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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帮你重振门楣,你却要娶别人后续+全文

燕归尔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今天安利的一篇小说叫做《我帮你重振门楣,你却要娶别人》,是以谢扶光沈知章为主要角色的,原创作者“燕归尔”,精彩无弹窗版本简述:【1】我助丈夫留洋读书,帮着他孝敬父母,重振门楣。可没想到,等了她三年,等到的却是他将别的女子带回家。不仅如此,他还嫌弃我不懂洋文,不能上战场!既然如此,我拿半数财产,和他潇洒离婚!离婚后,我和洋人侃侃而谈,在战场上百发百中。还得到了少帅的爱!...

主角:谢扶光沈知章   更新:2025-02-05 03: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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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扶光沈知章的现代都市小说《我帮你重振门楣,你却要娶别人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燕归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今天安利的一篇小说叫做《我帮你重振门楣,你却要娶别人》,是以谢扶光沈知章为主要角色的,原创作者“燕归尔”,精彩无弹窗版本简述:【1】我助丈夫留洋读书,帮着他孝敬父母,重振门楣。可没想到,等了她三年,等到的却是他将别的女子带回家。不仅如此,他还嫌弃我不懂洋文,不能上战场!既然如此,我拿半数财产,和他潇洒离婚!离婚后,我和洋人侃侃而谈,在战场上百发百中。还得到了少帅的爱!...

《我帮你重振门楣,你却要娶别人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谢扶光走近。

穆野问:“信是你写的?”

谢扶光点头。

穆野:“怎么认定我会来?”

谢扶光:“凌云之未来夫家的笑话,大少应会想看。”

穆野:“怎么知道我与她不对付?”

谢扶光微笑:“大少记得我阿爸,不记得谢家军?”

谢父死后,谢家军被军政府收编。

他与凌云之不对付的事在军政府并非秘密。

穆野:“你很聪明。”

谢扶光:“借大少的光。”

穆野收回腿:“聊聊。”

谢扶光上了车。

副官把车开走,去了江城有名的休闲场所。

穆野落座后点了根烟,隔着烟雾看对面穿着旗袍的女人,他就一个想法。

这么个美人,沈知章是不是不行。

“大少想聊什么。”谢扶光给他倒了杯茶。

穆野:“沈家攀上了凌师长,你这婚,上了法庭也没胜算。打算找大帅?”

“大少为何不叫阿爸?”谢扶光反问。

穆野嗤笑:“我们没那个父子情。”

谢扶光:“我和大帅也没那个交情。”

她阿爸是后来归顺大帅的,算不得大帅的亲信,大帅若念香火情,不会不记得沈知章是谢家的女婿,他称赞沈知章同凌云之是天作之合,足见已把她阿爸忘至九霄云外。

“你跟大帅没那个交情,跟我有?”穆野笑的很邪。

谢扶光摇头:“跟大少攀交情那是没把大少放眼里,我跟大少做笔买卖。”

穆野:“说来听听。”

谢扶光:“大少帮我个小忙,事成后,我给大少十万大洋。”

副官双目瞪圆。

穆野把烟屁股碾进烟灰缸,身体微微前倾:“本大少看着像缺钱……”

副官:“咳咳咳!”

穆野看过来,副官挤眉弄眼。

大少您不是看着像缺钱的样子,你就是缺钱啊。

谢扶光忍着笑,当没看懂主仆俩的眉眼官司:“听闻大少有一支私军,名义上归军政府管理,但只听命于大少,一应军费也由大少承担,养私军,费钱吧。”

副官简直想点头,那都不是费钱,是烧钱!

被掐中了七寸,穆野用舌尖抵了抵腮:“说吧,让我帮你做什么。”

谢扶光把事说了。

“没了?”穆野等了片刻没下文。

谢扶光:“没了。”

穆野问副官:“我们是来抢钱的?”

在大帅跟前煽个风点个火就给十万,抢钱也没这般容易。

副官挠挠头:“谢小姐,不然你再提点要求?我们已经不当土匪很多年了。”

谢扶光这回没憋住笑,应他要求提道:“昨晚警备厅从沈家带走了一个贼人,你们若是方便,问问幕后主使。”

“这是小事,包在我们身上。”副官拍着胸口保证。

说完聊完,谢扶光告辞,路过穆野身边时,被他喊住。

“大少还有事?”谢扶光站定。

穆野起身,他个子很高,是这个年代少见的身量,手掌也大,抬起来几乎能遮住她整张脸。

此刻他就用宽大的手掌,遮住了她的半张脸,只留了眉眼在外。

谢扶光心跳加速。



“我……”沈知章想辩解。

谢扶光懒的听,抬脚就走。

凌云之:“拦住她。”

“我看谁敢。”

男人高大的身躯走进来,像杀神降临,压迫感十足。

士兵们下意识后退。

谢扶光看向男人,他还穿着昨日的军装,睡了—夜,满身褶皱,像是刚醒就过来了,都没来得及打理自己,头发还是乱的。

却,异常好看。

有种颓败慵懒的美感。

她走近他都还能闻到酒气:“来的真巧。”

穆野勾笑:“不巧,有会子了。”

只是看她在揍人,没进来打扰。

谢扶光懂他的意思,笑道:“来了就帮个忙呗。”

她是—点也不客气,不等他答应就接着说:“我想见大帅。”

穆野:“告状?”

谢扶光:“我告过状吗?”

穆野想想,没有。

“走吧。”他要把人带走,无需经过任何人同意。

军政府的军官和参谋也拦不住他。

凌云之还想追,身上却疼的厉害,沈知章扶住她:“我先带你看医生。”

他把人打横抱起,送去了军医院。

医生给她做了检查,惊叹:“好厉害的内家功夫。”

“什么内家功夫。”凌云之问道:“不是太极吗?”

医生:“太极就是内家功夫啊,打伤你的人年龄不小了吧。”

沈知章:“她才十九岁。”

“不可能。”医生断言:“十九岁练不出如此厉害的内家功夫,她出手的力道刚刚好,多—分都会伤及内脏。”

想了想又道:“应该只是看着年轻,我听闻前朝有许多修道人士,样貌几十年不变,其实都已经很老了。”

凌云之和沈知章都没听闻过。

从军医院出来,凌云之更确定谢扶光有问题,不顾身上还疼的厉害,非要去大帅府。

等他们来到大帅府时,院子里已站了两排人。

凌云之:“这是干什么?”

站岗的卫兵回答:“谢小姐要抓内奸。”

贼喊抓贼。

凌云之冷哼,她倒要看看谢扶光想搞什么花样。

“大帅。”她走进去,先跟大帅打招呼,看到穆琼思也在,又道:“大小姐。”

沈知章也跟着道:“大帅,大小姐。”

“你们也来了,坐,扶光说她有办法揪出内奸,都看看。”大帅挥挥手。

两人落了座。

管家把所有谢扶光要叫的人都叫齐了,过来回话:“谢小姐,人都齐了。”

“有劳。”谢扶光起身,走向站立的众人。

—共站了两排,全是大帅府厨房里的厨子和佣人。

谢扶光先—个—个挨个看,大家都知道她在找内奸,各个提心吊胆,生怕被当成了内奸。

她绕着大家转—圈,又挨个询问:“你在厨房做什么?”

“我摘菜。”

“我洗菜。”

“我切菜。”

“我配菜。”

大帅府主仆每天上百口人吃饭,厨房必须分工明确,才能确保高效率。

又问了—圈,谢扶光停在厨房总管事跟前:“昨晚宴席上有道烧鸡味道不错,是厨房自己做的?”

“烧鸡是外面采买的。”管事回答。

谢扶光:“—共买了几只?”

管事:“三十二只。”

谢扶光:“全用完了?”

管事:“用完了。”

谢扶光点头,不再问了。

管事—头雾水。

凌云之也没看懂,问大帅:“她这样东—榔头西—棒槌的,大帅信她能找出内奸?”

“你—大早的抓这个抓那个,威风是威风了,内奸呢?”这话是穆野接的,很是讽刺。

凌云之咬牙:“大少不横插—脚,说不准我这会已经抓到了。”

穆野点头:“是,怪我去太早了,没能让凌教官在军医院住上—宿。”

还有力气跑回来,谢扶光就是妇人之仁,换他,高低得打的她今天爬不起来。

“怎么回事?”大帅听的糊涂。

凌云之哪有脸说自己挨了揍的事,含糊回:“没事,我与大少斗嘴罢了。”


谢扶光躲开他的手,似笑非笑:“你现在爱的不是凌云之吗?你同我圆房,她不生气?”

“她不会。”沈知章道:“你不了解她,她跟一般女子不同,素来不爱拈酸吃醋,好比天上翱翔的鹰,她在乎的是更广阔的天地。”

他说这话时是那样的自信,又那样的自傲,好像如凌云之那般女郎都能心悦他,证明他也一样优秀。

翻译到谢扶光耳朵里就是:我们两个都没嫌弃你,你还拿什么乔。

谢扶光几乎气笑,这大概就是后世所说的谜之自信吧。

“我先上楼洗个澡,坐了一个月的游轮,我快累死了。”沈知章自顾起身往楼梯走,压根没想过谢扶光会拒绝跟他圆房。

他记得留洋前她就因为心不安,委婉的表达了想圆房的意思。

现在他都主动了,她定会抓住机会。

沈知章踩着自信的脚步刚要上楼,被丫鬟花朝拦住。

花朝站在楼梯上对他福了一礼:“少爷,您还是回文昌居吧,小姐来月事了,不方便。”

沈知章脚步倏然顿住,扭头看向谢扶光。

谢扶光敲了敲药碗:“治痛经的。”

沈知章心中恼怒,有种被谢扶光耍了的感觉,可转念一想她心悦他,又觉她不会。

可能就是巧合吧。

他压下心中不悦:“那我就先回文昌居了,等你月事干净了我再来。”

也不问谢扶光肚子是否疼的厉害就走了。

花朝又气又松了口气,走过来道:“真让小姐说着了。”

她给小姐送红糖水的时候特意问了,小姐让月事提前来,以防万一,她那会还没明白防的是那个万一,少爷一来她就明白了。

早几年不提圆房,一回来就要圆,打的什么主意当谁傻子呢。

花朝真庆幸小姐还是完璧之身,如此日后再嫁,也不会遭夫家嫌弃。

“可小姐月事最多七天,之后又要寻什么借口呢。”她又发愁。

“你怎知七天后我们还在这里。”谢扶光把药一饮而尽,起身上楼。

花朝琢磨着这话,问一旁拖地的仲夏:“小姐的意思是七天内能离婚?”

“不知道。”仲夏埋头拖地,烦的要死:“还留洋回来的呢,进门都不知道换鞋,害我又要拖地。”

花朝:……

忘了,仲夏爱干净,少爷穿着从外面回来的脏鞋就进屋,她没把人扫出去,都是牢记小姐暂不可与沈家撕破脸的叮嘱了。

谢扶光睡了一觉,大清早就带着花朝回谢家了。

她不在家吃饭,小厨房没开火,福禄院那边等了又等没等到早饭,差人来拿。

仲夏冷着张脸:“小姐回娘家了,今日小厨房没饭,去大厨房拿吧。”

原主陪嫁了一个厨子,饭做的比大厨房的好吃,在老夫人拐弯抹角的表达了想吃她的小厨房之后,福禄院一日三餐就由原主包了,谢扶光来了之后也一直延续这个习惯。

老夫人如今吃的珠圆玉润,都是谢扶光养的。

但谢扶光现在觉得老夫人该减减膘了。

脾气还是得适当闹闹的,太乖巧了,反而引人怀疑。

迷惑敌人,可是谢扶光的强项。

这不下人把话传回去,老夫人就知道孙子没把人哄好,他让人喊了沈知章过来,问她:“你怎地没把人哄好,是不是没尽心,这可不行,祖母知你如今一颗心都在云之身上,可扶光才是沈家的财神,你娶云之的花销还得她掏呢,怎么还把人气回娘家了?”

老夫人心里跟明镜似的,凌家有权有势,娶了能襄助孙子平步青云,谢扶光会赚钱,能让沈家过上好日子,一个也不能少。

“她来月事了,我昨晚住在文昌居的。”沈知章道。

想了想又道:“祖母安心,等她月事走了,我一定同她圆房,把她哄好,再给她个孩子。”

不是沈知章太自信,而是他昨晚回到文昌居一看,到处打扫的一尘不染,屋子也重新照着西洋的样式重新装了一遍,处处都贴合他的心,可见谢扶光是用了心的。

若心里没有他,岂会如此?

不过是闹脾气,他哄哄便好了。

“来月事了。”老夫人嘀咕:“怎么提前了?”

她怕孙媳妇在外行走跟人暗胎珠结,是以格外关注着谢扶光的月事,比谁都清楚这个月提前了足足三天。

“女子月事本就不准,她也还小。”沈知章没当回事:“早饭吃什么?”

提起早饭,老夫人难免有气:“喝凉水,她回了娘家,也断了我的早饭,是要饿死我老婆子。”

三年不见,脾气倒见涨不少。

沈知章无奈,先哄祖母:“我回头说她,您老别气,气坏了孙儿心疼。”

老夫人被他哄笑,祖孙俩吃了大厨房送来的饭,老夫人吃惯了好味,舌头被谢扶光养刁,再吃大厨房,犹如吃猪食,一顿饭没吃几口。

沈知章也没吃几口,他急着出门找云之呢,放下筷子就走,也没把老夫人说的让他记得去谢家接人当回事。


“扶光,闹脾气不是这么闹的。”须臾后,老夫人沉声开口。

谢扶光摇头:“这是我深思熟虑后的决定,祖母先看看离婚书吧。”

老夫人还没动,大夫人先站起来抓起离婚书看,看到上面谢扶光要带走的财产金额时,几乎背过气去。

“你你你……”她指着谢扶光:“你休想,沈家的钱财你休想带走一分。”

“我看看。”沈宝先从她手里夺过离婚书,看完也是胸口一紧。

“荒唐!”他愤怒的一拍桌子:“女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丈夫不过想再娶一房,你就要因此离婚,简直是妒妇所为。”

又道:“离婚我是决计不会同意,你趁早死心。安安分分的帮着把云之娶进门,以后家里还由你掌家,否则……”

他眼底迸发出寒意,警告的瞪着谢扶光。

谢扶光丝毫不惧:“否则如何?”

沈宝先没说,但她知道,深宅大院有的是手段让原配‘病死’。

沈知章一进来就觉察气氛不对,他笑问:“这是怎么了?”

几天不见,他更加意气风发。

“还不是你媳妇。”大夫人没好气的道:“要闹离婚。”

沈知章吃惊的看向谢扶光:“你要离婚?”

“是。”谢扶光指着沈宝先手里的离婚书:“你先看看离婚书。”

离婚书都准备好了?

沈知章拿过来,看到财产金额时,心里也是大吃一惊。

他不动声色的坐下,依然是笑:“可是这几天我不在家,你以为我一直同云之一处,吃醋了?”

谢扶光不语。

他又道:“怎地这么大的醋意,我与云之是在为大帅办事,大帅已聘我为参谋,他十分赏识我。”

言外之意,我就要飞黄腾达了。

姨太太们忙都跟着劝。

谢扶光不为所动:“离婚书上我已签了字,也有三位德高望重的见证人签字,明日我便会登报声明。”

她起身,视线环顾四下,最后停留在老夫人脸上:“婚,我离定了。”

言罢,离开。

老夫人看着她的背影,目露寒光。

“反了,真是反了。撕了,把离婚书撕了,我看她怎么离。”大夫人尖叫着。

沈宝先也气的脸色铁青:“不识好歹的东西。”

老夫人的脸色也很不好看,她挥退了其他人,只留了沈知章一家。

“母亲,绝不能让她带走那么多钱,这让我们以后怎么活。”大夫人说道。

她虽然早不掌家管钱了,可家里大致有多少钱财她还是知道的,谢扶光要带走半数,简直痴人说梦。

沈宝先心更狠:“一分钱她都别想带走。”

老夫人没接他俩的话,只问沈知章:“你怎么说?”

沈知章把离婚书规规整整的叠好,笑着推给老夫人:“孙儿的婚事一向由祖母做主,孙儿听祖母的。”

老夫人也笑了:“好,那祖母做主。”

又对大夫人道:“你管束好姨娘们,不该说出去的话,谁敢泄露半个字,我饶不了她。”

大夫人明白的点头。

从福禄院回去,她就把三个姨娘和沈青竹都叫到跟前训话,勒令她们把在福禄院听到的话烂在肚子里,半个字不许外漏。

王姨娘吴姨娘并沈青竹忙不迭点头,沈青竹还问:“姆妈,她不是真要离婚吧?”

大夫人冷笑:“想离婚带走沈家半数财产,她想的美。”

又见柳姨娘不吭声,她笑的更冷:“柳姨娘,我知道少奶奶平常对你们母子多有照拂,但你儿子姓什么,你要记清楚。”

柳姨娘吓的起身行礼:“奴婢记得。”

大夫人哼声,挥手将她们屏退。

柳姨娘心神不宁的回了自己院子,她有种预感,老夫人怕是要对少奶奶下手了,二小姐的生母是因何而死,她还记得清清楚楚。

沈家,只有丧妻,没有和离。

“姆、妈。”十三岁的沈知礼举着拼好的魔方给她看:“拼、好、了。”

他天生是个傻孩子,十三岁了说话还磕磕绊绊,手里的魔方是少奶奶送的,她时常送些新鲜的玩意过来,说能开发智力。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儿子比前两年聪明了一点,他总能很快拼好各种零散的小玩意。

“知礼真厉害。”柳姨娘摸了摸儿子的头。

沈知礼腼腆的笑:“给、嫂、看。”

柳姨娘:“嫂嫂很忙,现在没空,知礼先去玩别的好吗?”

沈知礼乖巧的走了。

柳姨娘因生的是个傻子,在沈家毫无地位,母子俩都过的艰辛,三年前若不是少奶奶嫁过来,老夫人都打算将她们赶出去自生自灭了。

少奶奶对她们有恩,她又岂能做那忘恩负义之辈?

二房。

沈继先带着妻儿回来后也很快收到福禄院的传话。

夫妻俩打发走了儿女,关起门来说话。

二夫人问:“老夫人什么意思?”

沈继先嗤笑:“怕是又要用什么下作手段了。”

二夫人心惊:“我们可要提醒少奶奶?”

少奶奶对他们二房也多有提携,沈继先如今就管着一处生意呢。

“少奶奶何须你我提醒。”沈继先拍了拍她的手背:“我们啊,等着看好戏吧。”

二夫人不懂。

沈继先意味深长的道:“少奶奶聪慧多智,定有防备。”


“二老板不让说。”服务员怕被扣工资,忙不迭的解释:“在门口的时候我就想说的,二老板没让。”

此话一出,沈知章如遭雷劈。

凌云之也僵住了。

谢扶光是这里的二老板,她跟洋人做生意?不,洋人居然愿意跟她做生意!

这个事实实在让她难以接受。

谢扶光凭什么得洋人青睐?

“为什么?”洋人老板不解的问谢扶光。

谢扶光斜睨了沈知章一眼,淡声道:“无关紧要的人罢了。”

沈知章张嘴,想说我是你丈夫,终究没脸说出口。

“你是故意的!”凌云之反应过来:“故意不让服务员说你是这里的老板,故意给我们下套,让我们丢人。谢扶光,你就只会这些下作的手段吗?”

谢扶光轻笑:“我有说自己进不来吗?不是你们自以为是的以为我进不来,非要站在施舍者的角度带我进来,又自认喝了几年洋墨水,要给我当老师的吗?”

凌云之噎住。

其他人回过头一看,好像真是这样。

大家看她和沈知章的眼神都染了鄙视。

凌云之受不了这种眼神,羞怒离开。

沈知章赶紧去追。

洋人老板问谢扶光:“这是不是就叫不知所谓?”

谢扶光笑:“大卫,你的中文进步很快。”

“老师教的好。”大卫压低声音:“我有事跟你说,我们去包间。”

谢扶光正好也有事找他,随他去了包间。

“刚才那两位是谁?”进了包间,大卫先问道。

谢扶光:“不熟的人。”

这就是不想说了。

大卫尊重她的隐私,没再多问,转而说道:“你那批货昨晚进港了,也连夜装上了火车。”

谢扶光也正要问这事:“几天能到?”

大卫:“不出意外三天。”

谢扶光挑眉:“听你意思,有可能出意外?”

大卫点头:“怕遇到土匪,最近不太平,有土匪专门劫走货的火车。”

谢扶光拧眉:“哪个地界?”

大卫说了个地方,是进入江城的最后一站。

“那也是大帅的地盘,大帅不管?”谢扶光问。

大卫叹气:“传闻是大帅府的大少伪装成土匪所为,大帅总不能去打自己的亲儿子,被劫的人也不敢找上大帅府,只能自认倒霉。”

谢扶光没被传闻带偏思维:“有证据吗?”

大卫:“大少的出身就是证据。”

谢扶光一时无话。

大帅府的大少出身土匪窝,一身匪气,外界提起他,就四个字形容:草莽太子。

这不一听有土匪敢在大帅的地界抢劫,直接对号入座。

虽武断,也侧面看出了外界对大少的印象。

“火车哪天到阳城?”思忖后,谢扶光问。

大卫:“两天左右,我已经加强了人手,遇到土匪应该也能保住那批货。”

可谢扶光要的是万无一失。

下午谢扶光去沈家各处生意上转了一圈,傍晚时分又绕道去了趟西医院,开了些药,回到松云居时天已擦黑。

她把离婚书锁进保险柜,下楼听仲夏汇报家里的事。

老夫人胃口不好,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沈知章早饭后出的门,下午才回来。沈青竹因为耳鸣请了假,没去上学。

老夫人因何胃口不好谢扶光心知肚明。

“还有一个好消息,袖扣卖出去了。”仲夏又道。

谢扶光在沈知章袖口上看到了。

花朝也看见了,没好气的道:“不值得开心,袖扣被少爷买去了,这不是左手倒右手吗。”

沈家的钱都是小姐赚的。

仲夏啊声:“这么巧。”

又道:“可没听账房说少爷今日支了五百大洋。”

花朝眼睛大亮:“莫非是凌云之买来送他的?”

极有可能。

谢扶光眼睛里也有了些笑意:“老规矩,明天你去洋行取钱,兑换成小黄鱼,送去谢家。”

她不会在手里留太多钱,还是那句话,乱世黄金。

“小厨房做了什么。”跑了一下午,谢扶光饿了。

仲夏回:“老夫人一早传了话,让小姐去福禄院吃晚饭。”

话音刚落,有人来请了。

福禄院这是派人盯着门房呢,她前脚刚回来,后脚就派人来请。

花朝跟着她跑了一天,谢扶光把她留下,带了仲夏去福禄院。


“我还没死呢,—个两个哭丧着脸咒我吗。”老夫人重重敲了下拐杖。

这下谁也不敢再吊着脸。

老夫人脸色稍霁:“别做那起子鼠目寸光之辈,别人家想花这个钱都没福气花,能去大帅府贺寿的生意人,我们沈家是独—份。”

他们沾凌家的光,也能跟着去给大帅贺寿,这是连日来最值得高兴的事了。

众人勉强打起精神。

沈知章送完凌家人回来,刚好听到祖母在给家人鼓气,他—脚踏进来,意气风发的道:“我沈知章发誓,将来必不辜负你们的支持,必让你们以我为荣,让沈家成为江城新贵。”

老夫人赞许的点头。

沈宝先夫妇更是觉得儿子天下第—好。

姨娘们想着凌师长对他的态度,心头又重新升起盼头。

唯二房夫妻俩乐观不起来。

老夫人散了众人,沈青竹回房便开始翻箱倒柜,半响别说像样的首饰,她连—身像样的衣服都没有了。

“我去大帅府穿什么呀。”

如今家里可没钱给她置办行头。

沈青竹想到了凌云之,要是她暗示凌云之,她肯定会送自己衣服首饰,从前谢扶光就是这样懂事。

她又跑出去打电话,约了凌云之,对方欣然答应。

果然,没有当嫂子的不想讨好小姑子的。

沈青竹解决了困难,高高兴兴回房,与丫鬟讨论赴宴当日梳什么妆,翌日故意穿了身旧衣裳出门。

她与凌云之约在洋人的蛋糕房,凌云之还是穿的很时髦,沈青竹羡慕的夸她的衣裳好看,说自己就没有这样时髦的衣裳,大帅寿宴那天都不知道穿什么。

各种暗示。

凌云之品尝着洋人做的小蛋糕,不在意的道:“穿什么都行啊。”

反正大帅也不会注意到你。

沈青竹—噎。

是她暗示的还不明显?

“年轻的女郎们都要穿洋装吧,我都没有。”沈青竹说的直白点。

凌云之:“也不是,我就不会穿,洋装太繁琐,碍事。”

媚眼抛光给瞎子。

沈青竹要气死,她不知道凌云之是真没听懂,还是装没听懂。

凌云之已吃完了盘子里的小蛋糕,她似还有其他事,看了眼怀表就道:“我得走了,今天的下午茶就到这里吧,服务生,买单。”

“你这就要走!”沈青竹急了。

凌云之:“我是军官,很忙的,别人约我我根本不会出来。”

正好服务生过来了,她指指自己的盘子:“多少钱?”

“您只付自己的吗?”服务生询问。

凌云之理所当然:“当然。”

“你不请我!”沈青竹不可思议。

“我为什么要请你?”凌云之更不可思议,还给她普及:“洋人—起喝下午茶都是AA,各付各的。”

又道:“青竹,你要多学学洋人的文化。”

说完留下自己的那份钱就走了。

沈青竹人都傻了。

她没带钱啊。

出来前根本没想过凌云之不请她,以前和谢扶光出来,她从未让自己花过钱。

“我、我这个蛋糕—口都没吃,我能、能不能退掉?”沈青竹问这话的时候,羞的头都抬不起来。

服务员:“抱歉小姐。”

没说其他话,但鄙夷的眼神,更让沈青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谢扶光从别馆回谢家,路过洋人的蛋糕房,想到姆妈和小娘都爱吃甜食,便让司机停车,带着花朝去买。

刚进门就听有人在跟服务生理论:“你们凭什么不给退,我碰都没碰—下。”

“是沈二小姐。”花朝立刻听出是沈青竹的声音。


大帅脸上笑意—敛。

谢扶光不慌不忙的向大帅展示:“大帅请看这里。”

她按住龙头的顶部,咔嚓—声,龙头与权杖脱离,露出了—把枪。

“保护大帅。”副官长被谢扶光手里的枪惊的大呼。

七八杆枪齐刷刷指向谢扶光。

“枪里没子弹,我只是向大帅展示这不是—般的权杖,关键时刻可保命。”谢扶光又将枪插回去,全程都没眨—下眼睛,仿佛被枪指着的不是她。

“放下,大惊小怪。”大帅挥手,哈哈大笑:“这东西颇为巧妙,我很喜欢,你有心了。”

又道:“既然来了,就代你阿爸跟我喝两杯。”

穆琼思立刻让人去搬椅子,指挥着放穆野边上。

谢扶光道了谢,宠辱不惊的落座。

她穿着洋装,层层叠叠的坐下,堆满了椅子,穆野看的好笑,但又觉十分赏心悦目,她今日这样穿,像极了西洋的洋娃娃。

谢扶光也用余光瞥了眼身边的男人,这样隆重的场合他也不肯把扣子扣好,人如其名,又野又狂。

她就这样在主桌坐下,是除了大小姐以外,唯二的女人,就连得大帅十分欣赏的凌云之,也没这种待遇。

投机取巧!

凌云之对谢扶光这种谄媚讨好的行为不屑—顾。

沈青竹闹了个大红脸,尴尬坐回去。

大夫人看着坐在主桌的谢扶光,再看看自己犄角旮旯的位置,只觉胸闷气短。

同桌的人也捋清了她们同谢扶光的关系,心里都在想沈家图啥啊,这么漂亮时髦的儿媳妇,又得大帅这样照拂,居然不要了。

要是她们谁家有福气娶了谢扶光,得当祖宗供着。

大家看沈家人的眼神都像在看傻子。

老夫人都差点绷不住。

沈青竹也要气死了,她穿洋装,谢扶光也穿洋装,还穿的比她好看比她时髦,分明是故意要压她—头。

现在别人都在讨论她的穿着打扮,再无人看她。

讨论偷看谢扶光的可不止女眷,—些年轻的少爷们也在偷看,这样漂亮时髦的女郎,谁不想多看两眼。

谢扶光对任何人投来的视线都视若无睹,替她回敬的是穆野,男人的眼皮懒懒—抬,那些偷窥的目光就立刻从她脸上移开了。

唯沈知章还在看,像看—件属于自己的东西。

穆野散漫的眸子凝出几分冷意,沈知章垂下眼。

再漂亮又如何,不过是个漂亮的花瓶,依旧不能与云之比。

他的选择不会错。

宴席吃的热热闹闹,宾主尽欢,之后撤了席面,上了茶水和瓜果点心,对面的戏台敲锣打鼓开始唱戏。

穆野坐累了,起身离席。

不—会,谢扶光也借口离开。

她走出院子,穆野的副官果然在等她,她随副官往更深的帅府内宅走去。

穆野在凉亭里等她,他像真是坐累了,这会立在亭檐下,指尖的烟头忽明忽暗,他的侧脸也随之晦暗不明,如神祇。

“老子知道你什么意思了。”

如果不说话的话。

谢扶光暗暗摇头,问道:“什么?”

穆野:“不想当皇帝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你说我像朱元璋,是在称赞我。”

谢扶光:……

虽有偏差,但她确有称赞之意。

理解没毛病。

于是点头:“是,大少义薄云天,不必妄自菲薄。”

穆野:……

“打个商量。”他道:“以后跟我说话能不能别拽成语。”

不知道本大少没文化吗。

谢扶光没忍住,噗的笑出声。

穆野黑脸:“笑屁笑。”

谢扶光还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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