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浓周玄绎的现代都市小说《被休后,我成太子的掌中娇全局》,由网络作家“鹭十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被休后,我成太子的掌中娇》这部小说的主角是姜浓周玄绎,《被休后,我成太子的掌中娇》故事整的经典荡气回肠,属于古代言情下面是章节试读。主要讲的是:夫君死后,我成了寡妇,众人要我哭,要我为他守孝,我偏不愿。所以,我华丽丽的被婆婆一纸休书赶出了家门。此处不留我,自有留我处,虽然我是一个寡妇,但架不住我魅力大啊。被休后,我的身边狂蜂浪蝶不断,连太子也位列其中,既然要二嫁,我就嫁一个地位最高的。太子爷,我来了,请稳稳接住我,把我宠上天。...
《被休后,我成太子的掌中娇全局》精彩片段
在他松开手的间隙往床榻内侧移去,慌张地说道。
“殿下,你……不要撕妾的衣裳。”
她夜里穿的衣裳都是布料最好的,她最喜欢的,本就是没带几件,如今就是被他撕开了—身,怕是再也不能穿了。
然而,姜浓并没有听到男人的回复,耳边而是传来了低沉喑哑的声音:“孤赔你……”
随之而来的,就是他的逼近。
床榻—角,姜浓自然退无可退。
只能由着她。
周遭的空气越发的稀薄,姜浓觉得身子又热又难耐,想求饶:“殿下,这,这是第三日了,殿下饶过妾……”
嫁给沈世轩时,她不曾体会过夫妻之事,唯独沈世轩的那次设计,那也是个雄壮的男人,她几次三番疼的惊醒过来,却是也没能看清那人的脸。
只是觉得他凶恶的不似个人。
那次后,她得知了沈世轩的阴谋,恶补了好些书,能看的,不能看她多是看了个尽。
总之知道的多了,总是有好处的,最起码是不会被骗了的。
从书中,她才是得知了,多数男子都是时间不多,日日来是没甚精力的。
可眼前的这个人,这位太子殿下,他竟……分明和书上说的不同。
耳边传来了男子沉重的呼吸声。
她竟还从中听到了—声若有若无的笑声。
那人也还算有良心,顾念她,腰间也是被松开了。
不过紧接下来,她也是没了思绪再思量旁的。
咬着被褥的—角,却也被他给抢了去。
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故意让她难堪……
第二日醒来时。
也是—日过了大半。
跟前不过就是两个眼熟的丫头。
个个都是—脸喜色的。
在她跟前说恭喜。
姜浓身子累的很,随意地叫丫头寻了—件衣衫穿上,吃了些东西。
身边两个丫头显然有话要说的模样。
姜浓吃了—口汤浴秀丸,望向那个最急的腊月。
“有事要说?”
腊月上前—步,脸色急切的都是有些泛红的:“良娣,昨日夜里,殿下是从孙良娣的映菡院来的!”
姜浓点头,让腊月继续。
腊月:“今日—早,我才是听说,那孙良娣是被殿下禁足在了映菡院,也不知道要禁足多久,如今东宫上上下下都在议论的。”
腊月说罢青秀说:“是啊,自从那孙良娣生了郡主后,就是嚣张的厉害,连着太子妃都不放在眼里的,整日里抱着那小郡主在宫中四处显摆,如今被禁足了,自然叫人惊奇。”
姜浓也是停顿了下来,眉眼透露了几分迟疑。
生了个宝贝疙瘩的孙良娣被禁足了?
自然是昨日去了映菡院的太子爷禁的足。
那便是昨日孙良娣得罪了那男人?
想了想,姜浓觉得也是正常,那男人冷的很,—日—个心思,叫人猜不透,就孙良娣那样自以为是的,成日拿着小郡主炫耀蠢笨的,说错—句话,亦或做错了什么事,怕是惹怒了那男人。
倒是不好伺候的。
她往后也是要多加小心才是。
讨好那男人才是正经的。
而此时此刻的玄德殿,尤为的静谧。
梁公公随着太子殿下,站在—侧,只是觉得浑身被—股冷意包围着,可头上又是莫名地出着汗,许是殿下屋内的冰用的太多了,叫他浑身不舒坦。
他就是不用想,也是知是和昨日孙良娣那口不择言有关,也和如今正得宠的姜良娣脱不了干系。
正是想着对策,梁公公耳边传来主子的声音。
两人皆无子嗣傍身。
至于眼熟的孙良娣。
也是唯一生过殿下子嗣的。
却是几个贵人中母家最没体面没依仗的。
听说她娘家是上下三代皆是普通的农户。
儿时就被送到了玲珑馆里头。
此前去过酒楼茶屋内做活,做些讨好人的活计。
说的再清楚些就是卖艺的。
听说,若不是她在玲珑馆卖艺,也是爬不到太子殿下的床,更是来不了东宫做主子,还生下太子殿下第一个子嗣郡主。
从人口中听了孙良娣的事迹,她也是觉得孙良娣好运。
若是依照她的身份,她是万不能触及到太子的。
可偏偏,她就是生下了个宝贝金疙瘩。
连着皇后娘娘都稀罕的不行。
三天两头的叫孙良娣抱过去疼爱。
赏赐更是不论大小日日都要。
生的虽不好,也的确是好命。
只要这个孙良娣能安稳些,无人能动得了她。
连她这个高高在上的二姐姐太子妃都不能随便动。
姜浓先是去到了前头,拜见了太子妃。
之后又是同那个覃奉仪行了个妥当的礼数,和常良娣以及面色难看的孙良娣问候了一句,才是坐下。
刚是接过了茶,耳边就传来了阴阳怪气的讥讽声音。
是从前打过她一巴掌的孙良娣。
“几日不见叫人刮目相看,妹妹可真是得殿下宠爱,当真是独一份的,连咱们太子妃娘娘都是比过了。”
姜浓不动声色放下手中的茶,抬眸望向孙良娣:“孙良娣是在离间我们姐妹二人?”
孙良娣所为,无非就是不想让她好过。
可惜,她不知,用不着她挑拨,姜茹自小就把她看成眼中钉肉中刺,如今再是加上一条,也是碍不着什么,无伤大雅的。
她被孙良娣打过一巴掌的事,恐怕整个东宫无人不知。
她自然不用表面维持和孙良娣和睦的假象。
若是非要强求也是累人的。
孙良娣难以置信地睁大了双目:“你!你莫要诬陷于我,我乃郡主的生身母亲!”
姜浓对着孙良娣完颜一笑,移开了目光,不再去同她说话。
可那孙良娣却是紧追着不放,脸色也是越说越难看。
“倒是姐妹情深,共侍一夫……趁着嫡亲姐姐不注意,竟是勾引殿下,是何居心……”
孙良娣这话刚是说了一半,主座上的太子妃就是皱了眉头发了话:“孙良娣!这是东宫,岂容你胡言乱语,你若再似农妇一般妄言非议,本妃就禀告太子和皇后娘娘了!”
孙良娣这才不甘地闭上了嘴,之后还似话没说完地多添了几句:“真真的是姐妹情深啊……我也是要少说些话,多陪陪芯儿才好,这段时日,皇后娘娘是日日要看芯儿,连着殿下今日都是关切地专程来看了一眼……”
“身为女子,到底是要多生儿育女才称得上是贤良淑德。”
姜浓毫无意外从屋内的其他几位女子脸上看到了异色。
她的好姐姐太子妃握着茶杯的手都是泛起了青筋。
姜浓也是没想过,这孙良娣能这样放肆。
丝毫不把几位位份靠前的放在眼里。
也是没想到,她如今还能安生地活着。
到底是命好,命硬。
若是在旁处,这样说话怕是早就被拔了舌头。
如今还能如此有劲地蹦跶,全是要归功她生下了宝贝郡主了。
到底是殿下唯一的子嗣。
皇后娘娘疼爱的孙女。
姜浓用了好久,才把小团儿哄睡。
看着小团儿睫毛上挂着的泪,她轻柔地擦拭着。
七婆婆早就哭红了眼睛,正是尽力克制着。
“欺人太甚!当我们小公子是个物件不成!任由他们玩!”
“姑娘往后可如何是好,这府上,皆是不能得罪的,就是吃喝不愁也过得艰难,难免有人挑事,故意为难咱们这无人撑腰的。”
见姜浓只是低着头不语,七婆婆说的话越发的急迫了。
“这里是有姑娘你的父亲母亲,可说到底,倘若旁人欺负了你们母子二人,他们无论如何也不会为你做主的,便是叫姑娘吞入肚子里才是真。”
“老爷夫人还是疼你的,可他们更疼的是大姑娘和二姑娘,还有三少爷。”
“自小大姑娘就是看你不顺眼,处处为难你,二姑娘更是妒忌你生得太美,处处压她一头……这不是安生之地,留在此处只让人受气……”
七婆婆语重心长地说了好些话。
姜浓只是低头,看着怀里熟睡的孩子。
她自知七婆婆之言皆不是胡话。
她受不了气,也想报仇。
可现在,无人能帮她报仇解恨。
祖母不在。
姜家无人是倚仗。
她得罪不了任何人。
连着对着姜玥多说一句狠话都会惹上更多的祸端。
不该这样的……
祖母曾说过,往后必然有一个真心疼爱她,顾念她,怜惜她的。
可沈世轩不是。
到了如今,她自知寻不到,可她想寻一个依仗……
那人能在姜玥设计她后,帮她筹谋,让姜玥同样被夫子厌弃。
能在姜茹推她入池子后,让姜茹久病不愈。
那人还需有权势。
能制住如今姜家权势最大的姜茹最好……
可如何能寻到?
眼前她不知。
仔细想想或许会有法子。
……
晌午后。
姜玥来到了姜浓的住处。
这回她倒是没带什么儿子女儿,只是挽着张玉梅的胳膊,笑盈盈地冲着姜浓喊着四妹妹。
“孩子呢?我再瞧瞧可是好些了。”
姜浓抬眼看向她:“他睡了,哭得也累了 ,他不是个听话的,恐怕叫醒了再哭起来不好哄。”
姜玥也就不纠结了,瞧着也不是专门来看孩子的,坐在了姜浓的身侧,亲昵地拉着姜浓的手,和母亲对视了一眼道:“我来寻你,也是有要事于你说,就是不知道你怎么看的。”
姜浓:“大姐姐且说。”
姜玥犹犹豫豫地,还是笑着开了口:“我这不是见母亲和父亲为你的事劳心忧虑嘛,你也不能一辈子都待在姜家,说出去也是叫人笑话的,我是想到了一个主意。”
姜浓直勾勾看着姜玥,并未开口询问。
姜玥也不扭捏,直接开了口:“侯爷是有一位好友,如今正是而立之年,死了结发妻子,正是要寻娘子续弦,好主持一大家子事。”
姜玥说着,时不时地看姜浓一眼,继续道:“要说这个好友,他可是京都城有名的商贾大户,钱财数不尽,若是去了他家门,那可是锦衣玉食!”
“虽说商贾卑贱,可人要过日子的,就离不开白花花的银子,往后日子若是过舒坦了,过好了,便是也只有自己知晓。”
姜玥说罢,看向了母亲,问道:“母亲你来说,女儿说得可对?”
姜母迟疑片刻道:“也是不假,到底也是富贵人家。”
姜玥满意笑着,扯了扯姜浓:“你说呢?四妹妹。”
姜浓抬头看向满面笑容的大姐姐姜玥,双目平静得似一滩死水,无波无澜:“我不愿。”
姜玥脸色一僵,维持着笑道:“你可是要想清楚了,连母亲都说好,定然是不假的,我和母亲还能害你不成?”
姜浓垂头:“我不愿去,大姐姐何必逼迫我?”
红着眸子,姜浓看向母亲:“母亲是嫌我在家中给家中丢人了?”
姜母当即上前,眼中闪过一丝愧疚,搂住姜浓的肩膀道:“你怎会这样想,母亲自然是疼你的,怎会嫌你。”
“你便是在家中待上一辈子,也是行的,无人能赶你离开。”
姜玥见势头不对,改变话术:“也是我想差了,这事不急,四妹妹别放在心里头。”
姜浓乖巧点头:“我知母亲和大姐姐是为了我好,可商贾虽是不缺钱财,可到底是地位低下,常被人说卑贱,若我嫁过去,到底会有碍于两位姐姐和父亲的官声,还不如不嫁。”
姜母似想到了什么,怔了怔,当即说道:“你想得仔细,是为娘的没有考虑周全。”
“我们不嫁给商贾,落人口舌。”
“不过就是些银子……”
姜母和姜玥一同离开的。
路上,姜玥显然是不大乐意,没了来时的兴奋。
“母亲,你怎就不再说说四妹妹,那可是京都钱家!若是四妹妹嫁过去,我们姜家也能和钱家交好。”
姜母叹了一口气,拍了拍姜玥的手:“你四妹妹命虽不好,可不论如何,也不能就这样潦草再把她嫁了人,我们身为她的亲人,是要为她好生筹谋才好。”
姜玥越发不愿了,拉了脸色:“侯爷如今缺了钱,若是我能帮他,和钱家交好……母亲你怎就不为我忧思忧虑?我刚掌家,家里家外有一大堆事要我操心,侯爷又是接连纳妾,许久都不来我屋里,若是我把这事办成,他便是会开心些,更珍重我一些的。”
姜母心疼地抚摸了一下大女儿的发髻,安慰道:“娘怎会不疼你呢,你放心,娘必然会给你想办法……留住男人的法子多的是,不是只有叫你四妹妹嫁给别家这一项……”
“你四妹妹说得也不错,那商贾之家,怎能说嫁就嫁,有失身份不说,也是叫人笑话的,哪里有好人家的姑娘嫁到商户的……”
姜玥低头拽了拽手中的帕子:“母亲说得是,是要好好想想。”
*
在姜玥省亲离开的第三日,姜浓收拾了东西,抱着孩子就去探望了父亲母亲。
说是要去庄子里住上些时日。
姜尚书和姜母也是没想到。
多问了姜浓几句。
“可是在家中住得不舒坦?”
“可是有下人为难了?”
姜浓一一回答,只说是没事,想去外头的庄子宽宽心。
散散身上的晦气。
之后姜尚书和姜母也没有多问,便是由着姜浓去了。
姜浓也的确是去到了京都城郊外的庄子。
这庄子是姜浓的嫁妆。
常年也是由姜浓打理。
里头的屋舍盖得也是舒坦,顺从姜浓的心意。
在这里住着也是极好,天气热,庄子的侧面有一碧波的湖,上头绿荷荡漾,浅浅的花苞缩在其中……
偶有风吹来,带来了阵阵的凉意。
姜浓并不觉得自己会长住。
故而带着东西不多。
可她却是把小团儿的东西都带了来。
今日过后,她不论回到姜家几次。
都不会再把小团儿带去姜家。
那姜家没人在意她的小团儿,便是下人准备的东西也都是面子上的不上心。
父亲母亲更不乐意多看小团儿一眼。
昌哥儿那事,她便是怕了。
她作为母亲,总是要保护自己的孩儿的。
……
而姜府内送走了女儿的姜尚书夫妻二人,面面相觑看了对方一眼。
姜母不是很确定地问道:“浓儿可是怨我们了?在家中住得好好的,怎就这样离开了?”
姜尚书皱着眉头喝了一口茶:“昨日玥儿做得的确是过了,浓儿心中有什么也是正常。”
姜母有些急切地辩解:“玥儿如何了?她也是好心。”
姜尚书深深看了姜母一眼:“也罢,玥儿和浓儿之事,你先搁置吧,总归是姐妹之间的小事,过段时日也就不了了之了,现如今最要紧的是茹儿!”
听到了茹儿,姜母眼睛瞬间就是红了,心里头难受得紧:“我们的茹儿怎就那样难,本是好好太子妃,好不容易怀上了个子嗣,怎就这样没了,她该如何是好啊!”
姜尚书显然也是难受,手捏着杯子,看了眼妻子犹豫了半刻,还是开口说道:“有一事,茹儿怕你受不了,没告诉你。”
姜母焦急地站起了身,睁大了眼睛:“何事?”
姜尚书晦暗的眸子垂下,其中是一片深不可测:“茹儿可能……不能再孕育子嗣了。”
姜母身子瘫软,几乎要摔在了地上,浑身在颤抖:“你是说,是说,我的茹儿啊!她怎能如此命苦!”
“我的茹儿!”
似想到了什么,姜母忍住了哭泣,拉着夫君的胳膊,急切地询问:“现如今呢!现如今太子殿下可是知晓了?皇后娘娘可是都知晓了,若是让人知道堂堂太子妃不能孕育子嗣,茹儿往后在宫中如何自处!”
“就是他日太子登基了,又怎会将后位给一个不能生育的女子!”
姜母越说越焦急:“你是诓骗我的对不对,我的茹儿怎能如此命苦,她还那么小,定然是能养好的,对不对!”
“定然是宫中的太医个个都没有能耐,我们在外头给茹儿寻神医,定然是能把病症治好的!”
姜尚书眼中也有几分不忍心,揽住妻子摇摇欲坠的身子,强迫妻子冷静大声说道:“我知你心疼茹儿,可她就是这样的命,现如今你我都不能改变,只能想办法,想办法保住茹儿的太子妃之位!”
“幸好,茹儿是个聪慧的,隐瞒着宫中众人,打通了关系,不论是太子,还是皇后娘娘,皆不知茹儿不能生育子嗣……我们必然要早做打算!”
姜母虽是彻底慌了神,但听到了姜尚书的话后还是清醒了些,揪着帕子来回踱步。
“茹儿,茹儿可是同你说了什么?”
“她平日里是姐妹中最有主意,如今定然是有什么法子了。”
姜尚书饶有深意地看了姜母一眼:“茹儿是说个法子,到底也是要我们在外头帮衬着。”
姜母一怔:“什么法子?”
姜尚书:“圣元宗皇帝的文皇后也没有皇子傍身,只生了个女儿,生育时损害了身子,再无法为先帝延绵皇嗣……文皇后为天底下众女子的典范,贤良淑德,蕙质兰心,把一皇子寄养在名下,好生教养,当亲生子嗣抚养成人,那孩子也就是先帝。”
姜母瞪大了双目,扶着椅子缓缓坐下,手紧紧地握着帕子。
“这,这倒不失为一个好主意,可,可,当今太子子嗣单薄,不过只有一个女儿,何来的儿子……太子东宫内无甚受宠娘娘,也唯独只有那个刚入宫就怀了身子的良娣,也是个没有福气的,只是个女儿,这……”
“让我们从何处寻一个能生的,会生的,得太子宠爱的,还要能把生的孩子给我茹儿养育的女子?”
姜尚书面色沉了沉,喝了一口茶水:“这事需慢慢筹谋,太子东宫不过唯有两个良娣和一个奉仪,再加上我们茹儿这个太子妃,得心伺候的女子过于少了,我们要寻一个可太子心意,貌美身子能生育的……最好,寻一个我们姜家的女子,这样才能不会有二心,也能安心辅佐茹儿,和茹儿一条心。”
姜母眼睛一亮,点了点头道:“你说得对!过几日我就设一个赏莲宴,让家中姑娘们都过来玩玩,势必要寻一个好的。”
姜尚书:“辛苦你了。”
姜母苦涩地摇头。
“总归是为了我们的女儿,还有整个姜家的荣辱。”
要选一个没有二心,貌美惊艳的女子,的确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姜家到底是才富贵了三代。
旁支的亲戚,甚至还有农户。
若说是貌美的,甚至是比自己二女儿貌美的,寻起来简直是比登天还难。
零零散散的就那几个,老实听话的,不够貌美好看。
有几分姿色的,心底皆有自己的计量和分寸,一看就不是个安分的。
总之,姜母是没有一个相中的。
要说美貌的,这姜家上下,是没有一家的女娘能比上他们家的姑娘的。
若是论以前,她自然是有几分得意的。
可如今箭在弦上,先给女儿谋划一条出路才是真,晚上一步都是不行的。
若是真被皇后娘娘或是太子知晓了。
或是太子妃不能延绵皇嗣之事传到了前朝。
那些眼红他家姑娘嫁得好的,怕是个个都会上一道奏折,废太子妃。
到时候,茹儿如何能受得住!
越想,姜母就是越急,便是看哪一个都觉得不妥当。
姿色平庸,太子怕是看不上。
瘦弱的怕是不是好生育的。
一看那眼睛就是不甘于人下的。
……
便是宴会结束了,各家姑娘们都是离开了,姜母也没有一个看上顺眼的。
之后姜母沉着脸,由着大女儿扶着,回到了堂屋内。
唉声叹气了好些声。
“母亲,可有相中的?”姜玥弯腰递过来了一杯热茶给母亲,低声说道。
“且再看看吧。”姜母沉声回了一句,手中拿着个名册子,从头到尾又是看了一遍,脸色越发的难看了。
姜玥看了一眼那个册子,不动声色地喝了一口茶,靠近了些,轻声说道:“母亲,我也瞧着这些人都不是好了,不说姿色平平,太子看不上眼,就是性子也都不好拿捏。”
姜母抬头,点头赞同母亲的话:“你说得不错,可到底还是选我们姜家姑娘为好,若是旁家的姑娘,更是不好吩咐,一朝被宠幸,万事就不好说了,总是不能给你二妹妹选一个隐患来。”
姜玥笑着,把姜母手中的册子夺到了手里,拉着姜母的手低声说道:“母亲,你要是真想选一个和咱家亲的,好拿捏的,又貌美无双的,能引诱男子,生儿育女的,眼前可不就有一个现成的嘛!”
姜母面色显露出了一丝疑惑。
“眼前……何来的这样的女子?”
姜玥抓着母亲的手,意味深长道:“母亲你忘记四妹妹了吗?四妹妹模样可是我们中最为出挑的,若不是当初谈婚论嫁之时被人散播名声不好,不能延绵子嗣,及笄的时候怕是有一大堆人来求娶,如何能轮到忠义伯府沈家大郎?”
姜母猛地抽出了手,目光震惊地看着大女儿:“玥儿,你,如何能让你四妹妹去,她,她本就不是个精明的,去到那深宫里也不过是先做一个伺候你二妹妹的丫鬟,这事成不成也都没有定数,若是没被太子爷看上,或是得罪了什么贵人,可是要蹉跎一辈子的!”
越说,姜母就觉得越发的不靠谱,语气也强硬了起来:“你四妹妹如何说也是同你们一样娇惯着养着长大,是你们的亲妹妹,是姜家堂堂正正的嫡出女儿,如何能去当宫女伺候人,把她送到那宫里头,没名没分的,在外人面前,还要做活,这如何使得!”
“不行!”姜母放下手中的茶盏,斩钉截铁说道
姜玥也是不急,靠近了母亲些,轻声轻语:“母亲莫急,我也不过是觉得四妹妹样样都合适,一时想起来了,四妹妹到底是嫁过人的,我等又是亲的不能再亲,从一个娘腹里生出来的亲生姐妹。”
姜玥说着,顿了顿,看了一眼母亲的脸色,才继续道:“若是四妹妹真被那太子宠幸了去怀了孩子,且不说她是个死了夫君的寡妇,定然是不能给一个高位分的,威胁不到二妹妹太子妃之位。就是依照姐妹情谊,四妹妹也不会和二妹妹争夺什么的,定然会把孩子交给咱们的太子妃抚养。”
也不知哪一句话说到了姜母的心坎里,姜母许久都没有出言反驳,不过是说了一句。
“她,她到底是你们的妹妹,无名无分地去到宫中,是要吃大苦的……”
姜玥的话也没有停过:“我知母亲你心疼四妹妹,可四妹妹如今的处境也是叫人笑话,她生的美貌,娇艳得似一朵花,今年还不过十七岁,如何能只待在院里头过活,还不如冲出去,得了太子殿下的喜欢,帮着二妹妹生一个儿子……总归都是我家的女儿,好处落不到旁人手里头。”
“如此娘也不必担心选的人有二心,不利于我们家……若是四妹妹没被太子殿下瞧上,咱家便是想法子把四妹妹弄出宫中也是不晚的。”
姜母深深地看了一眼大女儿,似在思虑什么。
“你说得也不假。”
“待我同你父亲商讨一番……”
姜玥当即笑颜如花:“娘你同父亲商讨一番,早些拿定主意,这事到底是越早越好。”
“我便是回去了……”
“去吧。”
姜玥行了礼,便是退下了,走之前看了一眼东苑,她四妹妹自小住的院子,嘴角轻轻勾起,扬起一抹笑。
姜浓若真去了太子东宫,恐怕也出不来了。
不论她会不会被太子殿下看上,能不能生出皇孙……
更何况,那太子殿下是个冷清的人,不喜女色,月余也去不到后院几回,若是真能被女色迷了眼,怕是东宫早就多是孩子了。
再加上她那个二妹姜茹可见不得姜浓好。
她若真的走了运道,得了宠幸,更是催命符。
想来,姜茹选的这个女子,便是只存着帮她生儿子的心思,但凡生下儿子,姜茹就不会留其性命,不论是谁。
她再清楚这个二妹妹不过了。
这个蠢笨的四妹妹,如何也比不上……
*
姜浓住处来了个姜府前来传信的小厮,说是父亲母亲有急事唤她回去。
妥当安顿好了儿子和七婆婆,她便是不紧不慢地跟着回去了。
这段日子,她寻了个乳母,便是也能离开小团儿一段时日。
小团儿向来是听话的。
这会儿却似离不开她一般,哭得惨烈,哇哇大哭了起来,叫人心疼。
小团儿生得好,皮肤白嫩得似她,眉眼也似她,可耳朵和鼻子却不似她。
怕是随了那个狗男人。
她偶尔回忆起了那日夜里,正是乞巧节,外头灯火通明的,多是男男女女一同逛灯会。
可她却被灌了药,迷迷糊糊地分不清今夕何夕。
来时疼得很。
她也偶有醒来的时候。
那人要个不休,似野兽一般,不会说话,不会疼人,只会玩她。
她就算那日没被喂了迷药,也是会被痛晕过去的。
到底是个莽夫。
屋内黑得不见五指。
她能体会到的就是他高大的身量,身子硬得很,比之沈世轩还高,比她见过的多数男子都要高大威猛些。
她记得的,似还有一股清新冷冽的特殊气味。
就是不知,是不是他身上的。
哄了许久,见小团儿睡了,小脸蛋红扑扑的,不舍地把孩子交代给了七婆婆,她才是坐上了车走了。
至于为何她不带小团儿回去。
自从上次她带着小团儿离开姜府,就没打算再让小团儿回到姜家去。
如今的姜家于他们母子二人而言,并不是安生地。
她去了尚且还能被人恭敬地叫一声姑娘。
可小团儿在那里,没人会在意他的死活。
她怕自己一不留神,弄丢了小团儿。
或是有心人会拿小团儿威胁她……
她如今一个人,总是要多想些的。
……
堂内坐着四个人,有贴心的心腹丫鬟侍候茶水,可仍旧静谧地让人呼吸不畅。
上坐的姜玥眉眼微微上挑,亲昵笑着:“四妹妹,这可是好事,多是姑娘想去太子宫中伺候,若是得了宠幸,有个一儿半女的,往后便是一飞冲天的,就是我这个侯府夫人,也是要恭敬着。”
姜浓只是看着姜玥,一个字也没有答复,娇媚的眸子也泛了红。
这边的姜母似也有些急,上前一步,拉着了小女儿的手道:“你去了,母亲和父亲定不会当真叫你吃苦头,当伺候人的宫女的,在外只说,咱家是看刚落胎的太子妃身子虚弱要家中亲人伺候,你代替姜家,照看你二姐姐,如此,你仍是带着咱姜家嫡女的身份,断然不会叫你受苦吃罪的。”
姜尚书此刻说话也和颜悦色了些:“你去到宫中,也是为了姜家上下,你二姐姐宠爱你,到时候定能在宫中好好照顾你的,不会真让你吃了罪受,让人欺负的。”
……
几人你一句,我一句,也不知说了多少。
见姜浓只是低着头不反对也不同意,都是有些急切了。
连着姜玥都没有把握了起来,试探性地问了好几句话。
“你总归是要再嫁人,嫁给旁人,还不如去到宫中服侍太子,生个人中龙凤出来。”
“你若是在宫外想寻一个如意郎君,依着你如今的名声,怕是也难得很……去到宫中也是享富贵。”
瞧着姜浓不为所动的面色,姜玥脸色也是不好了。
正是要叫父亲母亲说劝说劝说,谁知,耳边忽然传来了清脆悦耳的声音。
“我听父亲母亲的。”
“浓儿愿为二姐姐分忧,为父亲母亲分忧。”
众人一怔,随后就见姜尚书和姜母满脸欣慰,眼睛都是有些红。
“你是个听话的,母亲就知道你不会见你二姐姐受这种苦不管不顾,你二姐姐是个苦命的,却也是最疼你的……”
“是委屈了你,可到底荣华富贵都是搏出来的,不争不抢,哪里有富贵,你二姐姐的荣辱也是关于整个姜家……”
“那孩子……母亲会帮你养育好的,不会叫他受苦的。”
……
关于姜尚书和姜母要帮她养育照顾小团儿的事情,姜浓是当即推脱拒绝了。
只是说让他在城外的庄子里,有婆子丫头伺候着,不吃苦不受罪,就好。
姜尚书和姜母显然有些犹豫。
姜浓不紧不慢地打消了他们的疑虑。
“父亲母亲,我儿正是在郊外十里地的庄子里,那庄子是娘亲给我的嫁妆,若是你们何时想看了,便是去瞧也无碍,小团儿……到底是没有父亲的,常日在京都城,恐怕被人说道笑话他,我便是只望他能平安顺遂的长大。”
姜尚书和姜母脸色这才变好了些,只说无碍,遵从她的看法。
被姜母亲昵地嘱咐了几句,姜浓才离开,回到了自己曾经的闺房。
仔细瞧着,这次她的房内竟是被用心收拾了。
不似上一次回来,屋内暗沉沉的,被褥都是受了潮,屋内熏臭的让人呼吸不畅,更是有窗子透风漏了洞。
更别提像是现在这样,还添了些的摆件和屏风。
被褥都是新褥子。
连着窗户纸都是新糊好的。
姜浓淡淡看了一眼,命人备水。
她胸口依然被润湿,这便是说明,照着往常,小团儿是该饿了,要喝奶了。
可如今小团儿不在。
她便是要吃些阻奶的吃食。
她怕是,要离开小团儿许久。
小团儿到底不能跟着她入宫去。
也幸好,她一切都安排妥当了。
无人能伤害小团儿。
也无人能威胁她。
东宫,是虎狼窝,还是福泽之地,皆不好说……
梁公公是太子殿下身边最得力的了。
自小跟着殿下。
自是知,太子爱洁的病症,如何也是改不了的。
就是回回宠幸女子,也都是被皇后娘娘逼迫的。
便是临幸了哪个女子,也都是冷着脸,一夜最多只是一次……
再多都是不曾有的。
行了事,他家殿下是当即就是离开,丝毫不愿在哪位贵人的院内多待上片刻。
可今日!
这,这太子妃的嫡亲四妹妹!
姜家的四姑娘!
竟是不仅被他家太子殿下请进了玄德殿,还得了宠幸!
且不说殿下喜爱的程度。
就是从前,太子妃娘娘要进玄德殿,都是会被太子殿下拒在殿内。
如今,天都是亮了,殿下才歇息,那叫声才是停下来……
当真是老天开了眼。
派来了个人焐热他家殿下这个冰块。
这一夜这么多回。
还愁没有小皇孙嘛!
小严公公迷糊地要睡着,却看到了一夜没睡的的梁公公竟是笑的眼睛都没了。
他只觉得今日是太累眼花了。
平日里不苟言笑,训斥他们的梁公公哪里能这样蹊跷,弯着身子趴在殿门口前,笑的脸不是脸,皮不是皮的,眼睛缝都不好找。
他定是累了眼,看错了。
而这夜不仅是玄德殿,就是太子妃的院内,都是灯火通明了一夜。
临到了快天亮了。
传来了噼里啪啦,摔碟子碎瓷器的声音。
“姜浓她到底有什么好!殿下当真是不嫌脏,宠幸了她?”
“竟让她进入了玄德殿,她姜浓凭什么!她到底有什么好的……不过就是个下堂妇,是个生了孩子的妇人!”
“殿下不是最厌恶脏了吗?姜浓生了个孽子,连孩子的父亲都不知是谁,谁知道她那个身子是被几个人沾了,当真是叫人恶心!”
“娘娘,娘娘你莫急,这不正是我们处心积虑筹谋的嘛,不是什么坏事,娘娘你好生想想,若是四姑娘她当真得了恩宠,还怕没有孩子嘛!”
常嬷嬷着急地在一旁劝阻着,心疼地看着自家太子妃。
“如今最紧要的是子嗣啊,娘娘你身子不好,只能寻可靠的人帮着生……”
“殿下宠信四姑娘,依老奴看来,还是为了给娘娘你脸面,四姑娘可是娘娘叫老奴送到玄德殿的,太子殿下如何不知,爷他定然是想着要给娘娘脸面才宠幸了四姑娘。”
常嬷嬷说罢,太子妃姜茹才是冷静了下来。
她披散着头发,坐在了一侧的床榻上,眼底带着些淤青。
眉眼透着疲惫和落寞。
双眼都是肿了起来,声音沙哑地自言自语。
“是,殿下怎会看上姜浓那个蠢的,他定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才宠幸的姜浓……”
“不过是个肮脏的寡妇,殿下如何会对她与众不同,定是忍受着给我脸面的……”
说到了这,姜茹还顿了顿,眼中迸发出了一抹丝毫不掩饰的恨意。
“我儿时最厌恶的就是她!偏生了一张无辜的脸,处处引诱人!如今竟还筹谋着抢我的!待到姜浓生下了孩子……也别怪我这个做姐姐不肯对她好!”
常嬷嬷上前,安抚地拍了拍主子的肩膀。
“娘娘,是委屈你了,等到四姑娘生了儿子,娘娘你地位稳固了,还不是任由娘娘你处置,尚书大人和夫人可最宠爱的就你,这四姑娘就是再如何,也是越不过你的……”
姜茹拿着帕子擦了擦脸上纵横的泪,冷哼了一声,眼底带着不屑:“她这样的蠢,还想和我争抢,到底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德行,不过唯有一张脸罢了。”
“便是她死了,我病了,父亲母亲也是要先紧着我的……”
常嬷嬷:“娘娘说的对……”
……
都是烈日当空了。
殿内换了好几次冰。
宽敞的床榻上仍旧没有动静。
殿内门忽然被人打开,发出了些许动静。
床榻内侧,卷着蚕丝凉褥,露着盈白无瑕的双肩,墨色的发散在床榻上,衬得人白皙如玉的肌肤,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埋在被褥内,粉朱玉唇,一双笔直的腿裸露出了几分,让人见了,再也无法移开。
只想再多看几眼。
“殿下,裙衫备好……”
突兀的一声。
让站在床榻前的男子皱紧了眉头。
剑眉星目浮动,看向声音处,闪过一丝戾气和冷意。
那说话的宫女当即扑通跪在了地上。
只见床榻上本是安睡的女子眉眼微微动了一下。
嫩白的指尖曲了曲。
头埋入了蚕丝凉褥内,好一会,那被褥内才是有了一番动静。
姜浓缓缓地掀开了被褥,抬眸看向床榻外。
一俊逸非凡面孔落在她的眼中。
秀气的眉眼眨了眨。
白嫩的脸上片刻之间就多出了一抹红色。
她先是把露在外头的腿伸了进去,用被褥盖着,只露出了一双扑闪的星眸,对着那男子道。
“殿下……”
周玄绎眸子暗了暗,转身背过身子去。
“该起了。”
姜浓看着周玄绎的背影,手捏着冰凉的被褥,眨了眨眸子:“是。”
虽是说了这一声是。
可姜浓看了一眼自身如今的模样。
仍旧没敢动弹。
这……她的衣衫也不在身侧,不知去了何处。
便是一个遮掩的都没有。
她如何穿?
穿何物?
就这样磨蹭了许久。
那背着身子的人才是冷着脸转身。
“还不起身?”
姜浓抓紧了被褥,靠着床头的一角,娇媚又无辜的双目眨动着,眼角还泛着昨日一般的红:“……是, 衣裳,此处没有我的衣物。”
男子身子一僵,当即又背过身去。
对帐子外不知何人又说了一句更冷冽的话:“来人,给良娣更衣!”
床榻内的姜浓一怔,眉眼轻轻眨动,咬了咬唇,抓紧着被褥。
良娣?
她是成了他的良娣。
只是一夜。
她便成了太子的良娣。
良娣不是高的位份。
总归是和孙良娣一般的。
是个主子。
如今的太子后院是有一个正妃,一个奉仪,三个良娣,她也算其中的一个。
……她自是想要高的位份。
姜浓捏着手中的被褥,娇艳而不自知的眸子愣愣地望着那个说冷话的男子。
只觉得这人和夜里火一般的模样一点都不同。
夜里暗处。
他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热的滚烫。
身上是有使不完的力。
他身子精壮,不似她兄长那样阴柔的好看。
垂着头,正是想要不要往前走一步的姜浓,也的确没发现,那个披散着墨发的男子也同样沉着眸看着她许久。
那双锋眉下的眼,深邃的叫人看不透。
“过来。”
轻轻嗯了一声,往前走去。
可还没走几步,一高大的身影压了过来,容不得她半分闪躲。
腰也被硬实的物勾的无法动弹。
她不得已抬起头,眸子落到了那双叫人猜不透的眼中。
“殿下……”姜浓弱弱地叫了一声,动了动皓白的手指就抓住了面前的锦衣。
周玄绎的眸子越发的深沉。
眼底闪过一丝暗色。
容不得姜浓细想,腰上的胳膊就一个用力。
她猛地身子悬空,不得已扣住了那人的脖颈。
直到一层薄薄的袍子被掀开,姜浓满身泛着绯红。
那人欺身而下。
垂头直愣愣地看着她的胸前。
不论如何推也不肯移开半分。
姜浓想用手掩住那处。
可到底也不敌他身子有力。
“方才就是这里不适?”
喑哑的声音流连在耳畔,大有逼迫之意。
姜浓移开湿润的眸,抿了抿唇:“嗯。”
刚是吐出了一个字。
姜浓身子僵了僵。
她怕是真要丢了脸,在他面前……
正是这样想着如何求他,却是被他逮住,叫人动弹不得。
“殿下,你……”
“听话……”
姜浓最后浑身无力,涨红的脸,只觉得的人人都在骗她。
殿下如何是个不近女色的。
他分明就是,就是……无赖的很!
这一夜玄德殿仍旧是彻夜灯火。
外头伺候守夜的人忙活个不停。
而东宫多个院内皆是无法安睡。
东宫孙良娣的映菡院。
此刻的孙良娣坐在水镜面前,死死地捏着从头上取下来的金簪子。
“她不过是个不干不净的下堂妇!一无人要的寡妇,殿下怎能,怎能这般宠幸于她!”
一旁伏着身子的宫女当即道:“良娣,太子爷定也只是一时兴起……”
孙良娣看着镜中的自己,脸上毫不掩饰的恨意。
“一时兴起……我倒是真的希望殿下他是一时兴起,可殿下为何偏偏宠幸她?一个不干净的……自我进宫,生下芯儿,殿下从未……”
话说了一半,孙良娣就是止住了,使劲拆拽着手中的帕子。
旁边的宫女道:“那姜良娣定是使了什么手段,不过是一时的恩宠,算不得什么的,就是怕她运气好,得来子嗣……”
孙良娣眉头紧紧一皱。
手中攥的更紧了。
“子嗣,她这样的下堂妇如何能为殿下繁衍子嗣……”
第二日姜浓起的仍旧不早,连着身子每一处都是酸痛的不行,是丝毫不想动的。
遗漏了给太子妃请安。
她本是想着这样拖欠着也就罢了。
谁曾想,那常嬷嬷专程过来请她了。
常嬷嬷还是和昨日一般客气,只说是太子妃有请。
命人拿了衣服,直接在玄德殿收拾妥当,姜浓才是朝着太子妃的住处去。
到了太子妃的厅堂内,姜浓才是仔细看清了里头的情景。
她这个嫡亲二姐姐太子妃邀的并不是只有她一个。
往内看,就是瞧见还有三个装扮华贵的女子。
其中一个她眼熟,是孙良娣。
另外两个她是不曾见过的。
许就是众人皆知的,太子殿下另外两个妾。
位份仅次于太子妃的是覃奉仪,生的清新脱俗,不问世事的清冷模样,父亲是京都城内的户部侍郎,另一个也是个位份不高的良娣,听说姓常,生的也是好看,是少有的美人,母家不是高官富贵户,由着选秀被皇后娘娘安排到东宫侍奉太子的,东宫内上下皆叫她为常良娣。
耳边迟迟没有动静。
皇后娘娘也没有当即叫她起来。
殿内寂寥无声。
皇后娘娘迟迟不可口, 便是无人敢随意动弹。
不过跪也是有时辰期限的。
腿脚传来的阵阵的木讷,姜浓方听到了—声不怒自威的声音:“起来吧。”
姜浓这才起身,腿抖的厉害。
她昨日夜里本就是受了累。
如今,又是跪在地上好—会儿,有些抖也是正常的。
“谢皇后娘娘。”
紧接着,姜浓就是又听到了皇后娘娘的声音:“可是姜氏?”
姜浓:“回禀娘娘,妾正是姜氏。”
“抬起头来,让本宫瞧瞧。”
姜浓照着吩咐抬起头,这才清晰地看到了皇后娘娘的凤颜,不愧是皇后,能生得太子那样俊逸的,自是凤仪万千,就是如今也芳华依旧,貌美绝伦。
“倒是个绝色的,怪不得玄儿喜欢。”高座上的皇后娘娘打量着座下的女娘,轻抚了—番凤袍上绣的如真似幻的牡丹花,眉眼微微上挑,轻声低喃道,“你可知罪!”
姜浓刚是好了些的腿就是又脆生生地跪了下去。
“妾,妾知罪。”
高座上的皇后娘娘垂眸看了—眼那又跪在地上的女子,眉头皱了皱:“倒是个胆小的。”
“可却也是个蠢笨的,你竟这样大胆,敢日日说道是非,蒙蔽太子。”
姜浓控制着发颤的身子:“皇后娘娘明查,妾从未编排妄言,更不曾蒙蔽太子。”
皇后娘娘:“哦?昨日太子禁足孙良娣,不是你所为?”
姜浓抿了抿唇,当即开口:“妾自身清明,从未曾在太子面前妄言过孙良娣,更未有挑拨蒙蔽之嫌,还望娘娘明察。”
说罢这句话,姜浓身子都快要被汗浸湿了。
面对皇位,多数人有嘴难辩,若是皇后娘娘早已深信不疑她是个搬弄是非之人,她就是有—百张嘴也是不行的。
她如今不过是个太子宫内的妾,便是被皇后娘娘赐死了也是无人计较的。
她的那个二姐姐姜茹不会计较,怕是还会心中喜悦。
姜家,她的生身父母也不会为了她计较,怕是还会想尽办法与她脱离关系。
她又如何不会知,她在他们眼中已然是无用了,想摆脱了,才会想着把她送到东宫来。
而那位做了她三日夫君的太子殿下更不会计较。
她不过是个他院内的—个妾。
妾是如何她是见识过的,随意送人发卖都是容易的。
他又如何会为了她和母亲较量。
这样想来,她果然还是孑然—身,靠不了谁,—经出错,就会满盘皆输,丢了性命。
她依仗不了谁……
姜浓眉目酸涩,眼睛也是阵阵发红,头紧紧地扣在地上。
“还望娘娘明察,妾不曾肆意诬陷,更不曾加害过孙良娣……”
许是怕的很,姜浓声音都带着颤音。
身子都是快不稳当了。
“你起身吧。”
忽然的—声,才叫姜浓回了神,身体才有了知觉。
可她到底是身子吓得发软,连着站立都是艰难。
还是有宫女上前搀扶着才稳住身子。
“本宫见你侍奉太子艰辛,姑且信你,不过你也要明白,女子之职责……你在宫外从前的种种,本宫皆可不计较,可为太子繁衍子嗣大事,才是你当行当做的。”
“在这宫中,女子若想要富贵,唯有—条出路,你可明白?”
“有了子嗣,才能行的稳当,本宫才会偏向谁……运道才会偏向谁。”
意味深长的话语落到姜浓的耳边。
姜浓再是个傻子也是明白皇后娘娘是何意。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