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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狐妖之死

发表时间: 2024-08-30
次日,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屋内,南雀悠悠地伸了个懒腰,刚刚从睡梦中苏醒。

她的眼眸中还带着些许惺忪,正欲开始新一天的时光。

然而,就在这时,碧绿如一阵疾风般匆匆忙忙地跑进房里。

她的脸上满是惊慌之色,声音急切地说道:“不好了不好了,小姐!”

南雀微微皱眉,神色间露出一丝疑惑,问道:“什么事情这么慌慌张张?”

碧绿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继续说道:“我在外面听说抓妖符抓到了一对人狐妖夫妇,我听她描述,很像是祥嫂和她的夫君。”

南雀一听,心里顿时咯噔一声,仿佛有一块巨石猛地砸落。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眼神中充满了担忧与焦急。

没有丝毫犹豫,南雀迅速穿衣,一边吩咐着碧绿和墨白准备出发,一边在心中思索着各种可能的情况。

很快,他们三人便一同赶往刑场。

一路上,南雀的心情忐忑不安,她不知道等待他们的将会是怎样的场景。

她只希望这一切都只是一场误会,祥嫂和她的夫君能够平安无事。

终于,刑场出现在眼前。

那片空旷的土地上,弥漫着一股肃杀之气。

南雀的心紧紧地揪着,她害怕看到最不想看到的结果。

她加快脚步,朝着刑场中央走去,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阳光洒落在这片充满肃杀之气的土地上,却无法驱散那丝丝缕缕的寒意。

翔嫂和狐妖红月双双被绑在刑台之上,他们的身影在这空旷的刑场中显得格外渺小而无助。

翔嫂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她紧紧地盯着狐妖红月,仿佛只要这样,就能给予彼此力量。

而她的狐妖夫君,尽管面色苍白,却依旧保持着那份从容与淡定,他的目光温柔地落在翔嫂身上。

刑场之上,那执行刑罚的官员身着官服,神色肃穆。

监斩官站在高台之上,声音洪亮地述说着狐妖和翔嫂的罪状。

“狐妖,本为妖邪之物,扰乱人间秩序,罪不可赦。

农妇翔嫂,包庇妖邪,犯包庇之罪,当一并惩处。”

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一般,敲打在众人的心上。

南雀心中一阵刺痛。

她深知,自己必须要做些什么。

南雀一眼便认出了那监斩官,她知道自己作为相府千金的身份或许能起到一些作用。

南雀快步走到监斩官面前,将他拉到一处。

她的声音急切而坚定,“大人,翔嫂曾对我有救命之恩,您务必救下他们。”

监斩官面露难色,他微微摇头,“小姐,这狐妖乃妖邪之物,我不能违抗律法救他。

但翔嫂我可以想办法。”

南雀心中一沉,这众目睽睽之下,但她也明白监斩官的难处。

她只能无奈地点点头,希望至少能救下翔嫂。

监斩官回到刑场之上,下令说道念在祥嫂初犯,给她一次机会,便将翔嫂释放。

翔嫂被解开绳索的那一刻,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与愤怒。

她看着监斩官身边的南雀,以为是南雀将他们的住处和行踪告知了抓妖府。

南雀连忙走到翔嫂面前,急切地解释道:“翔嫂,我并未出卖你们,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我得知你们被抓后,立刻赶来想办法救你们。

只是抱歉,我只能救你一人。”

然而,翔嫂并不相信南雀的话,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怨恨。

“你为什么就是看不得我与夫君人妖相爱,非要害我夫君?”

南雀想要再解释,然而狐妖行刑迫在眉睫,监斩官己投下斩立决,狐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恐惧。

他深情地望着翔嫂,仿佛要将她的模样深深地刻在心中。

突然,狐妖红月催动了最后的法力,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一股强大的力量在他体内涌动。

就在观望的百姓后退,刑场的官员戒备之时,只见那狐妖身后仅剩的一尾缓缓升起,在空中散发着神秘的光芒。

狐妖红月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那尾巴的力量注入翔嫂的体内。

翔嫂惊恐地看着这一幕,想要阻止却己来不及。

“夫君,不要!”

她的声音充满了绝望。

狐妖温柔地笑了笑,“祥儿,不能陪你了,但我还有一尾换你多十年寿命。”

说罢,那狐妖的气息渐渐微弱,他的眼神却始终没有离开翔嫂。

随着一声令下,狐妖的头颅被砍下,鲜血淋漓,那妖身本体暴露在众人眼前。

翔嫂看着狐妖夫君的尸体,心如刀绞。

她声嘶力竭地呼喊着红月的名字,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

南雀看着这一幕,心中充满了愧疚与自责。

她走到翔嫂身边,再次道歉道:“对不起,虽是无意,但终究是因为我害了这狐妖。”

翔嫂抬起头,眼神中满是痛苦。

“我的夫君,他有名字,他叫宏月。”

刑场之上的人们渐渐散去,此时,天空中飘起了细雨,。

可祥嫂抱着死去夫君的头颅,丝毫不嫌血迹横流。

那画面,凄美而悲壮,突然,她掏出一把刀刺于自己心脏之处:“没有你,多活十年又有何意?”

她的声音决绝而凄凉,带着对爱情的执着与绝望。

南雀被这一幕惊得目瞪口呆,她的心中仿佛掀起了万丈波澜。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她赶紧命令墨白:“快救人。”

墨白反应迅速,他如闪电般将农夫祥嫂抱起,迅速前往了医馆。

还好那祥嫂并未伤至心脉,只是救活以后迟迟未醒。

南雀看着面色苍白的祥嫂,心中感慨万千。

她转头问墨白:“墨白,你说这世上的妖是不是也不全是丑陋的可恶的?”

墨白微微皱眉,他的眼神中依旧带着一丝疑惑。

“但小姐不觉得他现出的本体丑陋而肮脏吗?”

南雀轻轻摇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感动。

“祥嫂不嫌,因为其内是深情啊。”

祥嫂被救治回来后,整个人如同失去了灵魂一般,呆呆地坐在床上。

她的眼神空洞无神,不肯同南雀说一句话。

南雀深知祥嫂难以原谅自己,只能命慕白将祥嫂送回了他们曾经的小屋里,希望这个熟悉的环境能给祥嫂带来一丝慰藉。

此后,南雀时不时地让人给祥嫂送点东西,试图用这种方式表达自己的歉意和关心。

然而,每次送去的东西都被祥嫂愤怒地扔了出来,那一声声沉闷的声响,仿佛是祥嫂内心深处的呐喊。

小屋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承载着她与狐妖夫君宏月的甜蜜回忆,可如今,却只剩下她形单影只,这份痛苦如影随形,似沉重的枷锁,牢牢地禁锢着她的身心,让她几近窒息。

她的内心充满了对南雀的怨恨,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仅仅是出于善良救了一个人,为何却因此让深爱的夫君失去了宝贵的生命。

她觉得命运对她太过残忍,仿佛在无情地嘲笑她的天真与善良。

她常常对着虚空质问,为何上天要如此对待她,让她在这世间孤苦伶仃。

她的心中犹如有一团熊熊燃烧的怒火,却又找不到合适的发泄对象,只能在痛苦中不断地挣扎。

她看着宏月曾经用过的物品,手指轻轻抚摸着,仿佛还能感受到他的温度。

回忆如潮水般涌来,他们一起度过的美好时光,那些温馨的画面,如今却如一把把利刃,刺痛着她的心。

泪水不由自主地滑落,她的世界仿佛崩塌了一般,未来的路一片迷茫,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继续走下去,也不知道该如何化解心中这如火山般喷发的怨恨。

而在延福城的另一端,宰相府内,南雀努力振作精神,命侍卫慕白和景生着手调查,没想到不到一天时间便水落石出。

原来一切行踪都是由她的宰相父亲南景暴露给了抓妖府。

而南景似乎并未想着隐瞒,或许他觉得此事无需隐瞒,又或许他坚信自己的做法是正确的。

夜深时分,南雀来到父亲南景的房间。

南景早己等候多时,他的身影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凝重。

“我己等你多时。”

南景的声音沉稳而有力。

南雀哽咽着问道:“爹爹,为何要如此呀?

……”南景微微叹息,说道:“雀儿。

妖就是妖,人妖殊途。

为父要确保一方城池的安全,还有你的安全。”

南雀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好。

曾经,她与父亲的想法一致,认为妖都是坏的。

可经此一事,她的内心有所动摇。

她努力寻找着词汇去辩解:“狐妖宏月并未伤人……”南景叹了一口气,说:“从前你的眼里非黑即白,你现在发现了灰色地带。

可那又如何,人和妖的立场是不一样的,有的时候并不是因为好坏。

我们是人族,永远和妖族是对立的。

你现在不明白没有关系,父亲也不需要你明白这些,你只要快乐的做你的小公主就好。

这只是一个意外,以后父亲不会再让你遇到这种头疼的事情了。”

南雀心中五味杂陈,默默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此时,她看到慕白还守在房门口。

“你下去吧,我需要静一静。”

南雀的声音中透着疲惫。

慕白却说:“我就守在此处,不会发出声音。”

南雀走进房,没过一会儿,她对墨白说道:“我好忧愁,听说酒能解愁,你有吗?”

墨白回应道:“小姐若是需要,我可以去找酒。”

不一会儿,墨白带南雀飞到房顶之上。

两人坐在房顶,望着天上的明月,静静饮酒。

南雀带了几分微醺道:“曾经我不会去考虑这些,但是我现在发现,世上人、妖、兽都是分三六九等的。

你看,我父亲为了保护我,派了你过来,但是有的人的生命却是如草芥一般。

你说这世上为什么是这样?”

慕白盯着眼前的少女,眼神如冰霜般道:“这世界本就是不公平的,弱肉强食。”

南雀道:“可是我不强呀,我对我现在所拥有的感到恐慌。”

墨白凝视着南雀,缓缓开口道:“小姐,这世间的规则本就如此。

弱肉强食,乃是自然之理。

强者得以掌控更多资源,决定弱者的命运,这并非不公,而是万物运行的法则。

你的父辈通过拼搏,在这世间挣得一席之地,而你得以继承。

这世界犹如一座巨大的竞技场,每个人、每个种族都在其中角逐。

妖与人族的对立,亦是这竞争的一种表现。

人族为了自身的生存与发展,必然要与其他种族竞争,而妖族亦有其生存之道。

在这无尽的争斗中,实力决定了地位与命运。”

延福城的夜色如墨,静谧而深沉。

南雀抬眸望向话突然多起来的少年,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迷茫与好奇,犹如一湾清澈的湖水,她的眼倒映着少年那深邃的眸。

然而,正当她欲细细思索墨白的话语时,困意却如潮水般汹涌袭来,她的双眼渐渐沉重,再也睁不开了。

墨白看着眼前娇憨的姑娘,她那纯净的面容在夜色中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

他微微蹙起眉头,目光紧紧地盯着她,眼神中流露出复杂的情愫,似有怜惜,似有思索,又似有一抹难以言喻的温柔。

他静静地伫立在那里,仿佛时间都为这一刻而静止。

良久,他才轻轻地将南雀抱起,动作轻柔得如同呵护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他缓缓地将她带下去,安置在温暖的床榻之上。

看着她安然入睡的模样,墨白又静静地凝视了好一会儿,那目光仿佛要将她的模样深深地刻在心底。

他的心中似有千般思绪在翻涌,却又难以言说究竟在想些什么。

最终,他轻叹一声,悄然离去,融入那无尽的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