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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互换后我休了我自己小说

啊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担心蛮子回来搜查,林萋四人不敢贸然出去。只等晚上的时候在山洞附近找点野果裹腹。就这样熬了三日,终于等来了援军。“顾亭,你还活着呢,命真大。”见面第一句,许常宁就阴阳怪气起来。其余人早都习惯了顾亭和许常宁之间独特的相处模式,只有那个被林萋治了箭伤的小兵,一脸的不服,“许副将,你怎么能这么说将军,要不是他帮我拔箭治伤,帮我们上药包扎伤口,我们都等不到你来了!”许常宁听后奇怪地看我一眼,难得没有反驳,只命令带来的人架着伤员赶紧撤退。为求隐蔽,他带来的人不多,一行人步履匆匆地前进,眼看就要出了林子,意外来了。“郭将军,好手段,不过你的命还是留在这里吧!”刀疤脸突然从一棵树后闪出,不顾周围刺去的兵刃,直接一刀向我劈来。三日里都没怎么吃过东西,...

主角:白瑶顾亭   更新:2024-11-02 15: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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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白瑶顾亭的其他类型小说《身体互换后我休了我自己小说》,由网络作家“啊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担心蛮子回来搜查,林萋四人不敢贸然出去。只等晚上的时候在山洞附近找点野果裹腹。就这样熬了三日,终于等来了援军。“顾亭,你还活着呢,命真大。”见面第一句,许常宁就阴阳怪气起来。其余人早都习惯了顾亭和许常宁之间独特的相处模式,只有那个被林萋治了箭伤的小兵,一脸的不服,“许副将,你怎么能这么说将军,要不是他帮我拔箭治伤,帮我们上药包扎伤口,我们都等不到你来了!”许常宁听后奇怪地看我一眼,难得没有反驳,只命令带来的人架着伤员赶紧撤退。为求隐蔽,他带来的人不多,一行人步履匆匆地前进,眼看就要出了林子,意外来了。“郭将军,好手段,不过你的命还是留在这里吧!”刀疤脸突然从一棵树后闪出,不顾周围刺去的兵刃,直接一刀向我劈来。三日里都没怎么吃过东西,...

《身体互换后我休了我自己小说》精彩片段

担心蛮子回来搜查,林萋四人不敢贸然出去。

只等晚上的时候在山洞附近找点野果裹腹。

就这样熬了三日,终于等来了援军。

“顾亭,你还活着呢,命真大。”

见面第一句,许常宁就阴阳怪气起来。

其余人早都习惯了顾亭和许常宁之间独特的相处模式,只有那个被林萋治了箭伤的小兵,一脸的不服,“许副将,你怎么能这么说将军,要不是他帮我拔箭治伤,帮我们上药包扎伤口,我们都等不到你来了!”

许常宁听后奇怪地看我一眼,难得没有反驳,只命令带来的人架着伤员赶紧撤退。

为求隐蔽,他带来的人不多,一行人步履匆匆地前进,眼看就要出了林子,意外来了。

“郭将军,好手段,不过你的命还是留在这里吧!”

刀疤脸突然从一棵树后闪出,不顾周围刺去的兵刃,直接一刀向我劈来。

三日里都没怎么吃过东西,我实在没有了躲闪的力气,绝望之际,许常宁向我扑过来。

我仰倒在地,眼看着他跟没事人一样,转身踹翻已中了数刀的刀疤脸。

“还能不能走?”

草草包扎了下伤口,许常宁皱着眉头问我。

我赶紧点点头,他被劈一刀都能走,我有什么不能的。

回到军中,我才知道那日我们被逼到山洞后,许常宁直接带人跟着刀疤脸,在蛮人营帐不远处的一个林子里,杀了对方的二王子。

那个刀疤脸侥幸逃脱,刚才大约是临死前的最后一搏。

我对许常宁这样果敢的决定倾佩不已,拿着珍藏的金疮药走进他的营帐。

军医刚离开不久,许常宁正趴在床上。

顾及背上的伤口,上身只披了一件外袍。

可能伤口比较疼,他的脸色都比往日白了几分,眼睛没有精神地半阖着,颇有些病美人的意思。

我有些不自在地挪开目光,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你来干嘛?”

许常宁皱着眉看我。

“给你送金疮药。”

“用不着。”

“这金疮药很好用,你收下吧。”

我一脸真诚地看着他。

这药真的宝贵,师傅也才给了我三瓶。

“我不……等等,这是林萋给你的?”

乍一听到我的名字,我愣了下,随即点点头。

“那你放下吧。”

把药放在一边,我犹豫地开了口,“你为什么要救我?”

“呵,我虽看不惯你,但还不至于看着你去死。”

也是,毕竟是战友,平日的小打小闹也不会让他见死不救。

“那你休息,我先走了。”

我起身,打算回营帐好好睡一觉。

“顾亭,我劝你死了那份心!”

许常宁突然一吼,吓了我一跳。

“啊?”

我茫然地转过身。

“白瑶现在已经是贵妃了,我劝你死了那份心思。

你若执意要用那邪门的换身之法,那就是要送林萋去死,我绝不允许你那么做!”

许常宁一双眼睛瞪着我,气势之盛,完全不像一个受伤不轻的人。

离京几个月,白瑶怎么会成了皇上的妃子?

这些消息许常宁又是怎么知道的?

还有,换身之法,我瞳孔猛然紧缩,“你怎么知道我在查换身之法?”

“哼,我自有我的法子。

只不过,你想让白瑶和林萋身体互换,从而达到娶白瑶的目的,不觉得这想法太恶心了吗!”

许常宁恨恨地说着,眼中满是厌恶。

我惊叹于他的想法,又想着和白瑶互换身体的可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你误会了,我没有这个想法。”

“没有这个想法?

那你打听这种事干嘛,难不成你被人换……”话说一半,许常宁突然卡壳,转头看看桌子上的金疮药,被雷击似的张大了嘴巴,“难不成你已经换了?”

我觉得此事不能随意说与他人听,没有回答,快步离开了营帐。

自那之后,许常宁对我的态度就怪了许多。

见我时不再呛声,还总是偷偷地看我。

偶尔闲下来还会拉着我说几句话,只不过话里话外分明在试探我到底是不是顾亭。

他连顾亭私下里查换身之法的事都知道,我觉得我根本瞒不了他多久,只能尽可能的避着他。

时间就这样不紧不慢地走着,年关将至,圣上特许我们回京过年。

临行前一晚,大家打了个火堆,围在一起喝酒聊天。

“多亏了许副将足智多谋,看穿了蛮子的主意,带人杀了他们二王子。

这下对面唯一的继承人在我们手里,可有的谈了。”

“可不是,要不然陛下也不会让我们回去过个年节。”

“唉,就是可惜了小毛,他糊涂啊。”

“嘘!

别乱说!”

……士兵们喝着酒,聊着几个月前的事。

当时我们的埋伏被发现,是一个叫小毛的士兵偷了部署图送给了蛮子的二王子。

这二王子在蛮族大王那并不受重用,这才想杀了顾亭,借机除掉被俘的小王子,顺利成为蛮族唯一的继承人。

可惜许常宁察觉到不对,直接跟过去把那二王子给杀了。

如今我们手握蛮族大王唯一的独苗苗,一时间蛮子不敢轻举妄动。

圣上对此情形很是满意,特准我们回家过年。

至于那个小毛,他的家人被蛮子控制,被抓后对一切供认不讳,被军法处置前,还在求我们能救一救他的家人。

可是被蛮子抓住了,哪还能有什么活口。

最终我们只能把他们一家人埋在了一起。

拎着酒壶,我独自走到一旁,心中有些许惆怅。

在军营中半年,从最开始的惶恐不安,如今我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日子。

在这边界之处,虽时刻都面临着危险,但也让我久违的感受到好久没有触及过的自由。

这次回去之后,怕是再也不会回来了。

“林萋。”

“谁?”

我猛地回头,看着不远处站着的许常宁,心中有种预感,今晚是彻底瞒不住了。

“你不是顾亭,你是林萋对吗?”

我下意识就要反驳,许常宁抬了抬手。

“先别急着反驳,我既然能查到顾亭在找换身之法,那事情的真相我也迟早能查个清楚。

如果你告诉我真相,我保证这件事会烂在我肚子里,否则,”许常宁挑挑眉,“一军之帅和这等巫蛊之事牵扯在一起,怕是不好吧。”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但我拿他毫无办法。

为今之计,似乎只能周旋。

不管我说什么,到时候都能死不认账,剩下的,交给顾亭去应付吧。

“不错,我是林萋。”

我面无表情地开了口。

只见对面的许常宁先是瞪大了双眼,又深吸了一口气,紧接着整张脸都红起来。

我疑惑地歪歪头,这是什么反应?

“林,林姑娘,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等回了京,我再去拜访。”

许常宁磕磕巴巴地说完,飞快地从我眼前溜走了。

我完全拿不准他这是什么意思,又喝了会酒,就回营帐睡觉去了。


来不及思考母亲,奶奶的变化,顾亭几乎是发动了所有人脉去寻找身体互换的秘法。

可这么虚无缥缈的事,一时半会也没个结果。

彻底认了栽,顾亭开始给我狂补军中的一应事项。

但显而易见,这种事情,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成的。

“算了,方才的几人你都记住,有事听他们的就好了。”

顾亭把他的亲信介绍给我,让我事事同他们商量,不要自作主张。

我点点头,看着桌上的画像。

长得精瘦的是军师,战术方面听他的。

壮得跟头牛一样的是副将,上战场时跟着他。

嗯?

我拿起纸张,发现最下面还有个人。

“许常宁。”

“这个,许家的世子,扔到我这混资历来的,不用管。”

顾亭看到这个名字,不屑地撇撇嘴,一副瞧不起的样子。

他的所有都是靠自己拿命挣来的,一向看不起那些吊儿郎当的王公贵族。

最后的两天,顾亭指导我军中格斗术,我连忙惊呼自己不行。

“你当然不行,但我行。”

上手后我才明白他的意思。

确实,多年的沙场历练,早已让他的身体有了下意识的反应。

我打出一拳,感受着拳中的力量,有些兴奋。

只不过,仅仅是这样够我应付真正的敌人吗。

在这样的担心中,出征的那日终于到了。


“娘,你看她,管不住哥哥,就要来管我!”

顾月靠在顾母怀中不依不饶地撒娇。

顾母轻轻拍打着她,一副拿她没办法的样子。

好一幅母女情深的景象,可惜顾亭却没有心思去欣赏。

顾亭跪在地上,掌心火辣辣的疼。

方才一个侍女不小心冲撞了顾月,她竟然就要往人家脸上抽鞭子。

顾亭上前制止,顾月毫不留手,狠狠在她手心留下一道鞭痕。

他气得还没说些什么,母亲一来,便让他跪在地上。

“你真是长本事了呀,管不住自己的丈夫,在小姑子面前倒是耍起了威风。”

顾母喝口茶,轻飘飘地看向顾亭。

顾亭张了张嘴,却突然觉得自己似乎说什么都没用。

跪了小半时辰,腿已是酸痛不已,手心的刺痛也不断传来。

顾亭许久没受过这样的窝囊气,怪不了关爱他多年的慈母,也怪不了一心护着的小妹,一时间在心中怨起了远在千里之外的林萋。

这个女人,平素到底如何得罪了母亲,怎么连月儿也如此看她不惯。

等她回来,定要好好说教说教她!

这样想着,顾亭心里好受了些。

对,一切肯定都是林萋的问题,她那怯懦没有主见的性子,他看着都来气。

唉,当初如果听母亲的……“跪着还敢愣神!”

顾母生气地一拍桌子,“本想着你再不济,也能把白瑶那小蹄子给打发走。

如今看来,倒是白费了老太太的一番心意。”

顾及着顾月在场,顾母一番话说得模糊。

但电光火石之间,顾亭似乎明白了什么。

身体互换那晚,她是说着不是她,可他没有相信,还对她动了手。

罢了,等回来,同她道个歉就是了。

她性子软,必不会同他计较。

见顾亭低着头不回话,顾母脸色稍好了几分。

“以后你也少管顾麒的事,老太太那这么多人,用得着你上赶着伺候。”

顾亭皱着眉,不太认可,可眼下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好应了声是。


再次醒来,只感觉头疼得厉害。

刚一睁眼,就看见婆母坐在一旁抹着眼泪。

我心下一惊,难道顾亭出事了?

我颤抖着坐起身来,想问问顾亭的情况。

“我的儿啊,你可算醒了,吓死娘了!”

婆母一边哭,一边招呼着人给我递茶。

我愣了,低头看看,心中有个不切实际的想法。

挥开侍女,我跑到镜子前。

天呐,眼前的人不是顾亭又是谁?

晕倒后,我们竟然互换了身体!

来不及消化这个事实,一旁的婆母又哭了起来,“我的儿啊,你没事吧?

这天杀的林萋,真是个害人精!”

我急忙转过身,“你们把我,把林萋怎么了?”

赶到柴房,就见“我”正躺在地上,脖子上是红肿的掐痕。

把“自己”抱回房里,我看着脖子上的瘀痕很是心疼。

小心翼翼得上了药,顾亭终于醒了。

看见我这张脸,他也吓了一跳。

听我讲完事情经过,顾亭气得就要骂我,可一张口,又疼得龇牙咧嘴。

“你快别说了,脖子的伤得有一段时间才能好呢。”

我心疼地看着自己。

顾亭独自生闷气不说话,我只好主动开口,“你看,现在该怎么办?”

“怎么办,你说怎么办?

你不会动脑子想想?”

我闭了嘴,不想再惹他生气,到头来,糟践的还是我的身体。

顾亭深吸口气,冷静了一会。

“这事不能声张,派人暗中查探互换身体的事,找到法子尽快换回来。

在此期间,只能先这样了。”

我点点头,想着那就这样吧。

或许是看我出奇的平静,顾亭冷哼了一声。

“哼,别以为这样就能捆住我了。”

顾亭一脸嘲讽地看着我。

我心里很是无奈,我明明是要去和离的啊。

刚想说两句,房门就被打开了。

婆母带着丫鬟冲了进来。

被这样关切的目光打量个来回,我不自然地别开了头。

“娘,你怎么来了。”

“住口!

别喊我娘!”

顾亭被婆母厉声斥住,一时间愣在原地。

“你还当我是你娘?

亭儿刚回来,你竟对他下此毒手,你怎么这么恶毒!”

婆母气得就想给他一巴掌,我赶紧拦下。

“母亲,昨夜的事都是误会,林萋也受了伤,这件事就这么过去吧。”

“哼,她受伤有什么了不起的,真是可怜了我的儿啊。

刚下了战场,就被这毒妇打伤了头。”

婆母仔细瞧着我包得严实的额头,一口一个毒妇骂的难听。

是啊,她从来都瞧不起我的出身,平日里我小心伺候,百般忍耐也换不来她一个笑脸。

如今这样关切的目光,真是从未见过。

我心下麻木,没有开口。

目光扫向一旁的顾亭,他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哎呦,兄长心疼他夫人呢,倒是娘你多管闲事了。”

顾月晃着小扇,阴阳怪气。

我这小姑子,年龄不大,脾气却坏的很,平日里最爱找我的茬。

老侯爷去得早,顾亭的父亲身为长子,却整日沉迷于女色。

二房好不容易中了科举,一家子却死在山匪手里,只留下一个幼子,侯府从此没落。

幸运的是,顾亭是个有出息的。

他踏上战场,不要命的厮杀,用五年的时间重新拿回被皇上收回去的侯府,成了人人称颂的大将军。

五年的时间,顾亭没回过一次家,甚至他父亲去时,都没回去奔丧。

再回家,顾月已经从小丫头变成了个亭亭玉立的少女。

或许是小时候遭过罪的缘故,顾月的性子变得暴躁,稍有不满就大发脾气。

我曾管过她几句,就被她记恨上了,从那以后时不时都要拿话刺一刺我。

顾亭心疼妹妹,虽有管束,却还是由着她去。

顾亭微微皱了眉头,这话他往日听过很多次,从不觉得有什么。

可如今听着怎么这么别扭。

我想着还是开口说些什么,门外传来一阵打闹的声音。

“什么人在外面?”

婆母望了望窗外。

“是白姑娘和二少爷。”

大丫鬟瞧了眼,赶紧回话。

“这个女人!”

婆母愤愤地低声骂了句。

花园里白瑶正在扑蝴蝶,二伯家的小侄子跟在她后面闹个不停。

见此情形,顾亭忍不住上前走了几步,不小心撞到了顾麒。

“哎呦,你踢我干什么!”

顾麒拍着屁股站起来,嚷嚷着腿疼。

身旁的丫鬟赶紧上前去看,把顾亭挤了个踉跄。

“我,我没踢他。”

顾亭一脸无措地解释。

但除了我上前扯了扯他的袖子,根本没人搭理他。

婆母看不惯我,但对二房家留下来的独苗苗也没甚情感,只是冷眼看着。

眼下她最厌烦的,应当是白瑶。

顾麒见没人哄他,依旧哭闹个不停,“呜呜呜,林萋你个坏女人,丑女人,你竟然踢我!”

顾亭从没被这样闹过,一时间竟想抬手教训顾麒。

“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不过是落在顾亭的脸上。

我愣了下,替自己脸疼。

“反了你了,你还想动手?”

老夫人听到风声赶到,先是给了“我”一巴掌,又赶紧抱起顾麒,心肝心肝地哄着。

顾亭愣在原地,往日里老夫人对他和善得紧,哪舍得对他动手。

就是生气了,也不过一句“冤家”不痛不痒地骂着。

我实在看不下去,简单应付几句,拉着顾亭回了房。

一路上我们都很沉默。

我准备了下措辞,刚打算宽慰他一下,就又被一声尖细的嗓子打断。

等再回过神来,我已经双膝下跪,领旨谢恩了。


离府那天,全家人都来送我。

顾亭被挤在一旁,左顾右盼着什么。

他在找白瑶。

可惜白瑶如今正和太子纠缠不清,根本不可能来送行。

我收回视线,“奶奶,母亲,孩儿此行一去,少说要一年半载,还望二位多保重身子。

小月年龄不小了,要多约束些她的性子,顾麒的功课也要托夫子紧盯着些。”

顾亭从未说过这些体己的话,众人听着,一时间都落了泪。

“还有,林萋。

她终归是我的妻子,如有哪里做的不好的地方,还请奶奶、母亲多多担待。”

最后看了一眼站在最外围的顾亭,我上马离去。

如果说开始还对装在我身子里的顾亭有些担忧,那么行军半日后,这些心思就都没了。

边陲被打退的蛮族不肯消停,扣下了我方派去的使者。

朝廷一得消息就命顾亭速速带兵回去镇守。

一路上赶得急,天还正热着,整个队伍都十分沉默。

我怕说多错多,更是不敢多言。

精神上已经感到有些疲惫,但身体却还能吃得消。

唉,顾亭总说我柔柔弱弱,他是比我强些。

晚上安营扎寨,我胡思乱想,想着侯府里的顾亭还好吗,会不会又连累我的身子受罪;想着还有多久能到军营,到了又该怎么办;想着山脚下那个小镇,我和顾亭的相遇。

日子往前数六年,我还是小镇上的一个医女。

成日里帮师傅晒晒草药,打理打理药铺,偶尔给镇子上的人治治小病。

暇时去山间采点草药和菌子,日子过得平凡又快活。

可惜,那一天在林子里遇到了顾亭。

初见时他浑身都是伤,奄奄一息地躺在一棵树下。

我捂着嘴小心翼翼地靠近,看着他胸口不断涌出鲜血,吓得几乎站立不住。

“救,救我。”

顾亭抓住我的脚,虚弱地求救。

我哆嗦着简单包扎下伤口,把他拖到了往日发现的一个山洞里。

想要出去求救时,一个蒙面人窜了进来。

看着他手里还在滴血的刀,我怕得几乎要晕过去。

转头看一眼还在昏迷的人,我颤抖着举起了镰刀。

本想着拼死一搏,昏迷中的人却突然跳起,与蒙面人缠斗起来。

打斗一会,蒙面人被打倒,另一个晃了几下也支撑不住倒在地上。

我刚松了口气,就看见蒙面人垂死挣扎,硬是拿着刀劈了过去。

冲上去的那一刻我脑子里一片空白,紧接着就感到后背火辣辣的痛。

下一刻,身体狠狠砸向了地面,失去意识。

再醒来,我和顾亭都被师傅带人救回了镇上。

师傅骂我多管闲事,说我留了疤,以后可是嫁不出去了。

我笑着说那就不嫁人了,以后永远陪着师傅。

师傅只是叹气,一遍一遍地为我涂抹药膏。

我拦住她,侧着身子往后看,嘶,真是好长一条疤,好吓人。

“林姑娘,我娶你吧。”

伤好得差不多后第一次顾亭,这是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

我茫然地盯了他好久,才认出这是我救下的那个人。

那天不过匆匆一瞥,只记得他满身的血污,如今仔细看着,原来他这么好看。

见我久久不回答,顾亭有些着急,“林姑娘,多谢你那日的相救,我……不用谢不用谢,你的伤都是我师傅治好的。

那日我救你,不过遵从本心罢了。

你若过意不去,就帮我师傅采采药草,砍些柴吧。”

我挥挥手,想着如果直接开口要钱会不会不太好。

“可是你的伤!”

顾亭皱着眉不太赞同的样子。

“哦,那个没事,你不要放在心上。

嫁不嫁人,怎么能因为一条伤疤决定呢。”

我恍然大悟,他应该是知道我留了疤,这才急着来娶我负责。

沉默许久后,顾亭点了点头,留下了一袋钱。

“林姑娘,我叫顾亭,过段时日我再来找你。”

他说过段时日,再见已经是半年后了。

这段时间闹山匪,师傅几乎不怎么让我出门,镇子上冷清了不少,偶尔还能听见林子里的打斗声。

朝廷派人来剿匪,剿了半月,终于还了镇子一片清净。

恰逢赶上灯节,乡亲们一扫之前的紧张,都快快活活地上街游玩。

就是在这个时候,顾亭又出现在我的面前。

“林姑娘,好久不见。”

他站在一棵树下,手里什么也没拿,月光照在他身上,泛着闪闪的银光。

我持着个兔子灯,愣愣地看着他微微勾起的嘴角,只觉得心跳都要停住了。

唉,他那么好看,我怎么能不动心。

一人行变成了双人行。

顾亭告诉我他是来剿匪的,现在剿匪成功了,他有半个月的自由时间。

我默默点头,看向身侧护着我的手,脸有些发烫。

回到药铺,手里多了两包点心,一串糖葫芦,还有包茶叶。

我想了想,还是开口,“顾公子,谢谢你的礼物,你什么时候走,我给你准备些草药。”

顾亭只是看着我笑,不应声。

我等了会,见他始终不说话,打个招呼就要离开。

“林姑娘,我并不只是想负责任,上次的话,你能不能再考虑考虑。”

顾亭喊住我,一番话说得缓慢又坚定。

我看着他那双在夜里发着光的眼睛,转身就跑。

接下来的十五天,顾亭日日都来药铺转悠,赶也赶不走。

师傅对其很是不满,命他砍柴,采药,伺候病人,就是不许他靠近我。

可他真的样样都做得很好,连来取药的乡亲都夸他能干。

我在一旁笑着看他被师傅刁难,并不开口,他偶尔注意到,就可怜巴巴地冲我眨眨眼,然后换来师傅更多的使唤。

直到他走的前一天,师傅留他吃了晚饭。

“顾公子,你对萋萋是什么心思。

如果是出于责任,想要报恩,那大可不必。

哪怕我的徒弟一辈子不嫁人,我也是养得起的。”

师傅放下筷子,眼神有些凌厉。

“林师傅,我对萋萋,满心的爱护,绝不只是因为责任。

若我能取萋萋为妻,定当珍惜爱护她一辈子,绝不让她受一点委屈。”

顾亭抬起头,说得很是坚定。

师傅盯着他许久,最终点点头,“好,希望你能记住今天的话。

如果萋萋愿意,那你们就在一起吧。”

和顾亭离开的那天,师傅只送我出了药铺。

“萋萋,这么多年我早已把你当女儿看待,经此一别,只希望你余生幸福安乐。

如果顾亭让你受了委屈,那就回来,师傅永远在这里守着你。”

看着师傅的背影,我的眼眶红了又红,在心里默默念着,“师傅,萋萋一定会幸福的。”

翻了个身,我抹掉眼角的泪水。

唉,顾亭,原来我们故事的开头也是那么美好,我几乎都要忘了。

可惜,你终是辜负了你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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