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我的时候，尚未开口，已经满脸是泪。
然然……他喊道。
表妹还是给了他一刀，只是没能立刻要了他的命。
他强撑着过来见我 ，孤身一人。
像是曾经受伤后面对我时一样，一张俊脸上既有痛苦，又有可怜。
他张了张口：对不起。
一声哽咽。
似乎是这一声哽咽，让他彻底放下了什么，我看到他踉跄着跑向我，在我面前跪下。
眼泪和嘴角的鲜血叫他狼狈不堪，却嘴唇蠕动着说了很多。
他骂自己，后悔自己做了这辈子最后悔的事。
他说，他被表妹蒙蔽，只顾着履行自己的诺言，却怕自己犯戒，从来没有看过我一眼。
他把伤害过我的人全杀了。
甚至也没让表妹痛快地死去。
他说着这些，说不奢求我的原谅，只想和我最后待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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