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回去被陈阿姨抓包就麻烦了。”
扫码结完账，搂着她的肩膀想把人带走，“我扶你回去休息。”
“休息？”程十鸳像是没听懂，“我不想休息。”
伸出纤纤白白的手指，比划了一下，笑，“我想再喝一杯。”
唐岫烟把她的手指握住，扶着她往外走，“我的宝贝，再喝你就要完蛋了，快走。”
好巧不巧，快到庄园门口的时候。
就看见陈亮站在一辆黑色奔驰商务车面前。
她扶着程十鸳避开陈亮的视线往里面走。
迎面撞见陈妄从庄园里面出来，单手正解着西服外套的扣子。
他抬头。
三人撞了个正着。
当场被抓包，唐岫烟赖无可赖，只能拖着某只醉鬼乖乖喊人：“陈三哥。”
陈妄走过去，看见程十鸳泛红的脸，酒气紧跟着扑面而来，拧眉问，“喝酒了？”
唐岫烟试图解释：“陈三哥你也知道，小十酒量不好，就喝了一杯。”
程十鸳的记忆还停在刚刚的天空之境里。
这么漂亮的酒，她第一次看见。
她抬头。
这么好看的男人，她好像也是第一次见。
从唐岫烟身上起来，站直身体用力摇摇头，才看清面前的男人。
“陈妄。”
程十鸳轻声喊他，紧跟着皱眉，整个人直接朝着他扑过去。
雪花慢慢飘落到地。
陈妄赶紧伸手搂住她的腰。
程十鸳的手指慢慢触到他的脸，就这么看着他笑，带着醉意的笑，“陈妄，你真好看。”
“眼睛好看。”
靠在他怀里，一路往下摸，“鼻子好看。”
“下巴好看”，顿了一下，继续道：“脸型也好看。”
她打了个酒隔儿，笑眯眯地凑上去，“都好看。”
陈妄拧着眉，看向陈亮，“把她们安全送回去。”
又看了一眼唐岫烟，“睡觉前给她泡个热水澡。”
这一身的酒味，唐岫烟站的老远都能闻见。
程十鸳却咯咯地笑了起来，摇头，“我不洗澡。”
她突然摘了他的眼镜，垫脚凑近他，“我要臭你，治治你的洁癖。”
浓烈的酒气中又带着少女的发香。
唐岫烟在旁边已经听不下去了，走过去拉她，“程十鸳，你知不知你在干什么！”
“你完蛋了。”
“我先走了。”
陈妄单手还抱着程十鸳，喊住唐岫烟：“回来——”
唐岫烟乖乖站住。
“给她喝了多少？”陈妄问。
唐岫烟谨慎地回：“就一杯天空之境。”
说完被陈妄冷冷的眼神吓到，如实举起了三根手指：“三杯天空之境。”
确实，这小妮子喝完能看见天空的幻境了。
说完趁陈妄不注意赶紧溜了。
陈妄的心思都在怀里的小醉鬼身上，怕她摔倒，胳膊用力抱着她。
突然看到她的眼睛有些红，氤氲着一层眼泪。
“怎么了？”陈妄立刻松了几分力气，皱眉问：“弄疼你了？”
她拽着他的衣领，自顾自地说：“陈妄，我好难过。”
女孩子的眼睛红红的，让人看了都会新生三分怜悯。
轻吸了下鼻子，“但我又不能告诉你。”
“我为什么会这么难过。”
他把人扶起来，半抱在怀里，“那就起来，先回去。”
程十鸢的眼睛闪过一抹亮光，在酒意中问他：“你送我回去吗？”
陈亮在身后提醒：“陈总，瑞明科技的人还在等您。”
陈妄低声哄着她，“我让陈亮送你。”
程十鸳开始耍无赖，“为什么你不能送我回去。”
她垂眸，用力克制想哭的冲动。
“也是，你马上就要结婚了。”
“就要和别人结婚了。”
陈妄听的云里雾里，“谁说我要结婚了？”
程十鸳伸手推他，“我自己可以回去，你忙吧。”
她说的含糊，他听的也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