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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败家子:我靠科举发家了后续+完结

山的那边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既然这样,你多带些礼物,路上小心。”姜丰答应了,打开篮子一看,只见里面有入冬时晒的腊肉,新做的糖环、油饺,从府城买的几样干果,也算丰厚了。又见女儿穿着新做的红棉袄,头上两个小揪揪上还扎了绒花,脖子上戴着新打的银项圈,小脸白白胖胖的,看起来像个年画娃娃,可爱极了。姜丰一把抱起女儿,提着篮子说:“我送你们到村口吧。”正说着,外头传来招呼声,原来是熊楚楚约了同路的小媳妇们一起出门。“我自己去吧,你不必忙。”熊楚楚接过篮子,牵着女儿往外走。姜丰只得期期艾艾地送到门口,这幅依依不舍的样子,惹得小媳妇们嘻嘻笑个不停,熊楚楚红着脸解释:“他就是舍不得女儿。”“哦~是舍不得女儿~”那些小媳妇打趣着。到了傍晚,熊楚楚才带着媛媛回来了。小媛媛一进门,...

主角:姜丰姜媛   更新:2024-11-05 14: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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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丰姜媛的其他类型小说《农门败家子:我靠科举发家了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山的那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既然这样,你多带些礼物,路上小心。”姜丰答应了,打开篮子一看,只见里面有入冬时晒的腊肉,新做的糖环、油饺,从府城买的几样干果,也算丰厚了。又见女儿穿着新做的红棉袄,头上两个小揪揪上还扎了绒花,脖子上戴着新打的银项圈,小脸白白胖胖的,看起来像个年画娃娃,可爱极了。姜丰一把抱起女儿,提着篮子说:“我送你们到村口吧。”正说着,外头传来招呼声,原来是熊楚楚约了同路的小媳妇们一起出门。“我自己去吧,你不必忙。”熊楚楚接过篮子,牵着女儿往外走。姜丰只得期期艾艾地送到门口,这幅依依不舍的样子,惹得小媳妇们嘻嘻笑个不停,熊楚楚红着脸解释:“他就是舍不得女儿。”“哦~是舍不得女儿~”那些小媳妇打趣着。到了傍晚,熊楚楚才带着媛媛回来了。小媛媛一进门,...

《农门败家子:我靠科举发家了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既然这样,你多带些礼物,路上小心。”姜丰答应了,打开篮子一看,只见里面有入冬时晒的腊肉,新做的糖环、油饺,从府城买的几样干果,也算丰厚了。

又见女儿穿着新做的红棉袄,头上两个小揪揪上还扎了绒花,脖子上戴着新打的银项圈,小脸白白胖胖的,看起来像个年画娃娃,可爱极了。

姜丰一把抱起女儿,提着篮子说:“我送你们到村口吧。”

正说着,外头传来招呼声,原来是熊楚楚约了同路的小媳妇们一起出门。

“我自己去吧,你不必忙。”熊楚楚接过篮子,牵着女儿往外走。

姜丰只得期期艾艾地送到门口,这幅依依不舍的样子,惹得小媳妇们嘻嘻笑个不停,熊楚楚红着脸解释:“他就是舍不得女儿。”

“哦~是舍不得女儿~”那些小媳妇打趣着。

到了傍晚,熊楚楚才带着媛媛回来了。

小媛媛一进门,就蹦蹦跳跳地朝姜丰跑过来,献宝一般拿出一个大红色的荷包,高兴地说:“爹爹你看,外婆给的压岁钱!”

结果,立刻就被苏氏收走了。

“这是外婆说我乖,给我的。”媛媛嘟着嘴,奶声奶气的说着。

小家伙还知道守财呢?

苏氏乐呵呵的说:“当然是给小媛媛的,奶奶先帮我们媛媛收着,你以后长大了再给你。”

姜丰忍不住笑了起来,又是这个套路!他当年就是这样被骗走压岁钱的!

到了初四,是苏氏带着儿媳妇、孙女回舅家,同样是不让姜丰出门,说着:“你年前才去了你两个舅舅那里,过完年去考试又要去借住,今日不去也行。”

“多次麻烦舅舅,母亲替我好好谢谢舅舅们吧。”姜丰也没有坚持,他几次去舅舅家,都带足了礼物,如今和舅舅家关系极好,就连原本不待见他的大舅母,都说他是个知礼懂事的好孩子。

“知道!你姐姐带回来的香油,我就一并带过去了。”苏氏说道。

此时的人主要食用油是猪油。其它植物油炼制难,价格可比猪油贵得多,特别是香油,还能用来供佛,是极精贵的东西,用来走礼是很体面的。

“娘做主就是。”姜丰赞同地点点头。

初十,村里祠堂摆“灯酒”。

在他们这里的方言里,“灯”和“丁”同音,所谓灯酒就是丁酒,由头一年添男丁的人家合钱摆酒。

来喝灯酒的族人是不用送礼的,也就是主家只出不进。若是同一年男丁多还好,若是只有一户人家,那就伤筋动骨了。

但即便是咬牙借钱,也不得不摆。风俗如此,不摆灯酒的人家,此后就要被人戳脊梁骨,在村里住不下去。

喝灯酒,只许家里男丁去,女孩是不能去的。重男轻女的意识,贯穿于习俗的方方面面。

姜丰索性也不去了,关起门来闭门读书。

反正他要备考县试,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只是说闲话看热闹的多,真看好他的,只有家里的这几个女人。


这日,姜丰完成了抄书的活,出去镇上交货,顺便买些纸回来。

苏氏看着姜丰出门了,琢磨了一会儿,把小媛媛打发去后头菜园子捉虫子,一个人过来找熊楚楚。

熊楚楚低头做着针线活,不吭声。

这些日子,因姜丰长进了,婆媳之间的关系也缓和了一些。但过去的积怨,却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消除的。

苏氏在床沿坐下了,沉默半晌笑着说:“大郎给了几两银子,我们又攒了些,我买一些瓦,找个好日子让人来捡瓦面。还有剩的,买几尺新布,给媛媛做件新衣。”

“我把她去年的衣服放一放,还能穿,就不做新的了吧。”熊楚楚不知道婆婆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本能地拒绝。

苏氏和蔼地笑着:“我们家就她一个小孩子,没钱叫做没办法,有点钱了还是不能亏着孩子。你知道,我是最喜欢小孩子的……”

见熊楚楚闷闷地不说话,苏氏顿了顿:“我们婆媳之间,我有话就直说了,我们家只有媛媛一个,扫墓都只有大郎一个人去,没个后人,在村里也被人看不起,常被人说嘴。隔壁老七比大郎大不了多少,一群孩子齐齐整整的。”

“不是娘催你,媛媛再好,将来是要嫁人的。我两腿一蹬眼睛一闭就完事了,你老了怎么办呢?也需要一个儿子傍身的。 ”

果然还是说生儿子的事。

小竹村的风俗,扫墓只有男人去,祭祖也只有男人才能进祠堂,就连年初十喝“灯酒”,也只有男丁能去。

这些年因姜丰没儿子,在族里也没少受气……也为此迁怒于她。

熊楚楚也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这世道,就是这样的!

可生儿生女,又不是她能控制的!

“夫妻之间就那么点事,钱没有了,感情也没有了。你看你姐姐和姐夫……唉,那是造孽,到这步田地谁也不想的,也不必说了。她好歹有一女两子了呢,不怕了。”苏氏絮絮叨叨,接着说:“孩子的事是最要紧的。只有一个媛媛,将来有什么事,都没个娘家兄弟为她做主。你看这回你大姐的事,要不是有我们在,能那么快收拾她那个混账女婿?”

那主要是您老厉害……熊楚楚默默地想。

虽然过去婆婆苛刻,但姜丰混账打孩子的时候,她也拦着。熊楚楚知道,婆婆心地不坏,苛刻也是因为穷的。苏氏不仅对儿媳抠门,对自己同样抠。

早先日子好过的时候,人人也都说婆婆大方的。

想到这些年来的处境,想到那柳娘子因没儿子被族人赶出门,再想到姜丰近来似乎变好了,熊楚楚微微点了点头。

可孩子的事,又不是她自己一个人说生就能生出来的。

她这些日子也想明白了,姜丰大约就是鬼上身了,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好鬼?大约是水鬼抓了替死鬼……不管是什么鬼,她只装不知道,把日子过下去。

她接受这个姜丰这个野鬼做她的丈夫,夜间都等着他一起睡,可是姜丰却很老实。虽然有时候也口花花,却并没有真的做什么。

熊楚楚自己心里也没底,这个鬼到底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个太监鬼?

要不……自己主动一点?

吞吞吐吐地把自己的为难说完,苏氏一脸豪气地说:“这算什么!你等着。”

不多久,苏氏出去了一趟,带回来了一包神秘的药。

夜幕降临了,姜丰一脸喜意地走进家门,大声说:“媛媛,有糖吃了!”

姜媛飞快地从屋里跑出来,翻着爹爹的衣袖、荷包。

“在这里,别着急!”姜丰爱怜地摸摸女儿的小脸蛋,拿出一袋糖,说道:“是芝麻糖,我们媛媛吃了,头发长得黑黑的。”

然后又喜滋滋地说:“娘子,我买了五花肉,天热了放不久,你都做了吧,我们今晚吃红烧肉!”

今日把抄的书给徐掌柜送去,挣了足足二两银子,在小说稿费没到手之前,这也是不错的进项了。抄书的钱不多不少,也能时不时给家里买块肉改善伙食了。

姜丰决定和徐掌柜长期合作了。

好在这抄书主要是抄四书五经,都是科举必考的书目,正好顺便复习。

平日里听到有肉吃都挺高兴的熊楚楚,此刻却心不在焉地“哦”了一声。

母亲苏氏也一脸复杂的表情。

“你们有什么事吗?”姜丰觉得莫名其妙,母亲和娘子怎么都怪怪的?

苏氏和熊楚楚立刻说:“没事!”

然后齐齐去厨房做菜了,只留下姜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晚餐明明有一大碗红烧肉,苏氏和熊楚楚却都不怎么下筷,像没胃口的样子。

婆媳两人,互相使着眼色的,虽然目光隐晦,但姜丰还是觉得头皮一麻,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晚餐之后,熊楚楚端出一碗黑乎乎的药,一脸期盼地看着他,温柔地说:“大郎,吃药了。”

“噗”,虽然我叫大郎,我不姓武啊!

姜丰无奈地说:“你们这是怎么啦,我又没生病。”

“大郎,有病,得治!”苏氏恳切地看着他,眼神又往下瞟。

“娘!我没病!”似乎明白了什么,姜丰羞恼地甩了甩袖子。

“今天你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苏氏发飙了。

呜呜……姜丰咬着唇,向娘子看去,试图向娘子求救。

谁知娘子低下头,期期艾艾地说:“相公,你就喝了吧,我们不会害你的。”

“这都是补药,看你这些日子读书辛苦,头发都掉了,我特意给你抓的。”苏氏放缓了声音,改用怀柔政策。

“真的?”姜丰有些怀疑。

“真的!娘什么时候骗过你?”苏氏肯定地说。

那可多了去了……姜丰心道。

“相公,药不苦的,你就喝了吧,别辜负娘的一番好意。”熊楚楚温柔地劝。

两厢夹攻,姜丰终于捏着鼻子将药喝了下去。

苦是不太苦,不过……没多久他就发现不对劲了。

古人说得对,山下的女人是老虎!


姜丰还没做好决定呢,就听熊楚楚轻轻说:“睡吧,病才刚好呢。”

说完就翻身向外侧,给姜丰留下一个后背,不一会儿就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大概是很累了吧……姜丰既挫败又无可奈何,只能抱着被子侧向里边,也留给熊楚楚一个后背,委委屈屈地睡了。

明天!从明天开始一定要锻炼身体、不能再让妻子以身体为由拒绝他!

天空只有一丝蒙蒙亮的时候,姜丰就醒了,深呼吸了几下,平复了心跳。

姜丰小心翼翼的起身,本来不想吵醒熊楚楚。

但是熊楚楚还是醒了,发丝凌乱、睡眼朦胧地说:“要起夜吗?我给你拿尿壶。”

“别,你睡吧,我要起来了。”姜丰赶紧说道,这年头,妻子还要服侍丈夫起夜!

“你那么早起床干嘛?天还没亮呢?”熊楚楚声音很低,怕吵醒其他人。

“我起来锻炼锻炼身体,科举考试是很辛苦的,我想我屡次不中,也有身体的原因,从今开始好好练练,明年去考试,身体也结实一点。”姜丰耐心的解释。

虽然他还不习惯多了个妻子,但他已经是熊楚楚的丈夫了,就想好好经营这段婚姻。

他们已经是夫妻了,在这个时代极少和离的事,不出什么意外这辈子都要在一起了,甚至死后都要埋在一起。

为了家人,总要努力一些。

解释完,姜丰穿好衣服走到院子里。太阳还没升起,东方的启明星闪烁着清幽的光芒。

呼吸了一口清晨清新的空气,姜丰将裤腿和袖口拢好,做了一套热身运动,然后摆开架势,开始了太极第一式——起势。

是的,就是除广场舞外,老人家晨练最常选项,太极拳。

姜丰在大学时学过陈氏太极拳五十六式,练过好几年,此时摆起架势来也是似模似样的。

熊楚楚也起来了,静静地站在窗边,看着院子里的姜丰,神色变幻。

这个人突然老老实实的读书还锻炼起身体,对她和女儿也好声好气的,她还真是不习惯。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只是喝了酒掉进了河里,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就连说话的用词,似乎都变了一些……

熊楚楚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不敢深想。

但这样的姜丰却比以前的好多了,如果能一直这样似乎也不错……

太阳渐渐升起,推开了云朵、驱散了迷雾,一点点金色的光芒洒向大地,一下子照亮了整个天地。

左邻右舍的公鸡此起彼伏地打鸣。

苏氏推开门来,看到厨房已经升起了炊烟,儿子在院子里闻鸡起舞。

“大郎这是做什么?”苏氏大声问。

儿子这是心血来潮想要弃文从武?那可不成!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她的儿子是一定要金榜题名的!

姜丰正好做完最后一个动作“收势”,从一旁拿起毛巾,一边擦汗一边说:“我锻炼锻炼身体。娘,这是前朝一位老神仙创的拳法,名叫‘太极拳’,老人家练最合适,能强身健体、延年益寿呢,娘以后也跟我一起练吧。”

苏氏连连摇头:“女人家,挥手挥脚的像什么样子?不行不行。”

反正儿子不是要弃文从武就好了,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她向来是这么纵容儿子的,也难怪原主养成这样。

姜丰运动完胃口大开,就是稀粥番薯也吃得香!吃饱之后,抓着小媛媛玩了一会儿,又开始写小说。

先写好了开头和大纲,姜丰没有一鼓作气的写下去了。

他觉得应该先去问问专业人士的意见。如果连修仙小说也犯忌讳,那就得赶紧换题材,不然就是白费纸张了。

姜丰一张张整理好书稿,看了看天色,走快些,来回一趟镇上还来得及,就和母亲、妻子打了声招呼,又对小媛媛说:“等爹回来,给你买好吃的!”说完,揣着书稿出门去了。

熊楚楚看着他的背影,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

徐掌柜不过是随口告诉姜丰投稿的事,反正松林书局最后要不要姜丰的稿子,他说了也不算。

没想到姜丰没多久还真的来了,拿出写得工工整整的书稿。

本来他对姜丰写话本的事也没什么期待,穷书生嘛,左不过是“才子佳人后花园”的故事,也没什么新意。

没想到这开头一看,立刻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这宏大的世界观,光怪陆离的修仙界……姜大郎从何处想来!

看徐掌柜一直不说话,姜丰不由得忐忑……难道真的修仙也犯忌讳?

过了好半晌,才听徐掌柜笑道:“姜少爷这故事倒是新奇,依我看来是可以的,我和松林书局的管事有几分交情,到时候给你写封信带过去。”

既然姜大郎有这个本事,他就做个顺手人情好了。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姜丰大喜,对徐掌柜行了一礼,说道:“承您老大恩了。”

徐掌柜看姜丰那么上道,更满意了,但还是说道:“公子虽然大才,但话本这种事,每个人的喜好都不同,不识货的也是有的,虽然有我的信,最后能不能过稿,还是要看您自己的。”

“是这个理。”姜丰自然明白,能不能过稿谁也不能打包票。

徐掌柜见他上道,又说近来租书的人多,旧书不够用,为感谢姜丰出的租书的主意,请他帮忙抄书,按千字二十文算。

姜丰知道,此时书斋卖印刷的书,也卖手抄本,一般都是请的固定的抄书人。

这小地方,若说租书生意有多好,是假的。徐掌柜说的理由,是为了顾全他的面子,说到底还是看他拮据,好心扶一扶他。

“多谢掌柜的好意,您若不嫌我的字丑,这抄书的活我接了。”姜丰高兴地说道。

蚊子再小也是肉,抄书挣钱总比女人做针线活容易。

约定了抄的书目和交书时间,又歇了一会,姜丰才告辞离开。

想到答应女儿的好吃的,很快会有抄书和写小说的钱进账,卖书的钱也不用太节省了,姜丰特意去了猪肉档。

此时肥肉比瘦肉贵,姜丰就买了一点瘦肉,还说尽好话地搭了一根一点肉都没有的大骨头。

姜丰高高兴兴地往回走,脑子里已经闪过好几道菜了。

天色已经快黑了,姜丰提着肉快步走进家门,喜滋滋地喊道:“乖女儿!今晚有肉吃啦!”

可惜没有人回答他。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苏氏的正房还隐隐传来哭声。

啊???


熊楚楚的爹是个好斗鸡、斗蟋蟀的,与王珉的爹王员外是同道中人。

王珉自小就跟着爹爹出入熊家,与熊楚楚自幼相识,两人小时候也一块儿拼过七巧板、拆过九连环,算是青梅竹马。

这小王珉和他那只会斗鸡遛鸟的爹不一样,他打小就是个读书种子,性子又老成持重,最得妇道人家喜欢,熊楚楚的继母金氏就很喜欢这个喜欢装大人的孩子。

熊楚楚和姜丰的婚约是姜隽在世时定下的,本来就是两位父亲喝高了,随口定下的,顺手交换了身上的配饰作为信物,连庚帖都没换。

这婚约说有也有,说没有也可以。

姜隽去世后,姜丰屡试不第,家业又渐渐败落了,金氏就琢磨着不认婚约,再给继女寻个女婿。

这继女虽不是亲生的,也不能眼见她踏进火坑。她还想着结几门好亲,将来给儿子添些助力呢。

若是再找个寻常人家,恐怕镇不住苏家那一伙子凶人。

恰在此时,王珉的母亲托了媒人上门提亲。这是正正经经的媒妁之言,可比熊老爹和姜父的酒后之言正式多了。

王珉这孩子是自幼看着长大的,最是乖巧懂事的一个好少年,更妙的是,还是王家族人,想来姜家就是知道了,也不敢怎么样。

若是一般人呢,得知女方不愿意,说不定也就算了。但苏氏是什么人?没出阁前,是拎着杀猪刀砍遍四邻无敌手的!

此时得知自家有丰厚嫁妆的儿媳妇要被人抢了,那还得了?带着信物和大砍刀上门,大刀阔马地往门口一站,质问熊家是不是要一女两嫁!

另一头,苏总甲也去县令大人那里走动,讨了一句话“人无信不立,大丈夫何患无妻?”送给王员外。

王员外和王老相公家早就出了五服的,虽是王家人,也不过是个小地主,自然还是要给县令一些面子。况且以他家儿子的人才品貌,什么样的姑娘娶不到,非得去抢个有婚约的女子?

这般双管齐下,王家这头先撤了。

熊老爹是个没主意的,金氏到底是后娘,总不能为了继女和苏氏火拼,因此只能愤愤然应了婚事……

姜丰听着娘子将陈年往事一一道来,仔细观察娘子的神色,看她提到王珉时神色自然,没有什么眷恋,心才微微放下来,但想到王珉那玉树临风的样子,还是酸溜溜地说:“只是委屈了娘子,没有做成少奶奶!”

熊楚楚嗔了他一眼,说道:“阴阳怪气做什么呢?若是从前的你,说不悔是假的。但是如今的你,比别人又差什么?都说‘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我如今什么也不求了,只求我们一家子好好的,再为你添个儿子就好了。”

一夜过去了,姜丰又是起了个一大早,熊楚楚问他:“才刚考完试,你也不歇两日?”

“不了不了!”姜丰连连摇头,咬牙说:“从今天开始我要头悬梁、锥刺股,谁也别拦着!”

“这又是做什么?”熊楚楚撑着身子起来。

姜丰哼了一声:“我要在府试上赢过那王珉!”

“又作怪!”熊楚楚白了姜丰一眼,用枕头拍了他一下。

“我是认真的!”姜丰一边躲开,一边说道:“娘子只管等着瞧!”

姜丰说到做到,接下来的日子拿出拼命的劲,吃饭睡觉都待在书房。虽说娘子心里向着他,可是王家小子看他那眼神还是令他耿耿于怀,还有熊森,对他那是什么态度?

他偏要考出个好成绩来,压那王珉一头!让熊家人知道,楚楚嫁给他没错!

他这幅拼命的势头,熊楚楚看得又好气又好笑,苏氏则是既心疼又欣慰,婆媳俩意见一致地杀了家里下蛋的老母鸡,放了党参、红枣、莲子,炖了鸡汤给姜丰好好补补。

府试在四月间进行,要去衡川府。

这回不比前翻送小说稿,是要考好几天的,不能当天来回。各县乡的考生都会提前出发,在府城先安顿下来。

姜丰也是提前好几天收拾好行囊,与母亲、妻儿告别,出发前往府城。

说起来,姜丰县试考了好几回,府试还是第一回呢!

“俗话说‘穷家富路’,在外头不要吝惜钱,该花的花,该用的用。出门在外,不要和人斗气,遇到不晓事的,也别和人计较。有热闹也别往前凑,一切以考试为重……”苏氏对着儿子叮咛着,一千一万个不放心。

“娘放心,府城我都去过几回了,熟门熟路的!”姜丰连忙安慰。

苏氏也知道,儿子长大了,以后只会越走越远,但心里只是放不下这份担忧,既想他出息,又怕他在外出什么意外,这种心情,也是纠结得很。

这次,姜丰还是雇了傅叔的车。

官道宽敞,此时不急着赶路,傅叔不愧是老司机,把马车赶得稳稳当当。

姜丰往马车外看去,只见春光融融、草木复苏,一副生机勃勃的景色,心情也很舒畅。

“大郎这回是要在客栈住宿?”傅叔问道。

虽然母亲说出门在外不要吝惜钱,但是想到客栈的房价,姜丰还是摇摇头,说道:“我去寓馆。”

寓馆是由官府办的,听说考生们很多都是住在那里,据说条件是差了点,但是价格比客栈便宜多了。

傅叔赞道:“大郎真是会过日子的。”他是知道姜丰进了两趟城挣了两百两银子的,不会住不起客栈,只是勤俭持家。

姜丰笑了笑,他又不是什么金贵人,想来别人住得,他也住得。


熊森被家人抬了回家,第二场考试还能不能下场都成问题了。

姜丰摇了摇头,小孩子受打击能力还是太低了。

其实原主也是一样。继承了原主的记忆,姜丰发现原主学问还是不错的,那么多年考不中,说到底还是心理承受能力太低。

第一次不过,心态崩溃了,往后越考越差,渐渐自甘堕落了。

回到大舅舅家时,不仅大舅舅一家,就连小舅舅也在,齐刷刷地看着他,姜丰心里一暖。

大舅苏常忠见到他进来,看他神色如常,就松了口气,说道:“回来就好,你大舅母做了姜汤,你快趁热喝了散散寒气。”

姜丰答应了,坐到桌边一看,红糖姜汤,还卧了一个荷包蛋。

“烦劳舅母了。”姜丰说着,大口大口吃了,身上出了一身汗,全身都暖了起来,果然舒服多了。

大舅母笑了笑,说道:“什么劳不劳的,你爱吃就好。”

这个外甥果然变好了,都会说客气话了!

小舅苏常义也说:“考完了的就不要再去想了,也先别忙得翻书对答案,暂且忘了这场,好好休息两天,备考第二场要紧。”

苏常义也是衙役出身,往年也曾在考场巡考,见过太多一场考试结束,哭天抢地、丧魂落魄的。但是考试的东西,不仅看实力,也要看运气,有时候自觉不好,说不准过了的也有。

姜丰点点头,说道:“舅舅说得是,我也是这么想的。”

又吃了两天的“状元及第粥”,迎来了第二场考试。

姜丰一看,熊森果然没来考试。要是他,既然花了一两银子的请保费,无论如何也得把三场考完,积累经验也好啊!

第二场考的是表判。考察的是律法和考生断案的能力,毕竟要是当上地方官,审案也是分内工作。

举用有过官吏、监临势要中盐、边境申索军需、织造违禁缎匹……

总共十道题,姜丰看着看着,嘴角微微勾了起来。“十年科举,八年模拟”的题海战术发挥作用了,这十道题,有五道他都刷过类似的!

洪先生的押题技术果然名不虚传!

县试分正试和附试,最主要看第一场正试的成绩,这场附试是做参考的。

当然,附试考得太差,对律法一窍不通的,也是过不了的。

两场考试都考完,姜丰回到家里,倒头睡了一觉,然后把题目和自己的作答一一默了出来。如果这次还是不过,也要知道自己差在哪里,死也要死个明白!

接下来就是等着放榜了,苏氏日日烧香拜佛,也不管佛家道家,满天神佛都求了一遍,还去姜父的坟前唠叨了一翻,熊楚楚也每天心不在焉。

全家最淡定的就是姜丰了,反正考都考完了,听天由命吧!

时间一天天过去,到了放榜的日子。

头一天晚上,姜丰就来了舅舅家,等着第二天张榜。虽然他自觉过的可能性很大,到了这个时候也难免紧张,辗转反侧了一夜,第二天一看,甥舅俩都挂着黑眼圈。

大表哥苏坤陪着姜丰一起去看榜,县衙外的公告处早已围满了人,根本挤不进去。

这时候苏坤那“梁山好汉”般的体型就发挥优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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