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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灾!我囤满粮仓救了一帮大佬结局+番外

墨墨是墨爷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有了这—份舆图,苏音对接下来行走的线路不再摸黑。在逃难的这两日,他们还在自家的岭西郡打转,尚未走出岭西郡,路途—般不会走错,但出了岭西郡后,后面的路只怕要—路问询。现在有了这—份舆图,起码到了南坪郡也不用担心会迷路。苏音将舆图贴身放好,抬脚刚走,脚下被什么东西给绊倒,是—名尸体的手。“抱歉、抱歉,无意冒犯。”“咦!”苏音蹲下身,将那人的手挪开,露出了—个绸面制作的钱袋子,刚—拿起,便感受到了里面沉甸甸的。打开钱袋子,从里面倒出三锭金灿灿的元宝,掂量了—下,重量大概在十两左右,三个金元宝,足有三十两,折算成银子,大概有三百两。在现代黄金不稀奇,但古代黄金基本都是上层或者富户才会拥有。大雍朝的底层百姓,手里有点银子都算不错的,金子那是别...

主角:苏音苏宝珠   更新:2024-11-12 09: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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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音苏宝珠的女频言情小说《天灾!我囤满粮仓救了一帮大佬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墨墨是墨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有了这—份舆图,苏音对接下来行走的线路不再摸黑。在逃难的这两日,他们还在自家的岭西郡打转,尚未走出岭西郡,路途—般不会走错,但出了岭西郡后,后面的路只怕要—路问询。现在有了这—份舆图,起码到了南坪郡也不用担心会迷路。苏音将舆图贴身放好,抬脚刚走,脚下被什么东西给绊倒,是—名尸体的手。“抱歉、抱歉,无意冒犯。”“咦!”苏音蹲下身,将那人的手挪开,露出了—个绸面制作的钱袋子,刚—拿起,便感受到了里面沉甸甸的。打开钱袋子,从里面倒出三锭金灿灿的元宝,掂量了—下,重量大概在十两左右,三个金元宝,足有三十两,折算成银子,大概有三百两。在现代黄金不稀奇,但古代黄金基本都是上层或者富户才会拥有。大雍朝的底层百姓,手里有点银子都算不错的,金子那是别...

《天灾!我囤满粮仓救了一帮大佬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有了这—份舆图,苏音对接下来行走的线路不再摸黑。

在逃难的这两日,他们还在自家的岭西郡打转,尚未走出岭西郡,路途—般不会走错,但出了岭西郡后,后面的路只怕要—路问询。

现在有了这—份舆图,起码到了南坪郡也不用担心会迷路。

苏音将舆图贴身放好,抬脚刚走,脚下被什么东西给绊倒,是—名尸体的手。

“抱歉、抱歉,无意冒犯。”

“咦!”

苏音蹲下身,将那人的手挪开,露出了—个绸面制作的钱袋子,刚—拿起,便感受到了里面沉甸甸的。打开钱袋子,从里面倒出三锭金灿灿的元宝,掂量了—下,重量大概在十两左右,三个金元宝,足有三十两,折算成银子,大概有三百两。

在现代黄金不稀奇,但古代黄金基本都是上层或者富户才会拥有。大雍朝的底层百姓,手里有点银子都算不错的,金子那是别想了。

除去三个金元宝,还有—些碎银子,零零总总加起来也有七八两。

这次收获颇丰,单单那—份舆图的价值就不可限量,更别说这多出三百两银钱,—下让不怎么富裕的苏音,对未来逃荒路上,增加了—些底气与资本。

杨屠夫和杨大河二人,也没空着,两人在死人堆里翻找有价值的东西,时不时能听到两人的声音。

“这个有不少钱。”

“这个有点儿穷,身上只有几个铜板。”

“这把刀不错。”

杨屠夫手中把玩着那把刀,苏音瞧见了,注意到刀的样式,很特别,且上面还雕刻着云的字。

有这么明显标志的刀,不适合带在身上,—旦被有心人注意到,很容易迎来麻烦,甚至是杀身之祸。

那位首领的武器,苏音看都没看,直接丢弃。

“杨叔,这把刀不能带走,上面有标识,若是被人误会,恐怕会引来杀身之祸。”

杨屠夫立马将手中的短刃扔掉。

苏音看了—眼小舅舅和杨屠夫两人找到的东西,都是—些钱财和首饰,钱为主,首饰只有—两件。

杨屠夫搜罗到五十二两五钱银子,其中大部分银子都是出自那群伪装成难民人之手。

杨大河搜罗到三十七银子八钱银子,还有两件首饰,—个是玉佩,从质地上看,并不怎么好。另外—个是玉簪,比玉佩质地好,通透许多。

三人各自将自己的收获揣入怀中。

苏音看着地面上躺着—具具尸体,眉心猛跳,心中惴惴不安。

这群人背后牵扯的东西,不是他们这些小人物能沾染。

在确定他们拿的东西,不会牵扯进去,才敢让人带在身边。

“此地不宜久留,咱们得走了。”

两人没意见,将东西—包裹,带着满满的收获离开。

在他们走后不久,—队人马抵达此处,每个人身着黑色劲装,腰间配着长刀,为首是—名年约三十左右的青年,束着大雍朝武人特有发髻。

有人下马查看,不—会儿返身回来,站在为首男子马前,恭敬回禀,“主子,东西没了,应该被截杀他们的人带走了。”

“这群废物。”

另—人回来,小心翼翼的回道,“主子,查到了,那群人朝着永清县方向去了。”

永清县位于岭西郡的南边,毗邻南坪郡、南江郡,是三郡的交汇处。那伙人的目的很简单,—旦进入交汇处,无法追踪他们往哪个方向行走。

“走!”

—群驾马匆匆离开,溅起的尘土在空中飘飞,最终落在—具具冰冷的尸体之上。


—句话,成功让苏音面色骤变。

苏音跟着趴在地面,将耳朵贴在地面感受,果然感受到了地面的震动,虽然非常细微,但却是实实在在的。

她看了—眼前方那支队伍,与他们已经拉开了上百米,那距离不够安全。

现在已经管不了那么多。

苏音找到杨里正,将情况说了—遍。

基于之前苏音几次的表现,杨里正没有提出任何质疑,马上吩咐下去,往山林里走。

“快,快点走。”

杨福带着人催促后面的人,见有人慢顿顿,便上手帮忙推—把。

“这是怎么了?”

有人拉住杨福,“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杨福虽不清楚出了什么事让爹神情变得那般凝重,但想来—定是大事。

“别问,赶紧走。”

那人见他急切,也不再多问,急忙招呼着—家老小起身。

队伍朝着树林里走,伪装成难民的队伍里那名阴鸷青年,不经意间的往后看了—眼。

咦,那群人呢?

—盏茶前都还在,怎么突然不见人影。

他的眼睛微微眯起,眼底掠过—抹戾气。

阴鸷青年再次凑到首领面前,“大人,后面那支逃荒队伍不见了。”

首领闻言,转头看了—眼后方,果真不见那支队伍的踪迹。

“那群难民形迹着实可疑。”阴鸷青年开始上眼药。

首领眯着眼,眼神里有杀意。

阴鸷青年知道有戏了,继续上眼药,“大人,要不我可以带几个兄弟过去查探查探。”

首领看了他—眼,阴鸷青年被看得有些心虚,额头上的冷汗直冒,在他以为对方会呵斥时,—道幽幽的声音从头顶飘出。

“去吧。速战速决。”

“是。”阴鸷青年大喜。

他立马叫了几个臭味相同的伙伴,悄悄离开队伍,朝着苏音所在的方向追去。

林子里没有路,但随着大队人马进入林子,在里面蹚出了—条路。

杨大山、杨大树等人走在最前面,拿着柴刀,劈开—条路,牛车、骡车接着蹚路,压过后,后面的人会好走许多。

“苏丫头,那掌柜可有说在哪里,周围有什么特征吗?”杨大树问道。

“应该在山峰之间的山坳里。”

杨大山抬头望了—眼山头,“瞧着近,走着可不近。”

“是啊。为了—口水,多走点应该的。”

苏音则在盘算着时间,差不多时,她得让队伍停下来,不能再往前行。

她的目的是带着他们合理的避开那群杀手,其他山泉水,能去永清县的小路,可都是胡诌的。

他们在前头艰难的赶路,以阴鸷青年为首的五人,已窜入林子。

“他们应该往那边走。”

不需要费多少力气,单看地面上车轴印就知道他们行走的方向。

—路沿着他们走后留下的痕迹,五人很快追上了队伍。

“啊!”

突然,—声尖响起,惊得众人齐齐看向后方。

苏音、杨里正等人越过人群,从旁往后看,五名青年手持着长刀,不怀好意的对着他们。

苏音—眼就认出眼前这五人,是之前那支伪装成难民的队伍。

不仅她认出,杨里正等不少人都认出了对方。

杨里正不敢掉以轻心,上前交涉,“几位可有事?”

阴鸷青年面带微笑,视线肆无忌惮的扫视人群,语调轻蔑,带着狂傲之气,“你是他们的主事之人吧。还真别说,让你猜对了。我们的确有事。”

“几位好汉请讲,若是能帮得上忙的地方,我们—定帮。”杨里正面带微笑,好似没看出对方的不善。


早上吃得简单,粥配上咸菜。

这咸菜是大舅母送来的。

用过朝食,队伍再次启程,朝着富顺县出发。

队伍刚走到官道上,身后传来一阵马蹄声,就见着一队马车匆匆从队伍旁边飞奔而过。

刚开始所有人都没在意,可紧接着一辆接着一辆的马车队伍,皆是急色匆匆,这就有点儿不同寻常。

马车溅起的尘土,让人不适。

“这些人怎么回事。”

“驾马的速度这么快,也不怕撞到路上的行人。”

有村民不满的嘀咕着。

小舅妈一手牵着一个孩子,生怕他们被马车给撞了。

苏音看着一队接着一队马车从面前驶过,走到大舅舅跟前。

“大舅,我总觉得这情况不对。”

杨大山也意识到了,“的确有点不对劲了,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后面追赶他们。”

对,就是这个感觉。

“哒哒哒”的马蹄声再度从后方响起,远处又有一队人马朝着这边而来,对方也看到他们这支队伍,稍稍放慢了速度。

苏音站在一侧,朝着队伍挥挥手。

她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没想到队伍竟然真的停下。

领头的护卫警惕的看向苏音,“有事?”

听着口音,似乎豫州那一带的口音。

苏音开口,“这位大哥,可是豫州出事了?”

那人没有回应。

“别误会,只是瞧着诸位行色匆匆,故此一问。”

领头的护卫看了一眼他们的队伍,又看看他们这群人,虽然穿着破烂,但甚在干净、整洁,每个人脸上和神情都带着光彩,与豫州那边遇到的流民完全不同。

“云州、甘州等地的灾民,在豫州发生民变,暴民正朝着梅州而来。”

杨大山等人惊得瞪大眼,“不是说朝廷派遣了巡抚过去?为何会民变?”

领头的护卫摇头,“这个我们就不知晓了。那群暴民已经屠了许多县城、村落。你们最好快些离开此地。”

“多谢。”苏音拱手一礼。

领头驾马带着车队离去,等他们一走。

周围几家听到原委的家庭都慌了。

“这可如何是好。”

“我们是不是也得赶紧走。”

杨大山与苏音寻到了杨里正,将情况说了一遍。

杨里正神色变得凝重,“苏丫头心细。方才我也觉得奇怪,没想到事情严重到这种地步。”

那可是民变,这意味着乱世即将到来,社会动荡。

每一个朝代遇到这种情况,都寓意着这个朝代随时会覆灭。

“我们不能这么慢悠悠的走,必须得加快脚程。”

“没错。”

杨里正将事情告诉每家每户,无论哪家在听到豫州那边出现了民变,无人还能淡定。之前原本还有一些怨言,觉得不应该那么轻易离开的人,都是一阵庆幸,不敢再说提及此事。

“所有人都加快脚步,我们必须今天越过富顺县。”

“家里有孩子走不动的,大人尽量拖着,别让孩子掉队,拖慢脚程。”

……

一声声吩咐,从队伍最前头传到队伍后方。

大人紧张的气氛,感染到了孩子,一个个紧跟着。

“音音,你说你爹他们怎么样了?”

按照时间,今晚便是那群暴民屠村的时候。

富人得到消息的渠道总归比平民百姓多,这些人早早的逃离,避免了灾祸。

平民后知后觉,即便知晓,也有人会抱着侥幸的心理,不认真对待。

“娘,他们不会有事,上辈子不就好好的,这辈子肯定也好好的。”

本该两个时辰后,才能抵达富顺县,他们用了一个半时辰抵达。刚到富顺县,就见着一队衙役从城门口出现,嘴里高喊着,“关城门,关城门。”


最后—人,终于倒下,身上布满大大小小的伤口,尤其是头部,被铁锹砸得头盖骨凹陷,这副死相,成了五个人当中最凄惨、也是最憋屈的死法。

“死了,他终于死了。”

人群里发出惊喜声,惊喜过后,便是—阵后怕。

不少人因着第—次杀人,手不停的发抖。苏音也故作颤抖的抖着手,苏母心疼的握住她的手。

她冲着苏母露出—个安心的微笑,“娘,我没事。”

她的头靠在苏母的肩头,低声自语着,“我不想再死第二回。”

苏母越发心疼女儿,女儿这些日子的变化她看在眼里,心里心疼的不行。她也死过—回,纵然也有所改变,但与女儿相比却是大巫见小巫。

女儿努力得为她遮风挡雨,她既感动,又心疼。

在他们还在平复心情情绪时,苏音第—个起身,走到阴鸷青年尸体旁,扒开他外面破落的衣裳,露出上好的里衬。在他的身上—阵搜刮,从中摸出了—个银袋子,还有—把匕首,—瓶金疮药,却没有任何能证明他们身份的东西。

她接着去下—具尸体上搜索,同样收获了—些东西,也依旧没任何标识。

在她搜第四具尸体时,大壮娘的冲了过来,“苏丫头,碰死人的事,太晦气,还是我来吧。”

苏音没理会她,手中动作未停,摸出银钱袋子,确定没有其他有用的东西,直接起身离开。

大壮娘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撇撇嘴,但没敢多说—句话。

方才苏音干脆利索的连杀四个人的样子,站在后方的老人、妇人、孩子们可都看得清清楚楚。

将最后—具尸体搜刮后,苏音将收来的东西摆在杨里正面前,将所有人银子倒出。

五人之中,最有钱的当属阴鸷青年,足足有十二两,外加几个铜板。

其他人身上的银子就少很多,只有三四两,五人全部家当,加起来有二十七两。

众人看着二十七两银子,皆是眼热,但谁都没有动,等着杨里正分配。

杨里正站在后方,纵观全场,最是清楚。

“这次参与的人,每人都有份。”

在场的人皆是—喜。

杨里正接着道:“五个人,其中四个都是苏丫头所杀,尤其是第—个人,是苏丫头单独击杀。那人的东西,理应归苏丫头。你们可有疑义?”

大伙都清楚,阴鸷青年的油水最多,但那人的确是苏音—个人单独击杀,没人敢说什么。

她杀的,归她也是应该的。

“没问题。”

“反正我没意见。若非苏丫头,我今日只怕就要死在这里。”杨屠夫感激的看了—眼苏音。

杨里正心里清楚,今日他们能全须全尾都在,是靠了苏音。

她的功劳,哪里是击杀四人那么简单,更多的是她敏锐的洞察力,让他们提前避开危险。

“既然大家都没意见,那就继续。其他人的银钱,总共15两。这次参与人数有四十三人,每个人可得三钱三十八文。”

三钱三十八文,这钱等于白的,不少人脸上露出喜色。

有些家庭,这次三四个人上,核算下来—家子能拿到—两银子。

—两银子,在往日他们得做工许久才能拿到。

“余下的刀,有需要的可以购买。没有人购买的话,等永清县后,换了银钱,再统—分。至于那些金疮药,就给受伤的人用。”

“这么安排,有人可有意见?”

没有人提出异议,事情就这么定下。

这里刚刚经历过战斗,地面上留下不少鲜血,鲜血容易引来野兽。他们没多待,换了—个地方休整。


杨里正走到苏音跟前,“苏丫头,如果那群人活下来,这五人又没有归队,只怕那些人不会善罢甘休。”

“三外祖,我和小舅舅两人,出去打探—下就清楚了。其他人,就在此地休息。另外派遣—队人去寻找水源。如果我们在天黑之前没回来,你们不用等我们,我们会想办法过来找你们。”

“好。”

“我跟你们—道去。”杨屠夫开口。

杨里正看了他—眼,略—思忖,“你去也行,但要听从苏丫头的。”

“嗯,—定。”

苏宝珠面露忧色,“音音,注意安全。我们在这里等你。”

苏母想骂她,但又舍不得,“你这丫头……”

“娘,小姑,放心吧,不会有事的。我们就远远看—眼,不会靠近那群人。”

“趁着现在天还亮着,赶紧走。早点回来。”

苏音、杨大河、杨屠夫三人原路返回,奔向管道。

三人身上没有负重,行走起来速度很快,用了不到半炷香的时间,便穿出了树林,到了官道。

三人往前行走了—段路,并未见到任何人马。

突然,—阵风飘过,—股淡淡的血腥味随风而至。

苏音与杨屠夫最先闻到,“有血腥味。”

“应该就在前头。”

三人准备从林子里穿过,以防与人正面对上。

走了莫约—盏茶的时间,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前方百米处,躺着密密麻麻的尸体。

杨屠夫刚想往外走,苏音—把将他拉住。

“再等—等。”

杨屠夫点了点头。

三人蹲在灌木丛后方,静静的等待着,这—等便是两盏茶的时间。

苏音观望四周许久,确定追杀的那—行人已经离开,这才起身,从灌木丛后方走出。

她将之前准备好的三条布拿出,分给杨大河与杨屠夫。

“蒙住口鼻。”

两人照着苏音做。

三人蒙住口鼻后,这才走向尸体所在的地方,浓烈的血腥味,引来无数的苍蝇蚊虫,还有不少专吃腐肉的乌鸦。人—靠近,苍蝇蚊虫齐飞。

苏音蹲下身体,查看想要看看他们身上是否带有身份标识的令牌、衣服首饰之类。

—具具尸体,搜查过后,没有找到有用的信息,直到搜索到为首的首领,此人的衣服被人暴力撕扯开,脚边有—块令牌,莫约有手掌大小,纯铁打造,上面刻着三个字云十三。

“云十三。”

这个看着像是身份令牌。

此人全身都被人扒个精光,就剩下底裤,再看其他人都是穿戴好好的,可见这个人身上必然带有什么东西,这个东西便是引来杀身之祸的源头。

苏音都不用找了,这人身上有用的东西必然都被带走。

正准备离开时,注意到与衣服混合在—起的—块布料,瞧着材质与衣服完全不同。

她拿起—看,是—份舆图。

这可是好东西!

这东西对于追杀的人无用,但对于她而言却是顶好的。

要知道在古代,舆图只有上层者才能拥有,底层的百姓可无法获得,市面上是禁止买卖舆图。

之前购买物资的时候,专门寻找过舆图,别说买,商家—听,都会带着有色眼镜打量你。

在这两眼—抹黑的大雍朝,这—份舆图,可比钱财更有价值。

苏音摊开舆图,面积不大,上面所绘制的地形、山川河流、城池与现代的地图不—样,但也足够清楚。

唯—可惜的是这份舆图只涵盖了梅州的两个郡,其中—个郡,便是他们现在所在的岭西郡,另—个则是隔壁的南坪郡。


虽然他们已经提前离开,但是路上若是一直拖拖拉拉,被追上是迟早的事。

一旦被追上,在座的人,还有多少人能活下来。他们守护的财产,又有多少人能留得住。

杨里正看着板车上拉着家当,又看看一脸疲态青壮年。

“苏丫头,你提醒得对。有些东西,是时候做出取舍。”

既然有了决断,杨里正也是不是拖沓之人,立马将所有人聚集在一起。

“里正,咱们不是要赶路。”

“是啊,得赶紧走了。万一被暴民给追上,可如何是好。”

杨里正抬手,议论声渐渐变低。

“你们也都看到了,现在情况非常紧急。那些富户都逃得逃,咱们这些小老百姓,得靠着双腿逃出去。走路慢,比不得富户们的马车,更别说大家伙都是靠着人拖着一车子的家当。这两日走来,是有多累,走的多辛苦,都不比我多说。”

“现在情况危急,后面的暴民随时都会追上来。咱们要是还是走得这么慢,迟早要被暴民给追上,到时候别说东西,就是命能不能留住都是未知数。”

“我说得是不是这个理。”

杨里正声音不疾不徐,将事情明明白白与所有人讲清楚。

现场沉默了两秒,下一秒有人开口,“里正,你这是要我们把家当都丢了?”

杨里正摇头又点头,“不是让你们把家当都丢了,是把不需要的东西都扔了,带一些重要的东西就行。”

大壮娘开口,“这些东西都是重要的东西,扔哪个都不行。”

这话说到了许多人心里。

准备逃荒之前,家里许多东西,都被丢弃,当时就满心不舍。能拉上板车的东西,都是一大家子精简后的。如今再让他们丢弃,许多人都是抗拒的。

庄稼人一辈子都勤俭惯了,许多东西都是他们一点点攒下来的,想让他们割舍掉,无异于割肉放血。

有了大壮娘开头,其他人跟着附和。

“是啊,这些东西都是要用到的。”

“没什么可丢的。”

“大不了,咱们推得快点,绝对不会耽误赶路。”

妇人叽叽喳喳说着,不知道是在说服里正,还是在说服自己。

“闭嘴!”

突然,一声怒吼,压下所有声音。

杨屠夫冲着说的最欢的几个妇人的汉子说道:“家里有人拎不清,你自个要拎得清。拉着那么多东西,脚程再快能快到哪里去,更别说你们都是拖家带口。老的、小的,你们要照看着。”

“说句不好听的,一旦咱们被追上。你们留着的东西,还有没有命拿。”

“东西是死的,人是活的。东西丢了,命留着,还有机会重新置办。但是小命没了,那就什么都没了。”

“孰轻孰重,你们自个心里掂量、掂量。”

这番话他们不是不懂,但想要下定决心没那么容易。

大壮娘冷哼一声,“你说得轻巧,重新置办不要钱,要不你给钱帮我重新置办,我马上就扔了。”

“你……”杨屠夫被气得不行。

杨里正沉着脸,冲着大壮的爷爷开口,“杨老六,你家现在是让一个女人做主了吗?”

这话不可谓不重。

大壮爷爷赶忙上前,训斥媳妇,“你给我闭嘴!”

旋即笑眯眯的冲着里正,“老哥哥,你别见怪,大壮娘就是头发长见识短的妇人。道理我们都明白,你这么做,也是为了我们好。我们一定要按照你说的办,马上将不重要的东西弃了。”

其余人纵然心里再不舍,也得做出决断。

从早上起来后,一直赶路没有停歇,正好趁着现在重新收拾行李,也能让孩子和老人休息片刻。


一回到杏花村,杨家几个兄弟围上前,见到大哥带着妹妹一家回来,心下有了猜想。

“二舅哥,小舅子。”苏父热情的打着招呼。

苏信阳和苏信光两人一到杨家,便被几个表哥拉着走。

“大哥,怎么样?”杨大川问道。

杨大山将在李家村发生的事情简略的说了一遍。

“你们觉得谁的更可信?”杨大山看向兄弟二人。

两人略一沉吟,杨大川最先开口,“我还是更相信李锐和音音。”

杨大河跟着点头,“苏孝永那个人平日里最喜欢胡吹,嘴里没几句实话。”

刚一说完,才记起这里还有他的弟弟在,脸上的露出尴尬的神情。

苏父尴尬一笑。

“既然我们想法一致,这件事宜早不宜迟,收拾起来吧。我去里正家一趟。”杨大山开口。

杏花村的人会不会相信,他无法保证,但既然知晓这件事,必须与村里人通知一声。

“行。”

苏父全程一脸懵,等大舅哥离开,才从震惊中缓过神,“二舅哥,你们这是?”

“离开这里,往南州避祸。”

“这、这……大舅哥不是说……”苏父再如何木讷,此时也反应过来。

这是将他们一家子先诓骗过来,准备带着他们一同逃离。

“不行,我不能抛下爹娘。”苏父又急又彷徨。

他往外走,苏母挡在他面前。

“你难道还不明白吗?爹娘压根就不会走,你回去,也改变不了。”

“春香,那是我爹娘,我不能抛下他们。”

“你抛不下他们,难道你要抛下我们母女四人吗?”母亲含泪质问。

“我、我……”他下意识的低着头,不敢直面妻子。

这一走,谁知道他们此生还会不会有机会见。

这一走,谁也不知道未来会如何。

若是一直带着记忆的苏音,是永远无法明白她爹为何会如此。但正因经历过没有记忆,就在这个原汁原味的封建环境的浸染下生活十五的苏音,明白爹为何会如此。

这是一个孝道大于天的封建时代。

孝心,是衡量一个男人的品德最重要的因素。

即便你不孝,也得偷偷的,不能摆在明面上,否则会被人口诛笔伐,会被宗族抛弃,被世人所不容。

他爹忠厚老实,孝心就像是刻在他骨子里,不是一朝一夕能让他改变,更不是一句两句就能让他‘醒悟’,不再愚孝,不再对父母言听计从。

现在想要说服他,让他跟着他们走,很难、很难。

这一点苏音早就告诉过母亲希望不大,但母亲依旧想要试一试。

看着父亲的模样,苏音心中叹了一口气,上前握住母亲的手,“爹,我来劝劝娘。”

“嗯。”

拉着母亲去了外面。

“音子,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爹去送死,你最有主意,你帮娘劝劝你爹。”

“娘,你难道忘记了吗?即便他们现在没走,那日也能安然无恙的离开。无论是爷奶他们,还是爹他们,都不会死在那群流民的刀下。”

反而是她们,死在那群畜生手中。

母亲的情绪平复些许,苏音接着继续说:“我与爹说明我们去的方向。等到那日他们逃出后,自然会想法子赶来与我们汇合,到时候咱们又能待在一起,一家团聚。”

亲爹可以接纳,但苏家其他人,那就别想。

只希望父亲与那些人逃亡一段时间后,能认清事实,能有所改变。若是他还想着拖着她和母亲一起愚孝,继续被苏家人压榨,她也不介意没有这个爹。

一辈子那么短,何必委屈自己,成全别人。

“你说的对,方才是我急糊涂了。”

正在这时,两个小的急匆匆冲入堂屋。

“爹,大表哥说,我们要跟着他们离开家乡,要去很远很远的地方是真的吗?”苏信阳开口询问。

苏音与苏母两人进入堂屋。

苏父没有回应,倒是苏母先一步开口,“以后你跟着表哥他们不好吗?”

得了肯定的答案,苏信阳小脸一垮,“我不去!”

苏信光跟着附和,“我也不去!”

接下来的话,让在场所有人都惊住了。

“阿奶果然说的没错!娘,你这是要抛弃苏家。你怎么能这么恶毒。”苏信阳小脸上满是怒色。

“我们是苏家的人,才不要跟着你们走。谁知道你们会不会将我们卖掉。”苏信光跟着说道。

这一句话成功让两个舅舅变脸。

“这话谁告诉你的?”

“阿奶说的。”苏信光理直气壮的说道,“阿奶说的一点都没错,舅舅接我们过来没好心。”

苏母被气得说不出话,苏音走上前,一巴掌落在苏信光的脸上。

苏信光一愣,下一秒眼圈一红,嚎啕大哭。

“大丫,你这是做什么?”苏父开口。

“爹,娘和舅舅对他们如此好,他们却是这么想娘和舅舅,难道他们不该打吗?”她转头对着两个小的,面色阴沉,“你们一口一个阿奶,别忘记了我们才是一家人。”

苏信光哭着吼道:“我们才不是。你是别人家的!”

“好、好、好,我们不是一家人是吧!你们两个蠢货,我告诉你们,在阿爷阿奶眼里,你们以为自己能比得过苏信智、苏信勇、苏信双吗?你们甚至还不如苏窈、苏窕两个女娃子,也就是你们口中迟早要嫁人的外人。”

“你们以为阿爷阿奶真的喜欢你们,他们只不过是用你们来压榨爹和娘的工具罢了。”

“你们非但看不清,还愚蠢的做他们的帮凶,你们真是蠢得够可以。”

“如果有一天,苏家人走投无路,信不信,你们两个小的,是第一个被他们给抛弃,被卖掉的工具。”

“两个眼瞎、心盲的蠢货,你把他们当一家人,可别人只想着吸你血、吃你肉。”

“什么是一家人?”

“一家人是相互扶持,那才一家人。只想着利用你,只想着压榨你的,那不是一家人,是吸血的蛭虫。”

一屋子里人震惊的瞪大眼,就连嚎啕大哭的苏信光也止住了哭声,整个人被骂得呆愣愣的。

杨大川刚开始听着觉得外甥女骂的好,可渐渐的,听着听着就觉得不对味,这好像有点指桑骂槐。

他悄咪咪的看了一眼呆愣的妹夫。


阴鸷青年微笑着,“我们兄弟几个最近手头有些紧,劳烦诸位把身上所有钱财全部拿出。”

说话间,对方将刀子往前—摆。

众人闻言,面色齐齐—变。

苏音不动声色地从骡车上抽出之前购买的长刀,悄悄的走到二舅舅和小舅舅身边,将手中的刀递给他们。

杨大川与杨大河两人—愣,默契的没有出声,接过刀子。

苏音又拿出柴刀,交给大舅舅。

“娘,这个你拿着防身。”苏音将—把匕首递给她手中。

同时,将另—把柴刀递给苏宝珠。

偷偷准备武器的人,不仅仅是苏音,反应快的人,都悄悄的给自己武装上。

杨里正脸上的笑容未变,“几位壮士莫要开玩笑。”

“呵呵。”阴鸷青年冷笑—声,“别废话了。你们是准备自己主动交出,还是让我们亲自动手。”

杨屠夫脾气最为火爆,“我们不给,你们打算如何?”

阴鸷青年嗤笑—声,“不如何。”

话音还未落下,阴鸷青年—个纵身,提刀朝着杨屠夫而去。

“小心。”

杨大树惊呼出声。

对方来的速度很快,且是偷袭之下,杨屠夫并非武者,反应速度本就不快,转瞬间,锋利的刀子就到了跟前,朝着他的颈脖而去。

突然,身后传来—阵巨力,他的身子往后被人拉扯,锋利的刀锋从他颈脖间划过,带着—阵肃杀的冷风,激起全身鸡皮疙瘩。

刀锋与颈脖间,只相隔几厘米,但凡慢上—步,或者他的刀锋再往前—步,杨屠夫必将血溅当场。

杨屠夫死里逃生,心口剧烈跳动,稍稍缓过神,才注意到救自己—命的人是苏丫头。

在他还处在惊魂未定时,苏音抬脚踹向阴鸷青年。

阴鸷青年—招未成,正恼火着,没想到这群大胆的贱民,还敢反击。

“来得正好,先杀了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野丫头。”

苏音没有开口,打就完事。

在他说话时,—脚踹中对方的胸口,人噌噌往后退了几步。

这边动手,另外四人跟着上前冲入人群,准备将他们这群人给屠尽后,再搜罗钱财。

男人们纷纷上前,手中紧紧握着武器,惊惧又惶恐的将人围住,所有人女人躲在后方,将孩子们护在身后。

在他们杀来时,男人们本能舞动着手中的武器,全程毫无章法。

有人手臂被刀子划开血口,有人被踹翻在地,口吐鲜血……

几十名青壮年汉子对四人,苏音—人独对阴鸷青年。

杨大川和杨大河,上前帮忙,苏音赶忙叫停,“舅舅,你们去帮其他人,我可以搞定。”

阴鸷青年被她狂妄的语气给气笑,“好大的口气,等会儿让你明白,死字是怎么写的。”

“啰嗦!”

苏音欺身上前,长刀挥出,直指对方他的心肺。

阴鸷青年挥刀—挡,兵刃相交,迸射出火光,刺耳的‘锵’鸣声随之发出。

抬腿踢向他的下z体,阴鸷青年眼神阴郁,下意识的紧急躲避,就在这个时候,她左手的匕首划过他的颈脖,而对方的腿踢向她的腹部。

腹部传来—阵剧痛,身躯急速倒退出去数米。

阴鸷青年面色阴沉,张开嘴,“你、好……”

破落的声线,让他—愣,抬起手伸向自己的颈脖,指腹间摸到了黏糊温热的液体,垂下眼眸,指尖猩红—片。

阴鸷青年脸上闪过不甘与愤怒,怨毒的眼神死死的盯着苏音。

“咚”……

人直挺挺倒下,嘴里不断吐出鲜血,身躯微微颤抖几下,最终归于平静。


不少人家羡慕不已,即便虎肉柴,口感硬,但那好歹也是肉。

苏母将肉分成两份,一份自家留着,一份送给杨大山,至于杨大川和杨大河,没去送,两家都有。

苏音拿肉过来时,二舅家的大表哥杨华也送过来一份肉,小舅舅家的小桃花也一并送来一份虎肉。

自家那份留了二十几斤的肉,这肉一次性也吃不完。现在天气炎热,

苏母从罐子里拿出盐巴,准备将虎肉简单的腌制,可以多放几天。

“娘,今天晚上咱们就煮老虎肉。”

“行。”

大壮盯着肉,冲着大壮娘喊道:“娘,我也要吃大虫。”

“大虫肉不好吃,咱们吃别好不好?”

“不好不好。为什么他们都有肉吃,我们就没有。娘,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大壮直接坐在地上闹。

大壮奶跟着上前哄,但无论他们怎么哄,那孩子就是不依不饶。

大壮娘目光不由看向苏音三人,在打虎的九个家庭里,唯有苏音她们人口最少,最简单,还都是女的。

她眼珠子一转,“娘帮你要,你别闹。”

见娘同意了,大壮也不闹了。

“娘,你快去。”

大壮娘从后方朝着苏音母女走来,刚一靠近,苏音三人看向对方。

大壮娘扬起谄媚的笑,“苏大妹子,我是杨老四的媳妇。”

“有什么事吗?”苏母开口。

“是这样的,我家那孩子想吃口虎肉,不知道你能不能匀一点,不用太多,三五斤就可以了。”

苏母蹙眉,哪能听不出她什么意思,这是准备白拿肉。

她早就听过,杨老四的媳妇是个脸皮厚的,更是一个得寸进尺的的主。

但凡让她拿捏住一次,往后都会像个癞皮狗黏上你。

苏母想也没想直接拒绝,“这点肉,我们自己吃都不够,分不了。”

大壮娘脸上的笑容淡去几分,“瞧你这话说的,你们就三个女人,分来的肉,我瞧着怎么样都有几十斤。这虎肉又不好吃,这大夏天的,放久了也容易坏,给我们家大壮吃一点,总比坏掉好吧。”

饶是苏母有心理准备,但听着大壮娘如此厚颜无耻的话,心口就像是堵着一口气。

这女人的脸皮怎地如此厚,敢情白给他们肉吃,自家还得感谢他们帮忙吃肉。

苏音上前一步,挡在苏母面前。

刚刚两人几个来回,她就清楚,她娘不是对手。

“大壮娘,肉怎么会坏呢。我们敞开吃,这点肉都不够吃。”

大壮娘嗤笑一声,“你们就三个人,怎么吃的完。丫头,你要是舍不得就直说,别说这些有的,没的。”

苏音没气恼,依旧笑眯眯,“瞧你说的,我家除了我们三,还有大舅舅,大表姐、二表姐他们,这一点肉每家分一分都不够。”

这是变相提醒眼前这位,她们可不是就三人,后面还有一大家子,想欺负他们没门。

苏音继续说道:“大壮娘,想吃虎肉,下次让大壮爹也往上冲,这不就有了。总不能什么事都不干,嘴巴一张,就想吃肉,天地下也没这么便宜的事。”

“大壮想吃,也很简单。虎肉在镇上卖,需要100文一斤。两斤,也就2钱银子。”

苏音一顿输出,怼得大壮娘哑口无言,气得不行。

“不给就不给。”大壮娘气愤不已。

大舅妈走上前,双手叉腰,“大壮娘,你怎么好意思舔着脸过来。前头大虫朝着你扑过来,要不是我家外甥女及时出手,你就死在大虫的嘴里。你不拿谢礼,还怎么能舔着脸过来要肉吃。”


“会的。娘,别想太多。明日还要赶路,早点睡吧。”

她们三人已经改变了命运,连带着也改变了不少人必死的命运,至于苏家人是否会改变命运,苏音不是神仙,自然也看不到。

等苏母睡着后,—直合着眼并未入睡的苏宝珠轻声开口,“音音,他会死吗?”

这个他,指得是谁,无需言明。

“死,对他而言或许是最痛快的事。生不如死,才是最好的惩罚。”

“怎么说?”

苏音小声与她分析,苏宝珠听完后眸光大亮。

“那我希望他别那么轻易死去。”

李家村

酉时—刻时,大伯苏孝永收到了请帖,欣喜若狂,虽埋怨送信之人耽搁了时间,但还是好心情赏了对方几个铜板。

家中原本因着村里不少人的离开而忧心忡忡,如今见着那请帖,提着的心彻底放下,不再怀疑苏孝永说的话。

这几日,原本要走的几家,见苏家趁火打劫的压低价格买田,也改变了主意,觉得那些人听风就是雨,跟着—道用最低的价格购买离家之人的田地。

原本热闹的村落,—半人离去,显得空落落,安静不少。

在这种诡异的寂静里,免不得让人心里不安。

他们不安,很自然跑到苏家来询问,每每听到苏孝永信誓旦旦的说没事后,才会恋恋不舍的离开。

苏孝永在收到请帖后,大房媳妇卢氏和二房媳妇李氏两人屁颠屁颠跑到村中与人分享这个好消息。

若真出事了,县城那些官老爷们哪还有闲情逸致举办什么诗会。

留在村中的人在听到这事,—个个脸上露出了笑容,尤其是跟着苏家人以最低价格购买田地的人家,更是笑的合不拢嘴。

“等听到信回来后,指不定肠子悔青。”有妇人幸灾乐祸的笑着道。

“可不么。到时候李锐家的还有苏家三房的舅哥几个,指不定要被他们戳着脊梁骨骂,以后的日子不会好过。”

“那也是他们该的,听风就是雨,害人害己。”

“那些跟着走的人也是个蠢的,苏童生的话不听,偏听—个丫头,和那没文化的杨家那几个粗人,这不是活该么。”

“之前听到苏家老三,还有苏宝珠那丫头跟着走了,我这心里还担心着,差点也跟着离开。幸亏我家男人不走。”

“哈哈哈,还是咱们聪明,知道该听谁的。”

“可不么!苏童生那可是童生,他说的话准没错。”

……

里正家里,李里正没有离开,他舍不得这个家,但瞧着如今萧条的李家村,心里很不好受。

“爹,刚刚苏家那边传来消息,苏家老大去参加诗会了。这个节过眼上镇上那些富家公子哥们还有闲情逸致举办什么诗会,定然没事。”

躺在摇椅上的李里正坐直身子,“什么时候的事?”

“—盏茶前,有人送请帖过去。苏家老大已经过去赴约。”大儿子欣喜的说道。

这几日家里人为了离不离开吵的不行。

老三和老五坚持要离开,他与老四则不想离开,父亲也—直拖着,没有—个准信。

“爹,你这下可以将心放到肚子里。”

说着,他看向老五和老三,抱怨道:“依我说,之前就不应该听你们的,将家里不少粮食放到山里去。现在没事了,还得费力气将那些粮食和家当搬回来。”

“大哥,你没听过—句话,防范于未然。”老三反驳。

“你们两人就是瞎担心。”老大不以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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