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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婚军区大佬后,她被宠成小娇妻言真顾维琛全局

微糖不甜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对,这样也行!言真这里毕竟在王家当牛做马了这么多年,怎么着也得有点补偿,王家婶子和孩子也得靠这个钱过活!一人一半,最好不过了!”一帮婶子站出来自发的主持公道,她们大多是当了婆婆的,共情的是刘大花,自然会帮着她说话。言真和刘大花俩人都在心里翻白眼,这个田婶真是哪哪都有她!房子是王家的,卖的钱一分都不能给言真!刘大花依旧装可怜,低声哭着,心里却骂着田婶多管闲事。她抬头,披散着头发,嘶哑着声音说:“可是言真的补偿已经从我儿子那给了,即使言真给我一半的钱,在农村也买不回来一套房子啊!”“那我和我两孩子咋过活?我儿子和儿媳未来三年的工资都得补偿给言真,他们也贴补不了我们,我们咋活?”刘大花用手捂住自己的脸,哭的上气不接下去,在心里打定主意,...

主角:言真顾维琛   更新:2024-11-08 09: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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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言真顾维琛的女频言情小说《闪婚军区大佬后,她被宠成小娇妻言真顾维琛全局》,由网络作家“微糖不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对,这样也行!言真这里毕竟在王家当牛做马了这么多年,怎么着也得有点补偿,王家婶子和孩子也得靠这个钱过活!一人一半,最好不过了!”一帮婶子站出来自发的主持公道,她们大多是当了婆婆的,共情的是刘大花,自然会帮着她说话。言真和刘大花俩人都在心里翻白眼,这个田婶真是哪哪都有她!房子是王家的,卖的钱一分都不能给言真!刘大花依旧装可怜,低声哭着,心里却骂着田婶多管闲事。她抬头,披散着头发,嘶哑着声音说:“可是言真的补偿已经从我儿子那给了,即使言真给我一半的钱,在农村也买不回来一套房子啊!”“那我和我两孩子咋过活?我儿子和儿媳未来三年的工资都得补偿给言真,他们也贴补不了我们,我们咋活?”刘大花用手捂住自己的脸,哭的上气不接下去,在心里打定主意,...

《闪婚军区大佬后,她被宠成小娇妻言真顾维琛全局》精彩片段


“对,这样也行!言真这里毕竟在王家当牛做马了这么多年,怎么着也得有点补偿,王家婶子和孩子也得靠这个钱过活!一人一半,最好不过了!”

一帮婶子站出来自发的主持公道,她们大多是当了婆婆的,共情的是刘大花,自然会帮着她说话。

言真和刘大花俩人都在心里翻白眼,这个田婶真是哪哪都有她!

房子是王家的,卖的钱一分都不能给言真!刘大花依旧装可怜,低声哭着,心里却骂着田婶多管闲事。

她抬头,披散着头发,嘶哑着声音说:“可是言真的补偿已经从我儿子那给了,即使言真给我一半的钱,在农村也买不回来一套房子啊!”

“那我和我两孩子咋过活?我儿子和儿媳未来三年的工资都得补偿给言真,他们也贴补不了我们,我们咋活?”

刘大花用手捂住自己的脸,哭的上气不接下去,在心里打定主意,所有的钱都要让言真吐出来!

这几个婆婆互相看了一眼,叹了口气,花白老太再次发话,“也对,人家儿媳和儿子的钱都给了你了,你还要人家卖房子的钱,你是不是太狠了点?”

“这一家老小未来的日子咋过?言真啊,你不能这么狠心啊!怎么说你们曾经是一家人,俩孩子到现在还喊你嫂子!你得给人活路!”

他们虽然同情言真的遭遇,但是又觉得适可而止才对,当女人的就是要顾全大局,还得要个好名声。

拿了王文智和言瑟未来三年的工资,还要人家卖房子的钱,那真是把这一家老小往思路上逼!

一双双带着斥责的目光看向言真,刘大花和王家弟妹擦着眼里,心里都得意起来。

被逼到这个地步,她言真就是有八个胆子都不敢不把钱拿出来!除非她名声不要了,今后不想在家属院待了!

不管哪里都有它的规矩,她言真若是不能审时度势,今后处处遭人排挤,指点,看她受不受得了。

“真真啊,你就把钱给婶子吧,婶子今后还当你是亲闺女,行不?”刘大花擦了把自己的眼泪,朝着言真伸出手去。

“赶紧给钱吧。”

“对,今后低头不见抬头见的,闹成这样成啥了?”

众人一言一语的逼着她,刘大花得意的看着她。

言真脸上始终都保持着一个委屈表情,好像刘大花在胡说八道一样。

她紧紧攥着自己的手,目光抖动,她最后哭着喊道:“房子是我卖的,但是钱是你收着的啊!”

“钱压根都没过我的手!现在你来找我要钱,我哪里能拿的出来?这不是想敲我竹杠么?还是想从我手中讹钱?”

言真哭的梨花带雨,紧紧的抱着自己的包裹,愤愤的看着刘大花,“婶子,我哪里是对不起你?你居然这样对我?”

“你瘫痪在床,我每天伺候你屎尿,三个小时就翻身一次,每天帮你擦洗身子!你瘫痪在床上这么多年,我没让你身上烂一块!你不信就脱了衣服让众人看看,这就是我对你尽心尽力最好的证据!”

言真呜呜的哭,哭的抽搐,“婶子你就是一天都不能多等么?你明明知道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你来闹?”

卖惨谁不会?言真说的话字字犹如泣血,她抬头,猩红的眸子看向刘大花,“婶子,你口口声声说拿我当亲闺女,却要在今天闹事,是恨我吧?非要让我心里不痛快是吧?”


王文智一时之间憔悴了不少,整个人就是像是霜打的茄子,蔫了吧唧。

他颓然的用手胡噜了一把脸道:“赶紧吃,吃完了,咱们好找言真算账。”

“对!”刘大花最先捧起饭碗,滋溜滋溜的开始吃面。

文娟也不敢嫌弃了,拿起筷子,不情不愿的吃了起来。

他们在心里骂了言真几百遍,不过他们相信王文智,王文智这么有本事,一定能让言真好看!到时候好好的修理她,让他们这段时间吃的苦都还回来。

王文智用筷子戳着眼前的打卤面,实在是没胃口。

之前他被一件接着一件的事情打的脑子有些乱,现在冷静下来想想,他觉得这个事情有蹊跷。

他压根就没和言真说过他在城里分房子的事情,言真是怎么知道的?言真居然卖了房子,带着一帮拖油瓶直奔他医院,当众让他来个下不来台。

这招釜底抽薪实在是太狠了,言真若不是知道了他在城里娶了言瑟的事,没必要做的这么绝。

王文智实在是想不明白,言真是怎么知道的,在知道了真相后,居然还沉得住气筹谋,演戏。

她不就是个村妇吗?还有这等心机?他还真小看了言真。

王文智把牙咬的咯吱咯吱响,不由得咒骂出声,“妈的,最毒妇人心!”

夫妻一场,有必要这么害他吗?

吃完了饭,王文智看着累的没什么精神的三个人,更愁了。

怎么安置他们?这事情估计短时间之内也解决不了,住招待所住不起,只能带回家,不行打地铺挤挤吧。

他们住的是筒子楼,一整个U形的布局,一层楼都是通着的。

房子从北到南,一大串连在一起,南头拐弯再由东到西,是格局好一些的干部房,公用的卫生间和洗漱室,和宿舍格局差不多,但是走廊相对更加狭窄。

没有做饭的地方,家家户户就把厨房安在了走廊过道紧挨着自家门口的墙根,把本就不宽敞的过道挤压的更窄了。

以至于有的地方还得侧着身子,推着轮椅实在是不方便。

而且他们住五楼,王文智看着刘大花重重的叹了口气。

这些年刘大花被言真尽心伺候,不像别的瘫子那样早就瘦成了一把骨头。

刘大花的大脸盘子上都是肉,一瞅就富态。

五楼啊,又没电梯,那么高,他得把刘大花背上去。

王文智抬头看了看高高的楼层,有些欲哭无泪。

最后他只好认命的弯下了腰。

轮椅和东西让俩孩子拿着,王文智咬着牙把刘大花背了起来。

平时自己上个五楼都觉得费劲呢,王文智咬着牙,腿一个劲的打颤,实在是没力气了,就停下歇会。

俩小孩抬着轮椅,还有包裹,累地也是呼哧带喘。

“你媳妇也真是,就知道躲清闲。”刘大花揽着王文智的脖子,埋怨道:“也不知道问问我这个婆婆咋样了。”

她回头又看了一眼,累的满脸是汗的俩孩子,当嫂子的怎么这样?也不知道提前安排安排。怎么能让孩子搬这么重的东西呢?

以前言真可从不让孩子们干活,里里外外都让她放心,这么一比较,刘大花居然想起了言真的好。

王文智喘着气,听她妈这么说心里实在是窝火,“妈,你别说了。”

筒子楼里没秘密,住的进,又不隔音,谁家有点事,第二天就能传遍整个家属院。

在医院丢了人,转头就又要在家属院继续让人看笑话?

“哼,你啊,我真是白养你了,你就知道护着你媳妇!”刘大花以为王文智偏袒言瑟,心里立马就计较上了。

一时之间悲从中来,刘大花狠狠戳着王文智的头道:“你爸走得早,我多不容易把你养大的,你心里清楚!”

“现在你翅膀硬了,不听我话了是吧?我说你媳妇两句,你还不乐意听了!”

“我就说!你这媳妇偷奸耍滑,婆婆来了也不知道接待!这是眼里没我啊!”

“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中气十足的声音在王文智耳边噼里啪啦的一阵炮轰,眼瞅着有几个本来关的严严实实的房门立马就开了。

拿着水盆子假装出来洗漱的,泼水的,瞅见王文智后,一脸八卦的问:“王军医回来啦。”

“这些都是谁啊。”

王文智立马从脸上挤出个笑说:“这是我妈,还有我弟妹。”

这是和他住对门的邻居,俩人赶紧和刘大花笑着打招呼,“大娘这一路上累了吧,到了家赶紧好好歇歇。”

夫妻俩说完了,就把目光看向文娟和文斌,等着孩子喊人。

这是最基本的礼貌问题,文娟和文斌初来乍到,心里还露着怯呢,直愣愣的看着那对夫妻。

王文智赶紧给俩孩子使眼色,“喊人啊,叫叔叔阿姨。”

俩小孩没见过世面,一个劲的往王文智身后躲。

尤其是文娟,平时咋咋呼呼的,这个时候居然说话都结巴,“叔,叔叔,阿,阿阿姨。”

喊完了人,就怯怯的看着王文智,让王文智不由得有一阵火气。

拿不出手!喊个人怕啥!

生怕他妈说什么,或者是弟妹给他丢人,王文智赶紧找了借口,带着他们往自家门口走去。

夫妻俩装模作样的拿着水盆走进了洗漱间,嘀咕着说:“刚听见那老太太说啥没?还没见就埋怨上了,看着吧,打架的日子在后头呢。”

这里住的大部分医院的家属,和一些随军来拖家带口的军嫂。这个时候不是下班的时候,医院发生的事情传的还没那么快,要不然家属院早就闹哄开了。

王文智掏出钥匙刚想开门,门就从里面开了。

言瑟早就听见了外面的动静,本就带着气,脸色阴沉沉的。

刘大花在心底哼了一声,一见面就敢给她脸色看,什么玩意。

“妈,您来啦。”言瑟皮下肉不笑的扯了下嘴角,笨拙的身子往旁边挪了挪,好让王文智把刘大花背进屋。

刘大花耷拉着眼皮子,嗯了一声,算是应了。

外面算是客厅,左面墙靠着一张折叠餐桌,还有两把椅子,中间靠墙是一张沙发,前面放着茶几,这么点东西就把客厅挤地满满当当。

几个人一起涌进去,显得这里更加逼仄。

王文智把刘大花放在了沙发上,如释重负的大喘着气,扶着自己的腰龇牙咧嘴,险些站不起来。

文娟欢呼一声,扔下手里的东西,坐在沙发上颠了颠,惊喜的对文斌招手说:“哥!沙发好软!你快来坐。”

文斌偷瞄了一眼站在她身边的言瑟,见这个新嫂子的脸色不好,快步走着道:“文娟,你老实点,瞎蹦跶什么!”

“妈,你们歇着。我这月份大了,一直站着不行,我先去躺会。”言瑟说完转身推开卧室的门,顺带给了王文智一个眼色,示意他跟着自己进屋。

王文智回头看了一眼刘大花,“妈,你们先在沙发上歇会。”说完,他立马紧跟着言瑟进了卧室。

随后门紧紧关上。

刘大花翻了个白眼,她和言瑟毕竟是第一次以婆媳的身份见面,刘大花知道自己有些话不能当面说。

虽然这个媳妇也是个农村出身,她不是很满意,不过和他家文智一样都是医生,都吃商品粮。而且言瑟已经怀孕,马上就能让她抱孙子,刘大花多少得有些顾忌。

不过一见面就晾着她这个老婆婆,有点不知礼数,还拉着自己儿子进了卧室,指不定要说他们什么坏话呢。

刘大花看了看紧闭的卧室门,又看了一眼这摸摸那瞅瞅的文娟说:“娟子,你去趴门上听听他们在说啥?”

“行。”文娟放下摆在柜子上的假花,拉着文斌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

俩人一上一下,猫着腰,撅着屁股,耳朵紧贴上了门。


顾维甄提议立字据,直接将他的后路堵死。

写好了协议书,顾维琛拿给言真和王文智,让他们签字,按上手印。

协议一式三份,当事人一人一份,顾维琛这里留档一份,防止王文智反悔。

言真拿着协议书看了又看,指尖颤抖。

这是她苦心谋划,憋着心中的一口气才换来的战利品。

忽然眼前就一片模糊,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言真喜极而泣。

这只是开始,言真相信,以后一定会让他们生不如死!

忍住眼泪,言真将协议小心翼翼的放好,抬头看向顾维琛,嘴角扯了个笑。

那笑虽然灿烂却因为眼角的泪,依旧刺痛了顾维琛的心。

他帮言真开了门,道:“走吧,从这门出去后,你和王文智再无关系,就是新的开始。”

言真站在顾维琛的身边,看着他,抬腿迈了出去。

走廊里闹哄哄的,满是消毒水的味道,阳光透过窗子洒在地面上,好似黄金大道。

言真大步往前走去,就像顾维琛说的那样,新的开始,那么一切都有希望。

言真决定了,她要想个办法尽快和顾维琛结婚,顺理成章的留在他身边。

中医传承了几千年,博大精深,言真打算学习中医,从里到外的好好调理下他们的身体,说不定就能避免上一世的遗憾了。

就是不知道这附近有没有什么靠谱的中医馆,或者学校让她去学习。

顾维琛和王文智留在院长办公室,估计这事还得善后,言真自己找到了医生的休息室。

她一出现,刘大花就扑棱着双手对着言真喊打喊骂——

“你这个恶毒的婆娘,你居然这么算计我儿子!你本来就配不上我儿子!咋这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呢!”

“我家可是花了两百彩礼钱,你就是在我家干一辈子活都应该,你还委屈上了!”

她梗着脖子,歪着头,气的大喘气,双手啪啪的拍着,“没天理了!我打死你,打死你!”

言真一走,刘大花就听人说了来龙去脉,话里话外都是骂她和她儿子的。

这不是等于毁她儿子吗?太恶毒了!

那俩小的也气鼓鼓的瞪着眼珠子,恨不得用目光把言真戳穿一样。

周围的人一阵鄙夷,这王家的老太婆这么胡搅蛮缠,难怪教育出了王文智那样的人。

他们对言真越发的同情起来,真不知道言真以前在王家过的都是什么日子。

对比他们的不开心,言真很开心,笑着道:“我和你们王家两清了,院长说今后要是你们王家有人骚扰我,对我骂骂咧咧,他可以给我主持公道。”

“你!”刘大花剜着三角眼,火气直接梗到了脖子上,“你们院长不讲理!”

“不行!不能就这么算了,她配不上我儿子,都没被我儿子睡过,咋是媳妇?言真根本就不是我们王家的媳妇,是伺候我家的佣人!”

文斌看了一眼围观的人,看着他们看来的目光带着赤裸裸的厌烦,赶紧打断了想继续骂人的刘大花,“妈!”

“别说了。”文斌有些冒冷汗,凑到刘大花耳边小声说:“你居然还敢说大哥的领导,你今后还想让大哥在这上班不?”

刘大花张了张嘴,到了嘴边的话只好不甘心的咽了下去。

可是就这么算了?刘大花气不过,咬着牙,气得呼呼喘气。

原本村长媳妇靠着墙打盹,听见动静,一个激灵,趔趄着差点栽下去,言真连忙伸手扶住她的肩膀。

村长媳妇迷迷糊糊的,见是言真吸溜了下口水,擦擦嘴角问:“事情咋处理的?”

“咱俩先走,慢慢说。”言真拉了一把村长媳妇,对她偷眯着笑,“反正我不亏。”

“走!”村长媳妇瞬间清醒,拍拍屁股站了起来。

言真带着村长媳妇脚不停的麻溜走,刘大花在她身后死命的喊,“你给我回来!”

“文斌,快,推着我去找她!”

小陈往前一步,堵上了刘大花的去路,道:“大娘,领导说让您在这里等她。”

这意思是没有顾维琛的发话,刘大花就不能动?

两个小孩又指望不上,刘大花看着言真和村长媳妇的背影是干着急。

那个王文智的新媳妇,之前言真和王文智前脚被顾维琛带走,她后脚就抱着肚子哎呦哎呦的叫,明显是为了躲事,更是指望不上。

咋整?他们王家所有的钱都在言真手里呢!不过刘大花也不着急,等她儿子回来,他儿子有的是办法。

言真和村长媳妇在走廊里刚拐了弯,就被后面的一个大姨急匆匆的追了上去。

“姑娘,姑娘,等等!等等!”

那大姨手上拎着水桶,走的急,里面的水四处晃荡,溅了一身。她虽然穿着白大褂,但是又有些不同,应该是在医院做卫生的。

“你喊我?”言真意外的看向她。

“对。”大姨站稳,手撑着墙喘气,“姑娘你容我喘口气,我和你说点事。”

言真和村长媳妇互相看了一眼,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那大姨喘了好一会,才稳住了,她看着言真道:“你的事我刚才都听见了。”

“姨是真可怜你,觉得你不容易。”

言真依旧猜不透这个人要说什么,只好笑着说:“没事,都过去了。”

“是都过去了,但是你得考虑今后的日子吧?”她伸手拉住言真的手,拍了拍道:“大姨是真喜欢你,也就不兜圈子了。”

被陌生人拉着手,言真有些接受不了,将自己的手拉回来说:“您说。”

“你是农村的吧?”大姨上下打量着言真,“今后要是回了农村,那唾沫星子能淹死人,你一个离婚的女人,怎么过?全家都觉得你丢人。”

言真点点头,“嗯,所以我不打算回去了。”

村长媳妇意外的一嗓子,“啊,你不回去了啊?”

“对,就不应该回去。”大姨笑了笑,随即她脸色一沉,像在替言真担心般说:“但是你是农村户口,想在城里找工作有限制。”

“你一个女人,就连住的地方都没有,更别说靠山了。”

“被人欺负了怎么办?流氓可就盯着你这样的小媳妇呢!”

“所以呢?”言真微微皱眉。

大姨立马说:“所以得找人结婚啊!”


她颤抖着手紧紧抓住言真的手,老泪纵横,求着说:“真真啊,我知道我们王家对不起你,但是不管怎么说,我们母女一场,我把你当成我亲闺女待,你和文智的恩怨,是你们的恩怨。”

“但是和我个老婆子又为什么关系?我也不知道他在这里和别人结了婚?我也被蒙在鼓里啊!求求你了言真,你给婶子一个活路吧!”

她说完不等言真说什么,就开始抽自己嘴巴,一边抽一边流着眼泪给言真道歉——

“真真啊,婶子对不起你,对不起你!”

“是我没教育好儿子!教育出来了个陈世美!”

一巴掌接着一巴掌,刘大花低着头,含着眼泪,下手一点也不含糊,她身后的文娟和文斌也跟着抹泪,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嫂子,求求你了嫂子,我们在这里没法待了,想回去,求你把钱给我们吧!”

文娟可怜兮兮的揪住言真的衣角,哭的眼睛都红了,文斌忍着眼泪倒是一声不吭。

一家子都是戏精,可见他们早就商量好了,若是来硬的不行就来软的,卖惨来博取大众的同情。

言真知道现在她若是强硬的说钱不在她这里,或者直接把他们打出去,那今后不管是她还是顾维琛在家属院的名声都不会好。

言真依旧不动声色,只是表现出一种被人诬陷的着急来。

村长媳妇想说点什么,看了看言真,又看了看刘大花。钱在谁手里,这个她真不知道,她挠了挠发,想帮着言真说点什么,但是又不知道说什么,真是急死人了。

她一个劲的扯言真的衣袖子,急得嘴张开了又闭上,只要言真说什么她都信,都能帮着言真和他们扯皮,但是言真咋就是不说话呢!

言真回身,拉了在村长媳妇的手,对着她点点头,示意她稍安勿躁。

顾维琛皱眉沉思,视线慢慢投向言真,他不知道这个钱是不是真的在言真的手里,不过他也不打算过问。不管言真怎么决定,他都要帮着,因为那是王家欠她的。

言真注意到了顾维琛的视线,她轻轻扯了下嘴角,露出一个有些无奈又委屈的表情。

顾维琛的手立马紧紧攥紧,依旧挡在她的身前。

筒子楼里的人大多没什么坏心眼,却也是些市井小民,有的老人家一下就共情上了自己。

谁家不是辛辛苦苦一辈子,盖房子,娶媳妇,给彩礼,一整个家都被掏空了。最后房子被媳妇卖了,他们无家可归?一辈子的心血就这么打水漂了?想想就难受!

有个花白的老大娘站了出来,颤颤巍巍的说:“我虽然不知道你们之间的恩怨,但是要是把人家都卖光了,卷着钱跑了,是不太厚道,怎么说曾经也是一家人不是?”

“这年头谁家都不容易,怎么能把卖了婆家房子的钱自己收着呢!”

“对啊,她都瘫痪在床上了,说白了,今后也没啥好日子过活,你还年轻,能挣光景,今后和你男人俩人好好过日子,要什么没有?”

接这话的是田婶,穿上了一身蓝布褂子,还特意盘了头,她走到俩人中间打哈哈,“王家婶子啊,言真怎么说都是你家以前的媳妇,你多少得给她你补偿,要不让她还给你们一半?”

说完她就又去看言真,啧了一声,摆着长辈的谱斥责着言真说:“你啊,太过了,怎么能断人家的活路呢?你把卖房子的钱,给他们一半,这样对你俩都有个交代!”


碎片四分五裂,人们也安静了,只有婴儿虚弱的哭声。

王文智一把摘了眼睛,疲惫的揉了揉眉心,无奈的说:“你们能不能别吵了,安静点。”

“孩子都被吓到了!”

怀里的孩子哭的涨红了脸,言瑟心疼的掉眼泪,贴着孩子的脸小声哄,“宝宝不哭啊。”

看在孩子的面上,一家子打算偃旗息鼓。

晚上快睡觉的时候,又因为谁怎么睡起了矛盾。

以前文娟和文斌在言瑟和王文智卧室的席梦思上睡,刘大花睡沙发床,崔金华打地铺。

言瑟带着孩子一回来,文娟和文斌也只能去打地铺,这就闹开了。

“床那么大,我挤挤怎么了?”文娟闷闷不乐的说。

“孩子小,你睡觉不老实,踢了压了他怎么办?”崔金华熟练的往地方铺被子,“咱们先一起在地上凑合凑合。”

刘大花不干了,插嘴道:“文娟是个姑娘,潮凉了怎么办?女孩子凉不得!”

然后你一言,她一语的就起了争执,吵得不可开交。

最后是言瑟把床头柜上的杯子摔在地上,受不了的吼了一声,“王文智,你说句话啊!”

家里吵得那么热闹,他可倒好一句话都不说,装什么没事人!

直到今天言瑟才知道王文智是个多么不耐烦的人,什么都不想费心,什么都想置身事外。

“你喊我有什么用?”王文智尽量的将自己的声音放低,偷偷的注意着门外的声音,又给言瑟打眼色,“别吵了,邻居都出来看笑话了。”

言瑟死死咬住嘴唇,眼泪还是忍不住的流了下来,怀里的孩子哭的声音都哑了,也不见其他人心疼一下,就好像这孩子不是他们家的一样。

只有崔金华跑过去帮着言瑟哄孩子,没什么好气的说:“姑爷你做个决定吧,今晚到底咋睡。”

一家子齐刷刷的看着他,王文智突然就有种刀架在了脖子上的感觉。

王文智心里烦躁的说:“今晚我带着文斌回我宿舍,文娟今晚就先在地上凑合一下,等我明天搭个床。”

文娟不乐意的噘嘴,哼了一声,转过身去不看王文智,气的不行,凭什么要让她睡地下?

“行了,耍什么脾气!”王文智实在是没有耐心再废话,他没好气的说:“这么大人了,听话!”

他说完拉上文斌,“你和我走。”

家里一团乱麻,他多待一秒都想死。

“哎,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早晚都是别人家的,真是一点都不向着自家人啊。”刘大花躺在沙发床上阴阳怪气的捏着嗓子说完。

趁着王文智开门的空档,她仰着脖子高声又喊,“这儿子是白养了!”

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真是丢脸!王文智看着站在楼道里的一个个脑袋,脸上好像被人打了几巴掌一样,火辣辣的疼。

田婶走了过去,关心般的说:“文智啊,你别上火,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日子过过就好了。”

王文智皮笑肉不笑的嗯了一声。

“等明天我们从中劝和劝和,一开始哪家婆媳之间不闹别扭的。”

“不过你妈和文娟是不像话,你媳妇刚生完孩子,还坐月子呢,就这么闹,你媳妇受得了,孩子怎么受得了!”

这是听墙角听了多少啊?王文智真是烦透了这帮有点风吹草动就爱凑热闹的人,他只好嗯嗯啊啊的应对着,一抬头就看见了站在拐角的言真。

言真穿着红色的睡衣,像是刚洗漱完,看向他的目光很是幸灾乐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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