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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给暴君解恨后:白月光被娇养了周宴南虞桑宁全局

小亦绵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叫做《献给暴君解恨后:白月光被娇养了》的小说,是作者“小亦绵”最新创作完结的一部古代言情,主人公周宴南虞桑宁,内容详情为:【强取豪夺男强女弱疯批落魄贵女甜虐双洁】男主疯批人格分裂,心情好时温柔深情无脑宠;生气时暴戾变态,手段残忍,为了禁锢女主,把她全家人性命握在手里当做筹码。女主娇气柔弱又喜欢作,她为了哄男主开心假装对他好,假装说喜欢他,实则天天盘算想逃跑。逃跑失败被抓回来一顿虐,虐心又虐身。她乖不了几天,又开始计划逃跑……国公府嫡小姐虞桑宁,生的乖巧水灵,肌若凝脂,自幼与太子立下婚约,成了准太子妃。一场阴谋,她从公府小姐被贬为人人唾手可得的营妓。她落入太子死对头周宴南手中,被逼着成了他的小通房。周宴南,九皇子,嗜血如命的战神,皇上...

主角:周宴南虞桑宁   更新:2025-04-27 15: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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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周宴南虞桑宁的现代都市小说《献给暴君解恨后:白月光被娇养了周宴南虞桑宁全局》,由网络作家“小亦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叫做《献给暴君解恨后:白月光被娇养了》的小说,是作者“小亦绵”最新创作完结的一部古代言情,主人公周宴南虞桑宁,内容详情为:【强取豪夺男强女弱疯批落魄贵女甜虐双洁】男主疯批人格分裂,心情好时温柔深情无脑宠;生气时暴戾变态,手段残忍,为了禁锢女主,把她全家人性命握在手里当做筹码。女主娇气柔弱又喜欢作,她为了哄男主开心假装对他好,假装说喜欢他,实则天天盘算想逃跑。逃跑失败被抓回来一顿虐,虐心又虐身。她乖不了几天,又开始计划逃跑……国公府嫡小姐虞桑宁,生的乖巧水灵,肌若凝脂,自幼与太子立下婚约,成了准太子妃。一场阴谋,她从公府小姐被贬为人人唾手可得的营妓。她落入太子死对头周宴南手中,被逼着成了他的小通房。周宴南,九皇子,嗜血如命的战神,皇上...

《献给暴君解恨后:白月光被娇养了周宴南虞桑宁全局》精彩片段


次日,又一个消息,瞬间传遍了上京城的每一个角落。

虞国公认罪了。

所有的罪行,他一人揽下。

他的认罪书,忏悔书贴满了大街小巷……

所有人无一不咒骂,鄙夷这个曾经德高望重的老国公。

江望和周宴南接到消息,私底下在揽月阁约见了秦铭。

“九爷,昨日大理寺来了贵客。”秦铭道。

周宴南:“这么巧?昨日我府上也来了贵人。不会是同一个吧?”

秦铭往他身边挪了挪,凑到他耳边,小声说出那三个字:“万岁爷。”

周宴南蹙眉,“他去见了虞国公是吗?”

秦铭点点头。

“看来,这虞国公今天认罪,绝非偶然……”江望满脸不可思议,“只是,皇上为何要亲自跑一趟?”

秦铭:“昨夜,皇上和虞国公在地牢里谈了许久,他不让人跟随,没人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

“看来我这个父皇,铁了心要这虞国公身败名裂,明的暗的,机关算尽,手段狠毒。”

江望还是不解:“可是,这么大的案子,皇上他没证没据……虞国公就这么认下了?”

周宴南举起了一杯酒,放在鼻尖闻了闻酒香,慢悠悠飘出几个字:“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这些话,虞国公恐怕再也没有机会说了。

秦铭愤愤起身,“九爷,难道我们要眼睁睁看着虞国公就这样被处死吗?”

“放心吧,虞国公死不了……我父皇可是大慈大悲之人,只要他留虞国公一条生路,全天下都将把他视为仁君,大明君。能赢得民心,他何乐不为呢?”

秦铭和江望不懂政治,但周宴南这么一说,好像有道理。

——

果然如同周宴南所说,当天夜里,宫里连夜发出诏书。

大致内容就是,皇帝仁慈,念在虞国公之前有过功劳和战绩,决定饶他一条命。

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他被流放至宁古塔,今生今世不能回上京城。

那晚,三人都喝了不少酒,聊到很晚,周宴南和江望才回府。

夜深人静,周宴南回到厢房,里面一片漆黑。

平时,他若是没有回房,房间里的烛火不会熄,今日房里伸手不见五指。

周宴南脸上有些醉意,但还算清醒,两三下脱完身上的衣服,走到软榻边缘,隐约看见一个人影。

虞桑宁?

她怎么会在自己床榻上……

他没记错的话,今日并没有让她过来伺候的。

周宴南咽了咽口水,隐忍克制着自己的理智。掀开被子,躺了下去。

片刻之后,猛然睁开眼睛……

手指触碰到了身旁的一丝香软气息,他才反应过来——

这薄薄锦被之下,虞桑宁身上并无衣料遮挡。

只要他想……她这副娇软细嫩极具诱惑力的身子,唾手可得。

周宴南被这毫无防备的柔情击溃。

这瞬间,他所有的隐忍和克制都变成了泡沫。

趁着点点醉意,他顺势搂过她软软的身子。

这举动好像也吓坏了虞桑宁……身子先是微微一震,很快又恢复了常态。

虞桑宁没有睡着,她一直在等周宴南回来。

虞桑宁背对着他,尽管她早已做好决定……

可是当她的身体,毫无阻隔的被他搂住抱住的时候,屈辱的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流下。

周宴南知道她并未睡着,也没有抗拒自己的行为。

那双粗糙的大手,更是在她身上肆意游走了一番之后,停留在她胸前最柔软的部位。

尽情的揉捏,蹂躏……仿佛要把这份温柔揉碎……



虞桑宁提着裙角,小心翼翼跟着周宴南一路穿过许多大大小小的帐篷后才到达她们的目的地。

映入眼帘的是一顶巨大无比的黑色帐篷,让人瞧了只觉得阴森可怖,压抑万分。

这顶帐篷和别的军帐大有不同,周围有重重的钢架支撑,看起来坚固无比,也比他们住的还要大上好几倍。

门口重兵把守,虞桑宁皱了皱眉眼,这莫不是什么军营重地?

而江望也在此地等候多时,看见虞桑宁的时候,眼神里出现片刻的震惊,随后又恢复了镇定。

“人带来了吗?”周宴南忽视江望脸上变幻的神情,直接开口道。

江望微低着头,俯身回答:“人在里面了,主子。”

眼见两人迈着步子走了进去,虞桑宁默不作声的跟在他们身后,说好做个安安静静的女子,她只需要在旁边当个摆设就好了。

可才踏入帐内的第一步,看了一眼里面的情况,顿感不对劲……

这里,好像对犯人用刑的地方!

只见两个年纪不大的男人被悬空吊起来,披头散发,满脸是血,浑身是伤。

整个帐篷里,散发着浓重的血腥味。

虞桑宁看见这画面,腿脚一软,险些瘫软在地上。

周宴南说的一点没错,她这辈子从未见过如此惨烈的场面。

她抬眼就看见正襟危坐在桌子旁的他,朝着自己勾了勾手指。

虞桑宁咬着下唇,内心忐忑的走到他旁边,转过身和他一样正面看着眼前受尽折磨的两人。

这时江望走过来,手里提着一盏茶,刚想要给他倒茶水,却被周宴南摆了摆手拒绝了。

虞桑宁眼疾手快,从江望手里接过茶水,动作流利地给他倒进杯子里。

端茶倒水这活她拿手,为了在周宴南面前好好表现,她今天算是豁出去了。

“主子,他们还是不招。”江望道。

“不急,好戏才刚刚开始,我倒是想看看到底是他们嘴巴硬,还是本王手段更硬些?”周宴南眼神散发出一道凌厉阴暗的光芒,修长手指缓慢地摩挲着拇指上的玉扳指,神情平淡。

“开始用刑吧。”

虞桑宁老老实实站在一旁,不敢吭声……

这不是用过刑了吗?人都被打成这样了,他还说好戏刚刚开始?

话音刚落,只见两个身穿厚厚盔甲的士兵走过去松开了其中一名男子,解开束缚他因体力不支瞬间躺倒在地上,眼睛是睁着的,人是清醒的,就是被打的皮开肉绽……

此时,帐篷里进来一个身穿常服,身材矮小的刽子手,手里托着一个方形木盘,盘子里铺满了大大小小的刀具和钩子和剪刀。

进门后他径直走到那个倒地的犯人身旁,手指灵活的剪开了他膝盖以下的裤管,随后他将犯人的腿部微微弯曲……

这是要做什么,虞桑宁不解的看着眼前,脑子实在想不出,在这北漠军营到底要给犯人施以什么样的刑罚,

周宴南目不斜视的望着前方,动作优雅的端起面前的杯子轻轻抿了一口茶水。

“你可知,刖刑为何?”他开口道。

“桑宁不知……”

“那你且仔细看清楚了。”

看到周宴南还有闲工夫喝茶与她说话,虞桑宁俯下身子凑近他的耳边轻声细语到,“九爷,这两人可是犯什么法?”

“不知。”他语气凉薄,神情风轻云淡。

“你都不知道他们犯了什么法,就给人用刑?”虞桑宁不解。

“他们不开口认罪,我怎会知道?”

虞桑宁:“那你这样会不会伤及无辜?万一他们无罪怎么办?”

“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宁错杀三千,也不放一人?”

虞桑宁:……

周宴南修长的指节饶有节奏轻叩着桌面,帐篷内响断断续续的敲击声。

“啊——啊——”

伴随着轻微敲击声,帐篷内突然听见两声撕心裂肺的叫喊声。

虞桑宁瞳孔逐渐放大,只见他手里锋利的匕首一点一点削掉了那犯人膝盖上的皮肉,顿时血脉喷涌,又一阵血腥味重重袭来。

此人动作轻缓,手法熟练,面色冷静,显然是用刑的一把好手。

为了防止犯人挣扎,身旁的士兵也蹲在地上死死按住那人,让他动弹不得。

虞桑宁听着那一声声痛苦的叫喊,脚步不由自主后退了半步。

她害怕的要命,紧张恐惧让她的心仿佛要跳出来,周身弥漫恐怖气息……

周宴南见她面色苍白,脚步倒退。

想起刚刚是谁信誓旦旦说不害怕的?

如今这副样子,像极了受惊的小白兔……

还有些可爱。

周宴南起身,饶有兴致的看着眼前胆小的女子。

虞桑宁求救帮看着他,此时此刻,她不在逞强了,她只想立刻离开这个暗无天日,血腥杀戮的牢笼。

可谁知周宴南并没有想要让她离开的意思。

他一言不发的走到她身后,双手从身后抚上虞桑宁瘦弱的肩膀强势地让她目视前方,随后低下头,贴着她的耳垂,薄唇淡启:“所谓刖刑,就是把人膝盖骨一点点削掉……”

“我的小桑宁,你可知人若是没有膝盖骨会怎样?”

虞桑宁只觉后背隐隐发凉,沉默着摇了摇头。

温热又凉薄的气息扑洒她的耳后,“如果把膝盖骨削掉,此时大腿和小腿虽然并未脱离开来,但两者之间却少了支撑,人就再也无法站立,如同废人了。”

直到这一刻她才知道,原来这就是所谓的刖刑……

极力忍着心里的不适,虞桑宁还是再次开口问道:“他们究竟是犯了何事,九爷要用如此残酷的刑法?”

周宴南冷笑了一声,耐心道,“你好好看看这两人的头发和眼睛……和我们有何区别?”

她皱着眉,眯着眼睛认真看了两眼,“已经被你们打的面目全非了,看不清眼睛……头发有些干枯,倒是比寻常人暗黄了些。”

“哦?看不清眼睛?江望,把他眼珠挖下来给她好好瞧瞧……”

“啊?!别别别……不必,不必如此。”

虞桑宁一听这话,急忙摆手拒绝道。

这周宴南当真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魔鬼!

“本王逗你的,你那么紧张干什么……?我以为你胆子很大呢,天不怕地不怕?”语气里满是嘲讽和讥笑。

“这两人瞳色和发色偏褐黄异于常人,不仔细分辨是看不出来,但我常年征战沙场,什么样的人没见过?我一眼便能认出他们的身份。”

“两个妄想浑水摸鱼,混进军营打探情报的蛮人。”(蛮人:西蛮国人,大多是蛮夷族。)

周宴南黑瞳一深,神情冷清。

他早就知道营地里混进蛮人,之前一直没有揭穿就是想看看他们葫芦里到底装了什么药。

没想到这两人蠢笨至极,本想把军营里的布阵图传出去,却不小心被巡逻放哨的士兵抓了个正着。

近两年来,蛮人在伽关疯狂挑衅。

伽关处于东梁国边境之地,战事不断。

每次边疆有战乱,周宴南总是第一个带兵镇压的人。

久而久之,他对蛮人更加恨之入骨。

所以对付这种敌国的奸细,他若是心慈手软,不就是对自己人的残酷无情?


暑热的天气,仿佛要把身体里的水分都蒸发,周宴南顶着烈日从千里之外赶来,只为了救一个人。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这样做,但他的行事风格一向随心所欲。

他开心就去救人,他不开心,就去杀人。

好像并不需要太多理由。

可现在,他突然又不想管这些破事情了,烦躁的情绪涌上心头。

周宴南转身准备离开,他为虞桑宁做的已经够多了。

没曾想到,刚走了几步,衣角被人死死拉住,沙哑虚弱声音响起,“王爷,求您,带我走……”

这软绵绵的声音,让周宴南的脚再也走不动道。

周宴南勾了勾凉薄的嘴角,转过身,缓缓走向她,眼中的戾气褪去……

还没等虞桑宁反应,她整个人就被周宴南抱起,结实的手臂紧了紧,似乎要把她柔弱的身躯融进胸膛。

虞桑宁的记忆中,这应该是他们第一次亲密的接触。

周宴南的动作不轻,勒得她浑身有些疼,脚底也隐隐传来疼痛的感觉,可她不敢动弹,也不敢吭声……

就这样被抱着一直到被他扔上马鞍,周宴南单手撑着马身,轻轻纵身跃上马背,坐落在她身后,与虞桑宁同乘一骑。

周宴南手握缰绳,面色沉稳,动作干净利落,小腿肚轻轻拍了下马,随即黑马发出嘶鸣,闪电般冲出了这片漫天的黄沙。

速度太快,虞桑宁只觉得胆战心惊,害怕自己摔下马背,身躯往后靠了靠,直到抵住周宴南紧实的胸腔,这才稍微安心了些许。

彼时,两人身躯相靠,虞桑宁每一根发丝都紧紧贴着他的肌肤……

每一寸肌肤都是那么的柔软细腻,身上淡淡的香味充斥着周身的空气。

而他身体和心理却有了不寻常的反应。

周宴南无奈叹了口气,脖颈处喉结滚动……

但他并没有放慢骑行速度,而是微微低下头,用鼻腔小心翼翼嗅了她发间的气息。

夜幕降临,虞桑宁终于看到几十里外的上京城。

彼时天上星星点点,远处繁华热闹的上京城早已万家灯火。

国还是那个熟悉的东梁国,城还是她从小长大的上京城。

可如今,虞国公府……已经被查封了。

虞桑宁再也不能回那个家了。

这高高的城墙之内,再也没有她的容身之所。

虞桑宁一言不发的望着前面,纤瘦的指节紧紧抓住身上的氅衣,苍白的面庞上写满了悲伤和绝望。

眼睛酸涩,眼眶湿润,但她却哭不出来,今天哭了太多次,虞桑宁长这么大,加起来流过的泪水都比不上今日的二分之一。

“皇嫂,你可别又哭了,我要是这样带你回去,别人不得指着我鼻梁骨骂我,欺负未来的皇嫂?”

他顿了顿,又接着说。

“我可是去救你的,别到时候,背一身骂名?”

“我若是没记错的话,九王爷本来名声也差强人意……还有,我现在是罪臣之女,当不起您这一声皇嫂。”

虞桑宁终于肯开口说话。

“怎么,眼见太子失势,你这青梅竹马就这么着急与他划清界限?”

周宴南每一句话都那么咄咄逼人,让她有些语塞,“我……我哪有,我只是觉得自己与太子虽有婚约在身,但毕竟还未成亲,况且我现在也不是国公府小姐了,身份卑贱,无论太子失势与否,都是高攀不起的。”

“但愿这些话,都出自你真心,虞小姐……”

虞桑宁垂着眼眸,不想与他再说话。

周宴南也识趣,不再出言挑衅。

两人到达靖王府的时候,酉时已过。

周宴南把她丢给一个姓刘的嬷嬷以后,就自个回了厢房。

虞桑宁一路跟随刘嬷嬷进了王府。

整座王府很大,绿荫环绕,被分成四个院落。

东西南北,四个庭院都别有一番韵味。

刘嬷嬷指了指正前方的院落,“北边是王爷的厢房,你无事不要跑去那边,扰了王爷清净。”

“是,刘嬷嬷。”虞桑宁偷偷瞄了一眼,恭恭敬敬的回道。

说完两人一路往西厢房走去。

刘嬷嬷从来没有见过王爷带任何女子回府,想来这位身份应该特别,她不敢怠慢。

于是安排虞桑宁住进了西苑最大的一间厢房里,命下人准备了热水好让奔波了一路的虞桑宁洗个热水澡。

虞桑宁洗完后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出门转了一圈发现院子里并没有其他人,就连刚才带路的刘嬷嬷也不见了踪影。

此时正是亥时,他们或许都休息了吧。

虞桑宁,抬头看了看漫天星光,她其实还有一事,想要去找周宴南。

可偌大的西苑,连个人影都没有,她咬了咬牙,决定自己去找他。

这个事可不能耽误了,回来的路上她一直想说来着,可就是不敢开口。

她凭着来时的记忆,随手提了莲花灯,一步一步往北苑走去。

好不容易走到了北苑,没想到这里比西苑还要静谧和黑暗。

这一路走来,虞桑宁一个人都没有遇到,不知是因为时辰太晚,还是因为这府里的人丁太少了。

这靖王府虽然看着雍容华贵,但比起虞国公府,少了些热闹和明亮。

空气安静的让人有些窒息,提着莲华灯她又小心翼翼往前走了几步……

绕过开着郁郁葱葱的小树林,终于看到前方的厢房里还有些许光亮。

虞桑宁手指紧了紧手里的莲花灯,轻声慢步的往那扇门走去。

不确定人有没有在里面,更不确定的是万一周宴南已经歇息了的话,自己会不会打扰到人家?

她微微踮起脚尖,整张脸贴近门缝,想要看清楚里面……

许是她太过专注,没有发现身后之人有模有样的学着她的样子……

扒门缝……?

“里面有什么好看的吗?”

周宴南温润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差点没把虞桑宁吓个半死!

“啊……”

虞桑宁手里的莲花灯应声落地,她有些慌乱的转过身,没想到周宴南离自己只有毫米之距,头重重撞在他怀里。

她又想远离这个男人,只能往后退,不料这扇门压根没有关严实。

厢房的门被她推开,虞桑宁还想退,却被门槛绊倒,整个人身体径直往后倒去。

千钧一发之际,周宴南一个大步跨进房间,伸手一把她捞了回来。

没错!是捞!像捞只小鸡一样,虞桑宁就这样又再次摔进他怀里。


在北漠军营又待了两日,周宴南才把蛮人混进营地一事处理妥当。

直到第三天破晓时分,他们才踏上了回京的路程。

周宴南和江望骑着马走在前面,虞桑宁和夏岚冬凝坐在他身后的马车里,时不时听见里面打闹嬉笑的声音。

到达目的地的时候,虞桑宁愣愣地站在门口望着那块镶金匾额,上面大大绣着:靖王府,三个字。

没想到,自己兜兜转转,最后还是回到了这里。

只是,这次和上次大不同了。

出来迎接他们回府的刘嬷嬷于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清秀可人的虞桑宁。

眼神顿了顿,果然,她没猜错,王爷对她与别人不一样。

刘嬷嬷依照惯例,把夏岚和冬凝安排在了西苑的厢房。

唯独没有安排虞桑宁的住处,她只得灰头土脸的跑去北苑找周宴南讨要说法。

“你是我房里的人,自然要和我住一起。”

他语气不悦。

“怎么,你不会觉得回了上京城,在北漠答应我的那些事情都不作数了?”

虞桑宁看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深怕惹恼了他,心虚地说道:“我这不是担心会影响你休息嘛,九爷。”

“虞桑宁,你若是想反悔,我立马把你们三个扔回北漠,你这辈子都别想出来。”

“怎么可能!九爷您这厢房又宽又大,冬暖夏凉,应有尽有,我能住这里,开心还来不及呢……”她每次心虚说谎的时候,眼神总是不敢直视对方。

眼见他怒火很快就要燃起来,虞桑宁拖着小碎步,殷勤的帮他捶着肩膀,“九爷,你别这么容易就生气,生气对身体不好。其实,我是觉得吧,两个人天天待在一起,难免会相看两厌……”

“我爹和我娘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待一起总是拌嘴,分开了反而会念着彼此的好,我这不是怕你那天就厌烦我了?”

“那俗话还说了,小别胜新婚呢。你需要的时候我就陪着你,你要是想安静,我就乖乖滚一边去……或者,九爷我住你隔壁的厢房也行啊,我看那里空着的。”

虞桑宁真的尽力了,她小嘴巴拉巴拉说了一堆,无非就是想离这个靖王府最危险的男人,远一点,再远一点。

“那是我的书房,住不了人。”听这口气丝毫没有想要妥协的意思。

虞桑宁;“书房也挺好,我不介意住那里的。”

“我介意,虞桑宁,你最好不要耍什么乱七八糟的小心思,你逃不掉的。”

“你这辈子,生是我的人,死了也要在天上保佑我事事顺心,否则,我让你死了都不安生。”

虞桑宁:……

这话她可不敢再接下去了,反正死活都要看他脸色了。

周宴南转头看了她一眼,刚才不是叽叽喳喳说了很多吗?

现在怎么又不说话了……难道是刚才自己话说重了,吓到她了……

屋内气氛突然的安静,他突然有些不习惯了。

以前他是一个喜欢安静,喜欢沉默的人。

自从虞桑宁来了他身边,他才慢慢发现,好像自己也不是那么喜欢安静……

以前能不开口的事情,他绝对不会多说一个字,而现在他好像话也变多了。

她的出现,改变了他一尘不染,枯燥无味的生活习惯。

“王爷,您沐浴的水已经备好了。”

刘嬷嬷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打破了里面安静的气氛。

“让他们端进来吧。”

说完,周宴南面对着虞桑宁缓缓张开了手臂。

……?

这是什么意思,虞桑宁一时有些不解。

正当她想开口询问,对面的周宴南显然有些等不及,开口道:“你来帮我沐浴更衣。”

说实话,这事情她还真的不会。

本想找点借口拒绝,可是抬眼正对上那双锋利的眼眸,。

再拒绝就要吃苦头了,以她对周宴南这几日的了解。

“啊……额,这就来,九爷。”

虞桑宁脸颊上出现了一层淡淡的绯红,她咬着嘴唇走近,好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她从小都是别人伺候更衣,现在让她去给别人更衣……虞桑宁望着眼前这个身姿健硕的男人,突然不知道该从何下手。

一双玉手笨拙的在他身上摸索,脱衣服先解束腰就对了。

可是奈何,任她怎么在周宴南腰身上寻找,她也解不开……

在她急得满头大汗的时候,头顶传来他微怒的嗓音,“后面……”

“哦。”虞桑宁边回应着,双手环着他的腰,脸紧紧贴在他胸口,手指用了一些力气才解开了他身上的束腰。

她小心翼翼的褪去周宴南身上的衣衫,直到他上身光着膀子,下身只剩亵裤。

厢房里的烛光不算暗,虞桑宁有意无意会看到男人的身躯。

只见他脱完衣衫,一言不发的转过身,往屏风后面的浴桶走去。

虞桑宁望着那个背影走了神。

周宴南的身材结实,背部线条也极其流畅,手臂上青筋凸起,手指修长骨节分明,胸膛和腹部的肌肉更是堪称一绝……

这就是常年练兵打仗的男人该有的身体吧,虞桑宁晃了晃头,伸手摸了摸发烫的脸颊。

“你要是再发会呆,这水该凉了……”周宴南把浴桶里的方巾丢在她脸上,说道:“过来擦背。”

虞桑宁接过方巾,低着头走到身后,默默帮他擦洗着。

周宴南:“没吃饭吗?力气这么小?”

她没有回答,偷偷白了他一眼,手上的力度加重了几分。

“再重点,再用力,这样怎么洗得干净?”

虞桑宁忍着心里的不快,说道,“九爷,再用力你这皮可就要破了。”

“放心,我没有那么娇气。”

往常伺候他沐浴的是府里的家丁,但大多数时候是江望,他也是最了解周宴南的人。

虞桑宁手指细腻柔软,力气又小,好像在给他挠痒痒一样。

“到前面来。”他薄唇轻启。

虞桑宁挪了挪身子走到他面前,抬手专心致志的帮他擦洗身子。

可谁知手指刚触碰到他胸膛的时候,周宴南突然一把握住那只玉腕,稍稍用力,就把她拽了过来,险些整个人就跌进浴桶里。

“你好像,不适合帮我沐浴……”

虞桑宁紧紧盯着那张近在咫尺俊脸,还有那暴露在空气里的胸膛,瞬间就红了脸,她支支吾吾道:“都怪桑宁手法不精,我这就让徐嬷嬷给九爷换个人伺候……”

话说完她用力的抽回手腕,奈何力气太小,他也没有放手的意思。

“既然这样,那你就进来陪我一起沐浴好了。”

握着手腕的指节用了些气度,要不是虞桑宁的另一只手死死抓住了浴桶的边缘,可能整个人就被他拉进去了。

她又着急又害怕,喉咙阵阵发紧:“九爷,我不行……我身子不方便,怕会弄脏你沐浴的水。”

硬着头皮,虞桑宁一股脑说完。

气氛突然尴尬又安静,周宴南蹙着眉,定定的望着她。

“什么时候的事?”

“就今天……不然我怎么会过来,让你在西苑也给我安排一个住处。”

虞桑宁嘴巴嘟哝着:“我想着这几日,也不能伺候九爷了……”

“你……你把我想成何人了,既是你来了月事,你同我说,难道我会强迫你不成?”

周宴南隐忍了一个晚上的怒火,再也压不住了。

原来在她眼里,自己是能干出那荒唐事的人?

越想越来气,他无心洗浴,干脆起身,从架子上取了件长袍穿在身上。


“好,我们吃完带你去大理寺。”

这么温柔听话的靖王,虞桑宁一时看的出了神,其实,他不发脾气的时候,好像还算是个人。

但……只要不小心惹怒了周宴南,后果简直无法想象。

——

毕竟现在是特殊时期,周宴南不好明目张胆的带着她去大理寺,于是虞桑宁就出了个主意。

她女扮男装,假装成周宴南的随从,这样出入大理寺不会让人怀疑。

大理寺,地牢。

虞桑宁跟在他后面,穿过一间间阴暗潮湿的牢房,她终于看到了那个日思夜想的身影。

秦铭把门打开,虞国公才缓缓转身,一开始他没有看见虞桑宁,目光有些呆滞。

“爹……”

一个声音从秦铭身后出现,虞国公满脸不可思议,皱了皱眉,直到看清了确实是自己的女儿,这才缓缓张开手臂。

“爹……”虞桑宁冲过去抱着他,她早就哭的不像人样。

自从虞家出事,她盼啊盼,就等着能和亲人见面的这一刻。

虞桑宁来的路上,想了很多要对父亲说的话。

可真正见面的时候,她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是默默紧紧抱着这个全天下最疼爱自己的男人。

虞国公轻轻伸手抚着她的后脑,等她平静了,才开口:“桑宁,这些日子,可是受了很多委屈?爹对不起你们,爹这次大错特错。”

“爹,我不信你会反……”虞桑宁话还没说完,就被虞国公捂住了嘴。

“爹已经认罪了,往后你不可以再说类似的话,此案是皇上定的,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要惹大麻烦知道吗?”

“可我不信,爹……你告诉我真相好不好?”

从头到尾,虞桑宁坚信的事情就是,她父亲不可能谋反。

一定是搞错了,一定有人存心诬陷。

就算父亲认罪了,她还是坚信着心中的那个信念,从未动摇。

“桑宁,只怪爹信错了人……其他就没有什么话好对你说。明天我就会被流放至宁古塔……你要记得好好的,照顾好你母亲还有妹妹,知道了吗?”

虞国公天天被关在大理寺的地牢里,外面的情况他基本一无所知。

可是,虞桑宁不敢告诉他。

母亲,兄长,妹妹找不到了。

出事那一天起,他们分开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了。

虞桑宁心事重重,不敢说实话:“爹,你去那边要保重身体,等我们安顿好了,就带妹妹去看你。”

“好,爹没事。”

人在分别的时候,总是充满了很多的谎言。

比如,虞桑宁没有告诉父亲,这个家,现在已经七零八散。

比如,虞国公亦没有告诉桑宁,此次流放宁古塔,几乎是有去无回,尸骨寒凉。

那日,虞国公交代了她许多事情,深怕她一个人在外面,受委屈受欺负,最重要的是,信错了人。

就如同他自己一样,最后落得个身败名裂的下场。

时间差不多,她再待下去,容易引人怀疑。

周宴南过来带她走的时候,虞国公才知道,原来虞桑宁能来这大理寺,全仰仗了周宴南的关系,顿时,心里五味杂陈。

他沉默了许久,说:“桑宁,你先出去外面候着,我有话与九王爷说。”

“知道了,爹……我走了,你记得多穿衣服,好好吃饭,保重身体……”这是她最后想起来要和父亲说的话。

虞桑宁有些不解,父亲怎么会和九爷有话说?

按理来说,他们两人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

但她还是,一个人走出了地牢,内心有疑虑和不舍。

毕竟这次分别后,下次相见不知道是何时了。


她才慢慢回忆起,原来昨晚真真切切的发生了那些事。

想起那画面,脸颊微微发烫。

抬眸看了旁边还是熟睡的周宴南,害怕把他吵醒,小心翼翼的爬到床榻尾端,轻声滑下床。

她本来想出门看看夏岚她们,一打听才知道,周宴南还把那几人关在柴房里。

虞桑宁只能悻悻走回北苑,没想到才走到门口,看见门是开着的,周宴南醒了?

她一时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这个男人,脚步也放慢了些,只见府里的一个丫鬟端着洗漱盆进去,她才跟了进去。

毕竟,只要不是两人单独相处,就不会太尴尬。

虞桑宁进门,只见那丫鬟正准备给周宴南穿衣,内心大喜,心里正高兴时。

那个沉沉的嗓音从前面飘过来:“愣在门口干嘛?过来……”

“哦。”虞桑宁接过衣服,假装认真的帮他穿衣,尽量不让两人眼神有交汇的可能。

身后那小丫鬟也是新来的,既然有人帮主子穿衣了,那她找点别的活干吧。

眼睛一瞥,看见主子的床榻乱七八糟,于是转过身默默整理床榻。

周宴南的眼眸,从未离开过虞桑宁的脸,还有脖颈上隐约可见的印记。

想起昨夜柔情似水的旖旎风光,内心又隐隐燥热起来。

虞桑宁被他盯的有些不好意思,越是手忙脚乱,一件里衣穿了很久都没有穿好。

这下正合他的意愿,俊美的脸上浮现出戏谑的笑容。

“啊!”突然身后的小丫鬟不自觉发出一声尖叫。

听到声音,两人齐齐转过头看。

那一幕,羞的虞桑宁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周宴南抬眼就看见那床榻上,明晃晃的一滩红色印记……

如同春日里的桃花,朵朵盛放……

再低头,又看了眼被羞的脸颊绯红的虞桑宁,嘴唇扬了扬,勾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

丫鬟显然没有意识到这是什么东西,只以为是主子受伤了,显然她这个反应吓坏了周宴南和虞桑宁,她低着头连连道歉:“王爷,对不起,我这就拿出去洗了……”

“不必了,你出去吧。”

本以为这王爷会因为自己冒冒失失,大发雷霆。

没想到,他居然这么温柔。

那丫鬟躬着身子退了出去。

见周宴南目光依然停留在那桃花盛开处,虞桑宁着急的走到他面前伸开双手挡住他视线,气鼓鼓:“不准看了……这有什么好看的?”

周宴南笑着调戏:“我觉得好看,我还要命人把它装在锦盒里,隔三差五就拿出来看看,如何?”

“九爷,你正经点……你再逗我,我就生气了。”虞桑宁见他不听劝,往他身边走了两步,扬起手掌,想要捂住他的眼。

周宴南抬手抓着她的手指,深深在鼻腔里嗅了一道,然后温柔的放在唇边,轻轻的吻了吻。

这些举动……亲密的好像两人就是刚刚成婚的夫妻。

这次,他终于得偿所愿了。

虞桑宁想起了刚才的事情,踮着脚尖,双手亲昵勾着周宴南的脖子:“九爷,那你现在,心情如何?”

周宴南再了解她不过了,每次她这么问,必有阴谋。“你说呢?”他温声细语一把搂过她细腰。

虞桑宁体态轻盈,腰肢酥软,任何人碰到都不会想要放开。

“你不是答应过我,放了夏岚她们的……”虞桑宁知道他心情好得很,语气尽是撒娇卖萌的模样。

“嗯……我等会让江望去处理……”

虞桑宁这才满意的点点头:“饿了,想吃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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