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累得腰酸背痛,面色发白才肯叫停。
她坐在深陷下去的软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明嵩正给她剥着饱满的葡萄亲手送进她的嘴里。
我很羡慕,
因为我不记得明嵩有亲手给我做过什么,
只记得每天早晨垃圾桶里我给他剥下来的鸡蛋壳。
也可能是让我帮她修理花枝,
可我哪里会?
于是她扇了我一巴掌,说我弄坏了她的爱花。
可我知道只是因为今天有人冲撞了她,
她不开心了所以找我发泄。
明嵩一把夺过剪刀把我推到一边,嫌弃地说:
“怎么笨手笨脚的!这花可比你的命贵!”
我的命是他给我的,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我低着头站在一边沉默着。
我印象最深刻的是那天早上。
她朝我招了招手,昂着头示意我过去。
“来替我穿鞋。”
我十指交缠放在身前,胆怯地看着明嵩。
他看都没看我一眼,正给陈语的爱花修剪花枝,不带一丝情绪地说:
“快去吧。这个家里太太说了算。”
她双手交叉抱在胸前,看我的脸上是数不尽的得意。
我迟缓地挪了过去,不太情愿地在她面前单膝跪下,
小心地拿起了她丝绒的镶着钻石的高跟鞋。
刚刚给她穿上,
她便抬脚踹在我肩膀上,我一个不稳摔到了地上,肩膀上被鞋跟磕得生疼,血濡湿了单薄的衣衫。
“穿个鞋都不会吗?还把我的脚磕疼了!蠢货!”
她生气地大声抱怨。
我疼得眼泪直接流了出来,委屈地喊着明嵩的名字。
他立刻放下手中的剪刀走了过来,
却是搂着陈语心疼地安慰她。
他看着我,皱了皱眉头,不耐烦地朝我摆摆手。
“你怎么搞的?!快拿医药箱来给太太包扎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