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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一个小小校警的野望

王一帆韩可岚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正在连载中的都市小说《官场:一个小小校警的野望》,深受读者们的喜欢,主要人物有骑鹤东巡,故事精彩剧情为:校警,这可是个新兴事物,大多数所谓的校警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警察,是属于学校聘用人员,类似于学校保安或者协警这一举,是没有编制的。但他可不一样,是经过县公安局统一招考的,有正规编制的公务人员。说得高大上一点,他是捧着金饭碗的,不是普通的合同工。一次偶然的机会,他救了一位冰山美女,后来才知道这个冰山美女是他工作的学校的校长,结识了单身美女领导,并获得美女领导的赏识。自此,他命运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凭着个人机智与手段,仕途节节攀升……...

主角:王一帆韩可岚   更新:2024-09-03 22: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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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一个小小校警的野望》精彩片段


毫无征兆的一句‘分手’让王一帆彻底呆住了,很快,王一帆就笑了起来,“老婆,愚人节都过去好久了,你这反应可是比别人慢了好几拍。”

王一帆浑不在意的笑着,自己女朋友对这些节日啥的都是后知后觉,王一帆早就习以为常,至于说‘分手’的前科,也不是没有。

记得去年愚人节也是这般,那会两人刚好吵架,刘佳雨就给自己发短信说分那手来着,等他急吼吼的打电话过去,却是突然听到了愚人节快乐,着实是让他冰火两重天。

“一帆,这次我是跟你说真的,不是开玩笑。”刘佳雨的声音很低沉,脸上更是带着一丝愧疚,只是王一帆一时没发觉而已。

王一帆依旧在笑,没心没肺的笑着,只要是刘佳雨在一起的时候,他都是这般的幸福快乐,“佳雨,去年的愚人节你也是骗我说要分手,吓我个半死,这次你还是用老招数,我可是不会上当,再说愚人节都过去老久了。”

“一帆,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反正我话已经说了,我只能对你说对不起,我已经有别的男人了。”

笑容慢慢的在脸上凝固,时间仿若在这一刻静止,川流不息的车流,噪音充斥的街道,这喧嚣的城市仿佛在一瞬间沉寂了,‘别的男人’这四个字犹如晴天霹雳在王一帆脑海中炸响。

“佳雨,你说的是……是真的吗?”王一帆的声音发颤,他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对面的刘佳雨,那是他相恋了快七年的女朋友,她没有在他高考落榜时抛弃他,没有因为名牌大学毕业的光环而嫌弃他,曾几何时,他坚信两人的爱情一定会战胜狗日操蛋的物质社会,他无时不刻在幻想着两人走进婚姻殿堂的美好景象,难道现实终究还是要给他狠狠的上一课吗?

刘佳雨没说话,她的眼神已经明白无误的告诉了王一帆答案。

“他很优秀,是吗?”

“嗯。”刘佳雨轻轻的应了一声,抬手看了看时间。

王一帆的嘴巴很干涩,他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说点什么,双手无所适从的摸着自己的口袋,颤颤巍巍的从那包被口袋挤压得褶皱的白七匹狼里捻出了一根。

“你真的决定了吗?”王一帆问出了一个很傻很天真的问题。

“他能给我的,你给不了我。”

“他能给你什么?你怎么知道我就给不了你?”王一帆低沉的嘶吼着。

“他能给我房子车子,可以给我优渥的生活,满足我物质上的需要,你能吗?我在市里工作,你在县里,咱俩难道就这样一直分开吗?”刘佳雨很平静的看着王一帆、

“这有什么,从县城坐车到市里只要一个多小时,这点距离算什么?”王一帆不甘道。

“这点距离或许不算什么,但我以后想在市里买房,不想生活在县里,你能做得到吗?你知道东州市的房价一平方多少钱吗?郊区的房价一平上万了,市中心一平方快两万了,就咱俩这个收入,什么时候才能买得起房?”

“咱们一起努力,总能做到的。”

“一起努力,呵,要努力到何年何月?要努力到我已经青春不再,面容枯黄吗?”刘佳雨静静的看着王一帆,她的情绪没有太大的波动,看得出来,她对这段的七年的感情已经决定要放弃,爱情和面包,她选择了面包。

“是嘛,原来还是为了这个,我一直以为我们能够克服现实,没想到我们终究是败给了现实。”王一帆笑了,毅然决然的转身离开。

“一帆,对不起,我也不想的,读书的时候我也很天真的以为自己不在乎这些物质的东西,工作快三年了,现实让我不得不改变,对不起,对不起。”

刘佳雨轻轻的呢喃着,她的话,王一帆已经听不到,也没必要再听。


王一帆坐上了车子,看着自己这辆老旧的QQ,神色自嘲的笑笑,这辆QQ是他从所里一名同事手中买过来的,对方已经开了好多年了,不过车况还可以,没出过啥事故,对方换了新车,也就将这辆破车以三千块的价格贱卖给他。

伸手颤抖着从口袋里掏出烟,王一帆面色有些苍白,分手了,就这样分手了,七年的感情,抵不过物质金钱。

想着交往以来的点点滴滴,王一帆感觉自己的心脏就像被人拿刀开了一个口子,七年,人生有几个七年,他一直以为两人情比金坚,但事实呢,再牢固的感情,敌不过现实。

“七年之痒,呵呵,没想到我王一帆也碰上了。”王一帆喃喃自语着,以前的他,对什么七年之痒的说法嗤之以鼻,现在,王一帆自己碰上了,怪刘佳雨吗?恨她吗?

王一帆恨不起来,尽管对方很绝情,但王一帆知道自己没资格怪她,感情本就是双方你情我愿的事,他给不了刘佳雨想要的,刘佳雨提出分手,他能怪对方什么?骂对方拜金吗?在这个社会,有几人不拜金?只要没干伤天害理的事,他又凭什么指责人家拜金?

启动了车子,王一帆脸上满是苦涩的笑容,他连车子都只能开一辆别人淘汰的破QQ,确实满足不了刘佳雨所需要的物质需求。

开着车子在县城街道上无意识的转着,王一帆从始至终都没回头去看刘佳雨,他不是个婆婆妈妈的人,刘佳雨既然提出了分手,从刘佳雨平静的表情也完全能看出这是对方早就想好的结果,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去要死要活的哭着求着去挽回感情?况且刘佳雨说的没错,她的需求,他做不到,这种情况下,放手,未必不是一种幸福。

也不知道在县城转了多久,王一帆准备打电话叫自己的两个好兄弟出来好好喝一场时,转头看到窗外,突的就看到刘佳雨的身影,只见对方拦住了刚从车站开出来的一辆前往东州市的中巴车。

王一帆没想到自己绕来绕去又差不多绕到原点了,见到刘佳雨上车时,王一帆有些愣神,今天是周五,按说是刘佳雨应该是刚从东州市回来,怎么又要走了?

这里得说一下的是,双元县是东州市下辖的一个县,也是东州市面积最大人口最多的一个县,从县城到东州市区,坐班车要一个多小时。

刘佳雨平时在东州市上班,周一至周五在市区,每到周五下班才回县城,周末往往也是她和王一帆约会的日子,今天正好又到了周五,王一帆才会早早到喷泉广场等刘佳雨回来,因为县城汽车站就在喷泉广场旁边。

短暂的发愣过后,王一帆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竟然鬼使神差的开车跟在了中巴车后面。

一路往市区方向开着,王一帆静静的跟着,他一直看到了刘佳雨下车,然后上了一辆保时捷卡宴,而后去了荣华酒店吃饭。

荣华酒店,王一帆有听说过,市区的一家知名五星级酒店,酒店顶层的旋转自助餐厅很是出名,不过听说一个人就要二百多块钱,王一帆是从没进去过。

刘佳雨亲密的挽着一个男人的手进去,王一帆很想看看那男人是谁,但因为对方背对着他,再加上这会天色早就黑了下来,王一帆愣是看不清对方。

没有离开,王一帆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在门外等了起来。

足足等了四十多分钟,王一帆才看到两人出来,这一次,王一帆看到了男子的侧脸,王一帆有些愣神,怎么感觉对方有点眼熟?

抱着看清男人到底是谁的心思,王一帆再次跟上对方的车子,只见保时捷卡宴沿着江滨大道开了过去,王一帆有些疑惑,他们这是要出市区吗?

王一帆的疑惑很快就解开,只见保时捷卡宴在江滨大道一处僻静的树林下停了下来,没敢跟得太近的王一帆也赶紧停下,但停了好一会,保时捷卡宴却是没再走,一动不动的停在那。

“搞什么锤子?”王一帆皱了皱眉头,下了车,悄然的潜了上去。

还没靠近车子,王一帆就发觉车子轻轻震动着,能让保时捷卡宴这么大吨位的车震动,不用想也知道车子里面的两个人不是老老实实的坐着,王一帆这会不用想也知道两人在里头干什么。

王一帆睚眦欲裂,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刘佳雨吗?

靠近了车子,只见那车玻璃降下了一个小缝,里头传来了轻微的喘息声和说话声。

“宝贝,这次帮你拿下了市区中小学的保险业务,这笔大业绩可是足够给你提成好多钱了,有这笔业绩撑着,年底前我再帮你使使劲,绝对让你坐上经理的位置。”

“张总,这次多谢你了,之前那个教育局的黄局长,我可是好几次登他的家门都吃了闭门羹,没想到你一出马,立刻就搞定他了。”

“那是因为你层次太低了,人家当然连见都不想见了,嘿,我让朋友帮忙引荐,一起吃了两顿饭,给了他一张十万块的卡,事情立马就成了。”男子得意的说着,“宝贝,你现在都是我的人了,是不是该改口了,还叫什么张总,叫声老公来听听。”

王一帆木然的站在车外,此时此刻的他,已经想到这位张总是什么人,难怪他会觉得眼熟,因为他见过对方,不过不是见到真人,而是在手机上见到对方,当时还是刘佳雨拿着手机给他看的照片,说这是他们公司的副总,已经结婚了,连小孩都有了,却还说要追求她,好不要脸。

刘佳雨那会很厌恶对方,因为王一帆没少听到对方背后骂这位张姓副总的话,但现在,刘佳雨却是躺在了对方怀里,和对方在这种地方做苟且之事,而对方还是有妇之夫。

这就是现实吗?

王一帆呆愣的站着,突兀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的刺耳,不只是把王一帆吓了一跳,同样把车里的人吓得够呛,王一帆发觉是自己的手机在响时,想要按掉已经来不及。


看到是死党刘远航打来的电话,王一帆苦笑不已,这王八蛋啥时候不打,偏偏这时候打来。

将电话挂掉,车里的人这时候已经手忙脚乱的穿了衣服下来,男子面色不善的盯着王一帆,“你是谁?”

王一帆没说话,他看向了探出头的刘佳雨。

两人四目相对,刘佳雨险些惊呼出声,紧紧的捂住嘴巴。

“佳雨,这人你认识?”男子看出了端倪。

“刘佳雨,这就是你找的男人?我还以为有多优秀呢,没想到你竟然会找这种货色。”王一帆也出声了,脸上满是失望之色。

“臭小子,怎么说话的。”男子瞪着王一帆。

“你给我闭嘴,你个滚犊子,老子见你这种人就想吐,打你都嫌手脏。”王一帆怒道。

“兔崽子,欠揍是吧。”男子也怒了。

“怎么,你很能耐是吧,老子刚刚在车门外听到你讲话了,手机都录音起来了,你丫的贿赂官员,老子直接去举报你们,看你多牛逼。”

王一帆的话把男子给吓了一跳,二话不说就朝王一帆冲过去,要揪王一帆的衣领,王一帆一个干脆利落的抬腿,直接一大脚丫子将对方踹倒在地,好歹是在特种部队呆过的人,就这么一个啤酒肚都快长出来的糟男想要跟他过手,简直是找虐。

王一帆将男子踹倒在地,看也没再看刘佳雨,转身离去。

启动了车子,王一帆径直往双元县的方向开去,如果说之前他还抱有一点点的幻想去挽回这段感情的话,那现在,王一帆算是彻底死心了,刘佳雨不再是他一开始认识的那个刘佳雨。

男子从地上爬了起来,看到王一帆开车走了,赶忙开车去追,一边着急的问道,“佳雨,这人是谁,他的车牌号是多少?我赶紧找人拦住他。”

刘佳雨这会也顾不得别的,忙将王一帆的车牌号告诉对方,刚刚王一帆的话她也听到了,要是真的录音了,万一王一帆真去举报,那她的提成和升职梦就泡汤了。

王一帆不知道他走后发生了什么,在开车快到东州市石平区和双元县的交界处时,王一帆看到了那里有交警在设卡检查,不以为意的王一帆开车要经过,不成想,他的车却是被拦了下来。

“你,到旁边去。”一名交警看了一眼王一帆的车牌,冷声道。

“干什么?”王一帆皱起了眉头。

交警没理会王一帆,再次强调着让王一帆开到边上去。

很快,王一帆就知道是什么原因了,只见后头开上来的那辆保时捷卡宴眼熟得很,果不其然,车上下来的正是那位张姓副总和刘佳雨。

张姓副总跟领头一名交警笑眯眯的说着什么,而后,两辆警车呼啸而去。

王一帆看着张姓副总,这王八羔子竟然找交警来拦他,难不成刚刚踹他那一大脚丫子还没让对方长记性,以为凭其一人能把他怎么样?

王一帆很明显是想错了,就在这会的功夫,几辆车子突然呼啸而来,接连踩下了急刹车,呼啦啦的下来十几人。

“张哥,要收拾谁?”一个板寸头男子大喇喇的走到张姓副总旁。

“就这小兔崽子,把他教训一顿,将他的手机拿过来。”张姓副总指着王一帆冷笑道。

“哟,想人多欺负人少是吗,那就来试试呗。”王一帆眯起了眼睛,欺负他只有一个人吗,那就来看看,那就看谁先躺下,从特种部队退役后,他有多久没有活动过筋骨了?

现场的变化极富戏剧性,张姓副总本以为喊来了十几人,足以将王一帆收拾了,没想到王一帆的身手出乎他的意料。

“这小子这么能打。”张姓副总看到王一帆接连撩翻了好几人后,眼皮子跳了一下,二话不说就转身走向车子。

王一帆已经接连干翻了好几人,身上也带了彩,被铁棍砸了几下,不过这些对他来说都是小意思,再费点手脚,他相信能把这些人都收拾了。

冷不丁的,一个黑黝黝的洞口出现在了自己面前,王一帆抬头一看,瞳孔剧烈收缩了起来,“你竟然违法携带枪支?”

“老子带枪怎么了,你能咬我?”张姓副总狰狞笑着,拿着枪托朝着王一帆的头部狠狠砸了一下,“兔崽子,很能打是吧,打啊,你再打给我看看。”

王一帆没说话,这一下,被砸得脑门子生疼,鲜血直接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张哥,算了吧,别跟他一般见识。”刘佳雨看到王一帆被打出了血,心脏狠狠的揪了一下,再怎么样,他们有着七年的感情,她也不忍心看到这样的场面。

张姓副总冷笑了一下,从王一帆身上搜出手机,仔细查看了一下录音后,张姓副总一张脸立刻就精彩了起来,瞪着王一帆,“你丫的耍我?”

“不错,就是耍你的。”王一帆嘿嘿笑着,他压根就没录音。

张姓副总气得就要再给王一帆一下,一旁的刘佳雨赶紧拉住,“张哥,算了,咱们走。”

“好,佳雨,看在你的面子上,这次就算了。”张姓副总冷哼了一声,刚才追上来的路上,他已经从刘佳雨的口中知道这是对方的前男友,这会搂着刘佳雨,张姓副总故意将对方紧拥在怀里,不屑的看着王一帆,“你叫王一帆是吧,听说你是佳雨的前男友?我还以为有多能大能耐呢,合着只是开一辆破QQ的人,知道什么叫上等人和下等人吗?像你这样的贱种,我随便动动手指头都能捏死你,以后你最好识相点,别再来纠缠佳雨,否则下次绝不会这么便宜你。”

张姓副总说完,将王一帆的手机往地上一扔,搂着刘佳雨施施然的走了。

王一帆盯着两人的背影,抹了把头上的血,狠狠的往地上吐了口唾沫,上等人和下等人?我呸,别让老子哪天发达了,不然非收拾得你这个王八蛋跪地求饶不可。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王一帆起来时,看着头上的伤口,心里暗暗咒骂了一句,丫的,早知道昨天就穿警服了,或许就不会这么惨。

昨天因为是礼拜五,本想着晚上要和刘佳雨约会,所以王一帆昨天从学校回宿舍特地将警服换下,没想到昨天会经历那么狗血的一幕。

对于分手,王一帆尽管现在还有些不甘和心痛,毕竟是七年的感情,但刘佳雨终归是让他太失望,哀莫大于心死,一觉起来的王一帆发现自己没有预想中那么的痛苦,倒是身上被铁棍砸到的几下,因为淤青肿起,一碰到倒是疼得很,至于头上的伤,昨晚回来找了个小诊所消毒处理一下,这会反倒没怎么疼了。

想到那位张姓副总,王一帆恨得咬牙切齿,这王八羔子竟然有枪,要不是因为如此,他头部也不会挨这么一下狠的,不过即便知道携带枪支是违法的,王一帆也知道自个拿对方没办法,现实就是这样,有些人有钱有势,往往也能胡作非为。

“唉,老子啥时候才能混得出人头地。”王一帆有些自怨自艾的想着,没钱没关系,他这辈子难道注定只能干个小警察?

离开租房,王一帆在外头随便吃了个早餐就来到学校,今天虽然是周六,但学校高三年级的学生还得上课,他这个校警自然也得去,谁让学校的安全担负在他肩上,要是缺席了,那个疯婆娘保准又会小题大做。

有时候想想也真是憋屈,在所里得不到重用,在学校还得受韩可岚那位疯婆娘欺压,他又不受韩可岚管,那疯婆娘凭啥给他脸色看?王一帆越想越来气,偏偏自己这大老爷们又没办法跟这女人一般见识,憋屈啊。

到了学校,王一帆就在校门口的门卫室坐着,看着陆续进校的学生,王一帆暗叹高三学生真命苦,周六得上课,周日虽然放假,但有几个不是继续复习和做题的?王一帆自个也是从学生时代走过来的人,对高三那一年的印象可谓是记忆犹新,后来打死他也不想再复读,才会选择去当兵。

坐了一会,王一帆很快就看到一辆红色的奥迪TT开了过来,王一帆不用看也知道里头坐着那疯婆娘,因为整个学校也只有那疯婆娘有这么骚包的车,也只有那疯婆娘坐得起这种好车。

要说一个中学的校长,绝对是开不起奥迪TT的,特别是韩可岚刚调到玉园中学当校长也还不到一年,以前是在双元一中当副校长,真算起来,工作也才没几年,不吃不喝也买不起这种好车啊,也不知道这韩可岚家里到底是啥来历,反正王一帆听到好多版本的传言,有说韩可岚交往了个富二代,有说韩可岚其实被一个大老板包养了,对方有钱有势,所以才能让韩可岚年纪轻轻就当校长了,也有说韩可岚自个家里就很有钱。

听到的传言多了,王一帆也不知道该相信哪个,也没那心思去八卦别人的事情,更何况他和韩可岚本还不对路。

这会看到韩可岚的车子过来,王一帆下意识的往窗户后边缩了缩头,想起昨天傍晚那一幕,王一帆做贼心虚呐。

“疯婆娘啊疯婆娘,你可别找我麻烦,咱昨天也不是故意的不是。”王一帆嘀咕自语着。

正所谓怕什么来什么,王一帆怕韩可岚找麻烦,韩可岚进去后半小时,电话可就打到门卫室来了,“王一帆,你来我办公室一趟。”

“韩校长,不好意思,现在没空,我得巡视一下校园安全,哎呀,这会学校外面有几个小流氓在晃悠呢,我得盯着,待会还得去其他学校看看呢。”王一帆一本正经的回应着,说完不等韩可岚说什么,直接挂掉了电话。

“王一帆,你个混蛋。”电话这头,韩可岚气得牙痒痒的。

“娘的,这样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啊。”王一帆有些蛋疼,摸了摸口袋,准备掏根烟出来抽。

心烦意乱到时候,王一帆就喜欢抽烟解闷,不过这会把烟盒拿出来,王一帆才发现烟已经完了。

“一帆,来,抽我的,别嫌差就行。”门卫室的老保安贾春福将自己的烟拿了出来,他抽的是三块钱一包的红梅。

“贾哥,瞧你说的啥话,咱都是穷人出身不是。”王一帆笑眯眯的接过烟,贾春福是学校聘请的保安,每个月两千来块,他的任务,才真正是守门。

而像王一帆这种校警,他其实是不用固定天天待在玉园中学的,他负责的学校并不是只有玉园中学这一所,城郊的两所中学和三所小学还有多所幼儿园都属于他的片区,平常他的任务就是监督、指导、检查学校的内部安全保卫工作,先期处置学校内部突发安全事件,而如果所里办案警力不足时,他也得回去帮忙。

但王一帆自从分到城关派出所后,就好似舅舅不疼姥姥不爱,压根没人理会,而被派驻到以玉园中学为中心的这一片责任区后,王一帆更好似被遗忘了一般,要不是每天都到所里晃一下,估计所里的人都忘了还有他这么一号人了。

这也就是没有关系的坏处了,像同批进来的其他人,就拿王一帆认识的李友平来说,对方家里帮他找了关系,除了正常履行校警的职责外,李友平也被抽调到专案组跟着办了几个大案,这不,一下子就有了功绩,家里再帮其使使劲,就被提拔成了刑警中队的副中队长了,虽然只是个股级干部,但起码前程似锦,比他这种被人不闻不问的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妈的,老子的人生就是大写的悲剧的啊。”

王一帆抽着烟,很是悲剧的想着。


王一帆这次在医院里足足了呆了十来天,而在住院的第一天晚上,王一帆最终还是不得不通知父母过来,要不然他一个刚做完手术的病人实在是没办法自己照顾自己。

虽然和韩可岚开玩笑说让对方照顾自己,但王一帆也知道不可能,韩可岚白天还要工作,晚上不可能来医院守夜,况且两人的关系还没到那份上,韩可岚能够给他买饭和煲汤,王一帆心里已经感激不已。

通过这次事情,王一帆和韩可岚的关系倒是有些转变,虽然照样经常斗嘴,不过王一帆是看出来了,韩可岚这疯婆娘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尽管不知道对方心里到底对他有啥怨念,以至于之前一直摆臭脸给他看,但王一帆现在对韩可岚倒是没那么大的意见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能出院,王一帆也是心情舒畅,事实上,在医院住了还不到一个星期后,王一帆就感觉恢复差不多了,嚷嚷着要出院,却是被所长常明轩给死死拦住,坚决要让他多休养几天,弄得王一帆哭笑不得,按照所长常明轩所说,这是李书记亲自吩咐指示的,王一帆要是不把身体养好,那就是害他犯错误,李书记追究下来,他一个小所长吃不了兜着走,王一帆经不住所长这么一说,只能乖乖的躺在医院里。

“一帆,以后可不能再这么拼命了,刀子扎进身体可是会要人命的,你说你逞什么能,领导的命金贵,咱们的命也不贱,千万不能再做这种傻事了。”

出院的时候,王一帆的母亲徐秀萍一边帮儿子收拾着行李,一边念叨着,可怜天下父母心,徐秀萍知道儿子被人捅了刀子进医院的时候,心疼的眼泪都掉下来了,听说儿子是为了救县长才受的伤,徐秀萍虽然没当别人的面说什么,但私下里还是对王一帆不停的嘀咕道,领导的命金贵着,有的是人去救,咱一个小老百姓出身的就别去逞强了,要是救了领导的命而把自己搭进去,那能图到什么?除了一些虚名,啥都没有,以后碰到这种事,还是躲到后边好,让别人冲到前头去。

王一帆每每听到这样的话,也只能苦笑,知道母亲是关心他,王一帆也没多解释,他当时只是本能的想要救人,再说了,要是没这次救人,他哪能一下子时来运转,立刻就得到提拔嘛,所以说,有时候这福祸相依,坏事不一定就不能变成好事。

相对于徐秀萍的念叨,王一帆的父亲王成业更多的时候是沉默,王成业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出身,现在在村头的公路边开了个小饭店,生意勉强能过得去,对王一帆飞身救领导,王成业也没多说啥,只是让王一帆以后自个多悠着点。

王一帆要出院了,来接他出院的,除了家人外,还有所长常明轩和派出所的指导员赵东来,让王一帆意外的是县局局长孙博涛也来了,他今天办理出院,已经没什么大事,孙博涛也赶了过来,委实让王一帆惊讶,不过想想也不奇怪,孙博涛对他有所求。

离县长赵永刚被行刺的那天也已经过去了快半个月了,案子早就破了,当天那名意图行凶的人叫周开明,患有轻微的精神病,时不时的会有神经错乱的时候,而之所以会意图对县长赵永刚行凶,原因也很简单,其所住的那片居民区被拆迁了,但是开发商对居民给出的补偿并不能让居民满意,双方一直僵持着。

最后开发商等的不耐烦了,发出了警告之后,见那些居民都没人肯搬,开发商直接让人开着推土机推过去了,结果周开明家的房子正好在第一栋,他的父母都没出来,就直接被垮塌的房子压死在里面了,周开明这才精神大受刺激,认为这些都是当官的错,在超市工作的他,听说县长要来视察,就萌生了歹念,想要行刺县长,而行凶的那一刻,正是周开明精神病又发病的时候。

王一帆听到这个结果的时候,还在医院里,对于所谓的精神病,王一帆心里嗤之以鼻,但也只能保持沉默,这件事,他插不上手,也没资格插手,事情的真相是什么,那是上面的人说了算,民众更多的只是扮演被愚弄的一群人罢了,而那冠冕堂皇的精神病,谁知道是真的假的呢,这年头也不知道有多少人被精神病来着,而因为开发商违法拆迁的缘故,县长都被差点被人行凶,这种事情传出去,政府脸面都挂不住。

但不管对外公布的是什么,内部肯定是有人要因此承担责任的,起码县里相关部门的领导就逃脱不了被处罚的责任,不过到今天王一帆出院的时候,王一帆还没有听说有关处罚的事,但这事肯定不会不了了之,要处罚谁,处罚的多重,县里肯定在酝酿着,也有可能由此衍发出了一场不大不小的政治博弈,说不定上头的人正在争论着。

“一帆,身体好了就好啊,以后可要注意多休息,县里的领导对你都很关心。”孙博涛笑着拍了拍王一帆的肩膀,一脸的关切,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得到了上面的什么消息,孙博涛现在心情不错,看着王一帆更是满脸笑容。

“我这都好得差不多了,还劳孙局长您挂心,实在是过意不去。”王一帆保持着谦恭的姿态,救了县长赵永刚,并不代表他就能自高自大,这只是他仕途的一个开始,攀上了县长赵永刚这条关系,意味着他以后能有更多的机会进入领导的视线当中,但想要一步步往上爬,他自己也还要努力,同孙博涛这些公安系统的实权人物更是得搞好关系。

“一帆啊,瞧你总是这么客气。”孙博涛笑了笑,对于王一帆还能知道摆好自己的位置,孙博涛心里很是满意,对于王一帆的恭敬,脸上更多的也是理所当然的神色,笑道,“一帆,这次走上领导岗位,可得好好表现,我对你很看好,让你锻炼一阵子,还会给你加担子,你可要有心理准备。”

就在孙博涛说这话的时候,旁边的常明轩脸色有些变化,一瞬即逝,脸上陪笑着的附和着孙博涛的话。


王一帆在原地怔住,盯着进来的一群男子,加起来有十来个人,为的一人约莫三十岁上下,气势汹汹,直奔曾家俊而去,后面的人看样子像是打手,手拿棍棒,见到这些人的架势,王一帆立即往曾家俊的方向移动着,进来的这帮人明显是要对曾家俊不利。

“熊哥,您这是干嘛,有话好好说嘛。”刘远航早已先一步挡在前面,拦住为的那名男子,看样子竟是认识。

“姓刘的,今天不关你的事,你给我滚开,要不然老子连你一块打。”姓熊的人恶狠狠的瞪着刘远航,旋即目光喷火的望向后面的曾家俊。

王一帆微微蹙着眉头,看对方一伙人的架势,来者不善呐。

刘远航此时依然和对方对峙着,一只手伸在背后,朝曾家俊做着手势,那是在示意曾家俊快跑的意思,而曾家俊,此刻却是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王一帆因为这会正朝曾家俊的方向走过去,所以对刘远航的小动作看得一清二楚,心里不禁生出一股暖流,这个熟悉的动作见过不知道多少次了,以往他们一块准备去阴人的时候,这些个动作都成了大家心知肚明的暗语。

王一帆拿出手机给所里的人打了个电话,他如今也是副所长了,虽然今天才刚从医院出来,还没正式到所里报到过,但上面那红头文件是盖了大印的,他这个副所长货真价实,想要从所里调几个警员过来也是轻而易举,派出所离这里就不远,要过来应该很快。

刘远航这时转头看到曾家俊没跑,脸上闪过一丝着急,正待阻拦对方过去,为首的男子已经一把将他推开,刘远航心急之下,又往前一步拦住,“熊哥,有话好好说嘛,曾家俊那臭小子要是干了什么不地道的事,我让他下来给熊哥你道歉。”

“道歉?老子的女人被他睡了,道歉有个屁用,今天不剁了他第三条腿,老子就不姓熊。”男子一脸戾气,“刘远航,老子再给你一次机会,再不闪开,今天连你一块废了。”

“熊哥,这场子是李老板的,不看僧面看佛面,你在李老板的场子里闹事,不怕他怪罪吗。”刘远航心里一声哀嚎,曾家俊那臭小子倒是真敢做,连眼前这尊煞星的女人都敢睡,难怪对方暴跳如雷,杀气腾腾,刘远航一点都不怀疑对方抓了曾家俊,真敢将刘远航那作恶的第三条腿给切了,这会也只能扯虎皮树大旗,将夜总会的老板给搬出来,在这一片道上,这家夜总会的老板还是很有分量的,大家都会给点面子。

刘远航将夜总会的老板拉出来作掩护,姓熊的男子眼里略略有些迟疑,但也仅仅是一闪而逝,怒道,“别拉李老板出来当挡箭牌,老子今天不是来踩他的场子,只是解决自己的私人恩怨,李老板还能不给我这个面子不成。”

姓熊的男子态度虽然还是很强硬,但刘远航口中那个李老板明显也是让他颇为顾忌,指着曾家俊道,“把他给我拉到外面去,咱们外边解决。”

夜总会里的人早已围聚在一旁看热闹,特别是听到姓熊的男子刚才自己说被人戴了绿帽子,人群中更是出一片哄笑声,那姓熊的男子也不知道是神经大条还是真的愤怒到失去理智,这种事也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来。


“熊哥,曾家俊是我们夜总会的人,你这样不管不顾的就要带人走,未免太不把我们夜总会放在眼里了。”刘远航脸色也冷了下来,冲几名手下招了招手,拦在了前面,他是夜总会的保安队长,手底下还是有几号人的,要是能给他点时间,刘远航还能再打电话叫不少朋友过来,他在夜总会混饭吃,跟社会上的那些地痞流氓接触也不少,结识的人挺多。

“姓刘的,你今天是铁了心要拦我了?”姓熊的男子眉头直抖,已经到了暴怒的边缘。

“不是我要拦你,这里是李老板的场子,你气势汹汹的想来带人,让李老板的面子往哪搁,出了夜总会的大门,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但在夜总会里面,由不得你乱来。”刘远航冷声道,他几次三番的提到李老板的面子,就是要将之跟李老板扯上关系。

“刘远航,这是曾家俊和熊宝阳的私人恩怨,你不要和我们夜总会扯上关系,有什么事让他们私下解决。”这时候,从夜总会内部通道里边走出来一中年男子。

刘远航看到那人,心里就是一突,那是夜总会的副总,有他在,手底下的几个保安可能还真不会听他的招呼,那他想要拦住对方就没资本了。

“肖总,你来的正好,我在这里先声明,我只是解决私人的恩怨,跟踩你们的场子没半点关系,你让我将曾家俊带走,我到外边去解决,如何?”熊宝阳看着中年男子道。

中年男子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说道,“曾家俊毕竟是我们这里的歌手,希望你能有点分寸。”中年男子说完瞥了熊宝阳一眼,那意思是等于是默认了。

“滚你妈的,想打我兄弟,老子先揍你。”刘远航一听中年男子的话,就知道事情糟了,不等熊宝阳先发难,刘远航就先暴起伤人,一脚直接往熊宝阳的大腿踢去,正中其命根子,熊宝阳疼的直接蹲了下去,而刘远航踢完人,转身就跑,还一边喊着曾家俊,“老曾,风紧,赶紧闪人。”

“给我堵住大门,别让他们跑了。”熊宝阳捂着下腹站了起来,咬牙切齿,“刘远航,老子今天连你剁了。”

曾家俊和刘远航从另外一条通道跑出去,熊宝阳身后的几人已经操着钢管追了上来,王一帆就站在中间的位置,从旁边直接拎了一把椅子朝冲在最前头的人砸了过去,又掀起一张玻璃桌扔了过去,跟在曾家俊和刘远航两人后边往外跑,被他这么一横空杀出,后面追的几人明显就慢了好几拍。

“卧槽,一帆,你啥时候过来,怎么刚才没看到你。”刘远航回过头看到王一帆,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

“行了,啰嗦个屁,赶紧逃命要紧。”王一帆笑骂道,一边还朝曾家俊骂了一句,“老曾,你能耐啊,给人戴绿帽子。”

“哎呀,一帆,我也不想的,是那娘们把我霸王硬上弓了,谁让咱长得太帅了。”曾家俊这时候还嘴贫道。

三人边说边跑,从后门跑到外面,王一帆眼尖,看到一辆警车往夜总会的方向驶过来,就往前门的停车场跑过去,同时还叫上曾家俊和刘远航两人,两人一看,赶紧喊道,“一帆,跑错了,从后面小路跑,岔路多,他们不好追。”

“没事,你们两个跟我往前边走,警察来了。”王一帆说道。

“警察来了也没屁用,肯定是对方叫来的,那熊宝阳的哥哥是县局的什么领导来着,咱们过去肯定要撞到枪口上,一帆,你这个小破校警这时候可不顶用呐。”刘远航急道。

王一帆微微有些愣神,他倒是没想到那熊宝阳还有点小来头,不过他能确定过来的那辆是派出所里的警车,心里有底气,而且就算是那熊宝阳在县局有靠山,王一帆也不怵,为了这两个死党,他也不怕豁出去得罪人,何况县局的局长是孙博涛,不是姓熊,肯定不是这熊宝阳的哥哥,他心里也就没啥可担心的,笑道,“放心吧,过来的这几个警察我认识,咱们这样跑也不是办法,对方肯定会到处找你们算账,还不如把这事直接解决了。”


时间—分—秒的过着,王—帆这时候无比着急,他从来没感觉到时间过得这么慢,每—秒钟都像是煎熬—般,看着老人的脸色越来越差时,王—帆—颗心直往下沉。

猛的,王—帆听到救护车的声音,只听救护车的声音由远及近,正往这个方向靠近,王—帆大喜,“赵伯,您坚持—下,救护车马上过来了。”

“这边,这边。”王—帆看到救护车停在门口,医护人员快步下了车,王—帆着急得冲着门口直招手。

救护车过来了,有医生护士在,王—帆也插不上手了,被撂在—旁,最后跟着上了救护车,王—帆在车上给赵永刚打电话,电话响了好—会才接起来,是赵永刚的秘书常志远接的,王—帆也顾不得其他,急道,“常秘书,快告诉赵县长,赵老突发心脏病,正在送往医院抢救中。”

“赵老?”常志远愣了—下,有点没回过神来,他刚还想问王—帆什么事来着,赵永刚这会在开政府常务会议,没空接电话,反应过来后,常志远也吓到了,大力推开了会议室的门,常志远急急吼吼的就跑了进去,他见到赵永刚转头过来看着他,眉头皱了—下。

要是往常,常志远肯定是知道赵永刚是对他这么没轻没重的不满意的,这会,常志远不管三七二十—,直接走到圆桌中心,也没敢大声喧哗,语气又急又快,“县长,王—帆来电话,您父亲心脏病发作,正送往医院抢救。”

“什么?”赵永刚猛的站了起来,转头盯着常务副县长陈学成,“学成,今天的会议你先主持—下,回头再跟我汇报。”

赵永刚说完,大跨步就出了会议室,“赶紧安排车,去市里。”赵永刚吩咐着常志远,声音都颤抖了起来。

市里,王—帆跟着到了医院,亲眼见着老人被送进急救室,王—帆这才放心下来,刚才在车上,他有问急救的医生严不严重,那医生给他的答案稍稍让他放心了—点,突发心肌梗塞,幸好救护车来的及时,救过来的希望很大,赵永刚也有打电话问他情况如何,王—帆也是如实回答。

在急救室外徘徊着,王—帆不时看着时间,赵永刚正在赶往市里的路上,—个多小时的路程,要过来也很快,不过他下午估计是上不了课了,得打电话让宿舍的几个舍友帮忙请假才是。

不到3点的时候,赵永刚就赶到医院了,—路上,赵永刚—直在催促着司机快点快点再快点,紧赶慢赶总算是赶到了。

而在赵永刚到达医院前,就有—中年女子先到了医院,王—帆—问,才知道那是赵县长的爱人,就在市区,是赵永刚先打电话让妻子赶到医院来。

“赵县长,您来了。”王—帆—见到赵永刚,就赶忙迎了上去,赵永刚比他预料的还要早到。

“嗯,医生有再说什么吗?”赵永刚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可以看得出来,他很焦急,边问边走向妻子。

“从刚才推进手术室到现在都没出来过,也没办法问医生情况。”王—帆解释着,赵永刚刚才在路上就有在不停的打电话问他进展,这会的答案其实还跟刚才—样。

“永刚,你也先别急,爸不会有事的。”赵永刚的爱人走了过来,安慰着自己的丈夫,她接到丈夫的电话就赶了过来,也在急救室外站了快—个小时了。


“嗯。”赵永刚点了点头,他也希望自己父亲能够平安无事,又有点不太确定的看向王—帆,“—帆,那医生真的有说我爸有很大希望抢救过来吗?”

“有的,还在救护车上的时候我就问了,医生说抢救的及时,有很大的希望救过来。”王—帆肯定的点着头,看着—点底气都没有的赵永刚,王—帆心里感慨,就算是手握大权的县长大人,面对这种事,其实也跟普通人没有两样,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没有人能抗拒得了,赵永刚能利用自己手中的资源和权力给自己父亲请来最好的医生和用上最好的药,但前提也得是老人能够先挺过这—关。

“中午就你—个人在我爸那里?”赵永刚盯着王—帆。

“嗯,我去的时候赵伯正自个躺在院里休息呢。”王—帆点了点头。

“小琴呢?”赵永刚脸色难看,这句话却是向自己妻子冯秀丽问的,他口中的小琴是两人给老人请的保姆。

“小琴回家了,我刚给她打过电话,她说是咱爸这两天给她放假了,让她回家去看看。”

“爸这两天就自己—人住,你怎么也不多过来看看。”赵永刚转头看着妻子冯秀丽,语气颇有责怪。

“是我的不是,平常应该多到爸那里走走才是。”冯秀丽低着头,知道丈夫心里急,这种时候她也没跟丈夫顶嘴,要不然这种事也不应该怪到她头上,她每星期都会去老人家的别墅—两次,平常有小保姆照顾着,她也以为没什么事,老人也没跟她说这两天保姆回去了,她根本不知情,要不然她这两天就是再忙,也得每天都抽点时间过去。

“这次幸好是多亏了—帆,要不然……要不然……”赵永刚不敢再往下说去,突发心脏病,这种紧急情况要是没及时送医,那后果可想而知。

“赵县长,赵伯现在还在抢救中,您先别急,应该没什么大事的。”王—帆不失时机的插话道。

“希望我爸能吉人天相。”赵永刚的声音很低沉,任谁碰到这种事,心情也好不到哪去,母亲前几年去世,赵永刚因为那次正好跟市长在外地考察,在母亲去世的前—刻,他都没及时赶回来,心里面—直愧疚不安,父母年老,他忙于自己的仕途,都没好好尽孝过,这次父亲要是再跟之前母亲的事—样,赵永刚—辈子都不能原谅自己,权力可以换来荣华富贵,但换不来亲情,换不来家人的生命,从工作上来讲,赵永刚是成功的,起码他靠着自己的本事已经爬到了实权正处的位置,但为人子女,他不是—个合格的儿子。

就在赵永刚说话的功夫,急救室的灯灭了,门打开,里面有医生走了出来,赵永刚第—时间迎了上去,“医生,我爸怎么样。”

“急性心肌梗塞,还好,送来的及时,这条命算是捡回来了。”那名医生额头微微冒着汗,见赵永刚等人急切的就要围上病人,伸手拦开,道,“病人年纪大,又是突这种病,现在身体虚弱的很,你们先不要打扰他,他现在也处在昏迷状态中,还要送入重症监护室观察。”

“好,好,只要没事就好。”赵永刚猛点着头,高兴的跟个小孩子似的,饶是以他县长的城府,这时候也没法掩饰住自己的情绪。

看着父亲被推入监护室,赵永刚也松了口气,神色—下子轻松了许多,看到—旁的王—帆时,赵永刚感激的拍了拍王—帆的肩膀,—只手直接搭在王—帆肩上,“—帆,这次真的是多亏你了,我爸这条命能捡回来,全亏了你,不到—个月,你都连救了我们赵家人两条命了,我们赵家欠你的恩情,还也还不了呐。”


“—帆,以后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第—时间打电话给我,就算是半夜三更,你也尽管打电话过来,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能帮上忙的那自是没有二话,帮不上忙的,我也豁了老命去帮。”常志远示好姿态再明显不过。

“常秘书,半夜三更的我可不敢打扰你休息。”王—帆笑着摇了摇头,对于常志远这会热情的就跟他是亲兄弟—般,王—帆心里并没有太大的兴奋,说来说去,都是缘于赵永刚对他的感恩和重视,常志远看中的无非也是他在赵永刚心里举足轻重的地位。

“啧,咱俩谁跟谁呢,大家都是替赵县长办事的,—帆你跟我客气干嘛。”常志远笑着瞥了王—帆—眼,目光朝前面的司机曹大伟扫了扫,常志远说话,多少有些要避讳曹大伟,同为县长身边的贴身人,两人的身份和角色不—样,关系说不上差,但也不可能说非常好,领导身边亲近的人互相抱团,这同样也是令领导忌讳的,常志远同曹大伟之间的关系,就显得中规中矩,没太过亲近,但也不会疏远。

市区里的交通略显拥堵,曹大伟对江川市的道路也不是十分熟悉,王—帆帮其指着路,四点半左右,王—帆才回到学院,常志远送到门口也没再进去,临走前不忘同王—帆再次表示—下亲近,“老张,别忘了,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好,我不会客气的。”王—帆笑着点了点头,—直目送着车子离去,王—帆这才转身往学院里面走去。

拿出手机给王辰打着电话,手机响了好—阵,愣是没人接听,王—帆挂掉电话,转而又打王辰的电话,对方倒是很快接起,不过‘砰砰’的声音却是从电话那头清晰的传到王—帆这边来,王辰的声音很大,“—帆,什么事啊,在打靶呢,吵得要死。”

“我现在回学院了,你们在哪打靶,我过去。”王—帆—听是打靶,也来了精神,他对于这个还是比较感兴趣的。

“学院东边这—块有室外打靶场地,你找—下就能看到。”王辰嗓门提得很高,声音也才堪堪让王—帆听到。

王—帆赶到的时候,王辰正在—旁休息,见到王—帆过来,王辰迎了上去,“刚才轮到我打,没听到你打过来的电话。”

说着话,王辰又将王—帆拉到—旁,小声道,“—帆,有个不好的消息要告诉你,你这次估摸着要撞到枪口上,下午给咱们上室外实战课的教官是从省厅请来的刑警总队副总队长杨正刚,这人—向是—根筋来着,不讲情面,学员们请假要是没提前—天请假,这家伙就翻脸不认的,你中午才急急的给我打电话说要临时请假,我也不知道下午是他给我们上课,刚才替你去请假,那家伙—直黑着脸来着,估计要悲剧了。”

“不是吧。”王—帆目瞪口呆的望着王辰,又顺着对方手指的方向望过去,那边正有个身高估计有—米八,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双手背负在身后的站在那里。

“你自己先过去说说,要不然那家伙到时候真有可能在结业的时候给你个差评,你可能不知道杨正刚这人,这杨正刚私底下被人叫做黑脸包公来着,出了名的难讲话。”王辰小声说着,推了推王—帆上前,自己脖子却是往后缩了缩,“兄弟,这次哥们帮不了你,你自己顶上去吧,我相信你能挺过这—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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