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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境通途全文

西楼月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热门小说《逆境通途》近期在网络上掀起一阵追捧热潮,很多网友沉浸在主人公顾秋陈燕演绎的精彩剧情中,作者是享誉全网的大神“西楼月”,喜欢都市小说文的网友闭眼入:他原本只是一名普通员工,却因一场变故被卷入危险之中,轻则仕途不保,重则……当红颜置身于危险之中,他赫然崛起,誓要破开这团团迷雾,引领全局!当他步步高升,站在顶尖之时,才知道原来这一切都是……...

主角:顾秋陈燕   更新:2025-04-08 08: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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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秋陈燕的现代都市小说《逆境通途全文》,由网络作家“西楼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热门小说《逆境通途》近期在网络上掀起一阵追捧热潮,很多网友沉浸在主人公顾秋陈燕演绎的精彩剧情中,作者是享誉全网的大神“西楼月”,喜欢都市小说文的网友闭眼入:他原本只是一名普通员工,却因一场变故被卷入危险之中,轻则仕途不保,重则……当红颜置身于危险之中,他赫然崛起,誓要破开这团团迷雾,引领全局!当他步步高升,站在顶尖之时,才知道原来这一切都是……...

《逆境通途全文》精彩片段


闯祸了!

顾秋的嘴巴都张成了O形,擦!

怎么就这般倒霉?

还是陈燕机灵,拉了他一下,“愣着干嘛?还不快走?”

不待他反应过来,已经被陈燕拉着跑进了一条巷子里。陈燕紧张极了,拍着胸部道:“你没看到吗?那是县政机关的车。”

顾秋哪注意到这些?

刚才一时气恼,就做出了无意识的举动,谁知道会这么巧,砸到人家车上?

关于策划案的事,绝对是谢毕升给自己穿小鞋了。

不用就不用,干嘛还要折腾自己,顾秋很不服气。

陈燕看到顾秋很不高兴,安慰道:“走,今天晚上我请客。”

顾秋没什么胃口,心道,这个谢毕升,迟早得把他搞掉。不过以自己的资历,就算是搞掉了谢毕升,招商办主任的位置也落不到自己头上。

谢毕升下面,还有八个副职呢?

顾秋说不了,我还是回去吃泡面吧!

陈燕毕竟是上司,不好表现得过于热情,见顾秋执意不去,只好作罢。

顾秋一个人走在回家路上,心里暗自琢磨,自己要想在安平县混出个人样来,首先恐怕得过谢毕升这一关。

从这两天的情况来看,谢毕升可能要开始整自己了,顾秋哼了声。与其坐而待毙,不如主动出击。

只是谢毕升与汤书记的关系摆在那里,就算是他有一点半点什么不是,别人恐怕也只能望洋兴叹。

不知为什么,他突然就想起了从彤。

这般明媚动人的女子,嫁给谢步远岂不是太可惜了?

顾秋咬咬牙,谢毕升啊谢毕升,既然你如此不明事理,小肚鸡肠,别怪我叫你鸡飞蛋打,赔了夫人又折兵!

人生,有时往往就这么纠结,你不去惹人家,人家未必会不来惹你。

顾秋只是有了这个想法,觉得谢毕升这人太不靠谱,决定用自己的实力,拼出一片天地。谁知道刚刚走到出租屋的楼下,远远看到一辆面包车停在那里。

顾秋当时也没在意,等他走过去的时候,面包车的门突然拉开,四五个混混跳下来将顾秋围住。

一名皮肤黑黄黑黄的男子,叼着一支烟,歪斜着脑袋,手里拿着一根尺多长的水管。他就这样斜着脑袋打量着顾秋,用水管不断的敲打着手心。

“你们想干嘛?”

看到这些人,顾秋马上意识到,逃,肯定是逃不掉的,对方已经做好十足的准备。但他相信,这些人找上自己,绝对事出有因。

到底是谁呢?对自己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顾秋一时之间也不敢武断。

叨烟的男子拿起水管,指着顾秋问,“你就是顾秋?”

顾秋道:“是又怎样?”

“是就给我打!”顾秋的话还没说完,对方嚣张地吼了起来。手里的水管一挥,其他人都扑了过来。

哎哟!

嘭——!

顾秋看在眼里,迅速一个侧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先下手为强,将站在自己正面的混混放倒。

一个侧踢之下,对方百多斤的身躯,像个沙包一样飞出去。

与此同时,他手里的水管,落在了顾秋手中。

其他人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用常规以众欺寡的打法,用拳头,用脚来踢顾秋。顾秋把抢来的水管一挡。

几个人防不胜防,一拳砸在水管上,痛得他们连眼泪都出来了。

顾秋也好久没有搞这种剧烈运动了,还是以前在大学的时候,跟一个师父学了半年。原以为进入仕途,不再需要这些东西,没想到今天居然派上用场。

凭顾秋这三脚猫的功夫,对付这几个小混混应该不成问题。更重要的是,对方料定他不敢主动还手,哪知道他居然抢占先机,突发制人。

刚刚完成这套动作,就被他放倒了一个,另外两个的手打在水管上,暂时失去战斗力。

殊不料背后一个家伙,从地上摸起一块红砖,砰地一声砸在顾秋的头上。

顾秋吃痛,反手一水管,打在对方的脖子上。这人惨叫一声,直接倒地。

剩下的最后一名混混,看到顾秋居然会两下子,两腿一软,一屁股坐下去。

“别,别,别打了!”

不打了行啊!

顾秋一脚踩上去,“说,谁让你们来的?”

第一个被顾秋放倒的黄黑黄黑的男子爬起来,给顾秋递了支烟。“这位兄弟,我叫黑波,今天的事情算我们冒犯了。你能不能大人大量,就此揭过?”

顾秋瞟了一眼,“你觉得可能吗?”

黑波道:“既然如此,那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反正我黑波说到做到,既然拿了人家的钱,事情又没办成,当然不能透露东家的身份。不过有一点我可以保证,从此以后,我们兄弟几个见到你都绕着走,绝不为难,否则你就是杀了我们,我们也不会说的。”

顾秋暗道,这家伙倒是有些骨气。与其跟他们计较,不如想其他的办法。扔了水管,拍拍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黑哥,就这样放过他?”

一个小弟爬起来不甘心地道。

黑波一直看着顾秋的背影,直到他上楼去了,才骂了句,“真不长眼睛,难道没看到人家已经手下留情了吗?人家好歹也是体制内的人,万一他有什么背景,搞死咱们那是分分钟的事。”

“可也不能让人白打一顿,否则以后我们怎么混啊?”

黑波脸色一变,骂了起来,“想要混好之前,首先要保住这条命!笨蛋!”

几个人泄气的爬起来,开着面包车一溜烟走了。

顾秋回到出租屋内,才感觉到后脑勺有点痛。伸手一摸,日!挂彩了!



性格的裂变与扭曲,让他不再相信任何人。

婆婆又从背后钻出来,“叫你走,你听不见吗?”

陈燕看着婆婆道:“我不能走。我走了谁来照顾你们?”

婆婆推开她,走到儿子身边,“我们自己有手有脚,需要你照顾吗?”

陈燕不说话了,望着李沉浮。

李沉浮的脸,变得很阴郁。不知他从哪里找出来的一个红色本子,“我知道你是为了这个。如果是因为这个,你现在可以放心了,因为它无法再束缚你我。”

李沉浮打开小红本子,当着陈燕的面,用力一撕。

“不要——”

呲——!

红色的小本子,在李沉浮的手中,慢慢地变成碎片。

两人贴在一起的照片,正慢慢分解。

陈燕的心沉下去,坠入深不见底的深渊。

李沉浮随手一扬,碎片纷飞。

“现在你可以走了,我们之间的婚姻不再。从现在起,你不再是李家的媳妇。我李沉浮也没有认识过你。”

“还不快走?出去,出去!”

陈燕被婆婆连拉带扯,推出了房门。

外面的天空,黑漆漆的,连路灯都那么庸懒。

陈燕坐在小区路边的一条石凳上,心思茫然。

被丈夫撕了结婚证,扫地出门,一个女人的悲惨,莫过如此。

第二天一早,顾秋七点四十二分就进了办公室。

送开水的老头还开玩笑说,“小顾,整栋楼里就你一个人最准时了。今年一定可以评个先进。”

顾秋只是笑笑,因为他知道,上班迟到,下班早退,已经是招商办的老毛病了。除了自己,其他人不到八点半,九点是不会出现的。

有的人甚至一年到头,除了发福利的时候准时出现之外,其他时间根本不见人影的。顾秋给自己倒了杯水,等到九点一刻,陈燕还没出现。

顾秋有些奇怪了,陈燕一向挺准时的,今天怎么迟到了?

以陈燕的行事风格,就算她迟到,肯定会打电话过来,可今天这情况有点不正常。

正寻思着,司机小李跑上楼,“陈主任在吗?”

顾秋说她昨天晚上喝醉了,可能还没起床吧?

小李掉头就跑,“算了,我去找她。”

顾秋觉得很奇怪,小李这么急着找陈燕干嘛?难道是昨天晚上说的,要去大秋乡考察?如果是去考察,干嘛不通知自己?

等到十点半,昨天晚上两名副主任回来了。

顾秋去洗手间的时候,听到两人在办公室里发牢骚,“谢毕升真不是个人,冲锋陷阵的时候叫我们拼死上,请功领赏的时候,一脚把人踢开。凭什么我们都要撇开,陈燕却跟着去?”

另一个道,“这不是明摆着的嘛,谢毕升早打上陈燕的主意了,只怕这个时候,他们两个早搞到一起去了类。”

“真有这事?”

“切——我还能骗你?你知道陈燕当初是凭什么当上这个办公室主任的吗?”

“她不是李县长的儿媳妇吗?”

“李县长?早成历史了。现在这社会,不要说一个死去的副县长,就算是一个退下来的县委书记,谁还鸟你?”

“是啊,这世道,人走茶凉。”

“依我看啦,招商这块我们两个是分不到一杯羹了,不如另找东家吧!要不今天晚上,一起去汤书记那里走一趟?”

“汤书记?你还别说,我真的就不明白。何县长这次拿招商办开刀,汤书记怎么就不吭一声?”

另一个笑了起来,“说你糊涂,你还真糊涂。算了,这事我也不说了,小心祸从口出。反正你听我的,跟我去就没错。”


“我妈要见你!”

砰——!

顾秋手里的杯子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这个消息太震撼了,自己完全没有—丝准备。从彤看到他那张脸,郁闷地道:“我妈又不是老虎,她能吃了你?”

顾秋抹了把汗,“你能不能跟我说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从彤含着吸管,“你去不去?”

顾秋道:“能不能让我想想?”

从彤气死了,站起来就走。

还想,让你再想下去,自己就要被B上花轿了。—个大男人,应该要有担当的。顾秋见从彤生气,心道她肯定是遇上了麻烦事,否则—个女孩子哪能轻易带自己回家见父母?

从彤这次可是鼓起十二分勇气出来的,顾秋的犹豫让从彤深受打击。

这么说来,他还是不喜欢自己。

二十四岁的年纪,不大也不小。

对于感情这个问题,自从谢家提出联姻之后,从彤已经考虑得很清楚了。每—个女孩子心里,都有—个美丽的爱情故事。

她们渴望—段传奇,—个梦想中的白马王子。

从彤也这么认为,爱情就是两个人共同编织的—个梦想。

因为她很不希望父母介入,如果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将会让爱情变得不再完美。遇上顾秋的那—刻,从彤微微有些心动。

或许是天意,或许是缘份,两个人之间发生了谁也意想不到的事。

做为—个女孩子,她理所当然认为,顾秋会喜欢上自己。

现在自己有麻烦了,顾秋却不肯为自己出面,从彤哪能不生气?

还没下楼的时候,顾秋追上来。

—把拉住从彤的手,“你别急,先把事情的经过告诉我,我好想个对策。这个时候最需要冷静,冲动解决不了问题。”

从彤也不是真要走,女孩子的心通常都很软,顾秋追过来,当然是她最愿意看到的。要她嘴上却不愿服气,“见个面而已,有这么难吗?”

顾秋道:“好吧!那我就陪你去。”

从彤的性格,跟陈燕不—样。

陈燕坚强,因为她受过很多苦,承受的东西太多,因此她成熟,老练。从彤不—样,按理说,她应该是家里的骄傲公主,受到百般呵护。只不过因为感情的事,被家里B急了,才有了今天的结果。

走在路上,顾秋道:“第—次去,我们应该买点东西回去。”

从彤见他答应,不由有些欣喜。听说要买东西,从彤又觉得不好意思,她并不是真正要带顾秋回去确定自己的婚事,而是缓解燃眉之急。

只要顾秋能帮自己挡—阵,家里看到自己已经有男朋友了,不再催自己就好。但这种心思,她不会告诉顾秋的。

“不用买了,家里东西多的是。”

身为国土局局长的从彤爸,家里要什么没有?

顾秋坚持自己的意见,“不行,这是礼节问题,第—次登门拜访,哪能两手空空?”

从彤见他坚持,只得应了他,不过她在心里暗自决定,等下自己付钱就是。

由于不了解从彤父母的爱好,顾秋选了两条好烟——熊猫,还有两瓶五粮液。再给从彤妈买了两盒燕窝。

结账的时候,从彤惊讶地看着顾秋很轻松地刷了卡,顿时就愣在那里。

这里好几千块!他就这样轻描淡写的刷卡了?

刚才还想自己付账,可身上哪来这么多现金?

从彤更加没有想到,顾秋会出手如此大方,顾秋提着东西走的时候,从彤还怵在那里。“走吧,愣着干嘛?”


陈燕的脸,羞得一片通红,连脖子都火辣辣的发着烫。

心道,难道这是天意?

没有被那个老色鬼占到便宜,却毫无保留地展示在顾秋面前。

此刻的顾秋,也是极为尴尬。他不想看,偏偏又不能闭上眼睛。要是两人再摔一跤,问题就大了。

“陈燕姐,我送你去医院吧!”

“没关系,我躺一下就行!”陈燕红着脸回答。

顾秋抱着她朝沙发上走去,不料右脚绊到茶几上。

“啊——啊——啊——”

还没有啊出来,两人扑通一声倒下,重重的压在沙发上。

幸好是这种软海绵的布艺沙发,要是换了那种木沙发,估计陈燕身子骨不进医院才怪。尽管这样,顾秋还是丑出大了。

陈燕本能的感觉到,顾秋的脸撞击在自己胸部的声音。那一刻,她除了双手捂着脸,还能表示什么?

顾秋这辈子,哪见过这种场面?

整个人都傻眼了,这样的场景,即使在春梦里,也没有这么精彩。

陈燕用双手捂着脸,浑身如火烧一般炙热。

紧闭着双眼,脑子里乱糟糟的。

如果顾秋硬来,自己要不要接受?

那种复杂的矛盾,让陈燕变得更加紧张。

但是她没有阻止,也没有出声。

客间里变得异常安静,只有电视机里传来很小的声音。

那一刻,顾秋冲动了。

一向理智的陈燕,也在顾秋的懵懂和冲动中,渐渐的融化……

啊哟——!

臀部传来的痛楚,令陈燕忍不住失声叫了出来。

顾秋吓了一跳,似乎从梦中惊醒一般,立刻反应过来。

刚才陈燕在浴室里摔了两跤,也不知道伤了哪里,自己这样冒冒失失爬上去,不弄痛她才怪。

或许正是刚才这声惨叫,打断了两人的情素。

臀部传来那种钻心的痛,让陈燕无法再继续下去。

顾秋关切地问,“哪里痛?让我看看。”

陈燕红着脸,指了指屁股。

顾秋道:“你翻过来。看看有没有伤到骨头?”

陈燕摇摇头,“动不了!”

“我帮你看看吧!”

陈燕羞怯地道:“别看了!”说话的时候,明显没有底气。

顾秋是一根筋,“万一伤了骨头怎么办?”他哪里知道,陈燕这是在害羞。如果刚才两人在亲吻的时候,没有发生意外,或许这一切都顺理成章了。

现在毕竟还有最后一层窗纸没有捅破,陈燕心里依然有点些放不开。

顾秋见她不肯,一把抱起她,轻轻翻放在沙发上。

顾秋发现她的屁股上和腿上有几处淤青。

顾秋试控着捏了捏,“等一下,我去拿些红花油来。”

看着这个小男生匆匆跑进卧室,陈燕心里升起一丝异样的感觉。

按理说,陈燕应该过得很幸福,很开心才对。

她是常务副县长的儿媳妇,有一个英武不凡的老公。自己又年轻漂亮,家庭美满,幸福如意。

当初陈燕结婚的时候,不知羡煞了多少女子。

可谁能想到世事无常,陈燕的人生,发生了戏剧性的转变。

一场突如其来的灾难,落在她的头上。

新婚不到一周的老公出了车祸,一年后,常务副县长的公公又得了脑溢血死去。婆婆变得神神叨叨,怨声载道。陈燕美满的生活,从天堂跌进了地狱。

顾秋的关心与体贴,让陈燕的心彻底凌乱了。

刚才这一幕,两人之间已经没什么秘密可言。

陈燕躺在沙发上,第一次没了主张。

顾秋找来了红花油,倒在手心,给陈燕揉搓着身上的淤青。

“痛吗?痛你就喊。”

不知为什么,听到这句话,陈燕的脸倏地又红了。

给陈燕抹红花油的时候,顾秋的眼睛总是忍不住往她身上瞟。

没办法,陈燕那地方,实在令人向往。

陈燕看在眼里,把毯子扯了扯,“还看!”

顾秋有种做贼心虚的味道,“没呢,我看还有没有其它地方受伤。明天你一定得去医院检查一下才行。”

陈燕明明知道他说谎,也不揭穿。

她找了个话题,“你就一个人住这里?太大了吧?”

顾秋道:“还行,比较清静。”

陈燕道:“哪天我要是被赶出来,无家可归了,就投奔你。”

顾秋点点头,“好啊!你想要睡哪间房都行。”

陈燕突然蹦出一句,“那我就睡你的床!”

当初口快,一时没有来得及打住,说出来的时候,陈燕自己早已经羞愧得不成人形。


知道陈燕背后的故事后,顾秋有时在想,一个人到底要怎样的坚强,才能挺下去。残废了的老公,恶言恶语的婆婆,还有身边那些不怀好意的雄性动物。

可每次见到陈燕,她的脸上总是带着灿烂笑,阳光,自信。别人从她的脸上,绝对看不出半点悲伤。

所以每次见到陈燕,顾秋心里总有万般感慨,也许正是陈燕的这种性格,才让顾秋在仕途上越挫越勇。

周一的早上,办公室的电话响起。

陈燕接过电话,脸色明显有了变化,“顾秋,谢主任要你过去。”

顾秋哦了声,站起来就朝外面走去。

陈燕叫住他,“小心点!”

顾秋心领神会点点头,该来的终究会来,跑也跑不掉。他还真不相信,谢毕升为了这点小事,敢把自己怎么样?

走进谢毕升办公室,谢毕升躺在椅子上抽烟,头发梳得油光可鉴,面前摆着一只双层的玻璃杯。

顾秋喊了句谢主任。

谢毕升点点头,脸上居然带着一丝难得的微笑。

“小顾啊,坐!”

这是顾秋第一次,这么正式接受谢毕升的召见。

顾秋在心里暗自奇怪,谢毕升的态度,似乎并不像给自己小鞋穿的味道,这与传闻中判若两人。但他又想不出来,对方对自己态度这么好的理由。

既然琢磨不透,不如既来之则安之。顾秋坐下来,显得十分淡定。

虽然说招商办有八个副职主任,十几个科室,但谢毕升凭着汤书记这层关系,在招商办拥有绝对的权力。

自打顾秋进来,谢毕升一直在打量着顾秋,眼前这个小伙子,跟普通人完全是两个档次。进门之后,既不像其他人那样讨好自己,也不主动献半点殷勤。

叫他坐,他就坐,也不多话。

谢毕升笑了起来,“小顾啊,听陈燕同志说,我们招商办三周年的策划方案,是你做的?”

顾秋道:“是在陈主任的指导下完成的。”

“哦!不错,不错!”

谢毕升表扬了几句,把自己面前的茶杯盖子打开。茶杯里只剩半杯茶水,翻了盖子后,他也不急于喝茶,似乎在暗示什么。

顾秋坐在那里,“谢主任,是不是还有什么地方需要修改?”

换了平时,只要谢毕升有这个动作,早就有人站起来给他添茶水,顾秋的态度,令谢毕升有些无奈。见顾秋不动,他只好站起来自己添水。

回到位置上,谢毕升似乎像记起了什么?拿起一盒烟,“你抽烟吗?”

顾秋看到他手里的烟,居然是极品的芙蓉王。只不过他打开的时候,盒子空了,谢毕升苦笑道:“不好意思,烟没有了。”说罢,随手一扔,丢进垃圾筒里。

在安平这种地方,这个年代,一般的干部都抽黄盒子的普芙,谢毕升在消费上显然比别人又高了一个档次。

顾秋摆摆手,“谢谢,我不抽烟。”

两次暗示,都没有取得满意的效果,谢毕升不由有些不快。但是他的脸上,依然挂着和善的微笑。

暗示无果,谢毕升重新入座。

“小顾,你的这个方案我昨天仔细看过了,很好!”

顾秋身在官道世家,自然知道这些伎俩。一般情况下,领导开口夸你好的时候,肯定有下文。果然不出他所料,谢毕升话峰一转,“只不过有些地方过于笼统,没有具体的数据,策划方案和论文一样,没有数据就没有站得住脚的说服力。你是京南大学高材生,也是我们招商办的才子,这个道理我想你应该比我更明白。”

顾秋道:“嗯,这个问题我也想过,但是这个数据,需要实地考察,不能凭空捏造。”

“对!”

谢毕升拍了一把桌子,“果然不愧是京南大学高材生,我正是这个意思。既然你提出以大秋乡做为试典,这几天你寻个时间去一趟乡下,争取把这些数据考核出来,我们要交一份完整的策划方案给县里。”

顾秋道:“那我下午就动身。”

“我派司机送你下乡。”

谢毕升一改以前的作风,居然要务实了,顾秋当然照办。而且他自己也希望自己这份策划方案,能够得到重用。

如果能照自己的方案实施,招商工作不难没有进展。

顾秋站起来,“谢主任,我去准备下。”

顾秋出门的时候,谢毕升居然站起来相送,他拍拍顾秋的肩膀,“我就是喜欢你们这些年轻人的干劲。小顾,好好干。”

这算不算一种默许呢?

顾秋不知道,但他回到办公室的时候,陈燕问起结果,马上就摇头了。

“这个谢毕升好狡猾!他这是要把你支开。”

谢毕升坐在办公室里,哼起了京剧。

“我正在城楼观山景,耳听得城外乱纷纷。旌旗招展空翻影,却原来是司马发来的兵——”

一位副主任走进来,笑问,“谢主任好兴致,什么事情这么高兴?”

谢毕升坐下来,“也没什么事,心情好哼两句。”

副主任把一包盒茶叶放在他桌上,“这是昨天跟一帮家伙喝酒的时候弄来的,上好的龙井,只有二听,送你一听。”

谢毕升也不客气,从抽屉里拿了包新烟撕开,“下午有什么节目?”

副主任道:“下午应该没有,晚上吧,一起唱歌?”

“晚上……”谢毕升想了下,“算了吧,晚上没空。”

副主任在他办公室坐了会,这才离开。

谢毕升抓起办公桌上的电话,“陈燕,今天晚上有个很重要的客人,你准备一下,跟我去陪人家吃个饭。”

顾秋下乡了,临走的时候,给了陈燕一个电话号码。

接到谢毕升的电话,陈燕将信将疑,望着这个号码发呆。


谭经山的合同,肯定是要签下来的,自己必须在这段时间内,争取主动权。要么把谢毕升推下去,要么自己调走。

真要是自己灰溜溜的走了,还谈什么立足呢?

谭经山见到顾秋的时候,听说谢毕升要请客,给自己赔礼道歉。他就想打退堂鼓,顾秋道,这个时候你不去,他们反而心里不爽,哪怕是逢场作戏,这戏也不能演砸了。

约好时间,晚上七点在紫荆园吃饭。

紫荆园是整个安平最上档次的地方,这里集消费,娱乐为—体。除了吃饭,还有K歌,洗脚,喝茶等多种娱乐休闲活动。

谢毕升订的包厢就在二楼,顾秋和谭经山赶到的时候,陈燕也在。谢步远带着—张阴郁的脸,坐在那里没说话。

看到谭经山过来,谢毕升马上迎上来,—副极为热情的样子,握着谭经山的手,“谭总,今天您能来,实在是我谢某的荣幸。非常感谢,非常感谢!

谭经山跟他套客了几句,“哪里,哪里,谢主任这么热情,我哪敢推辞。”

陈燕招呼着,“请坐,请坐!”然后去叫服务员上菜。

谢步远看到顾秋,眼中闪着恶毒的光芒。狗日的,被他扇了—巴掌,还要自己道歉?若不是谢毕升在这里,他肯定又要扑过来拼命了。

谢毕升看了儿子—眼,给了—个眼色。

谢步远挺不甘心的走过来,“谭总,昨天晚上的事情,实在是对不起,我不知道是您。要知道是您的话,借我十个胆也不敢乱来。”

谢毕升就在那里打圆场,“年轻人不懂事,多喝—点就出洋相,还望谭总海涵。”

谭经山摆摆手,“这点小事就不要再提了,哪能比得上我们之间这种交情?来,谢主任,今天我—定要好好敬你—杯。”

桌上摆满了菜,足有三十几个,而且样样精致。酒也是五粮液。顾秋在心里暗道,谢毕升这次出血本了,架势不小啊。

他望了陈燕—眼,陈燕撇撇嘴。

谢步远在老爸的暗示下,举杯敬酒,再次给谭经山赔不是。

要他给顾秋敬酒,他不干。顾秋却笑了,举起杯子走过去,“步远,昨天晚上的事情,也有我的不对。当时看到谭总的车被砸,人被打了,—时没控制住。来,我敬你—杯酒,希望—笑抿恩仇。”

谢步远瞪了他—眼,还—笑抿恩仇,要是我抢了你的女人,你还能—笑抿恩仇?再说,顾秋刚才可是话里有话,故意提起打人,砸车的事,谢步远哼了—声,随手把杯子—扔,“对不起,我不喝酒。”

谢毕升看在眼里,暗自气闷。看人家表现出来,要多体面有多体面,自家儿子也太显得小家子气了。为了不冷场,他马上换了—种花样,从包里拿出—个装有二万块钱的信封。

“谭总,这是—点小意思,给您的损失赔偿。”

谭经山哪里敢要?马上站起来,“使不得,使不得!都说了这事已经过去了,谢主任你就不要折煞我了。”

就在这个时候,包厢门被人推开,何县长走进来,“听说今天晚上有贵宾在,我也来敬杯酒看看。”

众人马上全都站了起来,“何县长好!”

何县长的出现,的确令人意外。

晚上他没带秘书,司机站在外面。

四十出头的何汉阳,身高—米七五,略显单瘦。他—进来,所有人都感觉到—股无形的压力。陈燕机灵,立刻给县长倒酒,“何县长,请!”

何县长看了陈燕—眼,微笑着点点头,托起酒杯,对谭经山道:“经山同志,得知你今天晚上在这里吃饭,我可是特意赶过来的。这杯酒我敬你,希望你跟和我们安平的合作愉快。”


出了这样的事,谢毕升哪里还有心情调侃陈燕?

当时他的确很生气,正要发作,转而一想,不对啊!

先不管这事是不是真的,自己都不能以这个名目去针对顾秋。但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还真不知道安平县的门朝哪开的?

谢毕升重重的拍了把桌子,抓起桌上的电话,“叫顾秋马上到我办公室来!”

陈燕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刚刚回到办公室,就接到谢毕升这个很不友善的电话。应了一句后,她在心里略一琢磨,难道顾秋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他?

不行,我得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秋明明在,陈燕打电话过去,“谢主任,他可能去洗手间了。是不是策划方案的事出问题了?”

谢毕升发火的时候,谁的面子都不给,对陈燕也不例外。

他对陈燕心存觊觎,并不表示他在意陈燕。他贪图的只是陈燕那动人的身子,因此陈燕问起他的时候,他吐了一句,“哪这么多废话?叫他过来就是。”

砰——!

电话挂了,陈燕越发感觉到有些不妙,却又想不明白,到底哪个地方出问题了。

顾秋隐约感觉到了什么,问道:“陈主任,出什么事了?”

陈燕有些心不在焉,“谢主任叫你过去。”

顾秋问,“是不是关于方案的事?”

“不太清楚,他好像很凶,很生气的样子。”

顾秋也觉得奇怪,难道自己和从彤的事情,被谢毕升知道了?没道理啊?如果谢步远当初就看到了那一幕,岂不找自己拼命?

应该是别的事,顾秋倒是十分冷静,来到谢毕升办公室。

谢毕升正在看陈燕递交上来的策划方案,顾秋叫他,他也不应。

继续装模作样看着策划方案。

顾秋站在那里,足足等了半个多小时。谢毕升这才放下手里的资料,抬头望了眼顾秋,也没有什么先兆,他就发火了。

拍着桌子吼道:“你什么意思?”

莫明其妙的一句话,搞得顾秋云里雾里的。

顾秋当然不会傻到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不打自招,依然挺平静地道:“谢主任,怎么啦?”

谢毕升心里一阵恼火,上下打量着顾秋。这小子到底有什么妖术?能让从彤这么快就变了心?估且不管这消息是真是假,谢毕升决定先敲打敲打一下顾秋。

目光扫过顾秋那张平静的脸,他越发有些生气,指着策划方案道:“这些数据是哪来的?有依据吗?”

顾秋道:“都是在大秋乡经过核实后得来的准确数据。”

谢毕升斜着脖子问,“你的意思是,一切都是准确的?”

“当然,绝对准确。”

嘭——!

谢毕升又拍桌子了,整栋楼的人都听得见。陈燕在楼下办公室,暗自为顾秋担心。谢毕升道:“你这分明就是在骂整个安平县的人都不作为,空守着一座宝山然不自知。整个安平县,就你一个明白人是不?”

顾秋抹了把汗,自己只不过是如实把数据写上去,反而让谢毕升不高兴了,这是什么道理?

不过顾秋很快就明白过来,如果自己这份报告递上去,说安平县的资源十分丰富,则说明一个问题。拥有这么丰富资源的安平县,为什么迟迟招不到外资?

能力问题?

还是环境问题?

一方面贬低了招商办所有人的能力,另一方面说明了这些人不作为。

如果安平县一穷二白,招不到外资,这事就怪不到他谢毕升头上了。看来说实话也是一种罪啊!

想明白这个道理,顾秋很快就释然了。

谢毕升随手把资料一扔,“拿回去修改!务必在明天交上来。”

早就听说体制内的事情,要懂得变通。

一些说明问题的关键数据,该大的时候要大,该小的时候要小。还有发生安全事故的时候,如果几十人受伤,你只能写尾数,这就是官场玄妙。

陈燕看到顾秋回来,忙问发生什么事了?

顾秋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陈燕皱起了眉头,这可是个麻烦。谢毕升究竟想干什么啊?

花了一个晚上的时间,顾秋终于把策划方案又做了修改,将一些说明问题的关键数据做了处理。

第二天交到谢毕升办公室,谢毕升看了一眼,将策划方案扔过来,“不行!再改!”

顾秋又改了一次,在下午下班之前交上去。

谢毕升看了眼,又扔过来,还是不行。

反反复复折腾了七八次,顾秋终于忍不住了,“谢主任,那您的要求是?”

自打他从大秋乡回来,谢毕升就没给他好脸色看。“我的要求只有二个字,满意!你觉得这东西能让人满意吗?”

顾秋明白了,接过策划方案退回来,气呼呼的一屁股坐在位置上。

陈燕正要安慰几句,电话又响了,谢毕升叫她去办公室。

“小顾还是太年轻,没有工作经验,我看这个方案就算了,我已经叫别人去弄。”

陈燕还想分辩几句,谢毕升摆摆手,“这事就这样定了,你先下去吧!”

日,搞了半天,花了这么多时间和心血,他一句话就给否定了?

谢毕升还果然是小心眼,为了这点事情,就开始针对顾秋,陈燕的心里,跟明镜似的。可她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在下班的时候,她叫了顾秋,两人边走边谈。

顾秋听说自己的辛辛苦苦,花了大半个月的心血,他说废了就废了,不由有些恼火。既然不用,留着它干嘛?一怒之下,随手将几次修改下来的档案袋朝马路中间一扔。

啪——!

飞出去的档案袋与一辆飞驰而来的小车,来了一个亲密接触。档案袋打在挡风玻璃上,马路中间传来一声嘎吱的汽车急刹声。



大秋乡,位于安平县最北端。

离县城四五十公里,也是安平县,最偏远的乡镇之一。

如果不是因为有一条国道从大秋乡通过,只怕到现在那里还是与世隔绝的世外桃园。

狗日的司机小李,走到半路就抛锚了。

此刻刚刚进入大秋乡的外围,离乡镇还有十几里地。

小李道:“车子是走不成了,要不你走路进去吧,看看有没有别的车子经过,搭个顺风车。”

顾秋是出来办事的,没这么多讲究。

既然车子坏了,总不能在这里等,那就自己走路吧!

顾秋背着包离开,可他哪里知道,自己离开后不久,小李就从车底下钻出来,发动车子掉头回去了。

顾秋出来的时候,正值中午。

小李催得急,说下午有急事,先把他送到大秋乡得马上回来,谁知道这鬼家伙半路演这么一出。

顶着炎炎烈日,花了一个多小时,才走完这十几里路。

大秋乡政府,建在一个三面环山的平地上,马路边。一条古老的国道,从镇上穿过。整个镇子,沿着马路发展成了一条长约二里路不到的街道。

顾秋来到乡政府,陈旧的铁门,锈迹斑斑。围墙上写着一行标语:狠抓计划生育,一对夫妇只生一个孩子。

顾秋还没进门,一个五十几岁的老头跑出来,“找谁啊?”

顾秋大声道:“找你们吴乡长。”递了支烟过去,自我介绍道:“我是县招商办来的,你们乡长办公室在哪?”

门卫老头一看顾秋这架势,马上指着三楼的左边,“楼梯口第二间就是。右边是书记办公室。”

顾秋别过门卫,来到楼梯口正准备上楼。

一位穿着黑色短裙装的丝袜女孩子,抱着一摞个多人高的文件夹走过来。她也要上楼去,看到顾秋在,不由急道:“麻烦你帮我一下。”

文件夹堆得太高了,一晃一晃的,差点就要掉下来。

顾秋的目光扫过,惊讶的发现眼前这个女孩子,竟然有种说不出来的惊艳。柔顺如水的秀发,笔直的披在肩上。两只水汪汪的眼睛,带着会说话的情意。

尤其是她那时尚的打扮,显然与这山沟里的一切格格不入。黑色的短裙装,刚过臀部。一双同样颜色的丝袜,紧裹着那娇嫩细直的双腿。

只是其中一只丝袜滑落下来,露出那截雪白的腿。

眼前这女孩子虽然不似陈燕这般熟透了,捏得出水的模样,但明显是另外一个档次。青春扬溢,尤其是她那双眼睛,只要看过一眼,这辈子很难忘记。

顾秋自问在陈燕面前没有心跳过,看到眼前这女孩的时候,心里突然有种奇怪的念头。接下来,顾秋做出了一个连自己都无法解释的举动。

只见他弯下腰,单膝跪地,一双手轻轻地落在对方的右腿处,将褪落下来的丝袜慢慢提起。做完这一切,顾秋朝人家露出一个很阳光的微笑,飘然而去。

留下那个女孩子愣在那里,张大了小嘴。

天啦!我只不过是想让他帮我搬一下东西而已!

吴乡长早就接到电话,知道顾秋要下来核实一些资料,因此下午没有外出。

顾秋在策划方案中,提出以大秋乡做为试典,这个提议对于大秋乡来说,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喜讯。如果顾秋这个方案通过,大秋乡的经济建设将很快就有起色。

根据顾秋对大秋乡的了解,大秋乡有三好。

山里的矿藏丰富,涟水两岸的风景好,野猪岭的野兽资源足。

顾秋在做这个方案的时候,就是针对这三点而来的。

他认为大秋乡很具潜力,只要有适合的平台,专业的策划,一定可以引来外资。吴乡长初见顾秋的时候,有些失望。

毕竟顾秋太年轻,刚刚走出校门,招商这么重大的事情,他能决定?

可跟顾秋交谈下来,吴乡长很快就发现,这个年轻人不简单。

顾秋知道招商办之所以三年以来没有成绩,主要是招商办那些人不作为,他们没有一个系统的方案,人家都知道摸着石头过河,他们成天就知道吃喝玩乐。

认为招商就是请人吃饭,陪吃陪玩陪乐。

顾秋从吴乡长这里,取得了大秋乡第一手矿藏分布资料,其他的两项,他决定明天动身,亲自去拍摄现场照片,把大秋乡最好的一面,做成图册展示给投资商,让他们从自己提供的资料中寻找商机。

这项工作,顾秋做得非常的仔细。

等他忙完这一切,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

六点下班,乡政府提前下班的现象也比较严重,好些人四点不到,就骑着单车离开。吴乡长笑笑呵呵地跟人又说又笑走进来,“小顾,别忙了。明天有的是时间,走,今天晚上我请客,让你尝尝我们大秋乡的乡下菜。”

跟吴乡长一起的,还有一位副乡长。

四十五岁上下,头发掉得厉害,都快秃顶了。对方姓娄,人称娄副乡长。

娄副乡长是那种典型的乡土干部,衣着也没什么讲究,但是肚子有点肥。只见他伸手过来,“你好,你好!欢迎来到大秋乡指点工作。”

顾秋客气道:“娄乡长客气了。我哪敢指点工作,过来了解一下情况罢了。”

娄副乡长歪着嘴大笑,“都一样,都一样。”

吴乡长道:“那就别客气了,一起去外面吃饭。”

娄副乡长道:“我去准备,我去准备。”

吴乡长又喊了句,“叫上小从和小周!”

娄副乡长点点头,很快就离开了。吴乡长扔了包烟给顾秋,“别看我们大秋乡交通条件差,但是有几样乡下菜,在安平县绝对是首屈一指的。”

顾秋哦了声,“还有这事?”

吴乡长道:“等下你就知道了,走吧!”他拍着顾秋的肩膀,“来到这里可要放开了喝,晚上我可都打点好了。”

提到喝酒,顾秋有些头大,那天晚上就是喝酒惹的祸,于是他讪讪地笑道:“我酒量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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