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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流年各天涯全局

扫雪煮酒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司念没有出来。起火点离洗手间很近,她被呛得失去了方向感。她能听见其他人匆匆撤离的声音,可没有人发现她,她被彻底遗忘在人群之外了。就在她以为自己要被烧死,或者呛死的时候,消防员及时赶到救出了她。她被送上救护车,一路开绿灯到达医院。因为有不少伤员,医院病房不够,单间都被帘布隔出来几个床位。司念喉咙痛得厉害,手臂和腿上也有不少灼伤。她听到隔着一层帘布,旁边床位有个男人一直在发脾气。“已经二十分钟了!为什么没有医生来处理伤情!医生都到哪里去了!”正在给病人换药的护士不耐烦但地说:“没看到这么多伤员吗?你女朋友只是一点擦伤,你自己出去买点碘伏就能处理了,干嘛在这里浪费医疗资源!”男人怒不可遏:“她是女孩子,伤口当然要谨慎处理,万一留疤怎么办!...

主角:司念陆斯远   更新:2024-11-08 09: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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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司念陆斯远的女频言情小说《至此流年各天涯全局》,由网络作家“扫雪煮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司念没有出来。起火点离洗手间很近,她被呛得失去了方向感。她能听见其他人匆匆撤离的声音,可没有人发现她,她被彻底遗忘在人群之外了。就在她以为自己要被烧死,或者呛死的时候,消防员及时赶到救出了她。她被送上救护车,一路开绿灯到达医院。因为有不少伤员,医院病房不够,单间都被帘布隔出来几个床位。司念喉咙痛得厉害,手臂和腿上也有不少灼伤。她听到隔着一层帘布,旁边床位有个男人一直在发脾气。“已经二十分钟了!为什么没有医生来处理伤情!医生都到哪里去了!”正在给病人换药的护士不耐烦但地说:“没看到这么多伤员吗?你女朋友只是一点擦伤,你自己出去买点碘伏就能处理了,干嘛在这里浪费医疗资源!”男人怒不可遏:“她是女孩子,伤口当然要谨慎处理,万一留疤怎么办!...

《至此流年各天涯全局》精彩片段


司念没有出来。
起火点离洗手间很近,她被呛得失去了方向感。
她能听见其他人匆匆撤离的声音,可没有人发现她,她被彻底遗忘在人群之外了。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被烧死,或者呛死的时候,消防员及时赶到救出了她。
她被送上救护车,一路开绿灯到达医院。
因为有不少伤员,医院病房不够,单间都被帘布隔出来几个床位。
司念喉咙痛得厉害,手臂和腿上也有不少灼伤。
她听到隔着一层帘布,旁边床位有个男人一直在发脾气。
“已经二十分钟了!为什么没有医生来处理伤情!医生都到哪里去了!”
正在给病人换药的护士不耐烦但地说:“没看到这么多伤员吗?你女朋友只是一点擦伤,你自己出去买点碘伏就能处理了,干嘛在这里浪费医疗资源!”
男人怒不可遏:“她是女孩子,伤口当然要谨慎处理,万一留疤怎么办!”
医生终于姗姗来迟,正要到伤情更严重的司念这边,却被男人死死拦住。
“我女朋友先到的,先给我女朋友处理!”
“这......陆总,她根本没事啊!”
“少废话!别逼我给你们院长打电话!”
医生拗不过他,只好匆匆给周俏处理伤口了。
浅浅一个擦伤,周俏哭得死去活来。
好不容易送走这对瘟神,司念的伤口已经开始发炎。
医生忍不住说:“真是作孽啊!这些有钱人,太胡闹了!”
司念闭着眼睛,任由医生清创,死死咬着牙关,一声不吭。
是啊,真是作孽。
她居然喜欢这样一个人,喜欢了这么多年。
回到家,司念精疲力尽。
刚躺到床上,她手机震了两下,收到两条信息。
打开周俏的聊天框,是她发来她和陆斯远海边牵手的照片。
念念姐,你还健在吗?你要是知道陆总今天多紧张我,怕是活着逃出来都要回去火里继续死吧!对了,刚刚陆总对我表白了,我现在是他的正牌女友。你苦苦追求的东西,我勾勾手就得到了,感觉如何呀?
司念疲惫地揉了揉眉心,然后在聊天框发送:祝福,锁死。
然后拉黑。
第二条消息,来自房产中介。
司小姐,您的吉屋已售出,房款将在明天打给您。
司念长长出了口气。
这么多天,终于有个好消息了。
她点开app,买了离开的机票。
这个地方,她一天也不想多待了。


“这是周俏,今年大四,从今天起就是研发部的实习生,你们要多照顾她。”
周俏挽着陆斯远的手吐了吐舌头:“大家好,我虽然拿过全国编程大赛金奖,但还有很多不懂的东西。希望大家多教教我,可不要嫌我笨哦。”
办公室其他人面面相觑,拿不定周俏和陆斯远的关系。
司念敲着代码,恍若未闻。
陆斯远把人安排到司念旁边。
“司念,你是前辈,要好好带一带俏俏。”
他温和的声音里透着一丝警告。
司念抿唇,“知道了。”
结果,还没到下班,周俏就频频出岔子。
为了显摆自己专业能力强,还编造了根本不存在的问题。
对接的程序员查代码查得焦头烂额,她噗嗤一声笑出来:“骗你的啦!哥哥你自己写的代码,有没有这些问题自己心里都没数吗?你好笨哦!”
司念忍无可忍,压着脾气说:“这里是公司,不是你开玩笑的地方!没玩够就回你的学校当学生,不要影响其他人工作!”
周俏眨眨眼,一脸无辜:“念念姐,是我影响你们了吗?那你为什么要把测试这么重要的工作交给我做呢?我只是个学生,什么都不会,肯定会犯错的呀。”
“俏俏说得对。”
陆斯远从外面走进来,温和地拍拍周俏的头,望向司念时又换了不满的表情。
“俏俏只是实习生,以学习为主。让她承担不合适的工作,是你的问题。”
司念嘲弄地扯了扯嘴角。
当年她做实习生的时候已经可以独立开发功能了,到了周俏这里,直接退化成巨婴。
她直接说:“她基础太差,建议送回学校。研发部很忙,每天都要加班,她这样的资质,没人有空给她当老师。”
周俏一下子就哭了:“念念姐,我知道我笨,可是我真的很努力了......你别辞退我......”
“她没有资格辞退你!”
陆斯远擦干周俏的眼泪,对司念严厉地说:“研发部加班是你们能力不够!你不想办法提升自己,反而把心思花在勾心斗角排挤同事。司念,我对你很失望!”
“今天耽误的进度,你必须全部补上才能下班!俏俏是我交给你的,她出问题就是你的问题!”
说完,他带着周俏扬长而去。
司念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对其他人说:“你们今天先走吧,我会把进度追平。以后,尽量别让她参与工作。”
同事们同情地下班了。
司念灌了口冰美式,用口腔的酸苦压下心底的酸苦,然后强迫自己投入工作。
天色蒙蒙亮的时候,她终于把活儿干完,还解决一些技术难题。
上天台神伸懒腰,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远远看着天边一条红线,日出了。
多少个一起奋斗加班的通宵,她和陆斯远就在这里看着太阳升起。
那时她虽然很累,但心里满怀希望,觉得他们的未来也会如这红日一般,欣欣向荣。
可谁知,等待她的不是黎明,而是长夜。
手机振动,她打开一看,是周俏发来的微信。
念念姐,陆总带我来看日出了,好美啊。
照片里,周俏抱着陆斯远的手臂,两人坐在摩天轮里,和红日合影。
那是本市新开的最高摩天轮,有三百多米。
前段时间刚开放营业的时候,打出的营销广告是,情侣一起坐过离天空最近的摩天轮,就永远不会分开。
司念这个理工女也不免心动,偷偷抢了票想约陆斯远去。
可工作繁忙,他一再推辞。
如今,他毫不犹豫地带别人去了。
可笑她一直以为是日子不对,原来是人不对。
这些年,她实在是,太自作多情了。
回到家,她找出一个古旧的饼干盒子。
里面装着她和陆斯远一起度过的岁岁年年。
机票,演唱会票,电影票。
还有两张摩天轮的票。
她一张张拿起,剪碎。
太多了,她剪了两个小时,然后扔进垃圾桶。
倒在床上的时候,她闭上眼估算了下,手上的项目最多两周就能完成。
再有两周,她就可以离开了。
睡醒的时候,陆斯年坐在她房间里。
司念吓了一跳。
自从周俏出现,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单独相处了。
陆斯年拿着她扔掉的饼干盒,沉着脸问:“为什么剪碎?为什么扔了?”
司念清了清嗓子,说:“字都褪色了,留着也没用了。”
真的是这样吗?
陆斯年紧紧盯着司念,觉得她有些不对劲。
可她的眼神十分坦然,他说不出哪里不对。
他把盒子放下,说:“毕竟都是回忆,不该随手扔掉。”
“最近太忙了,等放假我带你去旅行,再去装满这个盒子。”
司念不知道他哪根筋不对,直接把盒子推了回去。
“这么喜欢,送你了。你可以跟周俏一起装满它。”
不等他再说什么,她就起床赶人:“我要换衣服了。”
陆斯年抿唇,正要离开,却瞥见窗帘后的行李箱。
他脱口问出:“你要去哪儿?”


司念风尘仆仆赶回公司。
在路上她已经知道事情的始末。
原来周俏胆大包天,拿了他们的项目当成自己的毕业作品递交到学校,直接评了个优秀毕业生,照片挂在学校三年不撤。
可他们这个项目是要拿去参赛的,如果被组委会知道项目制作人涉嫌抄袭,那肯定会被取消参赛资格。
陆斯远居然直接把项目署名换成周俏。
司念都不敢相信,他居然能包庇周俏到这种程度。
这还是那个铁面无私的陆斯远吗?
大家熬油点灯干了半年,结果被一个还没毕业的实习生抢了头名,都愤愤不平。
可这是大老板的指示,他们再生气也不敢不从。
低落的情绪在空气里蔓延。
司念握了握拳,终究还是忍不住,冲进了总裁办公室。
陆斯远坐在办公桌后诧异地看着她,旁边周俏玩着手机游戏,激烈的游戏音不绝于耳。
司念冷冷开口:“项目署名我是不会让出来的,周俏对项目没有半点贡献,她的名字没有资格报上去。”
周俏一下子红了眼圈。
“念念姐,我知道这次是我不对,可是要是被学校知道我的毕业作品是抄的,我会被取消优秀毕业生的!我的照片才挂上去一天就被撤下来,我会丢脸死的!”
司念瞟了她一眼:“你脸皮这么厚,丢一些也不要紧。”
周俏哇的一声哭出来:“陆总!”
陆斯远心知自己理亏,但看着司念咄咄逼人,十分不喜,说:“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总是针对俏俏。她那么喜欢你,把你当偶像,你却一直在伤害她。”
陆斯远叹了口气:“我知道最近我对俏俏关注多了些,冷落了你。可她还是个学生,需要我照顾。你已经是个大人了,应该处理好自己的情绪,别因为嫉妒就迁怒无辜的人。”
司念几乎要气笑:“无辜?是抄袭无辜,还是抄完暴露就恬不知耻地占为己有无辜?陆斯远,难怪你喜欢她,你们两个一样无耻!”
“司念!谁允许你这么跟我说话的!”陆斯远沉着脸把钢笔往桌上一扔,“这件事我已经决定了。如果你非要闹,那我只能让集团发布公告,说是你抄袭俏俏的作品用到公司项目中,并且追究你的法律责任!”
司念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理直气壮地颠倒黑白,指鹿为马。
她几乎要不认识他。
司念气得胸膛起伏,但她不能让。
这是他们整个项目组呕心沥血的作品,是她倾注无数心血创作,希望为他赢得大奖,助他再上一层楼的作品。
虽然面前的人已面目全非,但她创作的心意决不能被一个卑劣的小偷偷走。
司念闭上眼,压下翻涌的怒意,扯了胸前的工牌扔到桌上。
“我不干了。”
陆斯远眉心一跳:“你说什么?”
“我不但不干了,还会马上给大赛组委会发邮件陈明事实。他们是全世界最专业的技术人才,我相信他们可以轻易分辨真相。不过这样一来,这个项目肯定无法参赛了,说不定连你这家偏袒小偷的公司都会上黑名单。”
“陆斯远,公司正在审计上市,你想清楚,要不要承受这个后果。”
“司念!”陆斯远腾地站起来,气急败坏地瞪着她。
司念不甘示弱地回视。
他忽然发现,当年那个孱弱的小姑娘,已经长成了一棵强壮的树。
他再也无法左右她了。
陆斯远动了动嘴唇,说:“我答应你,署名不变。”
“但辞职,我不同意。”
周俏抽泣几声:“陆总......”
司念看了她一眼,说:“我可以留下,但她必须跟学校承认错误,再公开向我们组道歉。”
周俏猛地看向她:“念念姐......”
“没有商量。”
陆斯远闭了闭眼,说:“好,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司念没再看他们,拿了工牌走出去。
一直走进洗手间,她颤抖着往脸上扑水,眼眶的热|流才止不住地滚滚而下。
陆斯远以前不是这样的。
她初中的时候有一段时间被人欺负,她们看不得她一个孤女被陆斯远宠成宝,陆斯远给她买什么她们就抢什么。
后来被陆斯远发现,他上午人在国外下午就匆匆赶到学校,调出监控让那些女生把抢走的东西全部还回来,并且动用关系以偷盗的名义把她们全部送进少管所,还让那些女生的家长一个个亲自到陆家来向她赔罪。
他说,他不会让任何人抢走她的东西。
她那时傻傻地问:“那哥哥,会被人抢走吗?”
他愣住了,然后笑着说:“傻丫头,哥哥永远是你的。”
原来永远,也不过十几年。
陆斯远,是你食言了。


司念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顿了顿,回答:“公司不是派我过几天出差吗?那是收拾的行李。”
陆斯年蹙眉。
才去两天,至于收拾这么大的行李箱吗?
正要再问,周俏突然闯进来。
“陆总,我不小心扭到脚了,好痛......”
陆斯年闻言急忙抱起她往外走:“怎么这么不小心?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别伤了骨头......”
司念坐回床上发呆。
陆斯年和周俏的亲密画面,不管看多少次,她都感到不适。
好想,快点离开啊。
她闭了闭眼,换了衣服赶回公司。
李哥感叹:“念念你也太拼了,通宵一晚才睡了几个小时,又回来工作。”
司念笑笑,不说话。
早一点完成项目,就早一点摆脱他们。
六点的时候,李哥拍拍司念的肩膀:“哎,今晚不用加班了。”
“嗯?”
李哥朝她晃晃手机:“看群,陆总说,今晚请咱们部门吃饭,要所有人都去。”
赶到饭店包房的时候,陆斯远和周俏已经在里面了,菜也都上齐了。
落座后,陆斯远先举杯:“俏俏年轻,工作上难免给你们添麻烦,你们要多担待。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来找我反映。”
众人讪讪喝下酒。
心知肚明,这是老板在给周俏撑场子。
司念抿了口橙汁,不说话。
陆斯远从没给她撑过腰。
他们在同事面前只有零星的工作交流。
甚至司念明明能力超群,却一直被他安排在普通程序员岗位,三年都没升过职。
他说,她是女孩子,人言可畏,所以要避嫌。要让司念做出更大的成绩,让所有人都无话可说的时候,再给她升职。
司念不在乎这些,从没抱怨过。
可直面他明晃晃的偏爱时,她才知道,原来他所有的原则在周俏面前都不是原则。
这才是他喜欢一个人的样子。
他真的从未喜欢过她。
周俏是蜀地人,一桌菜全都红彤彤。
司念吃不了辣,只扒了几口白米饭。
余光望去,陆斯远正专注地剥着一只香辣虾。
以前,都是她给他剥。
因为他讨厌虾的腥味弄到手上。
可现在,他满手油腥,却面不改色,宠溺地把虾仁喂到周俏嘴里。
她忽然想起,那年地震,她喂给他一颗荔枝糖。
那颗糖开启了他们二十年的纠缠。
可惜,不是甜的。
黯然间,手机忽然响了。
司念接起,是要出差对接的外地客户系统出了问题,联系她紧急解决。
她挂了电话起身告辞,周俏却不愿意。
“今天可是陆总为我举办的欢迎宴,念念姐这么急着走,是因为不欢迎我吗?”
陆斯远不耐烦地说:“你不是随身带了笔记本吗?就在这里处理,别惹俏俏不高兴。”
司念抿唇,拿着笔记本坐到一边去了。
问题有些复杂,司念戴着耳机一边跟客户沟通,一边远程寻找症结。
周俏眼珠一转,盛了碗汤走到司念旁边。
“念念姐,看你刚才都没吃什么东西,喝碗汤垫垫肚子吧。”
司念没理她。
她唇角微翘,手一歪,滚烫的汤直接泼到笔记本上。


离开前一天,司念收拾好了所有行李。
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犹豫良久,还是给陆斯远打了电话。
陆斯远的声音在一片嘈杂的背景音中传来:“什么事?”
疏离,又冷淡。
司念想起来,今天是周俏毕业转正的日子,陆斯远带她去了他们以前经常去的山顶庆祝。
司念喜欢山上的桃花酿的酒,陆斯远就在山上开了家酒馆。每次她去,都有最香的桃花酒喝。
如今,这些酒都成了周俏的。
陆斯远不耐地催促:“司念,有事吗?”
她深吸一口气,说:“明天,可以陪我去看父母吗?”
陆斯远一顿。
明天,是她父母的祭日。
陆斯远把她接回家的第二年,就去村里把她父母的墓迁到城里的陵园了。
他沉吟半晌,说:“好。”
他的声音比刚刚柔和几分,让她有种被宽慰的错觉。
可惜下一刻,他就挂了电话。
一个字也没有多说。
司念捂着脸苦笑,然后睁眼到天亮。
第二天她起了个大早,拖着行李箱自己去了陵园。
虽然她对父母没什么印象,但每次到这里,看着遗像上和蔼可亲的夫妻,她都莫名有一股心安的感觉。
陆斯远每年都会陪她来祭拜父母。
她话少,大部分时候都是他在对她的父母喋喋不休地说着。
说她长高了,说她考了第一名,说她上了很好的大学。
这么多年的相依为命,他一点一点说给她父母听,让他们安息,也让她安心。
今天或许是最后一次了。
司念在墓碑旁静静等着。
等到太阳从炽|热变得温和,她的腿都站麻了,他还没来。
落日最后一丝余晖洒在她身上时,陆斯远拨来了电话。
对面却是周俏。
她娇滴滴地说:“念念姐,斯远今天过生日,就不过去看你父母了,怪不吉利的。”
“你也是,怎么能让寿星去那种地方呢?还好被我劝了两句他就放弃了。”
“他说,等他有空再去看叔叔阿姨。”
电话被挂断,盲音嘟嘟打在她耳膜上。
她几乎都快忘了,陆斯远的生日也是今天。
因为他的生日和她父母的祭日在同一天,他已有二十年没过过生日。
他说,今天是念念最难过的一天,他高兴不起来,不如不过。
司念慢慢蹲下身,靠在母亲的墓碑上,捂住眼。
他以前,真的对她很好。
可惜,世间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
他们早就渐行渐远了。
本想好好告别,可惜事与愿违。
那就算了。
她从口袋掏出一颗糖放到墓碑前,擦干眼泪,拖着行李箱,上了出租车。
车窗外的树和人飞速向后。
而她辘辘向前,再不回头。
再见,陆斯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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