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朱由检朱闪闪的其他类型小说《我朱由检留过学的,绝不吊死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秧子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马宝笑着看着韩一良,连道不敢:“都是为陛下办事的,韩给事中,陛下有请!”韩一良神情一震。陛下有请?赶忙说道:“现在?”马宝笑吟吟的“自然!”暖阁里,朱由检看着韩一良,说了一句:“赐座!”韩一良只敢坐一半。他的官职,根本达不到赐座的地步,有些惶恐。暖阁赐座,是阁老的待遇,最次也得是六部老大才有的资格。朱由检看着韩一良的模样,笑着说道:“不必惊慌,朕叫你过来,有事详询!”“你这封奏折虽然写了督抚跑官所需的金银数量,但更深的好似没有提及。”“朕初登大宝,很多事不懂,请韩给事中解惑。”韩一良赶忙说道:“臣不敢!”“臣之所以没有详实记载,主要是很多东西,不可记载。不是身处那个位置,根本不懂!”这正是朱由检让他过来的原因。他以前只是信王,说白了...
《我朱由检留过学的,绝不吊死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马宝笑着看着韩一良,连道不敢:“都是为陛下办事的,韩给事中,陛下有请!”
韩一良神情一震。
陛下有请?
赶忙说道:“现在?”
马宝笑吟吟的“自然!”
暖阁里,朱由检看着韩一良,说了一句:“赐座!”
韩一良只敢坐一半。
他的官职,根本达不到赐座的地步,有些惶恐。
暖阁赐座,是阁老的待遇,最次也得是六部老大才有的资格。
朱由检看着韩一良的模样,笑着说道:“不必惊慌,朕叫你过来,有事详询!”
“你这封奏折虽然写了督抚跑官所需的金银数量,但更深的好似没有提及。”
“朕初登大宝,很多事不懂,请韩给事中解惑。”
韩一良赶忙说道:“臣不敢!”
“臣之所以没有详实记载,主要是很多东西,不可记载。不是身处那个位置,根本不懂!”
这正是朱由检让他过来的原因。
他以前只是信王,说白了,白纸一张,哪怕去了现代,查到了一些东西,但对于官场的操作还是不懂的
只有只要问题在哪,他才好对症下药。
“马宝拿纸笔,记录!”
马宝马上去安排,而韩一良看到皇帝如此重视,也暗自组织语言。
“陛下,据臣所知,官场有很多潜规则,其一,给上官报账!很多上官有亏空会顺延到下级官府,用白条的形势拿走下级官府的钱。而这些下级县衙富裕的还好说,穷的呢?没有办法只能是压榨老百姓了。因为乡绅豪强在朝中多有关系,他们不敢。”
“其二,每年流调的时候,会有各级管理路过,比如巡抚衙门的上官上任,作为地主的县衙必然要奉上一部分呈仪,送的少不怕,就怕不送,不送你就会被记住,当然如果想要机会的人,就会送更多!而这些钱都是哪里哪里来的,自是不用说。”
朱由检哪里能不懂,乡绅不能动当然还是老百姓了。
“其三,顶头上司迎来送往,每年都会有督抚下去抚慰县区,接待,吃穿,还有一些意思,不是少数。”
“其四,述职考核,任期期满进京述职,接受吏部的考核,这种时候,拿一个县令来说,不给个三四千两,这个官儿基本上就到头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韩一良已经在擦冷汗了,因为他明显能感觉到气氛的变化,就连一旁记录的马宝笔尖都在哆嗦。
“其五,阉党在的这些年,每年还要多给一部分孝敬,以及为魏忠贤修建生祠......”
啪!
朱由检忍不住了。
一方白玉镇纸,直接被扔到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吓得韩一良由半坐着,直接丝滑转为跪下。
“臣死罪!”
朱由检发泄了好一通,才把情绪调整过来,挤出一丝的笑容:“韩一良你起来,你跟朕说实话,你为官多年,送了多少!朕不追究你!”
他只是想知道,像韩一良这样的人,是不是也送,送多少!
怪不得朱闪闪说,大明已经烂透了。
相比于太祖时期,剥皮充草,这群官儿当的确是有些舒服了。
韩一良五体投地,大声喊道:“臣,未送过!也正是因为从未送过,所以才从京官被贬斥到了陈留当县官,而当县官多年,考核一直都是不及格,若不是陛下明察秋毫调任臣入京,可能现在已经被罢免官身了。”
朱由检怒不可遏。
不送,连官儿都保不住吗?
这样的大明他真的有能力拨乱反正吗?
但仅仅是一瞬间,他就想通了。
自己必须做,别人可能有退路,他没有退路,身为朱家的人,他不能丢了祖宗的江山!
不然有何面目下去见老祖宗?
看向韩一良:“韩卿,朕需要一把刀!”
跪在地上的韩一良,先是一愣,随后狂喜。
颤声喊道:“臣,愿意当陛下最锋利的刀!”
朱由检对着韩一良说道:“站起来!让朕好好看看!”
韩一良乍着胆子抬头,天威不能直视。
“可能会死,你怕吗?”
韩一良看着这双充满愤怒的双眸,深吸一口气:“臣万死不辞!只要能给天下百姓一条活路,臣不惜此身。”
他是当过县令的人,知道底层小民的苦。
寒门出身的他,不怕死!
他甚至很清楚,古往今来变革者,变法者,没有好下场!
远的来说,商央,近的来说王安石,哪一个有好下场了?但是他真的不怕。
朱由检大喊一声:“好!朕相信你!”
背着手,踱步。
少许,对着韩一良道:“去锦衣卫吧!任北镇抚司副使,你愿意吗?”
韩一良不由的瞪大了眼睛!
锦衣卫,北镇抚司!
光是听到这两个名字,他就听到了尸山血海的味道。
北镇抚司是什么地方?
北镇抚司“专理诏狱”(皇帝钦定的案件),且拥有诏狱,可以自行逮捕、侦讯、行刑、处决,不必经过一般司法机构。
四个字,皇权特许!
而且,哪怕是锦衣卫指挥使都无权干涉,只对皇帝一人负责。
权力滔天。
并且下属五个卫所,手下缇骑不知多少,这可是能让百官闻风丧胆的位置啊。
而他,不过是个户科给事中,正七品!
而镇抚司的镇抚使是正四品!
说一句一步登天也不为过。
当然,账不能这样算,他户科给事中走的是正统为官路线,而且他进士出身,那是清流。
未来对标的入阁。
可一旦进了锦衣卫的系统,入阁的事儿这辈子不要想了。
一辈子只能当皇帝的鹰犬!
朱由检看着韩一良没有回答,皱眉问道:“不愿意?”
韩一良赶忙摇头:“不,臣愿意!”
说完,五体投地。他知道这个年轻的陛下要有大动作了,现在陛下需要一个酷吏。
因为,北镇抚司专理诏狱,他不相信陛下无的放矢。
朱由检笑了,哈哈大笑:“韩一良,好!朕没有看错你!”
“任命马上下发,从今天起,彻查百官!证据收集好!”
韩一良朗声喊道:“是!”
“臣,告退!”
韩一良走后,马宝小心翼翼的说道:“皇爷,不早了,用膳吧。”
朱由检却摇摇头:“马宝,内帑还有多少钱?”
马宝不知道皇爷为什么突然问这个,只能小声回道:“回皇爷,不到五十万两!”
朱由检愣住了,堂堂的内帑,皇帝私房钱,居然只有不到五十万两?
深深的吸口气:“告诉魏忠贤,朕缺钱了!”
马宝愣住了:“就这么说?”
朱由检狠狠地点头:“对,直说!”
他相信魏忠贤能看清楚形势!
皮岛太重要了,毛文龙虽然有些小毛病,甚至有拥兵自重的嫌疑,可其能耐也是不小的,现在毛文龙日子不好过,他必须收买人心。
而且,他相信,只要自己真正的把毛文龙当臣子看,并采取一定的措施,这支部队必然不会反叛。
“钱到手以后,通过东厂的渠道,拿出八十万两,送往辽东,给毛文龙,跟他说清楚,朕记得他,也在记挂他,另外跟他明说,朕要在他队伍里安插钉子,放些眼线,监军。”
马宝都被皇爷的操作弄傻眼了。
给臣子掺沙子,怎么能这么说?
小心翼翼的问道:“明说?”
朱由检狠狠的点头:“明说,直接告诉他,以前朝廷亏待他们了,现在朕给他补足粮饷,以后也不会亏待。同时,派人安抚毛文龙家人,其子不是直接入宫廷禁卫。”
这是殊荣。
他相信毛文龙能明白他什么意思。
“还有,派出去的人都嘱咐好了,军事上的事儿别特么的瞎咧咧,听毛文龙的,他们只需要保证部队的思想就行了。”
一套组合拳,全都是放在明面上。
朱由检就是告诉毛文龙,朕,是皇帝,九五之尊,说到做到,哪怕是掺沙子也都告诉你。
还给你儿子安排在身边培养。
你得给朕好好效力。
马宝深吸一口气,猜不透皇爷的意思,但他知道,听话就行了。
“是,皇爷,老奴这就去做!”
京城,一处大宅子里。
马宝亲自带着几个东厂的番子来到了魏忠贤的家里。
魏忠贤此时能吃能喝,这几天过得挺舒心,终于不用提心吊胆了。
甚至,有人说陛下下令捣毁他的生祠他都不带生气的,这事儿没有小命重要。
看着舞娘舞蹈,怡然自得。
这时,一个小厮跑过来。
“九千岁,有人来了!”
魏忠贤顿时给了小厮一下,大骂道:“你是不是怕我不死啊?都给你们说了,以后没有九千岁,叫老爷!听不懂吗?”
小厮寒蝉若噤。
连忙点头:“是,老爷!小的错了,错了!”
魏忠贤这才满意的点点头,都啥时候了,还特么的九千岁呢,嫌自己命长吗?
“谁来了?”
悠然自得的说道。
小厮赶忙说道:“马都督!”
蹭的一下,魏忠贤站起来了,眼珠子瞪圆了:“谁?”
“现任厂督,马宝!”
魏忠贤吓坏了,马宝来能有啥好事?
难道陛下后悔了?
赶忙屏退左右,喊道:“快请!”
但紧接着,又赶忙的收拾衣冠,连忙说道:“别费劲了,我亲自去请!”
院内,马宝打量着魏忠贤的院子,啧啧称奇。
确实厉害啊。
若是以前,他哪里有资格来这里啊。
皇爷给了他地位,他才有今天啊。
其实,这就是太监最真实的想法。
一切,都是皇帝给的。
魏忠贤小跑着,明明是快六十的小老头了,还热情洋溢的跑过来喊着:“马贤弟,马贤弟你来了怎么不提前跟老哥哥说一声啊。”
“你瞧这事儿闹的,愚兄这里正好有几坛好酒,今天咱们不醉不归!”
马宝听到魏忠贤如此不要脸 的话,摸摸自己年轻的脸蛋,怎么也没想到这句贤弟是怎么叫出口的。
心中感慨万分。
不过,看着以前的九千岁,如今跟他赔笑脸,别说还挺爽的。
但他可不是那种不懂事的奴婢。
笑着说道:“老哥,今天唐突前来,是为了一些私事,咱们找个地方聊聊?”
一听这个,魏忠贤顿时松了一口气。
私事好啊,私事好啊。
赶忙屏退左右,来到了魏忠贤的书房。
书房周围,几个东厂番子围的水泄不通。
进屋后,马宝看着热情的魏忠贤,突然神色严肃,声音不大不小的说道:“魏忠贤接旨!”
魏忠贤明显愣了一下,但赶忙的跪在地上。
“奴婢魏忠贤....”
马宝朗声说道:“朕,缺钱了!”
魏忠贤怀疑自己幻听了,甚至忍不住抬头看向马宝:“没了?”
眼巴巴的说了一句。
马宝摇摇头:“没了。就这几个字,这是皇爷刚刚跟我说的,让我转告给老哥!”
魏忠贤哪里听过这样的旨意啊。
竟然愣了足足三秒。
但紧接着,反应过来了。
买命钱!
这是买命钱!
瞬间,他赶忙叩谢。
“奴婢接旨!”
马宝把他扶起来,笑着说道:“旨意到了,老哥,我就不多留了,不过还是得尽快啊!”
一语双关。
魏忠贤沉思了一下,郑重的点头:“贤弟放心,我知道如何做了。”
他早就想开了,能保住命,什么荣华富贵都是过往云烟,这些年他敛财不少,有这一步是早想到的。
如今皇爷愿意放过他,已经是开恩。
马宝走了,暖阁中,马宝跟朱由检汇报着。
说的清清楚楚。
朱由检笑骂一声:“这个老狐狸!行了,等着吧!”
一连多日,朝廷快翻天了。
首先第一个消息就是,魏忠贤这个老东西,最近开始变卖产业,一辆辆大车朝着皇宫赶去,谁不知道这是什么啊?
有些人,眼珠子都红了啊。
扳倒阉党是一回事儿,他们也想要阉党这些年收敛的钱财啊。
可现在这些东西去了皇宫,他们真的馋死了。
并且,阉党并没有被扳倒,甚至他们都不知道,自己身边是不是还有阉党的存在。
一切,都是因为,小皇帝的骚操作。
现在,这小皇帝居然堂而皇之的把财富收敛。
若是之前,肯定要有言官跳出来了。
之所以没有人站出来,第一个原因就是首辅大人彻查言官贪污问题。
第二个,就是一个足以让官场大地震的消息传来。
“韩一良,调任北镇抚司。”
这个消息堪称骇人听闻啊。
堂堂进士出身的清流,居然去当了鹰犬,这简直是堪称魔幻!
瞬间,整个城门处,空无一人,那些排队入城 的人,全都退到一旁,生怕被殃及池鱼,
但也有不少人小声的嘀咕着,甚至想看这群锦衣卫的笑话:“锦衣卫能咋样?人家范家可是在这口上通天的啊,看着吧,不一会儿准有人来求情。”
很多人深以为然:“是啊,范家还有那几个山西来的,有几个是善茬儿,听说关系都通到了京师了,这口上更是早早的被他们收买了。”
范家,等家族,在这里做买卖,可能可以瞒得住别人,瞒得住皇帝,但绝对是瞒不过当地人的。
对于这几个家族跟后金交易,很多人是痛心疾首,可他们能有什么办法?
官官相护,人家真金白银的拿钱去砸,他们又能如何?
举报?
别闹了,一开始还有人举报的,但到了后来,大家也就懒得管了。
今天,他们想看个笑话。
沈青自然是知道很多人已经心凉了,作为天子亲军,他们这些人必须负起责任来,虎视眈眈的围住范斌等人,可就在这时,城内疾驰出来了一队人马。
快步奔跑的衙役,还有举着牌牌的人,后面一顶轿子快速奔来。
“沈百户,老夫乃刚刚到口上的巡按游思铭。”
沈青皱着眉,看着眼前这个游思铭。
而这时候,人群中露出了些许嗤笑:“看到了吗?就是这样,又是无疾而终了。”
范斌也好似看到救星一样,赶忙上前见礼:“学生范斌,见过老父母,这锦衣卫好生霸道,还请巡按大人为学生做主啊。”
一脸的悲切,还挤出了几滴眼泪,好像真的受了多大的委屈。
巡按,有省内的,有几省的,用现代的语言解释,就是巡回法庭,专门查地方不法,冤假错案,权力不小。
可,沈青却冷冷的看着他:“游巡按,锦衣卫办案,你有何事?”
手中的绣春刀已经忍不住的想要抽出来。
游思铭笑了笑:“都是同朝为官,沈百户莫要如此生分,咱要不里面聊?”
“这范家乃是大商贾,盘活了多地的经济,很多人都跟着范家吃饭呢,一直都是当地的乡绅标榜,这里面可能是有什么误会!”
可沈青呵呵的笑了一声:“原来如此。求情来了!”
还以为是以前呢?
“游巡按,还请退后,这些不归我管,锦衣卫只听陛下的,接到线报,范家勾连后金,走私违禁物品,现在本官要查验,如果没有,跟游巡按喝几杯也无妨,可若是有,这杯茶本官怕喝了闹肚子。”
“来人,查!”
游思铭的脸顿时黑了下来郑重的说道:“沈百户,这里面的事儿你恐怕不清楚,我怕你打开了盖子,会惹出祸端!本官也是好意。最好还是本官聊一聊。”
“而且,知府大人也在来的路上!”
他这次就是应知府的邀请,前来救火的。
谁也没想到,总兵官变了人,而且,第一时间拿下了不少军内人物,他们都没来的及反应。
今天是万万不可被打开这些东西的。
一旦打开那就是证据确凿,到时候,谁也扛不住。
说着,竟然让衙役拦在了锦衣卫缇骑的面前,范斌看到这一幕,嘴角不由的翘起一丝弧度。
锦衣卫又如何?
还不是乖乖的给我听着?
只是,暂时没敢表露罢了。
心中暗自想着,等安稳了以后,必然找机会拿捏这个百户!
小小百户,敢跟范家叫板,不知道谁给他们的勇气,还有这些缇骑,一个都跑不了。
可,游思铭的动作,却惹怒了沈青。
这是他第一次给皇帝办事儿。
“你们想干什么?知道锦衣卫是干什么的吗?”
看向那些衙役,衙役虽然害怕,但还是硬撑着,看着自家的大人。
游思铭拉着脸:“沈百户!差不多就得了!本官乃是清流,正官,巡按,如此跟你说话,连一个面子都换不来吗?”
沈青怒气不断地上涨,怪不得陛下让锦衣卫来,这已经烂透了。
“面子?你有个瘠薄面子!老子是锦衣卫,知道什么是锦衣卫吗?身穿飞鱼服,手拿绣春刀,皇权特许!”
“专为陛下斩尽一切魑魅魍魉!”
“游巡按,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退后!若是不退!休怪我等不给你体面!”
游思铭也来了气,区区一个百户自己好言相劝,他还来劲了。
自己同僚,座师,上官多着呢,哪怕魏忠贤时代都不怕这区区的锦衣卫百户,更何况现在。
梗着脖子,丝毫不退:“那本官就看看你敢不敢动,只要你敢动!你头顶的帽子,这辈子别想戴!”
口气很是嚣张。
而沈青则是连连冷笑:“好,那就看看!”
“锦衣卫听令!”
“检查货物,任何敢阻拦者以谋逆论处!杀无赦。”
唰的一声,缇骑抽刀。径直冲向那些衙役。
衙役慌了,他们哪里是锦衣卫的对手啊,衙役是啥?世代相传的贱役啊,要说欺负老百姓,他们绝对是比谁都清楚,祖传的。
但要是真刀真枪的劈杀,他们算个球。
哆哆嗦嗦的,举着刀,浑身都在颤抖。
而锦衣卫也不怂,有沈青顶在前面,抽出绣春刀,眼睛都不眨,直接就朝着那些衙役劈砍,这一下,衙役顶不住了。
“哇呀,谁爱干谁干,挣多少钱啊,让老子拼命?”
扔下刀就跑。
沈青看到这一幕哈哈大笑,游思铭看到手下的模样,脸色一红。
怒骂:“废物,一群废物!”
好在没有失智,转头看向范斌:“还不让你家家丁赶紧动手,知府大人就在路上!我也快马传报京城这里的消息,绝对不能让他们检查!”
这时候,游思铭发狠了,他知道,如果真的让锦衣卫检查完拿到证据,从上到下都得死啊!
而现在只有一条路,那就是顽抗!
等到知府大人带人过来。
到那时候,才有转机,只要人带来了,弄死这群锦衣卫,没有证据,谁也动不了他们。
范斌心思百转,慌了。
赶忙喊着:“动手,都动手,敢动我范家的东西,不要命了 吗?锦衣卫也不行!死了我供养他全家!”
瞬间,一群汉子动起来了。
抽出武器,跟锦衣卫缇骑战做一团!
而沈青则是冷冷的看着游思铭。
“是不是觉得胜券在握了?”
游思铭,范斌一愣。
什么意思?
只见沈青吹了口哨,霎时间,不远处竟然出现了一支打着宣达总兵官旗帜,孙!
的大旗。
紧随其后的是至少有数百精锐骑兵。
后面还有密密麻麻的身穿大明战袍的士兵,快速奔来。
游思铭傻眼了,范斌愣住了。
他想不到,怎么可能,走私而已,至于吗?
还未确定,就派大军镇压?
而且,还是明知他们有背景的情况下,这不科学啊。
但如果他们跟朱由检一样去过现代,就会知道一句话,扫黑需要证据,但反恐只需要坐标!
他范家,以及其他的家族,走私违禁物给后金,妥妥的资敌,朱由检是专门研究过这段历史的,当然有把握了。
知道他们后来是所谓的八大皇商!自然 不会留情面,这就是平叛。
更别提,这些人企图反抗。
沈青看着两人的脸色,哈哈大笑:“以为我真的就带这几个人吗?当我锦衣卫是傻子?”
怒吼一声:“抓了!”
同时传达了朱由检的口谕:“陛下口谕,只诛首恶,但凡负隅顽抗者,全都试视作首恶,诛九族!”
最后几个字蹦出来的时候,那些家丁都懵了。
他们从未想过,只是走私做买卖,会有这么大的罪。
主家是给他们承诺供养家人了,而且范家确实有信誉,可人家皇帝玩真的啊,诛九族,家人都没了,供养谁去?
这时候,大明的民心还在,沈青的一句话威慑力极大。
霎时间,那些家丁,想通了一般,扔下了武器,投降了!
范斌气坏了。
怒骂道:“拿起刀,跟他们杀啊!”
“快啊,我们家完了,你们能有好吗?谁给你们吃喝的?”
但正说得起劲儿的时候,几个力士猛地一扑,从后面抱起来范斌的腰,嘿了一声。
范斌就来了一个狗吃屎。
“绳子!”
不多时,五花大绑,嘴巴也被堵起来了。
游思铭看着如此凶悍的锦衣卫,嘴唇都在哆嗦,他觉得,他好像要完了。
陛下口谕?
难道陛下知道这些事儿了?
霎时间,如遭雷击。
呆在了当场。
沈青看了一眼游思铭,不屑的笑了一下。
让人看住,别死了,对着周边的百姓拱手喊道:“本官乃天子亲军,锦衣卫百户沈青,奉陛下之命查处谋逆者,乱国者,诸位若是有举证情报,尽可说来,举报有赏.”
想要办成铁案,让那些大臣说不出话来,就得多收集证据。
这点,沈青还是会办的。
霎时间,在人群中引起了极大的轰动,谁也没想到,居然是这个结尾,难道,天真的要亮了?
可还是犹豫着。
沈青也不在意,这是正常的,但他有信心拿到更多的辅证,而眼前的这些违禁物就是主要证据。
“搜!看看到底都有什么,登记在册!”
锦衣卫呼啦啦的开始绑人,搜查。
游思铭面若死灰,直到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正远远的骑着马过来,马上露出了惊喜的神色。
小跑着,连滚带爬的想要冲过去。
“孙师,是我啊,游思铭啊。孙师,鹰犬跋扈,欺我太甚,还请孙师做主啊!”
孙承宗来了。
他之前还好奇,谁是总兵官,原来是孙承宗,孙师,那可是他的座师啊。
堪比父子的亲密关系啊。
可,虎着一张脸的孙承宗看到了如此不堪的游思铭,从马上下来,上去就是一巴掌!
“不忠不义的狗东西!陛下让你巡按地方就是这么巡按的?你可知道每走私一次粮食会救活多少后金鞑子?你可知走私一次的铁器将会对我大明将士造成多大的伤亡吗?”
“为了一己私利,罔顾天下你圣贤书读到了狗的肚子里去了吗?”
“来人,拿了!”
沈青看到孙承宗,下马笑道:“阁老来的正好,正好可以看看这些人到底走私了什么。”
孙承宗也好奇,点点头:“好!”
等两人看到了这满地的茶叶,精米,以及盐巴,和那足以直接制成兵器箭头的金属制品 ,两人的怒气都不断的攀升。
“一群卖国贼,当真是为了钱,什么都敢干!”
不可想象,这些东西运送过去,会给大明造成多大的伤亡,一句卖国贼,属实也!
看着这些东西,孙承宗脸上露出了忧虑的神色:“沈百户,你回去的路,恐怕不会太顺利!”
沈青无所畏惧,对着皇城方向拱拱手:“为大明尽忠,万死不辞!而且,韩镇抚使应该也动了,估摸着朝中的人物看不上我呢。”
看着沈百户笑嘻嘻的模样,孙承宗拍了他肩膀一下。
“沈百户辛苦了。”
.......
于此同时,韩一良正在知府的府衙中,看着眼前怒气冲冲的知府手中把玩着一把玉柄小刀,笑着说道:“陈知府差不多就招了吧。”
这副做派,哪里还有一丝文臣的模样,妥妥的一个酷吏,鹰犬的模样。
不得不说,韩一良从一个清流转变的十分之快。
知府陈到,啐了一口韩一良:“韩一良,你枉为读书人,竟然行鹰犬之事,本官不怕死!”
“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面色狰狞,想要站起身,可却被旁边的锦衣卫死死的压在椅子上。
韩一良嗤笑一声,小刀在手里晃动。
“读书人?读书人应该是什么样子?我进士及第,可就是因为不会吹捧阉党,不与东林等结党,多年只当了一个知县,若不是陛下提拔我如何能成给事中?”
“陛下看的起,让我韩一良入北镇抚司,那我韩一良就要做好。”
“反倒是你陈知府,纵容走私,收受贿赂,该怎么说?咱们谁是忠臣,用说嘛?”
一双眼睛,锐利的盯着陈到。
而陈到则又吐了一口:“啐!你有证据吗?我陈到不屑与你为伍,有本事你就杀了我,看这天下士子会不会用唾沫星子淹死你!”
外面的太监是从信王府带来的,一是惯例,二是这是皇嫂的建议,之前,朱由检对于这个事情,并不以为然,这次的奇遇,却让他心中多了几丝想法。
“有时间,要去皇嫂那里走一走。”
门外的太监小步跑进来,躬身说道:“禀皇爷,刚刚破晓,卯时了,您整整休息了一夜。”
声音很尖锐,有些刺耳,可在朱由检此时的心中,无异于是天籁之音。
一夜!
他才出去了一夜。
可,自己在那头,明明是待了两天两夜啊。
这个发现,让朱由检心中十分的惊讶,惊讶于这等神仙手段,又很兴奋,这样,可操作性就太强了。
只是,不知道,自己在这面等多久,才能让那个门再次光芒万丈。
自己在未来又会消失多久呢?
把这些杂乱的思想抛出脑海,朱由检让人备早膳,同时嘱咐自己带来的太监马宝,要认真一些。
这让马宝心中警惕心极剧升起皇爷为什么会这么说。
想到懿安皇后在之前对自己若有若无的那些话马宝的心一下就沉下来了。
他记得那是刚刚入宫,作为从小就跟在皇爷身边的人,懿安皇后叫他过去一趟,随后,隔着屏风,传来了几句话。
声音淡淡的,但很清晰:“我知你,从小便跟着皇爷,可以说是跟皇爷一起长大的,这皇宫比信王府要复杂的多,你身为皇爷的身边人,有时候要考虑的多一些。”
就这么一句话,却让当时的马宝忍不住五体投地,颤声喊着:“奴婢遵旨。”
今天,皇爷的话,再联想到懿安皇后的话,马宝好像是想通了一些东西。
有歹人!
而这里是皇宫,什么歹人可以伤害到皇爷?
霎时间,马宝心思流转,电光火石,他想到了一个人。
魏忠贤!
是了,必然是魏忠贤,在昨夜,就有人接触他,说什么皇爷身边不能只有他一个伺候的人,会陆续安排一些人过来。
包括信王府老人,王承恩,根据马宝的打听,这人当初也是被魏忠贤派过来的人。只是一直站在皇爷这面罢了,当然忠奸还是要看看的。
猫有猫道,狗有狗道。他马宝也是有些消息来源的。
顿时,他知道怎么办了。
躬身道:“皇爷放心,奴婢一定认真。”
朱由检觉得马宝的话里有话,但现在他事情太多,想做的事情也太多,可没心情去猜一个太监的心思。
淡淡的嗯了一声:“让人去把英国公请过来。”
又是一个重要的人物,马宝心中的猜测更确定了,一定是有人要害皇爷,不然皇爷怎么会在这登基之后第二天便直接传召英国公?
按道理来说,应该是要召集首辅等内阁重臣的啊,而不是这个掌握京营的中军都督府长官,武勋势力的领头羊的国公爷。
马宝心思沉重的走出了暖阁。
望着外面把守的禁卫,和那些不远处的太监宫女,产生了一股冷意。
这偌大的皇宫,好似真正属于皇爷的人并没有多少。
不多时,经过马宝认真检查过的早膳,放到了朱由检的面前,朱由检味同嚼蜡,味道不难吃,只是心思并不在这方面。
也有吃过了未来科技与狠活的“好吃的”之后的后遗症。
简单的吃了几口,朱由检便屏退了左右,独自思考了起来,英国公张维贤,可以信任。
当初,他兄长继位之时,尚有,西李等人把持空中,妄图 颠覆正统,那时,正是掌控京师三大营的英国公张维贤亲自抬轿将他兄长从乾清宫抬到文华殿继承皇位,以堂堂之势,破了那些乱臣贼子的阴谋诡计。
也终结了西李的皇太后之梦。
这也是让人闻风丧胆的移宫案。
而,到了他朱由检,依旧是这位英国公,彼时兄长驾崩后,奉皇嫂张嫣旨意进宫接受兄长遗诏,从而揭破魏忠贤欲秘不发丧的阴谋。保护了岌岌可危的大明朝,为自己即位创造了条件!
也正是朱由检知道这些,才对魏忠贤恨之入骨。
因为,魏忠贤,该死!
想到这些,朱由检便愤愤不平,皇家传承大事,差点毁在一个阉人手中,他岂能不恨?
压下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朱由检听到马宝来报,英国公到了。
朱由检压下激动的心情,挥手道:“快请。”
一个快字,让马宝知道,英国公在皇爷心中的地位。
朱由检看着从外面步伐坚定走进来的英国公张维贤,也走下了台阶,快步伸手拉住其下拜的身姿。
“英国公,不必多礼,这是暖阁,不是朝堂!”
一句话,让英国公顿时就忍不住眼皮子一跳,这话,怎么有些不对!
也没有真的再拜,还是那句话,他有这个资格,他现在已经是三朝老臣,还是国公这样的超品,有些待遇,也是应该的。
不过,心中也很疑惑,这登基第二天,皇爷便召自己这个垂垂老矣的老家伙过来,是什么情况?
问出了心中的疑惑:“陛下,召见老臣可是有要事?”
朱由检拉着张维贤落座,同时打量着这位为了他兄长继位,以及他继位出了大力的功臣。
姿颜雄伟,不单单有武勋的锐气,也有着文臣的儒雅,而难能可贵的锐气,并没有随着其头发皆白而减弱,这太难得了。
光是看这副容貌,朱由检心中就踏实了不少。
听到英国公张维贤的问询,朱由检嗯了一声。
看向张维贤,语气诚恳的问了一句话。
可这一句话,却让张维贤,头发差点都竖起来。
“国公,朕能信任你吗?”
这,新帝登基第二天,召唤自己这个京城三大营的领导,问能不能信任你,这是什么意思?历经三朝的张维贤都快傻了。
这是出了什么事。
但不管是什么事,张维贤也不能在坐着了,而是直接单膝下跪,用武将的礼仪,对朱由检郑重的说道:“臣,张维贤,世袭英国公,世受皇恩,恭听陛下诏令!”
一句话,让朱由检悬着的心放下来了。
这才是与国同休的英国公!
露出笑意,扶起来张维贤,轻声说道:“国公不必如此紧张,朕只是问问。”
问问?
皇帝的口中就没有这么简单的事儿,虽然新帝刚刚登基,但,张维贤不能不重视。
眼中露出杀气:“陛下,可是要动用京营?还是说那阉党要以下犯上?”
这是他能想到的两个可能,更多的,暂时想不到。
但不论是什么,只要皇命所至,便是他张维贤剑锋所指!
朱由检哈哈大笑:“朕有国公,就有了底气啊。”
“但,国公猜错了,都不是!朕只是有个想法,想跟国公交流一番。”
张维贤连道不敢。
“国公,您是三朝老臣,也是与国同休的国公,可以说只要大明江山在一天,张家就是国公府,朕登基以来,数遍这皇城内外能信任的人,也只想到了国公。”
顿时,张维贤老泪纵横。这句话,无疑肯定了他的地位,在新皇登基的第二天就肯定了他的功绩。
朱由检继续说道:“朕今日召国公前来,主要是想问一问,这皇宫的守卫,京营可还能说了算!”
张维贤目光不断的闪烁智慧的光芒,思考着朱由检的话。
最终给了朱由检一颗定心丸。
“老臣不死,这皇宫不论是那阉党,还是乱臣贼子,都不可近陛下一步。”
这句话,朱由检信了,没有这样的掌控力张维贤也不可能在哥哥驾崩之后,有能力突破满朝文武和阉党的封锁,得到皇嫂张嫣的召见!
那种时候,能把消息传出去都算是厉害了,可英国公却可以奉命直接入皇宫,让阉党都不敢阻拦。
皇帝,可以多疑,但不能不会用人,这个扶持自己和兄长上位的老臣,是肱骨之臣,可以信任。
“朕有个想法,需要国公慢慢执行,把这皇宫内院的侍卫从新梳理一遍,不是武勋之后,不要。当然,朕不会下明令,一切都需要国公自己去运作!但又要所有勋贵之后知道,这是朕的恩典,可能做到?”
说完,朱由检便看着张维贤。
这是他的第一步棋,他从朱闪闪那里知道了许多东西,也知道什么著名的落水皇帝,这是以前他从未想过的角度。
所以,他回来第一件事,就是要重新扶持勋贵体系。
这些勋贵可能会有纨绔,可能会有不孝子弟,也可能有声色犬马之辈,但,有一点,是谁也改变不了的。
那就是,他们能有今天的权势,一切都是依附在朱家。他们的权势荣华都是跟朱家一体的。
要问朱由检此刻最信任谁,勋贵无疑是第一。
这一点,朝臣比不了,魏忠贤也比不了。
只有先让勋贵之后把控住这皇宫,朱由检才敢伸出自己的试探之手。
至于说,勋贵会不会跟其余势力有牵扯。
朱由检也有自己的考量,首先,勋贵上升渠道现在不行,这是公认的,自己身为皇帝,能看得起勋贵,提拔勋贵,这种情况下只要不是傻子,就知道该效忠谁!
如果这样,还保不住自己的命,那他朱由检认命了。
因为,勋贵都不再跟他一心,这天下坐与不坐,关系不大了。
张维贤目光闪烁,猜测面前这位皇帝陛下这步棋的意义,最终什么也没问,只是郑重的说道:“臣,领命!”
“三日之内,哪怕是负责守门的最基础的士卒,都将是武勋之后!”
崇祯哈哈大笑:“好,好!全赖国公了。”
张维贤走出了暖阁,外面虽然还不是很冷,但浑身却冰冷,眼神中的杀气怎么也掩盖不住的。
究竟是谁,能让陛下产生这么大的危机感。内甲军也不行,他张维贤说得。
简直是该死。
能把陛下逼到这个份上,张维贤恨不得杀了这些人。
望着外面偌大的皇宫,低声喃喃自语:“陛下,且看着,与国同休的勋贵是如何效忠陛下的。”
说完,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宫门。
而,朱由检见了张维贤的消息,也传到了有心人的耳中,不过大家都没有在意,因为,谁都知道,英国公是帮助陛下登基的助力之一。
这点谁也不可否认。
陛下刚刚上位,自然要勉励一番。
就连首辅等人都没有在意,毕竟他们并不觉得这个出身信王,并没有经过任何帝王之术教育的陛下能做出什么惊人的举动。
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并不是张维贤,那是定海神针,谁也动不了的。
阁老不行,首辅也惹不起。
就算是阉党也惹不起。
现在对于文臣一系,最重要的是,扳倒阉党,因为,天下苦阉党久矣啊!
一个个都在加班加点的准备着材料,只等朝堂稳定,对阉党发出最沉重的一击,尤其是那魏忠贤!
文臣武将可都知道,朱由检有多讨厌魏忠贤的!
魏忠贤,必死!
谁也拦不住!
而魏忠贤也是惶惶不可终日,曾经权倾朝野的“九千岁”,整日都在饮酒度日,只等皇帝腾出手来收拾他。
他其实也想反抗,但你信不信,今天他敢下弄死崇祯的命令,不用到晚上,就会有人踩着他的头颅去跟崇祯汇报。
不用怀疑,这绝对的。
当不涉及皇权的时候,这些太监是可以一起对外的,尤其是对付那些文官,清流,但是当触及皇权的时候,也会滋生无数人的野心。
不是他们真的有多忠诚,而是拿一个前任者跟皇帝换一个荣华富贵,太合算了。
而且,别看这些太监对外人狠,可实际上,大多数人心中都是忠于皇室的,他魏忠贤也不例外,只是他忠于的皇帝死了。
而且他也不想反抗皇室,朱由检登基前他百般阻拦,那是一回事,对抗今上又是一回事了。
所以,哪怕他手中有着内甲军,也依旧不敢有丝毫的轻举妄动。
朱由检可不管外面的纷纷扰扰,召见张维贤只为自保,因为他知道接下来他要做的事情,将会掀起波浪。
会触及很多人的利益,一旦有人狗急跳墙,他这小身板可承受不住的,虽然能感觉到自己身体在增强,但双拳难敌四手。
事情要做,自保也要。
保住自己,才能做事。
让马宝给自己宽衣,穿戴整齐,朝着慈庆宫去了。
“如若毕卿看完这个,还是要走,朕绝对不挽留。”
老臣子嘛,都有一些毛病。这个毕懋康就是,官儿当够了,现在就想回去追求梦想。
朱由检理解。
君不见他刷的那些视频,都七八十岁的老头了,人家还骑着机车要挑战呢。
毕懋康心头一阵哀嚎,难道又来活了?
犹豫的斟酌字句“陛下,臣现在确实老了,力不从心了.....”
但话未说完,一旁的卢象升站起身来,躬身行礼:“右侍郎好!下官卢象....”
他躬身的时候,手中的图纸也微微倾斜。
让毕懋康看到了,还未等他说完话,就眼前一亮,转瞬来到了卢象升的面前。
“这是?”
眼珠子都快贴到了图纸上,吓得卢象升差点后退。
这老头,闹呢?
殿前失仪啊。
朱由检早就有所料,根本没在乎。
笑着说道:“建斗啊,给右侍郎看看嘛。”
卢象升小心的递过去,毕懋康赶忙接过来,刚刚惊鸿一瞥就让他有些痴了。
这是啥?
新火器?
对于一个爱制造的人来说,没有什么比图纸更让人心动的了。
拿过图纸之后,毕懋康看的如痴如醉,口中念念有词。
可能是站着看感觉不太舒服,竟然直接就趴在了地上,把图纸展开。
足足过去了有半刻钟。
毕懋康才缓过神来 ,目光炯炯的看着朱由检:“陛下,这是谁设计的?巧夺天工啊,火器本就容易受到天气的影响,这火石用的妙啊,还有这枪管制造的想法也是十分的巧妙......”
一箩筐的问题抛出来,此时的他就好像是一个科研疯子。
完全忘了尊卑
一旁的卢象升,小心翼翼的凑到毕懋康的身旁,拉拉他的袖子,小声说道:“右侍郎,注意一下态度,这是陛下。”
可,毕懋康哪里还顾得了这个啊。
“陛下,老臣愿意效死啊,老臣还能干,二十年,不,还能干三十年!”
乐的朱由检都快笑完了。
矜持的咳嗽一声:“毕卿啊,刚刚你可是说自己垂垂老矣了,其实朕也有点欠缺考虑了,这种劳心伤神的事儿还是交给年轻人吧。”
毕懋康此时就像刺猬。
炸毛了。
“陛下啊,这整个大明,谁敢说比老夫还擅长这个?谁敢说?那些小辈懂个屁啊,这么精密的火器没有老成持重之人把关怎么行?”
说着,竟然跪下去竟然哭诉着:“陛下啊,非老臣莫属啊。”
朱由检心头哈哈大笑。
这个老家伙,还真是的,如传言一般,嗜火器如命啊。
毕懋康低着头,实际上心里却是真的激动,他承认刚刚有表演的成分,但对这样的划时代的东西来说,不值一提。
自己要是能主持这样的项目,那可是美的冒泡了。
“嗯,既然如此那此事就交给毕卿吧。”
话锋一转:“不过,毕卿啊,你确定能行吗?毕竟岁数不小了啊。”
毕懋康听到朱由检松口赶忙说道:“老臣能干,不,是臣能干,臣还是壮年啊!才五十几,精力十足!”
朱由检也不逗他了。
“行,既然如此,那就毕卿监制吧,兼任火器监吧。”
毕懋康等的就是现在啊,激动的喊道“臣多谢陛下。”
“只是,可不可以见一下设计出这款火器的大才?”
眼巴巴的。
“毕竟很多地方,还是要跟设计者沟通一下的。”
一旁的卢象升今天长了见识,跟毕懋康比他还是年轻啊,看人家的身段,看人家的态度转变,这才是老臣子啊。
太快了。
听到这里,小声的说道:“正是陛下。”
瞬间,毕懋康的嘴巴张的大大的。
颤抖着说道:“陛下,这是您设计的?”
朱由检厚脸皮嗯了一声。
毕懋康双眼放光,哭声喊道:“陛下不愧是真龙之躯,才华横溢啊,此乃万民之幸啊!”
朱由检有点受不了这种吹捧了,挥挥手:“毕卿有什么问题,开始问吧。”
一时间,屋内的几人,围在书案前开始讨论了起来。
马宝海贴心的准备了夜宵。
一直到了天光放亮,才算是走出去。
只是,几人没有丝毫的疲惫之色。
朱由检看着两人的背影,长出一口气。
这下他才算是踏实一点,按照记载,明年,皇太极就会进攻大明,但他觉得可能到不了明年,因为他现在不仅打断了口上的交易渠道,还把毛文龙这个贸易枢纽也打断了。
按照游牧民族的尿性,过不了几个月就得活不下去。
到时候,他们肯定要打!
打,他根本不怂。
现在,朱由检根本就不想跟皇太极扯淡,他事儿多着呢。
现在皇太极只是一只恶犬,想吞下大明,根本不可能。
在暖阁休息了一阵,谢绝了不知道多少大臣求见,朱由检再起来的时候,已经天光大亮。
细柳伺候着朱由检洗漱,梳头的时候,小声说道:“皇爷,皇后刚刚派人来了,说请皇爷去懿安皇后那去吃早饭。”
朱由检微微皱眉。
“有事儿?”
细柳赶忙说道:“没什么事儿,只是懿安皇后和皇后听说陛下又彻夜未眠,心疼陛下,说是给陛下熬了一些补身子的汤。”
朱由检叹口气,他哪敢风花雪月啊,自从知道这大明跟筛子似的,他就愁死了。
为此,连皇后那都没去。
不过,确实有些忽视了皇后了。
点点头:“嗯,那就去吧。”
只是,怎么去懿安皇后那里呢?
朱由检收拾完以后,来到了慈庆宫。
“陛下到!”
里面的张皇后,以及周婉,相视一笑,周婉笑着拉着张皇后的手臂:“还是皇嫂的面子大,若是说在我那啊,肯定是有改日了。”
张皇后听着这话,总觉得哪里不对,但也不知道该如何辩解。
陛下尊敬她,她是知道的。
但是这话听着怎么听都有点不对味。
两人看到一身常服的朱由检,行礼道:“臣妾见过皇爷。”
朱由检看着两人,微微摆手先是朝着张皇后行礼:“五郎见过嫂嫂。”
这是以前他经常用的自称。
登基以来还是第一次。
张皇后微微愣神,看着朱由检的面容,这孩子好像真的长大了。
“皇爷快进来吧,婉儿可是从凌晨就开始煲汤了。”
朱由检笑着道:“嫂嫂还是叫五郎吧,在这后宫咱们都是一家人。”
张皇后心中一暖,但还是微微摇头:“礼不能废。”
朱由检无奈,走向周婉,安慰道:“辛苦了。”
周婉心里像是被抹了蜜一样:“不辛苦的。皇爷日理万机,才是辛苦。”
郎有情,妾有意,让张皇后好不羡慕。
三人坐下。
只是,坐下的时候,朱由检眼神微微一动,眼珠子瞬间睁的大大的。
心中大呼一声雾草。
这特么的是什么情况?
他刚刚看到了啥?
丝,丝袜?
最让人震惊的是,皇嫂穿着丝袜,赶忙挪开眼光,又看向了一旁的周婉,果然,周婉的脚上也能看到丝袜的痕迹。
脑子有点不够用了。
“他们哪弄过来的?”
猛然想起了丢的那本杂志,心头有个不可思议的想法
该不会是,周婉弄的?
然后送给皇嫂的?
张皇后好像是感觉到了朱由检的目光,瞪了一眼周婉,脸上颇为无奈。
本来她是不想穿的,但是,周婉说了这是她刚刚让尚衣局制作的,耗费不小,以周婉的性子能花这么多钱造这种奢靡的东西,已经算是很难得了。
不忍拒绝好意,这才穿上了。
可现在,居然让陛下看到了,太难为情了。
因为,她穿的时候,对着镜子看过自己的样子,穿上以后,自己都脸红。
总感觉,不太正经。
这顿饭,朱由检吃的那叫一个心不在焉啊,刚刚吃完,就带着周婉回了暖阁。
屏退了左右,只剩下两人。
朱由检目光如火,看向周婉。
周婉的身材很好,废话,能选上当王妃的能不好吗?
周婉看着朱由检火热的目光,低下了头。
害羞的说道:“皇爷,怎么如此看臣妾?”
朱由检把右手放到了周婉的下巴上:“抬起头,看着朕。”
“那本书,你拿走了?”
周婉羞涩的点头:“臣妾以为您喜欢那样的,这才让....”
可话未说完,就被拦腰抱起。
惊呼一声:“皇爷,这是白天....”
可朱由检哪里还顾得了这个啊。
他在现代看着那些漂亮的姑娘,早就被勾的心痒痒了,只是知道自己得小心着,才一直压制着。
回来以后,也是为了大明江山殚精竭虑。
根本顾不上这些。
再有就是经过了那些短视频的洗礼,还有大街小巷上那些露腰女人的历练,多少有些抵抗力了。
但,看到周婉和皇嫂穿上后,他完了。
皇嫂他是不敢想的。
但周婉可是自己的皇后。
这一战,足足一个时辰。
外面宫女太监都不敢靠近。
周婉躺在朱由检的怀里,发梢还有些微汗。
红晕的脸上鼻翼微微呼吸。
“陛下,好像强壮了许多。”
朱由检进入了贤者时间,他觉得今天冲动了,当真是冲动了,自己可是立志要拯救大明江山的啊。
啧!
真特么的双标啊。
“婉儿,以后这东西少穿。”
周婉微微一愣:“不喜欢?”
朱由检微微摇头:“不,是太喜欢!”
说完,周婉痴痴的笑了,锤了他胸口一下:“您这样说,好像我是个狐媚子一样,还不是你老也不去我那.....”
说起来有些委屈。
朱由检叹口气。
老天啊,我朱由检不好女色啊。
说着,两人越说越来劲儿......
日上竿头,不,已经开始下山了。
把周婉送回去了,朱由检狠狠地批判了自己一通。
“朱由检,你这是沉迷女色啊,呸,这点定力都没有,活该你吊死。”
但好似又有一个小人在脑子里说道。
“屁,老子这是为皇家开枝散叶,总不能江山无人继承吧?老子还得多纳妃子呢。”
小人打架,让朱由检烦不胜烦。
一直到了晚上,都没争论明白。
朱由检今天睡得格外的香甜,在睡觉前,拿出了一卷书画。
这是他亲自盯着人画的。
就是想试试,书画能不能带过去,按理说没问题,毕竟他都把书带过来了。
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现代。
此时的朱由检鸟枪换炮了,前些天,他联络了一个贩子,终于在内蒙的一个偏远地区搞到了身份。
只是,他有些不舒服。
鞑子的身份,他不想要。
但那人却道:“想啥美事儿呢,还想要少数民族的?汉族的,只是住那而已。”
朱由检有点不理解,为啥,少数民族那么香。
来不及细想。
反正,身份有了就行了。
至此,他在现代也是有身份的人了。
xx区XXXX旗xxxxx.....反正太长了,就那个地方吧。
摇身一变有了身份的朱由检,也算是成了。
由于弄了不少的金子,他也不缺钱,按照现代的货币来说,十万八万还是有的。
什么银行卡,都办上了。
手机支付啥的,也整的明白的。
他自然也搬出了影视基地的出租屋,为了跟朱闪闪讨论问题方便,他特意租了一间距离朱闪闪学校近的地方。
其实是想买一套房子来着,可太难了。
他没钱。
他刚知道,京城的房子他这点钱也就买一平米。
一开始还不理解一平米的概念,直到售楼处的人给他画了个圈。
他了然了。
羞愧的走出了售楼处。
丢人,太丢人了。
堂堂皇帝,居然在现代买不起一间房子,说出去谁信啊。
所以他才带着书画过来,看看能不能卖出个好价钱。
要是带过来跟金子一样,他绝对去那个售楼处打脸去。
这口气,咱皇帝不能咽下去。
把书画放到双肩包里,朱由检拿好钥匙和手机,朝着一家他早就看好的书画斋走去,扫了一个共享单车,再来到地铁站。
此时的朱由检除了,头发,基本上已经跟现代人差不多了。
当然也只是外表,实际上他对于现代的理解,还差的远呢。
“先生,请举起双手,转身。”
地铁安检,他也能熟练通过了,心中甚至想着,有时间应该搞一个这种金属探测器,以后谁入宫都得先检查一遍。秦王绕柱在他这里,必然不会实现了。
想着,想着他竟然笑出声了。
让负责安检的小姐姐白了一眼他。
笑啥啊,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小姐姐吗?
从安检的履带上,拿起自己的背包背起来,安静的等着。
一阵风吹过,车子很快就到了,随着大门打开,朱由检几乎是被挤着,脚不沾地的送入车厢的,此时正是早高峰,这滋味,谁挤过,谁知道,两个字,酸爽。
只是,他突然感觉到身后一阵的温热,柔柔的,轻轻的,偶尔还会离开,然后再回来。
他脸有点红。
这也太特么的刺激了,别问他为啥非要这会儿出来,问就是微服私访,体验民情,感受现代的生活气息。
随着刹车,到站,这种刺激的感觉再次剧增。
居然贴上来了。
朱由检那叫一个脸红啊,他在大明也没有这么玩过啊。
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紧接着,就看到了一张美丽的脸蛋儿,鹅蛋脸,他的最爱,身穿工作制服,戴着一个金丝边框的眼镜,个头跟他差不多高,现在的朱由检不过一米七五,但他觉得他还能长高,毕竟他才十七岁嘛。
女人面颊有些红红的,歉意的看着他。
“不好意思弟弟,人实在是太多了。”
朱由检愣愣的点头:“没事儿,还挺。。。。”
没说完,就是一阵的懊恼,怎么把自己心里话说出来了啊,小姐姐岁数大概二十五六岁的样子,看到朱由检的样子竟然噗嗤一下笑了。
这个少年还挺有意思。
就在这时,哐当一声,又刹车了。
女人顺着人群差点被挤出去,朱由检赶忙拉住了她:“小心。”
用力怀抱着女人,当然,手没有碰到这个女人。
他只是觉得,圣人说过,对了圣人说过啥来着?
他只是想保护一下而已,绝对没有别的想法。
女人看着朱由检的动作,微微一愣,随后笑着,没说话。
两人就这么沉默着。
互相想着心事,朱由检在想圣人说过啥,怎么描述现在的情况,而女人则是觉得这真是个纯情小男生。
但,虽然这么想着,两人的身体不可避免的出现接触,尤其是胸前的位置。
朱由检肉眼可见的脸红。
终于:“乘车时,请坐稳扶好,不要倚靠或手扶车门,注意保管好自身财物,防止遗失或被窃....东四到了,请到站旅客拿好....”
朱由检逃似的钻出来了,巧的是那个女人也从这一站下车。
两人相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惊讶。
女人到底是比朱由检大方一些,笑着说道:“你也到这?”
“看你年纪不大,应该是学生?”
两人朝着出口走去。
朱由检不知道咋回答,他除了跟朱闪闪交流的比较多,跟别人交流的很少。
嗯了一声。
“不是学生,没钱上学。”
女人噗嗤一下笑了:“真的假的。”
“真的,家里太穷,地方太偏,辍学了。”
这是那个给他办证的人教他的,别看他在大明吆五喝六的,但是在现代还是有些怕被揭穿,而且,在现代他特享受,好像在这里,他不是那个日理万机的皇帝,而是一个真正的少年,这是他多少年都没有体会到的感觉。
随着出口到了。
两人准备分道扬镳。
朱由检好像鼓足了勇气一样,看着女人的背影小跑过去:“那啥,留个联系方式行不?”
这是他第一次干这种事儿,多少还是有些放不开。
在大明,这跟当面调戏良家妇女差不多了,可他看那些短视频里,在现代好像不犯法!
女人愣神看着他,最后笑的花枝乱颤,朱由检不知道她笑啥。
就在他觉得有点扛不住的时候,女人说道:“行,我扫你吧!弟弟!”
快速添加完毕,挥挥手机发出银铃般的笑容:“弟弟,姐姐去上班了,你快上学去吧!哈哈!”
没想到,上班还碰上个好玩的小男生。
朱由检有些想不通,她笑啥。
转头看向手机上神情消息:“翟颖?”
“诏狱中,那大同知府,还有几个匪首招供没有,都有谁给他们提供保护,方便的?”
韩一良听到这,犹豫了一下。
“陛下,还未招供,不过臣的府邸这些天倒是有不少人拜访!”
朱由检眉头一皱,眼中闪过精光。
“怕不是空手去的吧?”
韩一良点头:“陛下圣明!”
朱由检气坏了“圣明,我圣明个蛋啊!这些人是心里有鬼啊!”
“韩一良,钱都收了,不仅要收,还要多收!”
韩一良愣住了,以为朱由检试探他赶忙说道:“陛下,臣绝对不敢!”
朱由检摇摇头:“让你收,你就收,收完拉一个清单,看看到底是谁送的多,谁最着急,把名单留好,银钱入内帑!”
瞬间,韩一良心领神会了。
他明白了陛下的意思。
“那,陛下匪首和大同知府?”
朱由检眸中闪过冷意:“审问清楚,榨干最后一丝价值,然后扔进老死狱!对外宣布不堪酷刑,已经死了。”
韩一良懂了,陛下隐忍不发啊,实际上他也十分的震惊的,因为几人供出来的人物越来越多,如果全都杀了,那整个大明都要大地震啊。
实在是影响太大。
于国家不利。
若是再让歹人抓住机会,那就更坏了。
陛下能忍下这口气,才是正理。
“臣懂了。”
“不过,陛下,现在有个问题!”
朱由检冷冷的说道:“说!”
韩一良组织了一下语言:“这几家经营多家票号,现在他们被抓了,很多百姓都在状告他们,想要拿回属于自己的钱!”
票号,也是晋商拿手好戏。
朱由检知道。
略微沉思。
“韩卿,这票号朕接手如何?”
韩一良眼珠子都瞪大了。
“陛下,不可,那些清流必定谁您与民争利。”
朱由检哼了一声:“合着他们大吃大喝,朕只能吃糠咽菜吗?”
“马宝。”
对着外面喊了一声。
“去把王体乾那个狗东西叫过来!”
韩一良拿不准陛下想干什么。
只能默默地在一旁等着。
不多时,王体乾跪着跑进来。
“皇爷,奴婢叩见皇爷!”
朱由检看着王体乾:“滚起来!”
“王体乾,朕听说你对商贾之事很精通?当初魏忠贤都很依仗你?”
王体乾心中一阵的冷汗啊,这是哪个王八犊子编排我啊。
不过,既然陛下问了,那必然是有用,他不会也得会!
舔着脸笑道:“皇爷,奴婢精通一二”
朱由检点点头:“既然如此,朕给你个好买卖,晋商的票号你应该知道吧?”
王体乾心思百转小心翼翼看着韩一良,想起最近的风声,赶忙说道:“当然知道,贯通南北,晋商票号很有名!”
朱由检嗯了一声:“既然如此,这些票号发生了挤兑,很多人担心钱没了,你东厂接手,务必跟那些人解释清楚,如今那些晋商票号被你们接手了,以前什么样,以后还什么样。”
“以后,你接受的那些票号一律改名为大明东厂票号,能办好吗?”
王体乾心中一震。
不可思议的看着朱由检。
“陛下,您是说,以后这些票号都归东厂管理?”
转瞬明白了陛下的意思,这哪里是给东厂啊,而是让他们管,实际上还是陛下的。
只是,陛下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直接放到自己手里多好啊。
这都是下蛋的母鸡啊。
突然想起了那些文臣,清流,他懂了。
赶忙挤出笑容:“皇爷,奴婢保证办的妥妥的,绝对让票号开遍整个大明!”
朱由检看着那张老脸,心中一阵的笑骂!
怪不得哥哥如此重视这些阉人,确实特码的懂事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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