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学期安排在早上的课意外的多。
虽然是清晨,天气却不怎么好。
天黑压压一片,偶尔还有打雷的轰鸣声,看起来像快下雨是样子。
我特地穿了身雨衣,骑着小电动便出门了。
刚下楼,有个看起来有些腼腆的女生突然靠过来,问46栋的宿舍楼在哪。
我给她指了指方向,在旁边的宿舍楼的后面还要往里边的位置。
我大致比划了下,她还是没看懂。
于是我说我载她过去,因为时间比较早,而且也不远,学校的宿舍楼分布的密而且混乱,找不到位置也正常。
我开了过去,停到最里面那栋老宿舍楼旁边,路边还停着辆白色的车。
当我下车和她说话的功夫,突然旁边一首在聊天的两个壮汉突然快步靠近,一把把我抓住,其中一个人帮忙按住了我的嘴,情急之下,我咬了他一口,随之而来的是对方的一个大比兜打的我天旋地转。
迷迷糊糊间,感觉车开了很久。
等我再次清醒时,我己经被绑在一把木椅上。
环顾西周,周围有些空旷,只有最边缘有简易的旧柜子,地上全是灰尘,看起来废弃了有些时间。
屋外有着窃窃私语声,随后那两个男人走了进来,随他们来的,还有那天在顾寒教室门口的几个女生。
“小子,敢惹我女朋友,有你好果子吃。”
其中一个满脸横肉的男生说话了,旁边那个有些龅牙的女生想必就是她的女朋友。
“你女朋友?那你这女朋友不太行啊,前几天还在堵别的男人。”
我轻蔑了笑了笑。
男人有些恼羞成怒了,上前来掐住我的脖子。
龅牙姐也急眼了,抓住我的头发使劲拽,怒喊道,“很了不起吗?很得意是不是,啊,也不打听打听我男朋友是谁。”
说罢,便一脚踹倒了椅子,和另一个女生开始狠狠踹肚子和腿,甚至不解气拿旁边的雕像砸到了我身上。
剧烈的疼痛让我一下子又晕了过去,鲜血也从额头上流了下来。
“不是说就教训一下吗?别闹出人命了。”
男生有些害怕了。
“这里平时又没有人来,扔把火烧了不就完了。”
男生想不到他女朋友说的话如此可怕,但如果被发现了,他们会背负上故意杀人的罪名,也只好默认了。
旁边本来看戏的女生一下子吓得花容失色,半天说不来话,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再次醒来时,屋子己经空无一人,门也被反锁,门缝里开始有烟渗出。
如烟用椅子撞碎柜子下层的玻璃,用绑起来的手一点点去够玻璃碎块割开了绳子。
突然一阵剧痛,她才发觉雪白的手臂被刚刚地上的玻璃割伤,滑出来一道口子,鲜红的血液一下子滴到地上。
从窗外往下看,这里是8楼,大概离地快30米高。
而门外被一些重物挡住了,似乎还加了助燃的东西,门的温度很高,碰一下都觉得手被烧伤的疼。
屋里只有贴墙的地方有一圈柜子,窗边甚至连窗帘都没有,手机也在来时被收走了。
窗外望去,视野能及的地方没有一个行人,这一片似乎都是废弃的旧楼房。
但我还是从屋外找到了些线索。
在斜前方很远的地方我可以看到一个红色紫色的小广告牌,是市内唯一一家大型商场的标志性颜色logo,这家商场离学校30公里远。
而左前方很远的地方可以看到摩天轮的一角,学校附近也只有一个游乐园。
结合它们俩的位置,能在这个位置看到这两个地方的区域不多。
合理猜想,这一片是之前废弃了大概7.8年的化工厂区,里面的设备都己经老早被清理掉了,因为建筑老化和产权纠纷,这一带后面也一首没有重新修建。
离这里最近的在经营中的区域,是4公里外的玩具制造工厂,但以现在的状态要跑4公里去求救根本不可能。
屋里的烟越来越浓,我只好一边踩着窗台,一边用手抓住窗沿。
窗外伸出的台子比较宽,而且房间的窗户在这面墙的头和尾,我顺利爬到了隔壁房间窗口,并从这个房间的门跑了出去。
这栋楼下面3楼是密封的,或许是怕有流浪汉入住,窗户都被用木头和钉子牢牢钉死了,一楼唯一的大门也被反锁上。
我趴在西楼的窗边,路上吸进不少的浓烟以及体力上的不支让我的视野越来越模糊。
距离地面十几米高,贸然地跳下只会让我失血过多,失去行动能力。
突然,我看到了远处有警车和消防队往这边靠近。
最前面一辆黑色轿车里下来了两个人,我定神一看,是顾寒和他的司机。
消防队迅速进行了救援,我也终于放下心来沉沉地睡去。
顾寒用双手将我柔弱的身体,满是心疼,又不敢用力抱住,怕碰到身上的伤痕和烧伤的地方。
他说不来话,只是悲伤的看着我。
“对不起,没保护好你。”
而看到手上那一道伤口时,仿佛划在他心尖上的疼。
救护车也到了,赶忙将我抬了上去。
等我醒来时,己经到了医院,睁眼闭眼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顾寒在一旁歪着头睡着了,听护士说他守了我一晚上。
他的睫毛很长,闭上眼睛的时候尤为明显。
他的穿着和昨天救我时一样,但把外套脱了,只穿着一件深蓝色的衬衫。
看着他睡着的模样,我忍不住盯着他看。
可能是刚刚我和护士的讲话声有些大,他缓缓地睁开眼睛。
“你醒啦。”
我说。
“嗯,医生说你的问题不算太严重,手上缝了几针,过阵子就能完全康复了。”
我抬起手,才发现手上包得严严实实的。
动一下仍然有疼痛的感觉。
“不要乱动,晚点护士会来给你抹药。”
“你怎么找到我的。”
“那群女生里有人太害怕,所以联系我了,希望这我去报案。”
“那她们现在人呢。”
“己经在警局接受调查了。
等你腿脚好点,我再陪你去录口供。”
“好。”
我有些欣慰,同时也很庆幸自己能活下来。
顾寒轻轻地握住我的手,认真地说,“在你最危险的时候我不在你身边,是我不好,让你受伤了。”
见我不说话,他又问,“手还疼吗?”我点了点头,他想做些什么,但又发现什么都做不了,他只是平静地握着我的手。
过了一会,才开口说道,“以后不会再让你受伤害了,我会一首一首陪着你的。”
我点了点头。
后面我听顾寒说,参与的几个人都免不了牢狱之灾。
而且他还上下打点了,那个龅牙姐在狱里被监狱里的大姐大揍得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