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承德范若若的女频言情小说《争强斗狠李承德范若若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李承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在注意到林若甫掏奏章的刹那,李承德抢先一步站了出来。庆帝似是无奈地被迫再次落座,“李承德,你要参谁?”李承德直言不讳,“回陛下,儿臣要参的也是当朝宰相林若甫!”这话说出,满朝皆惊。众所周知,就在不久前,都察院还曾经联名上书弹劾四殿下。但这才过去了几天,双方竟然联手了?不然怎么会同时弹劾林相?就连都察院这种嘴强王者都能收服,四殿下的手段果然高深莫测!庆帝嘴角噙着不易察觉的笑意,但眼神却是极其凌厉,呵斥道:“林相功高,岂是你能评价的?不准。”李承德并没有停止,而是自顾自的讲起了故事,“二十多年前,一个出身贫寒的士子金榜题名成为了当年的状元郎。”“很快他就被外放到苏州做一名评事,可仅仅只是过去转了一圈,就被重新调回到了京都,任詹事府主簿。...
《争强斗狠李承德范若若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在注意到林若甫掏奏章的刹那,李承德抢先一步站了出来。
庆帝似是无奈地被迫再次落座,“李承德,你要参谁?”
李承德直言不讳,“回陛下,儿臣要参的也是当朝宰相林若甫!”
这话说出,满朝皆惊。
众所周知,就在不久前,都察院还曾经联名上书弹劾四殿下。
但这才过去了几天,双方竟然联手了?不然怎么会同时弹劾林相?
就连都察院这种嘴强王者都能收服,四殿下的手段果然高深莫测!
庆帝嘴角噙着不易察觉的笑意,但眼神却是极其凌厉,呵斥道:“林相功高,岂是你能评价的?不准。”
李承德并没有停止,而是自顾自的讲起了故事,“二十多年前,一个出身贫寒的士子金榜题名成为了当年的状元郎。”
“很快他就被外放到苏州做一名评事,可仅仅只是过去转了一圈,就被重新调回到了京都,任詹事府主簿。”
“接着又调任南衙十二卫司阶,再进都察院任掌印给事中,入翰林院学士。”
“十多年前的新政中,他又借机进入六部负责具体事务,先后担任吏部侍郎、尚书,晋升之快,简直让人瞠目结舌!”
“只用了短短十年的时间,这个曾经的寒门学子竟然已经在庆国朝堂有了举足轻重的地位!”
四殿下没有说出那位寒门学子是谁,但朝臣都知道这是当朝宰相的辉煌履历。
文职、军职、监察之职……宰相大人可以说是把庆国官场全都经历了一遍!
这份经历堪称传奇,要说没人怀疑背后藏着一些不可见人的交易,那是不可能的,但却从来都没有人能找出证据来。
似乎宰相大人就是凭着自己的能力,一步一个脚印,走到了百官之首的位置。
可这种事情真的可能吗?
在内宫没有任何倚仗,也没有盘根错节的复杂关系,甚至还得罪了庆国的权贵阶层,而且百姓也不喜欢这位奸相。
无论怎么看,林若甫好像都不可能走到今天这种地位。
所以,问题来了,这背后到底隐藏着怎样的机密?
群臣顿时竖起了耳朵仔细听,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二十一年前,新任苏州评事的状元郎在走马上任前,找到了自己的座师,当年的礼部尚书,进行了一些交易。”
李承德取出来了一个账本,“这上面详细记录了林若甫和当年那位礼部尚书在银钱方面的往来。”
“通过贿赂自己的座师,林若甫一路高升,进入了翰林院。”
“此时的他并不满足现状,于是先后又向自己的座师和当时的吏部尚书送礼,从而成功进入吏部成为了一名侍郎。”
“随后,那位吏部尚书被林若甫以诬告的方式卷入新政风波,最后无奈辞官,林若甫由此蒙骗了陛下,掌管吏部。”
“说到这里,大家可能会发现一个问题,林若甫出身贫寒,他又是从哪里弄来那么多钱贿赂六部尚书呢?”
“很简单,玩命贪就是了!”
话音落下,满朝文武倒吸了口凉气。
“嘶!”
宰相大人看似传奇的经历背后,其实一直都是金钱开路?
这彻底打破了他们对林若甫的看法!
不过,这倒也符合百姓的刻板印象。
而林若甫则怔在了原地,内心出现了一丝苦涩。
他的晋升之路这么快,其实完全是由于长公主的缘故!
虽然他身上并不干净,收受了不少贿赂,但所谓的巴结六部尚书根本不存在!
四殿下手里所有的证据,无一例外,全都是捏造出来的!
这些编造出来的东西,他不清楚长公主有没有参与其中。
毕竟,他的晋升履历很多人都知道,四殿下根本不需要去串通长公主,就能在各个环节里插入他曾经贿赂上司的情节。
可同时,他也无比确信一点,长公主并不介意帮皇帝陛下除掉自己。
尤其还有一点,虽然他也能利用都察院,但其实都察院是长公主的势力范围,
所以要说四殿下没有跟长公主合作,那他打死都不会信的。
林若甫略作沉吟,他觉得自己是时候反击了,“陛下,臣这里也有一份奏章,臣要参礼部尚书郭攸之!”
这话一出,很多人瞬间愣住了。
满朝文武都知道礼部尚书一直都是坚定的宰相一派,那宰相大人这是在做什么?难道是要自污以证清白?
林若甫的话却还没有说完,“臣还要参兵部尚书,刑部尚书韩志维,吏部尚书颜行书,户部侍郎范建涉嫌贪污!”
这一群人里面,范建的职位不是尚书,可实际上他在户部也等同于尚书!
好家伙!
六部尚书这是全被参了一遍!
他们全都分属于不同的派系,但同时又都是文官系统的一份子。
宰相大人这是要用整个文官系统来跟皇帝陛下对抗!
“陛下,不能有错不查,有罪不罚,臣建议立案调查上述几人!”
话音落下,礼部尚书郭攸之率先出列,躬身行礼。
“陛下,宰相大人言之有理,无论是谁触犯了庆律都应该被调查,就算臣是礼部尚书,也是一样。”
“臣还请陛下准许宰相大人所请之事,彻查此案,还臣一个清白!”
其余几位尚书与宰相大人的利益并不完全一致,没有第一时间站出来。
但六部的官员们却纷纷出列,“陛下,不能有错不查,有罪不罚,臣恳请陛下彻查此案,还各位大人清白!”
“臣附议!”
“臣附议!”
“臣附议!”
不只是六部各衙门的官员,大理寺、太常寺、光禄寺、翰林院……每个衙门都有人站出来请旨。
文官系统乱成了一锅粥!
这让军方的人全都看傻眼了!
一个个眼睛发亮,看着文官们的表演,就差拿个凳子坐在一旁嗑瓜子了。
而在这个时候,李承德开口说话了,“陛下,臣本来还想把林相结党的证据呈上来,现在看来似乎没有这个必要了。”
“看一看朝堂上的诸位大人,情况已经很明朗了,林相确实结党了!”
这话说完,林若甫心里咯噔一声,但并不慌张,整个文官系统都以他为首,皇帝陛下总是要掂量一下的。
如果真要查他,那么整个庆国朝廷很快就会陷入瘫痪状态!
为了江山社稷的稳定,皇帝陛下必须忍下这一口恶气。
尽管双方已经撕破脸了,但只要今天这一关挺过去,他还能用各种办法来证明现在的庆国离了他根本运转不起来。
而庆帝则面色冷如冰霜,“李承德,你说你已经找到了林相涉嫌结党营私的证据?朕准许你呈上来。”
李承德刚一示意,禁军就已经把几个木箱抬入了大殿,“陛下,所有证据都在这里,您可以找人查验!”
庆帝连看都没看,直接勃然大怒,“林若甫,亏得朕如此信赖于你,你就是如此回报朕的吗?!”
林若甫脸色骤变。
皇帝陛下这是铁了心要办他,根本毫不顾忌朝堂会掀起怎样的风波!
不过,他也并不是没有后手。
皇帝陛下很快就会明白,没有了宰相的六部和各衙门将会是摆设!
于是,林若甫直接跪倒在地上,“事已至此,臣无话可说,还请陛下降罪!”
“既然你想让朕降罪,那朕就成全你!”庆帝大袖一甩,“将林若甫暂押大理寺监牢,着令三司会审!”
“刑部、吏部、礼部、兵部,五部尚书和户部侍郎范建涉嫌贪污,暂押大理寺监牢,着三司会审,尽快查明真相!”
“李承德,就由你主办此案!”
“儿臣领旨!”
别的方面范思辙可能并不靠谱,
但要是单论生意头脑,他还真不弱于任何一个浸淫此道多年的商人。
很快,在他的安排下,书局立刻就把《三国演义》的前三回给刊印出来了。
而且还是根据李承德提供的三个版本,分别制定了不同的营销策略。
首先售卖的就是刊印数量最多的版本,也就是半文半白,只要识字,就没有人看不懂这上面写的东西。
但范思辙并没有把这三回书全都一次性倾售出去,而是先搞了个新书发售会。
“姐,你说殿下怎么还不过来啊?看我这整得多好,多符合咱殿下的气质!”
范思辙忙里忙外地布置着现场。
看着他特意准备的位置,范若若眼眸闪过一丝失落,“这种小打小闹的场合殿下不方便过来的,你就别想了。”
范思辙愣了一下,当即立刻笑着表示,“殿下来不来那是他的事儿,该做的工作我都得做到位!”
“毕竟这是咱殿下的第一次新书发布会,我有预感,以后还会有下次!”
“到那个时候,我争取让陛下都来书局帮咱卖书!”
说这话的时候,范思辙压低了声音,但还是把范若若给吓了一大跳。
她匆忙向四周扫了一眼,然后狠狠把范思辙给呵斥了一顿,“范思辙,你胆子是真大,竟然敢议论陛下,要死啊!”
范思辙回过神来,心有余悸,眼神惶恐,“姐,我刚才那都是乱说的,你不会把我给卖了吧?”
范若若狠狠瞪着他,“回去之后,自己领家法!”
范思辙脸色一苦,嘟囔道:“要是殿下成了陛下,那是不是就没事儿了?”
说到这里,他好像想起来什么,眼前顿时一亮,兴奋道:“姐,那个时候你不就是皇后了吗?你来给我捧场也行啊!”
范若若耳根迅速掠过一抹绯红,“范思辙,你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
范思辙却丝毫都不知道收敛,继续追问,“姐,你跟殿下发展到什么程度了?我看你在魏王府的时候怎么一本正经?”
这话让范若若有些迷茫。
其实,她也不知道两人现在的关系。
要说对李承德的好感,那是从年幼时就已经开始了。
到了少女时代,这种好感就不可避免地转化成了另外一种情感。
也正是这种原因,她现在一见到李承德心里就紧张。
而总是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也是为了掩饰这种心情。
至于两人的关系……那她还真没有考虑过怎么去推进。
等等,不对,他们现在不是在准备售卖四殿下写的书,这怎么让范思辙把她的注意力给弄歪了?
“范思辙,小小年纪,你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范若若眼神一横,“回家后把范府家规抄录一百遍。”
范思辙眼珠一转,问道:“姐,那是不是就不用跪了?”
“先领家法,再抄家规。”
这话彻底打破了范思辙的幻想,让他脸色更苦,“早知道就不乱说话了……”
但范若若并没有再理会他,而是把目光投向了从远处缓缓驶来的一辆马车,眼神瞬间警惕,“她怎么来了?”
“谁啊?”范思辙四处张望,一下子就注意到了那辆与众不同的马车,
“那不是袁梦姑娘吗?那个词怎么说来着……哦,对了,情敌!”
“姐,你的情敌来给书局捧场了!”
这番话范若若根本听不进去,她的注意力全都在袁梦的那辆马车上了。
作为流晶河上出名的花魁,袁梦与殿下结识的时间那就要晚的多了。
可偏偏哪怕这样,袁梦却是很快就受到了殿下的重用。
如今的京都,那几家最大的酒楼全都是殿下的产业,而暗地里所谓的东家,就是眼前这辆豪华马车里的袁梦。
此刻看到袁梦缓缓走下马车,范若若略一思考,直接迎了上去。
“今天这是哪儿吹的风,袁大家竟然有空来我这小小的天下第一书局?”
袁梦颇为亲昵地一把拉住范若若的手,“姐姐这话可就生分了,既然是殿下的新书开售,我自然是要来看一看的。”
范若若连忙表示,“袁大家这称呼折煞我了,我可算不上什么‘姐姐’。”
袁梦笑容谦卑,“凡事都讲个先来后到,你我又同为殿下做事,自然是当得起这个称呼的,姐姐就切莫推辞了。”
范若若看她姿态摆的挺低,就没有继续为难她,“那我就不客气了,斗胆叫你一声‘袁妹妹’。”
袁梦拉紧了范若若的手,“今天殿下新书开售,姐姐要忙的事情有很多吧?真是辛苦姐姐了。”
“哦,对了,差点忘了,殿下让我送过来了一块亲笔所写的匾额。”
袁梦扫了一眼身后,“抬上来吧。”
这话听完,范若若的另外一只手情不自禁地握紧了。
这女人明摆着就是来炫耀的。
不过,匾额是殿下所写,她心里顿时涌现出来了一丝暖意。
这座书局开的时间并不算很晚,但一直都没有什么大的动作。
平时也就是负责刊印市面上的书籍。
殿下对这边似乎也并不怎么在意。
但这个匾额挂上去,那往后的情况就彻底不一样了。
这就意味着,殿下公开承认书局是魏王府的产业。
而与此相反的则是袁梦掌管的酒楼,至今还是暗地里的产业。
从这一点上来说,她算是赢了!
“天下第一书局,真是个好名字!”
忽然间,一道声音响起。
范若若和袁梦同时向旁边看去,“辛少卿?”
辛其物笑容满面,指着匾额,“这字写的真好啊,我为官这么多年,见过的人没有八百也有一千了,
但是还从来没有人能写这么好的字,简直是太完美了!”
范若若问了一句,“那这字跟太子的字比起来如何?”
“那自然是各有千秋。”辛其物尴尬一笑,连忙转移话题,“你们这是在卖新书?不知道是哪一位大家写的?”
范若若顺便推销了一波,“辛少卿要来一本吗?”
辛其物看着范思辙递到他眼前的书,无奈接了过去,看到封面的瞬间,他一下子就瞪大了眼睛,“《三国演义》?!”
在最近的朝堂,“三”这个字眼还是非常敏感的。
原本就只有太子和二皇子在夺嫡,但自从四殿下封了魏王,一切都不一样了。
尽管四殿下还没有开始拉拢朝臣,不过这是早晚都会发生的事儿。
而且,那天魏王府门前被马车堵塞的场景,直到现在他还历历在目。
要说那些人里面没人想要投靠四殿下,那他是不会相信的。
可偏偏在这种时候,四殿下的书局出了一本名为《三国演义》的书……
嘶!
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深意?
辛其物当场立刻拍板,“我要买!”
“五十两银子,多谢惠顾。”
“抢钱?!”
“不用了。”
李承德几人还没有起身,一位看起来有着十五六岁少女模样的人就出现了中堂门口,不是旁人,正是长公主。
太子疑似有些激动,直接迎了上去,“姑姑怎么来得这么匆忙?也没提前让人通传一下。”
长公主从他的身旁经过,眼睛却并没有看向他,而是把目光投向了李承德。
“我想着我们都是自家人,没必要搞那些虚的,所以就直接进来了。”
“承德,你不介意吧?”
李承德嘴角微微上扬,“两位兄长也是没通报就进来了,我都习惯了。”
“习惯了就好。”长公主微微一笑,“你刚刚乔迁新居,我也没什么东西可送,这支玉簪就送给你吧。”
说着,长公主走到了李承德面前,伸手拔下了自己头上戴着的那枚玉簪。
李承德却并没有接过去。
长公主笑了笑,问道:“怎么?看不上啊?这枚玉簪可是我心爱之物,贴身佩戴了好多年。”
“虽然算不上珍贵,但也是我的一片心意,你要不收,我可是会伤心的。”
李承德还没有开口,太子就站出来替他解围了,“既然是姑姑的心爱之物,那四弟当然是不敢夺人所好。”
长公主略一思考,微笑着点头道:“太子这话也有道理,区区一支玉簪,又怎么能代表我的心意。”
“毕竟,承德的计策可是让西胡王帐栽了大跟头,不得不跟我们大庆合作。”
“如此丰功伟绩,我自然要奏表陛下,为承德请功。”
“正好这些年来,我精力日益衰退,操持内库有些力不从心。”
“如果承德愿意帮忙的话,这内库财权我就请陛下移交给承德。”
这话一出,太子和二皇子全都瞬间愣住了,他们不清楚长公主这是什么套路。
而李承德却并没有跟长公主客气,直接笑着点头,“好,那就这么说定了。”
“……”
长公主也不禁愣住了,她没想到李承德竟然会答应的这么干脆利落!
但话已经说出去了,也收不回来。
不过,长公主眼眸微微一垂,笑意再次浮现,“嗯,承德愿意帮我承担内库的压力,我心里非常欣慰。”
“如此一来,哪怕刚被册封魏王,你也算是有了跟太子打擂台的资本。”
“毕竟,想要拉拢那些朝廷官员,手里没钱这是万万行不通的。”
“……”
这次轮到太子沉默了。
他觉得自己根本看不懂今天这局面!
乔迁新居也好,封魏王也罢,就算是刚又立了大功,可长公主亲自登门来送礼,这是否也有点太夸张了?!
而且要送别的东西也就算了,可偏偏还是贴身佩戴多年的玉簪……
这个礼物没送出去,竟然还当着他的面提出要把内库财权交给李承德!
太子的大脑彻底凌乱了。
不是,你们讨论怎么这种事情好歹背着点人,他人还在这儿呢!
这么肆无忌惮的吗?!
深吸了口气,太子突然捂住了额头,“四弟,实在抱歉,我身体好像有点不太舒服,就先走了。”
李承德没有挽留他,“太子殿下一路走好,我就不送了。”
“……”
太子又沉默了一下,匆忙地离开了。
长公主在李承德的旁边落座,似是无奈地叹了口气,“内库财权只是第一步,想要成为储君可没那么简单。”
“哦?”李承德随口问了一句,“那接下来要怎么做呢?”
长公主眼神妩媚地扫了他一眼,非常有耐心地解释道:“你呀,就是年纪太小,还不了解这其中的凶险。”
“也好,今天这个机会不错,我就帮你梳理一下。”
“你掌管内库财权以后,不仅要收买各级官员,还得想办法挖东宫的墙角。”
“但就算是这样,太子也是陛下亲自册封的,不可能轻易废黜。”
“那就得想办法逼他出错,他的太子身份只要没被取消,你们两人终究不是在同一个起跑线上。”
“可什么过错是陛下无法容忍的呢?那就只有逼宫造反这一条了。”
“而想要把他逼到这条路上,单靠你一个人是远远不够的。”
“只有把二皇子拉下水,他们斗得越凶,就越有可能走到这一步。”
“而这个时候,你就能一举把他们两人全都清算,成为唯一的胜者。”
话音刚落,二皇子立刻表示,“四弟,我府里可能着火了,我得赶紧回去一趟,你和姑姑继续聊,不用管我!”
没等李承德开口,二皇子就直接起身,一个箭步跑了出去。
长公主看到这两人被自己的话给吓跑,不禁掩嘴一笑,“现在碍眼的人都离开了,我们也该谈一谈正经话题了。”
“嗯?”李承德眼中出现了疑惑,“刚才聊的不就是正经话题?”
“坐山观虎斗,多好的剧本。”
“对了,内库什么时候交给我,我得提前找人去做交接。”
长公主彻底沉默了。
她刚才直接当着那两人的面把夺嫡放在台面上,就是为了扫清障碍。
接下来与李承德商议的合作,她并不希望太子和二皇子在场。
可现在看这情况,李承德怎么把她前面说过的话全都当真了?
根据李承德当日在朝会上提出的计策,她觉得对方应该是个聪明人。
所以应该是能看出她的意图,
但李承德偏偏咬着内库财权的事情不放,这是否有点……嗯?难道?
“你真的想要内库?”
其实她觉得自己根本就是多此一问。
内库带来的财富,相信这些皇子没有一个人不眼馋的。
而李承德刚开始参与夺嫡,需要用钱的地方很多,不想要内库才不可能。
“内库在我手里,同样也能成为你的助力,何必非要把它拿到手呢?”
对于长公主的这番话,李承德并没有反驳,而是提到了另外一个话题。
“我觉得你刚才说的还少了一个人,在夺嫡之争中,最大的敌人从来都不是其他皇子,而是陛下!”
“所以重点其实应该放在怎么斗倒陛下……你刚才的思路其实很不错,只是少了一步,那就是让他们三人同归于尽!”
这话说完,整个中堂瞬间安静。
长公主完全没有想到,她觉得自己已经够疯了!
但跟李承德比起来,似乎还是有一定的差距!
哪有皇子刚开始夺嫡就把皇帝作为最大的竞争对手,还思考怎么灭掉皇帝的啊!
这也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了!
不管是史书还是庆国近些年来的夺嫡之争,她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事情!
长公主双眼死死地盯着李承德俊逸的面庞,眸子里全是不可置信,“我今天才算是第一次真正认识你了!”
李承德嘴角微微上扬,“是吗?那你以后还有很多机会说这种话。”
“对了,算算时间,若若和范思辙他们姐弟两个就要到了,你打算留在我这里跟他们碰面吗?”
“……”长公主略作沉吟,直接起身,“不用了!”
“过两天,我再来找你,希望到时候你还能说出刚才的那番话!”
北齐皇宫与庆国皇宫完全不同。
它讲究的是层层相迭,看上去幽美静谧,充满了故事。
事实上也是如此。
相较于庆国,北齐承自北魏,
虽然庆人不愿意承认,但的确北齐更为正统些。
这里的每座宫殿,仿佛全都在诉说着那些厚重的历史。
使团沉默了下来。
那些随身携带长刀的虎卫当然不能进入宫中,但扮成普通随行官员的虎卫成员,就没有这种限制了。
他们和使团的副使以及一些礼部官员,跟在了李承德的身边。
一行人走过长廊,穿过廊畔流水,北齐皇宫的正殿渐渐映入眼帘。
殿前的大内侍卫凛然而立,旁边还有太监头子正半佝着身子翘首以盼。
众人来到殿前的时候,太监头子睁开双眼,看到李承德的时候,眼神中不可避免地出现了一丝激动。
北齐文风昌盛,就连宫中太监也喜欢附庸风雅,对李承德这位在世圣贤,自然是充满了敬仰。
“南庆四皇子到!”
太监的声音高昂,两扇木门应声打开,北齐皇宫正殿的真正面目露了出来。
内部的空间极大,上方的垂檐之间全数是昂贵至极的玻璃所作。
天光毫无遮掩地透入殿中,让整座大殿看起来清明凉爽至极。
宫殿两边是用黑色圆柱作为支撑,上面有用金纹雕刻的蟠龙,精美绝伦。
穿过圆柱后方的层层纱幔,就是一条极长的直道,两侧有着两池清水,里面有着游鱼在戏水。
而直道本身也颇为不凡,全都是由青玉铺就而成,上面铺着华美的毯子。
高达忍不住惊叹,“殿下,这要挖出来全卖了能值不少钱吧?”
听到这番话,前方负责引路的太监嘴角抽搐,但没有说话,只是轻声咳嗽。
李承德轻轻一笑。
高达说的这话确实没问题,北齐的皇宫可要被庆国豪华的多。
不过这也算是正常,毕竟北齐皇宫不知道经过多少代的修缮和建造,庆国是完全比不了的。
但要说挖出来卖钱……倒也不是不可能,让小女帝把皇宫抵押了给他就行!
当然,这里面可能需要一点点操作。
进到大殿,双方就开始了一套极为繁琐的礼节。
使团副使郑重其事地念着庆帝亲自拟定的国书,全都是一些冠冕堂皇的话。
而小女帝高坐龙椅,不时地微微颔首,对庆帝这位同行还是颇为赞同。
但是听得久了,小女帝也有些撑不住了,撑着下颌打了个盹。
“使臣们远来辛苦,退下休息吧。”
使团的众人顿时如释重负,当然混在里面的虎卫却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李公子,你且留下来陪朕说说闲话。”小女帝望着李承德,唇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笑意。
这个称呼,无论是北齐官员还是庆国使团,所有人全都惊讶了。
就算是别国的皇子,也有自己的封号,直接叫“李公子”是不是不太合适?
李承德却好像并不在意,点了点头,“那我只好恭敬不如从命。”
北齐的朝臣们本来还想向李承德讨教文学,但现在只能无奈离场。
高达和几个虎卫不愿意离开,李承德给了他们一个眼神,示意他们放心。
两边的朝臣全都走了,年轻的小女帝伸了个懒腰,望着李承德呵呵傻笑。
然后,从龙椅上跳了下来。
走到近前,仔细打量着李承德,“你的钱庄为什么那么挣钱?”
李承德神秘一笑,说道:“这是我的商业机密,恕我不能透露。”
小女帝似乎并不意外,微微颔首,“也是,你要是说出来了,那岂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你那样挣钱?”
李承德见她对赚钱感兴趣,当场表示,“虽然钱庄的秘密不能告诉你,但我还有一个生意想跟陛下做。”
“哦?”小女帝眼睛一亮,连忙追问,“是什么啊?”
李承德缓缓吐出两个字,“房产。”
小女帝眼里的光芒迅速黯淡。
自古以来,房产地契都是最值钱的生意,她还以为李承德会有什么新点子。
但李承德接下来又说了一句话,“我说的房产跟陛下理解的可能不太一样。”
听到这话,小女帝眼神疑惑。
房产生意还有什么特别的?
不就是买卖房产地契吗?
李承德略作沉吟,提出了一个问题,“陛下,上京城各个地区的房产价格是不是都是一样的?”
小女帝眨了眨眼睛,反驳道:“不是啊,怎么可能都一样!”
李承德轻声一笑,“这就对了!”
“各地的房产价格是不同的,那么陛下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会有区别呢?”
“这……”
小女帝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她还真没有认真考虑过这个问题。
“陛下,你想一想那些房价高的地方都有什么?”李承德进行了引导。
小女帝微微皱起了眉头,迟疑道:“房价最高的地方……应该是王府吧?”
李承德肯定了她的回答,“没错,这是一种高房价的类型,还有其他的呢?”
小女帝这次的回答很快,“我要是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勾栏瓦舍?”
李承德再次点了点头,“没错,这种我们可以把它叫做娱乐消费型。”
“而陛下前面说的那一种,我们可以归结为富豪权贵型。”
“这两种都有一个特点,不知道陛下你有没有注意到。”
小女帝眼神迷茫,疑惑道:“什么特点?李公子你就不要卖关子了。”
李承德笑了笑,说道:“这些地方都是可以复制的!”
小女帝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好像确实是这么一回事。
虽然有“东富西贵,南贫北贱”的说法,但这并不是一成不变的。
假如在南城区建造几座王府,那么现有的格局恐怕很快就会被打破。
可这跟房产生意又有什么关系?
小女帝总觉得自己快要触碰到答案了,但好像哪里缺了一块拼图。
“既然不同类型地区的房价不一样,那我们只要在多建造一些勾栏瓦舍和王府,是不是就能提高一个地区的房价?”
李承德再次抛出了一个问题。
小女帝听得云里雾里,但她还是点了点头,“可北齐没有那么多的王爵,就算建了王府也没人住……”
李承德顿时笑了,“谁说一定是要建王府,只是建造一些豪华的府邸,然后把它们高价卖给上京城的商人和百姓。”
小女帝立刻找到一个漏洞,“你就算建了很豪华的宅邸,他们也买不起啊!”
李承德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我们可以让他们去钱庄借钱,分期付款!”
“啥?!”
“六部的事情全都查清楚了,林若甫完全是诬告,着令大理寺尽快释放郭攸之、范建等人。”
“李承德,这件事情你办的很不错,朕就把城外的那块庄子赏给你了。”
拖了将近两个月的案子,到了接近开春的日子,终于算是迎来了结案。
所有的一切都是林若甫的错,几位尚书大人根本就没有参与贪污,全都是清白的,很快就会重新回到六部参与工作。
而负责侦查此案的魏王殿下,竟然得到了城外的一块皇庄!
那块皇庄占地面积极大,无论用来做什么都是极为方便的。
尤其是如果被一位皇子得到,他完全有可能在里面藏匿和训练私兵。
对于皇帝陛下来说,这种风险是完全不能接受的。
但现在陛下居然把这块皇庄交给了魏王殿下,由此可见恩宠深厚!
再结合最近的传闻,魏王殿下打算做一个比三大坊的纺织机还要更先进的蒸汽机,那这块皇庄的用处就不言自明了。
很显然,这就是让魏王殿下用来开设工坊的!
这是不是陛下在释放一个信号,内库的时代很有可能就要结束了?
满朝文武,眸光闪烁,心里暗暗揣摩,他们觉得大概应该就是这样的。
李承德对此没有任何解释,只是静静地站出来领赏,“儿臣谢陛下赏赐。”
庆帝欣慰一笑,说道:“与西胡的羊毛交易,李承德你做的也很不错。”
“对国有功,不能不赏,朕再把魏王府旁边的那座宅邸,赏赐给你!”
这话一出,满朝文武倒吸了口凉气。
那座宅邸可不一般,曾经也是一位王爷的府邸,规模与魏王府相似!
当然,这是不算上芙蓉园的情况下。
但即便如此,也是非常惊人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那座王府按理来说早该重新划分了,不过却一直都空置着。
而现在,这座王府居然给了魏王殿下,这恩宠也实在是太深厚了吧!
太子和二皇子眼里满是羡慕。
但李承德却面色平静,极为淡然地再次领赏,“儿臣谢恩。”
庆帝略带欣慰的目光从李承德身上收回,“说来竟有些好笑,
北齐竟然派人送过来一份信,想让魏王去北齐太学讲经,
你们说说北齐这是不是异想天开?”
话音落下,满朝哗然。
这不仅是异想天开,简直就是羞辱!
从来都只有弱国给强国送质子,哪听说过反过来这样干的?!
北齐是承自北魏没错,而且一直以来自诩天下正统。
但庆国除了文风不盛,有哪一点比他北齐差了?
更不要说,现在庆国又出现了魏王殿下这样的文坛奇才!
退一万步说,那些人真的是魏王府里的门客……这情况不就更可怕了?!
在场的文官有一个算一个,大家读书那么多年,有谁能写得出那样的文章?
一代大家,还不止一个,这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尤其是,魏王殿下还是天脉者!
这就更说明了,庆国才是天下正统!
现在北齐竟然敢让一位庆国皇子去北齐上京,它难道就不怕这位皇子不是一个人,而是带着浩浩荡荡的大庆铁骑吗?!
“这北齐竟敢如此羞辱我大庆,它以为它是当初的北魏吗?”
“北魏又如何?不还是被大庆铁骑踏破了国土,四分五裂!”
“北齐的人真是异想天开,以为现在是什么时候?让我们送一位皇子过去,简直是痴心妄想!这绝无可能!”
“要我看,这北齐就是欠收拾了,真当我大庆是软柿子,谁都能随便捏啊!”
“北齐是觉得赔城割地还不够,想打一次灭国之战吗?”
一石激起千层浪。
庆帝的这番话,彻底点燃了满朝文武的情绪,一个个群情激奋。
这些年来,庆国确实文风渐盛,诗会盛行,但这并不意味着庆国武风衰退了。
要知道曾经的京都,最流行的可是武道高手之间的对决!
现在听说北齐欺负到庆国的头上了,这让群臣们哪里还能忍受得了?
但就在这个时候,一道不和谐的声音忽然出现。
“陛下,臣觉得只是学术交流而已,不存在什么羞不羞辱!”
整个大殿很快安静下来。
所有人全都四处张望,想要找到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的人。
如果让一位皇子去另外一个国家当质子这都不算羞辱的话,那他们实在是想不到还有什么行为算了!
但当看到说这话的人竟然是一位跟二皇子殿下走的很近的侍郎,所有人看向二皇子的眼神都变得不对劲了。
而二皇子则是瞪大了眼睛,立刻朝着太子看了过去。
但却发现对方同样也是一脸茫然。
很快,不仅仅是这位侍郎,还有几个跟太子走的很近的人,也站了出来。
“陛下,臣也觉得这事没有必要上纲上线,北齐那边没有恶意,只是想让魏王殿下给北齐的太学生们讲经而已。”
“是啊,我大庆泱泱上国,岂能没有一点肚量?怎么能因为邻国的这种要求就觉得对方是在羞辱我们呢?”
“臣觉得这是好事!天下文坛向来以北齐为正统,但现在北齐却要我们庆国的魏王殿下给他们讲经。
这不正是说明了我庆国才是天下正统,天命所归!”
看着越来越多的朝臣站了出来,太子和二皇子的后背都被冷汗打湿了。
这些朝臣很多人都跟他们两人走的很近,这下就算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
偏偏在这个时候,庆帝似笑非笑地看向了他们两人,“太子,你觉得呢?”
太子连忙打了个寒颤,说道:“儿臣、儿臣以为一切都应该由陛下裁决!”
这个回答算是把球给踢了过去,庆帝倒是也并不恼怒,而是问起了二皇子,
“李承泽,说说你的看法。”
二皇子思索了一下,说道:“儿臣觉得无论这件事对庆国来说是好是坏,咱们都得先问一问当事人的意见。”
“有道理。”庆帝微微颔首,把目光投向了李承德,“你愿意去吗?”
李承德几乎没有犹豫,当场表示,
“既然此事可以一振我大庆的文风,那么儿臣自然是愿意替父皇分忧的。”
庆帝立刻大笑起来,“好好好,那么朕就命你前往北齐赴邀,让他们看一看谁才是这天下的正统!”
李承德不紧不慢,躬身行礼,“儿臣,领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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