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雷帝卡努特》,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瑞典-挪威-丹麦-不列颠。古代日耳曼诸神的信徒掀起新的海盗狂潮,建立起令人生畏的北欧帝国。金碧辉煌的宫廷里,吟游诗人弹唱着将伟大君王的丰功伟绩颂扬昂然矗立在兄弟们结成的盾阵之上,所有勇士的首领,天神索尔的恩赐在哈弗斯峡湾承受神恩,在乌普萨拉大神殿加冕他是北欧大帝,雷帝,卡努特...
《雷帝卡努特》精彩片段
公元1000年,人子耶稣降临到这个灾难深重的世界上的第一千个年头,曾经摧毁了罗马帝国的日耳曼野蛮人已经在罗马人曾经恢弘的城市的废墟上建立起了自己的国家,并和曾经的罗马人一样,匍匐在十字架下。
就像一千多年之后的那些愚者一样,在第一千个年头即将到来的时候,欧罗巴大陆上那些笃信基督的人们也相信,终末将至。
在这样的时候,人们突然觉悟了——在最终的审判面前,平日里他们那些蝇营狗苟利害得失爱恨情仇都算得了什么呢?
于是,那些虔敬的信徒们放下了对财富的贪婪和渴望,将自己的财产慷慨的赠与别人;放下积累了几个世代的血仇,握手言和;甚至放下了令人敬畏的权柄,躲进修道院与隐修士一齐苦修——这一切,都只为在终末到来之前,尽可能的减轻自己深重的罪孽。
然后,1000年到了,1000年结束了,1001年到了。
什么也没发生。
劫后余生的人们故态复萌,再次因为各种鸡毛蒜皮的事情相互纷争、厮杀。不过,这一次,抱着对上帝的感激之情,他们修建了许许多多的教堂。
似乎,日子就将继续这么一天天过下去。
基督的信徒们不知道,在1000年盛夏的某一天,在遥远的乌普萨拉,伴随着似乎能将整个世界轰为齑粉的电闪雷鸣,一个男孩诞生了。
大哭三声之后,孩子闭上嘴,瞪着碧蓝的双眼看着周围的一群壮妇若有所思。
“这是天神索尔的恩赐!”一个满脸大胡子的老人接过孩子高高举起大声向众人宣布。
回应他的,是无数刀斧敲击盾牌的声音。
转眼间,十六年过去了……
公元1016年,梅拉伦湖北岸。
这天正午时分,庄子上的丁壮大多在外,只剩下些女人和老弱留在庄子里做些不甚繁重的活计。
老雷纳尔站在庄子水门上的哨塔上,无聊的打着呵欠,同时向着南边的水面看过去——整个庄子都依照“海盗军营”的样式设计,整齐的大厅被坚固的护墙所保卫,只有靠近梅拉伦湖的港口方向大敞肆开,最容易被来敌突破。
因此,当看到南边的水面上出现了一字排开的五艘龙首战舰时,老雷纳尔顿时紧张的朝着水门对面嚷了起来:“快,快,拉起水门,准备鲸油。”
所谓水门、鲸油,都是那位力主将庄子改造成海盗军营式样的小少爷设计的,专门用来对付水面来敌——平日里沉在水下的五条铁锁被绞盘绞紧后会横栏在水面,将敌人的船只拦住,之后则可以向水面倾倒鲸油,烧毁敌船。
随着莫名船队越来越近,老雷纳尔惊讶的发现,在为首的那艘龙首战舰的龙首上,赫然站着个武士。
这个发现让老雷纳尔越发惊讶和紧张起来——只有最强大最狂妄的海盗船长,才有资格站在那个位置上——换句话说,这支船队恐怕非常强大。
不等船队靠得太近,老雷纳尔便提起盾牌挡住自己,扯着嗓子大喊起来:“这里是马格努斯老爷的庄园!你们是什么人!”
听到这样的问话,站在龙首上的武士猛的一摆手,让船队慢慢的停了下来。
接着,武士便用愉快的、带着善意的嘲弄的声音大吼了回来:“雷纳尔你这老狗,你说我是什么人!还不快把水门打开!”
听到这个声音,老雷纳尔愣了一下,随即便猛的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龙首上站着的那个年轻武士,随后啪的一下丢掉手中的盾牌,抓起旁边的小锤,迅速的在身边的小钟上飞快的连续敲击,同时扯着嗓门对着水门对面大嚷起来:“放下水门,你这蠢货!是小少爷回来啦!”
听到那轻快连续的铛铛声,庄子里的老幼和女人们就知道,是有了好事,于是便纷纷放下手里的活计,向着港口这边聚拢过来,想看一看到底发生了什么——然后,她们就都听到了一贯不苟言笑的老雷纳尔兴奋的大吼:“是小少爷回来啦!”
这个时候,铁锁已经再次被沉了下去,而五艘龙首战舰也缓缓地依次开进了庄园的港口之中。
不等战舰靠港,站在龙首上的年轻武士已经纵身一跃,重重的落在码头上。
站直身体之后,这个有着一头漂亮金发的年轻武士便向两侧打开双臂,昂起头,发出野兽般的长嚎。
痛痛快快的狼嚎了一阵之后,武士便用力的一挥拳,笑着看着聚拢过来的人们:“我回来啦!”
“你还知道回来!”年轻武士话音刚落,便有个身材壮硕的女人挥舞着短棍直朝他打过来。
“啊!”看到冲过来的女人,武士惊讶的叫了一声,却仍旧一脸的愉快,小跳一下闪过了第一击。
然而,女人显然没有因为一次攻击就发泄掉自己的怒火:“不是说去北边做生意吗?”
于是年轻武士再次以一个小角度的转身躲掉一棍。
“跑去和卡雷利亚人作战!”
“不是说很快就回来吗?”
“一走就是三年!”
“难道暴风阻隔了大海?”
“也不知道派人送个信回来!”
“什么消息也没有!”
“打完仗也不知道回家!”
“我们还以为你死在外面了!”
一边数落着,女人一边狠狠的挥棍抽打着,同时便忍不住哭了出来。而年轻武士却始终笑嘻嘻的闪躲着女人的攻击,并不说一句话。
直到最后,女人一下丢掉了手里的棍子,站在原地呜呜的哭出声来,武士才上前一把将女人抱进怀里:“好啦好啦,我亲爱的妈妈,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嘛。那些卡雷利亚人弱得很,没伤着我一根毛,到是您,这一顿棍子,差点就断送了一名好汉啦。”
听到这话,女人停了哭声,推开武士,心疼的上下打量着:“我看看,打哪儿了?疼吗?”
这句话让年轻的武士哈哈大笑起来:“放心吧妈妈,根本一下都没打着。卡雷利亚人的斧子,罗马人的刀剑,萨拉森人的弯刀都没伤着我,就别说您的棍子啦。”
武士没心没肺的取笑让女人生气的板起了脸:“你这孩子,我就该打断你的狗腿,省的你到处跑。”
“别这样说啊。”武士愉快的笑着,一点也不在乎母亲的威胁,“狗才长狗腿,我要是狗,你和爸爸成什么啦。”
这话一出口,周围围观的人都露出了强忍着笑的表情——虽然这确实挺可乐,但毕竟是庄子主人的夫人和儿子。
“都散了吧,去干你们的活。”就在这个时候,另一个威严的女声传了过来。
驱散了围观的庄户之后,女人平静的看着年轻武士,只有嘴角勾起的一抹微笑才透露出她的情绪:“卡努特,你回来啦。”
“恩,是,我回来了。”这一次,名为卡努特的年轻武士也收起了笑容,恭敬的对女人行礼。
“你是不是忘了介绍客人?”
“啊?”听到这个问题,卡努特顺着女人的目光看过去,随后就大笑起来。
女人所注视的,是一名身材娇小的罗马少女。在一群仆妇和卫兵的拥簇下,身穿草绿色长袍的少女轻咬着嘴唇,用怯生生的目光小心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还不时的将目光投向卡努特这边。
看到卡努特朝自己挥手,少女立即露出了如释重负的微笑,轻轻提起裙子,小步朝着卡努特这边跑了过来。
“妈妈,这是索菲亚,我的妻子。”毫不在意的将少女搂过来,卡努特便大模大样的介绍了起来。之后卡努特又对着两名主妇一比,飞快的用希腊语对少女说了句什么。
听到卡努特的介绍,名为索菲亚的少女便再次提起裙角,恭敬而且小心翼翼的对两名主妇行礼。
“啊呀!”听到卡努特的说法,卡努特的母亲楞了一下,上下打量了少女一番,之后狐疑的看着自己的儿子:“你把哪抢了?”
这句问话让卡努特愣在当场。之后,卡努特再次笑了起来:“哪儿的事啊。她爸爸惹了罗马人的皇帝,给罗马皇帝的手下杀啦。死的时候把她和她弟弟都托付给我啦。”
这个回答顿时让旁边的那位主妇皱起了眉:“罗马皇帝知道这事吗?”
卡努特耸了下肩:“可能不知道,也可能知道,谁在乎?我本来送她爸去塞浦路斯找个朋友。结果那朋友为了讨好皇帝杀了他爸,还毁了我一条船,杀了我些弟兄。我一生气,就把那蠢货宰了,把海港劫了。要是有人活着跑掉了,罗马皇帝就知道了吧。”
这样不负责任的话顿时让女人瞪了卡努特一眼。但看到卡努特仍旧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女人也就放弃了生气——毕竟,只要卡努特不主动跑到罗马皇帝的地盘上得瑟,对方也未必真的会大老远的派支舰队来追杀他。
而另一边,卡努特的生母已经开始乐呵呵的关心起新媳妇来了:“啊呀,是罗马来的,一定坐了很久的船,累坏了吧。”
“没事,一点都不累。我们基本每三天就会靠岸一次。”索菲亚一脸茫然却仍旧甜甜的微笑着,而卡努特却一脸没心没肺的代自己的妻子做出了回答。
“啊呀,真是个好姑娘,坐船还习惯嘛?北海上的风浪可不小啊,吃苦了吧。”
“没事。我从君士坦丁堡接的他们,一直送到塞浦路斯,又一路拉回来,她早习惯了。”卡努特满不在乎的笑着,似乎觉得自家媳妇能很快的熟悉海上生活是件值得骄傲的事情。
“啊呀,南边一定很暖和。这边天气冷,你看你还穿得这么单薄。冷不冷啊。”一边摩挲着新媳妇的衣服,女主人一边转头嚷了起来:“马尔德林,马尔德林!把我的大衣拿来。就要黑貂皮的那件。”
“哎呀,没事,她不冷。”看到母亲很喜欢自己的新妻子,卡努特也很高兴,于是笑着回答。
“你闭嘴!你当然不冷!就算把你丢到冰窟窿里你也不知道冷。”说着,怒气冲冲母亲瞪了一眼混蛋儿子,四处看了看,想要捡起大棍子在教训教训儿子,又想了想于是放弃了这种做法,再次转向媳妇:“饿坏了吧。”
“别白费力气啦妈妈,她还不太懂咱们的话哪。”看到妈妈一脸关切的说来说去,而索菲亚却只能甜美的微笑着保持沉默,卡努特便再次大笑起来。
“啊?”母亲愣了一下,之后重重的“哼”了一声:“不会就学。这姑娘,看着就招人疼爱,肯定一学就会。”
说着,母亲拉了拉自己的媳妇,指了下自己的儿子:“卡努特。”
索菲亚眨了眨眼,笑了起来,露出洁白整齐的小牙和甜美的酒窝:“卡努特。”
“对,对,真是好姑娘。”说着,做妈妈的瞪了一眼自己的儿子,仍旧一指卡努特:“混小子。”
虽然不懂妈妈说了些什么,但索菲亚也敏锐的意识到这恐怕不是什么好话,于是笑着斜了卡努特一眼,抬起手遮住了嘴:“混小子。”
无论再怎么“混小子”,卡努特仍旧对自己的母亲无可奈何,只能耸耸肩,将教授瑞典语的职责完全丢给母亲。
“卡努特。”然后,他父亲的长妻就再次开口了。
“啊。”卡努特收敛起笑容和满不在乎的表情——虽然不是自己的生母,但这一位终究是庄子上的女主人,而且也是自己成长过程中的严师。
“按理说,我不应该对你的婚事多嘴。可既然你也叫我一声妈妈,我就非得说几句——这孩子是个好姑娘,我也喜欢。可作为你的妻子,她得能管家,而且有人帮衬。不然她在家里给人欺负了,你也凭白折损名望。”
卡努特点点头,笑了一下:“这我知道。她识字,会算数,那些仆妇也是受过教育的。她爸爸还有十几个老部下靠得住。这次我抓回来的几十个罗马人,都是些学者、工匠,有大用。”
居玛夫人点头表示赞许的时候,一个穿着皮甲带着头盔的小个子跑了过来,先对夫人行了个礼,之后转向卡努特:“老大,都弄下来啦。”
卡努特点点头,也不问货物和奴隶有多少:“罗马人一堆,可萨人一堆,我留下有用。剩下的都丢给马尔德林吧。”
小个子点了下头:“诶。”
停顿了一下,小个子看了一眼居玛夫人:“货物呢?”
“啊……”卡努特叹息一声,露出苦恼的表情,看了一眼自己的“长母”:“货物都丢到俺爹的大厅里就好了。金子丢五箱到大厅里,丢十箱到我房里,剩下的你们分了。小滑头那里记着账呢。”
小个子再次迟疑的看了一眼居玛夫人:“这……不太好吧。”
卡努特冷笑一声,轻轻一脚踹过去:“滚蛋。”
显而易见,卡努特并没有真的想要踹他,所以小个子讪讪的笑着躲开,连连点头:“诶,那我就去啦。”
面对卡努特和小个子之间的动作,居玛夫人皱了下眉:“他怎么了?”
卡努特耸了下肩,一脸满不在乎的笑:“他们里不是不少人是奴隶嘛。跟我打了几年仗,我就都给他们自由了。”
说着,卡努特也停顿了一下:“这回抓回来的,除了罗马人和可萨人,还有六十来名奴隶,也该够抵他们的了。”
这句话让居玛夫人沉下了脸:“你这是什么意思?”
卡努特挠了挠头:“这毕竟是庄子里的……”
“别忘了,你是马格努斯的儿子。他的财产也有你一份,你可以决定如何处置。”
卡努特笑了下:“可毕竟还没到分财产的时候。我还有两个哥哥。”
“你还知道他们是你哥哥?”居玛夫人毫不留情的指出,“不管你怎么想,你们毕竟有同一个父亲,你们的身上流着同样的血。可现在你和你的战士们反到要更亲近一些。”
这样的指责让卡努特无言以对。
居玛是马格努斯的长妻,也是乌普兰地方上著名乡绅卡兰尔老爷子的独女,并为马格努斯生了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
相比之下,卡努特的母亲埃兰就不过是马格努斯在外征战时抢回来的,势单力薄,而且只生了卡努特自己。
有着这样的前提,即便居玛夫人再怎么公正公平,卡努特也是种保持着高度的自制和自知,始终表示出并不想和自己的两个哥哥一较高下,以及分享父亲财产的姿态。
但是,对于卡努特的这种退让,居玛夫人显而易见的并不领情:“你父亲已经不年轻了。要不了多久他的威严就要靠别人来维系了。谁来维系?”
卡努特笑了下:“当然是大哥。”
然后,卡努特的笑容就冻结在了脸上——居玛夫人严厉的看着他,几乎要把脸贴到他的脸上,显然对他的回答非常不满,而且愤怒:“是你们所有人。马格努斯、哈拉尔德、你卡努特,艾琳的丈夫奥雷——将来希尔马嫁了人,还有她的丈夫。”
停顿了一下,居玛夫人重新站直身体:“难道说,有人欺负了你的父亲,杀死了你的兄弟,你会假装不知道?”
“当然不会。”说着,卡努特冷笑了一下,“三年前已经有人这么干过了,他们知道下场。”
“说到这个……”居玛夫人皱了下眉,“哈康回来了。”
卡努特点了下头:“我去哪找他?”
“**,而且要快。”
这句话让卡努特皱起了眉——哈康正是他的“换血兄弟”之一,三年前和他一齐杀死了老阿特达的小儿子——这也是三年前他带了人和船出去“历练”的原因。
“你走了以后,神殿里的长老出面调解,你爹出了一笔银子把这事了了。可尼尔斯老头的脾气你也知道……”
卡努特认同的点了点头——这样,事情就再清楚不过了。
他和哈康一齐杀了老阿特达的小儿子,这就是两宗凶案。他和小阿特达之间的仇恨已经在神殿的调节下以赎金了结了,可哈康和小阿特达之间的却没有。
老尼尔斯生性倔强,极好面子,不肯接受自家老爹的帮衬,自己又没有兄弟势孤力单,这三年来怕是受了老阿特达不少挤兑。而现在,哈康回来了,老阿特达便难免旧事重提,要么再狠狠的勒索一笔,要么就要为自己的儿子复仇。
“你爹也是为了这事去了厅上。”说着,居玛夫人叹了口气,“可终究跟咱们不相干,你爹也不好做得太过。这三年来老尼尔斯很不好过,家里余财也不多。这一次除非老尼尔斯肯低头,不然……”
听到这话,卡努特便冷笑起来,同时昂起头,扯了嗓子:“马尔德林!给我的弟兄们准备吃食酒水,现在!”
说完,卡努特又看向呆在一旁无所事事的讨海汉子们:“你们这群喂不饱的狗崽子,都给我敞开肚皮吃喝,吃好了跟我去**。有个弟兄有事,咱们得去办了。”
听到卡努特的话,一帮刚才还显得百无聊赖的战士们顿时嗷嗷怪叫起来,一个个显得跃跃欲试。
与此同时,卡努特的妈妈,刚才还在拉着索菲亚教授瑞典语的埃兰也停了下来,望向卡努特这边的眼里藏不住写满了忧虑。
看了妈妈和妻子一眼,卡努特露出信心十足的笑容,用左手拍了拍挂在腰间的宝剑——那是一柄有着火红缨绦的阔刃宝剑,给装在镶嵌了各种宝石的剑鞘里,一望即知是口值得世代相传的好剑。
居玛夫人对自己的“妹妹”笑着摇了下头,之后认真的看着卡努特:“你去那边壮壮声势,叫老阿特达别太过分也是好的。但别太过,现在不比以前了。”
卡努特眉毛一挑:“哈?”
“上一年,老阿特达的小女儿嫁给了国王的儿子阿农德。他本人也当了法律宣讲人。就算是你父亲,也不好正面和他发生冲突。”
“啊!”卡努特了然的点头,之后笑了起来:“那么说,只要能拿出让他满意的赔偿金,就够了吧——老规矩不就是这样吗?”
居玛夫人摇了摇头:“那么容易就好了。老阿特达要‘和他儿子等重的黄金’。就算是你父亲也拿不出来。如果是三年前,老阿特达还要卖长老们几分面子。可现在……”
“奥洛夫王信了那个基督,和长老们对着干上了,靠着奥洛夫王的老阿特达自然也就不卖面子了,是吧。”说着,卡努特再次大笑起来,“没事,我去给他讲讲道理。不管他把女儿嫁给了谁,他总不能不讲道理。”
居玛夫人叹了口气,又点了点头:“总之,你自己拿捏吧。你也不小了,可以自己做决定了。但做事前多想想。”
卡努特笑着点头应下了。
这时候,马尔德林已经招呼着庄子里的女人,抬着装满食物的大筐到了码头。一个又一个的大筐里,装满了各种各样的食物——面包、乳酪、腌鱼、熏肉、腊肠、蔬菜……
除此之外,还有装得满满的木桶,里面装满的酸甜可口的蜂蜜酒。
那些跟着卡努特一齐回来的汉子们也毫不矫情,当下便纷纷走上前,从腰间拔出小刀,各自取了食物大朵快颐起来。
而卡努特也对居玛夫人笑了下,毫不迟疑的挤进人群,拿起了一大块棕面包、一块乳酪和一小块熏肉。
之后,卡努特熟练的用小刀将乳酪和熏肉在手掌上切片,夹进面包,又夹进几片菜叶子,递给索菲亚。
看到索菲亚略带羞涩的笑着,小口小口的咬着夹了肉和菜的面包,卡努特哈哈一笑,转过身去,再次从筐子里抓起一大块熏肉,大口撕咬起来。
和通常的北海武士不同,包括卡努特在内,所有的武士吃饭时都异常沉默,只是大口喝酒,大块吃肉,并不喧哗吵闹,到叫人想起暴风雨来临之前的黑云。
不多时,这些战士便吃喝完毕,一个个迅速的喝下最后一杯蜂蜜酒,抹了抹嘴巴,便都纷纷聚拢到一起,整顿了自己的装备,只等卡努特下命令。
看着自己的战士,卡努特冷冷一笑,喝干了最后一角蜂蜜酒,摆了下手:“走,去厅上看看那老货说些什么。”
“卡努特!”就在卡努特准备带队离开的时候,索菲亚突然焦急的叫了一声,之后就咬住了嘴唇。
卡努特笑了下,走过去,叹了口气,露出了简直称得上含情脉脉的眼神,轻轻拍了拍索菲亚的脸蛋,用希腊语说了一句,之后转身:“走喽!”
紧接着,两百多名壮汉便鬼哭狼嚎的怪叫着,跟着卡努特一齐朝着庄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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