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憔悴。
我好说歹说，才劝他吃了饭。
酒足饭饱，我细细为他梳理头发，“殿下，还记得你答应我的事情吗？为今之计，当断则断，我会自请致仕。”
他反握住我的手，“我不准！”
他又紧紧抱住我的腰，“太傅，你忍心舍弃我吗？你在我母后画像前的承诺就不作数了吗？我不准！我宁愿不要这储君之位！”
我抚摸着他的头顶，“殿下，你好不容易才走到这一天，你将来会是个明君，臣陪殿下走到这里已然心满意足了。”
他站起来，与我四目相对，“可我不甘心！没了太傅，我坐拥这天下又有什么意义？”
我温言掩饰着心中苦涩，“殿下的一生中还会遇到很多人，臣不过是个过客，殿下很快就会忘了臣，臣只希望陛下勿忘初心……”
“不许再说！”他凶巴巴堵住我的嘴，轻轻咬我的嘴唇，“太傅可知，你也是我的初心啊！”
我无言吻过他的眼泪，“殿下，那些老迂腐总骂我荒淫无度，今日臣想真正放纵一回。”
他将我抱起，“那便放纵一回。”
32
次日清晨，我主动求见陛下，请求致仕。
陛下念在我陪他戎马半生，赐我黄金万两，准我归隐去过富足日子。
我一走，殿下的太子之位自然也就保住了。
那夜，太子在我肩头留下牙印，哭着求我不要离开他。
他将自己的随身玉佩放到我手中，要我承诺永不松开他的手。
他紧紧拥抱着我，睡眠中仍不肯放开我。
不知他醒来后发现我已离去，是否会怨我，是否会找陛下争论。
但时间终究会淡化一切，他终有忘了我的那一日。
33
我索性躲到了偏远的南州城，隐姓埋名，成为了杏花村的一位教书先生。
新帝登基的消息传到这偏远边城之时，已是春日。
大雪融化，牡丹盛开。
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