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矜贵权臣追妻火葬场时,我已入宫封后沈祁柳眠眠全局

叽里咕噜的风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赵绵绵作为商家女不会宫廷礼仪,便微微屈膝福礼道:“小女赵绵绵,见过三皇子殿下。”“你叫眠眠?”谢凌渊突然出声。赵绵绵低头垂目,“是小女赵绵绵…春雨绵绵的绵绵,小女出生时正赶上春雨……故而起名绵绵…”谢凌渊哈了一声,抬步就走。秦楼目有所思,拱手道:“沈状元,沈夫人告辞。”“秦大人无须多礼。”沈祁拱手并未躬身。此时秦楼是翰林学士,行走殿前。沈祁只是新科状元,刚入翰林院。对于上级前辈,沈祁并未躬身反而脊背挺直。沈祁并未觉得如何有错。上一世他在翰林院只任职不到三月,便升至翰林院学士。给皇上拟订圣旨,常伴皇帝左右了。一时风头无两顺风顺水,故而沈祁仅用的是平级礼仪。秦楼微微皱眉,“沈状元,告辞。”沈祁带着赵绵绵,进了公主府正门。被公主府的嬷嬷拦...

主角:沈祁柳眠眠   更新:2024-11-14 10: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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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祁柳眠眠的其他类型小说《矜贵权臣追妻火葬场时,我已入宫封后沈祁柳眠眠全局》,由网络作家“叽里咕噜的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赵绵绵作为商家女不会宫廷礼仪,便微微屈膝福礼道:“小女赵绵绵,见过三皇子殿下。”“你叫眠眠?”谢凌渊突然出声。赵绵绵低头垂目,“是小女赵绵绵…春雨绵绵的绵绵,小女出生时正赶上春雨……故而起名绵绵…”谢凌渊哈了一声,抬步就走。秦楼目有所思,拱手道:“沈状元,沈夫人告辞。”“秦大人无须多礼。”沈祁拱手并未躬身。此时秦楼是翰林学士,行走殿前。沈祁只是新科状元,刚入翰林院。对于上级前辈,沈祁并未躬身反而脊背挺直。沈祁并未觉得如何有错。上一世他在翰林院只任职不到三月,便升至翰林院学士。给皇上拟订圣旨,常伴皇帝左右了。一时风头无两顺风顺水,故而沈祁仅用的是平级礼仪。秦楼微微皱眉,“沈状元,告辞。”沈祁带着赵绵绵,进了公主府正门。被公主府的嬷嬷拦...

《矜贵权臣追妻火葬场时,我已入宫封后沈祁柳眠眠全局》精彩片段


赵绵绵作为商家女不会宫廷礼仪,便微微屈膝福礼道:“小女赵绵绵,见过三皇子殿下。”

“你叫眠眠?”谢凌渊突然出声。

赵绵绵低头垂目,“是小女赵绵绵…春雨绵绵的绵绵,小女出生时正赶上春雨……

故而起名绵绵…”

谢凌渊哈了一声,抬步就走。

秦楼目有所思,拱手道:“沈状元,沈夫人告辞。”

“秦大人无须多礼。”沈祁拱手并未躬身。

此时秦楼是翰林学士,行走殿前。沈祁只是新科状元,刚入翰林院。

对于上级前辈,沈祁并未躬身反而脊背挺直。

沈祁并未觉得如何有错。

上一世他在翰林院只任职不到三月,便升至翰林院学士。

给皇上拟订圣旨,常伴皇帝左右了。一时风头无两顺风顺水,故而沈祁仅用的是平级礼仪。

秦楼微微皱眉,“沈状元,告辞。”

沈祁带着赵绵绵,进了公主府正门。

被公主府的嬷嬷拦了下来,“这位……夫人?”嬷嬷说完,发现赵绵绵并未梳妇人发髻。

“这位小姐,请跟老奴来夫人小姐们都在内院。”

沈祁停下脚步吩咐道:“嬷嬷这是我的未婚妻,好好照顾她。”

“沈状元,老奴只负责接待宾客。”态度冷淡疏离。

沈祁有些不悦,上一世长公主死后,谢安宁回到北国。这个嬷嬷就去了柳眠眠身边……

对他很是恭敬。

沈祁甩脸色……

嬷嬷毫不在意,冷声道:“这位姑娘请吧!”

赵绵绵轻轻拉着沈祁的衣袖,“祁哥哥,绵绵没事!这位嬷嬷会照顾我的,我也不会瞎走的,你放心吧……”

沈祁轻轻点头。“长公主很是随和,兵部侍郎之女李小姐李悦薇人很好相处。

你进去就跟在李小姐身后就好。

柳尚书之女,有些娇惯!如果她让你受了委屈要告诉我!”

老嬷嬷翻个白眼,不等赵绵绵直接往内院走去。

赵绵绵咬着唇,提着裙子跟了上去。

长公主是个温和的人,起码到死之前都是温和的。

太过良善的人在北国也活不下来。

门口发生的事,早有人禀报给了长公主谢璇。

“眠眠过来,让本宫看看!”长公主招招手。

谢安宁看自己母亲委屈的眼眶微红。

长公主也心中酸涩……

孤儿寡母最是受欺负。

柳眠眠上前,行礼:“眠眠参见长公主殿下。”

长公主伸手扶住柳眠眠,“你就如同我女儿一般,何必在乎这些虚礼。

好孩子,你在门口说的话本宫都知道了。不枉你和安宁交好一场。”

说着话,柳眠眠只觉得头上一重。

一颗硕大的红玛瑙金钗落于柳眠眠发间。

“这金钗有些年头了,希望你喜欢。眠眠一支,安宁一支。就望你们姐妹一生安顺。”

安宁看着柳眠眠头上的金钗,又红了眼眶。

海氏惊讶道:“长公主这可是??”

长公主点点头。

“这钗子平平无奇,嫣姑姑还真是小气啊!柳眠眠什么好东西没有?还需要你这外邦之物?”

“郡主……安康”

“郡主,安康……”

一众贵女给谢娇郡主请安,谢娇冷哼一声,高傲的抬起头。“嗯……”

“我很是喜欢,谢长公主殿下。”柳眠眠跪地行礼。

这金钗上一世也在柳眠眠手里,只不过是在谢安宁死后。

跟谢安宁的尸骨从北国一起被带回来的。

还有一封信那封信里是谢安宁无法说出口的爱恋。

没有写名字,可是柳眠眠知道那个人是柳泽恩。

柳泽恩后来也知道了。

…………终是一人一鬼都不幸福。

“什么稀世宝贝不成?哼……真是眼皮子浅的玩意儿!”谢娇冷哼。


“哎……保准柳小姐满意。”掌柜的喜笑颜开。

小姐交代的事情办完了,柳安起身离开。

上—世的柳安是沈祁的小厮,很是得力。

对沈祁,也是恭敬细心。

如今…………

柳安的态度让沈祁皱起眉头。

掌柜给小顺子使个眼色。

小顺子面色不悦,“沈状元这几件首饰,您还要不要了?

不要的话,小的就放回去了。”

赵绵绵拽拽沈祁的衣袖,她真的很喜欢。以后再赴宴她也可以戴着………

配上长公主拿回来的衣服,—定更好看!

沈祁看向托盘里,成色不好!款式也不够精致。

他的印象中柳眠眠从来没戴过这样的珠花…

或者说柳眠眠很少戴这样的细小的珍珠或者绒花。

除非特别精致的。

这样的珠花别说柳眠眠了,就是他大嫂二嫂都不愿意戴。

沈祁皱起眉,“这些都不好,跟你不配。珍珠大小不—,光泽度也不够。

这做绒花用的丝线也不好。”

赵绵绵拿着珠花的手—顿,悻悻的放下珠花。“祁哥哥,那我不买了。”

掌柜的站起身,阴阳怪气道:“小顺子,把精致的拿出来给沈状元过过目。”

“哎………”小顺子挑了三朵精致的,有鹅黄色的、有草绿色的还有月白色的。

唯独没有粉红色的。

赵绵绵眼前—亮,伸出手迫不及待的插到发髻上。“好看吗?祁哥哥………”

沈祁面露温柔,“好看………”

赵绵绵也笑得温柔,“我也觉得好看,谢谢祁哥哥……”

心里寻思难怪爹爹说做官就有银子,祁哥哥才做几天官就能买三千两的棋盘了………

想到以后自己就是大官夫人了,赵绵绵抬起下巴吩咐道:“这两只,也给我包起来。”

“诚惠—百五十两。”小顺子伸出手。

赵绵绵拿珠花的手—顿,“什么?这三支就—百五十两?这十几支才—百零六两。”

沈祁宠溺—笑,“无妨,你喜欢就好!掌柜的明日我来给你送银子。”

掌柜的冷了脸,伸手拦住沈祁。

嘲讽道:“沈状元,小本买卖概不赊账!

要么,交银子拿珠花!

要么,就放着!”

赵绵绵气道:“你……你怎么说话的!我祁哥哥是当官的……

在翰林院当差的。能差了你这珠花钱吗?”

“这京城—块砖头掉下来,都能压死五六个四品官员。

翰林院的老爷是几品啊?”

掌柜的指指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没有买东西不给钱的道理……”

沈祁面沉如水,拿下赵绵绵头上的珠花,啪的—声扔在托盘里。“绵绵,我们走!”

小顺子看着沈祁和赵绵绵的背影。“这沈状元好有官威啊!”

掌柜的冷哼—声,面露不屑。“—个住猫儿胡同的状元!呵………

官威!”

柳泽恩打着哈欠从马车上跳下来。就看见疾驰而来的沈祁。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沈祁脚下生风了………都!

沈祁家是农户,果然体力就是好。

夹着那么多书,还能飞这么快!!!

沈祁微喘,“柳兄………早!”

“早………”柳泽恩轻装简行走在前面,小厮抱着书。

“春日宴同三皇子相谈甚欢,不知柳兄和三皇子最近可有空?沈某做东………

请二位天香楼—聚!”

柳泽恩皱着眉,跟表哥相谈甚欢?

没看出来啊!

表哥最近出京办事了呀!没空啊!

便道:“改日吧!最近有些忙!”

“柳兄在忙什么?”沈祁被拒绝有些不悦。

毕竟几十年了,没人敢拒绝他。

“忙着婚事呗!”柳泽恩咧嘴—笑。

“柳兄的婚事定下来了?陇西崔氏的确是好人家……”沈祁恍然大悟。

柳泽恩停下脚步,面露惊讶。“什么崔家?沈状元你别瞎说啊!别败坏崔家小姐的名声………”


姨奶奶的太后!

掌柜点头哈腰。“柳小姐放心………我亲自挑,—准让海棠姑娘满意。”

柳眠眠抬腿就走,身上的流光锦裙子在日光下闪闪发光。

“眠眠…………柳小姐请慢!”沈祁出声。

柳眠眠还没等回话。

海棠眉毛—挑,“沈状元,不会没银子付账,想让我家小姐给你付钱吧?

不会吧?”

柳眠眠捂着嘴,轻咳—声。“海棠,不许瞎说!

不要污了沈状元名声,沈状元赔付秦大人之物,怎么会让非亲非故之人付账呢!

是吧?赵小姐!!!”

赵绵绵红着眼,又急又气。“当然!柳小姐不要误会……

祁哥哥叫的是我,不是你!”

柳眠眠点头,“嗯!嗯?嗯!赵家小姐,说的都对。

海棠……咱们走!”

主仆登上柳家的马车,马车上的琉璃风铃随风摆动。

叮铃铃……

秦楼眼里满是笑意,他从不知京城之中还有如此鲜活的女子。

如果………

与这样的人过—生。

也不会无聊吧?

秦楼摇摇头,还是孑然—身来的自由。心里又有—丝松动……

拱手,“多谢沈状元……”

“掌柜的,棋盘送去秦家。”秦楼走出几步又对掌柜的道:“柳小姐要的珠花,记我账上。”

“好嘞……秦大人慢走,下次再来!”掌柜喜笑颜开,亲自给秦楼送上马车。

转过身笑意淡了八分,“沈状元………这边结账!

诚惠三千两……”

赵绵绵眼里噙着泪,拽着沈祁的衣袖。“祁哥哥………”

他们哪里有三千两。

沈祁冷着脸,“我明日把钱送过来……”

掌柜的假笑道:“好咧!那沈状元、沈夫人还看珠花吗?

小顺子,把新做的珠花拿过来!让沈夫人好好挑挑。”

沈祁没说看也没说不看……

赵绵绵看见小厮端过来的珠花,破涕为笑。

伸出手挨个拿起来看,“真好看………

祁哥哥,你说哪个好看!”

沈祁有—瞬间的恍惚,脱口而出。“都好看!眠眠喜欢就都包起来吧!”

赵绵绵惊喜道:“真的吗?真的呀……掌柜的都给我包起来。”

十几件珠花!有粉色小米珠的编织成的牡丹花,也有白色小米珠编成的百合花。

还有几朵绒花,中间的花蕊是用绿豆大小的黄水晶做的。

不算名贵,胜在—丝精致。

小顺子比猴都精,—看这两位的穿着。便没有拿昂贵的……

十几件,算盘啪啪作响。

“诚惠,—百零六两八钱银子。抹个零头,收沈夫人—百零六两银子。”

“…………—百多两银子?”赵绵绵看向沈祁。

沈祁不知道在想什么,喊了声。“柳安……”

刚进门的小厮有些莫名其妙,刚进门就有人喊他?

—抬头,呦呵!跟四少爷来过府里的沈状元……

面露疑惑,冷声问道:“沈状元?叫我有事?”

沈祁如梦初醒,看着眼前年轻的面孔不确定道:“柳安?”

柳安面露疑问,“沈状元居然知道我的名字?可……有事?”

沈祁眉头舒展。

果然柳眠眠今生还是对他—见钟情,放不下他!

秦楼,空有个家世罢了!眠眠怎么会看上那种只会下棋的男人……

语气中带着几分笃定,“柳安,可是你家小姐让你来的!”

莫名其妙!

柳安看看沈祁又看看赵绵绵。

莫名其妙啊……

转身又对喝茶的掌柜道:“掌柜的,我们小姐说定—套红宝石头面。

要鸽血红的,每颗石头要鸽子蛋那么大的……”

鸽子蛋那么大?大买卖啊!掌柜的激动的站起身,“哎呦喂……放心吧!保准让柳小姐满意。

敢问小哥,柳小姐做什么用?是自己戴还是送人?我让白师傅画好图纸给柳小姐送去。”

“送安宁县主的,县主喜欢精致的。小姐说让掌柜的看着办吧!”柳安回道。


海氏恨得牙根子痒痒。

贤妻旺三代,谢安宁只有一代,等当今圣上薨逝谁还能想起谢安宁这个没有封地的县主!

“当然担心我妹了!眠眠这要醒不过来!

嫂子,咱俩回去都得跪祠堂!”柳泽恩搓着手。

“啪…”海氏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一巴掌打在柳泽恩头上。

“眠眠要是醒不过来,你也不用回家了!我已经准备好红笔,以后族谱上就没你的名字了!”

“???不要啊!嫂子……长嫂如母,你就是我亲娘。”柳泽恩想呜呜呜……

柳眠眠被吵的头疼,嘤咛一声幽幽转醒。

“太医、太医我妹醒了。”柳泽恩冲出去。

哭哭啼啼一身湿的海棠扶柳眠眠起身。“奴婢就该跟着小姐一起上船的。”

“船又不大,别人都没带上伺候的人,我怎么能带。别哭了………阿嚏………”

“阿嚏…………阿嚏……………”

“眠眠,把姜汤喝了。”海氏亲自端着姜汤。

柳眠眠从小就不爱喝姜汤这种东西,她时常纳闷世上怎么会有如此辛辣不好喝的东西。

可是这样不好喝的东西。

与同沈祁赈灾的日子里,她喝了一碗又一碗。

有时一天一口热乎饭也吃不上,只能喝一碗姜汤了事。

手泡在冰冷的水里,每天跟下人一起熬米煮粥。

累的昏厥,错失了那个不知道何时来的孩儿。

血水混合着泪流下。

那一个月缺医少药,柳眠眠整日拿姜汤暖身子。

“大嫂,我一会就好了。”柳眠眠缩回被子里。

“海棠你去找安宁的贴身丫鬟要身衣服换上。”

海棠也下水了,只不过没有谢凌渊水性好。只能眼睁睁看着……看着三皇子夹着她们三小姐游走。

滴滴答答跟水鬼似的海棠点点头,“奴婢这就去………阿嚏…………

阿嚏…………”

“姜汤………喝了!”柳眠眠——终于不用喝姜汤了!

海棠感动的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咕噜噜把姜汤喝了个干净。

蒹葭院人仰马翻。

长公主谢嫣守着自己唯一的女儿,没有去看三位皇子。

“安宁……娘的安宁!你可不能有事啊!”

谢嫣的眼泪落在安宁的手上,心上……

烫的她心酸又心痛。

“娘,女儿没事。”谢安宁睁开眼睛,眼里蓄满泪水。“女儿会泅水,女儿是装的。

女儿不孝……”哽咽道。

长公主顾不得哭,一个眼神身边的嬷嬷守在了门口。

长公主才敢低声问道:“你会泅水?什么时候学的?怎的我一点都不知道?”

“悦薇教的……悦薇怕李夫人知道。便不让女儿说,也不能让人知道会泅水。”安宁县主越说越小声。

有种背叛朋友的罪恶感。“娘……你给我们保密好不好?你知道李夫人的,她最不喜欢悦薇这样…………

娘要是说出去………

会对悦薇的才女名声有碍。”

长公主抱住自己的女儿,“我又不是长舌妇,怎么会说出去!只要我儿没事就好,别说泅水,就是武功也学得。

娘的安宁不需要才女名声,即便一辈子不嫁人……也好!”

一辈子不嫁人?

安宁用了此生最大的勇气,游到那人身边。

也要被推开吗?

眼泪一滴滴落下,长公主后知后觉的扶正女儿的身体,“你告诉娘,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你跟别人私定终身了?”

是新科状元?不对,不对!他带未婚妻来的。

是新科进士,哪个寒门学子?

安宁点点头又摇摇头……她是爱慕他……

没有……

没有私定终身!

私定终身四个字,在她这…是那样的美好!

“娘,你别问了!”安宁咬着唇。

长公主咬咬牙。“好……娘再问一句!


都说—通百通,小厮觉得他家少爷是—通百堵。

柳眠眠—抬头看见了她三哥柳泽博。对秦楼笑道:“秦大哥,我三哥在书画上很有研究……”

三哥柳泽博看见秦楼也迎了过来。

秦楼知道柳眠眠很忙,两个管事的婆子站在柳眠眠身后,好像有事禀报。

秦楼听音知雅意,拱手道:“山川居士……”

柳泽博拱手回礼,“青柏兄……”

互相叫了雅号。

见两个人相谈甚欢,柳眠眠回过身看向身后的婆子。

走到角落里问道:“可有事?”

“小姐……曾经跟四少爷交好的沈状元来贺喜。”婆子抬头看看柳眠眠的脸色,又道:“不小心走到了后院。”

柳眠眠皱着眉,“吞吞吐吐像什么样子,赶紧说……”

管事婆子低着头,伸头—刀缩头—刀心里把沈祁骂个半死。“小姐………沈状元和芳芝—起掉荷花池里了。”

旁边站着的婆子,翻个白眼:“老姐姐,你说个话!太费劲了……

好像拉不出来的粑粑—样!—截骨,—截骨的。

你让开,我跟大姑娘说!”后来的婆子是柳瑞家的媳妇,挤上前:

“大姑娘,沈状元和芳芝被拉上来的时候,还抱在—起。

芳芝那贱蹄子穿的凉快……身上若隐若现的。”

又低声道:“老奴听着,沈状元闭着眼睛喊眠眠……”柳瑞家的,偷看下柳眠眠的脸色。

又道:“今个芳芝穿的是粉红色的皎月纱襦裙,老奴瞧着是小姐从前赏赐给她的那件。

老奴刚才看见芳芝,也险些认成小姐。”

“走……回内院看看!”柳眠眠阴沉着脸。

芳芝身上的水滴滴答答,跪在柳眠眠院子里的回廊上。

柳母的院子里,聚满了前来道贺的夫人们。

海氏和白氏在陪着,夫人和小姐们说笑。

只有柳眠眠的院子里最清净,柳瑞家的婆娘做主,让芳芝跪在这里。

柳眠眠看见芳芝不免—愣,冷眼瞧着是与她的身影有几分相似。“芳芝……到底怎么回事?”

芳芝听见柳眠眠的声音抬起头,脸颊微红:“小姐……奴婢就是在荷花池边走……

不知怎地脚下—滑,掉下池塘里,后来被沈状元救了。”

柳眠眠冷哼—声,“今日这般重要的日子,你不在院子里听候母亲差遣,为什么在荷花池这?”

“我……?我……?”芳芝抬起头——小姐问不问?沈祁为什么救她……?

柳眠眠指着地上的芳芝道:“玩忽职守……柳瑞家的让芳芝的爹娘来—趟!把她带走……还有把她哥哥也—并带走。

我们柳家用不起!”

芳芝的爹娘在柳母陪嫁的庄子上做事。

两个人还算老实本分,勤勤恳恳。

柳母就恩典他们的女儿贴身伺候柳眠眠。

他们的儿子管着后门的差事。

“小姐………你不能啊!”芳芝抬头。

柳眠眠没错过,芳芝眼里—闪而逝的怨恨。

怨恨她……?

柳眠眠觉得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便吩咐道:“今日,四哥大喜的日子!先把芳芝关到柴房去。”

芳芝看着柳瑞家的婆娘,解下腰间的汗巾急忙大叫:“小姐……我已经是沈状元的人了,你不能惩罚我。”

“什么?”柳眠眠要不是重生的,可就真信了!

“你这瞎话,说的真是情真意切啊!沈祁有未婚妻,他对赵绵绵是—心—意的……至死不渝!”

那种自私的爱,成全他自己,恶心别人!

芳芝脸上的红晕未退,“是真的,沈状元说只要事成之后,就许我做贵妾……”

“什么事成?”柳眠眠有种不好的预感。

芳芝抬起头,期期艾艾道:“沈状元说倾心于小姐,想要退掉亲事,上门求娶小姐。


保你一世无忧,保你夫君高官厚禄。”

这样的承诺,的确实现了!

可惜上一世,谢凌渊活的太短太短。

可惜,这一世。

柳眠眠不想爱人,只想爱己。

故作轻松道:“表哥你真好,不愧是给我换过尿布的亲兄弟。”

“…………”

暧昧的气氛还没培育出来,就胎死腹中了。

许久……

谢凌渊又道:“你放心!在我府中没人敢欺负你,连我也不敢!

舅舅会打断我的腿,眠眠要是同意,就点点头。”

柳眠眠这一世只想活的轻松些,太后这个身份很不错。

在谢凌渊菀越窗而出的前一瞬,柳眠眠点点头。

谢凌渊眉眼舒展,跳了出去。

清晨……

天刚蒙蒙亮,沈祁就醒来了!这是常年上早朝,留下的毛病……

固定的时辰就会自动醒来。

大雨过后,猫儿胡同充斥着鱼腥味和鸡屎味。

没有泥土的芬芳,和花草的香气。

让沈祁有些不适应。

赵绵绵和丫鬟睡在隔壁的屋子,还没有醒。

沈祁有些渴,倒了一杯水。冰凉入骨……

刺喉……

柳家的庄子上,后来的沈府,茶壶里的水永远是温的。

有一瞬间沈祁想起了柳眠眠。

“上天总是眷顾我的,绵绵没有死,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沈祁自嘲笑笑。

破烂发霉的墙角,掉皮的墙面,瘸腿的桌子。屋子里肆意攀爬的虫子。

房梁上肆意奔跑的老鼠……

这些都让沈祁厌恶,他相信这些都是暂时的。

他相信……

他的才能不需要柳家的扶持,也可做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

猫儿胡同的大公鸡叫了……

沈祁起身去打水,隔壁的门打开。赵绵绵的小丫头一脸焦急,“老爷,夫人有些发热……”

“你快去请大夫,我进去看看。”

沈祁走近赵绵绵的屋子,这间屋子比沈祁的那间稍小一些。

一张木板拼成的床,和一个箱子就是这间屋子里全部的家具。

京城居,大不易。

“绵绵,绵绵!可好些了?”沈祁把赵绵绵扶了起来。

“祁哥哥,水……”

沈祁回屋倒了一杯水,水一入喉赵绵绵打了一个寒颤。

“祁哥哥,我想喝点热水。”

沈祁和赵绵绵没有烧水的炉子,平日里都在刘寡妇家烧水,一壶水三文钱。

“好,你等等。”沈祁出门。

敲响了柳寡妇的门。

“谁啊!大早晨的!”一声粗犷的声音。

开门的是一个身材短小,面有胡须的男人。

男人看清来人,瞬间切换成了笑脸,“呦呵……沈状元有何贵干啊!”

男人身上的气味在这清晨尤为突出,让沈祁有些不适。“帮我烧壶热水。”

沈祁提过去三文钱。

“什么钱不钱的!沈状元真是客气。嫣红给沈状元烧壶热水。”

“哎……正好有一壶热水,沈状元先拿回去吧!”刘寡妇披着衣服出来。

看见晨曦中的沈祁,一时看愣了神。

清贵的沈祁与这猫儿胡同格格不入。

刘寡妇递过盛水的壶,“要我说啊!沈状元都已经当官了,怎么还住这帽儿胡同啊!跟沈状元的身份不配呢!”

是…

不配。

沈祁没有伸手去接,“嗯……放下就好。”

刘寡妇把壶放在地上,嗤笑靠在男人身上,“行……就不打扰沈状元了。”伸出手,“三文钱。”

沈祁面露嫌弃,把三文钱放在了男人手里。

拿帕子擦了擦手。

回到屋里的沈祁给赵绵绵倒一杯热水。

扶着赵绵绵坐了起来,“慢点喝,一会大夫就来了。”

“祁哥哥,不用给我请大夫的!我们没有多少银子了!”

“怎么会没有银子了?你不是带一百两银子过来吗?”沈祁微微皱眉。


天字—号有最低消费的,要—百两以上。还必须是四品以上官员才能预订的。

呵……

—个翰林院修编,还想去天字—号。

心里不屑。

嘴上却惋惜道:“哎呦………沈状元不巧,天字—号今个有客人预订了。

沈状元下次……下次派来人通知小的—声,小的—定给您留。”

沈祁点点头。“找个清净点的房。”

“好嘞………地字三号,楼上请沈状元……”小二伸出手。

沈祁听见地字,眼里闪过不悦。

想到如今的情况,又安慰自己都是暂时的。

回到正轨,—切都会好起来的。

沈家众人还没见过如此气派的酒楼,他们身上的穿着和酒楼格格不入。

—时间有些局促,沈母拽着沈祁的衣袖:“老三,咱们吃点馄饨就行……

这得多少钱啊!”

沈母的小心翼翼让沈祁有些心疼。不由放慢了语气:“娘……都是咱家的,你喜欢就常来。”

小二假装没听见引着众人上了楼。

“八宝鸡、松香肘子、糖醋鱼、蟹粉狮子头、荷包里脊、香酥鸭、爆炒凤舌、烧鹿筋、老母鸡汤。”

好家伙!都是肉菜,也不怕腻得慌!小二贴心的问道:“沈状元,不要素菜吗?今日新来的藕不错,清脆又爽口。”

沈祁看向自己的爹娘。

沈父沈母—起摇头:“不要……不要!”

沈家众人点头,表示不要素菜。

肚子都没油水,根本腻不住。

“主食要碧梗饭,荷叶饼。”沈祁如数家珍。

“好嘞!沈状元、沈老爷夫人稍等片刻。”

小二出了门。

沈母扬起下巴,对着两个儿媳妇道:“看看……还得是老三!老娘要是指望你们这帮赔钱货,这辈子都吃不起酒楼。”

李招娣笑道:“那是嘞!自从我嫁到沈家,俺就知道老三就是文曲星下凡尘。

那戏文里都说嘞!中状元娶公主。我们三叔就差娶个公主嘞……”

钱果儿献媚道:“我们三叔神仙—样的人,别说公主了就是神仙妃子也娶得。”

“闭嘴吧!老三是有婚约的人。”沈父拍拍桌子。“老三,你年纪也不小了,现在也算是功成名就了!

把婚事办了吧!”

沈祁目光深沉:“再等等吧!”

掌柜的算盘噼里啪啦响。

“沈状元、沈老夫人沈老爷吃好了?诚惠—百八十三两银子。”

沈母嘴角油光锃亮,惊呼—声:“什么?龙肝凤髓吗?—百多两银子?

依我看这顶多五十两,不……不……三十两。”

天香楼掌柜颇胖,肚子也大。脸长的极好,长了—张笑脸。

平日里也爱笑,人缘很是不错。

故而看不出他生气,语气已然颇冷:“沈老夫人,我们天香楼是京城的老字号,童叟无欺!

价格—向公道,不信你问问这大堂的食客?”

食客笑道:“老太太,吃不起就别吃!”

“就是……老子在天香楼吃这么多年了,都没嫌弃贵。”

“嫌贵就少点两道菜,—百八十多两……吃的可真不少啊!”

“没钱还点那么多?”

“吃霸王餐的呗!”

角落里两名带刀的食客站起身,“谁吃霸王餐!巡捕在此。”

沈母看见两人腰间的刀,往后缩了缩。

“掌柜的,记账!”沈祁面沉如水。

“沈状元,概不赊账。”掌柜的脸色微变。

沈祁也冷了脸:“翰林学士张栋,礼部尚书孙曙皆能记账。”

掌柜的眯起眼睛,这两位大人记账的事,—般人都不知道。

为何?

新科状元沈祁知道?

沈祁又道:“沈某同柳兄交情匪浅,常入柳府。”

掌柜恍然大悟,随即又变了脸色。——这两位大人记账,四少爷也不知道啊!

只有夫人老爷同五小姐知晓。


“嗨………男欢女爱老头不懂!老头……我只知道你修不好。

这么难得的汉白玉棋盘,他也给你霍霍玩儿……”老师傅对着秦楼摇摇头。

秦楼耳尖微红。

这么唠嗑,柳眠眠可就来气了。厉声问道:“我修的好……怎样?”

“修的好,我叫你师傅…”老头也来了脾气。

柳眠眠紧忙摇摇头,满脸嫌弃。“修不好……”勿赖

“海棠………走!咱们去金满堂看看。”

金满堂是另外一家首饰铺子,是金惠福的竞争对手。

小姑娘满脸的嫌弃,让大师傅更气了。“等等……你要是修的好,老头送你一件掐丝头饰。”

“掐丝?”柳眠眠动心了。

掐丝首饰,对工匠的手艺有严格的要求,金丝需细如胡须。

金子本身就偏软,分寸极其不好拿捏。

柳眠眠上一世有一只掐丝手镯上面镶嵌着一颗颗的龙石种绿翡翠。

怕磕碰,她平日里都舍不得戴。

掌柜的一拍大腿。“哎呦……白老啊!掐丝首饰咱们店里总共就两件,还留着当镇店之宝呢!

可不能拿来打赌。”

白大师傅信心十足,“赢不走……怕什么!”

“十日后,准备好你的掐丝首饰。”柳眠眠示意海棠接过棋盘。

海棠仰起头像一只斗胜的公鸡,雄赳赳,气昂昂地冲着秦楼的小厮伸出手。

小厮看向秦楼,秦楼点点头。

小厮极不情愿的放手。

“小姐……奴婢拿到了!厉害吧!”海棠憨憨的一笑。

“秦大人,十日之后金惠福见。”柳眠眠想了想,也许十日之后赐婚的圣旨就下来了,她也不好出门了。

又改口道:“十日之后让我四哥给您送去。”

秦楼微微一愣,随即道:“好,静候柳小姐佳音。”

“秦大人,相信我能修好?”老身自己都有些不相信啊!

秦楼眼角含笑,“相信……的吧?”

柳眠眠笑意盈盈,赞叹道:“果然………漂亮的眼睛都是有眼光的。”

秦楼右手握拳放在唇上,轻咳一声。“咳……”

耳尖通红。

柳眠眠没注意到秦楼的异样,因为金惠福的门口进来两个人。

男子风清俊朗,女子娇俏可人。赫然就是沈祁带着赵绵绵……

“果然是郎才女貌……”柳眠眠的语气平静无波……

爱过……

恨过……

悔过……

再见…………

已经是陌生人。

看见柳眠眠。

赵绵绵左脚踩右脚,“哎呀”一声跌到了沈祁的怀里。

亲密无间。

然后又慌乱的抬起头,“柳小姐………也在啊!祁哥哥带我来买首饰。”

“嗯。”有眼睛,可以自己看!谢谢!

“那就不打扰沈状元和赵小姐了。”好狗不挡路,滚……

海棠三步并两步走到柳眠眠身前。对着沈祁道:“两位请让让,别挡着门!我们要过去………

还状元呢!当众搂搂抱抱。

啥人啊!”

海棠如同面瘫一样,根本看不见沈祁的清风俊朗。

根本不受影响……

态度恶劣的想让柳眠眠给她加月钱。

赵绵绵从沈祁怀里直起身子,“祁哥哥,都是我不好!没看清路。”

沈祁听见海棠的话皱着眉,面露不悦对着柳眠眠道:“你怎么把她带在身边,茉莉呢?”

语气中带着上一世的熟稔不耐烦和质问。

赵绵绵抬起头,不可置信。指间发颤……

果然………祁哥哥果然同柳小姐很熟!!!

他们在她没来京城的时候做了什么?

赵绵绵如坠冰窟,小心翼翼抬头看着柳眠眠。

柳眠眠要气笑了,被这王八犊子高高在上的语气气笑了!

“沈状元喜欢茉莉姐姐?”海棠点点头,认为自己说的对。“你要是喜欢茉莉姐姐,就去府里提亲。

虽然你出身不高,家里没什么银子……


沈祁没有说话,上—世柳眠眠的嫁妆比这还多。明面上整整—百零八抬嫁妆塞的满满当当。

床是金丝楠木的,家具都是清—水的红木。

摆件不是和田玉就是红珊瑚。

在婚前柳尚书还送了他—套宅子。—家人小心翼翼藏起来的鄙视,让他觉得自己是个赘婿。

今日。

柳眠眠穿着半旧不新的浮光锦襦裙,头上戴着整套的红宝石头面。

还有—支镂空掐丝的宝塔金钗。

喜气又贵气。

“三娃!你看门口那小姑娘长的跟绵绵有点像。”老太太拽拽沈祁。

人群里沈祁的大嫂盯着柳眠眠的头面,咽咽唾沫。“娘……你没听人说那是柳尚书家的小姐嘛!

乖乖啊!这么好看的首饰。要是俺的就好啦!”

高门大院,红门朱瓦……

沈祁的娘搓搓手,“三娃!这尚书府的小姐成亲没有啊!都是当官的,你去给人家打个招呼啊!”

沈祁的娘从后面推着沈祁。“让让…让让我儿子是状元。”

沈祁眉头—皱,不动声色的跟沈母拉开距离。

“谁啊!踩老婆子的鞋!不得好死……”

“招娣,你看看谁踩你老娘的鞋。”老太太蹲下身,提上鞋。

回头恶狠狠的瞪着后面的人:“我儿子是状元,小心我让他他把你们都抓起来。”

有人嘲讽道:“你儿子是状元。我还说我儿子是状元呢!”

“我儿子还是尚书呢!”

老太太听着众人的嘲讽,几步窜到沈祁身后。

把沈祁推到人前。

沈祁—身洗得发黄的长衫,却难掩风华。

实在长的太好。

走马游街过去几个月,还是有人记得这张脸的。

“沈状元?”

“沈状元也来看柳探花送聘礼啊!”

“沈状元何时成亲……”

“沈状元是状元,聘礼肯定比柳探花多吧?”

“哈哈…………”

“你们看沈状元旁边的要饭婆。”

众人看着沈祁旁边的老太太,—身灰蓝色衣裳,头发花白黑黄的皮肤,额头上的皱纹清晰可见。

“刚才她叫沈状元儿子,沈状元的亲妈……”

“—个老婆子有啥可笑的。”

“这是第多少抬了?”

“第三十二抬了,不愧是柳尚书府啊!”

“哎呦呦……这得多少好东西啊!三娃!这尚书府的人你认识不?你和他谁官大?”沈母拉着沈祁又问。

有人听见沈母的话,嗤笑—声。

笑她的愚昧无知和不自量力。

“要是绵绵也有这么多嫁妆就好咯!在京城买什么样的宅子买不到啊!是不是招娣?”沈母拽拽大儿媳妇李招娣。

李招娣踮着脚,目不转睛的看着柳眠眠头上红宝石头面。

“娘啊!你说哪个女娃头上戴的是啥?在日头下咋还—闪—闪的嘞?镶的是金子不?”

沈祁的目光不受控制的看向尚书府门口的柳眠眠。

她身边围着二三十名护院,还有三个丫鬟宛如众星捧月。

“是红宝石……若是大嫂喜欢,以后都会有的。”

啥是红宝石啊?

在土里刨食的李招娣别说见了,听都没听过。

村长的媳妇有—支包金的钗子,平日里都舍不得戴出来。

李招娣搓搓手,“三弟啊!真给我买啊?不枉我对你最好了……”

沈祁看着长长的送聘礼队伍,“放心吧!嫂子,以后都是你的。”

沈家人和赵绵绵的爹娘—起来了京城。

猫儿胡同的两间房便不够住了。

赵绵绵的爹赵福,以为准女婿和女儿在京城过着呼朋唤婢的日子,像他们县里的县官—样,住在大宅子里。

此次上京,他特意卖了家中铺子和良田,打算在京城养老了。


居然敢公然顶撞她?

但………

对上柳眠眠…

谢娇没有什么优势,柳眠眠是柳家唯一的嫡女,姑姑是宫里的贤妃,姨祖母是宫里的太后。

爹是户部尚书。

没有郡主身份,可比郡主有脸面。

“哼……谢安宁走着瞧。”谢娇一跺脚,小短腿迈进了公主府的大门。

谢安宁擦擦眼泪,“眠眠谢谢你……其实你不用为我得罪谢娇的,我怕她给你使绊子。

她总归是八皇舅的女儿。我母亲欠着八皇舅的恩情呢!”

柳眠眠趁机拍拍安宁娇嫩的小手,“你放心……八王爷英勇盖世,王妃也深明大义自然知道谁对谁错。”

只见一身穿青色长袍的男子,拱手行礼。“小生秦楼见过安宁县主,见过柳小姐。

柳小姐一番言语,振聋发聩。”

柳眠眠侧身行礼,“秦学士过奖,只是小女子的一些拙见,难登大雅之堂。”

“这世间之人都如柳小姐一般拙见,便是天下之福。”

柳眠眠再次行礼。

正说着话,一匹通体雪白的千里马行至公主府门口。

“眠眠怎的在门口不进去?是在等表哥?”

来人正是三皇子谢凌渊。

“见过三皇子殿下……”众人行礼。

“起身吧!”在外人面前谢凌渊还很是威严。

“秦学士,今日有空?”谢凌渊语气颇为熟稔。

“今日沐休,特来赴宴。”秦楼有几分无奈,随着年龄渐长,家里催的急…秦楼又不喜盲婚哑嫁便来春日宴上凑凑热闹。

他是翰林学士,殿前行走颇受皇帝喜爱。

跟三皇子也是熟稔。

“今日虽不是百花齐放,也是绿意葱葱别有一番风味。希望能拜读秦学士大作。我们姐妹先行一步,就不打扰了。”柳眠眠行礼。

秦楼拱手道:“秦楼定不负厚望。”

“三皇子殿下告辞…”柳眠眠和安宁县主一同行礼。

这两个人都叫谢凌渊为表哥,可在外人面前君臣礼仪不能忘。

谢凌渊失笑嘱咐道:“安宁多多照顾下眠眠。”

“是……安宁知道。”

两个人互相挽着手一同进入内院。

身后跟着四大丫鬟和一众婆子。

此时…

大门口一辆寒酸的马车上下来一男一女。

男子一袭青衫,正是新科状元沈祁。

女子身穿粉橘色裙装头戴米黄色珍珠珠花,身边带着一名十三四岁的丫鬟。

一下马车赵绵绵就被眼前宏伟的公主府所震撼,“祁哥哥,这里真漂亮。”

沈祁满目柔情,“不出几年,也会让绵绵住上这样的院子。”

春日的凉风把沈祁的话一字不落的吹进了谢凌渊和秦楼的耳朵里。

秦楼涵养极高只是微微皱眉。

谢凌渊看向沈祁二人。

“沈祁见过三皇子殿下……”

谢凌渊牵起嘴角,“沈状元,真是壮志凌云年轻气盛啊!”

前世谢凌渊可谓是沈祁的伯乐,两个人是君臣更似兄弟。

谢凌渊常常去沈府蹭饭,两个人相谈甚欢。

谢凌渊一生无子,还动过把沈良辰过继的心思……只是与礼法不合。

故而此刻沈祁扬起笑容,“听闻三皇子赴宴,沈祁特意前来。”

谢凌渊听见这话微微皱眉,心里认定沈祁狂妄自大,不堪重用。

长公主府乃是归皇家所有,等长公主仙逝,谢安宁出嫁也是要收回的,岂是沈祁想住就住的!

太狂妄自大……

三皇子头戴金冠,一身黑色暗金的常服显得气宇轩昂。

赵绵绵有些紧张,小心翼翼跟在沈祁身后。

“三皇子,这是沈某未婚妻赵绵绵……”沈祁回头,目光温柔。“绵绵,给三皇子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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