刨去上面的浮土,我见到一个蛇皮袋子。
里面传出来洋洋细弱得将要断气的哭声,乍然听到这声音,我的心就像被扯了一下,跟针扎似地疼。
我赶紧蹲下,打开蛇皮袋子,果然在里面看到洋洋。
此时的洋洋小脸铁青,全身软绵绵的,小手软沓沓地垂着。
我把他抱紧,用脸蹭着他的脸颊,低声呢喃他的名字:“洋洋,洋洋……”
洋洋不回应我,任由滚烫的泪水滴落在他的脸庞。
公公见事情败露,索性不装了。
他掏出旱烟,卷了一根,点着抽着。
青色的烟雾衬得他的脸像一个吃人的恶魔。
“张芳,不是爸心狠,而是三阿公说了,洋洋将来是要将咱们家败光的。咱们家里穷,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3
咯崩一声,我的牙都咬碎了。
若不是顾忌到洋洋的生命,我现在就想把铁锨捡起来,把他给劈死。
急急地抱了洋洋回到村里,我向村民借了一辆电动三轮,骑车去了镇上的医院。
镇上医院的走廊里,洋洋正在被医生抢救。
我呆呆地坐在长椅上,脑海里浮现出关于洋洋的画面。
洋洋,我的洋洋,你千万可别吓妈妈啊。
医务室的门打开,我赶紧站起。
医生通知我,冶疗费用要一万块钱。
这一万块钱,我从哪里来啊。
老公高峰去外地打工了。
我为了照顾洋洋,在镇上的超市打工,一个月工资才两千块钱。
公婆又都不打工,这两千块钱根本不够花的。
医院这边说可以先给治疗,但钱从哪来啊。
我想到了老公高峰,给他打电话:“高峰,洋洋得了重病,需要一万块钱的冶疗费用。”
我不敢说明白,怕他知道他爸要把洋洋活埋,一定会辞工回家。
高峰听了后,只说了一句“我已经在回来的路上。”
过了两天,婆婆提着一袋青桔子,来到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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