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在写信,信写完,放干,折叠,放进信封里,蜡封,钤印。
举手投足间,沉稳,从容,矜贵,“肃王府没人敢给你送吃的,你猜那嬷嬷怎么那么好心,偷偷给你送了几个冷馒头?”
他居然知道嬷嬷给她送冷馒头的事?
“那嬷嬷给我送冷馒头,是你授意的?”姜心棠问。
萧迟没回答,封好机密信件后,招手让她过去。
姜心棠犹豫了一下,过去,被他拉到腿上坐着,捏她瘦了的脸,“投喂你太多,怕会被人怀疑。”
所以只能给她几个冷馒头,着实让她受苦了。
萧迟哄她,“以后日日喂你吃大餐,补回来。”
抬官的人,也是他命人事先安排的,下手轻重有度,既不会伤了姜心棠,也不会让她太快醒来。
那些人快速葬完世子,快速撤离,让他的人可以及时去刨出姜心棠。
“本王在京中给你选了处宅子,安排了个新的身份,明日你跟本王回去,以后你就住在那宅子里,有人照顾,本王会时不时去看你。”
“…什么身份?”
“一个部下的妹妹。”把她手裹在掌心,把玩着她素净纤细的手指,他声音沉静,贯能安抚人心,“什么身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本王的人,本王养着你,从此你金尊玉贵,什么都不缺。”
姜心棠突然就明白了。
他何止是帮她摆脱萧廷文和她母亲的掌控。
他真正的目的是让她假死摘掉萧国公府三房继女的身份,秘密把她圈养起来当个外室。
什么时候想要她了,就去宅子里“会一会”她!
当晚萧迟留宿别苑。
一整夜都没怎么睡。
好在萧迟念她刚醒,克制着,没要她。
第二日,她借口身体还没恢复,赶不了路,不想跟萧迟一起回京。
京中事务繁忙,她昏迷这几日,萧迟每日都是往返京城和麋山之间的,为了赶路,他是骑马,没有坐马车。
想着她身体没恢复,骑马确实遭罪,同意她留下暂养了。
临走前,姜心棠突然问:“那日马车里,我的衣裳…内外衣,是不是被你扔了?”
“哪日?”萧迟慢条斯理带护腕。
人修长,挺拔,如松如柏,俊逸,硬朗,京中贵子无一人有他的外貌,更无他的风采。
“就马车里那日,你把我衣裳都撕了…”
想起当时那场景,姜心棠都还脸红,雷雨,闪电,群狼环伺,他却将她抵在马车车窗边,撕尽她的衣裳,火热要她,钻心入骨,直抵深处。
萧迟想起来了,“没扔。”
被他收拾起来,放马车暗格里了。
“你拿来还我。”姜心棠要求。
“过来。”
姜心棠乖乖过去。
晨起的她,就像沾满露水的一朵娇花,最嫩最纯净的一朵,让人看了,既想好好保护,又想辣手摧花,狠狠采下来,揣入怀里,闲暇时,能随时拿出来,抚在掌心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