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凝姬御苍的其他类型小说《王妃世无双:摄政王他甘愿称臣 全集》,由网络作家“南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秦砚书面露苦涩:“平遥长公主风流荒唐,公然在府里养男宠喝酒作乐,难道为了她手里那点并不确定有没有的金甲军,就要赔上儿子一生的幸福吗?”秦夫人眉头紧皱,沉默不语。她当然知道让儿子娶平遥长公主有多委屈,可眼下皇上亲政在即,摄政王却揽权不放,太后和皇上手里的兵力加起来不到摄政王的十分之一。且朝中被摄政王安插了太多人手。太后和皇上处境堪忧,万一摄政王跟皇上撕破了脸,皇上胜算小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皇上若成了傀儡,跟太后是裙带关系的国舅府又能好到哪儿去?秦夫人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你试着跟平遥长公主好好相处,哄着她,只要她嫁过来,我们就有办法哄她交出金甲军,若哄不来,威胁利诱都可以,只要皇帝江山坐稳,平遥长公主以后还不任由我们处置?”“大哥...
《王妃世无双:摄政王他甘愿称臣 全集》精彩片段
秦砚书面露苦涩:“平遥长公主风流荒唐,公然在府里养男宠喝酒作乐,难道为了她手里那点并不确定有没有的金甲军,就要赔上儿子一生的幸福吗?”
秦夫人眉头紧皱,沉默不语。
她当然知道让儿子娶平遥长公主有多委屈,可眼下皇上亲政在即,摄政王却揽权不放,太后和皇上手里的兵力加起来不到摄政王的十分之一。
且朝中被摄政王安插了太多人手。
太后和皇上处境堪忧,万一摄政王跟皇上撕破了脸,皇上胜算小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皇上若成了傀儡,跟太后是裙带关系的国舅府又能好到哪儿去?
秦夫人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你试着跟平遥长公主好好相处,哄着她,只要她嫁过来,我们就有办法哄她交出金甲军,若哄不来,威胁利诱都可以,只要皇帝江山坐稳,平遥长公主以后还不任由我们处置?”
“大哥,母亲说得在理。”秦家嫡女秦芷岚走过来,柔声劝慰,“覆巢之下无完卵。若皇上没有实权,连太后都形同虚设,秦家又岂能有好果子吃?不过是个徒有虚名的国舅府罢了,摄政王一派的官员之子都可以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可若是我们帮助皇上夺得大权,秦家不但是皇亲国戚,还有从龙之功,以后风光显赫不在话下,大哥还不是想娶谁就娶谁。”
秦砚书从不知道,他的小妹竟如此顾全大局。
他冷冷一笑,所以想帮皇帝夺得大权,坐稳皇位,就必须牺牲他的姻缘?
他想要的只有沈凝一个,可沈凝已经嫁给了旁人,他以后还如何做到想娶谁就娶谁?
一想到方才在平遥长公主府看见的一幕,他就觉得自己若真跟她成了亲,他跟那些陪酒陪笑的少年有什么区别?
“砚书,忍一时委屈,换百年风光。”秦夫人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只要皇上坐稳皇位,如愿除掉摄政王,你想要那个沈凝……”
秦砚书一怔,心头缓缓生出一抹希望。
是啊,只要除掉摄政王,沈凝就还是他的。
“若到时你还喜欢沈凝,我愿意成全你们的婚事。”秦夫人做出承诺,“一旦失去摄政王的庇护,沈凝还不任由你拿捏?”
秦砚书心头泛起巨浪。
他艰难开口:“容我考虑考虑。”
“砚书,母亲相信你是理智的,一定能做出最好的抉择。”秦夫人拍拍他的肩膀,“我知你性子傲,眼里容不得腌臜事,但你可以把平遥长公主当成一件利器,不必对她动情,只是为了逢场作戏而已。”
秦砚书嗯了一声,站起身道:“母亲歇着吧,我先告退。”
就像这句话,他头也没回地转身离开。
脚下已然方寸大乱。
秦芷兰蹙眉,盯着秦砚书离开的背影:“早知道大哥如此痴情,那日母亲就不该急着退婚的。”
“男子汉大丈夫,建功立业才是王道,痴情能当饭吃?”秦夫人表情鄙夷,“那沈家嫡女就是个丧门星!别说正妻,就算是个妾,我都不会同意让她进门。”
想到在镇国公府受到的憋屈,她恨不得把沈凝大卸八块。
沈凝这辈子都别想踏进国舅府的大门。
三日回门之后,沈凝又恢复了平淡如水的生活。
她在摄政王府的日子其实很枯燥,但很充实。
摄政王府那座专门练武的校场上,每天都有轮值之外的侍卫操练,沈凝起初只是站在校场外看上几眼,然后自己找个没人的地方锻炼身体。
沈嫣跪在母亲身后,抬眸望着摄政王尊贵冷峭的背影,眼底忽然划过一抹嫉恨之色。
这么优秀的男人凭什么便宜了沈凝?
沈凝已经失去清白,摄政王娶她如果是为了得到镇国公府的忠心,那自己嫁过去不也一样吗?
反正她们都是沈家女儿。
她甚至比沈凝更多几分优势。
这样想着,沈嫣忍不住低声开口:“母亲。”
“嗯?”沈夫人尚未从惊惶中回神,闻言下意识地转头看她,“怎么了?”
“我想嫁给摄政王。”沈嫣耳根子染上一抹红晕,声音轻柔而娇羞,“比起失去清白的大姐,我应该更适合。”
沈夫人表情一惊,她想嫁给摄政王?
她忍不住抬眸看向正往海棠院走去的沈凝,再看看此时一脸羞涩的沈嫣,直觉告诉她,摄政王要的就是沈凝,甚至是沈凝不同于寻常女子的脾气,那么冷,像是渗人,像是刚从冰窖里走出来……
不,像是刚从地狱里走出来的死神。
沈夫人觉得自己应该马上驳斥女儿的说法,沈嫣不适合摄政王那样可怕的人。
可话到嘴边滚了几圈,她却还是没能说出口。
万一……万一可行呢?
“嫣儿,摄政王要的是你姐姐。”沈夫人眉心紧锁,压低声音说道,“而且摄政王权倾朝野只是暂时的,他活不了多久,等皇上亲政掌权,他——”
“摄政王要的只是镇国公府的女儿。”沈嫣反驳,“母亲,任何一个正常男人都不会娶一个不清白的女子为妻,何况摄政王跟大姐从未有过感情。”
连秦砚书跟沈凝多年青梅竹马的情分,都因名节而退婚,摄政王那么尊贵的身份,怎么可能要一个残花败柳?
还不许别人说,不就是心里在意吗?
“可是——”
“而且皇上不是还没亲政吗?”沈嫣小声说道,“摄政王那样的人,应该有自保之道,女儿不怕。”
沈夫人一惊,不知沈嫣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
不管他有没有自保之道,历朝历代的摄政王有几个能得善终的?何况摄政王还中了毒……
沈夫人压下心头惊惶,扶着侍女的手站起身,抬头看向惊魂未定的秦夫人。
她正要开口,却见秦夫人冷冷瞥她一眼,语气带着几分余怒未消的不悦:“回府!”
沈夫人一滞,沉默地望着秦家人离开。
这两天里发生的事情让她心力交瘁,待前院彻底安静下来,沈夫人才有些疲惫地转身往内院走去。
沈嫣跟在母亲身后:“摄政王命令任何人不许再提‘残花败柳’这些字眼,明摆着他心里是在乎的,只是想拉拢镇国公府,所以才降下身段娶大姐……母亲,万一摄政王以后想起这一茬,对大姐生了芥蒂,迁怒镇国公府怎么办?”
沈夫人心头一沉,这也正是她和国公爷担心的问题。
“若我替嫁过去,这些问题就都不存在了。”沈嫣垂眸掩去眼底精光,“等女儿成了摄政王妃,定给镇国公府挣一个风光显赫,让父亲位极人臣,让大哥仕途顺遂。”
说到这里,她低着眉,黯然苦笑:“大姐现在对我们跟仇人似的,若是她利用摄政王的权势报复我们,母亲,镇国公府只怕……”
沈夫人心头一紧,想到今日沈凝的态度,只觉一股寒气从脚底窜上脊背。
嫣儿说得对。
沈凝如此态度,以后怎么可能善待镇国公府?万一她想报复……
“我去找你父亲谈谈。”沈夫人再也待不下去,心慌意乱地转身去往主院,走了几步又不放心地转回头,“嫣儿,你先别轻举妄动,等我们商议之后再做决定。”
沈嫣乖巧地点头:“母亲放心。”
沈夫人这才放心带着人离开。
沈嫣注视着她的背影,眼前忍不住又浮现摄政王那张恍若天神的容颜和君临天下的气势,面上浮现一抹势在必得的光芒。
这么优秀的男人一定是她的。
一个在山上遇到劫匪,被人糟蹋了身子的女子,怎么能有资格拥有这样完美的男人?
她是为了沈凝着想,更是为了沈家着想,避免以后有一天被摄政王翻旧账。
到时不但沈凝会死得很惨,沈家也会遭到连累。
所以她嫁过去是最好的决定。
沈嫣嘴角掠过一抹计谋得逞的笑意。
但是嫁过去要有嫁过去的理由。
沈嫣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喊来她的贴身侍女小兰:“你去给秦砚书的小厮递句话,今晚夜半三更,让秦公子派辆小一点的马车到沈家后门,他会得偿所愿。”
小兰听得心惊肉跳:“二小姐,这……”
“叫你去就去。”
“是。”小兰领命而去。
沈嫣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这张貌美不输给沈凝的脸,缓缓眯眼。
她比起沈凝差哪了?
秦砚书对沈凝念念不忘,一门心思想纳她为妾,她替沈凝嫁给摄政王,不是两全其美吗?
既不会得罪摄政王,也不会跟秦家反目。
沈嫣如此想着,觉得合情合理。
午时沈凝在屋子里补眠,沈嫣亲自带人把午膳送到她屋子里。
“大姐。”沈嫣站在床前,温柔地喊她起身,“你今早就没吃饭,我特意让厨房做了盅补汤,还有你平日里爱吃的几道菜。”
沈凝睁开眼,眼神里掠过的冷光如刀,惊得沈嫣忍不住退后一步,生怕沈凝对她动粗似的。
然而她很快意识到这样的动作不妥,连忙扬起一抹善意的笑容:“大姐,起来吃饭吧。”
沈凝起身,海棠院的丫鬟赶紧端水进来伺候。
简单洗漱之后,沈凝漠然坐到了桌前。
沈嫣把汤盅端到她面前:“大姐尝尝这汤。”
和善热情的态度,温柔体贴的模样,让人恍惚以为她们之间真的姐妹情深,情比金坚。
沈凝目光垂落在面前的汤品上,嗓音漠然:“再拿一个碗过来。”
“大,大姐?”沈嫣强愕然,“这个补汤不多,是专给你补身子的。”
沈凝平静地看着她:“我不想重复第二遍。”
沈嫣僵了僵,随即递了个碗给她。
沈凝慢条斯理地拿勺子把汤一分为二,其中一半递给沈嫣:“陪我吃。”
沈嫣神色彻底僵住,心头慌乱:“大姐……”
“怎么?”沈凝抬头看她,眼神阴恻恻,像是了然于心,“有问题?”
“我……”沈嫣尴尬地笑着,“这汤是厨房特意为你做的,再者……再者我方才用过饭才来的……”
“需要我喂你?”
沈嫣脸色一变,想到她不仅在汤里下了料,其他几道菜里也有一些,不管楚凝吃哪个都逃不过。
而自己只需要吃一小口让她放心,应该没什么大碍。
沈嫣强自压下不安,拿起一个瓷勺,小口地吃了起来。
沈凝就这么静静看着她,眼神幽深,让人看不透她在想什么。
沈嫣吃了两口,见沈凝一直没没动,干干一笑:“大姐,你怎么不吃?”
“你先吃。”沈凝嗓音冷漠。
沈嫣握着勺子的手一紧,还要再劝,却听沈凝道:“你把汤喝完再说。”
秦芷兰还算镇定,她有自己常来常往的圈子。
沈嫣是沈凝的妹妹,一个不得大姐喜欢的妹妹,若沈凝与她较真,以后但凡有摄政王妃在场的宴会,她都不能参与,岂不会是损失惨重?
不过镇国公府到底是清贵门庭,而且所属皇上一派,平日里也不乏一些跟她交好的世家贵女。
顾嫣然才是三人之中最难受的一个。
她寄居在摄政王府,以前府里没有王妃时,有些官家女子有宴会活动都会给她递帖子,她们每次奉承她,讨好她,甚至有一些男子屡屡跟她示好。
虽然顾嫣然一心只想嫁给摄政王,却也享受着那种被众星拱月的感觉。
可眼下摄政王娶了妻子,娶了一个名节已毁的女子,且这个王妃如此霸道蛮横,丝毫不懂温柔贤惠为何物。
她以为众多贵女齐聚的宴会上,她的名声和特立独行的脾气一定会成为众人攻击的对象,毕竟短短时间内她就得罪了这么多人。
没想到她是个这么硬的茬子。
摄政王府有了当家王妃之后,外面再有人递帖子一定会先递给王妃,虽然少不了表姑娘一份,可若是王妃跟她不和呢?
顾嫣然抿唇,心知为了自己在权贵圈子里的地位着想,她应该跟沈凝赔个不是,可在外人面前实在拉不下脸,一时只沉着脸不说话。
气氛不由有点微妙。
哪怕沈嫣和秦芷兰都知道自己是不受欢迎的,此时也不好立即离开,否则真就坐实了跟沈凝有嫌隙的事实。
言筝是言丞相的妹妹,心无城府,但越是这种人做事越单纯,万一她在那群好姐妹面前提上一嘴,会让更多的人避着她们。
“大姐。”最终还是沈嫣先开了口,并端着茶盏主动坐过来,笑容带着几分讨好的意味,“方才我不是故意跟大姐为难,我们姐妹之间打断骨头连着筋,我怎么会对大姐有敌意?只是嘉禾公主脾气太跋扈,我担心大姐跟她硬碰硬会吃亏,所以才……若有让大姐误会之处,嫣儿以茶代酒,给大姐赔罪可好?”
有人开了头,第二个人自然有了台阶。
顾嫣然端着茶盏起身,走到沈凝面前跪了下来:“表嫂恕罪,嫣然也是存着跟嫣儿妹妹一样的心思。若有让表嫂误会之处,嫣然愿意接受惩罚,只求表嫂心里舒坦。”
秦芷兰冷眼看着两个没骨气的女子,掩饰般端起面前的茶轻抿一口。
“大小姐!大小姐!”外面匆匆跑来一个侍女,“宫里来了旨意!”
花园里几人不约而同地转头看去。
“宫里来了旨意。”侍女着急地指着外面,“传旨公公得知摄政王妃在此,直接把旨意送来了相府,还说……还说请摄政王妃出去接旨。”
言筝脸色一变,不安地看向沈凝:“不会是嘉禾公主进宫告状去了吧?”
“我就说不要得罪嘉禾公主,大姐非不信。”沈嫣眉心微蹙,一脸担忧的表情 “人家是公主,受了气还不得进宫跟太后告状?”
沈凝站起身,对上言筝担忧的眼神,淡道:“今日赏花宴闹得不太愉快,改日邀请你去摄政王府玩,到时送你几盆兰花当做补偿。”
“多谢王妃,我一定去做客,不过送花就不用了。”言筝不放心,“王妃,太后若是为难你——”
“无妨。”沈凝转身往外走去。
沈嫣望着她的背影,眼神一点点阴冷下去。
少年天子沉默地站在一旁,静冷的目光落在少女绝艳冷酷的脸上,眼底郁色翻涌,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
姬御苍走到沈凝面前,抬手拂过她的脸颊,将她脸上那一点血迹拭去:“新婚之日杀人,你大概是头一个。”
沈凝语气漠然:“她们先惹的我。”
“沈凝。”太后压抑着怒火,声音却难掩杀机,“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即便你已嫁给摄政王,你今日依然是死路一条——”
“太后。”姬御苍偏头,嗓音疏冷无情, “沈凝是本王的妻子,轮不到旁人教训。”
太后神色僵住:“摄政王,你要包庇她?”
“奴才以下犯上,本就是死罪。”姬御苍冷道,“太后在宫里没杀过奴才?”
太后一噎,瞬间脸色铁青,一句话说不出来。
“母后。”少年天子及时开口,声音温润,“皇叔说得对,奴才以下犯上本就是死罪,皇婶给她们一点教训也是应该。”
虽然那些奴才也是奉了公主之命,杀了他们,就是对皇族公主的挑衅。
但眼下来说,这些不重要。
“皇上?”嘉禾公主不敢置信地看着他,“是沈凝要杀我,皇上应该把她凌迟处死才对!”
少年天子目光落在她红肿的额头,眸光深邃,声音淡漠:“皇姐不在前面吃酒,带人来新房做什么?”
“皇上。”太后攥紧手里的帕子,眉眼笼罩着一层阴霾,“嘉禾来看看新娘子不行吗?”
少年天子掩去眼底色泽:“她们若不来,就不会有这般冲突。”
“这么说来,反倒成了嘉禾的错?”太后气愤他的懦弱,忍不住有些口不择言,“若沈凝杀了嘉禾公主,皇上是不是也觉得理所当然?”
“她们是公主,我不杀她们。”沈凝语气淡漠,“让她们跪下来给我磕个头,我饶她们不死。”
太后震惊地看着她,像是听到了多么不可思议的一件事:“你……你让公主给你磕头?”
满院的宫女和太监都骇然地看着她,心里忍不住怀疑,沈家嫡女莫不是受了刺激,得了失心疯?
“你做梦!”嘉禾公主歇斯底里地尖叫着,一副失控的泼妇语气,“你这个贱人就应该被五马分尸!敢让本公主跪?我死也不会跟你这个贱人磕头!你这个贞洁不保的贱人——”
“没问题。”姬御苍声音漠然,“嘉禾,嘉玉,你们两个跪下,给你们的皇婶磕头。”
话音落下,满院死寂。
所有人都瞪大眼,不敢置信地看着摄政王。
“摄政王,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太后气得脸色煞白,声音都听得出几次颤抖,“嘉禾是公主!嫡公主!她是先皇和哀家的亲生女儿,你竟敢让她给一个贱人下跪磕头?”
嘉禾脸色苍白,怔怔看着他:“皇叔,我是公主,是皇族公主,她只是个……”
“本王不想重复第二遍。”姬御苍负手,声音淡漠如霜,“若不想明日就去和亲,就照本王的话去做。”
太后身子晃了晃,差点晕过去。
她浑然不敢相信,姬御苍今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竟敢威胁她这个太后。
他简直就是把他们母子的颜面放在脚底下踩!
嘉禾公主死死咬着牙,面上划过愤怒、羞辱、憎恨……最终却是僵着脸,缓缓跪到地上,对着沈凝磕了个头。
“今日之辱,来日一定十倍百倍奉还给你。”嘉禾站起身,恶狠狠地盯着沈凝,“你最好日日祈祷,别落在本公主手里!”
丢下这句话,她怀着满腔恨意拂袖而去。
沈凝面无表情,丝毫不把她的威胁放在心上。
嘉玉攥着手,阴冷地看着沈凝,心知今日有摄政王在场,就算继续僵持下去也讨不了好。
摄政王连太后的面子都不给,又怎么会在乎其他人?
嘉玉公主不想去和亲,所以只能忍着屈辱照做,跪下给沈凝磕了个头,起身掩面而去。
两位公主狼狈离开,锦麟院里安静得落针可闻。
太后脸色从未有过的难看:“好,好,真是好极了!哀家从没见过如此狂妄不怕死的人,沈凝,你让哀家长了见识!”
说这句话时,太后看向沈凝的眼里充满着浓烈的杀气,大有一种明天就将她碎尸万段的狠意。
沈凝毫无惧色,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太后阴沉着脸,冰冷转身:“回宫!”
一群人浩浩荡荡簇拥着她离开。
一身明黄龙袍的少年天子转身之前,深深地看了一眼胆大包天的沈家嫡女,眼底色泽晦暗不明,阴郁难测。
乌泱泱的人离开之后,庭院里瞬间空旷了下来。
新房内外横七竖八躺着数具尸首。
活着的摄政王府侍女和几名女官皆吓得瑟瑟发抖。
姬御苍漠然吩咐:“收拾一下。”
站在外面当值的侍卫领命,动作利索地进屋,把尸体都抬了出去。
两名女官则领着侍女们赶紧打水,把新房里的血迹擦拭干净,该换的床褥帐幔全换上新的。
姬御苍站在庭前,望着他的新婚妻子:“新婚夜大开杀戒,你可有话说?”
“无话可说。”沈凝漠然回道,“他们自己找死,不分新婚旧婚。”
姬御苍道:“为什么不让人找我帮忙?”
沈凝看着他:“你会帮我吗?”
“你觉得呢?”
“之前不确定,所以自己动手来得更快。”沈凝语气淡漠,“现在可以确定了,你应该会帮我。”
姬御苍淡道:“你若不敌怎么办?”
“既然动了手,一切后果自己承担。”沈凝语气平静,“死了也是我活该,怨不得别人。”
姬御苍走到她面前,冷峻的脸上多了几分微妙:“如此一来,本王刚成亲就没了妻子,岂不是成了个冤种?”
“摄政王府守卫不够森严,还是他们故意放纵?”沈凝目光冷然,“你把她们放进来,不就是为了看到这样的结果?”
姬御苍深深看着她,嘴角微翘:“沈凝,你真是聪明得让本王刮目相看。”
临湖边的花厅里,一袭红裙的女子席地而坐,前后左右簇拥着数名貌美少年,个个俊秀出众,明媚张扬。
管家匆匆而至,站在花厅外禀报:“长公主,秦公子求见。”
平遥长公主漫不经心地转头看去。
“殿下。”一名美貌娇软的少年纤指执着白玉酒盏,撒娇似的把美酒送到公主嘴边,“喝酒嘛……”
花厅里围着长公主而坐的几个少年,不动声色地转头看向站在花厅外的秦砚书,眼神里充满着探究和敌意。
秦砚书面沉如水,望着花厅里荒唐不堪的一幕,少年们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紧挨着长公主,男女之防荡然无存。
他脸色一点点沉下来,嗓音如冰:“光天化日之下,长公主如此行为合适吗?”
“放肆!”一个少年冷喝,“竟敢在长公主面前说教,秦公子眼里可有尊卑之分?”
“就是。”身着蓝衫的少年立即附和,“你算个什么东西?长公主跟我们喝酒,碍着你什么事了?”
一身红裙铺地的长公主勾唇轻笑,漫不经心地瞥他一眼:“秦砚书,你算个什么东西?本宫的行为需要你来置喙?”
秦砚书冷道:“我们即将成亲,我会成为你的丈夫。”
“丈夫?”一个浅紫衣衫的少年哈哈一笑,像是在嘲笑着秦砚书的不自量力,“秦公子说会成为长公主的丈夫?你们觉得这好笑不好笑?”
“哈哈哈,太好笑了!简直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秦公子平日里都不照镜子吗?你这么老的年纪,还敢肖想长公主?你瞅瞅在场的几人哪个不比你有姿色?长公主能看上你?”
“就是,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
“秦公子以前还勉强可以算是公子中比较能拿得出手的,可惜今非昔比,瞧瞧你那半残不残的样子,娶长公主?难不成你要长公主纡尊降贵,伺候你这个废物吗?”
秦砚书听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脸色一点点铁青下来,声音冷冷:“长公主,这就是你公主府的规矩?”
“本宫惯的。”平遥长公主端起酒盏,宽大的袍袖在眼前一挥,恣意张扬的本性展现无疑,“你若看不惯,大可以现在就滚出去。”
秦砚书脸色青白:“长公主,别忘了是你自己答应跟秦家结亲,也是你亲口承诺太后,愿意让秦家公子做你的驸马,但——”
“秦砚书,古有娥皇女英共侍一夫,今日本公主想让你们秦家兄弟二人共侍一妻。”平遥长公主冷冷一笑,“希望你们秦家同意。”
秦砚书愕然:“你说什么?”
“真可怜,秦公子不但手废了,耳朵也聋了,年纪轻轻连长公主的话都听不清。”
“又老又丑又残,给长公主洗脚都不配。”
平遥长公主淡道:“本宫话说得很清楚,秦家大房兄弟二人一起嫁过来,兄弟共侍一妻,本宫就同意这桩婚事,否则免谈。”
秦砚书咬牙:“长公主这个要求是不是太过分了?”
“一点都不过分。”平遥长公主伸手指了指旁边几个少年,“本公主这些男宠哪个不比你长得好看?难不成你以为我会为了你一个人,而舍弃这么多小宝贝?”
荒唐!
简直荒唐透顶!
秦砚书只觉得浑身血液都汇聚到了头顶心,有种脑门充血的屈辱感。
他知道平遥长公主荒唐,却没想到她如此荒唐。
若真娶了她,他这辈子都会活在噩梦中。
秦砚书冷冷望了一眼奢靡混乱的花厅,转身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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