快点离开这里,张雪看出了我的意图,立即带着我来到了张家院子的一个角落里。
这里堆放着许多砖头,像是建阴宅用的,阴宅建完了之后这些砖头就一直堆放在这里,成了废品。张雪带着我到了砖头的后面,这里居然有一个洞。
张雪先从洞口钻了出去,我还没来得及钻,后背就被人一把给抓住了,我顿时吓得一激灵,回头一看原来是张家老五。他身后跟着一位瘦竹竿似的男人,想必就是和他在一起准备抓我们的老三了。
“三七爷,那么晚了,去哪里啊?”老五伸着头看了一眼洞口,立即对老三说,“死丫头跑了,赶紧出去追!”
我来不及思考,立即顺着洞口钻了出去,刚到外面就看见张雪在等我。但是光线太黑,我只看得见张雪穿的一身孝服,她拉了我一把,带着我一路飞奔,也不知道跑了多久我们才停下来,我仔细一看,正是我找到吹唢呐那人的树林里。
张雪不跑了,我也停下来大口的喘气。我平时喜欢安静,不喜欢运动,猛的跑了那么长的距离,感觉肺都快涨炸了。想抽根烟,但肺里火辣辣的,一点抽烟的心思都没有了,寻思着这时候要是有口水喝那该有多好。
张雪似乎并没有因为剧烈奔跑而显得疲惫,此时的她完全没有了病怏怏的样子,身体素质比我还要好。我大口呼吸了几口,让自己剧烈跳动的心平静了下来,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身后有人叫了声我的名字:“王无情。”
我一怔,立即警觉回头,却看见了吹唢呐的人提着个马灯站在了我的身后。我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到我身后的,他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
他似乎知道张家要出事,张九爷的死说不定和他有很大关系,但我只是猜测,我没问,等着他先说。此时最好的办法就是保持沉默,说太多容易暴露出很多漏洞。
他笑了笑,狰狞的脸上却看不出任何笑意,只能听到他发出来奇怪的笑声。张雪似乎并不怕他,来到他身边帮他提着马灯。“走吧,跟我来。”他挥挥手,示意我跟着他。我立即摇头:“你和张雪认识?那她跟着你好了,我得回去了。”
“你不能走。”马灯男停了下来,张雪也跟着他停了下来,“你得跟着我,我有话要对你说。”
“那你现在赶紧说啊,天都快亮了,我没时间和你磨叽,张家死人了你懂不懂,我得去报警!”我不管他们,我得先回去,到时候我百口莫辩,跳进黄河洗不清。
“有人去报警,不用你管,而且在事报警了也没有用,张家人办事能力比你想象的要厉害得多。”马灯男不容我反驳,让张雪挽着我的胳膊跟着他走,我感觉刚出了虎口又掉进了狼窝。
马灯男把我带到了一个破旧的小房子里,就在树林的最深处,我们走了两个多小时,太阳已经上树梢了我们才到。
我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从昨天晚上到现在水米没沾牙,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现在又困又累,那还有心思听马灯男说话,找了个破床脑袋一靠枕头就睡得天昏地暗。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人摇醒了,抬头一看是张雪,她手里端着一碗热腾腾汤放在了我的面前。吃饱喝足,精神也恢复了不少,这时马灯男从屋子外面走了进来。
“我姓张,叫张青,别人都叫我唢呐张。”
我心说马灯男你原来有真名啊,我还以为你叫马宁儿呢!我说道:“幸会幸会,我吃饱了也喝足了,你要对我说什么你快说吧,我还有事。”
唢呐张面无表情道:“昨天晚上要不是我救了你,你能回到现在算是老天开眼,王无情,你能活到今天也不容易。”
我立即反驳:“我活了那么久还得感谢你是不是,你半夜三更的不睡觉,吹什么唢呐玩?”
唢呐张没有因为我的讥讽而生气,他依旧是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拖了个凳子在我面前坐了下来,说:“本来我想让你今天晚上来找我的,可惜等不及了,张九爷的死和你也有一定的关系,还有,你真没拿张家的碧玉麒麟?”
我浑身一激灵:“张九爷的死和我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你别血口本人,还有什么是碧玉麒麟……哦,我想起来了,张雪昨天晚上跟我说过什么麒麟,到底是什么东西?”
唢呐张仔细的看了看我的表情,然后才说:“你没拿就好,那东西不是随随便便能碰的。”
我问道:“那东西到底是什么?”
唢呐张看了一眼张雪,说:“说来话长,张家现在发生的事,几乎都和碧玉麒麟有关,昨天晚上我才知道碧玉麒麟丢了,张家立即乱了套。张九爷在的时候还能镇镇场子,现在张九爷死了,恐怕张家也没能力找回碧玉麒麟,而且张九爷的死那么诡异,金针阴魂,这事蹊跷得很。”
我急了:“我知道蹊跷,是个人都能看出来张九爷的死非常蹊跷……不对呀,你不是姓张吗,难道你就是张九爷买阴宅的那个人?”
唢呐张没有否认,说:“对,就是我,王无情,你一点都不好奇我为什么认识你吗?”
我好奇,太好奇了!我心说,但是你不说我怎么知道。这天下认识我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你不自我坦白,我怎么知道你是怎么知道大爷我的?
“你到底是怎么知道我的?”我没忍住问。
唢呐张说道:“这事还得从碧玉麒麟说起……”
唢呐张说起了一个关于碧玉麒麟的故事,我听到最后才明白碧玉麒麟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大约在三年前,张九爷开始疯狂购买宅基地和阴宅,不管出多少钱都行,到去年的时候,张九爷一并买下了十几处宅基地,连换带买把所有的宅基地全都连在了一起,盖起了超级豪华的宅院。张家一时间在本地出了名。
张九爷所住的地方叫“青叶村”,其实离我住的地方并不远,原本这里只是一个穷得不能再穷的小村子,村子里十室九空,成了名副其实的“鬼村”,张九爷来了之后大肆购买宅基地,让青叶村恢复了一点活力,唢呐张就是青叶村人,他家耕地就是被张九爷买下了之后,修成了阴宅。
碧玉麒麟就是在唢呐张家的耕地下面的一个古墓里挖出来的,当时跟随着碧玉麒麟一起挖出来的还有一个玉函以及一具女尸。碧玉麒麟是一个用绿玉雕刻出来的,母麒麟带着九个子麒麟,母子麒麟互相嬉戏惟妙惟肖。唢呐张说碧玉麒麟刚见光的时候,发出一阵碧绿色的光,里面有红色血丝在流动,诡异异常。
和碧玉麒麟一起挖出来的还有一块玉函,上面有金漆,画着古怪的符文图案,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内容。碧玉麒麟和玉函挖出来之后第二天,来了许多人,张九爷就把这些人全都请到了家里,到去年年底,张九爷仿佛知道了自己的死期,突然开始修建阴宅,规模很大,可惜阴宅是阴阳部,太凶根本不能葬人。
女尸被张九爷藏了起来,后来张家就多了一个张雪。再后来我就出现了,替张九爷看了阴宅之后发生的事情我也知道了。我很好奇:“那你吹唢呐是什么意思?提前知道张九爷要死,送他一程?”
“是在救她。”唢呐张指了指不怎么说话的张雪,“王无情,当时到张家去的那批人中,也有你爷爷!”我大惊失色,还没做出点反应来,唢呐张又说,“张雪就是当时发现的那具女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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