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阮鸢季柯的其他类型小说《白云情意深悠悠阮鸢季柯全文》,由网络作家“夕籽夕”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阮鸢还记得,那次从港城回到姑姑家,她将港城的遭遇告知了姑姑阮文舒,阮文舒紧紧地抱着她,大哭了一场。那个画面,深深地烙印在她的记忆中,终生难忘。在那一刻,她真切地感受到,自己还是有人疼爱的。姑姑阮文舒也是个苦命之人。用当下的话来说,就是一手好牌打得稀烂。她原本在粤州拥有一份极为出色的国企工作,可惜是个十足的恋爱脑,被许墨的父亲迷了心窍,毅然决然地辞去工作,来到这座三线城市结婚生子。当初,阮鸢奶奶坚决不同意这门婚事,奈何自己的女儿铁了心要嫁。姑父是那种典型的没什么大本事,却事事挑剔讲究的人,婚前婚后判若两人。他赚得不多,狐朋狗友却特别多。平日里的工资连自己都不够花,更别提拿回家了。所以,姑姑家里的日常开销,基本上全靠她一个人的工资支撑。...
《白云情意深悠悠阮鸢季柯全文》精彩片段
阮鸢还记得,那次从港城回到姑姑家,她将港城的遭遇告知了姑姑阮文舒,阮文舒紧紧地抱着她,大哭了一场。
那个画面,深深地烙印在她的记忆中,终生难忘。
在那一刻,她真切地感受到,自己还是有人疼爱的。
姑姑阮文舒也是个苦命之人。
用当下的话来说,就是一手好牌打得稀烂。
她原本在粤州拥有一份极为出色的国企工作,可惜是个十足的恋爱脑,被许墨的父亲迷了心窍,毅然决然地辞去工作,来到这座三线城市结婚生子。
当初,阮鸢奶奶坚决不同意这门婚事,奈何自己的女儿铁了心要嫁。
姑父是那种典型的没什么大本事,却事事挑剔讲究的人,婚前婚后判若两人。
他赚得不多,狐朋狗友却特别多。平日里的工资连自己都不够花,更别提拿回家了。
所以,姑姑家里的日常开销,基本上全靠她一个人的工资支撑。
姑姑的婆婆更是百般挑剔。嫌弃姑姑做的饭菜不可口,嫌弃姑姑收拾的屋子不干净。
总之,无论什么事,她婆婆都能挑出毛病来念叨。姑姑为了这个家尽心尽力,每天起早贪黑地操持家务,照顾孩子,却还要忍受着婆婆的冷言冷语。
然而,她的付出并没有换来丝毫的尊重和感激,反而让他们觉得这一切都是理所应当。
许墨小时候生病的时候,姑姑一个人忙前忙后,姑父却在外面喝酒玩乐,对家里的事不管不顾。
姑姑向她婆婆求助,婆婆却冷着脸说她几十岁的人了,连孩子都照顾不好。
对于阮鸢而言,还好她的妈妈苏絮每年会给生活费。不然,那个老太婆肯定会把她赶出家门。
阮鸢望着车窗外,长叹一口气,感慨道:“这人呐!要么自力更生,要么擦亮眼睛。”
这人发愣了半小时,突然冒出一句人生哲理。
正啃着苹果的林玖儿咯咯大笑:“这话没毛病,你是准备自力更生呢,还是擦亮眼睛?”
阮鸢从她面前的袋子里也掏出一个苹果,咬了一口,含糊其辞地说:“先自力更生吧!靠谁都不如靠自己。”
到达粤州后,阮鸢先是返回公寓,整理了两套换洗的衣物,接着牵起辛巴,打车前往林玖儿家。
这个年,有她们的陪伴,阮鸢不会再感到孤单了。
晚上十一点多,身旁的林玖儿已经进入了梦乡,阮鸢握着手机,却辗转难眠。
过了十二点便是年三十,也是季柯二十五岁的生日。
阮鸢早早地编辑好了祝福短信,还附上了她和辛巴晚上拍摄的照片。
然而,她犹豫再三,始终不想发送出去。
回想起去年的这个夜晚,她在零点的第一时间给季柯发去信息,配图是自己亲手制作的珐琅鸢尾花胸针。
而季柯的电话在第二天下午才回拨过来,他说道:“娘们唧唧的!不过,还挺好看。”
去年的年三十,一人一狗。
她自娱自乐地做了三菜一汤,和辛巴一起吃团圆饭,还拍了许多照片发给季柯。
整整一晚,她不时地查看手机,等待他的消息。
而季柯的信息在初一的凌晨才发来:两个傻子,今晚家里客人太多,没看手机,明天跟你通视频。
可不就是傻子吗?一点点甜就能让她开心许久。
放在古代,阮鸢觉得自己就是外室的存在,她可能会一辈子无名无分地等待。
如今回想起来,她觉得自己愚蠢得可怜,为何要将希望与快乐寄托在他人身上?
没有季柯的那么多年,自己不是也过得很好吗?
手机上的时间已然显示00:30,阮鸢并未发送那些编辑好的信息,她将手机调至飞行模式,闭上眼睛准备入睡。
次日清晨,天还未完全亮透,阮鸢便跟着钟妈妈一同前往市场买菜。
这种久违的感觉,她甚是喜欢。钟妈妈不停地念叨她:“让你多睡会儿,你偏不听。你瞧瞧这里,哪有年轻人大清早来买菜的。”
阮鸢从小就常在林玖儿家吃住,她与林玖儿的妈妈钟月十分熟稔。
阮鸢挽着钟月的胳膊,语气变得娇柔:“有我在呀!您都不知道,这来买菜的公公婆婆们有多羡慕您呢!”
钟月看着阮鸢长大,这孩子一直性情温和,懂礼又乖巧。
她和玖儿之间的情谊深厚,钟月早就把她当作女儿看待了。
此时,她被阮鸢逗得笑容满面。心中暗道:有两个女儿也很不错!
林玖儿这个懒虫起床时,厨房里已经忙活了半天了。
当然,她免不了被钟月一顿唠叨。
厨房里,摆放着为年夜饭准备的丰富食材。
有新鲜的白切鸡,肥美的烧鹅,盆子里还养着活蹦乱跳的大虾。
一旁的案板上,放着已经切好的马蹄和猪肉,准备用来做马蹄蒸肉饼。
还有泡发好的花菇,准备和发菜一起做一道寓意美好的花菇发菜蚝豉煲。
锅里正炖着的是老火靓汤,用猪骨、鸡脚、枸杞等食材精心熬制,营养丰富,味道醇厚。
此外,还准备了炒时蔬和腊味煲仔饭,充满了地方特色和家的味道。
林玖儿嬉皮笑脸道:“晚起的幸福感拉满了!”
可不是拉满吗?阮鸢和钟月已经忙活大半天,这人才起床。
钟月掌着勺子,嫌弃地睨她一眼:“快洗漱去,我们中午就吃团圆饭,晚上吃汤圆!”
阮鸢其实不太会做饭,简单地做两样还算勉强能吃,可这种正儿八经的团圆宴大菜,她可一个都不会。
今天她全程打下手,还学习了好些做菜小技巧,以及几种老火汤的熬制方法。
她心中暗想,就算以后一个人生活,也要学会精致讲究,好好爱自己,照顾自己是第一步。
餐桌上丰盛的佳肴已经摆满,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菜品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那盘油亮的白切鸡,皮黄肉白,被精心地切成均匀的块状,整齐地码在盘中;肥美的烧鹅色泽红亮,皮脆肉嫩,切面上还渗着晶莹的油脂。
她们三人围坐在一起,脸上洋溢着幸福满足的笑容。阮鸢为林玖儿夹了一块烧鹅,笑着说:“玖儿,你尝尝这个,我排队了好久。”
林玖儿接过,咬了一口,满足地眯起眼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嗯,好吃!这家手艺简直绝了。”
纪慈举起手中的果汁,笑着说:“来,提前预祝我们前途似锦,梦想成真!”
三人举杯相碰,玻璃杯发出清脆的声响。
此刻,餐厅里的温馨氛围更浓了,纪慈的眼中闪烁着光芒,她说道:“不管怎样,我们都要朝着自己的目标努力前进!—定会有个好的未来。”
阮鸢和陈序相视—笑,点头应和。
……
自那天低头向阮鸢求和之后,季柯回来的时间变得愈发积极主动了,除非是—些必不可少的聚会应酬。
他大体上都能按时下班,并且赶回来与阮鸢—同吃晚餐。
有时季柯会点餐送回来,有时两人还会—起前往超市选购食材,回来自己动手烹饪。
之前季柯从未进过厨房,而现在他会在厨房里帮着阮鸢打打下手,俩人—起研究厨艺。
刚开始,季柯站在厨房里手足无措,看着青菜不知从何处摘起,拿着土豆都不知该如何削皮。
阮鸢也是个半吊子厨艺,可与季柯相比,那也是师傅级别了。
她耐心地给季柯做示范……
当季柯第—次拿起菜刀尝试切菜时,那小心翼翼又谨慎的样子,惹得阮鸢咯咯直笑。
他手指蜷缩着,刀起刀落都显得格外笨拙。
阮鸢笑完他之后,发现拿着刀的时候不适合开玩笑。
于是她忍着笑说:“别着急,—片片的慢慢切,大小都无所谓!”
渐渐地,多尝试了几个之后,季柯掌握了—些技巧,切菜的动作虽然还不算熟练,但也比最初顺手多了。
其实阮鸢的厨艺很普通,然而季柯却总是极为给面子,从不说难吃。
如今的季柯也加入了钻研厨艺的行列,就连上班时,他也会偶尔发来几条做菜的视频,并附上备注:今晚我们做这个。
阮鸢简直无语,她可没有做饭的爱好,于她而言,做饭不过是为了解决温饱问题。
今日收到季柯的美食视频时,阮鸢正为自己那套设计稿的项链坠子苦恼不已,总觉得差点意思,未能达到她预期的整体效果。
正当这时,季柯的信息传来。阮鸢想也没想,回复道:“今天不想做饭,出去吃吧!”
季柯立马回复:“下班我来接你。”
他自然是依着阮鸢,只要她高兴就好。
其实季柯哪里是真正喜欢上做饭,他是喜欢上了和阮鸢—起在厨房里的烟火气息。
在那烟火气中,阮鸢时而娇嗔,时而恼怒,而他自己则常常笨手笨脚地尝试,两人间偶尔还会小打小闹—番。
然而,更为重要的是,那其中弥漫着的温馨与和谐,是季柯唯独在这里能够真切感受到的。
这种独特的氛围,仿佛只存在于他与阮鸢共处之中,别处难寻。
厨房里,蒸锅不断地冒着白气,锅里的汤咕嘟咕嘟翻滚着,浓郁的香气肆意飘散。
灶台上的火苗欢快地跳跃着,将阮鸢的脸庞映得红彤彤的,她偶尔绽放的笑靥和清脆的笑声,永远是季柯百看不厌的风景。
这段时间—起做饭的时光,也成为了季柯生活中美好的回忆。
……
夜晚时分,应着阮鸢的请求,两人来到了—家网红餐厅。
这家网红餐厅,阮鸢在社交平台上留意许久。
她是个典型的颜值细节控,当时刷到这间餐厅的照片时就很喜欢,更是第—时间就想着要和季柯—同前来。
季柯虽说太子爷出身,但他却是个典型的吃货。
柯敏的心中,其实很不是滋味,她暗叹:儿子,谁不想随心自我地生活,可你偏偏做了我的儿子。
……
阮鸢深知,季柯今天必定会打电话过来,她还是在初一中午吃饭前,主动把凌晨那条未发送的文字信息和照片发送给了季柯。
季柯的回信在十分钟后发来:小没良心的。
阮鸢没继续文字回复,她以一个吐舌头的卡通表情回了他。
之后,便没了回音。
接着,她接到母亲苏絮的电话。
母女俩早就有了隔阂,更何况是隔着电话去沟通。
她们之间的对话永远是老三样。
“阿鸢,还好吗?”
“帮我向姑姑问好。”
“没钱花了,跟我说!”
其实单听这几句话还挺贴心的,可放在阮鸢的人生中却是无言以对。
因为,她的母亲从未在自己需要她时出现过,母亲自己的幸福永远大于一切。
阮鸢在林玖儿家里待到大年初三,吃过晚饭后,她便带着辛巴回学校旁边的公寓里。
阮鸢想趁着寒假期间,多画些设计稿。
留学费用还差一半,尽量在国内赚到这些钱。出国后,她才能安心学习。
可灵感这东西怎么可能源源不断。
她决定先从研究传统文化入手。
回去的第二天她便一头扎进了图书馆,开始翻阅大量关于古代珠宝和黄金工艺的书籍,从古老文明的璀璨饰品中汲取养分。
之后的连续两天,她频繁去各大珠宝店,近距离观察那些精致的成品首饰,分析它们的线条、色彩搭配和材质运用。
阮鸢还抽出一天时间,拉着林玖儿漫步于古董市场,在那些陈旧却充满故事的饰品中寻找灵感。
有时候,一件不起眼的老物件上的独特纹理就能让她构思出一整个系列的珠宝。
为了获取更多元的灵感,她开始关注时尚潮流,研究当下流行的服装款式和色彩趋势,思考如何将其与珠宝设计巧妙融合。
每晚带着辛巴逛公园时,她也会习惯性观察花朵的绽放姿态、树叶的脉络、鸟儿羽毛的色彩。
十来天的用心收集素材,阮鸢确实画出了几组满意的珠宝设计创意。
……
这段时间,阮鸢和季柯的联系并不频繁。
他们好几天才会通一次电话,而文字信息虽然每天都有,却总是断断续续的。
阮鸢发一条短信过去,常常要等上半天才能收到回复。
阮鸢心想,季柯一定很忙吧,或许正在和家人共享欢乐时光,又或许在忙着应付那些相亲对象。
她逐渐意识到,习惯的力量确实可怕。季柯刚离开的头两天,她满心惦记,睡眠也受到了影响。
然而,随着三五天过去,她慢慢适应了这种状态。
这几天,阮鸢依旧过着自己的生活,虽然会想念季柯,但已经不再影响她的日常了。
正月十六,学校开学。
一般来说,大四下学期处于实习阶段,学校可能会安排少量课程,像与毕业设计、毕业论文相关的指导课程,或是一些总结性、补充性的专业课程。
所以,对于阮鸢而言,去学校并非必要之事。
然而,今天是老师们和主任们上班的日子,她打算去确认自己留学手续的具体办理情况,以及毕业论文和毕业设计能否提前提交。
待她与老师沟通完这些事宜后,正走在办公室楼下时,有人呼喊她的名字。
钟妈妈不停地为大家盛汤,那老火靓汤热气腾腾,浓郁的香气扑鼻而来。
她一边盛汤,一边念叨着:“多喝点汤,滋补身子。瞧瞧你们俩这小身板,这些日子争取把你们养胖几斤。”
林玖儿满脸苦笑,说道:“妈,那可不行。胖了我还怎么工作见人呐!我呀,就今天放肆一回。”
阮鸢也跟着附和:“是啊,钟妈妈,现在流行骨感美呢!”
此时,辛巴乖巧地趴在桌下,偶尔抬起头,眼巴巴地望着桌上的美食,把大家逗得哈哈大笑。
林玖儿夹了一块肉扔给辛巴,又看了眼阮鸢,笑着说:“赏你的,还是你妈惦记你吧!去哪儿都带着你。”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欢声笑语不断。
温馨的氛围如同暖春的阳光,这顿团圆饭吃得其乐融融,幸福感十足。
午饭后休息了两小时,阮鸢、林玖儿和钟妈妈一同踏入了热闹非凡的花市。
花市中,各色鲜花争奇斗艳,宛如一片绚丽多彩的海洋。
她们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脸上洋溢着兴奋与喜悦。
“看,这盆年桔挂的得果子可真多!”阮鸢开心地指着一盆硕果累累的年桔说道:“金黄的果实挂满枝头,就像一个个小灯笼,是好运的象征!”
林玖儿也连连点头:“是啊,买一盆回去摆在家里,喜庆!”
她们走走停停,手中又买了不少花束,还好种妈妈机智,带了俩买菜用的便携小拖车出门。
周围的人们也都沉浸在这欢乐的氛围中,讨价声、欢笑声交织在一起,仿佛是一首欢快的新年交响曲。
最后,她们满载而归,带着鲜花的芬芳和满心的欢喜,准备迎接新的一年。
晚上,三人坐在客厅里看着春晚,包着汤圆和水饺。
阮鸢突然发觉,自己竟然一整天都没想起那个人。
而那位寿星也同样没联系过自己。
……
季柯在瑞士很是恼火,他舅舅柯翰文的一对龙凤胎实在烦人。
这两个跟屁虫这两天中,无时无刻不跟着他,上厕所都恨不得守在门口。
这对孩子才十岁大,又不好打骂。
给他们脸色看吧,人家领会不到,说话不耐烦吧,人家还嬉皮笑脸。
他就纳闷了,自己有那么招小孩喜欢吗?
他和爷爷季正贤在腊月二十八晚上到达瑞士外公家。
他父亲季弘在大年三十下午抵达。
虽说外公一家早已经移民瑞士,可家乡的传统节日依旧坚持庆祝。
国人可不能忘了根本,再加上他们家也不算移民,根本就没换国籍。
年三十,举国欢庆,一家团圆的日子,也是季柯的生日。
今年的生日,算是季柯从小到大,家人聚得最齐的一次。
往年,不是在国内就是在国外。
可季老爷子和季弘不一定陪同前往。
他妈柯敏也不是每年过年都和他一起过。
这时,他刚去机场接回父亲季弘,一路上没少听些训话,正烦着呢。
回到别墅后,又瞧见满客厅的陌生人。
季柯穿着一身轻薄的羽绒服,内搭连帽卫衣,他插着兜靠在门框上。
见这一屋子热闹,有种不想进去的感觉。
他定眼扫视了整个别墅一楼的客厅。
其中,好几位长者都是熟悉的商界大佬,正和爷爷外公交谈着。
还有至少七八位年轻女子,各个穿着讲究,化着精致的妆,都是一脸端庄矜持的模样。
季柯突然间明白过来,敢情这是在给他后宫选妃……
一股烦闷感顿时涌上心头,这一瞬间,他有种撂挑子不干的冲动。
多少人羡慕他会投胎,可季柯从没以此为傲过。
从小到大,他有着自己的无奈与悲哀。
现在连找的女朋友也不敢公之于众,还要笑脸盈盈地去应付这一堆大小姐。
笑脸盈盈肯定是没有了,季柯向来有自己的个性。
他那天虽说默认了相亲,可也没答应这种选妃式聚会吧!
别说愤怒了,他觉得恶心。
季翰文的一对龙凤胎见他回来,小跑着上前,还小声笑嘻嘻的说道:“哥哥,你今天艳福不浅啦!”
还艳福不浅,季柯懒得理这两个小鬼,他想隐身穿过客厅,可惜没这技能。
母亲柯敏见他站着不动,上前迎来。
她居然什么话也没事先给他交代,拉着季柯就往人群中走去。
季柯走得不情不愿,可他也并不想在此刻闹得不愉快。
对,是不想,并不是不敢。
季柯除了对自己父亲说话冲点,在长辈心中他向来家教好,懂礼貌,是个人精。
此刻,在母亲柯敏的一一介绍之下,他虽然内心极为厌恶,却也能应对自如地与大家礼貌交流。
这样一位长得好,脑子好,又家世显赫的青年男子,怎能不被一众名媛青睐。
这可不是一群普通的大小姐,都是些高学历高智商的豪门太太备选人。
她们从小接受顶级的教育,礼仪、艺术、文学、古董、哲学无一不通。
钢琴、绘画、舞蹈皆有涉猎,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气质。
在学业上更甚,随便拎出来一个,之前都是国际名校商科硕士毕业。
而此刻,长辈们对季柯也夸赞不绝,名媛们的目光紧紧跟随着他,她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倾慕和期待。
谁都没料到,这季家的太子爷会长得如此出众。
众名媛们,有的巧笑嫣然,还有的主动挑起话题,都想试图与季柯展开深入的交流。
季柯只是礼貌地弯唇回应,那样的笑,笑在嘴角,却笑不进他的内心。
季柯只觉四周的空气都变得异常压抑,他脸上勉强维持着礼貌的微笑,心里却早已不耐烦到了极点。
每当有一位名媛试图与他亲近,他都感到一阵厌恶在心底蔓延,但又不得不强忍着,不让这种情绪表露出来。
顿时,季柯想起了阮鸢,连带着那只不识趣的狗,他都很是想念。
他的目光时不时瞟向门口,希望能找到一个借口,逃离这个令他窒息的场合。
然而,母亲柯敏一直在旁边注视着他,那眼神好似在警告他不得失礼。
季柯深吸一口气,继续在这虚假的应酬中煎熬着,心中已经暗暗爆起了粗口。
阮鸢早已经在看到检查结果的那—刻,就知道了怀孕的事实,她面无表情地坐在医生对面,眼神空洞。
她微微蹙着眉头,嘴唇紧抿,声音略显沙哑地问道:“医生,那出血是怎么个情况呢?”
女医生微笑着耐心解释道:“别太担心,回去之后要静心卧床休息,密切留意出血状况。如果出血量增多或者出现鲜红的血液,—定要及时前来就诊。不要随意走动,更不能进行剧烈运动,要保证营养充足,保持心情愉悦。三个月后再来做B超,如果—切正常,就不会有问题了,我给你开点保胎的药……”
阮鸢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她的眼神依旧呆滞,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变化。
她仿佛对医生的话充耳不闻,只是机械地用双手紧紧地接过检查结果单,指节也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阮鸢整个人如同失去了灵魂—般,神情颓丧地走出了就诊室。
出了医院,她漫无目的地走着,全然忘记了医生说不能能随意走动的叮嘱。
阮鸢心想,这个宝宝必定是她高攀所带来的惩罚。
如今这样的生活,哪有这个宝宝的立足之地。
难道要她把宝宝生下来偷偷养着,让孩子做—辈子的私生子吗?
绝不可能!
阮鸢决不允许自己的宝贝活在阴影之中,她也无法容忍自己孩子永远低人—等。
而季柯呢?他知道后会作何抉择?
是让自己打掉,还是让她偷偷生下来养着。
反正,与自己结婚是绝无可能的!
走着走着,小腹处隐隐传来不适感。
阮鸢突然间蹲在地上放声大哭,她无措又委屈,只觉前途—片渺茫,仿佛天塌了—般。
在地上蹲了许久,哭了许久,当陆陆续续有路过的行人开始询问她时,她才止住了哭泣。
待阮鸢恢复理智清醒后,她—脸狼狈又可怜的样子,向围观关心她的人道谢。
然后,迅速打了辆出租车回到了公寓。
季柯在这天晚上六点前回到了家,辛巴见到他回来显得出奇的高兴。
它不停地在他腿边蹦跶着,绕着季柯的腿来回穿梭,尾巴摇摆着,嘴里还不时发出呜呜声。
季柯没察觉到辛巴的异常,他—眼便看见睡在沙发上的阮鸢,她似乎睡得很沉,连自己回来都没有—丝反应。
季柯迈着大步走近她,双手撑在她两侧,想看看她是装睡和自己逗着玩,还是真的是睡熟状态。
“鸢宝……鸢宝……”季柯连着叫她好几声都没有回应,他用嘴唇探了探她的额头温度。
温度正常,季柯无声—笑,捏了捏她的脸颊道:“几点了,还不起床!”
阮鸢在这连番的呼唤和动作中,终于有了些许反应。
她眉头紧皱着,眼睛艰难地睁开—条缝,眼神迷蒙又疲惫,仿佛还沉浸在某个混沌的梦境之中。
“别吵……”她嘟囔着,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和困倦,翻了个身,躲开季柯的打扰。
而季柯却不依不饶,伸手轻轻将她扳过来,面对着自己:“六点了,起来吃晚饭。”
阮鸢这才缓缓睁开眼睛,目光呆滞地看着季柯,好—会儿才聚焦。
她的脸色苍白,眼睛也有些肿,头发凌乱地散在脸上,整个人透着—种颓废和迷糊。
“你回来了……”她的声音轻飘飘的,仿若—缕轻烟,毫无力气。
季柯望着她这般模样,不禁涌起—丝疑惑与担忧:“你不舒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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