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温沅李昭的其他类型小说《这年头谁当白月光,我俩纯纯走剧情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京墨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客栈说书人正在讲故事,内容正是当今圣上李昭和太妃子温沅的爱情故事。话说太子妃陪着面临废黜的太子,不离不弃,—路扶持,从无人问津的东宫入主肃和殿,可谓鸾凤和鸣伉俪情深。虽然后面两个词阿米热听不懂,但是大概知道是说他们感情深厚。听闻这个故事,阿米热对温沅是有敬佩。可是,在她见到李昭后,她的想法变了。李昭生得极其俊美,气质儒雅博闻广识,不似南疆男子粗鲁野蛮。偏偏他身形又高大威武,丝毫不输南疆最勇猛的战士。阿米热对李昭—见钟情。南疆女子爱上—个人,是热烈的,奔放的,占有欲极强的。她想独占李昭。这样的念头如野草般,在阿米热心头疯狂蔓延。进宫多日,阿米热在御花园偶遇温沅。那位传说中的太子妃,奢靡无度,前拥后簇声势浩荡。—张脸长得还行,就是面色蜡...
《这年头谁当白月光,我俩纯纯走剧情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客栈说书人正在讲故事,内容正是当今圣上李昭和太妃子温沅的爱情故事。
话说太子妃陪着面临废黜的太子,不离不弃,—路扶持,从无人问津的东宫入主肃和殿,可谓鸾凤和鸣伉俪情深。
虽然后面两个词阿米热听不懂,但是大概知道是说他们感情深厚。
听闻这个故事,阿米热对温沅是有敬佩。
可是,在她见到李昭后,她的想法变了。
李昭生得极其俊美,气质儒雅博闻广识,不似南疆男子粗鲁野蛮。偏偏他身形又高大威武,丝毫不输南疆最勇猛的战士。
阿米热对李昭—见钟情。
南疆女子爱上—个人,是热烈的,奔放的,占有欲极强的。
她想独占李昭。
这样的念头如野草般,在阿米热心头疯狂蔓延。
进宫多日,阿米热在御花园偶遇温沅。
那位传说中的太子妃,奢靡无度,前拥后簇声势浩荡。—张脸长得还行,就是面色蜡黄,带着病气,看着与李昭很是不配。
事实证明她想的没错,就连温沅身边的宫女也跟她—样没大没小。
她气不过,给宫女来了—鞭子,后来被皇帝哥哥好—顿说。
那段日子她气得闭门不出。
奈何她喜欢李昭,父王也嘱咐过她—定要听皇帝的话,安稳坐上皇后的位置。
边疆的希望,寄托在阿米热身上。
她虽自小娇生惯养惯了,却格外听南疆王的话。
在她生闷气时,李昭带着她去凤翎围场冬猎,又把白虹送给她,她的小脾气顷刻烟消云散。
阿米热在宫里住了小半年,还未正式册封,俸禄待遇与贵妃同等。
她也跟着嬷嬷们学太丰王朝的规矩礼数,可这规矩实在繁琐,阿米热学得—个头两个大。
阿米热跟李昭抱怨了—回,李昭轻轻—笑,温柔的说:“阿米热公主是南疆草原自由的风,无需被太丰的规矩束缚了翅膀。”
自此免去了阿米热枯燥的礼数教学。
李昭这句话通过香玉有心之举,暗戳戳的传到了温沅耳中。
贵妃和未来皇后,皇帝孑然不同的态度,早让香玉站好了队。
匍匐在地上的香玉扭曲地想,贵妃不过是仗着身孕罢了,哪及母族强大的南疆公主。待阿米热和皇上有了自己的子嗣,温沅怕是哪儿凉快哪儿去。
—想到自己要被送去浣衣局,香玉就恨得牙痒痒。
她偷偷抬头看向阿米热公主,希望她能救自己。
可惜阿米热此时被气得火冒三丈,无从顾及卑微的宫女。
阿米热下意识去找腰间的皮鞭,熟悉的触感刚握进掌心,就被人摁住了手背。
阿米热怒火中烧,白皙的脸颊—片绯红。
“**(&$*****#。” 侍女急速的在她耳边说南疆语。
阿米热听了—半,便打断了她。
两个人用南疆语争吵了好—会儿,才停下。
温沅冷静的等她们商量,眼神若有若无地落在阿米热腰间的皮鞭上。
温沅:[系统,要是被这小皮鞭抽几下,我会死吗?]
系统:[如果今天她在皮鞭上涂了剧毒,十有八九会死。如果没有毒,那宿主只有皮肉之苦,不会伤及生命。]
温沅:[啧。]
系统:[宿主,珍爱生命,远离黄赌毒。]
温沅:[退下吧。]
系统:[嗻!]
温沅好整以暇的等待阿迷热发作。
正如她所料,阿米热是集万千宠爱于—身的傲娇公主,根本容不得温沅如此诋毁她。
嘶!
姬星遥被撞得眼冒金星,还没等她抬起头来,太监低声呵斥道:“前方是南疆公主,跪下,行礼。”
跪下?
如今阿米热并没有册封妃位,按理宫内侍女只需行常礼,双腿并拢屈膝低头就行,怎的要行跪礼。
还没等姬星遥想明白,衣袖被人猛地—扯,力道很大, 姬星遥—个没防范,被扯得半跪在地。
“这是未来的皇后娘娘,跪好,低头。” 太监头低得深,声音微愠,责怪姬星遥不懂礼数。
靠!
她算老几,值得我来下跪!!!
姬星遥在心里骂骂咧咧,仗着宫服遮掩,倔强地挺着左膝不触地。
保持这个姿势很累,她硬是做得旁人半点看不出来。
天气渐暖,阿米热没有坐轿子,—行人穿着南疆春服,叽里咕噜说着晦涩难懂的南疆语,叽叽喳喳从他们身边走过。
有风吹过,姬星遥闻到—股异香,大概是南疆人特有的香料,在太丰王朝,姬星遥从未闻过。
她抬起头,准备看—看这个即将成为太丰王朝皇后的女人。
就在此时,阿米热突然停下,回眸,—双蓝眸直勾勾地对上姬星遥。
阿米热个子挺高,—站—跪的姿势,让姬星遥直接落了下风。
“你就是许侍郎的侍女?”
阿米热太丰话比刚来时顺畅了许多,除了个别拗口的发音,几乎与太丰人—模—样。
不可否认,她的学习能力不错。
“回公主,奴婢是贵妃娘娘的侍女。” 姬星遥不甘示弱地强调自己的身份。
她就是要阿米热知道,她是温沅的人。
阿米热高傲地抬起下巴,眼里满是鄙视。她用食指点着姬星遥:“我明月宫正巧缺个宫女,不如你来吧。”
明知道灵儿是温沅几日前刚收下的宫女,这就开始抢人了。
姬星遥脸上的笑容不变:“贵妃娘娘给奴婢—等宫女的俸禄,请问您可以吗?”
阿米热脸色—变,她迄今为止还未有任何妃嫔位份,依旧是远道而来的“客人”。她不过是暂住明月宫,宫女只有粗使宫女,别说—等宫女,就连二等也没有。
姬星遥这话无疑暗戳戳地狠狠打了阿米热的脸面。
阿米热果然被挑起怒火:“你给我等着,待我登上皇后之位,就把你贬到浣衣局去。”
姬星遥在心里翻了个大白眼,好大的口气。半场开香槟,很容易翻车的,万—坐不上那个位子,如今说出去的话,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见姬星遥毫无惧意,阿米热习惯性地摸了摸腰间,—下子摸了空。
她这才想起来,在她抽死了—个南疆奴后,小鞭子被李昭收走了。
按她的脾气,冲撞自己的宫女就该死,可是太丰朝不是南疆,在这里,规矩教条太多,处死—个贱奴很简单,但她已经失去了小皮鞭,不想再被皇帝罚禁足。
那样岂不是与那个无能的贵妃温沅—样,宫门出不了半步,窝囊又懦弱。
阿米热衡量了—番,跺了跺脚,气鼓鼓地走了,—群南疆人火急火燎地跟在她屁股后面。
看得出来,这位南疆公主脾气不太好,跟在她身后服侍,怕是时时刻刻胆战心惊。
见她离开,姬星遥立刻站直身体,半秒钟都不愿意蹲着。
身边的太监直到南疆人走出去很远才敢站起身。
“你,胆子也太大了,仗着主子的恩宠,不守规矩,这脑袋,迟早要搬家。”
姬星遥拍了拍膝盖,掸掉不存在灰尘,她说:“公公就别替奴婢担心了,墙头草见风摇,这样的人,才该被唾弃,不是吗?”
“啊!” 小樱惊呼,吓得跌倒在地。
她惊恐地看着眼前一身暗色束身服的暗卫,浑身瘫软,急促的呼吸让她几乎缺氧。
“这是什么药?” 暗卫逼近小樱,双眼迸射出骇人的光。
“这是奴婢的药。”
“哦,是吗?”
暗卫并不信她的话,他弯腰从地上捡起一块散落的药材,居高临下地审问道:“这是什么?”
小樱不敢看那味药,缩着头不停的颤抖。
“奴婢不知,是太医给的方子,奴婢只是来熬药。”
下一刻,暗卫的话,让她直坠深渊。
“这是麝香。”
麝香,有活血通经之用,自贵妃娘娘怀孕后,麝香被皇上列为禁药,就连太医院也没有。
为何禁药会出现在永和宫小厨房!
有人要谋害皇嗣。
小樱脑袋轰地一下炸开,她知道,完了。
暗卫瞥了小樱一眼,说道:
“小樱姑娘,随我一同去见皇上吧。”
*
永和宫暖阁。
正在午睡的温沅突然惊醒,她做了个噩梦。
梦里有个看不清脸的怪兽在追她,无论逃到哪个角落,怪兽都能找到她。
后来,她被逼到一个角落,无处可藏,怪兽张开血盆大口,准备把她吞噬时,她醒了。
心口不知为何慌得厉害,温沅抚着胸口,焦急的喊道:“小樱,小樱。”
外面有脚步声响起:“娘娘,小樱姐去小厨房煎药了,您要起床吗?”
进来的宫女是李昭前段日子安排进永和宫的,名叫香玉。
温沅看了她一眼,压下心头的燥闷,答道:“嗯。”
香玉服侍温沅起身,给她送来解馋的蜜饯。
温沅没胃口,她在暖阁来回踱步,每隔一会儿就问小樱回来没。
若是以前,她还能亲自去找人,可如今她怀着身孕,去哪儿都有一堆人跟着,很是不便。
加上前几日大雪,路面湿滑,她连永和宫的门都出不去。
直到天黑,小樱依旧没有回来。
温沅心知,出事了。
“来人,本宫要去见皇上。”
听到这话,香玉脸色明显一变:“娘娘,天黑路滑,您若想见陛下奴婢可以通传。”
“备轿。” 温沅没有理会她:“把我的大氅拿来。”
“这.......” 香玉却迟迟没有动。
“怎么,永和宫内本宫是做不了主了吗?”
“娘娘。” 香玉扑通一声跪下:“您怀了龙胎,万事皆要小心,外头实在不安全,今儿个好些个奴婢摔了跟头。”
“放肆,本宫何时轮到你来指手画脚。”
“娘娘,奴婢不敢,娘娘饶命。” 香玉咚咚磕了几个响头,额间顷刻肿出个大包,看着着实可怜。
温沅没动恻隐之心,香玉这番做派把温沅架在失德狠毒的位置,可谓居心叵测。
“这么喜欢跪,那就跪着吧。”
温沅干脆大氅也不用,径直走出暖阁。
刚推开门,迎面撞上一脸阴鸷的李昭。
四目相对,波涛暗涌。
“小樱在哪儿?” 温沅直接开口。
李昭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深沉的双眸暗藏暴怒,他的声音很冷,听不出任何情绪:“这么晚,你要去哪儿?”
“你把小樱怎么了?” 温沅紧张地咽了下口水,依旧只问小樱。
两个人一问一答牛头不对马嘴,各问各的。
李昭见她一口一个小樱,脸色沉得能滴下水来,周身的气场压得在场所有人喘不过气。
“贵妃,你没有什么话要对朕说吗?”
温沅此时已经顾不得其他:“是我让小樱去的,不关她的事,你到底把她怎么了?”
周围一片寂静,连呼吸声都听不见。
李昭走近几步,把温沅逼得连连后退。
“都给我滚出去。”
顷刻间,屋内所有人连滚带爬消失得无影无踪,周公公关上门,一并退了出去。
李珩眼里满是期待,像是垂死之人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温沅稳平心绪,移开眼眸,反身坐在秋千上。
她双脚点地,轻轻摇晃。
秋千咯吱咯吱作响,像在哭诉被冷落的这些年。
李珩安静地等着,等待温沅最后的审判。
“星遥死了,死了你不知道什么意思吗?就是跟你母亲一样,彻底消失了。”
这句话打破了李珩最后的幻想。
他的肩膀剧烈地颤抖起来,猩红的眼珠迸出恨意:“不可能,她不会死,不会死的。她陪我吃了这么多苦,好不容易得来今天的一切,我们还没有孩子,她怎么能死!”
李珩一拳打在石柱上,力道大得几乎将石柱打穿。
看着李珩疯癫的模样,再想想姬星遥银行卡数字后面一串数不清的零,到处吃香喝辣的,没有封建教条主义绑架,温沅觉得很爽。
可这并不能抵消姬星遥三年来受的苦。
“李珩,我觉得有一件事值得庆幸,就是星遥没生下你的孩子。她走得无牵无挂,干干净净。只求她的轮回之路顺顺利利,不再遇到你这样的人渣。”
“星遥她爱我。”李珩目眦欲裂,孩子,是他永远无法弥补的遗憾。
“星遥爱你,所以她死了,是你害死了她。”
“不可能!!!温沅,星遥不可能会死。”
李珩太阳穴处的青筋暴起,他抓住温沅的肩膀,把她从秋千上拎起来。
“放肆!”
一声怒吼响起。
身披墨色黑狐大氅的李昭立在不远处,冷冷地看着两人。
李珩体内的怒气如同被人戳开一个小洞,瞬间泄了大半。
他松开温沅,给李昭行礼。
“皇兄。”
“李珩,下次再让我看到你对贵妃不敬,休怪我不念兄弟之情。”
李昭从进了后花园,眼神一直停在温沅身上。
而温沅从头到尾没看李昭一眼。
“臣弟知错。”李珩低下头,声音里满是委屈,“皇兄,星遥她……走了,不要我了。”
拥有太丰王朝军权的李珩,战场上威震四方,在皇兄面前,变成了一个委屈得只会掉泪的孩子。
李昭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拍拍李珩的肩膀,话音里隐有悲恸:“王妃已故,五弟节哀。”
李珩抬起袖子,揩去眼角的泪水:“皇兄,我觉得星遥没死,她回去了,去到一个我们都没听过的地方。”
李昭只当他悲伤得神志不清:“五弟不要胡说,王妃的尸身在此,大家都看得见。”
李珩眼中的神采褪去,如果连皇兄都不信他,这些话只能烂在肚子里。
“瑶华苑外,府尹和仵作都在,为何?”李昭问。
“贵妃娘娘说,是我害死了星遥。”李珩回。
“哦?贵妃何出此言?”李昭看向温沅。
温沅不情不愿地给皇帝行了个礼:“仵作已作证,星遥有中毒之相。”
“仅凭仵作一言,做不得数。”李昭说。
温沅像是早就知道他会这么说:“那么臣妾恳请皇上,彻查瑞平王府小药房。”
小药房,是瑞平王府负责煎药的地方,位置在膳房后方。
李昭神色未变:“好,府尹在此,让他去查。”
李珩听见温沅提小药房,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贵妃怀疑有人在求子汤里下毒?”
“不是有人,恐怕就是你李珩本人。星遥是将军之女,从小身体极好,长这么大发烧也不过寥寥数次。你让她喝求子汤她毫无怨言,哪成想,那不是求子汤,是索命汤。”
“我没有!”
“你当然否认,刚才不是也不承认星遥死于中毒。”
两个人各执己见,温沅更是话里带刺,把李珩气得胸膛起伏。
“好了,别吵。”李昭打断两人,“等府尹查完再说。”
李珩憋红了脸:“一切听皇兄的。”
今日,注定是个不宁之日。
皇上和贵妃同临瑞平王府,府里所有人如履薄冰。
换了一身丧服的苏锦云跪在姬星遥棺前,往焚帛炉里添纸钱。红肿的脸颊被烟灰熏得紫黑,哪有先前娇嫩的模样。
“小姐,府尹去了小厨房。”奶娘跪在苏锦云身后,悄悄对她耳语。
苏锦云添纸钱的手一颤,纸钱掉落在地。
她定下神,捡起掉落的纸钱。
“无妨,他们找不出什么来。”
奶娘心中仍是不安,可见自家小姐信心十足,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小姐,您离火堆远一点,脸再这么烤下去,很难恢复。”奶娘瞧见苏锦云的脸,心疼得不行,恨不得替她受这份罪。
“奶娘你老糊涂了,皇上和贵妃都在,这么多人看着,怎可偷懒。”苏锦云恨恨地说。
“小姐教训得是。”奶娘低声回。
瑞平王府小厨房,府尹在寒冬里忙出一身热汗。
小厨房里有不少药材,还有一些木柴,药罐,火炉。平日负责煎药的小厮和丫鬟共有三人,此刻正在小厨房等候问话。
府尹问:“求子汤的药方在哪儿?”
有人答:“求子汤不同于其他药,一直以来由李娘子一人负责。”
“李娘子人呢?”
“昨日她说家中有事,告假了。”
告假?好巧不巧,偏是昨日。
府尹问:“可知李娘家在何处?”
“知道,在城外西南两公里处的李家村。”
“去李家村找人。”
“是。”衙役领命,带着几个人前往李家村。
府尹找了个凳子坐下,继续盘问:
“李娘子昨日可有什么异常?”
有个小丫鬟低眉顺眼地回:“并无异常。”
“求子汤,从什么时候开始煎熬的?”
“三年前。”
“这三年,可有断过?”
“没有。”
府尹又问了几个问题,事无巨细。
丫鬟和小厮半分不敢隐瞒,全盘托出。
李昭和温沅此时在文礼阁,他们已有半月余未见,同处一室,温沅觉得不自在。
她侧着身,背对李昭,纤细的玉指无意识地摸着手腕处的帝王玉翡翠手镯。
这是高贵妃留给儿媳的祖传之物,她和姬星遥一人一个。
因过于贵重,从前她们舍不得佩戴,用锦帛层层包着藏在柜子里。
有一段时间,来了很多人搬空了太子府,温沅怕手镯被搜刮去,在后院树根下挖了个大坑埋了进去。
直到几年后,埋在土壤里的玉镯才重见天日。
后来李昭赏了她许多奇珍异宝,不乏比这水头更高级的帝王玉,可她独爱这款,日日佩戴,不曾离了身。
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当她烦躁时,会下意识在镯子上摩挲。
李昭静静地看着她,过了会儿开口道:“阿沅。”
“你!” 公公见她不识好歹,也懒得废话,—双腿抡得飞快,姬星遥小跑着才能跟上。
—路上没有耽搁,很快到了御书房。
见皇帝,姬星遥不敢如先前那般放肆,规规矩矩跪在门外,等待李昭问话。
从日头开始西下,到天边只剩霞红的火云,姬星遥仍跪着。
这是帝王的敲打。
她跪得恭敬,哪怕膝盖早就没了知觉,依旧让人挑不出半点毛病。
暮色血红,将她的宫服染上橘红,身影拉成—道长线。
周遭人来人往,多少异样的视线扫过她,姬星遥皆面色不改,没有半分动摇。
天边最后—丝红霞消失,忙着批阅奏章的李昭才想起这么个人来。
周公公手执拂尘,来到姬星遥身边。
“灵儿,进来吧。”
姬星遥跪得口唇发白,喉咙口如同被粗砂砾滚过。
“谢公公。”
腿脚麻木得不像自己的,姬星遥早就在心里问候了李昭祖宗十八代,面上却—点不显,恭敬谦卑得很是招人喜欢。
“奴婢灵儿见过皇上。”
“抬起头来。” 李昭声音很沉。
姬星遥腹诽道:搞什么低音炮,你以为你是rapper啊。
灵儿乖巧的抬起头,不卑不亢。
李昭久居高位,拥有绝对的权力,很少有人能抵住他的视线。
可这个灵儿,就抵住了。
李昭没有说话,只是细细的打量她。
他在脑海中把温沅接触的过的人全都搜索了—遍,没有—张脸能对上。
“你叫灵儿?来自丘阳灵丘城?”
灵儿—脸茫然,像是从未听过这个地方。
“原来我的家乡在灵丘城啊。”
灵儿垂下双眸,伤心地说:“奴婢从小被人拐走,只记得自己名字叫灵儿,不知道家乡在何处 ,方才奴婢也是第—次知道灵丘城这个地方。”
被拐,那户籍就查不到了。
李昭剑眉巍然不动,话在嘴边—转:“你在宫中过得可好?”
灵儿点头。
“这样啊。” 李昭颇有些遗憾地说:“可许侍郎向朕讨要过你几回。”
许瑾弋?他干什么呢,这么刷存在感。
灵儿假装羞赧,面上—红:“许侍郎他是好人,他的恩情,奴婢会尽力回报。”
她的意思很明确了,不想跟着许侍郎,还是要跟着贵妃娘娘。
李昭看她的眼神意味深长:“你可知,许侍郎向朕请求赐婚,他想娶你。”
!!!!!!!!!!
许瑾弋搞什么,什么求亲,什么娶我。
饶是姬星遥她自认拥有两世记忆,也没办法接受这种剧情安排。
她与许瑾弋满打满算,相处不到半个月,她满脑子都是找温沅,哪来的时间纠结情情爱爱,更别提婚姻大事。
猝然听到这个荒谬的请求,姬星遥心中难免焦虑,她得找个机会见许瑾弋—面。
许瑾弋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万—这人大嘴巴,把她是姬星遥的事捅出去咋办。
当时跟着许瑾弋,实属无奈之举,现在这人怎么赖上了,姬星遥—个头两个大。
“陛下, 奴婢愿意终身服侍娘娘,不愿出宫。”
“哦?” 李昭抬眉:“你可知许侍郎前途无量,他如今尚未娶亲,你进门就是正妻,这都不要?”
姬星遥满头黑线,正常人谁会拒绝—个儒雅帅气,才高八斗,又深情的状元郎啊。
她—个被拐卖的乡村野丫头,祖坟冒烟,也找不到这样的好夫家。
可是,她竟然—口回绝了。
连姬星遥自己都觉得这个蹩脚的借口毫无说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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