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容嫣迟景渊的女频言情小说《霸总,男人只会影响我拔刀的速度!容嫣迟景渊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关山袅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霸总,男人只会影响我拔刀的速度!》,此书充满了励志精神,主要人物分别是容嫣迟景渊,也是实力派作者“关山袅袅”执笔书写的。简介如下:母亲去世后,她为了完成母亲遗愿,拼命挣钱。一不小心遇见霸总,霸总还对她一见钟情?不可能,这些豪门公子哥都是玩玩而已,所以她怀了孩子准备去打掉。可是霸总知道了之后,直接甩过来一份结婚协议,并且给她10分钟考虑?啊这!看着2亿补偿款,这个婚结了也不是不行哈.........
《霸总,男人只会影响我拔刀的速度!容嫣迟景渊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容嫣手忙脚乱:“……抱歉,打错字了。”
过了一会儿,那头才回了几个字:“道歉,要有道歉的诚意,明白了吗。”
容嫣沉默了。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诚意,还有什么比他想要的更有诚意。
他想要她。
容嫣浑身冰凉,她看着那几个字,一字一句,生怕自己会错了意,看了好多遍,没看错,他就是那个意思。
她开始打字:“抱歉迟总,您的条件我不能答应。”
“天台小区2203房间,不想丢工作,就来。”
容嫣头皮发麻,浑身冰凉。
职场潜规则?
她好不容易攒够了钱,脱离了天外天,现在又要用自己的身体去保住工作?
长此以往……
容嫣陷入矛盾与挣扎之中,她颤颤巍巍打了好几次字,都删掉了,半天都不知道该回什么。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头又回了几个字:“好好上班。”
容嫣:“……”
什么意思,这是……放过她的意思?
沉重的心情忽然放松了下来:“……好的。”
聊天结束。
躺倒在床上,短短两分钟,她已经汗流浃背了。
…………
天外天,608包房。
“阿渊,在和谁聊天呢,居然笑了。”沈明珠端着红酒,来到迟景渊面前。
迟景渊关闭了手机,唇角收了收:“有吗。”
“有,我看得真真的。”沈明珠温柔一笑,胳膊落在迟景渊的肩上,试探性问,“该不会是哪个漂亮的小姑娘,把我们迟总的魂勾走了吧?”
迟景渊往身后一仰,躲开了沈明珠的胳膊,默默晃着红酒杯,漆黑的眼眸看向远方。
漂亮,倒是漂亮。
性子嘛,像只凶巴巴地小奶猫。
所以忍不住逗了逗她。
“说起小姑娘,还真是好久没见那个小美女了,好像是辞职了,是吧?”周玮周少爷随口一提。
“什么小美女呀。”沈明珠假装随意的问。
“就是一个小美女啊,牌打得好,茶也泡得不错,很有灵气的丫头,对吧,渊哥。”
迟景渊坐起身子,避开了话题:“出牌吧。”
沈明珠的目光在两人中间游离。
直觉告诉她,这个小美女和迟景渊有关。
她笑了笑,走到周玮面前,故作生气道:“什么小美女嘛,你们也给我说说呀,不过去国外出了个把月的差,你们居然背着我有小秘密了。”
周少忙着出牌:“不敢不敢。”
其他人也忙着附和。
就是没一个人回答她的话。
“那你倒是说说,小美女是谁。”沈明珠勾住了周玮的脖子。
周玮连忙告饶:“姑奶奶,沈大小姐,我哪里知道小美女是谁,我只见过她一两面,我也不清楚呀。”
沈明珠甩了甩手:“不说就算了。”
想来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
景渊不可能看得上。
她和景渊从十多年的情谊,想来也越不过她在他心里的地位。
…………
盛世集团总部。
容嫣早早来了公司。
她昨晚睡得不好,半梦半醒的,脑海里一直想着迟景渊回的信息。
一会儿是天台小区2203房间,一会儿是好好上班。
后面的“好好上班”,是放过她的意思吧?
倘若不是,那就是在暗示她,他到底在暗示她什么呢……
脑子在这各种想法之间跳脱,以至于到现在都得不出有效结论。
真是磨人。
很快,同事们陆陆续续来到办公室。
市场部有三十来人,容嫣所在的是市场中心下的经营管理部,主要以分析市场数据,得出经营结论,辅助领导决策为工作要点。
“早啊阿嫣。”同事冉小云经过时带起一片风,风里有一阵浓郁的香水味。
“早。”闻到香水味,容嫣有些反胃,她勉强挤出了笑容,和对方打招呼。
中午在食堂吃饭。
容嫣没什么胃口,只打了两个清淡的菜,慢吞吞地吃着。
下午的培训也还算顺利,结束时刚好六点,容嫣收拾东西回了工位,继续看早上没看完的资料。
这一看忘了时间,一不小心就深夜十点多。
下楼的时候,在大门口遇到拉着一车纸皮壳子,颤颤巍巍,卡在下水道口的老奶奶。
容嫣上前搭了把手,使劲,替她将车子推了出来。
“谢谢你了小姑娘。”老奶奶满脸皱纹,牙齿掉光了,还把车头装得严严实实的橘子拿出来,塞到容嫣怀里。
容嫣不要,老奶奶扔怀里就不管了,开车就跑。
刚开完会出来的迟景渊,正好目睹了全过程。
“阿嫣小姐真是善良,这老人家每天都会从这里路过,这么多年了,只有她去帮忙推了车。”许诚说。
迟景渊没吱声,只是微眯着眼,看着夜色里的女孩。
长发披肩,肌肤雪白,鹅蛋脸,狐狸眼,樱桃唇,恰到好处,浑然天成。
他不是没见过漂亮的女人。
但似乎对她的漂亮,印象深刻。
容嫣捧着几个橘子,继续回到大门口等车,转身,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迟景渊。
他单手插兜,拿着手机,清贵冷持。
“迟,迟总好。”容嫣硬着头皮走上去,在距离两米的地方停下,恭恭敬敬的打招呼,整个人僵着脊背。
迟景渊淡淡“嗯”了一声。
太晚了没有公车,容嫣点开打车软件,师傅大概还有五分钟来。
五分钟,本来挺快的,现在怎么这么漫长。
“吃,吃橘子吗。”心慌得厉害,她开始没话找话,把老奶奶给了橘子的递到他面前。
迟景渊没接。
哦对了,这是拾荒的老奶奶送的,他这样矜贵高傲的人,怎么可能吃这样的橘子。
她有些尴尬地缩回了手。
缩到一半,手里的橘子被人拿走:“谢谢。”
“不……不客气。”容嫣暗暗吃惊,虽然知道他不会吃,但他的举动,还是让她心里一暖。
这时,对面的连锁快餐店飘出了阵阵饭香。
容嫣已经吃过晚饭,闻到味道,胃里又是一阵翻江倒海,她捂住嘴,跑到垃圾桶旁狂吐起来。
一张纸巾递到了她面前。
“之前有避孕吗。”迟景渊忽的想起什么,漆黑的眸子看不清情绪。
容嫣道了谢,将嘴角擦净,耳尖泛红:“迟总放心,紧急避孕药我吃过了,我只是肠胃不太舒服。”
众人大松了—口气。
“不是,她干嘛啊,—把伞在这儿研究半天,搞得像捉奸—样。”冉小云精准吐槽。
容嫣低垂着头,有些心虚地继续看数据。
沈明珠这样子,怕是认出了这把伞是迟景渊的,今天莫名其妙来请客,估计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想要顺藤摸瓜把自己揪出来。
不过,她是怎么怀疑到她身上的?
她和她分明没什么交集,难道是迟景渊在她面前漏了风声,让她察觉到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她接下来会怎么办,报复自己,排挤自己,还是为了讨好迟景渊选择忍气吞声?
如果她真的喜欢迟景渊,肯定是接受不了后者的。
算了,考虑那么多也没有意义,容嫣收回了神思,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走—步算—步吧。
从经营管理部门出来,沈明珠立刻冷了脸。
“明珠姐,那把伞有什么不对吗。”看出了她的不对劲,小助理陈星连忙问。
“那把伞是阿渊的。”之前,她曾见迟景渊打过。
那次他喝醉了,她替他收的伞,刚好看到了伞柄上的三条线,那个形似的“川”字。
“啊!她为什么会有迟总的伞,难道她和迟总……”
—个威胁的眼神扫了过来,陈星立刻改了话:“不可能不可能,—定是这个贱人趁迟总不备,从迟总车上拿下来的,迟总那么大方的人,肯定不会在意这么—把伞。”
“她—定是暗恋迟总,想要偷偷留作纪念,没想到被您发现了。”
是这样么?
看容嫣那样子,显然是不知道这把伞的真正价值,居然还说买把送给她。
沈明珠冷哼了—声,神情里写满了不屑。
这么没见识、空有其表的女人,阿渊怎么可能看得上,倒贴的可能性的确更大。
不过,她的阿渊才不是那种坐怀就乱的人。
“再观察观察吧,让HR把她的简历发给我。”
“好的。”
…………
又加班到深夜10点。
容嫣感觉自己快没气儿了。
但是,今天的工作任务还没完成。
她收拾好东西,带上笔记本电脑准备下楼。
“大姐,你要不要这么拼命。”看她带着电脑,冉小云的白眼快翻上天了,“你脸色都白了,回去还加班?”
“有点数据还要求证,要不了多长时间的。”
冉小云摆了摆手。
真是—代更比—代卷啊,让他们这种前浪怎么活,难道注定要拍死在沙滩上了吗。
回到汀园,迟景渊还没回来,容嫣吃了饭,便窝在客厅的处理数据。
顺便偷偷做个分析报告。
高远和吴桐的分析思路她看过了,作为新人,她没资格提意见,随意发表自己的看法,没准会得罪人。
但那个报告,她觉得不好,所以想试着按自己的思路来输出—版。
王妈切好水果出来,看容嫣又抱着个电脑,叹气。
“太太加班已经够辛苦了,回家还得加班,别忘了您这肚子里还有—个呢。”
容嫣随手拿起—颗草莓,嗯,真甜:“您放心,它屁事没有,我能吃能跑能跳,它能不健康?”
“也不是这意思,就是吧……先生挣的钱十辈子都花不完,您不如在家养着,把孩子生下来,为什么非要去上班吃苦呢。”
容嫣抬起了头。
她摸了摸王妈的头,笑了:“王妈,男人会辜负你,孩子会离开你,朋友会背叛你,但是,工作不会。”
“你学的东西,挣到的钱,都是你自己的财富。”
“所以女人就算没有男人,没有孩子,没有朋友,也得有自己的经济来源,明白了吗。”
容嫣抬头。
她诧异的看了一眼苏静,收回目光时,发现迟景渊静静地正盯着自己。
清冷,深邃,淡漠。
还有一丝试探。
容嫣连忙收回视线:“抱歉,是我的错,我犯的错我自己承担责任,请迟先生见谅,不要为难苏静。”
于经理也连忙赔笑:“今晚,我们给各位贵客八折,实在是抱歉。”
“不必了。”
迟景渊扫了扫衣角,提步朝前而去:“人不舒服就好好休息,下次别动不动往人身上靠了。”
于经理再次赔笑。
一行人渐渐走远。
迟景渊看着自己的右手。
“怎么了渊哥,右手不舒服吗?”
迟景渊收回了手:“没什么。”
刚刚……他顺势搂住了她的腰,那么柔软的,不带一点赘肉的腰,仿佛还有温度残留在手上。
似乎……手感很好。
…………
人走远后,容嫣再也撑不住,身体一滑,直接往地上栽去。
幸亏于经理扶住了她。
“抱歉,今晚给会所添麻烦了。”
于经理摇了摇头,将车钥匙丢给苏静:“你开我的车送她去医院,要快。”
容嫣还想拒绝,于经理打断了她的话:“不想耽搁上班就给我好好看病,下次再发生这种事,该扣工资扣工资。”
容嫣沉默,点头。
苏静的车技不错,车子很快开到了医院,挂上了急诊。
凌晨四点,急诊室的人并不多,走廊没有几个人,他们脸上都写着冷静,困顿和麻木,像极了两年前的容嫣。
妈妈去世那天晚上,也是这样的深夜,这样的急诊。
她在家做清洁的时候,从楼梯上摔了下来,摔到了后脑勺,送到医院抢救无效死亡。
那时候,她的脸上,也是这样的表情。
冷静,困顿,麻木。
就好像,明天的太阳,再也不会升起了一样。
很快叫到了容嫣。
苏静正好有个电话,她把容嫣扶进急诊后,就出门去了。
“哪里不舒服。”容元洲看着眼前脸色煞白的小姑娘,有一瞬间的怔愕。
这个小丫头,竟然让他有种莫名的亲切感,就好像多年不见的好友一样,别说,这眉眼居然还有点像父亲。
低头一看挂号单,不由得更意外了:“你也姓容。”
容姓,在华国是很少见的。
容嫣看着眼前的医生,一样的头皮发麻。
这个人……长得好像年轻时候的爸爸。
不说百分百相像,起码也有七分像。
如果爸爸有儿子,如果爸爸的原配给他生了个儿子,也许大概,就长这样吧?
想起父亲,容嫣眼睛发红,嘴唇紧抿。
算了,她在想什么呢。
即便眼前这个人真的和父亲有什么关系,那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的母亲,只是父亲背着原配在外面养的小三而已;而自己,也只是出生就没见过父亲的私生女而已。
私生女,不配有父亲。
她强撑着笑意,回答容元洲的话:“是啊,好巧,没想到医生你也姓容。”
“难怪……”
容元洲并没有说后面的话,而是打开电脑系统,开始填写病历单。
“身体哪里不舒服?”看着小姑娘通红的眼眶,容元洲还以为自己吓到了她,说话的声音更柔了。
容嫣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和医生讲述自己的病情。
“是这个部位痛吗,还是这里。”容元洲轻轻按压着小腹,按到下腹部时,容嫣痛得倒吸一口凉气。
“下面有出血吗。”
“下……下面。”
“嗯,阴道。”
容嫣脸色一红,点了点头:“有一点点,但不明显。”
“近期有过私生活吗。”容元洲又问。
容嫣:“……”
她的脸更红了,红得要滴出血来,半天才咬着唇,点了点头。
“私生活激烈吗,你可以用几次来形容一下。”
容嫣:“……这个一定要说吗。”
“我们要了解清楚病因,以免误诊。”
容嫣的脸仿佛煮熟的虾子,她别过头,用嗡子才能听见的声音说了句:“四……不对,好像是五次。”
容元洲眉头一皱,转身去了隔壁。
不一会儿,一名女医生拿着工具走了进来:“容嫣是吧,过来,我给你做个检查。”
容嫣只好跟着女医生来到检查室,按照她的吩咐,脱掉裤子,躺到了床上。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抬起头:“可以了。”
容嫣从床上起来,慢慢收拾好,两人又来到容元洲面前:“你猜的没错,阴道有撕裂,急性炎症。”
说完就离开了。
容嫣:“……”
真没想到,看个病都能社死。
早知道是这方面的问题,她就挂妇科了,现在还遇到个男医生……真想挖个坑把自己埋进去。
容元洲拧着眉:“现在还痛得厉害吗?”
容嫣点了点头,手心里都是冷汗。
“今天先给你打一针止痛,回去之后按时吃药。刚才郝医生的话你也听见了,以后性生活不要太激烈,让你男朋友多注意,阴道是很脆弱的,如果抵抗力不好,弄伤后很容易感染急性炎症,知道了吗。”
容嫣点了点头:“知……知道了。”
拿到药单,容嫣准备出房间。
“等一下。”容元洲看着她的背影,突然有些不忍。
他在草稿纸写上写了几笔,递到她手里:“我的电话,如果后面不舒服,可以打电话问我。”
容嫣道了谢。
苏静接完电话回来了,容嫣拉起她,离开了急诊部。
这时,从电梯口出来的迟景渊,刚好看到她匆匆掠过的身影。
“在看什么呢,迟大公子。”容元洲走到迟景渊跟前,晃了晃手。
“那是你的病人?”迟景渊努了努容嫣离开的方向。
“是啊,真是可怜,小小年纪什么也不懂,男朋友也没个分寸,给弄伤了,还以为是肠胃炎。”容元洲摇了摇头,感叹。
迟景渊神色有些不自然:“是那方面?”
“不然还能是哪方面。急性炎症,小丫头应该痛了很久了,可真能忍。”
迟景渊:“……”
“你等我一下,我让郝医生给我顶个班,一会儿就跟你过去。”
迟家和容家有合作,迟景渊和容元洲也算是认识多年,是排的上号的朋友。
原本约好了凌晨出发,要去邻城看一个生病的朋友,没想到在这儿碰见了容嫣。
“太太,您怎么才回来。”王妈慌里慌张的。
“怎么了王妈?”
“先生回来发了好大的火,您小心些,千万别惹他生气了,知道吗。”
容嫣瞬间清醒,她指着地上那—堆碎裂的玻璃:“这是他砸的?”
王妈点了点头。
容嫣倒吸—口凉气。
也是,他那样的天之骄子,居然被朋友骂渣男,下半身动物,还没法解释,是她她也得气死。
她蹑手蹑脚的上楼,开门,男人在露台抽烟。
容嫣慢吞吞地挪过去。
“迟总,其实今晚,是我叫容医生过来的,肚子有些不舒服,他过来帮我看看,所以……”她紧张的吞了吞口水,“能不能看在孩子的面上,别生他的气了?”
迟景渊冷笑,默默掐灭了烟:“你倒是挺信任他。”
这时候了都在帮他说话。
“容医生人很好的,他说那些话不是故意的。”
“他本来不用来,也是为了孩子才来的,他这么负责任又正义感爆棚,还是你的朋友,能不能别跟他计较了。”
迟景渊不说话,脸色却愈发阴沉,仿佛极力忍耐着什么。
容嫣连忙闭嘴。
该死,怎么有种踩着老虎尾巴跳舞的感觉?
—个字,危。
“你很在意他?”良久,迟景渊烦躁的抬起头,审视她。他似乎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比如,她有喜欢的人这件事。
容嫣想了想:“容医生是个很好的医生,他……”
“够了……”迟景渊闭上了眼睛,似乎不愿意再听下去。
容嫣不敢说话了。
又过了—会儿,他睁开了眼,眸子冷嗖嗖的:“你讨厌我吗。”
容嫣:“……”
讨厌……算不上,但他是她的老板啊,决定她生死的人,她自然得谨慎,小心,规规矩矩的捧着。
“我从来没有讨厌你,相反,我觉得你是很好的人,不管是作为老板,还是老……老公。”
容嫣顿了顿,脸色微微有些发红。
老公这个词,太陌生了,这么称呼迟景渊,他不会生气吧?
迟景渊眸子闪烁着。
倒是第—次听她叫老公。
似乎……有种很奇妙的感觉,从未体验过的感受。
容嫣暗暗松了气。
低头,不经意瞥到他的手掌,大拇指划了很长—条口子,正泪泪淌血。
她转身抱起药箱,蹲下身,轻轻抓住他的手,将伤口周围的血渍清理干净,消毒。
忽的想起什么,她摸了摸包裙兜,果然还有—张吴桐给的创可贴。
她贴在了伤口上。
迟景渊紧紧地注视着她。
他还是第—次……被人这么温柔认真的对待。
从小到大,他的伤口都是自己处理,或者看医生,那些所谓的迟家人,连—句问候都不会有。
他从来都是迟家的权势,荣誉,而不是他们的孙子,孩子。
“额头的伤怎么回事。”他敛了敛目光,问。
“不小心撞到了。”
“肚子还痛么。”
“嗯?”
她慢了半拍,这才想起刚才是自己说的肚子不舒服:“已经没那么疼了,容……医生说了,没什么事。”
迟景渊没再说话,—直盯着手上的创可贴。
这形状怪异的创可贴……
很想撕掉,又好像……不想撕掉。
怎么回事?
见他神色缓和了许多,容嫣松了口气。
洗漱,上床,说了句“迟总晚安”,便抱着她的大狗熊渐渐进入梦乡。
搬家时,她把大狗熊也带了过来,最开始还不敢放床上,后来发现迟景渊没什么反应,她才敢大着胆子,放在自己睡的这—侧。
有大狗熊在她很安心,也不怕晚上去抱老板本尊了。
迷迷糊糊间,有什么东西探入了她的衣裳,滚热的唇落在她的后颈,然后是肩膀,胳膊,后背……
仿佛过了漫长地一个世纪,车终于开到了安心家园门口。
容嫣迫不及待地道了谢,开门下车。
一双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容嫣回头看他,迟景渊眸色深邃:“明天上午九点,把身份证户口本带上。”
容嫣松了口气,幸好不是要上楼坐坐。
她只想赶紧逃离,找个能自由自在呼吸的地方,于是利落的点了点头,飞快地跑远了。
大概是怀孕的缘故,回家后,洗漱完就早早的睡下了。
早上出门,熟悉的劳斯莱斯已经停在马路边。
容嫣走上前。
车窗摇下,迟景渊面色平和:“上车。”
容嫣拉开后座的门坐了进去。
“证件照都带了吗。”
容嫣点了点头,她有些不解:“迟总,我们是要去谈什么事情吗,下午我还有事,不知道赶不赶得上。”
迟景渊淡淡的:“听着,话我只说一次。”
容嫣连忙翻出小本本,准备记笔记,俨然要好好工作的模样。
迟景渊:“……把本子收起来。”
容嫣从善如流的收起了本子。
他看着她的眼睛:“无论之前的交易如何约定,这个孩子,有我一份责任,你不能擅自打掉她。”
容嫣:“嗯……好,嗯?什么?”
她有些惊愕,怀疑自己听错了。
确认之后她摇了摇头:“迟总,孩子的确有您一份责任,但也有我的责任,我……不想留下他。”
“为什么?”
“可以说实话吗。”
“你觉得呢。”
那就是可以说了,容嫣想了想,大着胆子开了口:“我还在试用期,怀孕了很难转正。”
迟景渊挑眉:“公司一向用人唯贤,如果你能力出众,不会因为你怀孕而否定你的能力,明白了吗。”
明白了,那就是凭能力说话。
“我年纪还小,未婚,我没有养他的能力,也没有精力照顾她长大。”
“这算是一个,但不是根本原因,对吧。”
不愧是老板,看问题总能看到本质。
容嫣沉默了片刻,平静道:“迟总,您没出生在农村,不知道村里的人言有多可畏。我若生下了她,她这辈子都得顶着私生子的头衔,被人欺辱,被人打骂,被人嘲讽,受尽白眼。”
“与其让她面对这样的生活,还不如不生下来。”
迟景渊:“我有说过让你当小三吗。”
容嫣发懵,反问:“不然呢。”
一份合同丢到她面前。
迟景渊的声音平静而淡漠:“我会和你结婚。”
“婚讯不会对外公布,你把孩子生下来,半岁后你可以选择离婚,孩子归迟家,由迟家抚养长大。我会给你一笔钱,算是你的补偿。”
容嫣翻看着手里的合同。
厚厚一沓,内容写得很详细,她不由得暗暗惊叹,盛世的法务是真的牛逼。
当看到金额时,她默默数着零:“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千万……”
两亿!
生下这个孩子,他给她两亿!
容嫣再数了一遍,没错,的确是两亿。
容嫣吞了吞口水:“你出两亿,让我生下这孩子,你不怕……”
“生下来,先做亲子鉴定。孩子不是我的,你一分钱都拿不到;孩子是我的,合同如约履行。”
“我给你十分钟时间考虑,若你答应,我们现在就去民政局。”
十,十分钟!
“能再给我一点的时间考虑吗?”
“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容嫣摇了摇头。
不说别的,单是这两亿就没法让她拒绝,更何况肚子里的孩子也是她的,她到底还是希望它平安出生。
但这毕竟是自己的婚姻,她还是希望能慎重考虑。
“没有不清楚的,那就下来,去领证。”
车子不知何时已经开到了民政局门口,迟景渊开门下车,容嫣连忙跟上。
不是不想,是不能。
容元洲握紧了拳头。
“不需要告知孩子的父亲吗。”
容嫣非常坚决的摇了摇头。
她和迟景渊说好了的,银货两讫,各不相干。他们之间只存在交易,没有感情,他未必能接受这个孩子。
况且,她不想让她觉得,她在拿孩子逼他。
这件事,悄无声息的处理了最好,最好谁都不要知道。
“虽然现在医术进步了,但手术依然有风险,如果遇到紧急情况,可能会导致终身不孕。”
容嫣点了点头:“我知道。请问什么时候可以手术。”
容元洲查看了一下医院的住院情况:“周日下午,妇科的李医生主刀,她是这方面的熟手,你可以放心。”
容嫣再次点头。
容元洲替她开好手术单子:“今天先缴费,周日来了不用排队。”
“谢谢。”
拿着单子,容嫣准备出门。
容元洲喊住了她,拿着手机走到她面前。
“扫码,加我的微信,有什么不舒服或者想问的,随时问我。”
“谢……谢谢。”容嫣眼眶通红。
陌生人的善意往往最动人,这些年她甚少感觉到,所以也格外珍贵。
容嫣出了急诊大门。
缴了费后,她失魂落魄的离开了医院。
劳斯莱斯刚停好车,迟景渊从车上下来,便看见她匆匆离开的背影。
似乎有心事,她走得很慢,不小心撞到了人,那人破口大骂,她红着眼道歉。
“这是阿姨要服用的药,用药量和服用方法有变化,都写里面了。”容元洲穿着大白褂,提着一袋子药,丢给迟景渊。
迟景渊来医院给母亲拿药,没想到会碰上容嫣。
“那是你的病人?”
容元洲点了点头,叹了声气:“是啊,上次来看病,是性生活过于激烈,这次来看病,直接怀孕了。”
“哐当”,手里的药直接掉地上了。
容元洲把药捡起来,再次放在迟景渊手上:“这么大个人了,拿个药还拿不稳。”
迟景渊拽住他的肩:“……你确定,是真的怀孕了?”
“大哥,我好歹也是医大的博士,怀孕这么简单的诊断也能出错?”
迟景渊没说话,拧着眉。
“那你给她开什么了,保胎药?”
“什么保胎药,急诊室保什么胎,她是来做手术的。”
迟景渊直接握住他的手腕:“你给她做了?”
“大哥,急诊急诊,急诊不做这方面的手术,有点常识好不好。”容元洲甩开了他的手,“不过我给她开单子了,后天下午吧。”
容元洲有些烦躁。
想到女孩的背影,心情更烦躁了,连迟景渊的异常也没察觉到。
“他妈的,这些渣男,一个个为了自己爽,祸害人家小姑娘。”
迟景渊:“……”
“真他妈想揍人。”
迟景渊:“……”
容元洲点了支烟,想到在上班,又灭了:“对了,明天不是有聚会吗,你把地点发我,我睡醒了就过去。”
“没空。”迟景渊开门上车,劳斯莱斯扬长而去。
容元洲:“……”
“谁惹这位大爷了,心情差成这样。”他耸了耸肩,转身回医院去了。
…………
迟景渊眉头紧拧,心情烦躁。
许诚默默开车,观察着老板的脸色,小心翼翼的开口:“先生,我们现在去哪里,回汀园吗还是老宅,今晚有家庭聚会。”
迟景渊看着手机。
来电显示的“陆夫人”,挂了又打,打了又挂,很快,手机上已经十几个未接来电。
眼前浮现出母亲气急败坏冷脸质问的样子,他揉了揉眉心,:“回老宅吧。”
“好的。”
车子很快停在了老宅门口。
迟景渊进门时,客厅早已没了往日的热闹,只剩几个保姆在收拾屋子。
“你还知道回来,我还以为你的魂,被哪个小狐狸精缠住了,忘了今晚是家庭聚会了呢。”陆文澜坐在沙发上,冷言讽刺。
迟景渊将母亲的药交给保姆。
脱下身上的外套。
“给你打电话为什么不接,是嫌弃我烦人了?迟景渊,是谁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拉扯大的,你该不会以为,是你那为了初恋抛妻弃子的父亲吧?”
又来了。
每次没有如她的意,他都会提起父亲来讥讽他。
迟景渊神情木然,他抬步往楼上走:“没什么事我先上楼了。”
“上什么楼,我叫你走了吗?你眼里还有我这个母亲吗,我把你带大,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早知道你这么白眼狼,我何必这么辛苦,丢给你爸算了,我看你还能不能平安长大。”
道德绑架。
陆夫人的惯用手段。
迟景渊已经习以为常。
他脚步顿了顿,走向落地窗前的沙发,来到陆文澜身边:“您还有什么事,说吧。”
陆文澜有些不悦地转过头。
转身,朝角落里的何依凌招手。
何依凌连忙来到跟前,唤了声“澜姨”,红着脸看着迟景渊。
一阵浓郁的香水味飘来,迟景渊拧了拧眉。
“这就是何叔叔的女儿,依凌。”
陆文澜一改方才的讥讽,变得温柔和蔼:“妈知道你是个重情的人,但你不能老惦记着希希,你也等了她这么多年了,可想你们之间是有缘无分的……”
“依凌是个好女孩,家世学历都和你匹配,谈恋爱嘛,就是要讲究个门当户对。”
“你要是没什么事,就带她去院子里走走,院子里的紫玉兰开得还不错,一起去看看吧。”
“澜姨……”何依凌的脸更红了。
迟景渊轻嗤一声,漫不经心道:“何小姐想看玉兰花可以让保姆带路。”
“我,不喜欢看花。”
“还有,今天的事情我并没有提前知晓,也无意何家的女儿,何小姐要是还想维护何家的脸面,以后就别再登门了,谢谢。”
拿起外套,出门。
屋内传来陆文澜咆哮的声音和摔东西的声音。
迟景渊置若罔闻,拨通了许诚的电话。
“少爷,怎么刚回来又要走,你饭都没吃呢。”
刘妈颤巍巍的,端着一碗小米粥追出来,有些心疼:“再忙也要吃东西呀,你从小胃不好。”
迟景渊眉目瞬间柔和。
这个只顾权势,只懂逼迫、控制,冷血的迟家,只有刘妈是真心关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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