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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夫后,满城贵子都想递婚书精品

沈宁顾景南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休夫后,满城贵子都想递婚书》,男女主角分别是一世风华,作者“沈宁顾景南”创作的一部优秀男频作品,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她为了爱情,亲手卸下一身战甲,自陨神坛,收了枪,伤了爹,心甘情愿成为后院中的过堂妇人。却不想,等到他荣耀归来时,身边多了一个女子,耍得一手好枪,而他只对她说了一句:“夫人,我想娶她。”她这才醒悟,原来深情的人只有自己……霸道休夫,重拾樱枪,她斩得了魍魉,也杀得了仇敌。重回神坛的她穿着战甲归来,风光无限,一时间不仅男儿傻了眼,就连城中女儿也纷纷喊着要嫁给她。可是,却传言无人敢娶二婚的将军女……某王爷叹气:“哎,莫要胡说!本王求娶多次,将军都让本王滚!”...

主角:沈宁顾景南   更新:2024-09-02 18: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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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夫后,满城贵子都想递婚书精品》精彩片段


沈府的祖宅就在上京,府邸的恢宏程度堪称小型的王宫,只是武将府邸不如王宫那般奢华。

清幽堂是沈宁自幼的住处,堂前是个宽阔的练武场。

三年前,沈宁出嫁的那一天,沈国山就把清幽堂封了,但每日都有人去打扫,因而沈宁重回清幽堂时,里外一新,干净到不染尘埃。

“姐姐伤的好重。”沈青衫泪眼汪汪,“等青衫长大了,就能保护姐姐了。”

“那姐姐等你长大。”

“我这就去给姐姐拿药,”

沈青衫还没走就见沈国山从外头跨步走了进来,黑沉着一张老脸说:“府上的药阁关了,谁也不许给沈宁带药。”

“姐姐那么重的伤,不用药怎么好?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了,爹爹这样做太过分了。”

少年红着眼睛喝道。

这是沈青衫第二次顶嘴父亲。

第一次是沈宁成亲那日。

那会儿他还小,只知要失去姐姐了,把自己哭得发了一场高烧。

“这个家,是你爹,还是我是爹?”沈国山怒喝:“还不滚去练习武课?少一课就不用吃饭了。”

“不吃就不吃。”沈青衫跺跺脚哭跑着出去,“沈家大米,狗都不吃。”

沈国山看着沈宁冷哼:“痛才好,痛才长记性。”

“是。”沈宁轻轻颔首。

沈国山看她毫无锋芒的样子,实在是觉得心烦就甩门出去喝酒了。

沈宁望着父亲的背影,则咧开嘴笑了笑。

父亲还是像以前。

明明都这么大的人了,却总是做出幼稚的事情。

采莲吸了吸鼻子,为沈宁擦拭着足底的伤口,哽咽:“这么重的伤,要是没有药怎么能好,老将军怎么这么狠心?”

“不哭,会有药的。”沈宁笃定的说。

采莲水雾涟涟的眸尽是疑惑之色。

不多时。

母亲郑蔷薇带着贴身的仆人过来,手里还拿着一个晶莹剔透的宝蓝色罐子,身后的仆人则抱着沈宁的破云枪。

郑蔷薇说:“破云枪是顾家送来的,是你最称手的兵器,就算不再用了,也得好好守着。还有你爹,烦得要命,一直囔囔着不允许任何人给你送药,又故意把皇上赏赐的西域进贡的固元膏落在我面前。”

固元膏对于沈宁的烫伤很有效果。

此药膏,西域独有。

采莲眨巴了两下眼睛。

沈宁笑着去接固元膏,“父亲还是老样子。”

“那你呢?还是老样子吗?”

郑蔷薇没有把固元膏给沈宁,而是坐在床边亲自为女儿上药,叹道:“以前的你,桀骜不驯如大雁,上京的男儿都怕你,还总是捅乱子,回回都要你父亲去收拾烂摊子,你爹嘴上说你闯祸,但只要不事关原则性问题,他都跟在你身后陪着你去闹。而你现在,心事重重,也不像以前那样开怀大笑。阿宁,不管你是什么性子,都是我的女儿,但我希望你能由衷的高兴快乐,不要去因为拿别人的过错来惩罚你自己。”

沈宁沉眸,不语。

郑蔷薇接着说:

“扪心自问,你去走那五步流火,不就是不想让人低看沈家,作为沈家的女儿,若是被休,和离出府,那些个庸人都会背地里说沈家的坏话,你只有承受炭刑,他们嘲讽的才会是顾景南。阿宁,你从来没有不懂事,正因为你太懂事了,什么都知道,你父亲才心里难受。在父母面前,又何必这么懂事呢?”

沈宁默然了一会儿,扑入了母亲的怀中,嚎啕大哭了好一阵。

看她放声哭出来,郑蔷薇才舒心了许多。

只不过,又很心疼。

清幽堂旁侧的院子。

沈国山苍苍白发,憔悴沧桑,一口接着一口喝着陈年的烈酒,心里很不是滋味。

良久。

沈宁抬头:“母亲,我想重修武道,重拿破云。”

她的声音大了几分,两墙之隔的沈国山,陡然变得精神。

郑蔷薇一愣,看了看沈宁右手的伤,点头:“好,不过你要先调整身体,对了,北渊王昨晚派人送来了驻颜清凉露和愈骨药,都是很珍稀的东西,特别是那愈骨药,对你右手的旧伤很有用。”

“沈家与北渊王没有过交情,好端端的,北渊王送东西来做什么?”

沈宁蹙眉,敏锐地道:“北渊王虽是皇上最喜爱的弟弟,也向来以纨绔奢靡闻名,但作为先皇之子,公然与沈家拉好关系,不是要置沈家于不利之地?”

郑蔷薇见沈宁一脸的认真深沉,笑出了声。

“你啊,这就跟你爹一个样,对这方面的事警觉得很。”郑蔷薇说:“别多想了,起初你爹也不想收,但据说啊,北渊王财大气粗阔气得很,给上京八百十号世家权贵的府上都送了驻颜露和愈骨药,你爹只好收着,还真是巧,这两个东西,一个对你足部的烫伤有用,一个还能管你的旧伤。”

闻言,沈宁知晓是自己多虑了,方才放下心来。

之后的几日,沈宁都在床榻看沈家枪法的谱子。

烫伤起码要十天半个月才能好。

而在这段时间内,顾景南从大将军,沦为了人人茶余饭后的笑谈。

这件事,传到了皇上耳中,暂时延缓了对顾景南的封赏。

顾景南正在府上怄气,却是收到了望月楼的请帖。

不仅是顾景南,九皇子燕长临这些人,和部分官二代,都收到了。

请帖美名其曰,为北渊王的爱子景蓝庆生。

顾景南疑惑:“北渊王身边连个妻妾都没有,何来的爱子?”

难道说,未婚先孕的私生子?

顾景南实在是捋不清,顾蓉喜逐颜开的笑道:“儿子,你看这帖上的景蓝二字,还不明白吗,北渊王这是为你出气呢,特地为你开的庆功宴,王爷是欣赏你。”

顾景南将信将疑,见帖上写着可以带家属,就把母亲和永安公主蓝连枝带上了,二来也是因为蓝连枝总呆在府上有些门,去凑个热闹也好。

望月楼。

顾景南与众人都在期待着北渊王顾景南的爱子。

只见万众瞩目之下,大红华服的顾景南,似是刚睡醒般,懒懒散散的牵着一条穿金戴银的白毛大狗走来。

白毛大狗停在宴会中央,压根不想走了。

顾景南说:“景蓝,走了。”

众人:“……”

顾景南:“……”

这吐舌头流口水的白毛大狗,就是北渊王的“爱子”?


赫连远山:“……”废话,不用眼睛看,难道是用屁股看吗?

“王爷,此次考核……”

“什么?赫连老师傅想本王来子衿武堂教学?”

赫连远山:“???”他什么时候说过这话了?

然而,对上顾景南的眼神,赫连远山一阵后怕到背部冷汗簌簌而落,无奈的点头应下:“不知子衿武堂,可有这个荣幸?”

“老师傅盛情邀却,本王怎能扫兴?”顾景南笑道。

赫连远山只觉得云里雾里的,怎么有种被顾景南算计了的感觉。

顾景南不再理会赫连远山,眸光始终落定在沈宁的身上。

十三头赤烈狼,性子凶猛,对月长啸,颇有惊天撼地之象。

无数人都在观望沈宁的举止。

却见沈宁动了。

顾烟萝窃喜,“沈小姐若是怕了,就喊出来吧,喊救命又不丢脸。”

“顾烟萝,你很聒噪。”

沈宁直视顾烟萝,波澜不兴的眼神如万年难化的古潭,与顾烟萝对视的刹那,顾烟萝犹如在凝视深渊般,骤然便似被扼喉,一个字都难以从咽喉里吐出来,只有可怖的凉意游走全身。

见顾烟萝安静下来,沈宁挪动身子,在栅栏边沿找了个好位置坐下,背靠着栅栏,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竟是……睡……睡了?

顾烟萝和众多的旁观武者,惊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实难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这一幕。

面对北山烈狼,她非但不怕不惧,连躲都懒得躲,就这样直接睡了?

这是人干的事?

那些仓皇逃出的学生武者,顿感羞愧难当。

他们自诩强悍英勇,却连沈宁都不如,亏他们在此之前还肆意讨论沈宁是个没人要的货。

顾烟萝双手紧攥成拳,尖锐的指甲深深镶嵌进掌心的皮肉,恨恨的望着淡然的沈宁。

她最恨的,就是沈宁的处变不惊,相较之下,她宛如个跳梁小丑。

“咬死她!咬死她!”顾烟萝眸子如鱼眼般瞪着,用自己才听到的声音,咬着牙发狠地说。

何子剑一回头就看到顾烟萝披头散发的,脸上还沾染蛇的鲜血,活像是棺木里爬出来的女鬼。

“我去,吓死小爷了。”

何子剑喉结滚动咽了咽口水,轻抚自己的胸口,说:“顾家小姐,你怎生比那蛇蝎狼蜈还吓人?”

众人都朝顾烟萝看去,见其模样,俱都退了几步,如见洪水猛兽般。

顾烟萝咬紧牙关,恨恨地瞪向何子剑。

……

栅栏内,陈欢欢欣赏地看了眼沈宁。

黎书城眸光复杂,良久,才自言自语道:“沈小姐,不愧是将门之后。”

他原先还有些害怕,只因他幼年时独自在山间遭遇过群狼围攻,腿部还被活生生咬下了一块肉。

那晚,成了他挥之不去的梦魇,他对狼的惧怕堪比鬼神。

而今见沈宁自若的休憩,便想克服内心深处的恐惧。

他瞪着眼睛看向距离他越来越近的狼、

狼的眼睛,仿若会吃人,黎书城浑身抖动如筛糠。

“既然害怕,不妨闭上眼睛。”沈宁淡淡地道。

黎书城蓦地扭头看向沈宁。

背靠栅栏而休息的沈宁,半抬着眼皮和浓密如蒲扇的睫翼,多了几分百无聊赖的慵懒。

“若不直面它,如何克服恐惧?”黎书城问。

沈宁微微一笑,“忽视它,冷淡它,看不见它,所谓的恐惧便会不攻自破。”

黎书城怔了怔。

沈宁又道:“恐惧自在人心,因心而起,当因心而灭。公子不妨试试?”

黎书城似觉得有礼,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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