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鱼醒来的时候是傍晚。
她一睁眼就看到了坐在她身旁看书的年轻男人,还是个好看的年轻男人。
徐知景看她眼皮子动了动就知道她要醒了,“醒了?”
姜鱼微愣了一秒,就坐了起来,“姜鱼,感谢公子相救,大恩无以言报,唯有......”徐知景闻言,好看的眉毛往上挑了挑,“你要以身相许吗?”
姜鱼咽了咽口水,“不是,是唯有来世做牛做马相报了。”
“所以说你这是不想报了?”
姜鱼愕然,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呢?
徐知景也没继续追问,他下了马车了,换了婆子上来。
姜鱼小心翼翼打听自己堂姐的事情。
“婆婆,你们救我的时候有没有看到其她的姑娘。”
老婆婆摇摇头,“姑娘,我是刚刚才被这家公子买下来的,我也不清楚之前的事情。”
在马车外听得一清二楚的石青,一脸兴奋,“姑娘,我们救了您就走了,没看到其她人。”
“姑娘,不知家住何方?
家里有何人?
可曾婚配?”
姜鱼感觉这男的很兴奋,她警惕的看着他,“你们问那么清楚,你们不会是绑匪想找我家里人勒索吧?”
石青能不兴奋吗?
自家王爷认人只能看清个大概轮廓,男人还好一点,女人基本上连他自己的亲娘也看不太真,真真是生活在扑朔迷离中的男人,现在好不容易有个异类出现了,不得赶紧问清楚。
“不是,不是,你看我主子那么矜贵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是绑匪。”
姜鱼想着刚刚看到的男人也明白对方应该不是山匪,“大哥,喊我姜姑娘就行了,我们家是在京城的燕子胡同里的,你们把我带到那里去就行了。”
石青一听就知道对方的身份了,燕子胡同,姓姜,姜恒,礼部尚书,听闻前些日子姜尚书在老家的母亲病重,尚书之女姜鸾,前些日子代父尽孝前往中洲老家,算算日程,应该也有半年之久了,怎么就那么巧就碰上了。
石青拍拍马,追上前头的徐知景,“主子,她是姜尚书家的姑娘,姜鸾。”
徐知景冷哼,“那是条鱼,不是鸟,你搞混了,姜家除了姜恒,还有个姜书,还有个庶出的姜案,他们三都有女儿,姜鱼应该是八品太常博士姜案的女儿。”
石青一愣,完全忘记姜家的其他人了,“这八品还是庶出是不是不太配得上您?”
徐知景右手动了一下,他还在回想刚刚趁她没醒时戳了她那肉嘟嘟的脸的手感,冷不丁的就听到了这句话,“你当你主子是个香饽饽吗?
你当我是什么好东西?
还配不上我?
人家那是配不死我。”
石青一脸无语的看着他,主子,虽然您的眼半瞎不瞎,您倒也不必这么贬低自己。
姜鱼一路无惊无险的到了京城,这期间景王爷还让她写了封书信回家。
看着她那抽抽的字,徐知景皱眉,“这字着实丑了些,这样,从这里到京城也就半个月,这半个月本王愿意屈尊降贵免费教你写字。”
姜鱼一言难尽的看着他,“......王爷,倒也不必如此委屈了自己。”
景王看她不情愿的模样,瞬间玩心大起,“本王委屈些也不是事,小胖鱼你是不是该喊句师傅听听?”
姜鱼嘴一撇,暗骂这景王真是无事找事。
于是姜鱼在这十几天的时间里,右手绑了个沙袋,一天三回的练字,不停的练字,练完了还被徐知景拿去点评。
姜鱼揉了揉自己发红的手腕,再次追问石青,“石青侍卫,离京城还有多远?”
石青一脸同情的看着她:“倒也快了,姜姑娘忍忍,还有两日的行程。”
姜鱼欲哭无泪的看着徐知景,气呼呼的坐回了马车里边。
徐知景看她那不甘的模样,微眯着眼睛,笑出了声。
“主子,您不能这样,姜姑娘不是您的玩具,可不兴这样对她,看看她手都红了。”
徐知景嗤笑了声,“这才练了半个月,这字不就好看多了吗?”
姜鱼也确实觉得自己手腕有劲写的字好看了不少,但是面对这种强迫性的好意她还是不开心。
她可是立誓,生来就要和她爹一样当废物的,谁也不能逼她上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