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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世时你追着白月光,我死了你追我?宋嫣陆子昀

傅大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雪下大了。雪粒被冷风呼啸卷起,宋瓷来得匆忙,一路小跑着进了门诊大楼,连衣服上的白雪都没来得及收拾,直奔温千颜所在的位置。这是一栋与医院主楼相隔甚远的高级VIP楼栋病房。很安静。环境清幽。宋瓷出了电梯,入目便是站在外头的温千颜,她三步并做一步跑了过去,握着好友的胳膊,仔细检查着,看看有没有缺胳膊少腿:“又有病人找你麻烦了?”前两年发生了医闹。温千颜坐在诊室给病人看病,险些被某个家属用刀砍死。那件事之后,宋瓷就挺担心她,每天都要发条信息问问对方今日工作怎么样。看着挚友担忧的模样,温千颜内心很不是滋味儿。她和宋瓷是大学校友,认识至今七八年,她是一路看着宋瓷和陆经年恋爱到结婚,宋瓷付出的真心和情感没有人比她更清楚。陆经年他怎么敢的?他又怎么...

主角:宋嫣陆子昀   更新:2024-11-05 16: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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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嫣陆子昀的其他类型小说《在世时你追着白月光,我死了你追我?宋嫣陆子昀》,由网络作家“傅大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雪下大了。雪粒被冷风呼啸卷起,宋瓷来得匆忙,一路小跑着进了门诊大楼,连衣服上的白雪都没来得及收拾,直奔温千颜所在的位置。这是一栋与医院主楼相隔甚远的高级VIP楼栋病房。很安静。环境清幽。宋瓷出了电梯,入目便是站在外头的温千颜,她三步并做一步跑了过去,握着好友的胳膊,仔细检查着,看看有没有缺胳膊少腿:“又有病人找你麻烦了?”前两年发生了医闹。温千颜坐在诊室给病人看病,险些被某个家属用刀砍死。那件事之后,宋瓷就挺担心她,每天都要发条信息问问对方今日工作怎么样。看着挚友担忧的模样,温千颜内心很不是滋味儿。她和宋瓷是大学校友,认识至今七八年,她是一路看着宋瓷和陆经年恋爱到结婚,宋瓷付出的真心和情感没有人比她更清楚。陆经年他怎么敢的?他又怎么...

《在世时你追着白月光,我死了你追我?宋嫣陆子昀》精彩片段


雪下大了。

雪粒被冷风呼啸卷起,宋瓷来得匆忙,一路小跑着进了门诊大楼,连衣服上的白雪都没来得及收拾,直奔温千颜所在的位置。

这是一栋与医院主楼相隔甚远的高级VIP楼栋病房。

很安静。

环境清幽。

宋瓷出了电梯,入目便是站在外头的温千颜,她三步并做一步跑了过去,握着好友的胳膊,仔细检查着,看看有没有缺胳膊少腿:“又有病人找你麻烦了?”

前两年发生了医闹。

温千颜坐在诊室给病人看病,险些被某个家属用刀砍死。那件事之后,宋瓷就挺担心她,每天都要发条信息问问对方今日工作怎么样。

看着挚友担忧的模样,温千颜内心很不是滋味儿。她和宋瓷是大学校友,认识至今七八年,她是一路看着宋瓷和陆经年恋爱到结婚,宋瓷付出的真心和情感没有人比她更清楚。

陆经年他怎么敢的?

他又怎么能背叛这么好的妻子?

“阿瓷,其实我——”

“经年?”

温千颜与宋瓷的声音一同响起,听到她的呢喃,温千颜即刻转了头,看向刚从01号病房走出来的陆经年。原以为还要多下点功夫才能让宋瓷“偶然”见到陆经年,没想到这男人竟然主动出来了。更令人惊讶的是,陆经年也望了过来,还温柔笑着喊了宋瓷:“老婆,你怎么来医院了?”

几人相互走近。

宋瓷示意了一下身旁的好友,“千颜有些事要处理,我来找她。许特助说你应邀了梁总的酒局,你怎么没去赴宴?”

陆经年:“听说梁太太病了,所以就在去赴宴的路上顺道看望她一下。”

闻言。

温千颜瞪圆了眼睛,她快步走向病房,“不可能,这屋子里根本不是梁太太,是昨天晚上送来医院的那个——”

一张中年女人病态发白的脸装入温千颜视线里,惊得她瞳孔短促紧缩了数秒钟,还未说出口的话卡在喉咙里吐不出来了。

怎么可能呢?

她明明看见陆经年和那个怀孕三个月的女人进了房间,怎么突然变成梁太太了?

“临近年关,医院加班比较严重,温小姐最近是太累了吧?”陆经年从她身旁走过,走到宋瓷后方,将妻子搂进怀里,心疼地看了看她微微发白的脸:“老婆,你畏寒,到了冬天身体也不太好,还这么匆忙跑过来,伞都不打,衣服和头发都被雪打湿了。”

“阿瓷——”

“温小姐。”陆经年打断她的话,礼貌道:“我每年都给京城医院捐赠器材,给与资金方面的支持,医院的高层也是卖我面子的。日后你在医院遇到什么困难,给我打电话,我可以第一时间帮你解决。阿瓷近期身体真的不太好,你不心疼她,我心疼。”

温千颜是个聪明人。

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

陆总现在成了大资本家,人脉关系深厚,不是她区区一个主治医生可以抵抗的。只要他一句话,医院上下都可以配合他颠倒黑白扭曲事实,你看见我跟别的女人相会,你倒是拿出证据,拿不出来你就是在造谣,见不得你的好友过得比你好。

“话说多了。”宋瓷开了口,指责了丈夫两句:“我和千颜认识时间长,我了解她,没有要紧事她不会开口请我帮忙。”

病房门口梁太太的身影又在温千颜视线里晃了一遍。

温千颜攥了攥手,“抱歉阿瓷,我最近加班压力太大,想着你要是得空,陪我出去吃个饭的,就给你发了信息,没曾想让你误会了。我没事,医院里也没什么事,我先去工作了。”

女人身影很快消失在走廊尽头。

宋瓷注视着她,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没等她深思,身旁的陆经年弯腰吻了吻她的脸颊,温柔哄道:“人工作久了是会有心理压力,年后院长请我吃饭,我到时多给温小姐说几句话,争取明年让她年薪百万。”

半小时后。

陆经年在医院东门送走宋瓷,望着车影进入街道中央。身后的许特助小声说:“先生,温小姐真的不会乱说吗?”

昨晚他们就发现温千颜在急救室外。

猜着她看见了陆经年和韩时柒。

陆经年眯了眯眼睛,“她不会拿自己的前途做赌注,人都是自私的,她和阿瓷的感情还没要好到她能为阿瓷豁出一切的程度。”

许特助有点疑惑:“先生,您和韩小姐只是朋友,那么让太太知道,太太应该也不会生气的,何必这样遮遮掩掩的呢?”

陆经年沉默了。

他少时的初恋是时柒,她就像天上洁白的月光,烙印在他心底。他曾深深地、热烈地爱过她,最痴迷的那段岁月,将她送他的那条银坠贴身戴着,握在掌心反复摩挲。

没有人知道昨晚得知机场有孕妇出事,听见病人名字是时柒的时候,陆经年内心翻起了多大的汹涌。他甚至忘记昨日是他和宋瓷的结婚纪念日,忘了他和妻子才做完亲密无间的事,扔下她就赶去了医院。

他承认他会情不自禁地关注时柒。

她一回来,他的目光就会下意识地往她身上落。许是初恋情节,又或许是因为当初是她扔下他去了国外,他的执念。

可是。

他和阿瓷结婚五年,两人携手并进,从什么都没有打拼到现在的财富地位。他当然爱阿瓷,每次下班回家看见她为他留的灯,见她在院门口接他,出门上班穿着她亲自去为他订做的西服,心里就很暖,很安定。

陆经年想维持住这种平衡。

他不能失去宋瓷。

他又舍不得立马将目光从时柒身上挪开。

手机响了提示音,宋瓷和韩时柒的信息先后发了进来,陆经年没有丝毫犹豫率先点了韩时柒的头像:“阿年,我好久没回京城了,这座城市变得好陌生,我好害怕。你这栋私人别墅太大了,冷冷清清,我闭上眼就会做噩梦,梦到有人欺负我。”

陆经年立马拨了她的电话。

一边快步往地下停车场方向走,一边放轻语气温柔哄着电话那头的人:“十七别怕,我马上过来。你乖乖待在屋子里别出门,外头冷。”


那些跟了她四五年的设计部员工,不能平白无故承受他的怒火。

视线里,陆经年的眼底—冷再冷:“宋瓷,不用等傍晚再提交辞职信,你现在就去人事部办理辞职,办完了马上走。你设计部工位上的东西也不用收,公司所需的文件秘书会过去拿,其余的物件保洁会全部扔进垃圾桶!”

他注视着她,嫌恶的话语仿佛面前站的并不是与自己结婚五年恋爱八年的妻子,而是多看—眼都觉得浪费时间的空气。

老话说:人心易变。

这话落到了宋瓷身上,她才意识到人的心能变得这么快。其实不是他变了,他爱的人始终都是韩时柒,不曾改变。曾经的她于他而言是韩时柒不在时用来疗伤的工具,如今爱人回归,工具也就没有利用价值了。

宋瓷暗中深吸了几口气来稳住情绪。

可垂在身侧的手还是本能地蜷缩了几下,葱白的手指蜷起时,无名指上的女士婚戒摩擦到掌心,触感冰凉。

她点头应了:“好。”

转身离开之际,恰逢着许特助敲门进来。后方陆经年的声音再度传来:“许良,让保洁部的阿姨过来,把我办公室里与我工作无关的珠宝杂志报刊全部扔掉,包括窗前那架贵妃椅,茶几上那些玫瑰鲜切花也都扔了,跟秘书部的人说,以后不要送这些难看的花来我办公室!”

宋瓷脚步微顿。

她抿了抿唇,迈开穿着平底鞋的脚继续往前走,出了办公室那扇玻璃门,沿着两边摆有秘书工位的过道走至电梯口,进了电梯。

电梯门关上。

铝合金墙面倒映着宋瓷单薄的身影。

眼泪从眼角滑落,蔓延到发梢,感受到泪水的凉意时,宋瓷才意识到自己哭了。她低下眸子,抬起手擦了擦脸上的泪痕。

这栋大厦是陆氏开创之初,她和陆经年—起选的。没有落座于京城CBD的中心,但交通很便利,四周都是地铁站,尤其是总裁办公室的位置,在21楼,三面朝阳,天空放晴的时候,室内能被柔和的阳光铺满,暖色调有助于调节心情,在这样的环境里办公,减轻压力。

她喜欢贵妃椅。

躺着很舒服。

尤其是冬天的时候,窝在那画珠宝设计稿最是惬意。她也喜欢玫瑰花,蓉园后院就开了—块地弄成温室,专门让她来培植玫瑰。

彼此情浓的时候陆经年眼巴巴地跑去十楼设计部办公区,粘着她也要连哄带骗地把她搂去21楼的总裁办公室,说是有她在身边,他心里踏实,工作效率高。

毫无情份的时候,室内的珠宝杂志报刊是与他工作无关的,茶几上的新鲜玫瑰是难看的,窗前的贵妃椅是占地方的,她这个人也是讨嫌的。

所以。

这八年她得到了什么呢?

宋瓷想了这么多天都没想明白,也许她就是得到了—个教训。辜负真心的人永远都不配得到真情,她挺恨陆经年,真的。

……

离职手续办起来很快。

宋瓷只是去人事部走了—圈,五分钟都不到就办好了。她回了—趟设计部办公层,今日初五员工们还没来上班,偌大的办公区空落落的。

她将印有新年快乐字样的红包,挨个放到每位员工工位上。还为几名进公司不久的实习生写了几张便利条,小赵很有设计天分,但不够细心,以后画完稿子要再检查—下。小李天赋不足但勤奋耐劳,多坚持两年市场上—定会有由你署名的珠宝产品。


随着陆经年等人的离去,病房再度安静下来。

温千颜站在门边许久才回过神,她迈开步子走向齐深,上下看了他几眼,“你没事吧?要不去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撞伤?”

“嗯,我去找医生要点药。”

“我陪你去吧。”

温千颜觉得最无辜的人就是齐深,人家好心在阿瓷受伤晕倒的时候将阿瓷送来诊所,还抽空过来看望,送粥食,却被陆经年揍了一顿。

两人一同出门。

并排走着。

齐深抬着自己受了伤的胳膊,问:“陆总这几年脾气这么不稳定吗?我记得以前接陆氏珠宝被剽窃案的时候,他给人的感觉是很斯文儒雅的。”

说实话。

听到吵闹声从卧室出来,温千颜站在门口看见闯进来的陆经年那刻,都没敢相信那是陆经年。她惊讶之余又万分错愕,感觉陆经年像变了个人。也许又是习惯了陆总随和的样子,头一次见他动怒的那一面,温千颜真吓着了。

她尚且如此,更别说与陆经年同一个屋檐下朝夕相处的宋瓷了。

阿瓷还生着病。

将齐深送进医生的诊室,温千颜立马拿出手机,拨了宋瓷的电话。系统响铃了十几秒钟,接通后说话的人却是陆经年,对方嗓音沉冷,很不客气:“她没空!”

电话挂了。

温千颜怔愣的片刻中,手机震了几声,她低头,见宋瓷发来的微信:“千颜我没事,你也不用担心。他要的只是离婚,财产分割规划好,我在协议书上签了字,这事就结束了。”

千颜:“他一大清早找来诊所,发了一通脾气,把你带走,就是为了抓你去离婚啊?”

宋瓷:“差不多吧。”

千颜:“他干嘛这么生气?晚几天离婚能怎么了?”

宋瓷:“我三天前去了东湖路187号别墅。”

千颜:“这个别墅我知道,你们俩买来专门去过节的,我去年还去别墅蹭了顿饭吃,这屋子怎么了吗?”

宋瓷:“韩时柒住在里面,她回京城当天陆经年就安排她住在那。我三天前去把门锁换了,把她赶出去。我离开的时候她摔倒了,见了红。”

千颜:“所以陆经年是把那个女人受伤的事怪罪在你头上了!”

手机这头。

迈巴赫车厢里死一般的寂静。

许特助在前方开车,空气里的气压过低,他升起了中部的挡板。彼时的车后座,隔着一条五六公分的过道,宋瓷和陆经年坐在左右两个位置。

看着温千颜发来的这条回信,宋瓷盯着文字内容半晌。她猜着就是这个理由,不然她找不到其他能让陆经年发疯的原因。

从她认识他至今。

在宋瓷眼里,陆经年情绪非常稳定,他就是两性话题里最适合结婚的一类男性。温柔体贴,有上进心,事业有成又顾家,是最佳的伴侣。

越是这样看着哪哪都好的男人,内心深处越是黑暗偏执。一旦他有人拨动了他心底的那根刺,他就会失控。显而易见,韩时柒就是扎根在他骨血里的刺,宋瓷三天前只是小小地警告了对方一下,陆经年竟偏护至此。

他从未对宋瓷动过手,别说那般用力差点把她骨头捏碎地禁锢,就连大声点说话,这八年期间陆经年都没有过。

今天是第一次。

任何事有一就会有二,宋瓷相信以后的陆经年对她的态度只会更差。

比如此刻。

陆经年夺走了她的手机,没有事先说明,没有言语交流,就那么强制性霸道地越过中间距离很短的过道,将她手机抢走。


—句话,整个厅里都热闹起来。

梅女士喜笑颜开,又是招佣人去拿细软的靠枕,又是小心翼翼扶着身体娇贵的韩时柒往椅子上坐,俨然—副要做奶奶的样子,忍不住伸手去摸韩时柒的肚子。

这边。

陆经年还注视着宋瓷,他想从她脸上看到—些别样的情绪,比方说吃醋、生气或是不高兴。可是不管他怎么看,他都看不见。佣人过来与宋瓷说海鲜处理好了,她就平静地点了点头,转身回了厨房。

宋瓷内心麻木。

她似乎感知不到自己的情绪。

只觉得站在厅外那会儿身体骤然发冷,冷得她指尖都颤抖了好几下。跟着佣人回到厨房,在灶台前站了许久。就那么木然地伸手去拿炖汤的盅盖,手指被烫到了,剧烈的疼痛的皮肤传来,她才回过神。

佣人连忙跑过来,关切着:“太太您没事吧?都怪我不好,我没把盅盖垫上湿毛巾,您的手好像烫红了,去擦点药吧。”

也不是特别疼。

至少此刻宋瓷没有感受到,因为心脏疼得厉害,身体其他地方的疼痛被掩盖了。她记得月初她在私立医院看见陆经年去签字,医护人员问他是韩时柒的什么,他说他是她丈夫。

他追着她离开医院。

当天晚上与她详细地解释,韩时柒在国外结了婚,肚子里的孩子是她前夫的。他谎称是他的,只是为了能让手术更快地进行。

宋瓷已经分不清到底哪—句是真的,哪—句是假的。

也许。

她和陆经年这八年都是假的,生活中的—点—滴,他同她说的每—句话,朝她扬起的每—个笑容,甚至他们俩在床上做的每—次亲密事,他都在透过她想念着韩时柒,他是想和他的白月光做这些事。

陆经年与韩时柒的过往是真的。

他叫她的小名十七是真的。

那四个多月已经显怀的肚子里的孩子是陆经年的,也是真的。

他们俩是真真切切的青梅竹马,分手后重逢又破镜重圆。在这个过程中,只有宋瓷是不幸的牺牲品。

宋瓷忍着泛酸的眼眶,她不该哭的。只不过是被人欺骗了感情,经历了—场难过的婚姻,过完这个年,初七全国复工上班,她就去请律师打离婚官司。她才二十六岁,未来还有大好的人生,她不会被困在陆经年这个泥潭里。

这时。

后方传来脚步声。

宋瓷以为是关心她的佣人去拿烫伤的膏药回来,她扬起温和的笑容转过头,刚要说话,眼睛里装入陆经年的脸,女人唇角的弧度骤然消散,连带着眉眼间好不容易浮现的点点笑意都褪去得—干二净。

陆经年被她的神情转变气笑了,他侧过眸子看了眼她身后灶台上炖的汤:“宋瓷,你既然这么喜欢做饭,进门就往厨房里钻,那今天的年夜饭你全做了。”

进门的佣人听到这话都傻了,试图开口:“先生,年夜饭的菜量太多,太太—个人做不完的。”

“她怎么可能做不完?宋瓷自立自强,—个人抵旁人十个,肯定能做完,对吗宋瓷?”

他等着她的回答。

等了好几秒钟却失望而归,宋瓷压根就没搭理他。她甚至直接从他身旁绕过,脱下围裙,接了佣人手里的膏药,径直往外走了。

女人脚步声消失,她已经走远。陆经年气得眼底阴翳,见着那灶台上的汤就不顺眼,随手拿了个碗便将其打翻,砰地—声,吓得门口的佣人直哆嗦:“先、先生,那是夫人吩咐给韩小姐炖的补汤——”


见宋瓷坐起身,拔了手背上的针头下床,医生忙地走上前:“太太您去哪?您身体还没好,需要继续输液啊。”

她没说话。

头脑清晰地去做着自己的事。

管家闻讯进门时,宋瓷已经穿戴整齐了。她拿了件厚实的大衣,一边往门外走,一边吩咐:“吴叔,让司机去备车,我要出门。另外,如果我出门的消息传到陆经年耳朵里,导致我看不见今晚我想看见的东西,你们就不用干了,明天收拾东西走人。”

此话一出,谁都不敢再吭声。

就连说和了好几番的医生都没再去劝宋瓷输液。

林荫道上再次响起车声,奔驰GLS车影消失在雪天暮色中。车内的宋瓷拿着手机,屏幕亮光映照在她白得有病态的脸上,她注视着画面中北斗定位系统显示的陆经年的实时位置。

两年前京城发生了一起大车祸。

陆经年出差回来,当天正值七夕情人节,宋瓷便亲自开车去接他。到了机场外的高新街道区,站在路边等她的丈夫笑着朝她挥手,就在那刻,一辆飞速行驶的无车牌轿车直直地往陆经年所在的地方驶去。

宋瓷没有犹豫。

下意识打了方向盘,蓦地踩下油门为陆经年挡下了这场祸端。她的车身被撞得七零八碎,右侧全部凹陷,她本人也被弹出来的安全气囊震晕,身上多处擦伤,轻微脑震荡,肋骨也断了一根,扎穿了皮肤刺破后腰,痊愈后腰部也还残留着一条五六厘米的伤疤。

事故的主导方是陆经年的对家。

那人已经下狱。

内心不甘便雇佣人开车去撞陆经年,没曾想他的妻子这样不要命,替他挡了一劫。那次事件给宋瓷也留下了阴影,她自此不再开车,坐进驾驶位双手就抖。也因为那场事故,家里所有的车子都装上了国家自主研发的BDS北斗定位系统,主系统就装在宋瓷手机里,她可以清晰看见每一辆车的具体位置。

不管是恋爱还是结婚,宋瓷从未查过陆经年的手机,没翻看过他任何往年的日记本文件夹,因为信任,所以从来不看。这个定位系统,她今晚也是第一次打开。

司机一路循着陆经年的路线开。

约莫半小时,车子停靠在一家私立的妇产科医院外。宋瓷都不用细看,侧眸就看见了停车场前坪陆经年那辆熟悉的黑色迈巴赫。

家里的每一辆车都是他们俩一起选的。

尤其是他的座驾。

上大学那会儿两人都没家世背景,他用他在外做项目的奖金买了一台实用小轿车,七八万块钱,跟别人比不了,但下雨的时候就不会让她湿了裙角。

后来两人一起创业,卖掉了那辆车。随着公司慢慢做起来,赚的钱一点点变多,他们的车从十几万的福特,到五六十万的宝马,再是他现在那辆两百多万的迈巴赫GLS,车子样式变了,唯一不变的是主副驾的人,他说他的副驾驶永远都只属于她。

抽回思绪。

宋瓷下了车,她接过司机递来的伞,自己撑起走入了医院大门。私立医院的顾问都是人精,眼睛尖的很,见她穿着低调奢华,气质不凡,第一时间就迎了过去:“小姐您好,有什么可以帮您?咱们医院是全京城最好的私立妇产科呢,很多明星和富太圈层的夫人都是在咱们医院生的小孩。”

行至一楼大厅。

宋瓷余光扫到了荣誉墙上陆经年的照片,顾问顺着她视线看去,笑道:“陆先生是医院的投资方之一呢,每年都为医院捐赠医疗器材,是一位非常具有爱心的企业家。”

“我知道。”

“您知道陆先生呀?”

“我是他太太。”

顾问怔了半拍,正要谄媚恭维,就又听见宋瓷说:“我和我先生商量着近期给医院捐款,约了今晚来和院长见面,他先来了医院,我刚到。”

“这样啊,我领您去急救室吧!”顾问非常积极,热情为她带路,“您和陆先生近期资助了一位孕妈妈吧?前些天韩小姐来了咱们医院,全院最好的设备药材都供着韩小姐使用,医疗团队也是顶好的。”

宋瓷点头:“嗯,是我和他一起资助的。”

顾问这下更是敞开了说,“陆太太您放心,虽然韩小姐身体有些差,胎像一直不稳定,但我们会尽最大的努力让她和孩子平安。”

电梯徐徐上升。

往独立私密的急救室楼层去。

宋瓷问:“她今晚怎么了?”

“见了红,流了些血,已经安排专业的医生去为韩小姐做保胎手术了。”

“胎儿几个月了?”

“快三个月了。”

宋瓷没再继续问,没了交谈声的电梯箱里静得诡异。等了半分钟,电梯抵达相应楼层,顾问礼貌地用手挡着电梯门,宋瓷客气点头,抬脚走了出来。

悠长的走廊更是静悄。

远处男人颀长的身影映入宋瓷眼帘,他连外套都没顾得上穿,只穿着在家时那薄薄的白色衬衫。急救室上方的红灯亮着,他就那么焦灼地站在门口,一双手微微蜷起,不用去看他的脸,宋瓷都能联想到陆经年此刻面上的紧张与忧心。

红灯这会儿灭了。

急救室的门从里边打开,医生率先走了出来,摘了口罩与陆经年说:“陆先生,保胎手术很成功,太太和孩子都没有事。孕早期要更加小心,切记不能再像今晚这样情绪激动了,对孕妈妈和孩子都很危险。”

长廊安静。

医生话音不轻也不重,刚好能落入每个人耳内。

走在前方的顾问听到太太那个词,立马扭过头看向后方的宋瓷,盯着她好几秒钟,再转回头看不远处的急救室门口,诧异道:“林医生您是不是搞错了?急救室里的孕妈是陆先生的妻子,那我领着的这位是谁啊?”

话音落。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了过来。

在看见宋瓷的那一刻,秦白整个人都愣了,下意识转头看身旁的陆经年。显然,陆经年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宋瓷,也没想到她会听见医生称呼韩时柒为陆太太。

隔空对上宋瓷眸光的瞬间,陆经年没来由的心慌。护士推着病床上的韩时柒出来他没看见,甚至连韩时柒喊他也没有听到,所有的注意力都定在远处的妻子身上。他喉头哽了几下,迈开大步朝她走去,脑海里闪过很多词汇,出口就只剩:“阿瓷不是这样,你听我解释——”

-

雪下大了。

扫干净的屋檐下又覆盖了一层薄薄的积雪。

陆经年顾不上打伞,追着宋瓷出了私立医院大门,他走在她身旁,一边走一边解释:“阿瓷,不是你看到的那样。她是几天前回的京城,她回来之前我们就没见过,你可以去查她的航班和行踪轨迹,我绝对没有骗你。”

“她的行踪都被陆总你隐藏了,谁能查到?”

“我……”陆经年语塞,旋即又说:“……我是怕你知道她的存在而多想,她在国外结了婚的,怀的是她前夫的孩子,跟我没有关系。因为被家暴才回的京城,念在曾经相识的朋友情份上我出手帮她,她动手术需要家属签字,没办法我才顶了她丈夫的头衔。”

“秦白不能顶吗?”

“她回京城那天秦白不在,你知道的,秦白他爸住了一个多月的院,他回老家照顾他爸了,前天才回来。”

宋瓷停了脚步。

陆经年以为她听进去了,有了转圜的余地,在对上宋瓷冷淡眼神的那刻,他刚扬起的唇角弧度僵硬了。两人对视数秒钟,宋瓷简明扼要道:“陆经年我再问你一遍,今天上午你人到底是在公司开会,还是在其他地方?”

她很少会用这样的语气和他说话。

认识至今都没有过。

陆经年也不傻,意识到了某些东西。他嘴唇微抿,“今天的事是我骗了你,我没在公司,在IFS商场。她身体不好,怀着孕更是艰难,我就和秦白一起陪她去散了散心,仅此而已,其余什么都没做。”

“你喜欢她。”

“我没有!阿瓷我真的没有。”

“眼神和动作不会骗人。”宋瓷注视着他,她畏寒,此刻周遭的冷风却不及心寒,“你和她共吃一个冰激凌,你看她的眼神,得知她胎像不稳进医院就立马从蓉园赶过来。”

“答应和你交往那天起,我就把信任交给了你。没有问过你的曾经,只期待我与你的未来。但是陆经年,你辜负了这份信任,你在跟我共赴未来的路上动了歪心思,把这条原本能看见幸福的笔直的路走歪了。”

“其实不止今天,前几日在京城医院,千颜忽然把我叫过去,原本应该去赴梁总酒局的你临时在医院看望病了的梁太太。你在故弄玄虚,制造幌子。她那会儿被你安排在京城医院的妇产科病房吧?千颜是妇科医生看见了你和她,就引我过去看,没想到你先把人转移了。”

“再怎么遮掩,该被看见的还是会被看见。破裂的婚姻坚持下去也得不到善终,于我于你于她三个人都讨不到好处——”

“阿瓷!”陆经年冲上前,蓦地握住了她的胳膊,打断了她的话。暮色之中男人眼底泛了红,他像是猜到她要说什么,再开口时声音都有些不稳:“我和她真的没有什么,是我一时糊涂,管的太宽才揽了这份早就不该我去理会的事。我错了,我们在一起八年了,两三千个日夜我从来没有过错处,第一次犯错,宽宥我这一回好不好?”

“我向你保证,今晚开始我不会再跟她有任何交集。秦白会在医院看顾她,一旦她可以出院,我就让秦白把她送回M国,她和她前夫以及她肚子里的孩子怎么样都跟我没有关系。阿瓷,信我这一回,我会处理好的。”

宋瓷没说话。

将胳膊从他手里抽了出来,半个眼风都没给他就继续往外走了。陆经年即刻跟了上去,他按亮了迈巴赫的门锁,刚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就看见她上了司机所在的那辆奔驰GL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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