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初六苏梅的女频言情小说《门徒初六苏梅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马小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主要是避免有人记住都出过什么牌。来推断剩下牌张的概率。但我知道。李大彪让重洗。绝对不是因为这个。而是这副扑克,他已经给十几张都下了焊。虽然不多,但总比没有强。但李大彪不知道的是。这把牌还是我庄。只要我洗。他下焊的那几张牌,他根本别想看到了。我不用把他下的焊破坏。我只要放到半幅牌后,或者按照明牌发出来。下的焊,就一点用都没有了。这一把,我给自己发了两张挨着没缝的牌。下了三千,没有发牌的权利。又到李大彪。他两眼直勾勾的盯着我手里的牌。似乎想看到,到底哪张,才是他下过焊的。给李大彪发了两张牌。牌一亮开。竟是一张2,一张K。又是一把胜率极高的牌。李大彪狠狠的抽了口烟,一拍桌子,大声说道:“全兜了!”说着,就让我发第三张。“等一下!”我还没...
《门徒初六苏梅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这主要是避免有人记住都出过什么牌。
来推断剩下牌张的概率。
但我知道。
李大彪让重洗。
绝对不是因为这个。
而是这副扑克,他已经给十几张都下了焊。
虽然不多,但总比没有强。
但李大彪不知道的是。
这把牌还是我庄。
只要我洗。
他下焊的那几张牌,他根本别想看到了。
我不用把他下的焊破坏。
我只要放到半幅牌后,或者按照明牌发出来。
下的焊,就一点用都没有了。
这一把,我给自己发了两张挨着没缝的牌。
下了三千,没有发牌的权利。
又到李大彪。
他两眼直勾勾的盯着我手里的牌。
似乎想看到,到底哪张,才是他下过焊的。
给李大彪发了两张牌。
牌一亮开。
竟是一张2,一张K。
又是一把胜率极高的牌。
李大彪狠狠的抽了口烟,一拍桌子,大声说道:
“全兜了!”
说着,就让我发第三张。
“等一下!”
我还没等发牌,老黑忽然说话。
指着李大彪的钱堆,问道:
“桌上的钱十几万,你那就八九万,根本不够啊?想兜你得下现金,不能用嘴兜!”
李大彪的确是玩嘴。
听老黑这么说,他有点尴尬。
但还是看了看手里的钱,说道:
“我这儿一共是八万六,我就兜这些的!”
这把牌,的确值这些钱。
但老黑马上摇头,说道:
“那也不行,万一你中柱了,你拿什么赔?”
老黑说的倒是对。
而李大彪也没钱了。
他想了下,抬头看着老黑,直接说道:
“黑哥,虽然咱俩认识时间不长。但你也能看得出来,我李大彪是差钱的人吗?十万八万,还难不倒我。我要是中柱了,我现在就打电话,让别人给我送钱来。这行了吧?”
这是场子上,赌徒特有的话术。
有用都是,打完这把,我让人送钱。
至于有没有人给他送钱,他不管。
他只要忽悠住对方。
能把这把牌玩下去就行。
况且,李大彪这把牌,也的确很好。
老黑装模作样的想了下,才又说:
“那行,发吧……”
我给李大彪发了张暗牌。
其实这牌是可以发明牌的。
但一般赌徒,都喜欢自己晕牌,喜欢那种刺激的过程。
所以,大多数都要求发暗牌。
或许,是受了上把中柱的打击。
牌一发过去。
李大彪便对着身边的陈晓雪说道:
“来,这把你看……”
陈晓雪把身子探到桌前。
胸前的波涛,紧紧的压在桌子上。
两人的脑袋,挨在一起。
都瞪着眼睛,看着陈晓雪一点点的晕牌。
能感觉到,李大彪很紧张。
他看牌的时候,甚至连呼吸,都止住了。
牌一点点的被掀开。
看到点数的那一瞬。
就见李大彪,眼睛一闭。
冲着牌桌,狠狠的砸了一拳。
陈晓雪也摆出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慢慢的掀开牌。
一张黑桃A。
虽然没中柱,但也输了。
“妈的,这他妈都是什么牌!”
李大彪气呼呼的瘫坐在椅子上。
他脸色煞白,大口大口的抽着烟。
“大彪,你还有钱了吗?”
老黑问说。
李大彪一声不吭。
老黑立刻装出一副不满的样子,眉头一皱,说道:
“都说了,咱们干的是大局。可你怎么就带这么点钱?这还怎么玩?”
李大彪神情尴尬。
还是一言不发。
说着,老黑从钱堆里,拿出两万。
扔到李大彪的面前,说道:
“要不今天就这样吧,这两万就当给你的喜钱。明天多带点钱,咱们继续再干!”
老黑摆出一副要散局的模样。
“不行!”
李大彪回答的很干脆。
根本不给别人任何机会。
我故意犹豫了一会儿,才跟了一千。
当然,我这是故意让两人误以为我牌不大,硬着头皮跟的。
我们三人就这样一千一千的下着。
没过一会儿,桌上的钱就已经到了两万。
看着桌上红彤彤的百元大钞。
所有人,都表现出几分贪婪。
这也是现金局的魅力。
和筹码下注不同。
红彤彤的钞票,更能刺激人的神经。
开始比牌。
眼镜哥本以为,他10、J、Q的同花顺稳赢。
可没想到,我给自己发的,却是J、Q、K的方块同花顺。
刚好压他一头。
眼镜哥气的够呛。
把牌狠狠的摔在牌堆里。
嘴里嘀里嘟噜的说了一堆脏话。
我也不搭理他,收钱洗牌,一切如常。
接下来的牌局,我开始稳扎稳打。
弃牌和输的次数,远比我赢的次数要多很多。
如果没注意我的人,甚至都以为,我可能都没赢钱。
但实际,我已经赢了将近十万。
我的策略很简单,赢大输小。
比如,我赢十把大注的,加在一起就是十几万。
我就算输一百把,其实一共也不过输了两三万而已。
而我面前的钱,一旦到了三四万。
我就只留下两万,多的直接给老黑。
我潜意识觉得,钱放在老黑那里,远比放在我这里要安全的多。
除了我,赢钱的就是眼镜哥了。
他赢的最多,估计得有二十多万。
可这家伙还不收手。
赌徒一般都是输红了眼。
而他,则是赢红了眼。
依旧不停的换牌。
想了下,我决定等我坐庄时。
给别人发几把大牌。
狠狠杀杀这个眼镜哥。
绝不能让他把局就这么给搅黄了。
可还没等我到我坐庄。
局上就出现了意外。
坐在我上家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
他剃着板寸,脖子上戴着手指粗的金链子。
看着,像是混社会的江湖人。
他的脾气,也有些暴躁。
一旦输牌,不是把扑克撕了。
就是把桌子拍的砰砰直响。
而今晚,属他输的最多。
从我进来到现在,估计得输十几万了。
这把他牌不小,是个顺子。
但还是输给了眼镜哥的同花。
金链子气的把扑克摔在桌上。
拿起手机,也不知给谁打了个电话。
“给我送点钱过来,在茶楼包厢……”
金链子的话,大家都没当回事。
有人还和他开玩笑,说他是不是输上头了。
但我却觉得有些奇怪。
金链子桌上的钱,至少还有四五万。
他根本没必要,让人送钱。
并且现在,已经是后半夜了。
他的这种做法,似乎有些不合常理。
我决定先不出千,等等再说。
牌局,依旧进行着。
过了不一会儿。
就听包厢的门被推开。
我一转头一看。
就见一个美女,款步走了进来。
看到她的那一瞬,我微微一怔。
我怎么也没想到。
来的人,竟然是何欢。
和下午在八哥那里见到她时不同。
她没再化那种烟熏妆。
而是化着正常的淡妆。
头发也扎成了马尾。
没有了浑身上下的风尘气息。
看着,倒像是某个单位的职员。
何欢显然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我。
看了我一眼,她便立刻看向别处。
装作一副不认识我的样子。
虽然,我没见过何欢在牌局时的样子。
但通过下午的事,我可以肯定,何欢绝对是个老千。
我也明白了。
金链子是输的太多,起了疑心。
怀疑牌局上有老千,才把何欢叫来。
要么是让何欢帮他赢钱,要么是帮他抓千。
接着。
后脖处,便传来一股冰凉的刺痛。
有人用刀,死死的抵在我的脖子上。
这场景。
吓的陈晓雪和女技师大叫一声,花容失色。
而我也不由的皱起了眉头。
我没出千。
甚至连出千的念头都没有。
而蜈蚣猛的一下,站了起来。
因为是忽然的动作。
搞的跪在他面前,给他捶腿的技师,一下子坐到了地上。
蜈蚣指着我,凶神恶煞的骂道:
“妈的,怪不得上次赢老子五万块呢。原来这个王八蛋是出老千,给我搜……”
摁着我手腕的人,随意的把我袖子向上翻了下。
他的手中,也立刻多了张黑桃A。
“蜈蚣哥,这是他藏的牌……”
我心里不由的一阵哀叹。
我终于知道,蜈蚣今天想怎么赢我了。
千术中有一招移花接木,栽赃嫁祸。
那是偷牌转移牌时,需要用的技法。
而现在蜈蚣对我做的。
就是栽赃嫁祸。
只不过,他的做法很脏。
靠的不是技术。
而是硬生生的诬陷。
这也是我没有金主,没有自己团队的后果。
如果有这些。这个无赖蜈蚣,绝对不敢这么对我。
“小子,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蜈蚣说着。
把桌面上的钱,包括我面前的钱,都收了过去。
“我没出千!”
我冷冷说道。
“没出千?呵!”
蜈蚣说着,一指两个技师,说道:
“这两个是你们洗浴的人,你问问她们,看没看到你出千?”
刚刚跪在地上的技师,被眼前的场景,吓的够呛。
她小心翼翼的看着蜈蚣,摇头说道:
“蜈蚣哥,我刚刚一直在下面给您按腿,我没看到……”
她说的是实话。
刚刚发生的一切,她的确没看到。
而陈晓雪则看着被摁住的我,同样小心翼翼的说道:
“蜈蚣哥,我也没看清……”
可没想到,蜈蚣眼睛一立,大声骂说:
“你他妈瞎吗?看不清?你就把你看到的说出来就行……”
蜈蚣这是在故意吓唬她们。
他想要一个更有利的证人。
陈晓雪有些慌张。她磕磕巴巴的说:
“我看,看,看到的好像是,那个抓他的人,手里本来,就有张扑克……”
“放屁!”
蜈蚣骂了一句,扬起了手。
他本想让陈晓雪成为他的证人。
可没想到,陈晓雪却说出了真相。
蜈蚣似乎想给陈晓雪一个耳光。
但犹豫了下,手还是放了下来。
不过,这倒是有点出乎我的意料。
没想到,这个陈晓雪。
在这种时刻,还敢偏袒我,说出实情。
蜈蚣又拍了拍我的脑袋,一脸阴险的说道:
“小子,现在你被抓了现行,你还有什么说的啊?”
“蜈蚣,你玩的有点脏了。我出没出千,你心里比谁都清楚!”
虽然,尖刀就顶在我的后脖处。
但我也没怂,而是冷冷的瞪着蜈蚣。
这王八蛋,玩的够脏的!
“呵,还嘴硬?那好办。我带你去个地方,打到你承认为止!”
说着,一挥手。
两个小弟死死的抓住我,直接往外走。
而身后还有一个人,用刀抵着我的后腰处。
只要我稍有反抗。
这刀,肯定就会毫不犹豫的扎进我的后腰。
看这架势,今天恐怕是在劫难逃了。
按我所想。
蜈蚣今天设局抓我。
无外乎就是想要钱。
可出乎我意料的是。
这一路,蜈蚣连个钱字都没提。
他带我去的地方,是市里一家电玩城。
说是电玩城,实际都是各种赌机。
像是老虎机,歌王,打鱼之类的。
蜈蚣在这里,地位应该不低。
这里所有工作人员,见到他时,都恭敬的喊他“蜈蚣哥”。
我被带到了一楼的一个办公室。
这些哈北所谓的江湖人。
格局,也就这么大了。
其实五万,还有一层隐藏的含义。
说明,他们对我还不够重视。
换句话说,对老千不够重视。
在他们眼里。
老千,不过是他们用来赚钱的工具。
赚了钱,赏两根骨头,也就结了。
但他们不知道。
千门千手,千术万千。
一招不慎,必被反千!
…………
和老黑出了棋牌室。
外面,早已经漆黑一片。
站在路边,我点了支烟,问老黑:
“你记仇吗?”
“还行吧……”
老黑没明白我的意思。
他挠挠脑袋,憨憨的说道。
“你还记得,那个叫殷武的吗?就是陈晓雪带我们去的那个局……”
“记得啊,钱老八的把兄弟。替钱老八做了几年牢,刚出来的。那天咱们差一点动手……”
“他骂过我的父母,你还记得吗?”
“记得!”
老黑还没明白,我的意思。
我抽了口烟,淡淡说道:
“那你更要记得。今天郑老板和那个赵平赵哥,他拿你的父母,威胁了我们!”
老黑面色变得凝重。
他用力的点了点头。
“这个局,钱老八也找我了,让我帮他,搞那两个奉天来的人!”
“啊?”
老黑吓了一跳。
“这怎么办?两家都找你,你上去无论输赢,都会出事的……”
我没说话。
老黑马上又说:
“要不,咱们出去躲几天吧,把这个事情躲过去再说……”
我冷笑。
有些事,不是躲就能躲得过去的。
况且,躲,也不是我的性格。
既然身在局中,那破局就好。
我和老黑正说着。
忽然,一辆轿车,朝着我俩的方向开来。
一到我俩身边。
轿车缓缓停下。
车门一开,两个女人,快速下车。
这两人,我都很熟悉。
一个是陈晓雪,一个是苏梅。
见两人在一起。
我就知道。
一定是陈晓雪,见郑老板没让我们走。
她就像上次一样,回去找了苏梅。
不过和上次不同的是,这次苏梅是一个人来的。
看了我一眼,苏梅担心的问说:
“没事吧?”
我摇摇头。
“没事就好。上车吧……”
我转头看了陈晓雪一眼,说道:
“你陪老黑取车去吧,我和梅姐先回去了……”
我让陈晓雪在这儿,是想让老黑把这局的钱,给她结了。
这次做局,去了花销和场子抽水。
我们一共赢了十九万。
陈晓雪属于后加入的,我让老黑分她五万。
我猜,这个数字。
她一定很满意。
我坐在副驾,打开车窗,点了支烟。
苏梅则默默的开着车。
好一会儿,她才开口说道:
“陈晓雪告诉我,郑老厨把你俩扣下了,为什么?”
“没事,就是随便聊聊!”
这件事,我当然不可能和苏梅说。
“初六爷,我劝你一句。老街这个场子,你最好别来……”
“为什么?”
我故意装作什么都不懂,这样方便套出苏梅的话。
“这的老板姓郑,从前是个厨子。外界的人,都叫他笑面虎郑老厨。他在哈北经营多年,也算是一号人物。当初,齐家想拿下老街,开设自己的场子。按说郑老厨的实力,和齐家根本就不是一个段位的。但齐家各种招数都用上了。把郑老厨斗的死去活来。可结果,郑老厨还是硬生生的挺了过来。他手底下,还有一个狠人,外号快刀赵平。那也是个杀人不见血的货色。这种人,还是少惹为好……”
我微微点头。
没想到这个郑老厨,还真算是一个人物。
破败的老街,倒是卧虎藏龙。
“那你怎么还敢一个人来这里?”
我问说。
苏梅目视前方,淡淡答道:
“郑老厨和邹家有些交情。他知道我是晓娴的人。我来,他还是会给几分面子的……”
话一说完,我转身就要走。
“等一下……”
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道。
我回头看着两人。
大背头马上问我说:
“那兄弟,你去哪儿?别被钱老八的人盯上……”
我摇头,撒了一个谎。
“没事,我开了两间房。我回那个房间……”
行走江湖,为防不测。
狡兔三窟,开两三间房的事,都很正常。
大背头自然理解。
他上前一步,和我握了手。
一脸感激的说道:
“兄弟,我叫高成,奉天人。今天的事,我就不多说了。咱们留个联系方式,下次去奉天,记得找你高哥。高哥肯定好好还你这个人情……”
玫瑰女也和我握了手。
“我叫胡瑰丽,虚长你几岁。你要是不嫌弃,就叫我一声玫瑰姐。以后奉天有事,你随时告诉我。到时候,你看姐姐怎么帮你办……”
这两人是在表达,对我的感激之情。
毕竟,现在这种情况。
他们能有个安全的地方,很不容易。
但我绝不会把他们的话当真。
这就好像,一些所谓的朋友对你说,改天请你吃饭。
你自然也不能应当真。
因为这个改天,可能会是改年。
更可能是,下辈子。
“好,你们早休息,我先走了!”
我淡淡说道。
回到我自己的房间。
我把这两百万,分别装在两个箱子里。
而赢的十万,放到我带的包里。
拎着东西下楼。
老黑正在车里抽着烟。
车载CD,还播放着刘德华的新歌,《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
一上车,老黑立刻问我说:
“初六爷,现在没事了吧?”
“有事!”
“什么事?”
“去老街,看戏!”
“好勒!”
老黑答应一声。
我们的车,刚从停车场出来。
就见后面一辆白色的轿车,也从停车场开了出来。
并且,很快超过了我们。
虽然,对方车速很快。
但,我还是看清了车内的人。
“老黑,超他,截住!”
老黑的车技不错。
一脚油门,直接超过了前车。
接着,方向盘右打。
我们的桑塔纳,稳稳的横在了白车的前面。
这忽然的一下,白车显然吓了一跳。
一脚急刹,白车停了下来。
而我和老黑,慢悠悠的下了车。
对方也从车里走了下来。
一男一女。
两个熟人。
女的,正是几次要和我合作的何欢。
而男的,则是钱老八手下的那位老千,鹰钩鼻。
两人神情,都有些紧张。
尤其是何欢。
她看着我,立刻问说:
“初六,你这是干什么?”
我没回答她的问题。
而是反问说:
“你们这是去哪儿?”
“回电玩城!”
我嘴角上扬,微微冷笑。
“是吗?那一起吧,上我们的车……”
我说话的时候。
眼睛,始终盯着何欢。
何欢的目光,开始躲闪。
好一会儿,她才开口说道:
“初六,我不瞒你了。我俩要走,离开钱老八,离开哈北。你能不能高抬贵手,放我们一条生路?”
我点了支烟。
默默的,也不说话。
何欢和鹰钩鼻对视一眼,马上又说:
“初六,我知道你不理解。你以为,钱老八对我不错,我不该背叛他,是吗?但我告诉你,根本不是那样。我跟他钱老八三年。帮他赢了不少钱。但他一共就给了我四十万。好,四十万我也不说什么了。他最阴损的是,他又找各种理由,在我这里借了三十多万。每次都说明天给我,到现在,一分钱他都没还我……”
说着,何欢又看向鹰钩鼻。继续说道:
“他的情况,和我差不多。初六,只要你放过我们这次。以后你但凡有用到我们的地方,你放心,我们绝对赴汤蹈火!”
“对!兄弟,希望你能高抬贵手……”
匕首不长。
但锋利的刀刃,和尖利的刀尖。
也足以要人的命。
“胖子,你他妈再动老子一下,老子今天捅死你!”
青三瞪着通红的眼睛。
恶狠狠的盯着胖子。
谁都能看得出来。
青三发狠了。
如果胖子真敢动。
青三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捅了他。
胖子不敢动了。
他有些惶恐的看向朱哥。
朱哥依旧在喷云吐雾。
偶尔,还咳嗽几声。
“青三,你是想和我玩刀啊?”
朱哥的一句话,让青三不由哆嗦一下。
我之前一直以为。
朱哥瘦骨嶙峋,其貌不扬。
应该就是个混的不错的生意人。
可他一开口的架势。
包括青三被他一句话吓的一哆嗦。
我就知道。
我猜错了。
这个朱哥,绝对不简单。
“出千被抓,你就得认。可你呢,还拿把小刀,在这儿张牙舞爪的吓唬人,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朱哥说着,又续了一根烟。
狠狠的抽了一大口,呲着黄牙,又继续说道:
“咱们大家本来都是朋友,这就是个熟人的局。就是你出千被抓,谁也不可能要砍你手脚的。把钱吐出来,给大家一个补偿就完了。你说你何必非得动刀动枪,弄的不可收场呢?”
青三犹豫了。
他这种犹豫,并不是因为朱哥说的多有道理。
而是来源于,他对朱哥的恐惧。
看着朱哥,青三的口气也不再强硬了。
“朱哥,那你说,让我出多少钱……”
朱哥抽了口烟,想了下。
“就拿五十万吧,输的加补偿的,一锅烩了!”
青三瞪大眼睛。
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朱哥。
没等他说话。
陶花忽然跟着附和说:
“五十行,朱哥拿二十。剩下我们三个,一人十万!”
我不由皱了下眉头。
陶花这真是见钱眼开。
什么钱,都想捞上一笔。
青三瞪了她一眼,梗着脖子说:
“你他妈赢钱,你还要什么钱?”
“我前几天输啊。再说了,朱哥不是说有补偿的吗?对吧,朱哥!”
陶花洋洋得意的问了朱哥一句。
朱哥也不说话,闷头抽着烟。
“朱哥,五十万我真拿不出来。这样,今天你们都谁输了。我把钱补上。这总可以了吧?”
“不行!”
另外一个棒槌大声说道。
而朱哥也叼着烟,慢慢的摇了摇头。
青三已经没别的选择了。
握着匕首的手,已经开始发抖。
“朱哥,你就不能放我一马?”
朱哥不做声。
但态度,不言而喻。
看着朱哥,青三眼睛忽然瞪的老大。
他咬着牙关,硬着头皮说道:
“朱哥,你别逼我,我青三不傻,你别拿我当傻子待……”
青三的这句话,大有含义。
别人似乎没明白。
但我却一下听懂了。
我起身,绕过朱哥。
朝着陶花走去。
陶花的钱,已经收好。
但牌桌上,却散乱不堪。
扑克弄的哪儿都是。
胖子的钱,和朱哥的钱也混在一起。
路过朱哥时。
我还不小心的碰了他一下。
当然,朱哥也没在意。
甚至,连看都没看我。
“青三,你什么意思?有话直说,没人拿你当傻子……”
朱哥一口口的抽着烟,直接问青三。
青三更加紧张。
手里的匕首,也握的更紧。
忽然。
他一抬手。
匕首直指朱哥和胖子的钱堆,咬牙说道:
“朱哥,这都是你逼我的,我可说了。你的钱堆里,有机关。你一直再给胖子换牌!”
一句话,满座震惊。
包括胖子和朱哥。
两人谁都没想到。
青三竟早就知道,他们两个出千。
“你他妈少放屁,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们换牌了?你去给我拿出来我看看……”
胖子大喊一声。
但在场的都是老千。
这种牌型出来,难免会让他们提高警惕。
不过,我也是没办法。
我现在,必须要先赢一些。
不然,今天弄不好就得不偿失了。
这把我先下注。
直接闷牌,下了顶注五千。
我下家是大背头。
他看了我一眼,一脸严肃的说了一句:
“小伙子,打的很凶啊,上来就五千。我跟了……”
说着,冲着牌桌,扔了五千块。
轮到何欢时。
她很谨慎。
先是看了下牌,对K。
这种牌型,面对闷牌的,是可以跟两手的。
但她没有丝毫犹豫,竟直接弃牌。
并且,还抬头特意的看了我一眼。
我知道。
她猜到我出千了。
但她还是想,我能帮她赢一些。
但我并没给她任何回应。
她的下家,是那位胸前纹着玫瑰的女人。
她淡淡一笑,闷牌跟注。
末家是鹰钩鼻,他也选择跟注。
这把牌,很有意思。
两个奉天的人。
以为我会按照郑老厨的吩咐,让他们两人中,任意一个人赢。
而钱老八手下的鹰钩鼻。
完全是配合我,希望能帮我抬两手,打到满注。
不管我俩谁赢,也都可以。
我们四人,就这样五千五千的下着。
没过几轮。
桌上的钱,就到了十万。
而钱老八和郑老厨,也都站在牌桌旁。
两人神情倒是很放松。
毕竟,刚开没几局。
无论谁赢,都说得过去。
“十万了,比牌吧!”
大背头还是一脸严肃,直接把牌亮开。
他是9、10、 J的杂顺。
鹰钩鼻也亮了牌。
5、6、7的杂顺。
纹着玫瑰的女人,看了下自己的牌。
妖娆一笑,扭着身子,说道:
“看来,这把是我赢喽,K同花……”
说着,也把牌亮开。
而我装模作样的也看了下牌,接着说道:
“不好意思,你不大,我是A同花!”
说着,亮牌,收钱。
桌上一共十万块,现在属于我了。
玫瑰女和大背头,同时盯着我。
我猜,他们两人一定奇怪。
我是怎么出的千。
并且,怎么没让他们赢。
而我,也不看他们,继续洗牌。
“帅哥,手气不错嘛……”
玫瑰女看着我,忽然说道。
“还好!”
我淡淡答道。
“叫什么名字啊?”
玫瑰女对我已经有了好奇。
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她看不出我的出千手法。
“初六!”
“呵,逗我呢吧?初六,我还十五呢,正月的!”
玫瑰女,以为我是骗她,用的假名。
说着,还白了我一眼。
而我也不当回事。
心里暗暗计算着时间。
因为的计划,已经开始了。
我猜。
用不了几分钟。
应该会有人进来。
果然,我牌还没发完。
门便被重重推开。
殷武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
到了我们房间,便大吵大嚷的对钱老八说道:
“八哥,房间都特么满了。我去大堂的酒吧了。有事你就给我打电话……”
钱老八微微点头。
这就是我今天要把房间全包的原因。
因为,今天两人都带了不少手下。
防备对方输急了,下黑手。
而我不能让他们的手下,在房间里休息。
我要把他们赶到楼下,或者门口。
以便下面的计划,能顺利实施。
牌局继续。
我又赢了两三万。
加上刚刚那把。
已经赢了十万左右。
我便不再出千。
把自己赢的钱,控制在十万以内。
因为,赢这十万,会是我的。
但超过十万,那就不好说了。
牌局不温不火的进行着。
而我抽着烟,心里依旧计算着时间。
按我的计划,五分钟之内。
第二个敲门的人,将要来了。
果然,还没到五分钟。
外面再次传来敲门声。
进来的人,是郑老厨的手下,快刀赵平。
我以为的江湖,一定是刀光剑影,血雨腥风。
但当我从小镇到市里后才发现,所有的一切,似乎和小镇没什么两样。
无外乎,多了些灯红酒绿,高楼大厦和车水马龙。
我走时,六爷只给了我一百块的路费。
六爷有钱,不然他也没办法找那么多的女人。
之所以只给了我一百块,是因为他告诉我说。
钱,江湖上大把,女人,江湖上遍地。
想要,自己去找。
但,我却不知去哪儿找。
我生活的地方,是北方的一个边陲城市,这里盛行洗浴文化。
为了生活,我只好先找了一个工作,天象洗浴的服务生,负责各个浴区的备品发放。
当然,不包括女浴区。
这一干,就是半年。
这天下午,我像往常一样,分发完备品,准备下班时。
组长侯军叫住我,让我去六楼经理办公室,给梅姐送个果盘。
梅姐是我们天象的经理,年龄不大,二十五六的样子。
我记得第一次见她时,心里还是有些震撼的。
她长得很美,比六爷找过的那些暗娼都要美。
一米七左右的身高,白皙嫩滑的皮肤,看着便有吹弹可破之感。
尤其是她那双凝脂玉腿,修长笔直,又白的泛光。
任哪个男人看后,都会心驰神往。
我端着果盘,敲门进去时,梅姐正在旁边的套间里打麻将。
洗浴的工作人员都知道,梅姐爱打麻将。
一有空闲,就会在楼上打上几局。
很多男人为了接近梅姐,都会争着抢着来陪她玩。
“梅姐,这是给你们准备的果盘!”
放下果盘,我打了声招呼,便准备要走。
“等一下……”
梅姐忽然喊住我。
她指了指旁边的茶壶,说道:
“把茶换了,重新沏一下。用我办公桌下面那盒明前龙井!”
我便开始烧水煮茶。
等水开时,我就站在不远处,看着几人打麻将。
他们玩的,是我们这里最常玩的推倒胡,一百块钱的。
别小看这一百块,因为计番的方式不同。
一场麻将下来,常常是几万输赢。
我站的位置,可以看到梅姐和她下家的牌。
梅姐的下家也是个女的,年龄和梅姐相仿,但气质完全不同。
这女人长的也还不错,不过却浓妆艳抹,粉黛全施。
穿的更是黑色低胸的小衫,任由胸前的波涛随意的露着大半。
我看了一会儿,心里便有些奇怪。
我本以为,他们就是朋友间的普通牌局。
可我发现,黑衣女人和她对门的男人有点不对。
两人打配合,似乎出千了。
而他们的出千方式,并不高明。
属于麻将出千中,最常见的,也是最普通的,利用手势暗号来要牌。
这把牌黑衣女是清一色对对胡的牌型。
她左手大拇指回扣,右手放在牌尾处。
眼睛盯着牌,也不看别处。
而对面男人的眼神却有些飘忽,他总是有意无意的看向黑衣女人的手。
牌到半圈,对面男人便打了个八条,黑衣女立刻碰上了。
看到这里,我心里还在想。
这会不会只是一种巧合?
可碰完牌后,黑衣女依旧是左手拇指回扣,右手微微合拢。
我便在心里暗自猜测,如果要是出千,她要的牌型应该是五条。
果然,没过两把,对面就把五条打了出来。
黑衣女碰牌上听,很快便自摸胡了。
自摸,断幺九,清一色,对对胡,一共24番。
梅姐三家每人两千四。
其实麻将出千的方式五花八门,种类繁多。
有用对话的,比如说今天有点热。一个点字,可能就是要筒子。
再比如,你今天真漂亮,一个亮字,可能就是要万子。
而像两人这种利用手势的,在千术里叫“九节鞭”。
就是利用手指的各个关节,给对方传递暗号。
我虽然可以确定两人出千,但我并不知道他们和梅姐到底什么关系,更不可能说破。
沏了茶,我刚准备要走。
梅姐对面的男人接了个电话。
通话时间很短,一放下电话,男人就说:
“不好意思了,我玩不了了。孩子生病了,改天再玩吧,我得走了。今天点子也不好,输了一万多……”
男人刚一走,这妖娆的黑衣女人便开始抱怨。
“苏梅,你找的这是什么人啊。牌还没打完,他说走就走。还说什么孩子生病,我看他就是输不起,找借口跑了。我这还没玩过瘾呢……”
梅姐随意的摆弄着面前的麻将,淡然一笑,说道:
“我的花姐啊,我们三家都输,就你一家赢。你还不过瘾,你还想赢多少?”
叫花姐的黑衣女人快速的点着手里的钱,撇了撇嘴说:
“我赢还不到三万呢。苏梅,要不你再叫个人。陪我玩几把,今天我就想打麻将……”
梅姐被她缠的没办法,看了看手机通讯录,这个时间又不知道该找谁。
想了下,她回头看了正在倒茶的我,便问说:
“初六,你会打麻将吧?过来陪我们玩几把……”
我怎么也没想到梅姐会忽然叫我,但我还是马上回答道:
“会一点儿,但你们玩的太大,我玩不起的……”
其实这种牌局,我就是不带钱上场,也一样稳赢。
毕竟,十几年的千术,不是白学的。
但我必须要这么说,这也是六爷曾经教我的。
一名合格的老千,要懂得低调示弱,守拙藏愚。
只有在对手完全忽视你的情况下,才能完成一击致命。
“没事的,输了算我的,赢了归你,来吧……”
梅姐说着,从包里掏出一沓一万块钱,扔到对面的位置。
“你就坐那儿吧,给我们搭个手……”
我没再推迟,坐到了梅姐的对家。
2000年,我们这里还没流行麻将机,都是手码麻将。
这种手码麻将,特别适合大小老千搞事。
当然,就算是麻将机,也一样不耽误出千。
洗牌时,黑衣服的花姐,故意在我手上摸了一下,挑逗我说:
“哎呦,这小伙子挺嫩啊,告诉花姐,有没有女朋友?是不是处男了?”
她一说完,自己先咯咯的笑了。
梅姐和另外一个男人,跟着也笑了。
而我依旧是面无表情,码着麻将。
练习麻将千术时,六爷第一步就要求我。
在码牌时,不但要记住自己面前所码的牌,还要把别人码牌时,露出的麻将全都记住。
这样就算是在不出千的情况下,依旧可以保证极高的胜率。
他依旧不忘狠狠的瞪着我。
我和他对视,冲他微微点了点头。
转身走了。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老东西,我让他知道,什么叫一报还一报。
刚走没多远。
就听后面有人大声喊道:
“小王八蛋,你给我站住!你敢坑你吴爷……”
一转身。
就见老吴头儿,正气喘吁吁的朝我跑了过来。
刚才那群人,已经散了。
看他这样子。
钱应该还给那些人了。
一到我跟前,老吴头儿喘着粗气。
指着我,缓了好一会儿,才说道:
“小王八蛋,你敢搞我?”
“是你先搞我的……”
“我那天说的是实话!”
“我今天,说的也是实话……”
“我没出千!”
“我没说你出千。我说的是你那天出千……”
老吴头被我怼的,哑口无言。
他眼睛一翻,冲我说道:
“我不管,今天我赔他们六百多。这钱,你出!”
“不出!”
说着,我就要走。
老吴头儿立刻跑到我前面。
双手一横,拦住我的去路。
“不行,必须你出!”
我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故意讽刺他。
“怎么,不赌了,改抢了?”
老吴头儿的眼睛滴溜溜一转。
甩了下额前,银白色的刘海儿,马上说道:
“这样,咱俩赌几手。我要赢了,你把这六百,外加那天在赌场赢我的五百,全都给我……”
“你要输了呢?”
老吴头儿似乎觉得,自己不能输一样。
他想了好一会儿,才看着我说:
“我现在就剩三百块钱了。这样,我要输了。我答应你一件事,这可以吧?”
“好!赌什么?”
老吴头儿也没回答,他直接跑到旁边的一个小超市。
估计,是去买扑克了。
这局我肯定要和他赌的。
输了,不过一千一百块钱而已。
但赢了,我一定会有意外的收获。
那天在赌场的办公室里。
老吴头儿曾弹出一粒骰子。
直接打在安保的手腕上。
手腕立刻鲜血直流。
可见,安保伤的不轻。
那一手绝活儿,我现在还惦记。
虽然,我也能有这个准度和速度。
但那种力度之深。
我别说会。
就连见,也是第一次见。
没多一会儿。
老吴头儿拿着一副扑克,一根铅笔,一袋瓜子,一个盘子,快步跑了出来。
冲我一摆手,说道:
“来,上这边!”
他说的地方,旁边拐角处的一个小凉亭。
我俩坐到石椅上。
他把买的东西,都放在石桌上面。
一边打开瓜子袋,一边说道:
“小子,我知道你是个小老千。不然,你肯定看不出我弹筹码。但吴爷不怕你,我就是专门收拾你们这些小老的千……”
我点了支烟,也不说话。
我是老千。
我感觉,这个老吴头儿,应该也是个老千。
并且,还是个千术高手。
不说别的。
就说弹筹码,弹骰子的手法。
就是千门常用的手法。
只是,我并不知道他千术到底怎么样。
打开瓜子。
老吴头儿“哗”的一下,全倒在桌上。
他指着瓜子说道:
“第一局,番摊!后两局,扑克!怎么样?”
“可以!”
番摊也叫“豆子”。
最开始,是两广地区的民间玩法。
后来,被老美学去。
加工一下,搬到赌场中。
玩法很简单。
就是桌面上放着一堆棋子,或者玻璃球之类的。
要是没有这些,用玉米粒,黄豆粒,瓜子,花生,大小相近的石头子也都可以。
像现在。
老吴头儿就是准备用瓜子。
玩法也很简单。
民间一般都是用碗,赌场用摊盅。
直接扣在棋子上面。
摊盅打开后。
庄会用专门的工具,一根小木棍(赌场叫摊竹)。
四个棋子一移。
剩余的颗数是几,就是最终结果。
说简单点儿。
可没想到,小乞丐竟梗着脖子,瞪着老黑,说道:
“你个大黑鬼,你才是臭要饭的……”
一句话,说的我和老黑同时一惊。
我俩对视一眼,都是一脸的意外。
本都以为,这小乞丐是个男孩儿。
可一开口,竟是个女的。
“你就不是要饭的,你也是个小偷,小贼,小蟊贼,女毛贼!”
老黑继续说着。
我心里有些哭笑不得。
这个老黑,虽然长得一副凶神恶煞神鬼莫近的模样。有时候还憨的泛傻。
可今天接触下来,我发现他还有些碎嘴。
这些特征,和他凶恶的外在形象,实在不符。
小乞丐也不认怂,马上反驳。
“我就是贼,也比你们强。你们出老千骗人钱,别以为我不知道……”
小乞丐的话,说的我心里一惊。
我自认为我的千术水平,还算高明。
一般老千,都不可能看破。
可这小乞丐一开口,就点明我的身份。
难道是我的动作手法,被她给看出来了?
老黑并不知道我出老千。
他先是一愣,马上说道:
“放屁!老子是凭点子赢的钱。老子要是老千,早他妈去赌场发财了,还在这鬼地方混?”
在老黑的眼里。
老千应该是无所不能的。
出入赌局赌场,说赢便赢。
而真实的老千,却是谨小慎微,处处小心。
既要盯着牌桌,又要防备同局的高手,还要防着各种明灯暗灯。
因为一旦失手,那就是万劫不复。
“切!”
小乞丐面露不屑,指着我说道:
“他就是老千。他先是等着坐庄,然后又连赢两把蜈蚣那个棒槌。他怕蜈蚣抢他的钱,还特意给你发了一把豹子3。把钱转移到你那里……”
老黑惊了。
小乞丐说的头头是道。
他不由的转头看着我。
脸上,一片茫然。
我现在可以确定,她并没看清我的动作。
但我还是惊讶。
这么多年,除了六爷。
从来没有一个人,能把我内心的计划,洞悉的如此明晰。
老乞丐本来一直安静的听着。
当他听到我们出千这里,忽然站了起来。
右手握拳,左手再上。
接着,左大拇指朝天一立,开口说道:
“西山北岳万支花,金戈蓝荣是一家。敢问小兄弟,走的是什么道,入的是什么门?”
老黑和小乞丐,听的是一头雾水。
而我也同样抱拳,左拇指朝上,答道:
“万水恒流总归海,四方五行称八卦。我走的是蓝道,入的是千门。即是旁门,也是左道……”
我们两人说的,属于早些年跑江湖的春典黑话。
金道,指的是阴阳算命。
戈道,指的是江湖卖艺,玩杂耍的。
蓝道,就是我这样,以赌为生的人。
荣道,说的就是小偷儿。
对于这些春典黑话,我懂的也不多。
也曾见六爷,和人说起过。
我本想和六爷学学。
但六爷摇头叹息。
说现在的江湖,金钱为大,利益为上。
这些江湖旧派的规矩,早就没用了。
老乞丐马上又说:
“五湖四海万条河,太上老君背上驮。能问一下,这位蓝道兄弟的名讳吗?“
老乞丐前面这句春典,是告诉我他姓牛。
太上老君的坐骑,就是一头青牛。
我答:
“爹赐姓,妈赏名,贱名初六。给牛老先生道好……”
牛老听着,微微躬身。
接着,便回身便训斥小乞丐说:
“虽非同门,但是一道。小朵,你学艺不精,拿人财物,被人追上门。还不赶快磕头道歉,把钱还给人家……”
叫小朵的姑娘却眉头一皱,倔强说道:
“不行,这钱还了,明天拿什么给你买药……”
我一听,便明白了。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