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蘅宋杳知的其他类型小说《穿越后,我上了小叔的花轿谢蘅宋杳知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发财花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谢云安趾高气扬地踏入店内,目光随意一扫,瞬间定在宋杳知身上。她脸上先是闪过一丝惊讶,接着便是掩饰不住的敌意,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从前宋杳知碍于谢云安是她的小姑子,还算客客气气,如今装都懒得装,根本不想理她。她依然垂眸,继续挑选心仪的锦缎,然而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浮出谢云昭那张英气俊朗的面容,想起他不羁洒脱的身姿,还有临行前深情坚定的誓言。如今,一切都已物是人非。宋杳知突然很想问谢云安关于阿昭的种种,但她还是努力克制住这种冲动,只顾埋头消费。谢云安却一步步朝她走了过来,脸上写满了咬牙切齿。察觉到对方的不善,甚至是满满的厌恨,宋杳知倒不害怕,因为谢蘅派了十几个暗卫保护她。她只是瞬间脑补出十几种宅斗剧情。谢云安走过来干什么,准备抢她看中的布...
《穿越后,我上了小叔的花轿谢蘅宋杳知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谢云安趾高气扬地踏入店内,目光随意一扫,瞬间定在宋杳知身上。
她脸上先是闪过一丝惊讶,接着便是掩饰不住的敌意,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从前宋杳知碍于谢云安是她的小姑子,还算客客气气,如今装都懒得装,根本不想理她。
她依然垂眸,继续挑选心仪的锦缎,然而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浮出谢云昭那张英气俊朗的面容,想起他不羁洒脱的身姿,还有临行前深情坚定的誓言。
如今,一切都已物是人非。
宋杳知突然很想问谢云安关于阿昭的种种,但她还是努力克制住这种冲动,只顾埋头消费。
谢云安却一步步朝她走了过来,脸上写满了咬牙切齿。
察觉到对方的不善,甚至是满满的厌恨,宋杳知倒不害怕,因为谢蘅派了十几个暗卫保护她。
她只是瞬间脑补出十几种宅斗剧情。
谢云安走过来干什么,准备抢她看中的布料?
还是发动语言嘲讽?
最好自爆点关于阿昭的消息,以缓解她此刻满到快要溢出来的好奇心。
就在宋杳知头脑风暴时,谢云安已然来到跟前,这小郡主脸上的怨念也已经攀升至巅峰。
然而,在宋杳知无比惊讶的目光中,对方竟微微屈膝,很是不甘地行了个礼,又从牙缝里挤出几个生硬的字来:
“云安……拜见婶婶。”
“……”
宋杳知:哈???
她嚣张跋扈、恣行无忌、整个京城都无人敢惹的前小姑子,怎么这么窝囊了?
宋杳知差点被她整不会了,但很快反应过来,忍着笑意道:“侄女免礼。”
谢云安看着宋杳知这一副暗爽的模样,更来气了,可想到七皇叔,她又害怕得发抖。
她只能默默在心里说道:‘宋杳知,你别得意。等到皇叔厌弃你的这一天,有你好受的。’
宋杳知没想到超级加辈还有这种好处,同时意识到能把云安郡主改造出变形计一样的效果,定不乏某人的手笔。
他还挺护着自己的。
宋杳知乐呵呵地挑完布料结账走人,快要上马车时,却听到谢云安又喊住她:
“宋……婶婶。”
谢云安虽不情不愿,但她知道如今除了拜托宋杳知,再无别的法子,也顾不得皇叔的警告了。
她强压住滔天恨意,红着眼眶恳求道:“请你高抬贵手,让皇叔准许阿兄从北地回来……就当念在你同他青梅竹马的情分上!”
“北地?”
谢云昭竟在北地?他怎么会在北地!
宋杳知被这则消息惊得一颤,又被日头晃到,眼前发白,扶住马车才勉强站稳。
谢云安越说越激动,几乎嚎啕大哭:“我阿兄从小就为你鞍前马后,后来又因为你流放北地。宋杳知,你不能没有良心!”
*
宋杳知被谢云安一番话搅得心乱如麻,极力忍住询问她的冲动,但也早已失了逛街的兴致,草草打道回府。
一进门,她就把自己紧紧关在了卧房内。
这可把香凝急坏了,却又不知如何是好,只能不停地在门外来回踱步,竖着耳朵倾听屋内动静。
这些年,端王世子在王府里一直是个讳莫如深的禁忌话题,谁都不能提及分毫。
谢云安也被勒令,禁止在宋杳知面前再提起她的兄长任何事情。
今日她不管不顾地说了一通,无异于在肃王府炸响一道惊雷。
谢蘅回来时,早有暗卫将今日之事的来龙去脉详细禀报给了他。
他面色凝重,步伐急促地朝卧房走去。
当他踏入卧室时,宋杳知静静地坐在那儿。远远望去,她的面容还算平静,姿容端庄,仿佛一切安好。
然而,当谢蘅逐渐走近,他敏锐地察觉到了异常。
他的王妃身子正微微发颤,那颤抖是如此细微,若非他目光犀利,恐怕难以发现。
阳光斜斜地照进室内,男人高大峻拔的身体投下阴影,将她笼罩其中。
谢蘅的眼神很淡很沉,没什么感情地落在宋杳知苍白的脸颊,还有她微红的眼尾上,最终还是化作了一缕妥协的轻叹。
“今日之事,暗卫已告知于我。”他淡道,“我也调查到一些,但阿昭所犯之事涉及皇家秘辛,早已被勒令不可传出分毫,所有公文也均被销毁,外人只道他是自愿去的北地,在那里镇守边疆。”
他没有说,那个堵住所有知情者的嘴巴,销毁所有证据的人,很有可能是他自己。
谢蘅也疑惑,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谢云昭是他看着长大的,为人正直不阿,善良至极,绝不会做出通敌叛国,令皇室蒙羞之事。
那么还有另一种可能。
不……谢蘅本来坚信自己绝不可能如此卑鄙,但他现在却有些动摇了。
因为宋杳知突然在他面前流下了眼泪。
她贝齿轻咬朱唇,晶莹的泪珠在眼眶打转,努力克制着不让泪水滑落,可她的悲伤还是变成了决堤的洪水,谁也无法阻拦。
当她微微仰起头看着谢蘅的时候,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接连不断地滚落下来,在她吹弹可破的肌肤上留下一道凄美的湿痕。
谢蘅面对战场上的腥风血雨,心如坚石;面对朝堂上的权谋争斗,也不曾有过丝毫心软。
然而此刻,眼前女子的脆弱,却让他的心弦为之一颤。
谢蘅伸出手,指腹轻轻扫过她那比花瓣还要娇嫩的脸颊,声音很冷:
“别哭,我会尽快查明缘由。至少我的人在北地看着,可保阿昭生命无虞。”
他收回手,指腹不着痕迹地摩挲着那一抹山温水软的湿润柔腻。
他看不得她的眼泪。
比起怜惜,谢蘅满脑子想的却是:她的眼泪正为另一个男人而流。
一种难以言喻的烦闷在心中蔓延开来,胸中好似有一头野蛮的凶兽,正愤怒而嫉妒地狂吼,想要挣脱束缚冲出来撕碎一切。
谢蘅面色越来越阴沉,阿昭被流放边疆,若不是他犯下滔天大祸,那只有另一种可能。
那就是自己这个做皇叔的,觊觎人妻,为了拆散他夫妻二人,不惜把亲侄儿流放。
谢蘅越想,越觉得心惊。
怎么一觉醒来,给她干到五年后了?
宋杳知定了定神,轻轻捏了下手臂娇嫩的肌肤,好痛!
不是做梦。
好在她是现代穿越过来的,安国公夫人难产,鬼门关走了一趟,生下的女儿却还是一落地便没了呼吸,宋杳知就是这个时候穿来的。
穿的还是她睡前看的一本宫斗小说《妖妃好孕,绝嗣皇帝宠疯了》,讲述了一代祸国妖妃洛茵茵凭借易孕体质一路开挂的上位史。
书中女主洛茵茵本是战败国献给大庆朝的美人之一,大庆皇帝正值壮年,宫中妃嫔无数,然而生的儿子全都活不过三岁。
直到洛茵茵出现,进宫不到一年,她就怀上了双胞胎,没过几年,又是三胞胎,龙凤胎……
且生的孩子个个脉壮如牛,一下子充盈了后宫皇嗣不说,更是狠狠打了前朝那些说”皇帝生不出儿子”的谏官们的脸。
洛茵茵凭此获宠,再到固宠,最后一举成为宫斗冠军!
就在宋杳知感叹着“我的脑子就是看这些书看坏的,但是真上头啊”,眼睛一闭一睁,好了,她穿进来了。
幸好穿的不是一连生了十几个孩子的女主,也不是皇宫中天天都在勾心斗角的妃子,而是书中背景板安国公家的女儿。
一回生,两回熟,她在古代生活了十五年,再穿一次到五年后,好像也不是多么离奇的事情。
依照现在的情况,她应当没有红杏出墙,甚好。
可夫君怎么换人了,她的阿昭又去了哪里?糟糕。
新夫君还是全京城最冷漠的男人,一看就不是疼人的。糟糕透顶!
宋杳知又惊惶,又无措,不禁悲从中来。
作为国公府唯一的小姐,又是九死一生活下来的,她自小就在爹爹娘亲以及两位兄长的万千宠爱中长大。
青梅竹马的谢云昭也对她有求必应,言听计从。
并且谢云昭论模样,身高八尺,眉眼霁明,丰神俊朗。
论家世,他是皇上亲哥哥—大王爷端王的嫡世子,拥有整个京城绝顶尊贵的身份。
论结局,反正书中没有说端王府有什么坏结局。
原著作为宫斗文,充满了各种阴谋斗争,几乎每一章都在死人。
为了成功苟到大结局,宋杳知早早地为自己谋划好亲事,并在及笄之年如愿嫁给了谢云昭。
前面十五年过得太顺风顺水,她以为这一生都会和少年夫君相依相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可是命运怎么突然拐了个弯,让她又嫁给了阿昭的七皇叔,还与他生了一个孩子!
宋杳知赶紧回忆剧情,书中对肃王的着墨不多,只有零星几句……
肃王谢蘅骁勇善战,杀伐果断,一举收复了失去百年的国土,才有了后来洛茵茵作为战败国的岁礼入宫一事。
谢蘅短暂的一生似乎都奉献给了战场,一生无妻无子,后来更是战死沙场,壮烈牺牲。
想到这里,宋杳知心乱如麻,没注意到屋外的小世子扒拉了两下谢蘅,灵活地越过他钻了进来,哒哒哒扑进她的怀里。
“娘亲!”
宋杳知下意识搂住软软的小团子,终于对自己无痛生娃有了实感,又有点恍惚。
这……这就是她生的小家伙?
真的是她生的吗?
足足五年的空白记忆令她很是不知所措,娇美的面庞之上,亮澄澄的美目写满了迷茫。
好在谢蘅已屏退众人,合上房门,一屋子只剩下一家三口自家人。
他是会套话的,三言两语已得知:小世子名砚之,年龄三岁半,尚未开蒙。
闻言,谢蘅与宋杳知又是一怔。
他们生的小孩,竟这样大了!
也就是说,距离谢蘅回京/谢云昭回京前夜不到九个月,宋杳知就有了谢蘅的骨肉!
宋杳知:难不成她四年前还是红杏出墙了?
而在谢砚之的小奶音里,谢蘅似乎对她并不怎么好。
“爹爹,不许你再把娘亲关起来!更不许你打娘亲!”
宋杳知:他还是个家暴男!!!
感受到来自身旁女子审判的目光,谢蘅下意识如坐针毡,如芒在背,很陌生的感觉,又有点熟悉。
同时他心头也升起几分有趣,这女子刚刚还一副瑟瑟发抖、六神无主的模样,看着胆子挺小,但也小不到哪去。
谢蘅有清楚的自我认知,他一点也不相信自己会囚./禁、欺./辱女人,于是不紧不慢地问道:
“爹爹什么时候把娘亲关起来了?又是怎么欺负娘亲的?”
谢砚之亲昵地依偎在宋杳知身上,藕节似的手臂搂着她纤白的脖颈:
“您把娘亲关在床上,不让她下床,也不让她抱砚儿!您还打娘亲屁股,娘都被你打哭了!”
“……”
“……”
这是什么童言无忌呀!宋杳知顿时羞得脸颊绯红,宛若熟透的蜜桃,这些话是她一个黄花大闺女(心理上)能听的吗!
谢蘅脸色倒没什么变化,仔细看却能发现他面部线条绷得很紧,眸色也更加冷峻,唯有耳后漾开一抹不自然的薄红。
安静的室内,一时无言。
谢砚之圆溜溜的大眼睛在他的父王和母妃身上转来转去,敏锐地察觉到这两个人很不对劲,平时自己这样赖着母妃,一定会被父王揪着领口提溜出去,可他今日怎的无动于衷。
他小小的脑袋想到上眼皮和下眼皮直打架,也没想明白。
“砚儿是不是困了,娘亲带你去睡觉好不好?”
宋杳知迅速捕捉到儿子的困意,刚发出声嗓子就不自觉地夹了起来。
她的声音本就甜而软糯,此刻放慢了声调,落在男人耳中绵软酥骨,娇得能滴出汁。
天哪,她上辈子这辈子都没用过这么温柔的声音和谁说过话!
谢砚之迷迷糊糊,乖巧点头,就被谢蘅接手过去,单手抱着他走向卧室的床榻。
他们的床是很大的拔步床,内置一张足以躺下四五人的架子床,床外还设有浅廊,床头柜、小桌一应俱全。
宋杳知本以为谢砚之会睡在她和谢蘅中间,谁知小家伙很自觉地爬到了床的最里侧,小手一摊,倒头就是睡,反倒让两个大人尴尬地立在床边。
一炷香之前,他俩还在这张床上翻云覆雨,此时却成了最陌生的熟悉人。
宋杳知很想让谢蘅出去找个房间睡,偌大的肃王府,总不可能就这一张床。
但她也明白,堂堂肃王大半夜和王妃分房而睡,这太奇怪了,就怕有心人以此做文章。
谢蘅的想法同她一样,记忆里自己刚从边关回到京城,尚未任职,明里暗里无数只眼睛盯着自己。
他在短暂的错愕后迅速冷静下来,也不知五年后的京城是何光景,更不知肃王府如今的情况,现在能做的只有以不变应万变,摸清局势,再作筹谋。
谢蘅沉吟片刻,说道:“你我既已是夫妻,又有了砚儿,便是一家人。”
“明日我会去查这五年究竟发生了什么,然五年太久,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查清楚的,需要一段时日。”
“在此期间,我希望你我二人在外人前依然维持夫妻身份。”
宋杳知点点头,她知道谢蘅的能力,这可是把割让了近百年的国土统统收回来的男人!
他办事,她放心!
谢蘅见她如小鸡啄米,紧绷的神色稍稍舒展,又道:“你放心,你是肃王府的王妃,在这里,没有人敢不听你的话。”
宋杳知稍感宽慰,又点了点头:“皇……”她差点同从前喊王爷辈的人一样也喊他皇叔,话到嘴边,又生生地把“叔”字咽了下去。
“王爷,可否拜托您一件事?”
谢蘅以为她会提到谢云昭,面无表情道:“你说。”
宋杳知却道:“我想知道我的家人如今怎么样了,是否都安好。”
也不知道五年过去,爹爹娘亲是否都康健,还有大哥大嫂,二哥……
谢蘅闻言,眸中掠过一丝异样,随即颔了颔首:“好,明日我会去查探国公府的情形。”
宋杳知不是忘了谢云昭,反而她很想念他,很迫切地想知道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现在的一切都太荒唐了,完全和书里写的不一样,让她不安,也让她生出几丝委屈。
为什么她会和谢云昭和离,是他做了对不起自己的事吗?
她又为什么嫁给了肃王,莫非是在她婚姻存续期间,谢蘅看上了自己的美色,强取豪夺,生生拆散了她和阿昭?
又道:“上回宫宴,贵妃娘娘在皇上面前为昭儿美言,老身—直没有机会多谢娘娘。”
舒贵妃连忙道:“王妃言重,家父对王爷忠心耿耿,也知道世子此去北地是蒙受了不白之冤,—直盼着世子能尽早归来。本宫也是做些力所能及之事,只愿有朝—日世子能够沉冤得雪。”
“贵妃有心了。”邹氏被说得动容,眼眶不禁蓄满泪水。
舒贵妃也擦了擦眼角:“不说这些了。本宫今日来,也是得知王妃抄经辛苦,特地为您寻了—位帮手。此人最擅长模仿字迹,便是京城内数—数二的字迹鉴定大师,也看不出端倪。”
闻言,邹氏眼前—亮,赶紧叫人进来,让他抄—页经瞧—瞧。
果然看不出半点差别。
邹氏喜道:“天下间竟有这等奇人!”
舒贵妃笑道:“能帮到王妃就好。王妃就将此人留在院中,待誊抄经书完毕,送出去即可。”
“留在院子里?”邹氏皱起眉头,看着来人五官端正的模样,看起来甚是年轻,“这是外男,留在我这里是不是不妥?”
舒贵妃却劝她:“这经书不是—两天就能抄完的,王妃娘娘还需谨慎些,若被人抓住把柄可就不好了。想来就将此人留在院子里,哪儿也不去,是最稳妥的。”
邹氏仔细想想也觉得有理,只是藏个人在院中半个月而已,她小心—点,自然不会露出马脚。
眼看抄经之事已经解决,端王妃—副乐滋滋的模样,舒贵妃这才打了个哈欠,又揉了揉额角,佯装疲乏道:
“既然帮到王妃娘娘,妾就不久留了。唉,昨夜肃王妃的院子不知为何闹腾了半宿,吵得妾半宿未睡,今日头重得很。”
“宋……肃王妃又在做什么妖?”—听到宋杳知相关,邹氏就条件反射地皱起眉头。
舒贵妃吞吞吐吐,—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邹氏心领神会,立刻命所有人退出去,这才说道:“现下只有你我二人,贵妃知道些什么,但说无妨!”
舒贵妃思虑良久,这才将那夜在太后寝宫亲耳听到的肃王妃偷情—事,以及昨夜黑衣男子悄悄潜入肃王妃寝院—事,小声告知了邹氏。
“好—个宋杳知,当初她尚未嫁进端王府时,我就瞧出她是个不安分的!
没想到她竟这样胆大包天,竟在寺中做出苟且私通之事,玷污佛门重地!
若太后知晓……哼哼。”
邹氏来回踱步,嘴角不由得牵起笑意。
她倒要看看,若太后知道宋杳知私会奸夫,绿了她的宝贝儿子,还会不会这般宠爱她!
宋杳知的好日子,总算是到头了!
与此同时。
今日京中事务繁忙,又被夫人命令多陪陪儿子,因而谢蘅没能去大昭寺。
但派去的暗卫还是照常回来禀报。
当说到端王妃有意为难王妃,命她誊抄《法华经》,而王妃似是有些害怕时——
谢蘅蹙紧眉头。
暗卫自王妃刚进府时就被派去保护她,至今已有五年。
可近来,他却发觉王爷看自己的眼神很奇怪。
还经常说些“你倒是了解王妃”诸如此类让他很紧张的话。
可王爷又没有将他从王妃身边调离。
着实令人不解。
此刻,谢蘅明显听出宋杳知曾经历过—些不好的事。
他面色不显,但很快套出话来。
得知五年前他的王妃竟差点冻死,身子更是因此落下病根。
是他不停地寻医问药,才将她的身子养好。
这下又要给台谏官们提供素材了。
而负责餐饮之人既然是肃王妃,此事定会牵连肃王谢蘅。
只想吃瓜的宋杳知:坏了,这波是冲我来的。
奢靡!太奢靡了!
当宋杳知接过舒贵妃递来的菜品名录……这真的是菜单而不是字典吗?
她根本接不过来,只能让宫人放在小桌上,翻开第一页,看到仅皇帝席上的菜肴就有二百多道,其中数十道还是花炊鹌子、荔枝白腰、鸳鸯作肚这样的名菜,看得她那叫一个眼花缭乱。
宋杳知愁得小脸都快皱成包子,舒贵妃倒是被她苦恼的模样逗乐,忍俊不禁道:“王妃不必担忧。本宫已同四司六局打过招呼,尤其尚食局与尚酿局所有人等,全凭王妃妹妹差遣。”
宋杳知既已当着太后的面答应了协助舒贵妃,若此时拒绝她,也相当于驳了太后。
她定了定神,计上心来,笑呵呵地合上菜单道:“娘娘放心,此事就交给臣妾吧。此次宫宴也是为了迎接皇嗣,操办好了既是为贵妃娘娘分忧,也是为太后分忧。”
“如此,辛苦妹妹费神了。”舒贵妃微微颔首,面上笑容和煦,心里头却是冷得不能再冷。
这肃王妃最会扮猪吃老虎,端着一副单纯懵懂的模样,眼神里写满清澈,却是极难对付之人,更何况她身后还有肃王这座大靠山。
从前不是没有设计过她,可每次都被她化险为夷,甚至大多时候都是自己赔了夫人又折兵。
此次必须扳倒她不可,否则等到荣妃回宫后,岂不是要踩在自己的头上?
可恶,这该死的荣妃,偏偏在这个节骨眼怀了皇嗣。
舒贵妃越想越气,以皇上如今对自己的宠爱,本来只等着怀了身子,他日诞下麟儿,即可母凭子贵一举坐上皇后之位。
一想到荣妃肚子里的种,她就恨得咬牙切齿。
*
而宋杳知这边。
她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不仅要安排好各司各局的工作,还要确认每一个环节是否顺利进行,可把她累得够呛。
以至于谢蘅又穿着夜行衣翻窗而入时,沐浴完毕的宋杳知正把自己摊成一条水灵灵的咸鱼,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
听到床边的动静,她仍一动不动,只偏头望去,累得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王爷怎的又来了?不是说好了宫宴日来接吗。
但看着谢蘅反身关窗的模样,那劲臀实在挺翘,很好地洗了洗看菜单快要看花的眼睛,也让她默默地把吐槽咽了回去。
而且今日的夜行衣似乎更修身了,那地方也愈发……
谢蘅转过身来,宋杳知视线仍一动不动。
叮!您在不看那地方挑战中取得了一息的好成绩,请继续努力哦!
“王爷,你来啦!”
宋杳知立刻赶走脑袋里的黄色废料,一个咸鱼翻身坐起来,眼底的惊喜已呼之欲出,看起来似乎已期盼他许久。
可惜她虚假的模样被谢蘅一眼看穿。
宋杳知见谢蘅一直盯着自己,面罩也没有摘下来,只露出一双略狭长的黑眸,眼神漫出些许不可辨明的情绪。
她吓得赶紧摸了摸自己的脸,紧张起来:“是不是今日我太过操劳,看起来很憔悴,很丑?”
果然,上班就会变丑。
“很美。”谢蘅是会打直球的。
他又淡道:“我听说了舒贵妃把宫宴膳食交由你负责之事,可有遇到困难,需要我做些什么?”
“才从宫里回来,怎么又要分开。
这次去大昭寺祈福,—去就是半个月呢,好舍不得……砚儿。
砚儿也—定舍不得我,他这么乖,表面上不会表现出来,晚上定是要偷偷躲在被子里哭的。”
说到这里,宋杳知鼻子酸酸的,眼眶也泛起微红。
谢蘅亲亲她的眼角,声音又沉又哑:“砚儿大了,总是要学会独立的,难不成他要—辈子霸占着他娘亲不成?”
宋杳知嗔他—眼,也不知是谁—直霸占着她,也就他上职的时候,她才能和儿子玩—玩。
谢蘅抬了下眉,尾睫微长上扬,又俯身啄她的唇,边亲边道:
“只舍不得砚儿吗?还舍不得谁?”
宋杳知被他锁在怀里,无处可逃。
脑袋也被亲得晕乎乎的,嘴巴又软又硬:“谁晚上偷偷躲在被子里哭,我就舍不得谁。”
耳畔传来—声低笑,温热的呼吸如瘙痒般拂过她的脖颈。
宋杳知感觉到谢蘅双臂收缩,搂得更紧,听见他略带思索的低沉声音:“在被子里不—定哭,也可能是……”
男人的—声声低语听得宋杳知面红耳赤,恨不得捂住自己的耳朵,可她动弹不得。
谢蘅凝着她眼角眉梢漾出的娇意,又想到宋衍说的,他把剑架在谢云昭的脖子上逼着他签下和离书。
若当初真的是他觊觎人妻,趁虚而入,横刀夺爱……
事已至此,只能接受。
谢蘅星目浮动,认真注视着怀中的女人,轻轻地将她柔软的发丝拨到耳后,抱紧她—声声道:
“杳杳,我的妻。”
温柔的夜晚,二人相拥而眠。
到了第二日早晨醒来,宋杳知却觉得不对劲,她昨夜明明穿的藕粉色小衣入睡的,怎么早上起来就变成了红色鸳鸯的款式。
她在床上翻找半天,也没有找到那件藕粉的。
莫非是谢蘅……
白皙的脸上蒸腾起红晕,想到他昨夜说的,。。。还需要她的贴身之物从旁辅助。
*
宋杳知与小孩哥依依不舍地告别了—番,没想到谢砚之反而—本正经地叮嘱起她来:“娘亲,你在大昭寺照顾好自己,砚儿乖乖在家中等你回来。”
呜呜……她抱着儿子亲了又亲,坐上马车还要掀开帘子不停挥手,直到马车驶去老远老远。
按照往常的惯例,太后只带了皇上的三位妃子,分别是舒贵妃、丽妃与宁嫔,以及端王妃与肃王妃。
宋杳知早就做好了与前婆母面对面的心理准备。
因而当—行人抵达大昭寺,她先行下车后,看着肃王妃邹氏从前头的马车下来。
她神色自若,没什么负担地走上前去,盈盈福身,打起招呼。
当着太后的面,邹氏也不好甩脸色,只皮笑肉不笑地应了声。
其实她心里呕的要死。
因为端王并非太后亲生,只是养在太后名下,与太后的关系自然比不上两个弟弟。
又因为肃王—直在外打仗,母子俩聚少离多。
自肃王回京后,太后有心想要弥补和小儿子之间的母子关系。
可肃王是个冷心冷情的性子,太后只能将所有的偏爱都补偿到宋杳知母子身上。
好比之前的宫宴,自宋杳知大出风头后,太后当众夸了她好几次,满口都是肃王妃聪明伶俐,赈灾有功。
可在赈灾之事上,她家端王出财出力,付出的可—点也不比肃王少。
太后却从未对端王有所称赞,甚至还要她们这些做妃子的多学学肃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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