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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后,医妃她被暴虐王爷爆宠爆火全网

一瓶清酒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今天安利的一篇小说叫做《替嫁后,医妃她被暴虐王爷爆宠》,是以云芜秦鹤声为主要角色的,原创作者“一瓶清酒”,精彩无弹窗版本简述:前世,我被家人忽视,他们只爱着我的妹妹。后来,妹妹被皇上指婚嫁给暴虐王爷。为了妹妹,他们让我替嫁,害怕的我选择逃婚,却被贵妃抓住打断双腿,冻死在家门口。重生后,我才发现自己是团宠文里的炮灰女配,注定要为女主妹妹牺牲。可我不想屈服命运,只想让我那些垃圾家人付出代价!首先,先安抚一下暴虐王爷吧……...

主角:云芜秦鹤声   更新:2025-04-16 03: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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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云芜秦鹤声的现代都市小说《替嫁后,医妃她被暴虐王爷爆宠爆火全网》,由网络作家“一瓶清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今天安利的一篇小说叫做《替嫁后,医妃她被暴虐王爷爆宠》,是以云芜秦鹤声为主要角色的,原创作者“一瓶清酒”,精彩无弹窗版本简述:前世,我被家人忽视,他们只爱着我的妹妹。后来,妹妹被皇上指婚嫁给暴虐王爷。为了妹妹,他们让我替嫁,害怕的我选择逃婚,却被贵妃抓住打断双腿,冻死在家门口。重生后,我才发现自己是团宠文里的炮灰女配,注定要为女主妹妹牺牲。可我不想屈服命运,只想让我那些垃圾家人付出代价!首先,先安抚一下暴虐王爷吧……...

《替嫁后,医妃她被暴虐王爷爆宠爆火全网》精彩片段


云芜看着躺在床上的秦鹤声,许久才回过神来。

她反而是有些踌躇了。

这床,她上也不是,不上也不是啊。

看秦鹤声的样子,分明就没打算让她陪着,只是明天端贵妃肯定要派人来检查,要是发现她跟秦鹤声没有圆房,只怕少不了刁难。

“上来。”就在云芜思考着要如何应对的时候,床上的男人突然冷淡的开口。

云芜心脏狠狠的一跳,紧张的攥着自己的嫁衣,磨磨蹭蹭的靠近,没等她自己爬到床上去,秦鹤声突然转过身来,一抬手,就将房间里的大红蜡烛熄灭了。

房间一下子就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下一刻,一只手突然拽住了云芜的手腕,用力一拽,云芜惊呼一声,整个人被拉到了床上,落入了一个结实的怀抱。

秦鹤声看着瘦弱,但是身材很好,此刻云芜趴在他的怀里,心脏忍不住的快速跳动起来。

“叫。”秦鹤声的声音再次的在她的耳边响起。
秦鹤声大手扣住了她的腰:“本王不想动你,自己乖一点,叫大声一点。”

云芜一张脸羞得通红,这种事情,她一个黄花大闺女怎么会?

但是她真的害怕秦鹤声要亲自动手,到时候只怕更加的尴尬。

于是她试探性的叫了一声。

黑暗中她并未察觉,在听到她那娇娇软软的一声叫唤以后,秦鹤声的眼眸很明显的暗了几分。

“继续,不准停。”男人的声音冷漠的很,半点都不怜香惜玉。

云芜心里委屈,但是她也想要活下来。

如今看来,秦鹤声并不像外界传言的那样残暴,她活命的机会大了许多。

至少不会再像上辈子那样,被活活的打断手脚丢到苏家门口自生自灭了。

云芜整个人贴在秦鹤声的怀里,她冷的直哆嗦,叫了半个时辰,嗓子都要冒烟了,才总算是听到男人低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够了。”

云芜赶紧的闭嘴。

她这辈子都没做过这种事情,也多亏房间里暗,看不清楚她的脸,要不然她现在都要羞愤的挖个地洞钻进去了。

秦鹤声往里面挪了挪,也松开了云芜。

云芜爬起来拽了被子,给自己盖上,想了想,又给秦鹤声也盖了一床。

要是她没照顾好秦鹤声,让他生病了,明天怕是也难逃责罚。

这个淮南王妃,还真是不好当。

云芜迷迷糊糊的想着,到底还是累了,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感受到身边的女子呼吸逐渐变得均匀,秦鹤声不免有些错愕。

他发现云芜好像真的不怎么怕他,这种时候,她居然还睡得着。

这个苏家的大小姐,跟传言中的,好像有点不太一样。

他唇角勾了勾,自己大概都没有发现,对于云芜,他并不是太过抗拒。

冷不丁近距离的看到这样一张脸,云芜吓了一跳,整个人弹跳起来,片刻以后才后知后觉的回过神来,偷偷的去看秦鹤声。

秦鹤声面色倒是平静,看不出来喜怒。

只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王妃倒是挺大胆,光天化日之下。”

云芜稍稍错愕,随后低头,才发现自己居然一丝不挂。

她顿时尴尬的一把拉过被子,恨不得整个人都埋进被子里,心里却想着刚刚秦鹤声到底看到了多少。

秦鹤声坐起身来,看她还缩在被子里,冷淡的提醒:“还不起来?要本王亲自伺候你更衣?”

云芜自然不敢让秦鹤声来伺候自己。

她伸出手,摸到了丢在一旁的衣服,一件件的套了上去,随后才从被窝里钻了出来。

昨晚明明还穿着里衣的,怎么一觉起来身上衣服都脱光光了?

她神色狐疑的看向了秦鹤声。

不过秦鹤声神色泰然,而且他大概也不会对自己有什么念头。

可能是自己昨晚睡相不好,自己脱了衣服吧。

云芜暗自懊恼,在秦鹤声的身边,她怎么警觉性如此低,睡着了就算了,还睡成这个样子。

云芜从衣柜里挑了一件湖蓝色的袄子,穿好了以后,才去给秦鹤声穿衣服。

哪怕秦鹤声不要她伺候,她也必须要做这些事情。

秦鹤声始终没有开口,任由她帮忙穿戴衣服。

云芜一边给秦鹤声穿衣服,一边心不在焉的看着床单,床单上可没有落红,一会儿端贵妃肯定要派人来检查的。

云芜思考着要怎么才能够咬破手指弄点血上去。

秦鹤声大概是看明白了她的心思,没等云芜动手,他从轮椅边上拿出一把匕首,直接在自己的手指上划了一下,血一下子就滴落到了床上,留下一点鲜红。

云芜吓了一跳,赶紧的去查看秦鹤声的伤口。

“你,你怎么伤了自己?就算真的要血,割我的手指便是。”云芜一边检查秦鹤声的伤口,一边小声的嘀咕。

下一秒,她又意识到自己好像过分关心秦鹤声了。

可能一直都记得自己惨死以后,唯一给她收尸的人,就只有这个最后也同样惨死的男人了。

所以在面对秦鹤声的时候,她总是下意识的就会多了些亲近和信任。

秦鹤声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云芜转身跑去打开了自己过来的时候带着的首饰盒,底下的夹层里,放了不少的药,这些都是她自己做的。

在苏家的时候,因为苏家上下都是武将,总会受伤,她为了让父兄少受些苦头,便苦学医术,自己研究了不少效果不错的伤药,也正是这些伤药,救了苏家军无数次,也让苏家军立了不少的战功。

可惜了,最后功劳,都落在了苏雨曦的身上。



可心里,还是委屈,不愿的吧。

方才想着要与她行鱼水之欢,身体早就蓄势待发着。

现在不必了,他才觉得这滋味如此难熬。

“王妃先歇息,本王突然想起—件急事。”

他留下这句话,穿衣,推着轮椅出去了。

苏妘想起身相送,让他拒绝了。

怎么会这样呢?

是他提的要圆房,为何又忽然不肯了?

苏妘不免想起苏雨曦说过,她身上都是药味,谁会喜欢这味道?

真的吗?

她嗅了嗅垂下来的发丝,今日没有洗头,的确有—股药味。

“王妃,您没事吧?”清宁进屋询问,毕竟,她还是第—次见到王爷半夜离开的情况。

苏妘脸红如滴血。

也没让清宁点蜡烛,只道:“我没事,早点安置吧。”

“是。”清宁带着狐疑走了。

萧陆声出了梨落院,只觉得—股冷风吹得他没那么热了。

简顺听见动静,还以为是叫水。

谁知道,便看到王爷出了梨落院。

这是怎么回事?

他忙不迭的跟上前去,“王爷,奴才该死,没能注意到王爷。”

萧陆声不想说话,只扬了下手,让简顺不必多说。

简顺推着他,问道:“王爷去……”

“主院书房。”

“是。”

他的书房虽在主院,却离那四方地稍偏—些。

等进了房间。

疏影也闻讯赶来,看着简顺道:“这是怎么了?”

简顺—摊手,“我哪儿知道?总不能是王爷被王妃赶出来了?”

“啊?”

“不能不能,王妃哪有那个胆。”

疏影也觉得。

简顺道:“卫大人,你还是去歇着吧,白日里,你的事情可比我的多。”

疏影姓卫,和简顺各司其职为萧陆声服务。

他点了头,“行。”反正,王府有侍卫,还有暗卫护着,也出不了什么事情。

但是,疏影不知道的是,他走了之后。

萧陆声叫了水。

简顺也懵了会儿,等打了水进去,王爷换了衣裤,他收出来—看,还有什么不懂的?

只是,王爷和王妃不是很恩爱吗?

这种事,怎么会让王爷自己解决?

正想着,萧陆声不动声色的出现在他跟前,吓得简顺差点下跪,“哎哟,王爷,您吓死奴才了。”

萧陆声道:“王妃小日子,不方便,此事不可声张。”

原来如此。

“是。”

简顺正准备将衣物拿出去,让下人浣洗,又被萧陆声叫住,“这件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包括王妃!”

“是,王爷放心。”简顺拍胸保证。

萧陆声黑沉着脸回了书房。

他回来之后,原本是想忍—忍过去的,可是,总也想起她的脸,想起她柔荑握过他,划过他最脆弱的地方时,那种触感……

真的挥之不去,令人疯狂着迷。

翌日。

苏妘带着清宁,以及暗卫马夫羽七出了门。

她们前脚走。

香茗后脚就去书房禀报了。

萧陆声道:“往后王妃出府不必汇报了。”

香茗有些不解,但却觉得王爷这话有深意。

王爷这是相信王妃了吧?

如此想着,香茗心情也还挺好的,这王府有了主母,那她和清宁这样自幼就是按照通房培养的丫鬟,是不是也要准备侍寝了?

香茗下意识的看了—眼萧陆声。

王爷以前风姿绰约,绝世风流,而现如今,毁了容……

不过,主子爷就是主子爷,怎样,她和清宁姐姐都王爷的人。

“是,奴婢记下了。”香茗预备告退,萧陆声道:“王妃回府,记得来知会—声。”

“是。”

再说苏妘,她上街之后,也不过是买—些药材。

“姐姐……”

忽然有人在身后喊。

苏雨曦!

苏妘回头去,看到她—身白衣,从—辆马车上下来。



想着,楚瑜连忙起身,踩在脚踏上就要行礼……

“王妃不必多礼。”

他波澜无惊的眸光依然平和,但捏着她手腕的手却用了些力度。

楚瑜吃痛,轻哼—声,祁敬生察觉后就松开了她,“本王会随了王妃的心意。”

不知为何。

楚瑜觉得,祁敬生此时此刻的心情特别的不好。

她微微曲着的膝盖只好站直,谢道:“多谢王爷。”

“本王说过,不必客气。”

越说不客气,越是客气。

祁敬生心头隐约有些酸涩,她就那么喜欢萧御吗?

既然那么喜欢,为什么又要—副对自己不离不弃的姿态,她到底想干嘛?

楚瑜看向棋盘,“妾身陪王爷再下—盘吧。”好好的—盘棋,毁了。

祁敬生叹了声,“今日算了。”说着,扶着额头,似困了?

打着哈欠,说道:“安置吧。”

楚瑜应声,便叫人打水前来洗漱。

“王爷……”楚瑜喊了—声,站在床前,手中握着—个青灰色的瓶子。

祁敬生的视线落在药瓶上,随即点头。

他看到楚瑜似舒了—口气,她很紧张?

她怕自己拒绝继续治疗?

不知为何,祁敬生那颗心挺乱的,很不是滋味。

—来,他是想替楚瑜出口恶气,拆散这两个人的。

可,—想到楚瑜是因为爱慕萧御,不愿情郎与人双宿双飞,他这心里就有些不得劲。

女人的柔荑挖了膏药,开始在他脸上涂抹,打圈揉捻。

祁敬生的呼吸瞬间就重了。

该死!

下意识的吞咽几口口水,干脆闭眼不看。

可闭上眼,她那带着女人馨香温热的气息打在脸上,更加直观。

“王妃。”男人沙哑着开口。

楚瑜—愣,紧张道:“妾身弄疼王爷了吗?”

“未曾。”

那王爷是要干嘛?

祁敬生道:“涂快—点。”他不动声色的拉了被子盖着下边,万—把控不住,岂不是丢人?

“是。”

楚瑜的手继续在他脸上涂抹,“王爷的伤形成多年了,这些药膏需要慢慢涂抹,更利于吸收,如此才能更快的产生效果。”

“嗯。”

“还请王爷多加忍耐。”再慢也要涂抹均匀,揉开啊。

“嗯。”

男人已经没法儿开口说别的话了,喉咙里像是被什么粘住,多说两个字都能叫人听出不对劲来。

良久,—双柔软的手为他宽衣,男人强劲有力的手攥住了她……

“王爷这是何意?”

楚瑜盯着那双攥着自己的手,骨节分明,白得不太正常,那青筋却显得很有力量感。

“身上的疤就不必了。”

“可是之前王爷不是也涂过了吗?既然要治,便—起治了吧。”

祁敬生深呼吸—口气问道:“王妃不喜欢那些疤?”

问完,祁敬生觉得自己有病,胆儿小的女人们,有哪个喜欢狰狞的疤呢?

不待她回答,便松了手,“那就听王妃的。”

“王爷,妾身是不是惹您不快了?”楚瑜觉得祁敬生怪怪的,性格有些拧巴。

具体为什么,她说不上来。

“别乱想。”

“是。”

她为他宽衣,但,怎么也不可能松开—双手攥着的被褥。

—开始,楚瑜还觉得莫名其妙。

可是,渐渐的,脑子里忽然闪过那日伺候祁敬生沐浴时,跌入桶里,她握着的东西……

难道是那物件有反应?

她对洞房时,男女要行周公之礼的事情,脑袋里并没有准确的概念。

只知道男女要睡觉。

会脱光衣服,女子会落后,从此成为真正的女人……

可,周公之礼具体怎么做,她是不知道的。



看她失落的叹一声,祁敬生心觉得不妥,却又不知说什么。

“那妾身让清宁回去准备着,回主屋去……”

祁敬生道:“你这屋子收拾得也不错,就在这儿吧。”

楚瑜一愣,按道理,她进府之后,的确要分个院子住下的。

哪曾想,这院子是这样分来的。

“是。”应了声,楚瑜便踱步朝洗浴间过去,没几步,就朝通房那喊了一声,“清宁,打水来伺候王爷洗漱。”

通房里,清宁和香茗正在烤火,闻言连忙应声,又去下人房喊人去打水去了。

楚瑜回来与祁敬生福了福,“妾身去药房看看,一会便回来。”

祁敬生不知道从哪儿拿了本书看,‘嗯’了一声,“你倒是真在认真学医。”

楚瑜看到,他手中拿着的,是她今日看的一本医书。

她微微颔首,解释道:“妾身做什么都是认真的,并非半路出家,王爷要信任妾身。”

两人四目相对,她也不知道祁敬生在想什么,再次重复道:“妾身不会伤害王爷。”

祁敬生将医书丢在杌子上点了下头。

楚瑜这才出了主屋,往离主屋最远的厢房去,那间厢房挨着小厨房,制作药膏这些,也需要用到蒸煮,灶头这些。

她去看了一眼被蒸在锅里的药材,正好碰到清宁等人给祁敬生来厨房打热水。

另外一口锅里,是她蒸煮的药材。

她又加了一把柴火煮了一会儿。

几刻钟后,清宁来问,“王妃,王爷已经安置了。”

“嗯。”

清宁问道:“那奴婢着人给王妃的洗澡水添好。”

她点着头。

清宁便叫了两个太监提着木桶来装热水。

等楚瑜回主屋时,祁敬生已经在床上躺下了。

她洗好澡,将烛台熄了才窸窸窣窣的爬上z床。

心头想的却是他那一句:“一切不过是做戏。”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神色,嗓音都是冷漠的。

一切不过是做戏!

楚瑜,你也别忘了,你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能好好的活下去。

盖好锦被,她闭上眼试睡了好久,今夜不知道为何,极难入睡。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渐渐进入梦乡。

寒冬,她一身大红喜服瘫在镇远将军府前,疼的面容扭曲。

鲜血染红了白石板。

寒风如刀穿透她的身体,凌虐她断骨的手脚,疼得她血泪滚滚,“爹,娘,快开门,救救我,救救妘儿……”

“不要,不要……”

疼痛如蚀骨之蛆,直往她骨头里钻,疼得她满头大汗的从噩梦中惊醒过来。

等她反应过来是做梦时,看到祁敬生坐在身侧,似在看着她。

“王妃做噩梦了?”

楚瑜颤巍巍的道:“妾,妾身扰了王爷清梦,请王爷恕罪。”

她那样嗫喏喏的音色里,带着太多的小心翼翼。

就这一瞬间,祁敬生心口像是被打开了一个口子,想要安慰她。

可是,他天生是个不会安慰人的。

就在楚瑜还后怕,战战兢兢时,祁敬生伸出手抚在她的头顶,“别怕,有本王在。”

她看不见他的表情。

可是,她听见他声音比以往有温度些,他是在安慰自己?

头顶,他的大掌,像是个暖炉一样,让她头顶暖烘烘的,这一股暖意从头蔓延至心脏,到脚指头。

前世,从未有人真心的关心过自己。

这一世,祁敬生是第一个看起来很冷漠,实际上给了她体面的人。

若他一点面子都不给,楚瑜想,或许,她即便不被打断手脚丢在苏家门口,肯定也会生不如死的活着。

“王爷……”楚瑜声音微颤,将他的手从头顶拿下来,双手握在手心,“妾身谢谢王爷。”



“理解?凭什么?”闻姝冷冷的看了苏雨曦一眼。

苏雨曦没想到闻姝是这样的回答,她一怔,又满脸凄苦的看着闻姝:“姐姐莫不是还在怪我?姐姐要如何才能够原谅我?”

闻姝没有说话,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苏雨曦抬起手抹去了眼泪:“姐姐一定要逼死我,才甘心吗?我知道从小爹娘就偏爱我多一点,哥哥们也对我宠爱有加,大家确实是忽略了你,但是你到底是苏家的女儿,淮南王的亲事,也并非坏事,到底他也是皇家的人,身份尊贵。”

“姐姐若是怨我跟萧御哥哥议亲,我,我也可以不要这亲事,只要姐姐高兴就好。”

苏雨曦说着已经摇摇欲坠了。

闻姝蹙眉,总觉得苏雨曦没憋什么好。

无缘无故跑过来拦着自己,就是为了说这些话?

肯定有阴谋。

没等她想明白苏雨曦的阴谋,面前的苏雨曦突然哎哟一声,跌坐在了地上,又一巴掌狠狠的打在了自己的脸上。

她皮肤本来就娇嫩,这些年苏家养的好,一巴掌下去,顿时半边脸都红肿了起来。

闻姝眉头紧皱。

苏雨曦不可能无缘无故这样做,肯定是有人在附近……

她没死,事情已经偏离了原来的剧情,她无法判断到底发生了什么。

就在此刻,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下一刻,她被人粗暴的推开,差点没站稳跌倒在地上,一个熟悉的高大的身影在苏雨曦的面前站定,弯下腰将人扶了起来,随后又凶狠的看向了闻姝:“闻姝!你就算心中再有不满,也不该对小曦动手!”

“因为你的事情她自责不已,昨晚哭了一夜,眼睛都要哭瞎了,她担心你去了淮南王府回受委屈,她如此为了你着想,你怎么能够这样对她?”

闻姝看着面前的男子。

她的大哥苏项阳。

小时候闻姝跟苏项阳很亲近,只是不知道从何时开始,苏项阳对她的态度越来越差,甚至到了厌恶的程度。

以前闻姝想不明白,死过一回她才知道,原来一直都是苏雨曦在背后挑拨陷害她。

此时看着从前最敬重的大哥,闻姝只觉得心冷,“大哥觉得我动手了,那我便动手了吧。”

“不过大哥大概是忘记了,我堂堂淮南王妃,就算是动手教训和不懂事的世家小姐,也无人会怪罪我什么。”

闻姝说着抬脚,款款的走到了苏雨曦和苏项阳的面前。

苏项阳皱眉,目光警惕的看着闻姝。

苏雨曦则是整个靠在苏项阳的怀里,一副柔弱可怜的模样。

闻姝在两人的面前站定,突然扬起手,狠狠的一巴掌抽在了苏雨曦另外半边脸上。

她力度大,指甲划过了苏雨曦娇嫩的脸颊,顿时惹得苏雨曦惊叫一声,捂住了脸。

半边脸火辣辣的疼,她眼泪止不住的开始落下,委屈的看着闻姝。

苏项阳也是愣住了,怎么也没想到闻姝说动手就动手。

“你!”他刚要动手,一道身影便挡在了闻姝的面前,正是一直在暗处守护着闻姝的暗卫疏影。

疏影得了江逾声的授意,一定要护着闻姝安然回到淮南王府,不管是谁要对闻姝动手,自然都是不行的。

苏项阳看到疏影的时候脸色骤变,不敢置信的看向了闻姝。

都知道江逾声脾气暴虐,动不动就杖毙下人,所有人都以为闻姝嫁进了淮南王府,活不过两日。

起先苏项阳知道要闻姝替嫁过去的时候,也心生不忍,不过想到娇弱的苏雨曦,他又狠下心来。

结果现在看来,江逾声似乎对闻姝还算不错,连贴身的暗卫都给了闻姝。

他神色一时间有些复杂。

闻姝却没有再多看他一眼:“疏影,我们走。”

“妹……”苏项阳看着闻姝的背影,下意识的张口。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闻姝离开,他总有一种怅然若失,似乎失去了什么重要东西的感觉。

“大哥……”苏雨曦柔弱的哭声,拉回了苏项阳的注意力,他看向了苏雨曦,才发现她脸颊上留下了一道极深的伤痕,原本白嫩的脸,此刻早就已经红肿一片,看着十分的狰狞。

“怎会如此严重!”苏项阳吓了一跳,赶紧的带着苏雨曦回去上药。

闻姝出了苏府,坐进了马车,撩起车帘最后看了一眼这座承载了自己十六年记忆的府邸,最后冷淡的收回了目光。

从今往后,她与苏家就真的彻底的没有关系了。

日后遇见,也不过是陌路人了。

从前的情分,都伴随着她被暴尸苏府门外,被野狗啃食也无人为她收尸的一幕而烟消云散。

马车进了淮南王府,府中的下人将马车上的箱子抬进了闻姝和江逾声的房间。

闻姝打开箱子,看着满满一箱子的东西陷入了沉思。

熏香是给苏家老夫人做的,老夫人年轻的时候吃了不少的苦头,留下了头痛的毛病,夜里总是睡不着,闻姝翻看了好多医书,才找到了一个安神香的方子,花了几个月的时间,手指都磨破了,才终于将安神香做了出来。

从此苏老太太再也没有失眠过,头痛症也好了许多。

各种的伤药都是给父兄准备的,他们常年受伤,总是需要这些。

还有治寒症的药,骨痛的药……

这里满满的一大箱,都是她对苏家上下所有人的爱意,一点一滴,此刻显得像个笑话。

疏影此刻已经回到了江逾声的身边,汇报了闻姝在苏家的遭遇。

江逾声冷冷的笑了笑。

苏家打的好算盘,知道萧御如今如日中天,未来必然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想着将宝贝的小女儿嫁到平南王府,可惜,苏家这一次怕是注定不能如愿了。

“去查一下,闻姝三年前所在何处,是否去过漠北。”江逾声低头,目光落回到手中的兵书上,声音清冷,听不出喜怒。

疏影点头,很快就消失在了江逾声的面前。

房间里点着熏香,若是闻姝在此,必然能够闻出来,正是她研究出来给苏老太太治疗头疾的安神香。



萧廷声道:“王妃要给本王治伤,在药房忙很正常,但,也不能影响了夫妻感情。”

他眼眸微微敛,云鸾瞬间就听懂了他口中的‘夫妻关系’是什么意思。

是啊。

他们还要在人前装琴瑟和鸣呢,要不然,端贵妃的人看不到,指不定倒霉的还是她自己。

“王妃,王爷已经走远了。”清宁提醒。

云鸾才回过神来。

想着端贵妃,她就觉得手脚疼。

其实,上一世惨死,她对端贵妃的恨意,没有对苏家人恨的万分之一。

经过今日,所有人都更确定,王妃很得王爷喜欢。

如此,他们贴身伺候的这些人,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差了。

萧廷声同疏影回了主院的书房里。

“主子,这就是那种药膏,不过没多少了。”

疏影将一个瓷瓶递给了萧廷声。

萧廷声看着瓷瓶,闻了一下,果然和云鸾身上的味道一样。

他抬眸看向疏影,“可打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了吗?”

疏影道:“一开始什么也打听不出来,那些下人口风很紧,但是,有个浣洗衣服的小丫头说,王妃出嫁之前,一直都喜欢在院子里弄那些花花草草。”

萧廷声呵笑了一声,“那苏家的人难道都不知道苏家大小姐整日弄那些药草吗?”

“自然是知晓一些的,他们都以为云鸾是在帮苏雨曦的忙,只只是个帮忙的草包而已。”

“竟然还有这种事发生,分明她才是苏家的大小姐。”

疏影也觉得不可思议。

分明是一母同胞,怎么就会如此差别对待?

关键是,云鸾长相,品行,性子各方面都不比苏雨曦差啊?

疏影就将苏雨曦出生时,天有祥云,有道长预言,她将是苏家的福星,会让苏家蒸蒸日上,福泽好几代。

福泽好几代……

到底要什么样的身份才能福泽好几代?

那必然是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娘娘啊!

因此,苏家所有人都将心血倾注在苏雨曦的身上。

若萧廷声没有毁容,断腿,还是皇太子,他们自然巴不得苏雨曦能嫁过来的。

可是,一个残废,毁容的人,是不可能继承江山皇帝位的。

所以,一家人,一边舍不得苏雨曦嫁给废物,一边也还妄想着那个道士所谓的福泽几代的预言。

于是,一致决定,让云鸾替嫁淮南王府。

然后让苏雨曦嫁给平西王世子,唯有如此,苏雨曦才有可能成为皇后,庇护苏家享荣华富贵。

“简直荒谬!”萧廷声怒喝一声,“他们就这么想让苏雨曦坐上那个位置?”

接连呵呵的笑声,他绝不会让那些人如愿的!

“那个浣洗的丫鬟曾是王妃的贴身丫鬟,要不然,也是凑巧,刚好听见她被府里的人训斥,这才问到这些。”

萧廷声撑着下巴,良久才道:“她嫁来王府连个陪嫁丫鬟都没有,苏家的人,就笃定,本王一定会要云鸾死吗?”

疏影没说话。

萧廷声心里却清明,苏家应该就是送云鸾来送死的!

他从未体会过父母一碗水端不平的感受。

但,他知道,肯定很难受。

就像现在,父皇考虑将皇位传给皇族其他的子弟,却不再考虑他。

就因为他毁了!

在皇族人眼里,他现在就是个怪物,性格也阴晴不定是个怪胎!

疏影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像个木头人似的,“回王爷,按照以往嫁入王府的女人来说,苏家这样认为,也无可厚非。”

萧廷声冷笑。



“这个伤药效果不错,你赶紧的涂上。”姜昭拿着一瓶白色的药膏过来,用手指抠了一点,抹在了楚宴声的伤口上。

楚宴声下意识的皱眉,不过伤口处很快就传来了丝丝缕缕凉凉的感觉。

楚宴声脸色变了变,下意识的看向了姜昭。

姜昭低头看着他的伤口,撅起嘴,轻轻地吹了吹,似乎又觉得这样不妥,赶紧的停止动作,一副心虚的模样。

面前的女子,跟记忆中那个人越发的相似,尤其是这伤药……

楚宴声眉头微蹙,默不作声。

姜昭给楚宴声上药以后,就推着人去给端贵妃上茶了。

圣上恩准端贵妃在淮南王府住上三日,好看着楚宴声成婚,由此也可见端贵妃的盛宠程度了。

姜昭推着楚宴声,迈着小步伐慢慢的走着,他们才离开,就有嬷嬷进了房间,看到了床上的落红,才满意的离开。

姜昭跟楚宴声到端贵妃处的时候,那个嬷嬷早就已经先他们一步返回了,对着端贵妃点了点头,端贵妃才算露出个满意的笑容来。

“臣妾见过母妃,母妃万福金安。”姜昭看到端贵妃的时候多少有些紧张,掌心都是汗。

她生怕自己不小心说错话或者做错什么,就惹怒了这位贵妃娘娘,上辈子被活活打断手脚的一幕,还历历在目,宛如昨天才发生的一般。

端贵妃看着她这副谨小慎微的模样,再看自己儿子表情浅淡,虽然看不出高兴,但是在姜昭行礼的时候,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显然他是心疼自己的媳妇儿的。

端贵妃顿时便露出了笑容:“免礼,过来让本宫瞧瞧你。”

姜昭心里紧张,害怕被端贵妃看出端倪。

苏家瞒天过海,让她代替苏雨曦嫁给了楚宴声,这可是欺君大罪,要是被发现的话,苏家满门都要死。

她虽然怪苏家,但是也并不想害了苏家所有人。

好在端贵妃也没见过苏雨曦,所以并未认出来,只是看了姜昭两眼,便给了赏赐,让她跪安了。

姜昭顿时松了口气,推着楚宴声便离开了。

端贵妃看着他们的背影,问身边的嬷嬷:“桂嬷嬷,你觉得这个苏家的二小姐如何?”

“奴才有幸见过苏家的二小姐,这位,只怕不是那位二小姐。”桂嬷嬷声音尖细,语气带了几分的不屑。

“呵,听闻苏家将那位二小姐看得比什么都重,既然他们那么在意,那本宫偏要让他们难受难受,敢戏弄本宫的儿子,苏家当真是胆大妄为!”端贵妃冷冷的哼了哼。

她选中苏雨曦,自然不是没有理由的,之前就已经调查过了苏家的情况,她一看姜昭,就看出来她并非是苏雨曦,只是看楚宴声似乎不抗拒姜昭,便默许了这件事情。

只是苏家居然找个冒牌货来糊弄于她,她自然不会轻易就算数。

姜昭和楚宴声离开了端贵妃的院子,才长长的松了口气。

“你害怕什么?”男人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姜昭又吓了一跳。

看她这副一惊一乍的样子,楚宴声忍不住摇头。

胆子太小,完全看不出来是将门之女。

“王爷,今日要回门,王爷可有空陪妾身前往?”姜昭拍了拍胸口,又忍不住看向了楚宴声。

楚宴声眉头一皱,冷冷的看向了姜昭,那目光宛如利刃,仿佛能够刺伤皮肤。

姜昭一愣,目光落在楚宴声的脸上,顿时懊恼不已。

她差点忘记了,楚宴声现在这般模样,又怎么愿意出门去见人?

倒是她没考虑到这一点,惹怒了楚宴声了。

“王爷,妾身没有别的意思,王爷若是不愿,妾身自己回去便是了。”姜昭看楚宴声生气了,赶紧的开口。

楚宴声只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自己推着轮椅走了。

姜昭一脸的懊恼。

刚刚说话的时候怎么就不过一下脑子。

实在是她并不觉得楚宴声这张脸吓人,看习惯了就没什么太大的感觉了,忘记了他很在意这件事情了。

楚宴声自然不可能陪姜昭回去,但是他安排了身边的贴身侍卫疏影送她回去。

姜昭什么都没带,乘坐着王府的马车,回了苏家。

苏家大门紧闭,姜昭下车的时候,忍不住的抬头看了一眼,这是她住了十六年的地方,是她的家,但是家里所有人,都不喜欢她。

哪怕她什么都没有做,似乎她存在就是错的。

姜昭勾了勾唇,笑得有些冷淡。

既然苏家的人都不喜欢她,那她也不必再去讨好。

姜昭走上前去敲了门,过了片刻,才有人来开门。

看到是姜昭的时候,那人吓得脸色变了变,磕磕绊绊的开口:“大,大小姐,你,你回来了?”

“恩。”姜昭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抬脚就要进去。

“大小姐,你,你不能进去……”门房的人下意识的想要阻拦姜昭。

姜昭心中疑惑,不解为何门房要阻拦自己,旋即她想到了什么,脸色变了变。

是了,她想起来,书里的剧情,她被端贵妃打断手脚丢到苏家大门外的时候,苏家正在为苏雨曦议亲,而苏雨曦议亲的对象,正是她那青梅竹马,从小就有婚约在身的平西王世子,萧御。

书中的萧御,从未喜欢过她,一直以来,爱慕的人都是她的妹妹苏雨曦,而萧御,正是这本书里的男主,未来苍云国的皇帝。

姜昭掐了掐自己的掌心,推开了挡在面前的门房,快步的朝着前厅走去。

此时的苏家前厅,一片其乐融融,苏雨曦微微低头,一副娇羞不已的模样,而苏鸿鹏此刻在一旁也是笑容满面,对苏雨曦这门婚事,显然是非常的满意。

至于他另外一个女儿姜昭,早就已经被他忘到脑后了。

“大小姐,你不能进去……”

就在此刻,一道声音突兀的传来,打破了前厅的和谐。

所有人都目光都纷纷的看向了门外,便看到一脸怒容的姜昭,俏生生的站在那。

看到姜昭的瞬间,苏鸿鹏的脸上闪过难看的神色。




虞昭看男人没有别指示和动作了。

吹熄了烛台,房间瞬息暗沉下来。

原书中,楚北声娶的几任王妃都是细作,所以全都死了。

他并非外界传闻的那样,暴戾杀戮,他让自己叫,肯定是有原因的。

至于是为什么,虞昭暂时还不理解。

盖好锦被后。

她清了清嗓子,学做洞房花烛夜那晚叫起来。

楚北声原本紧闭的眸子忽然睁开,听着她如猫儿似的叫声,

一时间,整个人都燥热起来,他烦躁的瞥了一眼娇弱的女人,“难道需要我来帮你脱干净?”

虞昭:“……”

所以,她睡着后,是被楚北声剥光的吗?

想到这个可能,虞昭真的觉得好羞涩,却又没办法。

谁让她是他明媒正娶的王妃呢?

既是夫妻,他若要行周公之礼,自己也没有拒绝的道理,何况只是脱衣服?

她躲进被窝里。

好不容易脱干净,衣服也只好放在里侧,不敢起身去放横杆上了。

男人却伸手过来,意思是给他。

虞昭只好给他。

一阵风拂过,她的衣服被随意的丢在了地面。

紧接着,昏暗的房间里,她听得窸窸窣窣的声音,隐约看到男人似乎在脱他自己的衣服。

怦怦……怦怦……

他要和自己行周公之礼吗?

虞昭紧张得呼吸都乱了。

整个人都缩进了被窝里,纤纤玉手紧紧的攥着锦被,一动不敢动。

男人一边脱衣,一边道:“叫。”

昏暗里,她看不到男人那布满伤疤的脸,只能依稀看到一点轮廓。

这样特定的环境下,那张脸的轮廓、下颌线比她的人生规划线都还要清晰。

没毁容前的楚北声,一定是整个苍云国最俊的男子了吧!

“不愿?”楚北声沉声道,一双眸子,在漆黑的夜里,看向她时,散发着星点凌厉的光。

“没。”应声后,她吞咽了一口口水,便如黄莺啼叫似的叫唤起来。

当男人躺下来的时候。

她紧张得声音都哑了,几分。

这一叫,又是半个多时辰。

男人早就麻了,见时辰差不多就道:“行了。”

如获大赦一样,虞昭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她看向男人,略微能看到他脸颊的轮廓,已闭眸歇息了。

可今夜,虞昭有些睡不着。

她脑海里,原书中,似乎并没有提及楚北声是否能人道的事情。

当然,作为大反派,配角,这些方面没有提及也是可能的。

那他天天让自己这么叫,是因为他不行吗?

不对,不对,洗澡的时候

摇了摇脑袋,正准备安息,男人冷漠的声音响起,“还想继续叫下去吗?”

“不,不是。”

“那还不睡?”

“妾身这就睡了。”攥着锦被,她闭上眸子,再也不敢乱想乱动了。

几刻钟后。

听见耳边响起她均匀的呼吸声,楚北声这才睁开了眼。

他伸手到女人的面前晃了晃,见她没有反应,这才凑近她,埋在她发间轻轻的嗅了下。

是那个味道。

当年,在漠北救他的人,会是虞昭吗?

翌日。

清宁带着一堆人进屋来,看到一地狼藉的衣衫,脸色微微一红,旋即,有条不紊的指挥下人将屋子清理干净。

并服侍楚北声洗漱。

“我母妃回宫了吗?”

“回王爷,今晨早饭都没吃,就回去了。”清宁似乎在给他穿衣,一边继续道:“贵妃娘娘说,王爷醒后,应该带着王妃进宫面圣。”

楚北声淡漠的笑了下,也没说去,或不去。

“王妃昨夜辛苦,就别打扰她。”顿了顿,他又道:“她若要做什么,只要不出格,你们跟着就是。”

简短吩咐一声,楚北声便推着轮椅出了主屋。

“是。”一众丫鬟福身,轻声应下。

他的吩咐,虞昭其实都听见了,不免去想,难道夜晚让她叫,是为了给端贵妃听的?

她早早的就醒了,只是,碍于不着寸缕,不好意思起床罢了。

听见车轱辘声越来越远,她才坐起来。

她动静不大,但是清宁听见了,立马过来,“王妃醒了?”

虞昭点了头,让清宁把她的衣服拿过来。

洞房花烛夜,加之昨夜,主屋的动静都不小。

今晨。她进屋之后更是看到一地狼藉。

思及此处,清宁心头已有了判断。

这位王妃和以往嫁入王府的王妃铁定是不同的。

而且,刚刚王爷亲自吩咐,让她多休息,这便是宠!

想着,清宁对着虞昭恭恭敬敬的行礼,“是。”说着,同身侧的香茗道:“把王妃的衣物拿过来。”

“是。”

香茗对着虞昭行礼,后退几步这才在一旁的衣橱里拿了里衣过来,然后问道:“王妃娘娘今日要穿什么样式的袄子呢?”

虞昭微微蹙着眉头,朝香茗那边看去,只见她手中拿着件杏色的。

“就你手中那件吧。”

“是。”香茗拿着袄子过来。

正准备上前伺候时,清宁拦着,“我来。”已经将里衣,袄子都放在床边的春凳上。

香茗有些懵。

清宁姐姐可是一等大丫鬟,从前只伺候王爷的。

见此,虞昭心中也有些猜测,楚北声让她那样叫,应该是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是得宠的王妃?

可是,楚北声对自己的态度并不怎么好啊!

他为什么要帮自己?

想着,虞昭都有些莫名。

穿衣,洗漱,清宁已经传了早膳。

“王爷可吃过早膳了吗?”虞昭问。

清宁答道:“王爷一般在书房用膳。”

看来,他虽然双腿残疾,却经常夜宿书房,所以才会经常在书房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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