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初六苏梅的现代都市小说《门徒初六苏梅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马小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主角是初六苏梅的都市小说《门徒》,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都市小说,作者“马小虎”所著,主要讲述的是:我是老千。赌桌上,翻云覆雨的老千但我想用我的经历,告诉你一个最朴素的道理,远离赌博。因为,十赌九诈,十赌十输!...
《门徒初六苏梅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越是好看的女人,越会骗人。
邹晓娴坐到苏梅的身边。
两人并排而坐。
两双美腿,很自然的展现在我的面前。
但邹晓娴却没给我让座。
这也是她和苏梅的不同。
苏梅对我,是一种平等的交往。
而邹晓娴对我,还是高高在上的老板。
似笑非笑的看着我,邹晓娴慢悠悠的问说:
“初六,你觉得我和苏梅谁漂亮?不许说,都漂亮。也不许沉默,必须回答!”
这种问题,对于男人来说。
就是一道绝命题。
女人心,海底针。
无论怎么回答,都要得罪一个。
我根本不想和她玩这种无聊的问题,淡淡的说了一句。
“环肥燕瘦,各有千秋!”
邹晓娴咯咯灿笑。
摸着她葱白如玉的手指,又说道:
“环肥燕瘦?呵,有意思。哦,对了,你不是想要苏梅吗?要不这样,你干脆把我们两个人,都要了吧……”
说着。
邹晓娴的脸色忽变。
刚刚还灿烂的笑容,转瞬即逝。
剩下的,只有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邹晓娴变脸的速度真的够快。
这女人,不简单!
我面如平湖,一言不发。
这个时候,无论说什么,都是错。
沉默,就是最好的回应。
见邹晓娴忽然变脸。
苏梅有些担心的看了我一眼。
或许,她也在后悔。
不该把我俩之间的对话,告诉邹晓娴。
见我没回答,邹晓娴又淡淡说道:
“男人嘛,金钱美女,声色犬马。喜欢这些,都能理解。但,能不能得到,就得看这个男人,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傻子都能听得出来。
邹晓娴在暗示我。
或者说,在讽刺我。
接着,她从旁边的抽屉里,拿出一副扑克。
看了我一眼,她带着几分冷傲,说道:
“听苏梅说,你千术不错。她让你来做暗灯,你说你要的她给不了,要和我谈。现在我就在你面前。你想我和谈,可以。但你是不是先让我看看,你凭什么和我谈?”
说着,邹晓娴把扑克,推到我面前。
我看了一眼扑克,淡淡问说:
“你想看什么?”
邹晓娴一耸肩,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什么拉牌啊,飞牌啊,空中抓牌啊都可以。总之,就像影视剧里那样,越帅越好……”
我哑然。
她说的这些,并不难,我也能做到。
只是这些,并不属于千术的范畴。
更多的,属于魔术手法。
中看不中用。
我还记得,我第一次练习拉牌时。
六爷就曾训斥我一通。
他说我就是练的再漂亮,也没用。
反而,可能会害了自己。
因为,你这就等于直接告诉别人,你是老千。
或者,你是一个牌技熟练的赌徒。
老千和魔术不同。
魔术讲究的是帅气和神秘。
而老千讲的是,隐蔽,获胜。
这一点,像传武和武术。
很多人,都习惯把传武和武术归为一体。
认为不过是花拳绣腿的花架子而已。
而实际,两者是天地差别。
武术,是带有强身健体的表演性质。
但传武,练的是一击毙命的杀人技。
两者,根本就不能混为一谈。
看了邹晓娴一眼,我淡淡说道:
“你说的这些,我做不到……”
我是老千,不是魔术师。
这种廉价的表演。
我肯定不会做。
邹晓娴冷笑了下。
指着扑克,又说道:
“那好吧,给我发个三条A出来……”
我不由的皱了下眉头。
邹晓娴这根本不是在考察我。
这完全就是在消遣我。
别说我这种苦练十三年的老千。
就是一些老油条级别的赌徒。
在没人干扰的情况下,也完全可以做到的。
当然,他们上了赌局,就未必敢做了。
我在洗浴的工作,相对来说,还算清闲。
每天把备品分发到各个浴区和客房。
剩余的时间,就等对讲机通知,还有哪里需要补充。
今天也是一样。备品分发完,我便坐在洗浴后院的台阶上,默默的抽着烟。
一支烟刚抽一半,后院大门忽然开了。
就见两个男人,并肩走了出来。
这两人我太熟悉了。
一个是早上还想当众让我难堪的侯军。
而另外一个,则是他的发小。
也是那晚和我单挑的老黑。
侯军是背对着我的,他并没看到我。
反倒是老黑,看到我时,他不由的楞了一下。
随即,把目光转向别处。
两人离我不算远。
即使他们声音不大,但两人的对话,我也能听的清清楚楚。
老黑:猴子,我这就凑了三千五百块钱,你先拿去吧。欠你那两千,我过段时间再给你。
侯军:行,老黑。我这也是着急用钱,不然我不会急着朝你要。剩下的两千,你一个月之内给我就行。
我听着心里一阵冷笑。
侯军口口声声说,老黑是他的发小,最好的兄弟。
他出千做局,把老黑赢光不说,还借给老黑不少钱。
现在,又说自己急用钱,开口要债。
这个人,虚伪狡诈到六亲不认。
两人又说了几句闲话,侯军再次开口。
“对了,老黑,我们地下赌场这几天就要开业了。你要是搞不到钱,你可以领朋友来玩。不管输赢,领一个人,给你提三百。如果你朋友输的多,我和梅姐说说,还能多给你提点儿……”
老黑面露难色。
“你也知道,我身边那几个朋友,都不好赌。这要是给人家带来了,输了钱,多对不起人家……”
“他们输和你啥关系,也不是你摁着他们手赌的。没事,先把人领来,玩不玩的再说……”
侯军依旧劝说。
没想到,赌场还没开,侯军就充当起拉客的角色了。
这种角色,在各地的赌场里都有。
他们有个通称,“叠码仔”。
当然,蓝道千门中,也有这种人。
自有千门起,就有千门八将之说。
而这种专门劝人入局的。
属千门上八将,被称之为“提将”。
两人正说着,侯军的对讲机响了。
是苏梅叫他去办公室一下。
他和老黑说了一下,便匆忙的走了。
回身时,看到了我。
他又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才推门进去。
整个院子,只剩下我和老黑。
我们两个人对视一眼后,老黑便朝我的方向,大步走了过来。
而我,依旧坐在台阶上,一动未动。
到了我面前,老黑竟递过来一支烟。
“来一支……”
我接过,点着,抽了一大口。
老黑也点了一支。
我们两人一站一坐,就这么安静的抽着烟,谁也不说话。
好一会儿,老黑忽然开口。
“你不怕死吗?”
“怕!”
“那你那天,还敢和我搏命?”
“因为我觉得,你比我更怕!”
老黑笑了,笑的很憨。
“万一我要是没你怕呢,你怎么办?”
“那就看谁的命长!”
我的口气依旧冷淡。
老黑却笑了,不过是苦笑。
“得了,我服你。我老黑这么多年,没服过谁。你初六算是一个……”
话一说完,老黑马上又改口。
“哦,不对。那天我输了,得叫你六爷,初六爷!”
那天我惨胜,但也被老黑暴揍。
可我对老黑印象,却一直不错。
愿赌服输,说到做到。
同时,有原则有底线,不坑朋友。
和我单挑,也是为朋友出头。
只不过头脑简单了点儿,人有些憨。
不过这对我来说,也是好事。
抽了口烟,看着老黑,我淡淡问说:
“你想过没有,为什么你在侯军的局上,始终输钱?”
“点子背,运气差,还能为啥?”
棒槌!
地地道道的棒槌!
这种人天生就是为老千准备的。
自己爱赌,半点事儿不开不说。
还坚持认为,一切都归于运气。
就连那天他豹子J,遇到侯军的豹子A。
而侯军的豹子A,又遇到我的235。
这么反常的事,他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抽了口烟,我慢慢摇头。
“不是运气,你是被侯军坑了。他牌局用的扑克,是老千扑克。他都认识的……”
“不可能!”
我话音刚落,老黑便大声否决。
“我和猴子是从小长到大,我们俩关系最铁了,他坑谁也不可能坑我。你不能因为那天的事儿,就挑拨我俩!”
老黑说的义正言辞。
我很少笑。
但此时,我却很想笑。
这世上,还真有这种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的憨货。
“不信?”
“嗯!”
“很简单,你去那个超市,买几副扑克就知道了……”
见我说的坚定,老黑也有些犯晕了。
想了下,他才对我说:
“这样,你陪我去,你告诉我,咋能认出来?”
“我在上班!”
“我找侯军给你请假……”
老黑很执着。
我想了下,便说道:
“算了,我自己请吧……”
说着,我便掏出手机,给苏梅打了电话。
之前她曾给我打过一次电话,我存了她的号码。
电话一通,我告诉她我要请假。
我以为,苏梅的态度,肯定和早上一样冷淡,或者气愤。
可没想到,苏梅的口气很平静。
“以后你有什么事情,你就去办。不用请假,也不会算你旷职。洗浴这面有人说起,你就说和我请过了就行……”
我一愣。
没想到苏梅竟给了我一个特权。
这是不生气了?
我们之前玩的那家超市,离洗浴不远。
我俩到门口时,还没等进去。
就听街道对面,传来一个老头儿的声音。
“哎呦,这不是那晚上打拳的两位吗?怎么这么快就和好了?太没意思了,还想看你俩再打一场呢……”
说话的人,正是那晚坐在门口看热闹的老吴头儿。
此时的他,左手蒲扇,右手半月紫砂壶。
坐在院前的马扎上,自斟自饮的喝着茶。
也不在意,他满头白发,被风吹的乱七八糟。
我和老黑也没搭话,直接进了小超市。
超市老板显然没想到,我们两个会来。
他的目光,明显有些慌乱。
老黑也不废话,直接说道:
“给我来两幅扑克……”
老板先是看了一眼门外。
我猜,他在看侯军是不是也来了。
见没人进来,他马上说道:
“扑克卖没了,明天才送货,你们明天来吧……”
“你他妈当我瞎啊?”
老黑忽然大吼一声。
把老板和我都吓了一跳。
他指着旁边的货架。
“那特么不是扑克,还是你娘的卫生巾啊?”
货架上,赫然摆放两种扑克。
一种是姚记,一种是我们常玩的三A。
其实我怀疑,这两种都应该是侯军放的。
只是因为我们始终玩三A,我也就懒得去看姚记是不是有猫腻了。
我相信。
老黑说的是真的。
他和这两个师兄弟的关系,一定很好。
但他搞错了一个概念。
金钱和友谊。
一旦把这两者混为一谈。
那么,友谊的小船,可能真的就快翻了。
我和老黑解释道:
“老黑,你的想法不对。记得,能用钱解决的,就不要欠人情。越是要好朋友,越要把钱分的清楚。这样,朋友才会走得更长……”
老黑楞了下。
接着,又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但马上,他又问我说:
“那咱们俩呢?”
我看着窗外,抽着烟,说道:
“我们的关系,是合作!”
老黑的脸上,顿时露出一丝失望的神情。
而我马上又补充了一句。
“当然,我们还是兄弟!”
老黑这才憨憨的笑了。
有人以为。
真正的老千,一定是冷血无情,六亲不认。
其实,这是错的。
当然,这种六亲不认的老千,也有很多。
六爷曾说。
凡是千门中,塔尖上的顶级千手。
一定是虚怀若谷,胸有丘壑。
可以金刚怒目,也可以菩萨低眉。
可以入魔,也可以成佛。
只有这样。
才可以做出牢不可破的惊天大局。
…………
钱老八和郑老厨的这场群殴。
在哈北还是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后来,是衙门口的人,出面解决了。
至于怎么解决的,就不细说了。
第二天,我把那两百万,分别还给了郑老厨和钱老八。
这个钱,我是留不住的。
两人这次损失,都很大。
我要是把这钱扣下来。
这两人一定会找我搏命。
钱一送去。
两人对我都是感谢一番。
郑老厨不但感谢我帮他保住了钱。
也感谢我给两个奉天来的人,找了安全的地方。
钱老八虽然对我也表达了感谢。
但更多的,还是咒骂何欢和鹰钩鼻。
这两人,卷走了他二百万。
他甚至想要开暗花,势必要抓住何欢和鹰钩鼻。
所谓暗花。
是指道上人,私下的悬赏。
虽然钱老八这么说,可他还是心疼钱。
说了几句狠话,看这事情,也就是不了了之了。
这次的破局,我一共收入二十万。
钱老八和郑老厨,每人给我五万。
我在局上,还赢了十万。
去掉给老黑朋友四万,老烟枪朱哥两万。
再刨除一些花销,我还剩了十三万。
加上之前搞完李大彪,老黑那里还有十四万。
现在我手里,一共二十七万。
再有几天,苏梅要过生日了。
她生日之前,我得把她那二十万还了。
从钱老八的棋牌室出来。
我也没叫车,随意的在街边散着步。
想着接下来,我应该怎么搞钱。
没走多远。
就见巷子口,围了一群人。
这些人围成一圈儿,嘴里还不停的喊着。
“单,单,双,双……”
这种街头赌局骗术,我见过太多。
千门有八将。
这八将,又有上八将和下八将之分。
这种街头骗术。
大多为下八将所为。
一般的千门中人,对下八将并不认可。
认为不是正统,同时也丢了千门的脸面。
我也没当回事,刚要继续往前走。
但在人群的缝隙中。
我忽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物件儿。
这物件儿的主人,就蹲在人群里。
我看不到他的样子。
但他手里的那把半月紫砂壶,我可是太熟悉了。
而他的主人,正是老吴头儿。
上次赌场弹筹码,邹晓娴放走他时。
这老家伙还特意摆了我一道。
没想到,今天在这儿遇到了。
这回,我得和他说道说道了。
走过去一看。
就见老吴头儿,正蹲在赌摊儿前。
手里攥着六七百块钱,正全神贯注的看着赌摊儿。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九指的骰盅上。
高志强话音一落。
九指一抬手,骰盅便已打开。
哇!
邹晓娴、苏梅、暗灯、荷官、服务员。
这些人,几乎同时发出一声赞叹。
骰盅里的六个骰子。
竟叠成一条直线,竖立在骰盅里。
而最上面的点数,是一个鲜红的一点。
这种手法,在千门中被称之为“一柱擎天”。
能使出一柱擎天的人不少。
但同时还能做到控制骰子的点数,却是很难。
必须要承认。
这个九指,是个高手。
一点!
九指赢了!
荷官刚要把高志强面前的筹码收走。
忽然,高志强大喊一声:
“等一下!”
“怎么了?还不服吗?”
九指淡淡问说。
高志强冷着脸,愤愤说道:
“你这是偷鸡,是违规……”
九指冷笑,看着高志强,慢悠悠说道:
“违规?违谁的规?你们之前有谁说过,不允许一柱擎天了?规则没说,就等于默许!你,不是要赖账吧?”
高志强之所以说九指偷鸡。
是因为有些骰子局。
为了防止一些会玩花式骰子的人。
就特意事先规定,不允许把骰子摇成一线天。
否则,视为作弊。
可这个局,事先的确没讲。
九指自然不能算偷鸡。
但高志强依旧不服,他指着九指面前竖起的骰子。有些气急败坏的说道:
“你就是偷鸡!不过是一柱擎天而已,这种手法,我也可以……”
“是吗?那我给你一次机会,让你再来一把……”
九指淡淡说道。
高志强的神情,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凝重的眼神中,带着几分怯意。
片刻犹豫后,他硬生生说道:
“好,我来就我来!”
拿起骰盅。
高志强快速收骰。
和之前的手法不一样。
这一次,高志强并没有选择在空中摇动骰盅。
而是在桌面上,左右平拉。
看到这里,我不由的皱了下眉头。
高志强的千术之路,走歪了。
因为,这种平拉的手法,属于花式骰子的手法。
只是单纯的利用速度,让骰子在骰盅里快速移动。
当骰子碰到骰盅内部时,会速度和力的影响下,叠到一起。
至于如何判断,骰子是否已经摞成一线天。
那就更加简单了
其实完全是靠声音。
开始摇时,骰盅里的声音,会显得杂乱无章。
而骰子摞起时,声音就变得整齐有序。
这种手法,作为表演可以。
但要用来赌,却屁用没有。
因为,根本做不到控制点数。
高志强是在赌。
至少,他还有六分之一的几率。
万一运气好,上面那个骰子就是一呢?
高志强摇好了。
但他额头上,早已汗水淋漓。
“开吧!”
九指不急不缓的说了一句。
高志强更加紧张。
他慢慢的打开骰盅。
六粒骰子,依次叠起。
一柱擎天,摇成了。
但当看到最上面那粒骰子的点数时。
高志强脸色顿时灰暗。
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
呆呆的盯着骰子。
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五点。
高志强输了。
五十万的筹码被收走。
而九指面前的筹码,已经过了两百万。
九指看向面如死灰的高志强,问说:
“还继续吗?”
高志强一言不发。
继续,就等于给九指送钱。
见高志强不说话。
九指看着苏梅,开口问道:
“还有没有人玩了?要是没有,我可就先走了……”
苏梅立刻着急的看了我一眼。
她还没等开口。
坐在中间位置的邹晓娴,忽然冷冷说道:
“初六,上!”
邹晓娴的话,让我不由皱起了眉头。
她的口气,我很不喜欢。
这种感觉,就像叫一条狗。
老黑一次次的把我打倒。
而我,又一次次的站了起来。
嘴角和鼻子流出的血,已经把衣服染红,红的刺眼。
就像当年,我那被断腿断臂的父亲。
和他身上缠着的,被血染透的绷带,一样刺眼。
我再一次被老黑打倒。
这已经是第九次了。
老黑也累的气喘吁吁。
有时候,打人比挨打,要付出更多的体力。
站在我面前,老黑已经没了刚才的跋扈。
“小子,你只要说句你服了,我就让你走……”
老黑的口气,已经近乎于商量。
而我还是一声不吭。
慢慢的,又站了起来。
擦了擦嘴角的血,我瞪着血红的眼睛,反问老黑:
“我不服。你,服吗?”
我的话,让老黑有些崩溃。
明明被打倒的是我。
而我却反问他服不服。
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
见我又一次的站了起来,众人也都低声议论着。
“这小子是真犟啊,说句服了,不就完了嘛……”
“你得说这小子是个爷们儿,这么打都不服,真够硬的!”
“可别打了,再打下去,要出人命了……”
见老黑没说话,我再次的舔了舔嘴角边上的血。
那味道,是淡淡的腥。
“老黑,你不服,我也不服。今天是赌局上的事,那咱们就用赌的方式来了结。我和你赌一把,敢赌吗?”
“赌什么?”
老黑问我。
“等我!”
话一说完,我便分开人群。
朝着旁边的一个五金商店走去。
老板本来还站在门口看着热闹,见满身是血的我走了过来,他吓得急忙闪到一旁。
进了商店,我拿起两把几十公分的尖刀,便走了出来。
老板根本不敢过来要钱。
但我还是掏出一百块钱,放在门口的茶桌上。
我不是小偷,更不是强盗。
我是老千!
有底线有原则的老千!
拿人东西,就要付钱。
拎着两把尖刀,我慢慢的朝着老黑走去。
路灯下,我孤独的影子,被拉的老长。
而锋利的刀刃,在灯光的映射中,闪着骇人的寒光。
围观的人群,不自觉的给我让出了一条路。
走到老黑面前,我把刀柄朝向老黑,递了过去。
“拿着!”
老黑没动,他没明白我是什么意思。
“我让你拿着!”
我吼了一声。
老黑高大的身体,不由的颤动一下,他竟乖乖的接过了刀。
“你刚刚问我赌什么,我现在告诉你,我和你,赌命!”
啊?
赌命?
围观的人,发出一声惊呼。
所有人,都不自觉的向后退着。
似乎怕将要迸溅的血,会喷到他们身上一样。
“怎么赌?”
老黑紧皱着眉头,问我说。
“你先捅我一刀,我再捅你一刀。以此反复,先死者,为输!”
老黑的脸色骤变。
他看着我,半天没说话。
他在江湖摸爬滚打,上过拳台,见过血,搏过命。
但,从来没见过这种打法。
“赌法是我提出来的,就让你先动手,来吧!”
我双手下垂,面无表情的看着老黑。
似乎已经做好了,挨刀的准备。
老黑的神情,变得极其复杂。
惊讶、疑惑、恐慌,在他的脸上同时浮现。
“动手啊?”
见老黑迟迟不动手,我沉声喝道。
而老黑像呆住了一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好,既然你不肯先动手,那就我先来!”
说着,我握紧尖刀。
冲着老黑,一步一步的缓缓走去。
每走一步,老黑的脸上都多出一分惊恐。
到了老黑身前,我没有丝毫的犹豫。
举着尖刀,冲着他的腹部,就捅了过去。
“啊!”
人群发出一阵惊呼。
胆小的,更是捂着眼睛,扭过头去。
“停!我服了!你赢了!”
随着老黑一声咆哮。
他手里的尖刀,也当啷一下,扔在了地上。
而他,快步的向后躲着。
我的刀落空了。
而老黑,也服了。
我依旧盯着老黑,神情冷漠。
“你说什么?我没听见!”
“我服了,服你了!”
老黑立刻重复了一遍。
口气中,依旧透着恐慌。
“服我?我是谁?”
“初六!”
“错,记得,以后见我要叫我爷,初六爷!”
“爷,初六爷!”
老黑彻底服了,心口皆服。
很久之后,谈起这次单挑。
老黑曾说,无论拳台上,还是江湖中。
他也曾和人搏过命,不过他从来没怕过。
但那天和我的赌命,他怕了。
那种怕,是由内而外的恐惧。
似乎我,是他高山仰止,只能仰望,而不可战胜的人。
他说,那是一种气势。
一种泰山压顶,让你根本透不过气的气势。
六爷也曾说过。
我命带天煞,心藏七杀。
即使刚学千术时,技术不行。
但气势之凌厉,心里之稳定,不输许多千门高手。
六爷以为我是天生的。
他哪里知道,如果不是看到父亲惨死在我面前,如果不是被人一次次像狗崽子一样的折磨,我怎么可能会有这冲天的戾气?
旁观的人都没想到,我和老黑的对局,竟是以强大的老黑服了而收场。
我不再搭理老黑,而是看向侯军和陈晓雪,冷冷问说:
“是道歉叫爷,还是跟我走?你们自己选!”
侯军嘴唇微动,想说什么。
但看着一身血红的我,他还是选择沉默。
倒是一旁的陈晓雪,直接说道:
“我不道歉,跟你走就是了!”
说着,她也不看侯军,扭着细腰,一步三摇的走到我身前。
一伸手,竟挎上了我的胳膊。
这亲密的样子,好像她的男人不是侯军,而是我。
侯军傻眼了,我也无奈了。
我原本计划,让陈晓雪给我道歉,算是惩罚她对我父母的不敬。
至于说带她走,只是故意吓唬她而已。
可没想到,她竟然真的和我走。
并且,好像没有半点不开心。
我只能带着她走了。
路过旁边的一个小院儿时,门口坐着一个满头银发,拿着半月紫砂壶的老头。他冲我笑哈哈的喊说:
“小崽子,你也不会打架啊。刚刚要是我和那个傻大个打,我邦邦两拳,就能打的他满地找牙。你信不信啊?哈哈哈……”
还未散去的人群中,有人喊话说:
“老吴头儿,你又开始吹了。就你那身子骨,人一根手指头,就能给你捅散架了!”
老吴头哈哈大笑,也不在意。
这老头儿我见过很多次。
每次来超市打牌时,都要路过他家。
常看他拿着半月紫砂壶,坐在门口的小桌旁,喝茶聊天儿。
我以为,陈晓雪被我带走。
她一定会表现得惊慌害怕。
可没想到的是,她这一路非但没有任何害怕。
反倒时不时的,好奇的打量着我。
也就是说,如果这把真的出了豹子2。
我的一万块,就会变成一百万。
但这种概率,真的是太低了。
我的压法,也导致周围的赌客,都围拢过来。
当然,大家看我的眼神,依旧像看一个异想天开的傻子。
“买定离手!”
荷官吆喝一声。
接着,就见他身体微微倾斜。
我知道,他准备出千了。
他想用膝盖,去按赌桌下面的遥控。
忽然,荷官脸色大变,眉头紧锁。
目光也立刻看向人群外的一个男人。
虽然,我没回头。
但我能猜到,这男人一定是赌场的暗灯,或者负责人。
至于两人如何用眼神交流的,我不关心。
我的目光始终盯在赌台上,那个黑色的骰盅。
“开啊,等什么呢?”
见荷官迟迟不打开骰盅,有着急的赌客,忍不住催促着。
荷官的脸色,越发的难看。
他看了我一眼,微微抖动的手,慢慢的放到了骰盅上。
但他似乎还是不甘心。
在开的那一瞬,依旧用腿在桌下试着。
但,他再一次的失望了。
“开吧!”
身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这声音有些沙哑。
他不是赌客,而是赌场的人。
荷官这才慢慢打开骰盅。
啊?
场内发出发出齐声的惊叹。
骰盅下,三个骰子,整齐的躺在骰盅里。
而三个骰子的点数,也都是一样的。
2!
豹子2!
我压中了!
赌场内的目光,再次聚焦在我的身上。
所有人看我的眼神,都和刚刚不再一样。
有羡慕,有惊叹,更多的是佩服。
苏梅则开心的把双手搭在我的肩膀上。
激动的像一个孩子一样。
“中了,初六,我们中了!”
我知道我们中了。
我还知道,荷官的遥控设备不再好使。
而这一切,都是我做的。
当我下注时,我便用脚用力的顶在传感器上。
这传感器很小,又很敏感娇贵。
一脚下去,便直接失灵。
这也是荷官为什么脸色会大变的原因。
因为他发现,遥控器不好使了。
至于压中豹子2,依靠的是我的听力。
逆风十里,听音辨位。
这是六爷十三年的教化。
他曾说,做不到这点。
永远不能上骰子台。
荷官盯着我,好一会儿,才冷冷说道:
“兄弟,你玩的有点大啊!”
他这话的重音,特意放在“大”上。
是警告,也是威胁。
毕竟,我把他的遥控设备搞坏了。
我没等开口,身后的苏梅立刻开口:
“什么大小的,快点赔我们筹码……”
荷官脸色黯淡,不再说话。
而桌上的筹码,不够赔我。
就见一个男人,拿着十个金色的,面值十万的筹码,走到赌桌前。
他看着我,沙哑着嗓子说:
“先生,运气不错,这是赔付你的筹码……”
这男人三十左右岁,他口气虽然礼貌。
但目光却很阴鸷。
并且,他很瘦,瘦骨嶙峋。
手更像竹竿一样,只有皮包着骨头。
“现在由我负责这张台。先生,你不介意更换荷官吧?”
更换荷官,在赌场上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可以不用通知赌客的。
而他之所以问我,是因为他发现了,我是老千。
说话间,瘦男人重新换了一副骰子。
放到桌面上,对众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各位请验骰。如果有异议,可以敲碎来验。如果验了没问题,需要付骰子的钱!”
有赌客上去装模作样的拿着骰子看了看。
别说没问题,就算有问题。
这些棒槌也根本看不出来。
见没人再验,这男人又看向我,问说:
“这位先生,你不验一下吗?”
我摇头。
我不用验。
他摇的时候,根据声音,我就可以听出这骰子是不是有问题。
老千骰子和正常骰子,所发出的声音,是有区别的。
而正常骰子,每个面落在地上,发出的声音,也是有细微的区别。
比如一点,因为只有一个红点,落地声音就比较纯。
比如六点,因为共有六个小点,落地声音就比较尖。
见我没动,男人拿起骰盅。
唰的一声。
就见三个骰子,被瘦男人直接收进骰盅。
他的动作很快,也很潇洒。
用的这招,在千术中叫“风卷扶柳”。
看似随意的收骰,实际却在收的过程中。
将三个骰子的点数朝向,进行归列。
这样以便于他摇出自己想要的点数。
能看得出来,这男人是个玩骰子的高手。
他在摇的过程中,不时的用指甲划动骰盅。
他是想用这种刺耳的声音,来干扰听骰者的判断。
当然,前提是对方一定会听骰。
而他已经认定,我会听骰。
骰盅在他的手里上下翻飞。
而他的目光,始终盯着我。
手法也随着骰盅的晃动,不时的变化着。
“啪”的一声,骰盅落桌。
枯瘦男人对众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请下注!”
赌桌旁的众人,却谁也没动。
大家的目光,全都看向了我。
谁都想知道,这把我会不会下,会下什么。
而我随意的把玩着手里的金色筹码,也并没下注。
见我没动,枯瘦男人开口道:
“这位先生,怎么不下了?”
我沉默。
“是怕好运终结,不敢再下了吗?”
他特意重重的说了终结两字。
似乎在提醒我,即使我破坏了他们的遥控设备。
但我想赢他,也没有可能。
按说做赌场的,出千被人发现。
他应该老老实实的安抚我,免得我声张,坏了他的生意。
可没想到,这个瘦男人却很嚣张。
言语间,不停的挑衅我。
“可以下,但我有一个要求……”
我淡淡说道。
“你说……”
“放开限注!”
赌场为了平衡,也为了显示公平,能抓住散客。
散台都是有限注的。
大注的台子,往往都是在VIP房间。
“你想下多少?”
瘦男人问我。
“一百万,全下。收吗?”
我的话,让瘦男人不由一笑。
但他的笑,却是充满不屑的冷笑。
“收,不过有点小,你可以再加注!”
瘦男人对自己骰子的功夫,极其自信。
我摇头。
“只有这一百万,没办法再加了!”
瘦男人的目光,变得更加阴鸷。
他盯着我的手,阴冷说道:
“没钱好办,可以加你这双手!”
一句话。
让在场的人,都不由倒吸一口冷气。
而我不由的皱了下眉头。
这不是老千对决。
只是普通的赌局。
但这赌场有些怪。
他们出千在前,即使我坏了他的遥控设备。
他也不该这么咄咄逼人。
难道这赌场,就不怕我揭穿他们千赌客的事?
我还没等说话,站在身后的苏梅马上接话。
“赌什么手啊?我们不赌,就赌这一百万!你就说收不收吧……”
瘦男人不屑冷笑。
“收,下注吧!”
十个面值十万的金色筹码,被我放到了“大”上。
“买定离手,你确定下大了?”
瘦男人阴着脸,带着狡黠的口吻问我。
我没回答。
我不喜欢废话。
尤其不喜欢和这种人废话。
“那我可开了!”
说着,瘦男人便要打开骰盅。
“等一下!”
我忽然说道。
瘦男人抬头看着我。
“怎么,想加注?”
我摇头。
“这局骰盅,我要换个人来开!”
瘦男人的脸色一变,反问:
“为什么?”
“因为我讨厌你!”
不知不觉。
牌桌上,已经有两万多了。
到我时,我发给自己的两张明牌。
一张是A,一张是Q。
这种牌,属于射龙门中,第二好的牌。
只要下一张发的是,2到J中任意一张,我都赢。
这种概率极大。
但我还是回头看了老黑一眼,装作谨慎的问说:
“这应该下多少?”
“这还用问,当然兜底啊!”
“太多了吧,要不下一半吧……”
我故意装作胆怯的样子。
老黑一皱眉。
“全兜,听我的!”
点了一下。
底池的钱,一共是两万二。
我查出两万二,放到桌上。
接着。
我给自己发牌。
能感觉到。
李大彪很紧张。
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我。
嘴一张一合的,不出声的嘟囔着什么。
牌到手里。
我慢慢的捻着。
而老黑也瞪大眼睛,站在我身后,似乎也有些紧张。
房间里,顿时安静极了。
就连抽水的,也好像不困了。
他张大嘴巴,翘着脚。
想提前看到我的牌。
“操!”
老黑大喊一声。
本来大家都聚精会神。
他这一喊,吓的大家一哆嗦。
我慢慢的把牌亮开。
一张黑桃K。
我输了。
而李大彪哈哈大笑。
“啪嗒”一下,在陈晓雪的脸上,亲了一口。
接着,指着我说:
“初六啊初六,小时候我收拾你,现在我照样收拾你。这辈子,我李大彪都是你初六的克星。到我了,发牌!”
他的话,让我心里涌出一阵寒意。
克星?
我倒要看看,今天谁克谁!
给李大彪发了两张明牌。
牌一掀开。
陈晓雪立刻“耶”了一声。
李大彪也转身,和陈晓雪击了一下掌。
两人,满脸兴奋。
两张牌,一张是A,一张是K。
这是射龙门中,最好的牌型。
下张牌只要是从2到Q,他们都能赢。
“兜底!”
李大彪大喊一声。
查出四万四,便扔到牌桌上。
我准备发牌。
手刚碰到牌,还没等动。
忽然,李大彪大声说道:
“等一下!”
我抬头,不解的看着他。
“我嫌你的手臭!牌放那儿,我自己抓!”
一句话。
说的老黑和陈晓雪顿时紧张了起来。
他们两人都知道。
如果是我发,李大彪一定会输。
因为,我无论是发二张,底扣,还是中取。
我都能把A和K发给他。
但是他要自己抓。
情况就不一样了。
但李大彪的要求,很正常。
谁也不能说什么。
我只好把牌,放到桌上。
“2345678910JQ,给爷中!”
李大彪嘴里念念有词。
伸手摸了张牌。
慢慢的拿到跟前。
他用桌面上的一张牌,把发的牌铲到手里。
开始一点点的晕牌。
刚露了一点。
李大彪脸色顿变。
陈晓雪在一旁跟着加油:
“中,中,中!”
陈晓雪装作一副急促的样子,大声喊着。
“曹尼玛!”
李大彪“啪”的一下。
把牌摔到桌子上。
也不知道他是在骂谁。
总之,他气的两眼欲裂。
而桌上摔开的牌。
是一张K。
射龙门中,这叫中柱。
不但输了。
还要输双倍。
李大彪不甘心的往牌桌上,又扔了四万四。
牌桌上的钱,已经有十三万二了。
李大彪今天带的钱,加上前两天和刚刚赢的,还有陈晓雪的两万。
一共是十七万。
这把他一共投入了九万多。
牌桌上,还剩八万左右。
而我这面。
老黑把车抵押了十五万,加上我今天又给他拿来五万。
一共是二十万。
除去输的,和给陈晓雪的做局钱。
我这里,还有不到十二万多点。
也就是说,无论下把发什么牌。
我和李大彪,都不够兜底了。
当然,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牌重洗!”
李大彪恨恨的说道。
射龙门一副牌过半,是可以重洗的。
他们都不约而同的看着我。
一个个眼神复杂。
有好奇,有嘲弄,有讥讽。
而我全身冰凉。
双手,更是不由自主的颤抖着。
一股滔天的恨意,在我周身弥漫。
我想报复。
想现在就冲上去,弄死这个王八蛋。
但我不能。
我不停的劝自己冷静下来。
心里不停的默念六爷告诉我的那句话。
“每逢大事有静气……”
我是老千。
不是街头混混,古惑仔。
我会报复。
但不是简单的打打杀杀。
我要用老千的方式。
让他一点点走进深渊。
直到,万劫不复。
老黑虽然离我较远,但也看出这面情况不对。
他便和两个放高利的大耳窟,走了过来。
我立刻给他使了个眼色,让他别动。
而我,故意做出一副呆头呆脑的样子。
站在李大彪这桌旁,看着热闹。
李大彪可能觉得刺激我,也没什么意思了。
他干脆也不搭理我,专心玩牌。
他们玩的,叫对缝。
这是哈北以及关外一带的叫法。
在之江、南粤以及香江一带,叫射龙门。
还有些地区,叫端火锅。
玩法很简单。
每人都需要下底,然后发两张牌。
以A和6为例。
如果第三张牌发的是A、6中间的牌。
也就是2345,算赢。
除了中间以外的,都算输。
如果第三张是A或者6,叫中柱。
要输双倍。
如果抓到相邻两张没缝儿的牌,或者对子。
则下多少输多少,不发牌。
至于赢多少,取决于你下注多少。
比如,底池里有一千。
你下了五百,赢了就拿走五百。
输了,五百就算底池里的。
我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儿。
就发现了有些不对劲。
桌上的牌,被下焊了。
下焊,也叫落焊。
是指在扑克牌上做记号。
下焊的方式有很多种。
可以用指甲,戒指之类的。
在牌上做细微的记号。
如果你打牌,遇到指甲锋利的。
这个时候,你一定要注意。
也有一些更隐蔽的。
比如用头上擦着的发蜡,或者鼻子旁边的油,涂在扑克的背面。
只是这种方式,必须要坐在反光处,才能看得清楚。
而桌上的牌,下焊的技术。
要比上面说的方式,更高明一些。
这牌的记号,是在侧面。
很多人玩牌,不会注意牌的侧面。
认为根本看不到。
但实际把牌略一倾斜,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
又看了一会儿。
我可以确定。
下焊的人,就是李大彪。
没想到这么多年不见。
他竟学会了这种小手法。
我本来想的是,找机会上局。
杀他个片甲不留。
但现在,我决定改变策略。
我要给李大彪下个底钩。
慢慢的玩死他。
钓鱼的人都知道。
只要咬了底钩。
那一定就是大鱼。
我给老黑使了个眼色,我们两人直接下了楼。
点了支烟,老黑就问我说:
“刚刚那人是谁啊?”
“我表哥!不过你不用管那么多,一会儿你有个任务!”
“你说……”
“输钱!”
老黑憨憨一笑。
“这个我擅长!”
接着,我便把我的计划。
原原本本的讲了出来。
再回到场子里,老黑似乎更加骄横。
而我,像个小跟班一样,跟在他的身后。
我俩现在的身份。
他是有钱的大哥。
而我,则是他的跟班司机。
虽然场子里不少人认识老黑。
但毕竟不了解,老黑现在做什么。
忽然发达,也说得过去。
见我又一次的转了回来。
李大彪便看了我一眼,讽刺道:
“我说初六,你这来回溜溜达达的也不玩。咋的,没钱啊?”
我依旧装作一副呆头呆脑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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