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凝姬御苍的其他类型小说《王妃世无双:摄政王他甘愿称臣完结文》,由网络作家“南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回到宫里的太后,接连摔碎了不知多少茶具瓷器,却依然无法消除心头怒火。“沈凝到底是什么东西?”太后眉眼笼罩着一层阴霾,看起来震怒异常,“她真是好大的胆子,竟连公主的侍女都敢打杀!”满殿宫女战战兢兢跪在地上,无人敢说话。殿内宫灯明亮,照出太后寝宫里金碧辉煌的陈设。这个夜晚对所有人来说都不平静。摄政王府里发生的事情,沈凝桀骜不驯的态度,让太后多年修养和优雅毁于一旦,只剩下满腔怒火和铁青的脸色。当年后宫嫔妃争宠,她都从未如此狼狈过。镇国公府出来的嫡女,真是让她大开眼界。该死的沈凝!“母后还请息怒。”少年天子坐在一旁,斯斯文文给她递上一杯热茶,“皇叔如今大权在握,我们实在不宜跟他硬碰硬,沈凝是国公府嫡女时,圣旨可以对她生杀予夺,可她现在是摄政...
《王妃世无双:摄政王他甘愿称臣完结文》精彩片段
回到宫里的太后,接连摔碎了不知多少茶具瓷器,却依然无法消除心头怒火。
“沈凝到底是什么东西?”太后眉眼笼罩着一层阴霾,看起来震怒异常,“她真是好大的胆子,竟连公主的侍女都敢打杀!”
满殿宫女战战兢兢跪在地上,无人敢说话。
殿内宫灯明亮,照出太后寝宫里金碧辉煌的陈设。
这个夜晚对所有人来说都不平静。
摄政王府里发生的事情,沈凝桀骜不驯的态度,让太后多年修养和优雅毁于一旦,只剩下满腔怒火和铁青的脸色。
当年后宫嫔妃争宠,她都从未如此狼狈过。
镇国公府出来的嫡女,真是让她大开眼界。
该死的沈凝!
“母后还请息怒。”少年天子坐在一旁,斯斯文文给她递上一杯热茶,“皇叔如今大权在握,我们实在不宜跟他硬碰硬,沈凝是国公府嫡女时,圣旨可以对她生杀予夺,可她现在是摄政王的妻子,纵然骄纵跋扈一些,我们暂时也只能忍着。”
太后怒道:“哀家一国之母,堂堂太后,还得忍她一个十几岁的臭丫头?”
“不想忍也得忍。”姬瑾语气淡淡,“不管沈凝年岁多大,有什么本事,她现在是皇叔的人,代表的是皇叔的脸面。皇叔若一心护她,她甚至可以代表摄政王府的权势。”
宰相门前七品官。
一个位高权重之人,门人都抵得上七品县令,何况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
太后坐在凤榻上,神色阴郁冰冷:“最多再忍他们一年,等你明年亲政,姬御苍和沈凝都必须死。”
他们不但要死,还要死得很难看,最好千刀万剐,让他们好好尝一尝冒犯天威的下场。
“母后会看到那一天的,暂且稍安勿躁。”姬瑾啜了口茶,语气平静,“待到摄政王失势,以母后的身份,想要处置一个沈凝,易如反掌。”
太后听到这句话,幻想着姬御苍和沈凝最终会落得的结果,心头怒火好似才平息了一些,淡淡开口:“嘉禾今日受的委屈不小,你这个做弟弟的别忘了好好安抚一下。”
姬瑾淡道:“无需儿臣安抚,她回公主府之后已经把驸马鞭打了一顿,听说这次打得挺重,太医已经过去了。”
太后微微一滞:“你说那个沈淮书也是,嘉禾心情不好,他就不能好好哄一哄?”
姬瑾没说话,沉默地敛眸啜了口茶。
少年俊秀的眉眼在灯火下泛着精致贵气,像一个温和无害的公子,然而低眉垂眼间,却从无人能窥见他眼底的阴霾和深沉郁色,以及一丝丝无能可探知的异芒。
沈家嫡女沈凝,与他想象中的女子还真不太一样。
“砚书的手怎么样了?”太后发问。
“太医说没有大碍。”姬瑾回神,放下茶盏说道,“母后不用担心。”
“等他伤势痊愈,赶紧把他的婚事办了,以免夜长梦多。”秦太后端着茶盏,精美的护甲泛着寒光,“另外,皇上后宫嫔妃太少,不如把沈家次女沈嫣选进宫为妃,皇上意下如何?”
姬瑾闻言诧异:“沈嫣?”
“没错。”太后面色冷凝,“摄政王越是要拆散镇国公府跟国舅府的联系,哀家越要镇国公府为我们所用。”
姬瑾沉默片刻,缓缓点头:“嗯。”
“沈嫣进宫,我们还可以利用她对付沈凝。”太后眸光阴冷,语气里添了肃杀之气,“胆敢对公主下手,哀家必须让她付出代价。”
少年皇帝没说话,眸光平静难测。
对付沈凝?
区区一个失去清白的沈家嫡女,何惧之有?若不能除掉摄政王,就算杀了一个沈凝,还会有第二个沈凝。
他最想做的是削弱摄政王的权力,待他交出摄政大权,交出兵权,没有铁骑兵马作为倚仗的皇叔,就只是一个必须俯首称臣的皇叔……
那样孤傲冷酷的一个人,低头屈膝,跪在自己面前是什么样的感觉?
姬瑾压下心头的蠢蠢欲动,敛去眼底不安分的野心,淡淡开口:“当务之急,让秦砚书跟平遥长公主成亲才是大事,其他的,母后且不用着急。”
太后想了想,没再做声。
摄政王一日不除,他们所做的其他事情都是徒劳,不但无用,且还是对摄政王的挑衅。
等砚书娶了平遥长公主,秦家有兵权相助,皇帝就有了跟摄政王抗衡的底气。
明年借着皇帝亲政的由头,让摄政王交出摄政大权,再进一步削弱他的兵权,到时候他这个摄政王也就做到了头。
太后冷冷想着,偏头看在坐在一旁眉目清俊的皇帝,躁怒的情绪缓缓平复下来。
这天下早晚是他们母子的。
只要再忍过这一年,忍到摄政王交出摄政大权为止。
这天下将再也没人敢冒犯他们。
兰芝转头看向沈凝:“王妃,要把他赶走吗?”
“随他去。”
“是。”
沈时安当真在海棠院外跪了两天。
镇国公府纵然再是厌恶沈凝,也必须面对她即将嫁给摄政王的事实,所以根本不敢怠慢,忙忙碌碌准备着嫁妆和出嫁事宜。
沈夫人期间来过海棠院几次,看见沈时安跪在海棠院,问过一次缘由,后来就什么都不说了,只是心里的滋味只有她自己知道。
沈家没人再来质问沈凝,仿佛都默认了沈嫣一事跟她毫无关系,或者就算知道是她,他们也没有证据可以证明是她。
况且出嫁在即,沈夫人作为生母,还要给她准备一份丰厚的嫁妆,时间仓促,根本没办法在沈嫣的事情上多做纠缠,只能命嬷嬷好好照顾。
沈嫣足足疼了两天,被腹痛折腾得生不如死,沈时安在海棠院也足足跪了两天,除了吃饭和如厕,其他时候都在跪。
直到第三日出嫁,沈凝一身凤冠霞帔走出沈家大门,坐上了前往摄政王府的花轿,沈嫣的痛苦才终于有所缓解。
大婚时间虽仓促,但排场一点都不小。
十六人抬着的花轿绕皇城街道走了一圈,沿途花瓣纷飞,空气中充满着芳香,两旁女官一路撒着铜钱和花生红枣,引着孩子们争先恐后地抢拾。
摄政王府里,婚宴更是隆重非凡。
达官贵胄能来的都来了,摄政王大婚,没人敢不捧场。
主婚人是太皇太后,太后都只能陪坐一旁,尚未亲政的小皇帝更无资格在这个场合里做主婚人。
大婚很热闹,但新人很安静。
沈凝全程依着礼官的指示,按部就班地完成着她嫁给摄政王的大婚流程。
随着最后一句“礼成,送入洞房”唱喝声响起,这一切宣布结束。
耳根子终于得以清静下来。
沈凝坐在床沿,自顾自地拿下头顶的凤冠,负责司仪的女官见状,连忙阻止:“王妃娘娘,这个要等摄政王来了亲自给王妃取下。”
沈凝没理会她们,径自取下凤冠放在一旁:“很重。”
虽然她戴着这个不费什么力气,但能轻松一刻,谁不想轻松?非得戴着沉甸甸的凤冠呆坐着?
“可是——”
外面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响起,随即时侍女们恭敬的参拜:“参见嘉禾公主!”
“参见嘉玉公主!”
“都让开!”一个女子倨傲的声音响起,“本公主来看看沈家嫡长女生得什么模样,竟能迷得堂堂摄政王神魂颠倒,连她失去清白身子也不顾,就把人强行娶了进来!”
沈凝坐在床沿,面无表情地看着两个打扮华贵的女子闯了进来,表情倨傲,盛气凌人,看起来就不好惹的样子。
两人皆是二十岁上下的年纪,一人红裙明艳张扬,裙摆曳地,一人蓝裙醒目,骄纵跋扈。
她们身后跟着大约十几个宫女,齐齐侍立在门外,只有两个年纪稍长一些的宫女跟随左右。
“沈凝。”一袭蓝裙的女子趾高气昂走进来,在距离新床不远处的桌前坐下,阴阳怪气地开口,“听说你被山匪糟蹋了清白,不知能否与本公主说说,他们是怎么糟蹋你的?”
两名女官骇得脸色发白:“嘉禾公主……”
“你们都闭嘴。”嘉禾公主冷冷开口,眼睛却一直盯着沈凝,“一个不洁的女子不但有颜苟活于世,还敢妄想嫁入皇族?你真不怕世人耻笑!”
沈凝坐在床沿,表情蓦然而平静,对她的话没有任何反应。
红裙的嘉玉公主则站在窗前,面无表情地望着眼前一幕,像是一个置身事外的看客,只是那双漆黑的眸子里,分明带着几分鄙夷和嘲讽。
嘉禾公主一拍桌子:“沈凝!本公主在跟你说话,你哑巴了?”
沈凝抬眸看着她,眼神阴恻恻的。
“你……”嘉禾公主被她看得恼怒,霍然起身,愤怒地伸手指着她,“李嬷嬷!”
一位嬷嬷近前低头:“公主殿下?”
“掌她的嘴。”
“公主?”李嬷嬷脸色微变,“她现在是摄政王妃,不能……”
“怕什么?”嘉禾公主瞪她一眼,“摄政王又不是真心娶她,不过是为了离间沈家和秦家的关系。一个不洁的女子,根本不配做摄政王妃!”
李嬷嬷战战兢兢地点头:“是。”
“公主殿下。”站在床沿的两名女官扑通跪下,惶恐哀求,“请公主冷静——”
嘉禾公主抬脚踹开她们,怒道:“这里没你们的事,滚开。”
李嬷嬷走到沈凝面前,抬手就往她脸上掌掴而去,然而巴掌到了中途却忽然僵住,再也落不下去。
沈凝攫住她的手腕,眼神阴鸷:“以下犯上,是死罪。”
话音落地,李嬷嬷粗壮的身躯忽然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飞出去,“砰”的一声撞在柱子上,口吐鲜血,气绝而亡。
空气仿佛骤然凝结,周遭温度极速下降。
嘉禾公主脸色一白,不敢置信地看着沈凝,表情又惊又怒:“你……你你你……你放肆!沈凝,你简直胆大包天!你……”
“我胆大包天?”沈凝站起身,一步步走到嘉禾公主面前,“未经摄政王同意,你擅自带人闯入新房,命奴才掌掴于我,到底是谁放肆?”
嘉禾公主吓得连连后退:“你……你想干什么?来人!快拦住她!”
两个侍女下意识地挡在主子面前。
沈凝眉目一冷,动作快如疾风,转眼就把两个侍女狠狠摔了出去。
嘉禾公主吓得腿软,转头就要逃离此处,然而下一瞬,沈凝猛地抬手抓着她的头发,按住的脑袋往桌上撞去,砰!
“啊!”脑袋磕到坚硬的桌面,疼得嘉禾公主惨叫出声,“沈凝,你放开我!我一定会杀了你,皇上和太后一定会杀了你!”
沈凝像是地狱来的修罗,容颜冷煞,眉眼尽是肃杀之气。
她抓着嘉禾公主的头发,按着她的脑袋一下下撞在桌子上,不大一会儿,嘉禾公主的惨叫声就弱了下来。
新房里一片死寂般的安静,嬷嬷女官个个脸色惨白,骇然失色。
站在窗前的嘉玉公主见情势不妙,三步并作两步冲去内室,冲着门外喊道:“来人!保护嘉禾公主!”
没想到沈凝性子那么倔强,翻脸无情,竟把大哥的手折了,没想到她会答应嫁给摄政王。
秦芷兰深深吸了一口气,很想知道沈凝心里在想些什么。
她大哥是太后亲侄,是皇上表兄,以后皇帝掌权,她就算做妾也比跟着摄政王一起被杀来得好吧?
果然眼皮子浅,只看到眼前这点权势……
“姐姐。”沈嫣柔柔弱弱地抿唇,开口充当和事佬,“嘉禾公主只是随口一说,并非有意诬陷,况且女子之间一点口角何必惊动摄政王?摄政王日理万机,政务繁忙,姐姐应该懂事一些,即便无法给摄政王帮助,至少也别拖后腿才好。”
嘉禾公主闻言,眼底划过一丝鄙夷:“同样是镇国公府嫡女,怎么差距就这么大?”
“嘉禾公主若愿意给言筝赔罪,我就不请摄政王。”沈凝语气淡漠,把沈嫣的话当做放屁,“否则涉及到诬陷朝廷命官,还是要请摄政王过来一趟的。”
“让本公主给她赔罪?”嘉禾公主大怒,“沈凝,你真是异想天开!”
沈凝冷冷道:“侍琴,去请摄政王。”
“是。”
侍琴抬手扫开挡在面前的侍女,三下五除二就把她们全摔到了地上,然后疾步往前院走去。
“站住!”嘉禾公主脸色一变,声嘶力竭地阻止,“我赔礼!我赔礼还不行吗?”
侍琴止住脚步,转头看向沈凝。
沈凝没说话,只是平静地望着嘉禾公主。
嘉禾公主气得脸色铁青,恨不得把沈凝大卸八块,五马分尸,凌迟处死!
然而对上她那双冷恻恻的眸子,嘉禾公主硬生生打了个寒颤,转头看向言筝,语气冷冷:“对不起,本公主不该对你的花园冷嘲热讽,更不该口无遮拦,诬陷左丞相的人品,还望言姑娘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计较。”
嘉禾冷着声音说完,恨恨看向沈凝,“这样行了吗?”
沈凝道:“侍琴,回来。”
侍琴转身走了回来,而嘉禾长公主却再也待不下去,带着对沈凝的满腔恨意,在侍女浩浩荡荡的簇拥下拂袖离去。
她一走,嘉玉公主自然不会继续留下,冷冷一哼:“今天我们就不该来。”
丢下这句话,她很快跟着离开。
花厅里气氛微微凝滞,安静得落针可闻。
沈凝目光微转,漫不经心地瞥向对面的沈嫣:“你不跟着她们一块走?”
沈嫣咬着唇:“大姐说的这是什么话?我是应了言姑娘的邀请而来,跟两位公主有什么关系?”
因为腹痛和掌掴一事,她在沈凝手里吃足了苦头,早已对她恨之入骨,却又忌惮着她现在的身份。
哪怕心里无时无刻都想算计她,明面上却万万不敢跟她撕破脸。
否则吃亏的还是自己。
原以为嘉禾公主是个好利用的,愤怒之下一定会让侍女好好教训沈凝,没想到她们这么没用。
真是枉为皇族公主,懦弱无能,丢人现眼。
“我还以为你什么时候成了嘉禾公主的 奴才,没想到并不是。”沈凝声音冷冷,“不过眼瞅着你方才说话时的语气和表情,倒是很像宫里狐假虎威的刁奴。”
沈嫣脸色一僵,随即眼眶泛红:“大姐,我们是亲姐妹,你非得这样羞辱我吗?”
“亲姐妹不敢当。”沈凝低头喝了口茶,“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跟你有着夺夫之仇。”
沈嫣咬着唇不敢再说话,生怕沈凝真的把她欲抢摄政王的算计说出来。
“王妃和沈二姑娘是亲姐妹,说话没必要这么刻薄吗吧?”顾嫣然看不下去了,忍不住替沈嫣抱不平,“二姑娘是你的妹妹,打断骨头连着筋,你不能因为做了摄政王妃就自认为高人一等,连亲情都不要了,人生在世——”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
天地间万物皆已陷入沉睡。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回荡在耳畔,紧接着是一阵温热的触感逐渐靠近,让沈凝骤然从睡梦中惊醒。
她睁开眼,眼前一片漆黑,却有温热急促的呼吸喷在颈间,一只手放肆地探向她的衣襟……
沈凝眸光森冷,抬手精准地掐住了对方的脖子,冰冷的嗓音在黑夜里听着格外渗人:“你是谁?”
男子急促发出一声闷哼,随即艰涩地开口,声音嘶哑,带着几分歉疚不安,“凝……凝儿,是我,抱歉,我——”
砰!
沈凝狠厉的一脚踹在男人胸口,毫不留情地把他踹了下去!
“来人。”冰冷的命令藏着一股细不可察的煞气,“掌灯。”
闺房里灯盏亮起时,沈凝看见一个眉目温润的年轻男子狼狈地摔落在地,面上尽是错愕和慌乱。
“大……大大大小姐……”掌灯的侍女战战兢兢地跪在一旁,浑然没料到会看见如此一幕,“秦……秦公子,你怎么会在这里?”
“出去。”秦砚书咬牙命令,随即自地上站起身,被掐过的喉咙生疼,声音也显了几分异样。
侍女看了看秦砚书,又转头看了看沈凝,没等沈凝说话,就不发一语地低头退了出去。
“秦砚书,你想干什么?”沈凝眸光冰冷如霜,“京城以‘温润如玉’著称的秦家公子,竟也学会了当采花贼?”
秦砚书面上划过一丝狼狈,随即微恼:“你说话何必这么难听?我们本来就是未婚夫妻——”
“若我没记错,秦家昨日已退婚。”
“那是我母亲的意思。”秦砚书走到床沿坐下,眼底有着歉疚,抬手想摸沈凝的脸,“凝儿,你知道我是喜欢你的,只是……只是你失了清白,母亲坚持要退婚,我也没办法……”
沈凝抓住他放肆的手,眸光讥诮:“所以你半夜潜入我的闺房,是想生米煮成熟饭,让你的母亲反对不得?”
秦砚书低头躲开她的目光,不知是心虚还是难以启齿:“虽……虽正妻不行,但我会为你留一个贵妾的名分,凝儿,你相信我,我一定会对你好,绝不会嫌弃你被土匪糟蹋过……”
“让我做妾。”沈凝冷冷一笑,眼底尽是嘲讽,“秦砚书,你配吗?”
秦砚书脸色一变,恼羞成怒之下,突然抓着她的肩膀:“沈凝,别的男人能碰,我就不能碰吗?你清白已失,还装什么贞洁烈女?你别忘了,我们本就是未婚夫妻——”
啪!
沈凝眉目冷厉,一巴掌狠狠扇到秦砚书脸上,随即从床上一跃而起,趁着秦砚书呆滞的片刻,抬起一脚直踹他的心口!
秦砚书整个人就像断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
砰!
秦砚书再次狠狠摔在地上,比第一次更狠,摔得他眼前发黑,骨头像是散了架似的,浑身剧痛。
沈凝披衣起身,居高临下地望着秦砚书的狼狈。
一个自诩清贵世家的嫡子,皇城公子贵女们眼中温文尔雅的如玉郎君,今夜今时,却是如此毫无廉耻的下三滥。
深夜潜入女子闺房当采花贼?
沈凝神色一冷,一脚踩在他的手背上,狠狠碾了碾。
“啊!”秦砚书疼得惨叫出声,一只手因剧痛而痉挛,脸色惨白,“手,我的手……”
“怎么回事?”正在这时,外面突然响起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什么动静?”
“发生了什么事?”
沈凝抬眸看去,随即眸心微细。
乌压压的一群人,匆匆而来,个个衣冠整齐,丝毫没有刚从梦中惊醒的样子。
沈家从她的祖母到爹娘再到兄长妹妹,几乎全员出动,齐齐抵达她这间并不大的闺房。
在这个夜深人静本该入眠的时刻,他们来得还真是迅速。
“沈凝。”沈家老夫人拄着拐杖走进来,面目威严冷厉,“这是怎么回事?”
“姐夫?”沈家次女沈嫣看着躺在地上的秦砚书,表情一惊,“姐夫,你怎么了?”
沈家兄长沈时安脸色微变,急忙把秦砚书扶起来:“没事吧?”
“沈凝。”沈家家主沈云霖冷冷看着自己的女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凝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这一家子亲人,眼底讽刺意味甚浓:“深更半夜,秦公子出现在我的闺房里,父亲不是应该问问他想干什么吗?怎么还来质问我呢?”
“放肆!”沈云霖冷了脸,“你清白已失,按规矩就该自裁了事,以保家族颜面,砚书念在往日与你的情分上,不愿追究,承诺纳你为妾,你不感恩戴德也就罢了,竟敢与他动粗?”
沈夫人表情不好看:“凝儿,赶紧跟秦公子赔礼道歉,他以前就喜欢你,不会跟你计较的。”
“大姐。”沈家二妹走到她跟前,温言劝说,“姐夫是真的喜欢你,秦夫人原本是要退婚的,她说秦家清贵之家,绝不会要一个被玷污了清白的女子入门。姐夫无法跟他的母亲对抗,可他又实在舍不得你,所以才出此下策,大姐姐,你就……你就答应他吧。”
沈凝冷冷盯着她,眼底渗出的寒意让人心惊。
沈嫣被她看得心悸胆寒,不自觉地退后一步,委屈巴巴地开口:“我……我也是为了大姐好,你就算不愿意,也不必如此看着我。”
沈凝眼底浮现了然,目光落到父亲面上:“所以他今晚的行为,是你们默许的。”
沈家好歹是重臣之家,若无他们默许,秦砚书怎么可能躲过重重防守,如此轻而易举潜入她的闺房?
沈云霖避开她的目光,冷声说道:“砚书不会害你。”
呵。
口口声声说她被贼人玷污过,深更半夜潜入她的闺房,欲对一个女子行不轨之举,还一副不嫌弃并让她感恩戴德的语气。
他不会害她?
真是笑话。
沈凝垂在身侧的双手收紧,嗓音冰冷如腊月寒冬:“我绝不给秦砚书做妾。”
“沈凝!”沈时安眼神里浮现厌恶,“你不愿做妾,以为还有人愿意娶你做正妻吗?别做梦了!此次你丢尽了沈家脸面,若不是母亲念着母女情深,等待你的只有白绫一条!”
沈凝眼底戾气横生,却克制着心头翻滚的杀气:“都给我滚出去。”
“沈凝,你放肆!”沈云霖面色阴沉,震怒摆出一家之主的架子,“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是嫁给秦砚书为妾还是白绫自尽,你自己选择!”
“没有三天可言。”沈老夫人狠狠敲着拐杖,表情阴沉可怖,“作为嫡女,被人糟蹋了清白,已经是沈家奇耻大辱,砚书不计前嫌愿意纳你为妾就已经是高攀,你还敢忤逆?来人!”
屋外两个粗壮的嬷嬷走进来,躬身听命。
“把大小姐绑起来,明日天亮就安排一顶轿子送到秦家去。”沈老夫人冷冷命令,“她要是敢反抗,打死不论!”
沈夫人眼神复杂,似是不舍,似是厌恶,又带着几分疏离,最终却只是留下一句:“凝儿,还是听你祖母和父亲的吧。砚书是个很好的归宿,他会护着你的,你好好考虑一下。”
姬御苍没做摄政王之前就养了一批精锐的探子,人数多达上百,各司其职,有些在战场上负责探听敌情,及时了解各国动向,有一部分则是替摄政王巡查雍国疆土。
言卿尘是姬御苍破格提上来的左相,巡查各地的探子眼下就由言卿尘负责。
“所以陈寒山谎报灾情?”
“是。”言卿尘点头,“臣已经查问过,蓟州今年应该是个丰收年。”
姬御苍没说话,只在折子上批复了两一个“准”字。
“派几个人重点盯着蓟州。”
“是。”
“镇南王的折子不用回复。”姬御苍语气平静,“年关将至,他需要进京述职,有什么要求让他当面谈。”
言卿尘点头:“是。”
左相要禀的事情禀完,右相谢听澜走上前,呈上一份折子:“南昭派人快马加鞭送来一份文书,表达了跟雍国联姻的想法,且他们指明想把公主嫁给摄政王。”
南昭?
姬御苍眸心微细,眼底掠过一抹寒芒,嗓音冷峻:“南昭现在是什么情况?”
“前些年因为有那位长公主在,内乱平定,边关相对安稳,但长达十年征战,朝中可用武将死伤较多,几乎所剩无几。”谢听澜负责邦交礼节,对各国情势了解得比较多,“那位长公主出事之后,西周又开始卷土重来,南昭已经连续吃了四次败仗,丢了三座城池,南昭皇帝急切地想寻求强国帮助。”
玄衣黑袍的大将军楚云骁皱眉:“南昭国力日渐衰弱,没有联姻的价值。”
“谁说没有联姻的价值?”姬御苍瞥他一眼,“南昭疆土若让西周全部得了去,西周就会成为大雍的邻国,二十年后足以做强做大,到时便是大雍强敌。”
楚云骁噎了噎,争辩道:“西周资源匮乏,就算吞下南昭也会疲于治理,二十年时间应该不足以强大到跟大雍为敌。”
西周因为地理因素恶劣的原因,便于训练铁骑,习惯强盗行径,入侵别的国家是为了获取财物和土地。
可让他们治理好一个国家,则根本不可能。
一来善于治理疆域的贤臣少,二来他们习惯了野蛮的行事方式,文明的治国政策对他们来说行不通,而南昭国力日渐衰弱,只会拖垮东周的战斗力,使他们兵力分散,反而得不偿失。
在楚云骁看来,西周君王权贵若是聪明,夺南昭几座富庶城池足够,只要掠夺几座城池里的财物和土地,就足以缓解西周的经济压力。
一下子吃撑了,反而消化不动。
姬御苍声音淡漠:“若本王想要南昭的疆土,你觉得联姻划算吗?”
楚云骁一怔:“主上的意思是……”
“给他们回话,想联姻可以,本王要看到他们的诚意。”姬御苍没理会楚云骁的反应,径自朝谢听澜吩咐,“南昭正统公主两位,朝中重臣十人,亲自来雍国商谈联姻事宜。”
谢听澜点头:“是。”
楚云骁眉头微皱,不动声色地跟言卿尘对视一眼,有些不解姬御苍的意图。
小皇帝明年就要亲政,太后母子把摄政王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急切地拉拢着朝中有实权的大臣,只为亲政之后有能力跟摄政王抗衡。
王爷眼下精力应该放在朝政上,握紧实权,让小皇帝亲政之后也投鼠忌器才是,这会儿跟南昭联姻,甚至想对南昭开战,岂不是要分身乏术?
“左右两位相爷正事禀报完了?”站在几人后面的礼部尚书宋思瀚走出来,“臣有事要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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