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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卧榻求宠,我劝他死守男德云暮璟墨寒诏全文免费

苏九颜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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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墨寒诏刚刚入将军府。今日,墨寒诏没打算见云思语,也不想暴露行踪,所以是翻墙进去的。他正打算去找云暮璟,结果路过前院的时候,无意间听见外头有不少丫鬟在窃窃私语。“你们听说没有?这大小姐平日里看着娇娇弱弱的样子,原来私底下这么不检点,还私通外男。”“对呀,方才将军和夫人都发好大一通火,我就说嘛,像这种流落在民间多年的小姐,哪里会是什么好人。”“外头那些下三滥的手段,大小姐怕是学了不少。”“...”墨寒诏听着那些下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讲着,墨色的眸子先是浮现一丝不可思议,连带整个人周身都开始浮现出一抹寒意。难道他昨儿跟云暮璟发生关系的事情,已经被全将军府的人知晓了不成?云暮璟明明答应过他,绝对不会将此事泄露出去,竟还是违背诺言!果然...

主角:云暮璟墨寒诏   更新:2024-11-11 12: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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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云暮璟墨寒诏的其他类型小说《太子卧榻求宠,我劝他死守男德云暮璟墨寒诏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苏九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与此同时,墨寒诏刚刚入将军府。今日,墨寒诏没打算见云思语,也不想暴露行踪,所以是翻墙进去的。他正打算去找云暮璟,结果路过前院的时候,无意间听见外头有不少丫鬟在窃窃私语。“你们听说没有?这大小姐平日里看着娇娇弱弱的样子,原来私底下这么不检点,还私通外男。”“对呀,方才将军和夫人都发好大一通火,我就说嘛,像这种流落在民间多年的小姐,哪里会是什么好人。”“外头那些下三滥的手段,大小姐怕是学了不少。”“...”墨寒诏听着那些下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讲着,墨色的眸子先是浮现一丝不可思议,连带整个人周身都开始浮现出一抹寒意。难道他昨儿跟云暮璟发生关系的事情,已经被全将军府的人知晓了不成?云暮璟明明答应过他,绝对不会将此事泄露出去,竟还是违背诺言!果然...

《太子卧榻求宠,我劝他死守男德云暮璟墨寒诏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与此同时,墨寒诏刚刚入将军府。
今日,墨寒诏没打算见云思语,也不想暴露行踪,所以是翻墙进去的。
他正打算去找云暮璟,结果路过前院的时候,无意间听见外头有不少丫鬟在窃窃私语。
“你们听说没有?这大小姐平日里看着娇娇弱弱的样子,原来私底下这么不检点,还私通外男。”
“对呀,方才将军和夫人都发好大一通火,我就说嘛,像这种流落在民间多年的小姐,哪里会是什么好人。”
“外头那些下三滥的手段,大小姐怕是学了不少。”
“...”
墨寒诏听着那些下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讲着,墨色的眸子先是浮现一丝不可思议,连带整个人周身都开始浮现出一抹寒意。
难道他昨儿跟云暮璟发生关系的事情,已经被全将军府的人知晓了不成?
云暮璟明明答应过他,绝对不会将此事泄露出去,竟还是违背诺言!
果然天下女人,除语儿以外,都一般黑!云暮璟先前的所作所为,都是在骗他的信任!
若非他今日刚好来将军府,恐怕至今都被蒙在鼓里!
墨寒诏手里捏紧昨儿云暮璟赠他的香囊,清俊的容颜缓缓沉下来。
他有个惊人的猜测。
既然云暮璟是怀着目的接近他的,那这一切,会不会都是云暮璟设下的局?
云暮璟能配出安神的香囊,证明她通药理!那她懂配置媚毒也不奇怪!
如果真是如此,那云暮璟简直该死!墨寒诏心中浮现这个想法后,余光扫过后院云暮璟的住处,瞬间迈步履,满身凌厉地掠去。
他要好好找云暮璟算账!
云暮璟的院子本就荒凉,墨寒诏畅通无阻地来到云暮璟的房门前,直接推门而入。
如果说本来墨寒诏还存在这么一丝不确定,那现在这丝不确定就在他现在亲眼瞧见云暮璟调配药材的时候,荡然无存。
“云暮璟!”
“殿下?”云暮璟本来正在调配养肤的药材,听见门口传来剧烈的动静,也是吓的一颤。
结果抬眸间,竟看到是墨寒诏,忍不住疑惑地道,“你怎么来这了?要是被人看见...唔!”
还没等她说完,云暮璟脖颈瞬间被一股大力给掐住。
她有些喘不过气来,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盯着墨寒诏,满是无辜,“殿下...为什么?”
“事到如今,你还给孤装什么?”墨寒诏嗤然地道,“云暮璟,你给孤解毒,就是想接近孤!”
“孤本来还觉得你是心地善良之辈,没想到,你只是手段比她们更加高明,能将孤都骗的团团转转!”
“殿下!”云暮璟瞪大眼睛,青紫的唇角开始不停颤抖,“我真的绝无这些想法,昨日都是意外...”
“意外?”墨寒诏加大手中的力道,朝云暮璟冷笑道,“竹业一直在查给孤下毒的凶手,但一直都没有眉目。”
“孤还纳闷的,到底是谁,能够将所有的痕迹清的孤都查不到,现在看来,是将军府的自家贼!”
“云暮璟,你精通药理,能配置安神之香,也能配置媚药!孤的毒是你下的对吧?你策划这一切,就是想爬孤的床,从孤这里得到什么!”
云暮璟:“...”她望着墨寒诏,眼底一阵泪水翻涌,咬着唇角望向墨寒诏,眼眶瞬间通红。
“还用这种眼神看孤?你觉得孤会再受你蒙骗不成?”墨寒诏冷笑道,“眼下整个将军都知晓昨儿孤跟你的事情了,你的目的达到了!但孤,不会如你所愿。”
“孤说过,一旦你敢讲,孤必定要你的命!”
“殿下...”云暮璟眼底噙着的泪水瞬间如决堤般往下滑落,“我没有,我没有讲出去,毒也不是我下的!”
“从昨儿开始,我就一直没有出门,我真的不知道外头发生什么。”
“我是懂一点药理,平日闲来无事会配置一些可以舒缓心神的香包和养肤的药膏,可我没有害人之心!”
墨寒诏看着云暮璟这样子,只觉得怒意更甚,事到如今,她竟还不承认!
他杀意愤起,加大手中的力道,一副要置云暮璟死地的样子。
就在云暮璟一张清丽绝美的小脸憋的通红,几欲窒息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动静。
墨寒诏面色微变,眉头轻皱。
偏偏这个时候!如果被云府之人知晓他在这里就糟了!
他松开云暮璟,冷冷地道,“不想死无全尸的话,你知道该怎么做。”
说完,他身子一闪,立刻躲进房间屏风后。
“咳咳咳!”云暮璟猛的咳嗽两声,左右环视间,连忙在人进来前,拿起一块丝巾围在脖颈处,遮挡住脖颈触目惊心的红痕。
她这下意识的动作,看的墨寒诏又是眸光微微一闪。
好一个云暮璟,如果不是方才知晓她是骗子,他又要心软了。
就在墨寒诏冷笑间,云夫人身边的李嬷嬷迈进房间,说是奉云将军和夫人的命请大小姐到厅堂去一趟。
“大小姐做了什么,心中应当清楚。”李嬷嬷面露不屑地道,“老奴劝大小姐啊,到将军和夫人面前识趣一点,供出那个野男人,还能少吃点苦头。”
此言一出,墨寒诏满身的杀气微微一滞。
那嬷嬷,是何意思?难道府中人并不知晓他跟云暮璟的事情?
云暮璟余光朝屏风后面斜睨一眼,随即抿抿唇角,仿佛下定决心一般,朝李嬷嬷扯扯嘴角,“嬷嬷,走吧。”
看来她时机把控的不错,李嬷嬷来的正好。
要不然这后边的戏,云暮璟还真的不知道怎么唱呢。
李嬷嬷嗤嗤然一笑,走在前方。
云暮璟则是跟在李嬷嬷身后,只是脚步迈出门槛的那一刹那,她勾勾唇角。
昨晚,她可是在扶墨寒诏来院子里的时候,特意走了小金平日里站守的路。
云暮璟清楚小金跟云思语身边的丫鬟银锁要好,此事,也定会跟银锁讲。
云思语一心想将她赶出将军府,绝对会将这件事传开,顺带到爹娘面前参她一本。
届时她必定受罚,她一人承担所有也不愿意供出殿下的英迹,不让墨寒诏看见岂不可惜?
云暮璟此前故意没收下墨寒诏的东西,就是不想跟墨寒诏两清,引墨寒诏主动上门来寻她,这样一来,他才能‘凑巧’撞到这一幕心疼她。
自然,之前故意在这个时候调配药材,也是故意叫墨寒诏误会她。
毕竟误会越深,反弹起来才会剧烈。
这次,她要彻底在墨寒诏心里留下痕迹!
“小姐...”雨宁刚从厨房端了一碗白粥回来,就看见李嬷嬷把云暮璟带走,那气势,颇有几分来者不善的感觉。
“不用担心我。”云暮璟红着眼,忍着委屈和嗓子眼的酸涩,在侧身经过雨宁的时候,用她们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跟雨宁交待。
“待会儿太子殿下可能会跟来,如果他冲动了,你想办法拦住殿下,别让他出面。”
“无论如何,都不可以让别人知道殿下跟我有沾染,千万不能拖累殿下。”
殿下?雨宁先是一怔,但她在对上云暮璟的眼神后,心中骇然间,也顿时明白过来,朝云暮璟轻轻点头。
云暮璟面露欣慰,跟着李嬷嬷一同去厅堂。
墨寒诏离的远,只看到云暮璟和雨宁似乎是说了悄悄话,但具体是什么,并不知晓。
可云暮璟那还含着泪的清丽面庞,和近乎快破碎的神情,都直直撞进他的眼里。
墨寒诏袖口中的指尖微微蜷缩,她这么委屈,莫非...真是孤误会了她?
想到这里,墨寒诏跟上云暮璟和李嬷嬷,更想瞧瞧到底怎么一回事。


云思语眉眼弯弯地道,“天色不早,妹妹还有事,先走了,祝姐姐今晚好梦。”
既然殿下不在这,那她再留着也无用。
话落,她很快转身走向房门。
望着云思语逐渐远去的背影,方才侧身躲进视野盲区的墨寒诏才终于缓缓走出来。
他透过敞开的门,望向房中撑着桌子摇摇欲坠的云暮璟,墨眸中满是难以言喻的复杂之色。
要不是方才听见思语和云暮璟的对话,他还不知道原来今夜也是云暮璟的生辰。
这云将军和夫人竟如此不厚道,既都是女儿,合该一视同仁,怎的将云暮璟一个人留在偏僻的后院。
墨寒诏抿抿唇角,他原也是想看看云暮璟是不是装的,显然没料到她当真如此实诚。
不但没有跟思语透露半个字,还将房中收拾的这么干净,丝毫看不出欢爱过后的痕迹。
云暮璟这般费尽心思地给他打掩护...难道,真是他多想了?
但云暮璟若是没有目的,方才派丫鬟出去干什么?想到这里,墨寒诏好容易好转的面容又是一沉。
“殿下。”
恰时,竹业宛若一道影子飘然而至,落到墨寒诏身侧,抱拳地道,“属下一路跟着雨宁姑娘到了将军府的药房,瞧见雨宁姑娘她...”
话讲到这里,竹业抬眸小心翼翼地打量墨寒诏两眼,停顿片刻才道,“拿碎银买通药房大夫,帮云姑娘抓了一副避子汤,如今正在厨房煎。”
避子汤?墨寒诏气息笃然一滞,整个人也是陷入震撼当中。
他是怎么也想不到,云暮璟派丫鬟出去竟是为了避子汤。
毕竟这整个东梁,没有哪个女人是不想生他的孩子的。
先前也是想着无论如何都是云暮璟舍身救了他,他这刚用完人家,就扔给人家一碗避子汤,多少有点羞辱的意思。
所以没张的开嘴。
虽然是小概率事件,不过墨寒诏本来还当真在纠结若真有身孕该怎的是好。
没曾想...云暮璟主动让丫鬟熬避子汤喝,直接就打消了他这份担忧。
墨寒诏沉默半晌,忽然抿抿唇角,清俊的面容荡漾出一丝惭愧,“是孤...误会她了。”
“孤还以为,她也跟那些费尽心思接近孤的女人没区别。”
可眼下云暮璟不但遵守跟他的约定,还主动服用避子汤,规规矩矩的跟他划清本该有的界限。
这都足以证明,云暮璟果真是心地纯善,没有那些弯弯绕绕的心思。
之前发生的一切,实属意外,说到底,他占了人家姑娘清白,也是他对不起云暮璟。
“竹业。”墨寒诏清俊的面容不由得透露出不忍之色道,“孤看着云暮璟虽然重回将军府,但在这将军府中,日子也并不算好过。”
“那房中许多物件也都是破破烂烂,你替孤多关照她,还有...”墨寒诏说到这里,忽然顿了顿道,“今儿是云暮璟的生辰,从孤的私库里面把蓝水锦取出来赠她。”
竹业一怔,“可蓝水锦不是殿下本来打算当做思语姑娘聘礼的吗...”
“思语的聘礼孤早已备选齐,多着一件不多,少这一件不少。”墨寒诏皱眉地道,“你照办就是。”
身为将军府的嫡出血脉,云暮璟孤零零在这,本就够可怜了,尤其,他还在云暮璟的生辰日,这么伤害她。
理应给她补偿。
“属下遵命。”竹业道。
墨寒诏轻轻颔首,他心中念着自己失踪太久,估计会让思语担心,又跟竹业交待两句,便迈开步履,朝云思语离开的方向追去。
云思语这会儿一张娇美的小脸满是凝重,朝身旁的银锁叮嘱地道,“赶紧禀明爹爹,就说到处都找不到殿下踪迹,让爹爹即刻进宫将消息传给皇上,请皇上定夺。”
银锁疑惑地道,“可小姐,若是皇上知道此事,怪罪下来...”
“蠢货!”
还没等银锁话音落下,云思语就抬手一巴掌甩到她的脸上,怒道,“殿下失踪不是小事,你觉得能瞒多久?”
“到时候将军府知情不报,才是大罪!”
“是是是!”银锁瞧见云思语发怒,全然没功夫理会自己灼痛的面颊,急急地答应着。
但她刚转身,又很快感觉到一抹玄色的影子笼罩过来。
“奴婢见过太子殿下!”
“君衍哥哥!”
云思语看到不知从哪出现的墨寒诏,也是忍不住一怔,随即委屈地道,“你这是去哪了?将军府中人寻不着殿下,都快急疯了,语儿也是一顿好找!”
说罢,她视线扫过方才墨寒诏来的那个,心头有一丝疑虑。
那不是云暮璟院子的方向么...可她刚从云暮璟那回来,也没瞧见殿下。
只是凑巧吧。
墨寒诏瞧着云思语急的眼眶通红的模样,不由有些心疼,抬手揉揉她的面颊,柔声地道,“孤身子有些不适,出去透透气。”
“没告诉你,是怕你担心,不曾想,竟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身子不适?”云思语闻言,顿时紧张地道,“现在可还好?要不要看看大夫?”
“不用!”墨寒诏不敢直视云思语的视线,轻轻咳嗽道,“孤已经无碍。”
“无碍我也就放心了。”云思语松一口气。
她余光斜睨向墨寒诏,面色浮现出女儿家的娇羞,抬手抓住墨寒诏的手臂,低低地道,“今儿天色已晚,我院里的客房为殿下备着呢,殿下要不要同我回去?”
换成平常,云思语相邀,墨寒诏定是高兴地就应下了。
虽然云将军府家风森严,在语儿未过门前,他断然不会做出委屈她的事情。
但即便如此,能跟语儿彻夜畅谈,最后睡在仅一墙之隔的房间,墨寒诏已经心满意足。
可他唇角轻启间,脑海中忽然就回忆起偏院云暮璟的惨状。
云思语是养女,尚且集尽万千宠爱,云暮璟这个将军府真正的大小姐却在最偏僻的院子里受那样的苦。
更甚至...他明明身为云暮璟的未婚夫,跟她的妹妹风花雪月,恩爱有加,也是一心想要抛弃她。
若是云暮璟因此闹一闹,倒也还好。
那一副知晓一切,结果不争不抢的乖巧模样,看的他...真觉得自己有点该死。
一下子,墨寒诏整个人都没了兴致,他沉默半晌,不着痕迹地拿开云思语扒在他腕口的手,扯扯嘴角地道,“抱歉语儿,孤今日有点乏。”
“孤想先回去休息,等改日,孤再陪你。”
此言一出,云思语方才还弥漫在唇角的笑意直接就僵在那,不过仅仅只是一瞬间,她神色就重新恢复自然。
“那语儿送送殿下...”
“不用,孤认得路,你快早些回去歇息吧。”墨寒诏说完,给云思语将歪了的簪子扶正,便直接越过她离开,没入夜色当中。


云暮璟讲出这话的时候,让墨寒诏又是一怔。
虽然云暮璟不在将军府长大,可好歹也是云家嫡长女,怎的住在这最偏僻的院落当中,连婢女都只有一个。
“殿下?”云暮璟发现墨寒诏一副想的出神的模样,忍不住问道。
墨寒诏这才回过神,另一只手强行夺过她手中的匕首,眯眼地道,“你也算救了孤,孤不要你的命,但你给孤记住,今日之事,烂在肚子里。”
“若被孤知晓,你透露出去一分一毫,届时,孤亲手杀了你。”
不管这女人出于何原因这么说,他都希望云暮璟能够真的乖一点,把这件事永远埋藏起来。
思语是无辜的,他已经犯错,绝对不能再让思语受到伤害。
之后,他再想办法慢慢补偿思语吧。
云暮璟闻言,猛的看向墨寒诏,似乎也没想到墨寒诏竟然愿意留她一命,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瞬间瞪大,有些不可思议。
“臣女...谢殿下不罚之恩!”云暮璟眼眶微红,连忙地道,“殿下放心,今夜跟殿下种种,就如同露水情缘,风过即散。”
“殿下心善,留下臣女之性命,臣女也以此命担保,绝对不会透露半个字。”
墨寒诏没答话,只是修长的指尖捡起掉落在枕边的鞘,将匕首慢慢放入鞘中,整个人透着幽冷之气。
他目光扫过云暮璟,因为方才的争执,云暮璟原本裹身子的被褥微微往下滑落了一些。
露出柔嫩的肩头和脖颈,上头还有一丝暧昧过后的红印,说不出的魅惑。
云暮璟,确实是他见过最美的女子。
光是看着,墨寒诏就有几分血气上涌的感觉,但同时,他眸光也是微微一黯。
从小到大,太多女子为了接近他使出浑身解数,云暮璟又是献身,又是卖惨,还有这有意无意间的勾引,果然也是同样的想法。
墨寒诏幽冷的眸光扫过云暮璟倔强坚毅的小脸,瞧着她眼底深处没有半分瑕疵的纯净,心中嗤然。
“你最好如此,如果被孤知晓你在阳奉阴违,你知道孤的手段。”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
云暮璟坐在床榻上,目视墨寒诏的背影。
直到墨寒诏彻底消失在视野当中,她眼中的纯然顷刻间消失的无影无踪,转而化作一抹一切掌控手中的笑容。
云暮璟幼年被人陷害跟父母走失,她自现代重生而来,有前世记忆,但自己那时候身子太过幼小孱弱,没办法回去找亲生父母。
只能一边逃,一边苦苦等待亲生父母来寻找,但等来的却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她历经磨难,数次险死还生,最后才终于活下来。
所有的经历都告诉云暮璟,一个人如果处于底层,没有丝毫权势,那就永远是被人宰割的命运。
于是,云暮璟在做好准备后,便设法回到云家。
但等她找亲生父母,才发现自己所有的一切,都已经被云思语所抢占。
云思语心安理得地占着她的身份,当了十年云家嫡出大小姐,享受她亲生父母和未婚夫整整十年的宠爱。
“爹娘,姐姐回来,你们是不是就不要我了?”
云父云母对云思语宝贝至极,云思语只是哭着说了这么一句话,他们便怕云思语介意,将她这个亲生女儿安排在最偏僻的院子里头。
说起来,还挺讽刺的。
不过...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她既然回来了,就会靠自己,将属于她的东西都一点点拿回来。
云思语最得意的,便是太子对她一往情深,她会让云思语好好尝尝被错付的滋味。
更何况,墨寒诏在朝中权势滔天,云家虽在朝中手握实权,但比起太子,到底站的还不够高呢。
云暮璟回云家,完成跟墨寒诏当初的婚约本也是她的目的之一。
想到这里,云暮璟唤来自己的贴身丫鬟雨宁,然后从枕头边摸出一粒碎银塞进她手里,“去药房找刘大夫替我抓一剂避子汤,这银子给他当做封口费。”
“小姐!你要避子?”雨宁急忙地道,“您为何这般想不开?那可是太子殿下,若您真能怀上身孕,定能入东宫。”
“您虽是真正的嫡出小姐,可老爷夫人毕竟将思语小姐养在身边十年,如今您虽回来,她们心也向着思语小姐。”
雨宁说着,看着云暮璟就开始心疼地道,“甚至怕思语小姐介意,将您这个亲生女儿安排在最偏僻的院子里头。”
“只要您能搭上太子殿下这条线,这府里还有谁敢欺负您!”
云暮璟悠然一笑,“听话,照我说的去做。”
在她计划要回云家开始,她就一直尽自己所能找最珍贵养肤药材,一点点养着自己的身子。
今日一夜,想来应当是给墨寒诏留下很深刻的印象。
这,已经足够了。
墨寒诏生母早亡,无人看顾他,能够在朝廷和后宫这种腥风血雨的地方能够存活下来,心思必然深沉。
对在墨寒诏这种人,越是急于求成,越是容易物极必反。
要做的,就是一步步让他信任。
雨宁瞧着云暮璟一副意已决的模样,忍不住微微叹了口气,转身走出房中。
彼时,夜色当中,距离房门口不久的墙角处,墨寒诏并未离去,而是双手交叠覆在身后,清俊如画的面容透着一丝冷冽之色。
他目视云暮璟将丫鬟唤进去,很快丫鬟又鬼鬼祟祟出来,神情满是冷意,“果然,孤就知道她定然不会这么老实。”
“竹业,跟上去瞧瞧她打的什么鬼主意!”


初雪天的寒意让夜都弥漫上了一层白雾,后院厢房中却因两人缠绵依旧暖如春日。
墨寒诏幽深充满欲色的眸子逐渐浮现出一抹清明,甚至清俊的面容还透着茫然。
“孤...在哪?”
“殿下,你醒了?”云暮璟扯扯嘴角,露出一个有些破碎的笑
“你是...云暮璟?”墨寒诏心中满是惊骇,随即匆匆起身,扯过地上凌乱的外袍披在身上,背对她站在床榻前。
“该死!”
今日是将军府二小姐云思语的生辰,他特意从百忙之中抽空来镇国大将军府参宴。
几个时辰前,墨寒诏在前院喝了两盏酒,便察觉自己似乎被下药,急忙就离开宴席。
当年,墨寒诏和母妃被秦国奸细追杀,若非云思语相救,他早就死于非命了。
从那时候起,他就发誓要娶思语当太子妃,这辈子只要思语一个女人,他会将思语当成一生挚爱,也不可能背叛她。
所以他到一处假山后,运转内力强行压下体内的药效,打算硬抗过去。
不曾想,这药竟然如此厉害,不过半柱香的功夫,他就口吐鲜血不省人事。
后来昏昏沉沉中,墨寒诏只感觉到是云暮璟发现了他,把他从假山后带到房中,紧接着就再度失去意识。
如此想来,当时应当是云暮璟救了他。
可云暮璟...是思语的姐姐,他怎么可以对云暮璟做出这种事情!
“殿下,臣女知晓你与思语妹妹感情极好,这次是我逾越了。”云暮璟的衣裳早就被墨寒诏撕碎,她只能拿床榻上的被褥裹紧自己,缩在角落。
“只是当时确无他法...太子殿下是东梁未来的储君,也绝不能在镇国将军府出事,所以我...对不起。”
“臣女与殿下做出这种事,实在愧对思语妹妹。”云暮璟抽噎两下,她上前将纤细白皙的柔荑探到墨寒诏身侧的枕边。
墨寒诏余光斜睨间,只看见云暮璟取出一柄点缀黑宝石的匕首,拔出匕首的鞘,要去抹脖子,顿时面色微变。
“你疯了?!”墨寒诏猛的上前抬手握住云暮璟的手腕,怒道,“竟然为此事就想自尽!”
“求殿下放开臣女!”云暮璟不停挣扎,柔柔的哭泣道,“殿下不能出事,臣女今日做事并不后悔,可臣女对思语妹妹问心有愧。”
“臣女不想成为殿下和思语妹妹的隔阂,让臣女消失,是最好的办法。”
“还真是想的周到,这是孤的匕首,你提前藏起来就是为这个?”墨寒诏险些被气笑,冷冷地道,“看来在睡孤之前,就把所有的一切都考虑好了。”
“打算用命,换取孤的原谅?”
“是。”云暮璟抬眸望向墨寒诏,泪珠挂在睫毛上,显得愈发楚楚可怜,“臣女清楚殿下和思语妹妹的感情,纵然是死,也绝不做那横刀夺爱之人。”
墨寒诏本以为云暮璟只是做做样子,但如今看来,还真有赴死之心。
他幽冷的眉目轻轻拧起,说起来,这云暮璟也算跟他有些渊源。
先皇在世时,曾经为他定下一门与镇国将军府嫡长女的姻缘。
只是后来云暮璟在五岁那年走失,云家受不了失去女儿的痛,收养云思语,这桩婚约才落到他和云思语身上。
反正墨寒诏心悦云思语,自然也乐见其成。
不过不久前,云暮璟被云家找回,他担心自己跟思语的婚约会出现纰漏,还打算找机会见见云暮璟,把话讲清楚。
今日亲自来镇国将军府,一是为恭贺思语生辰,二也是想跟云暮璟退婚,不曾想...发生这么一档子事。
云暮璟见墨寒诏沉默,垂落眼帘,那一刹那,泪水也顺着她的眼角落下,继续道,“还请殿下赐臣女恩德。”
墨寒诏抿抿唇角,眸光未曾从云暮璟身上挪开。
眼前这人儿纤细单薄,青丝散落的胸前,清丽绝色的面容泛着泪痕,唇角还有一道口子。
血丝刚刚凝结,整个人如同一朵快被碾碎的花,美丽的动人心魄,又说不出的无辜和受伤。
可她仿佛没将自己的伤痛放在心上半分,满心满眼都只有自责,将一切错都揽在自己的身上。
这女人...此事,她明明才是最大的受害者,如今的泪,却似乎没有一滴是为她自己所留,全是在替他人想。
而且,听这意思,云暮璟原来早就知晓他和云思语的事情。
但似乎丝毫不介意,甚至为了不影响他和云思语的感情,甘愿自尽。
简直乖巧懂事的叫人心疼。
外边都传云暮璟作为云家嫡女,遗落在民间十年,回来后便是一副彻底歪掉的性子,粗鄙不堪。
因此,他也对云暮璟的印象极差,如今见到,却发现云暮璟的单纯,跟京城中那些善于用心计的女人倒是极为不同。
只是,这世上当真有如此善良的女子么?还是...知晓他的身份,才如此慷慨舍身?
也是为了博得他的好感,所以才故意演戏呢。
“你不用如此。”墨寒诏幽幽地道,“孤在镇国大将军府中药,定是有人要害孤。”
“孤已尝试用内力压下药效,可当时孤并没有成功压住,反而口吐鲜血,陷入昏迷。”
“你不跟孤睡,孤也只有两条路,一是昏迷时药效彻底发作,孤七窍流血而亡。”
“二是孤虽能醒过来,但在药效控制下神志不清随便就在假山后宠幸一名路过女子。”墨寒诏说到这里,嗤然地道,“名声尽毁,这多半也是正中那人下怀。”
“我明白的。”云暮璟垂落眼帘,“所以,我才将殿下带到房中。”
“我这处院子,是将军府最偏僻之处,院里也只有一名信得过的贴身丫鬟,并无他人,殿下在这是最安全的。”


随着李嬷嬷话音落下,很快就有人一左一右架起云暮璟,将她拖向厅堂。
竹业站在那震惊万分,他没想到璟姑娘这堂堂云府大小姐,在府中竟过的是这样的日子。
他抿抿唇角,立刻踏着轻功去跟墨寒诏禀报。
墨寒诏现在坐在厅堂上位,他刚还跟云思语在逛花园,忽然云将军和云夫人就亲自过来,说厅堂已经备好茶水,请他一叙。
方才他想叙,云将军和云夫人一会儿这里不适那里不爽利,现在倒是好了。
他倒要看看,他们俩打的什么鬼主意。
彼时,云将军坐在墨寒诏身侧,云思语和云夫人两位女眷,则是坐在邻边两座。
云将军笑盈盈地敬茶,“这是臣珍藏的极品龙井,殿下尝尝。”
“将军客气。”本来依照墨寒诏的身份,接不接云将军这茶,全凭心情。
不过墨寒诏跟云思语两情相悦,云将军也算是他老丈人,纵然云将军今日的作为让他不满。
但这个面子,他还是要给的。
于是拿起茶盏,也是轻轻尝了一口。
“殿下近日政务繁忙,这茶水有提神效果,能舒缓疲劳,殿下再用些。”云思语柔声笑道。
“你啊。”对面的云夫人见状,调侃道,“没过门呢,就开始心疼夫君了不成?”
“娘...”
云思语一副娇羞模样,看的墨寒诏都是眼神温柔,他刚想开口,外头突然想起一阵轻缓的脚步声。
云暮璟一身浅蓝色锦衣,踏着莲步,慢慢进到厅堂里面。
墨寒诏每次见云暮璟,她总是极简朴的布衣,还是第一次看她这么穿。
尽管这衣裳也算不得上乘,却已然将她的绝色衬托出几分,实在令人惊艳。
只是墨寒诏发现,云暮璟那张清绝动人的小脸,竟比昨儿还要惨白。
一时间,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云暮璟刚抄完一夜的经书,又没进食进水,这会儿只觉得整个人轻飘飘的,一双腿止不住的颤抖,柔弱的仿佛下一秒就要倒下般。
这幅模样,却更显得楚楚可怜,让人心生怜惜之意。
“臣女见过太子殿下,见过爹娘。”云暮璟立刻俯身轮番行礼。
云思语瞧见墨寒诏的视线一直落在云暮璟身上,不停扭着手中的帕子,眼底满是愤恨。
不是让李嬷嬷随便找一身丑衣裳给云暮璟穿吗?怎么还能穿成这样!
今天太子殿下突然来将军府,还带了礼物,连云暮璟的份儿都有准备,确实是在意料之外。
之前她一直在暗中想方设法让太子避开跟云暮璟见面,但眼下,殿下赠礼,云暮璟分明在府中,却迟迟没出面谢礼,的确不合规矩。
殿下方才脸色已经有些不太好看了,虽然碍于她的面子没发作,但心中定是不满。
如果云暮璟今日不出现,殿下恐怕会觉得将军府恃娇而宠,从而疏离爹娘。
所以就算现在云思语再不乐意,也只能任由云暮璟出现。
“乖女儿,今日此举,实在没办法。”知女莫若母,云夫人自然明白云思语担心什么,压低声音道。
“等送走太子,娘立刻就去裕王府,请裕王来相看你姐姐。”云夫人道,“到时候她跟殿下定下婚约,就抢不走你的了。”
云思语明白云夫人的意思,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来些,红着眼睛道,“娘,还是你们疼我。”
“你这孩子,你可是我们的宝贝女儿,不疼你,我们疼谁?”云夫人娇嗔道。
云思语展颜一笑。
她们交谈的声音微不可闻,墨寒诏无心去听,便也没听见,他望着厅堂中央的云暮璟,清俊的眉目紧紧拧起。
“孤给将军府众人赠礼,也有云二小姐的一份,二小姐既在府中,为何现在才过来?”
而且云暮璟这眼睛怎么这么红?像刚刚才哭过。
面对墨寒诏的质问,云暮璟一时委屈,眼底瞬间弥漫上泪意。
但想起方才李嬷嬷的话,她强忍不让泪滑落,老实地道,“我...我在祠堂抄了一晚上的书。”
墨寒诏面色瞬间一沉。
此言一出,云将军也是汗颜,暗骂云暮璟这个孽女!
不过面上还是慈爱地笑道,“璟儿大概是方才睡醒,讲不清楚话,璟儿,你再好好想想,方才在干嘛。”
话里话外都带着警告的意思。
云暮璟吓的肩膀一抖,直接‘噗通’一声跪在墨寒诏跟前,哽咽低声道,“臣女有些乏,在房中睡觉,睡过头,也错过谢礼,还请殿下责罚。”
墨寒诏清俊的眉目拧起,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竹业这会儿及时赶到厅堂,偷偷绕进厅堂内,凑到墨寒诏耳畔低声说了两句什么。
墨寒诏周身的气息霎时阴沉如渊,墨眸扫向云暮璟,果然发现她袖口轻轻滑落的地方,有若隐若现的红痕。
那瞬间,墨寒诏胸口涌现出怒火,他冷冷地瞥过旁边的云将军,眸中隐隐压抑怒火。
好一个老家伙!对亲生女儿都这么狠心!
所以云暮璟在将军府,一直都是被这么对待的!
要不是思语还在,他真想...墨寒诏深吸气,朝云暮璟道,“孤也不是小气的人,坐。”
云暮璟像是没想到墨寒诏没有罚她似的,先是愣了愣,随即才红着眼睛从地上起身,“谢...谢殿下。”
但就这个动作,仿佛耗尽她所有的力气。
云暮璟路过墨寒诏身侧,想走向旁边的座位时,忽然脚下一个踉跄,就朝着墨寒诏倒下去。
“啊!”
墨寒诏也是面色微变,掌心在云暮璟腰间一揽,抬手眼疾手快地接住她。
墨寒诏本来还担心云暮璟有没有摔着,但这一刻温香软玉入怀,那一缕香风而至。
让他脑子里闪过一些那夜的乱七八糟画面,墨眸不由得闪烁幽深之色。
“给我跪下!”云将军吓一跳,拍桌怒吼道,“孽女,你敢冲撞太子殿下!”
云暮璟闻言就像是触电似的,急忙起身再次跪地,“殿下恕罪!”
她整个人就像做错事的孩子,缩在那低着头,一副谁也不敢看的样子。
看的墨寒诏心头一阵怜惜,他朝云将军淡淡地道,“孤记得云将军素来疼爱女儿,这云暮璟犯错,云将军非凡不维护,还百般责怪,倒是让孤有点吃惊了。”
“何况云将军何必生这么大的气呢,云暮璟既非故意,孤还能怪罪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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