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时不虞言十安的现代都市小说《惊华辞文章精选阅读》,由网络作家“时不虞言十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叫做《惊华辞》的小说,是作者“时不虞言十安”最新创作完结的一部古代言情,主人公留,内容详情为:她出生就引来了洪水,百姓苦不堪言,又生得妖孽,还有过目不忘的本领。于是,所有人都说她是灾星,不死会留下祸患。庆幸的是,仅仅三岁,她就夭折了,城中的风言风语才停止。可十五年后……“听说了吗,最近有一位极品美女经常露面,还总往……”“什么?那家不是因为谋反被灭门了吗?”“你们还记得吗?那家有一个早夭的女儿……”短短数日,她是妖孽的传闻人尽皆知。她扶额,既然如此,她不妖孽都对不起这些百姓了!...
《惊华辞文章精选阅读》精彩片段
看着只剩小半的糖水,时不虞舍不得喝了,放下杯子,正眼看向七七:“你以为做人妾室是你最好的出路?”
七七不敢说,在心里回道:比一双玉臂千人枕,一点朱唇万人尝要好得太多太多。
“一旦为人妾室,当家主母和主子随时能将你送人或卖掉,要是买你的人心思再不正一些,最后也不过是落个家妓的下场。等你年岁渐长,随手把你扔在哪个角落苟活着,这又比你之前的处境能好到哪里去?”
七七抿唇,小声驳嘴:“言公子不是这样的人!”
“他不是,当家主母不一定。”
“……”没有这么说自己的。
似是看出她在腹诽什么,时不虞嗤笑一声:“这当家主母可不一定是我,未成亲之前,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据我所知,这京城中想招他为婿的人家不少。”
七七重又跪了下去:“姑娘愿意和我说这些,定是怜悯我的,还请姑娘指条明路,离了这里,我没有活路。”
确实是聪明的,时不虞笑了笑,她说没有活路,也确实是没有活路。没有娘家,没有自保的本事,却生就一副好相貌,对一个女人来说这是灾难。
“跟了我吧,待我离开京城的时候带上你,到时你要是想嫁人,我给你找个值得托付的人家。”
七七完全没想到会听到这样一番话,怎么看都有点像是在以合情合理的方式赶走言公子身边的人……
要说她对言公子完全没想法,那是假的。就像这位表姑娘说的,只要拿捏住言公子的心,将来再生个孩子,她这一辈子也就安稳了,她所求也不过如此,再多的是真没想过。以她的出身,她再伏低做小,能拿住的最多也就这些。
可如果有机会做当家娘子,便是门第低一些又有何妨!
她试探着问:“跟着姑娘要做些什么?姑娘说的离开,是指什么时候?”
“做的肯定是干干净净的事,你花了多少心思才走到这一步,不会再让你沾一身泥。至于什么时候离开……暂时还说不好。”
时不虞微微倾身,语气放缓:“跟着我,不用讨好男人,无需担惊受怕,若有人算计你,迫害你,我会帮你打回去。可以大大方方的走在大街上,可以光明正大的面对每一个人,不必退避,不必自卑,将来还有三媒六聘的婚约可期,你不想过一过这样的日子吗?”
想吗?太想了!这就是她十二岁之前的生活,可在那之后,她的人生翻天覆地。如果能重新拥有,她怎会不愿?她太愿意了啊!
七七膝行上前:“姑娘若真能给我这些,别说是跟着姑娘做事,就是让我将十年阳寿送与姑娘我都愿意。”
“我都嫌自己命长了,要你的阳寿做甚。”时不虞将她拉起来:“空口承诺难免让人怀疑,晚些我让你信任的言公子做个保人,我们签个契。”
七七一听,心下更安,眼下她确实更信言公子,表姑娘说的太好了,她想信,却不敢全信。
“言则。”
言则从外进来:“表姑娘。”
“去给七七……你原来的闺名是什么?既然离了那个地方,便用回原来的名字吧。”
七七心底酸涩,沉默片刻,说出那个数年不曾被人喊过的名字:“我闺名雪宁,阮雪宁。”
“去给雪宁安排个住的地方,离我院子近些。”
言则应是,引着阮雪宁离开。
万霞这时才开口说话:“姑娘想用她?”
言十安正欲站起来自报家门,就听得身边的人道:“假名言十安,真名还没到说的时候。我和他做了个交易,他帮我劫囚,我助他成事。他答应我的已经做到,如今该我应约了,等阿姑回来,我便随他下山。”
时衍心下一沉,问:“成何事?”
“皇座上换个人的事。”
一阵抽气声传来,过于大逆不道的话,惊得所有人一脸错愕的看向仿佛在说今天天气不错的人。
时衍站起身来,沉声道:“不虞,你可知你在说什么?忠勇侯因忠诚勇敢而得名,传至今日,从不曾堕了祖上威名。”
“若现在的皇帝本就得位不正呢?把一个窃位的贼子拉下皇位会损了忠勇侯英名?若真是损了……”
时不虞笑了笑:“那把我逐出家门好了。”
满屋肃静,一时没人说话。
忠勇侯忠勇侯,时家数代人,都以忠诚勇敢严格要求自己,如今却出了个根本不把这个当一回事的人,说的话甚至还让他们觉得有那么一点道理……
“咳……”时庆连着咳了数声打破这沉默,问:“你可有证据?”
“你们比我更了解忠勇侯,他可会叛国?若他不会,为何要给他一个置于死地的罪名,连时家的婴儿都不给活路?”
斩草除根!在场所有人心里都冒出这几个字。
时不虞继续道:“先皇在时家长大,上任忠勇侯教他习时家枪法拳法,忠勇侯是他的伴读,这份情谊满朝文武谁人能比?先皇死得突然,你们谁又敢说忠勇侯暗中没有追查此事?心里有鬼的人怕是不怕?”
言十安反应极快,猛的站了起来:“你是说……忠勇侯查到了些事,才会引来这灭顶之灾?”
“这只是我的推测,但是白胡子说有理。”时不虞看向他:“他已稳坐皇位二十年,为何无缘无故要动一个全无威胁的忠勇侯?还是说,你觉得忠勇侯不忠了?”
“忠勇侯不会。”言十安缓缓坐了回去,他虽因时不虞那番话乱了分寸,但理智还在。就像时不虞说的,先皇在时家长大,和现任忠勇侯感情莫逆,只剩最后一口气的时候都是让母亲去找忠勇侯,是母亲对忠勇侯没有那般信任。
时绪却想到了别的:“老先生可知道你的打算?”
“他知道。”时不虞垂下视线,老头儿不常算卦,十一阿兄说上次算卦还是十三年前,之后去了一趟京城,带回一个她。这次得知忠勇侯出事,他再次算卦,问他卦象也不说,只说她该回京了,神神叨叨一副神棍样,要不是看他脸色不好,他那把胡子一根都保不住。
“他知道了也不曾拦你?”
“不曾。”
时绪和三叔对看一眼,他不知那道长到底是何身份,只听祖父说过他非一般人,便是先皇在世也要尊他敬他,喊声先生,有他庇护,不虞一生无虞。
这些年,他亲眼看着不虞从一开始的敏感尖锐,冷漠凶狠,变得一年比一年更肆意张扬,看人的眼神变得柔软,利爪仍在,却已经收放自如,不会不自知的再伤人伤己。
他花了十多年把不虞教成这般模样,却不拦着她做这翻天之事。
时绪看向屋子里唯一一个外姓人,言十安。
十安,十方安定之意。
“此事和你们无甚关系,不必多想。”时不虞站起身来:“乏得很,我去歇着了。”
言十安跟着起身:“吃穿嚼用一应东西随后会有人送来,诸位最近还是不要下山为好。”
这是时家眼下最大的忧患,时衍起身郑重行礼:“多谢言公子。”
除了时庆,其他人皆随他行礼。能从囹圄中脱身是时不虞之功,却也离不开这人相助。
时衍又道:“不虞因时家和言公子做交易,这交易便和我时家所有人有关,言公子若有需要,只要是我时家能做到的事必不推阻。”
言十安岂会听不出这话里的意思,他看向门口转过身来的人。
“我和他的交易你们替不了,我的主,你们也做不了。”时不虞声音轻缓,但说的话却份量十足,完全不因对方是长辈而把自己放低。
时衍还欲在说,时庆突然开了口:“时绪,让你娘好生安排,不要怠慢了贵客。”
时绪忙应下,引着两人离开,不虞锋利的爪子伸出来了,他担心再说下去,关系还没亲近就会先走远。
时庆打发了其他人,只留下时衍。
“二叔,您拦着我是何意?”
时庆蘸了茶水在桌上写下言十安三个字:“你看看。”
时衍没看出什么名堂来:“不虞说这是假名。”
时庆再次蘸了水写了一遍:“你再看看。”
时衍不知道二叔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看着二叔把名字写出来,他愣在那里,言和十挨得近些,这不就是,不就是计?计?皇室中人?不虞说皇上得位不正,那就只能是从先皇那里不正当得来,当年先皇突然薨逝……
时衍一脸惊骇的看向二叔:“您是说,是说……”
“算算他的年纪,也并非没有可能。”时庆轻轻揉着手腕,他身体弱,在狱中不见天日这么多日,今日又折腾一天,骨头缝里都在疼,但是他精神却很亢奋,若真如他所想,时家,并非没有翻身之日。
时衍来回走了几圈,又激动又有些焦躁:“我信不虞从道长那学了大本事,可她才十六岁,再厉害沾上这事也不行。”
“你怕是只记得她灾星的名头,却忘了她怎么得的这名了。我平生从未见过比不虞更聪明的孩子,翻遍史书也找不出几个来。若那道长真是个大能,以不虞的天资受他教导,你又怎知她是不是有那翻天的大本事。”时庆的眼神亮得吓人:“说不定呢?”
“若真能成事,那自是千好万好,可若是事败,不虞没有活路。”
“不赌这一把,时家世世代代都要背着这叛国罪,子子孙孙只能苟活着,全无将来可言。那样的时家,又有何存在的必要?”时庆起身走到门口,微眯起眼睛抬头看向染上红霞的天空:“把孩子送走,已经留下足够多的香火了。”
时衍走上前,和二叔看着同一片天空,片刻后笑了:“爹曾说二叔可惜没有一个好身体,不然一定会是最富胆色谋略的将军,果然是。”
“以前我也可惜,现在,不了。”时庆背着手走出门,轻声道:“我得活着,替大哥和三弟看着时家从跌倒的地方再站起来,不然,如何瞑目。”
时衍立刻红了眼眶,忠心耿耿一辈子却落得如此下场,爹要如何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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