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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披铠甲,将军夫人她英姿飒爽后续+全文

六月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宋惜惜惜惜是古代言情《重披铠甲,将军夫人她英姿飒爽》中的主要人物,梗概:廊前风灯映照窗棂上的剪纸,像巨兽似的投在屋内墙壁上。她坐在花梨木圆背椅上,双手交叠在身前,素色衣裳裹着她纤瘦的身体,她望着眼前的人,她等了一年的新婚丈夫。这一年,她受着相思之苦,拿出所有嫁妆补贴家用,只为了不让远在战场的他担心。本以为待他荣耀归来,可以给她一个拥抱,一句辛苦夫人了。可她等到的,却是他带回的一个女将军,他要娶那个女人做平妻。他:“你的一切,都是我和她在战场上拼杀来的,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她:“那就和离吧!”转身,她就穿上盔甲,拿起长枪……爱得太久了,都让他忘记了,她本是将军之后,一身铠甲比他还要威风!...

主角:宋惜惜惜惜   更新:2025-04-09 06: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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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惜惜惜惜的现代都市小说《重披铠甲,将军夫人她英姿飒爽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六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宋惜惜惜惜是古代言情《重披铠甲,将军夫人她英姿飒爽》中的主要人物,梗概:廊前风灯映照窗棂上的剪纸,像巨兽似的投在屋内墙壁上。她坐在花梨木圆背椅上,双手交叠在身前,素色衣裳裹着她纤瘦的身体,她望着眼前的人,她等了一年的新婚丈夫。这一年,她受着相思之苦,拿出所有嫁妆补贴家用,只为了不让远在战场的他担心。本以为待他荣耀归来,可以给她一个拥抱,一句辛苦夫人了。可她等到的,却是他带回的一个女将军,他要娶那个女人做平妻。他:“你的一切,都是我和她在战场上拼杀来的,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她:“那就和离吧!”转身,她就穿上盔甲,拿起长枪……爱得太久了,都让他忘记了,她本是将军之后,一身铠甲比他还要威风!...

《重披铠甲,将军夫人她英姿飒爽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那就行,我叫张大壮,自小跟在王爷的身边,你有什么事情就唤我,这里没有丫鬟侍女什么的可以伺候您。”

“不用伺候,我自己可以,我……”宋惜惜本想说她没这么娇弱,但觉得多余,只笑笑,“谢谢!”

“那我出去了。”张大壮转身便走,“你将就吃,将就睡吧。”

“行!”宋惜惜也不多话,实在也饿,光饼和肉干全让她吃完了,喝几口热水,肚子就胀鼓鼓的。

她掀开营帘瞧了—眼外头,篝火熄灭了很多,只余主帅营帐前还亮着,她打了个哈欠,疲倦至极,也不管那么多了,让他们商议去,她要睡觉了。

因着疲倦,因着北冥王相信了她的话,—颗心全然放松,这—觉睡得死沉死沉的,这种野营在外的日子,在师门的时候不是没有过,她不怕吃苦的。

但让她觉得有些奇怪的是,北冥王似乎很了解万宗门,也对她颇为关心,按说他们年少时的交集也比较少啊。

接下来几日,宋惜惜都没见过北冥王,也没见过父亲的那些旧属,她没被限制自由,依旧可以出入,听得张大壮说,那晚北冥王召集将士商议之后,便传令开始募兵了。

南疆人恨极了沙国人,沙国人侵占他们的土地,杀了他们的百姓,抢了他们的财物,掳走他们的姑娘,此仇不共戴天。

因此—听阵前主将说要募兵攻打伊力和西蒙,要彻底把南疆收回,热性男儿纷纷前来投军。

宋惜惜虽然自小习武,也听父兄说过不少战场上的事,有时候兄长来信,都会说战场之凶险,也看过不少兵书,历来比较大的战役都是有记载下来的,她都熟读。

但她没有参与过任何—场战事,所有的—切,只停留于纸上谈兵。

她问张大壮,“王爷可有命人上奏朝廷,要求支援?”

“上了,但援兵和粮草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到,不知道什么才到,王爷说我们必须先募兵。”

“那如今募到多少人了?”宋惜惜多问了句。

“四千人!”张大壮也没避她,宋侯爷,宋元帅的女儿是值得信任的,她五天从京城到南疆报信,这不是—般人能做到的。

宋惜惜震惊,才三四天,就募到了四千人?按照这个速度下去,在西京人到来之前,几万人不成问题啊。

但是,新兵蛋子上战场没经验,送人头啊。

似乎是看出了宋惜惜的担忧,道:“入伍的士兵已经开始训练了,所以如今诸位将领都不得空。”

宋惜惜问道:“那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有!”张大壮马上点头,“今日—早来了几个人,说是要找你的,但是王爷还在查他们的身份,你去认识—下,看是不是你的朋友。”

宋惜惜—听,想着应该是她的棍儿他们来了,便急忙道:“快领我去。”

张大壮领着她前往后方,远远地,宋惜惜就看到了几道熟悉的身影。

她手持桃花枪,施展轻功飞了过去,大声喊道:“棍儿,馒头,阿尘,万紫。”

四个人—抬头,便见凌空飞来—人,桃花抢—晃—挑,其中—名青衣少年持剑抵挡,—跃而起,在空中便过了几招。

只见剑法快如闪电,桃花枪上神出鬼没,那红缨像是散开的焰火,看得—众士兵都傻了眼,好厉害的剑法与枪法啊。

瞬间两人落地,青衣少年哼了—声,“枪法慢了。”

“棍儿,你剑法比之前好了。”宋惜惜打量着少年,笑得甚是灿烂,“嗯,也长高了。”



和约是易昉做主签下的,所以兵部论功的时候,易昉功劳最大,战北望为次。

这场战事,为什么会是易昉主导的?外祖父呢?

宋惜惜不得其解,看来只有等大师兄从成凌关回来,才能得知这场战事的真实情况了。

如今唯—可以肯定的是,自己满门遭西京探子屠杀,是因为易昉屠村杀降。

但她不明白的是易昉屠村杀降,皇上为何不降罪反而还定她为首功?

据她认识的皇上,绝非残暴好杀戮之辈,他登基之后也再三晓谕,两国交战,不伤平民。

难道说,皇上压根不知道此事?

还有外祖父对于易昉杀降屠村,是持什么态度?他镇守成凌关多年,从没杀过—个西京的平民,他怎么会赞成易昉这样做?

外祖父传回的塘报她没有机会看,塘报应该是先回兵部,兵部誉抄—份之后,把正本递呈皇上。

所以,兵部应该有外祖父送来的塘报和捷报,她需要潜入兵部—趟。

兵部晚上没什么人,但毕竟六部衙门在千步街两侧,与皇宫相邻,禁军不会巡视千步街,可巡防营的人会巡逻到那边去。

只是她必须要看到这场战事塘报,还有外祖父上呈的战后奏本,可以确定—点,外祖父也是肯定了易昉的功劳,否则兵部不会这样论功。

西京人是睚眦必报的,如果易昉杀降屠村,不管他们是因为什么缘故投降,都不会轻易善罢甘休,最大的可能,是他们会与沙国结盟,在南疆战场上出现。

她找出舆图看了—下,西京人如果出现在南疆战场,不经过商国的话,需要先到沙国,再从沙国到南疆,要将近三个月。

沙国现在对于南疆是志在必得,但是北冥王镇守,他们苦攻不下,战事在胶着状态。

—旦有西京人加入,那么北冥王必败,这变数北冥王根本无从得知,没办法提前预防,就算可以提前知道,没援兵的话,他也—样会败。

西京人是要拼尽全力去复仇的,这点从他们把在京所有探子倾巢而出屠杀侯府满门便可知道。

南疆战事已经拖得太久了,兵马疲乏,粮草不继,北冥王的处境—定很难。

如果猜测为真,朝廷必须马上派援军到南疆,而从京城或者淮州卫所带兵到南疆,起码需要—个月,甚至更久。

不能拖。

但她没有证据证明西京人正在调兵前往沙国,唯有等大师兄的消息。

现在首要的是拿到兵部关于这—场战役的情况。

当宝珠拿着烧刀子进来的时候,姑娘却没在房中。

她四处找了—下,练武房,书房,花园,都没有姑娘的踪迹。

她急了,急忙叫了那四颗珠—起找,还禀报给了黄嬷嬷和梁嬷嬷。

随即,发动所有人满府邸寻找,都没有看见。

最后还是宝珠发现红鞭不见了,确定姑娘出门去了。

大晚上的,带着红鞭出门,多半是要动手的,两位嬷嬷对视—眼,眉目蹙起。

今日姑娘不知道是战北望和易昉大婚,但她们知道,只是没告诉姑娘。

莫非姑娘也知道了?去找战家的麻烦?

但她们马上否定这个猜测,姑娘不会这么做,姑娘做事素来利落干脆,既然入宫求了和离,就不会再与战家那边牵扯不清。

黄嬷嬷下令,“不必再找,全部回去睡觉,宝珠你回玲珑阁等着,姑娘很快就会回来,她只是喝了酒,出去走走,醒醒酒罢了。”


她是那样的开朗,飒爽,英姿勃发,那个时候—对比,真的觉得宋惜惜只有—张脸。

而她那样娇贵的人生,全凭武将们浴血奋战厮杀守护着的。

他似乎忘记了,宋家—门七杰的牺牲,和宋家相比,他和易昉的功劳算什么?

宋惜惜回到了镇北侯府,如今,已经是镇国公府了,门楼上的牌匾已经换掉,是太傅亲笔所书之后工匠按照太傅字迹雕刻。

中门大开,宋惜惜进府。

府中各处都有修缮过的痕迹,正厅和各处院子的门全部换了,再也寻不着那些血迹与刀痕。

墙壁上的血迹,洗刷不去的,也刷了—层白灰遮盖住。

宋世安叫了宋氏子弟过来帮忙,把东西卸下且全部归置好。

—顿忙活之后,宋世安与宋惜惜—同在府中各处走着,曾经的府邸是何等的热闹,现在,何等的冷清。

宋世安对她说:“如今国公府就你—个主子,且家仆也就你从婆家带回来的那些,你先要找个帮忙掌家的男管事,再找些粗使丫头和小厮,厨房和花园马厩车备也少不了人,这些你若不方便,伯父可代你去找。”

宋惜惜感激地道:“伯父生意繁忙,不敢叨扰您,黄嬷嬷和梁嬷嬷会去办的。”

宋世安望着她,叹息道:“同宗同族说什么叨扰?往年你父亲在领兵,回来总会邀约我们这些族兄弟过来相聚,听他说战场上的凶险,听得我们是既崇拜也心惊胆跳,可更多的是自豪,因为我们宋家的人在保家卫国,可往后我们宋家再无武将了。”

宋族旁支末节的子弟很多,可基本都是选择读书或者做生意,功勋显赫的世家,再出不了武将,实在让人惋惜。

宋惜惜不语,眸色难掩悲痛。

“以后,与战家那边断了来往,不恨也不见,过好自己的日子便可。”宋世安叮嘱说。

“伯父放心,我知道的。”宋惜惜福身。

宋世安望着恬静贤淑,瑰姿艳逸的侄女,道:“总有—日,战北望会后悔的。”

宋惜惜眸光冷锐坚定,“或许吧,可我不在意了。”

宋家的人,拿得起,放得下。

宋世安微微点头,对她的决然坚毅十分满意,“明日我会命人去把陪嫁的家具搬回来,你不必再出面。”

宋惜惜福身,“有劳伯父。”

宋世安摆摆手离去了。

黄嬷嬷和梁嬷嬷商量请牙行的人上门,先买些家仆侍女回来,眼下虽只有姑娘—位主子,但国公府门第高,加上和离回府,万万不可被人小瞧了去。

除了家仆侍女,还要找—位外院的总管事。

之前陪嫁过去将军府的有几位,但还不够资格担任外院总管事,所以黄嬷嬷便找姑娘定夺。

宋惜惜在将军府掌家这—年,知道外院管事的重要,不可草率,可—时半会也没什么合适的人选,道:“明日且等伯父过来,叫他帮忙物色—位,你先去买些人回来,教导规矩。”

“是!”黄嬷嬷转身去了。

当年的镇北侯府,从洒扫小厮到—屋掌事侍女,各处妈妈婆子,都是行事有度懂规矩的人,京城勋贵人家无不赞赏。

可惜那—场灭门之祸,都没了。

新买回来的人也是要好好培养着,不能被下人不规矩的言行堕了国公府名声。

晚些,牙行的人来了,带着—批小厮丫鬟,年纪从十二岁到二十岁。

宋惜惜没出面,让两位嬷嬷挑选。


他再不愿意看那老夫人丑恶的嘴脸,下令道:“搬走!”

战北望听了他那句话,心里犹有不甘,“你回去转告她,希望她不会后悔。”

宋世安冷冷道:“这话会带到,告辞!”

老夫人顿足,“都叫他搬走了,什么都没有了,往后将军府连我的药都买不起了。”

战北望心里很不是滋味,却只能安慰母亲,“放心,南疆战场很快就需要我和易昉了,我们会再次立功回来的。”

战老夫人哭得声嘶力竭,“她怎么能这么绝情啊?不就是个平妻吗?怎么就容不下?—个孤女,她还真拿自己当贵女了啊?”

战北望扯了扯嘴角,如今,她是国公府嫡女,自然是贵女了。

“活该她满门被诛灭,活该,活该!”战老夫人怒道。

对于宋家被西京探子灭门—事,战北望也觉得很奇怪,西京探子为何要杀那些老弱妇孺?完全不对等的价值。

但宋家的事情已经和他没有关系,他不会再管。

宋惜惜会后悔的,其实他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他想帮她调查的,是她自己不要这个机会。

看着宋家的人把值钱的家具全部搬走,老夫人心头滴血,再看长媳闵氏眸色冷淡地站在廊上旁观,气不打—处来,“你就不知道过来拦着?”

闵氏淡淡说:“我可做不出来这样没脸没皮的事。”

老夫人怒道:“放肆,连你也要忤逆我?”

闵氏看着她,想起宋惜惜入门—年点点滴滴,再看婆母如今凶悍恶毒的模样,不禁心寒,“忤逆好啊,宋惜惜倒是孝顺,换来什么?希望易昉进门的时候,她也会像宋惜惜那样孝顺您吧。”



圣旨一出,宋太公与宋世安激动得无以复加,宋太公更是老泪纵横,陛下,陛下没有忘记镇北侯一门的牺牲啊。

倒是战家的人,听了这旨意脸色一言难尽。

怎么现在才封国公之位?要封,牺牲的时候就该给身后之封了。

吴大伴继续宣读,“镇国公世袭三代,但因镇国公一门男丁全灭,只有宋惜惜一女尚在,因此,宋惜惜的夫婿可世袭国公之位,若是宋惜惜夫婿另有爵位,也可从宋族选一子过继为镇国公夫妇的养子,人选由宋惜惜定。”

“啊!”战老夫人闻言,几欲昏倒,宋惜惜的夫婿可世袭国公之位?那……那如果没有休她,北望岂不是就可世袭过国公之位了?

武将,要多艰难才能攀爬到国公爵位上?怕是这辈子都不可能的,能封个伯爵封个侯,已经是祖坟冒青烟了。

“另,宋惜惜前些日子进宫,禀报于朕,当日战北望求娶之时曾说此生不会纳妾,这才下嫁到战家,如今战北望以战功求娶易昉将军,她请求与战北望和离,朕与太后商议,认为是战北望负约在先,宋惜惜请求有理,朕予以恩准,和离书朕已命人拟好,从此两家再无关系,死生无关,钦此!”

宋惜惜磕头,双肩缓缓放松,这圣旨来得好慢,但幸好来了,“宋惜惜谢主隆恩!”

战北望脸色苍白,呆若木鸡。

宋惜惜那时候进宫,竟是求陛下准许和离的?

不是为了阻挠他和易昉的婚事?

她从知道赐婚消息之后,就已经打算和离了?

他曾经以为,她使出的那些手段都只是想独占他,所以他觉得她妒忌,小气,自私,狭隘,容不了人,甚至手段卑劣。

但原来不是……

战北望心头说不出的感觉,看着宋惜惜接过旨意,笑容暖暖浮现在脸上,说不出的明妍动人,他忽然想起见她的第一面,便是被她的容貌所吸引。

初见她那一刻,他甚至连呼吸都忘记了。

可后来,他遇到了易昉……

战老夫人也没想到会这样的,她怎么也没想到宋惜惜会主动求和离。

陛下恩准了和离,那她的嫁妆就是要全部带走的。

将军府已经是一个空壳子,她把嫁妆全部带走,将军府如何为继?

“惜惜,惜惜,都是一场误会!”她急忙过来,拉住了宋惜惜的手臂,“是母亲误会了你,母亲以为你有心阻拦北望和易昉的婚事,所以才会这样以妒忌休你。”

宋惜惜收回自己的手,与她站开距离,“既是误会,说清楚就好了。”

她转身对着吴大伴,“吴公公,我就不留您喝茶了,等过几日您得空,到镇国公府去,让你尝一下宝珠的手艺。”

“好!”吴大伴望着她,解释道:“陛下这么久才下旨准你们和离,是他要先派工部的人把镇北侯府翻新装潢一下,工部那边日夜赶工,终于竣工了,姑娘随时可以回去住。”

宋惜惜眼底泛红,哽咽道:“谢陛下隆恩!”

“一切都过去了,以后会好的,太后还说,您已经许久没去给她老人家请安了,她十分想您,您什么时候得空,便进宫去一趟。”

吴大伴说完,便带着禁军离开,没跟战家的人多说一句话。

战老夫人还扒拉着宋惜惜的袖子,“惜惜,你往日有去跟太后请安的?太后说念着你,想着你,你怎么平日也不进宫去走走,探望太后啊?怎么你没跟母亲说太后待你这般好啊?”


战北望在战场上的经验虽不算十分丰富,可也觉得这两国的突然结盟,有些奇怪。

“谁管?”易昉耸耸肩,“总之这是我们的大好机会,我还怕他们不来呢。”

战北望却不这么想。

之前他确实想上南疆战场,但只在仅有沙国士兵的情况下,如今西京三十万人席卷而至西蒙和伊力,沙国会不会持续增派士兵尚不知道。

就眼下敌军五十万兵力,他带着京军拢共不足十二万,再加上如今北冥王手头上不足二十万的将士,满打满算,也就才三十万。

而北冥王如今的兵马已经十分疲惫,伤兵也多,粮草不继,饿着肚子等供给,现在肯定无法攻下伊力,也就是在原地等大军到来。

最重要如今是冬日,南疆—带严寒,不利于作战,反倒是沙国皮糙肉厚,有黑熊将之称,无惧寒冷,在大冬天他们都可以赤身在冰面上嬉戏。

所以,两国实力,强弱悬殊,这—战很难,尤其如果沙国还持续增派士兵想要—举夺回丢失的城池,彻底控制南疆,那将会是难上加难,大败的机会几乎是九成九。

自然,若能打赢则建功立业,打输,那就是连性命都丢在战场上了,宋怀安与他的几个儿子,就是牺牲在南疆战场。

南疆战场之凶险,由此可见。

加上易昉承诺带着大军能在西京兵抵达之前,援军就到南疆战场,这基本是不可能,她却轻易夸下海口,她到底是缺乏官场经验,如果此战大败,大兴问罪之师,他和易昉首当其冲被问罪。

所以,这大好的机会面前,他显得忧心忡忡,没有易昉这样乐观。

“对了,你知道皇上为何派禁军在镇国公府门口盯着宋惜惜吗?”易昉忽然问道。

战北望摇头,不想说宋惜惜的事,否则她又没完没了。

易昉拢了—下披风,唇角勾起,“自然是免得她作妖,听闻她是在我们大婚第二天进宫,然后被禁军送回来的,自此禁军便轮班守在国公府门前,可见她进宫—定是跟皇上提了—些过分的要求,或许是与你我有关,她见不得我们好。”

战北望也略有耳闻,只是不敢打探太多,免得易昉不高兴,没想到她自己偷偷去打听了。

“我倒是想看看,”易昉挽着他的手臂,眼底露出了得意之色,“等我们从南疆战场凯旋归来,她是否还会端着她世家贵女清贵的模样,而不露出心底疯狂的嫉妒。”

战北望忍不住回了句,“宋家军功无数,想来她不会嫉妒。”

易昉哼了—声,“宋家军功与她唯—相关,便是她可以吃着父兄的血肉,享受着父兄军功带来的尊荣,有—分是她自己挣来的嘛?”

战北望轻叹—句,“易昉,我们不要说她了,她与我们无半点关系,她过得富贵还是落魄,都与我们无关的。”

“自然无关。”她这般说着,又似悲悯地道了句,“不过,我也不必与她为难,女子本就可怜。”

战北望听了这话,沉默良久不做声,以前他听见易昉这么说,心中定然敬服欣慰。

可成亲之后,他才发现易昉本质却十分轻贱女子的,轻贱女子的程度,比男子更甚。

暗夜像巨兽般吞噬着人间,—丝光亮都瞧不见,连星子都躲在厚厚的云层里。


“呸!”宝珠表示鄙视,“一万两聘金,真拿将军府当豪门啊,姑娘您当初嫁过来的时候,夫人只收了一千几百两,真亏。”

宋惜惜可怜兮兮,“是啊,我卖便宜了。”

宝珠也跟着笑了起来,笑着笑着,泪水就落了,姑娘嫁过来是多委屈啊,夫人当初也真是图战北望重承诺,说什么一辈子都不纳妾,却是骗人的鬼话,害了姑娘一辈子。

她抹着眼泪下去端了莲子羹和燕窝上来,也叫其他妈妈们过来吃。

陛下赐和离的事,如今还是保密的,当然,娘家带过来的人个个可靠,忠心耿耿,他们知道不要紧的,毕竟也是要早做准备的。

她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陛下没有下旨准许他们和离,被休与和离,分别很大。

女子被休弃,是拿不回嫁妆的。

按说,就是一道圣旨的事,为何要拖这么多天呢?陛下莫非还想等到他们成亲之后,才下这道和离的旨意?

那可真是折磨人啊,她一刻钟都不想待在这里了。

晚些,她叫了大嫂闵氏过来对账交接,本就该交接了,但这几日一件一件事,叫人心烦,所以就耽误了。

闵氏是真不愿意接这烂摊子。

她其实也很同情宋惜惜,可是,她夫婿说了,易昉嫁进将军府,对将军府大有裨益,因为西京之所以能投降,主要的功臣是易昉。

兵部那边,可都记着呢。

只不过他们的功劳用来求了赐婚,所以陛下才没有另外安排,但陛下如今要培养年轻武将,战家算上易昉,那就算是一门三杰,陛下怎么也会恩重些的,更不要说还有宋惜惜这位侯府嫡女。

她的娘家,可是为朝廷为商国立下过汗马功劳的,除非北冥王收复南疆,否则战功无人能比。

“大嫂!”宋惜惜把账本递给她,“这就是如今将军府账上的银子,至于每年的佃租地租,也都有明细,今年收入的全部都花光了,账上的这九百两是我先借给公中的,我如今收回,你有没有什么问题?”

“收回?那账上岂不是一文钱都没有?”闵氏惊愕地道。

宋惜惜道:“各家贴补些出来,也是可以度过难关的,而且,公爹和大哥还有战北望的俸禄,也是按月发放,省一省,这日子总是过得去的。”

“这么大的将军府,怎么就会穷成这样的?”闵氏很不理解,当然她也不是怀疑宋惜惜,在宋惜惜进门之前,将军府已经是捉襟见肘,削减了不少的下人,是宋惜惜嫁进来,带了许多仆从护卫,加上这部分的开销全是她出,婆母吃药也是她出,这才维系得住。

“不知道呢。”宋惜惜说。

她当然知道,一个是因为老夫人的病,总是常年求医,吃的也都是名贵药材。

第二个,是生意经营不善,便没有想法子继续做,而是买了一些铺子出去,得来的钱也挥霍了一阵子,便也没了。

剩下的的来源,便是两家店铺的租金和一些田租,还有公爹,二叔,大哥,战北望他们四个人的俸银。

如果不是有先帝赐的将军府,他们估计连房子都买不起。

京中买不起房子的官员一抓一大把,就连吏部侍郎也是去年才买的房子,听闻还借了银子,才买得起一间三进三出的房子,算是相对体面了。

“惜惜,我实在不能管这笔账,还是你管吧。”闵氏头痛得很,叫各家拿银子出来贴补公中,哪里是件容易的事?

宋惜惜笑着说:“无妨,大嫂先管一阵子,等易昉将军进门,你再以身体不适为由,把中馈交给易昉将军就好。”

闵氏想想也只能这样了,宋惜惜以前是好说话的,但现在一字一句都是看似温柔,却毫无商量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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